作者你最近先放松一下吧,大二确实比较紧张。不过也不要对未来太悲观,说不定会出现出人意料的转机呢。
zhouqing:↑作者你最近先放松一下吧,大二确实比较紧张。不过也不要对未来太悲观,说不定会出现出人意料的转机呢。
嗯,我们期末早,最近本身也忙起来了,好多project要弄
(忙完了一点,小码一些,逻辑可能稍微有点快)
(另外各位在看的时候如果可以发点评论什么的,催更也行,也好让我有更多动力去思考,感激不尽)
赛可已然没有去数是第多少次。
从那天自己被莱拉绞住脖子,在少女光滑的裸足间颤抖着高潮时,他就已经丧失了被释放的希望。
射精的爆炸快感与缺氧令本就虚弱的他昏了过去,没得到回答的莱拉只得作罢,而艾米在那之后也决口不谈玛琳找自己的原因。
但无法制止的是,每天,教会的那些少女们都会拉开沉重的铁栅,或踩踏,或殴打,最后强迫他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射出象征屈辱的精液,才满意离去。
然而即使如此,半死不活的赛可仍旧不同意那个提案。
“唉,真是可惜,搞不明白你这种人。”
看着眼前衣衫破烂,满头乱发和灰尘的赛可,丽莎无奈地摇摇头,颇有些惋惜地凑近,自下而上打量着少年的脸庞。
两个月的监禁让他本就不壮实的身体更加消瘦,面色憔悴,但那双墨绿色的眼瞳却没有沉寂的迹象,依旧直视着自己。
她见过无数违抗教会的人,但从没见过这种眼神。
即便是凶神恶煞的壮汉,在自己引以为傲的爆乳和技巧前,也只会像个婴儿一样哭喊着,一边挣扎着求饶,一边在屈辱中迎来绝顶。但赛可不一样,虽然面对自己时,他的忍耐一样如同儿戏般无用,但情欲和快感的折磨背后,那两潭墨绿从没有真正失焦。
可惜,到最后,自己也没能彻底征服他。
拜休息日所赐,教会广场前聚集了一大批民众,其中也有不少学生,并不常见的教会行刑对他们来说足够吸引注意。
人们窃窃私语,叽喳声此起彼伏,数百只眼睛落在行刑台上。
“你可是马上就要死了喔。”
丽莎看着赛可被几名修士押住,向行刑台走去。
没有回答,少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啧。”
第二执事不约地撇撇嘴,退到台下。
少年踏上台的瞬间,人群迸发出一阵怒喝,铺天盖地的叫嚷伴随着几只烂水果砸上台,响彻赛可耳畔。
放眼望去,全是陌生的面孔。
这并不奇怪,自己只帮助莉莉安娜研究,对教会区居住的人们并没有太多了解,偶尔帮助救治病患,也只是沧海一粟。
他抬起头,越过喧嚣的人群,看向远处的平民街。
教会区的领地还不足以让他们随意踏入,行刑并没有全城公开,他只能想象着熟识街坊们此时在做些什么。
教会向平民街宣称自己一直在做研究,而与此牵连的莉莉安娜迫于主教介入,也一时间杳无音信,所以此时,相比大伙也刚从睡梦中醒来,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吧。
怀森哥哥也许准备去帮邻家的奶奶打水,诺斯大叔要从不远处的屠宰场进一批新鲜的牲畜……
再平常不过。
他并不觉得惋惜,只是心口莫名有些沉重。
那天之后,修女的伪装身份终究有限,他也没再见过维罗妮卡。
而玛琳……
赛可微微转过头,看向台下一旁的粉发少女。第一执事站在行刑台左侧,与丽莎和莱拉几人并排,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那薄薄一层的白色绷带仍然缠绕在她的眼角。
自己知道,她也无能为力。
而到最后,还是没有莉莉安娜的讯息,仿佛就此蒸发了一般。
赛可无法责怪她,毕竟就算是贵族,教会的决定也不容小觑,更何况自己是个要被行刑的人,身为弗雷嘉一族的小姐、学院首席的优等生,她还是与自己少点联系为妙。
是的,没错,她的选择是对的。
不要再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
是的。
没错……
赛可明白,但心口还是止不住传来阵阵绞痛。
身后,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主教伊诺缓缓走上台前。
老人在众人的喧闹中踱步,站到赛可身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青年,一直以来的折磨已经把他摧残到几乎不成人形,衣服上满是暗色血污和灰尘。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在你的脖子被砍断之前——”
“还要我说多少遍,老不死的,我不会答应。”
少年的声音细若游丝,但又十分坚定。
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伊诺见状脸部的血管凸了起来,牙关咬的咔咔响。
“行刑!”
行刑官手中亮银色的斧子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台下的群众有的闭起双眼,双手合十无声地祈祷着,但更多的,还是如同洪水般铺天盖地的叫好声。
“魔鬼!去死吧!”
“怪物!”
“你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少年缓缓抬起头,看向台下涌动的人潮。
他们绝大多数与自己并无恩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以及那莫须有的强行定罪,只是作为无知而愚昧的市民,因教会决策而在凑热闹而已,但自己心中还是掠过一丝悲凉。
就连陌生人都不愿意站在自己这一边。
伊诺高举的手就要挥下,赛可再次闭上了眼。
他可以想象到,几秒钟后脖颈处斧刃刺骨的冰凉——
“给我停下!”
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少女的喊声。
厉声压过了人们汹涌的喧闹,刹那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人们的视线齐齐转向喊声传来的方向,伊诺高举的手和行刑官的斧刃一同停在了半空中。
“啊?”
看清状况后,他脸上的皱纹在惊讶中拧到了一起。
少女飘逸的金色长发的如同舞动的烈焰,随着她的脚步上下飞舞,敞开的棕色连衣裙被风带到向后鼓起,像是斗篷一般,闪电般奔跑着穿过一排排惊讶的市民,她的身影直奔行刑台而去。
赛可恍惚间睁开墨绿色的眼眸透出一丝惊愕。
“莉——”
“什么?!”伊诺还没完全对这意外状况作出反应,一路狂奔的少女已经一步跳上了行刑台,稳稳站在了青年身前,如同面对受难教徒的救世主一般。
台前的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修女们在慌乱中发出一阵惊呼。
“莉莉安娜!你来干什么——”
死刑犯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在铁链束缚下挣扎着。
“小姐!请您让开!”一旁的行刑官不免有些慌乱,双手仍高举着斧子的刃柄,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莉莉安娜没有理会,一把解下头上的淡粉色头巾,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蹲下身,将它轻轻地裹在了少年头上,随后全然不顾赛可身上肮脏的血污和泥土,紧紧地,将他的头抱在胸口。
久违的,熟悉的安心感。
然而没等赛可再做出什么反应,莉莉安娜的声音第二次响彻广场。
“他是我的人!”少女声嘶力竭的喊叫直穿苍穹。
霎那间,死寂。
而仅仅一秒钟过后,便是更大的喧闹。
只不过这一次,取代咒骂的,是清一色的欢呼和口哨声。
伊诺的表情顿时像吃到了生柠檬,皱纹扭曲在一起,嘴角颤抖着。
“你这……!”
他迎面对上少女眼瞳中如炬的金芒,如烈日般耀眼。
赛可清晰地感到额前少女那剧烈的心跳和急促喘息,冲击性的事实几乎将思维麻痹了一瞬,但,他也瞬间明白了莉莉安娜的用意。
依照梅里埃自古以来的传统,除非是国王亲自定罪,否则死犯在临刑时,如若有人提出愿意与其缔结婚约,便可免除其罪行。
对于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多数人,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传说。
但——
“放了他!”
“给他们自由!”
“为爱情!”
汹涌的人潮一浪接一浪,这戏剧性的展开瞬间点燃了人们凑热闹的心思,不知所谓的观众们越发热情起劲,任凭台下的修士怎样维持秩序,他们也对伊诺的命令视而不见。
台上,行刑官不知所措地举着斧柄,犹豫不决。
“这是搞什么?快点让她下去!”
而台下,察觉到事态出乎意料的丽莎这才慌了神,连忙指挥着修女们,上台想要平息这场意外闹剧。
然而。
“别折腾,吵死了。”
身旁不耐烦的女声令几人顿时哑火,不可置信地看向说话的人。
“玛琳姐?你——”
“我说,你们几个,别折腾。”
第一执事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抬起被刘海遮住的脸庞,那未被绷带缠绕的残余右眼死死盯住几人,一众修女顿时不寒而栗——纵使在平时,她们也很少能忤逆玛琳的意思。
“玛琳姐!你难道要让那家伙就这么被赦免?”
莱拉的语气罕见地激动起来,一向面无表情的她脸上微微泛起血色,握紧双拳。
“您甚至以左眼和主教大人进行保证——”
“嗯,没错。”
玛琳点点头,丝毫没有退开的迹象。
“我和他保证的是,不会因为私交帮赛可从牢中脱罪。”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是吗?”
“可是——!”
“而且,比起一只无足轻重的眼睛——”
玛琳转过头,看向行刑台中央,众人目光聚焦中相拥的二人。
“——无论对谁,都是他更加重要。”
“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
随着她的话音,一片混乱中,丽莎的目光捕捉到那熟悉的娇小身影,从台前一侧灵巧地翻了上前。
“艾米?她什么时候……”
“事实上。”玛琳说着,扯开胸前白衣的领结,脖颈处,那本象征着第一执事身份的白金十字架已然不见,顺着她的视线,众人惊讶地发觉那缕银光正在台上的艾米胸口闪闪发亮
“就在早些时候,我和她正式完成了职务交接。”
“我,玛琳·辛克莱,从今日起正式退出梅里埃教会,新第一执事交由修女艾米担任。”
一片惊愕中,少女抬手指向台上的人影。
“现在,她,有权代表你们所有人做出决定。”
伊诺那颤抖扭曲的苍老面庞映入眼帘,艾米缓缓走近,胸前,那本属于玛琳的金十字挂坠晃荡着,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顾不上纠结玛琳的琐事,正顾头不顾尾的老人仿佛看到救星般长出一口气,一把拽过少女的衣袖。
“来的正好,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把那家伙赶下去!”
没有回应,任由人群一片喧闹。
“喂,艾米——”
“呐,主教大人……”
直到伊诺有些不耐烦地再次上前,少女才回过头。
教会制服的白兜帽下,那娇嫩的脸庞如滴血般潮红,咖啡色眼神迷离着,喘息声中,那纤细的双手反过来,将自己苍老的胳膊紧紧抱住,压入怀中。
老人心头顿时一惊。
“你这丫头——!”
“呐呐,主教大人,人家等这一天,可太久了喔。”
“你还记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理我啦?”
几乎将自己按倒,艾米语调中是按耐不住的兴奋,圣洁的服饰下,少女的声音却无比淫荡,满是无法抑制的情欲。娇小但火热纤躯不由分说靠向怀中,强硬地将踉跄的自己压倒在地。
见到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人群的呼啸与口哨声更甚,鲜有几人的辱骂与质疑也被瞬间淹没。
“呐,主教大人,您真的很过分。”
艾米解开衣前的绳扣,背对着人群,青春少女的裸露酮体展现在伊诺面前,但此时的老人已经全然没有往日的从容和欲望,取而代之的是恼怒与震惊。
“艾米!你以为你在干什——”
“明明我那样渴望着,您却一直对我不管不顾……‘应照他人意愿,奉献出吾等应当付出的一切’,教义里是这样写的喔?”
骑在自己胯间,少女下身那隐隐火热的触感传来,纵使情况混乱,但心底那未曾熄灭的欲望还是占据了心房一角。
而那些许微弱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艾米的眼睛。
“真对不起,我是个坏孩子,主教大人~”
几乎是强硬地,包裹在丝织手套中的五指悄然向下,紧紧箍住老人疲软但微微隆起的胯间,伊诺的面色顿时愈加痛苦。
但似乎,对于骑在身上艾米而言,只有反效果。
“啊,您似乎很不好受呢。”
“明明只要早和我说就可以了呀,不过……”
舌尖舐过嘴唇,眼中的爱欲近似要汹涌而出。
“现在也来得及,主教大人~”
“——艾米!”老人的怒吼带着无法遏止的颤抖。
……然而,无济于事。
“让我来,为您告解吧~”
“直到把一切欠下的,通通……还清为止哦?”
哇,还有大庭广众之下对老登的终极侮辱。
艾米:吞下去了,感觉如何呀!
只能说主教能调教出这帮子神人修女,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理所当然了。
djsk:↑让赛可给莉莉安娜当一辈子小狗好不好🥺
要是主人先狗狗一步去世了就是忠犬八公这种悲伤的故事了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身周的喧嚣嘈杂逐渐模糊,唯有莉莉安娜的声音无比清晰,轻轻捧起赛可那因折磨而憔悴的脸。
一如既往,纵使背后是喧闹的群众,因奔跑而略显缭乱的衣衫,莉莉安娜依旧往常般优雅而从容。
“因为与教会直接相关,家族本身也不好介入。”
赛可明白。
弗雷嘉,充其量也只算边区的贵族之一,面对梅里埃教会的一隅,权衡之下自然没有与之介入的资本与必要。
“就算强行把你带走,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能救下你的,就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莉莉安娜……”
赛可一时语塞。
他曾渴望,但从未真正期待过自己能在教会的铁律下得救,更没有想到,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一名贵族小姐,以婚约为誓在教会刑场上救下一名平民少年,这实在太过魔幻。
尤其,被拯救的人,还是自己。
“但你怎么——”
不用多想,他也明白莉莉安娜背后的家族不可能同意这一决定,即使自己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和同僚,但身份的差距依旧是二人相处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要名正言顺地承认缔结婚约,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莉莉安娜一如既往地,看透了自己的疑惑。
“是的,家族并没有同意我的决定。”
是啊,这本就不可能,从一开始——
“所以,从今天起。”
她温柔地撩开赛可额前的乱发,凝视着那墨绿色的双瞳。
如往昔,如初见。
“我不再是弗雷嘉。”
“我仅以你熟悉的,‘莉莉安娜’的身份站在你面前。”
没有激动,仿佛只是和自己复述药方配比般平常。
赛可哑口无言,所有话语无力地湮灭在喉间。
他从未设想过,眼前的少女甘愿为自己放弃家族与名分。
“我……”
人群中迸发出一阵惊呼,回过头,行刑官那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将二人牢牢笼罩在内,高举斧子的双臂青筋暴起,阳光垂着照下,看不清男人此时脸上的神情。
再背后,艾米夹杂着情欲的呻吟伴随着淫靡水声隐约传来,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伊诺的表情,但在少女榨取下挣扎的双腿和蜷曲的手指,似乎说明主人看上去并不好受。
莉莉安娜没有动,依旧轻抚着赛可的脸颊,替他拭去眉角残留的脏污,斜角的阳光顺着金发倾下,自台下看,那模样仿佛像是救赎与慈悲的天使化身。
“你无需感到负担,赛可。”
“这是你应得的,也是我们为你选择的——”
说话间,二人头顶那高悬许久的斧刃,也终于挥下。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前排的人们连忙后退。
然而台上,并没有预想中的鲜血纷飞。
“——未来。”
斧刃以毫厘之差擦过赛可的脊背,将背后缚住双手的粗壮绳结利落斩断,重获自由的少年猛然一怔。
台下,人们也因这意外的举动霎时静声。
直到捡起斧子退下台,行刑官的表情依旧看不真切。
而面前,面不改色的金发少女脸上挂起熟悉的柔和微笑,千万道余晖从身后,随双臂一同向自己敞开。
本能般,他踉跄着站起身,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双臂。
二人紧紧相拥的瞬间,人潮爆发出第三次最热烈的欢呼,手绢、头巾四处纷飞,喊叫夹杂着口哨,将台后方那欢爱淫乱的声响彻底掩盖。
越过莉莉安娜的肩膀,赛可的目光与台下的玛琳相对,其余的修女在一片混乱中不知所措,而她,则是回头看向了台上。
玛琳眨眨仅剩完好的右眼,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台上,百感交集的赛可也回以一个最真切,最热烈的微笑。
道谢在此刻,不过是最苍白无力的言辞。
即将被教会行刑的少年被赶来的少女以身相许,连行刑官也为之动容,放其一条生路,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至于主教和修女们的事宜,则又成为另一个谈资。
有人说他被修女们关了起来,有人说他被带去了王都,众口不一。
而当人群簇拥着离去,夹杂在混乱中完成收场,已经是傍晚。
一意孤行的举动注定得不到家族支持,自然,二人得不到往常人们口中的欢迎与祝福,没有洁白的纱裙与鲜花。
不过,相比于被处刑,这已经是不可奢求的结局。
而作为纪念,莉莉安娜找到一位好友,以留下画像作为替代。
这对赛可来说,已然是莫大的劫后余生。
只是……
“玛琳。”
他说着,看向身旁的少女。玛琳·辛克莱已然扔掉了那身执事制服,换上那熟悉的,作为研究助理时的浅灰色衬衫。
听到赛可的声音,她转过头,沉落的夕阳在半边脸颊留下阴影。
“嗯?”
依旧是那熟悉的,平静中夹杂些许挑逗的语调。
“……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说着抬手,指尖轻轻戳在少年嘴角,用力向上抬了抬,赛可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那有些沉重落寞的表情。
莉莉安娜的以身相许和死里逃生诚然足够令他喜悦,但,他不可能会忽视掉,捡回一条命背后的人。
左眼,职位,她放弃了一切所能放弃的东西。
玛琳顺着他的视线摸摸眼角的绷带,轻笑一声。
“莉莉安娜,你也是——”
然而没等她说完,金发少女猛地扑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喂。”
“……”
没有任何言语,但莉莉安娜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是说明了一切。
“真是的,轻点啦,我要喘不过气了。”
玛琳无奈地撇撇嘴,将手搭在朋友肩上,她能感觉到脖颈处滑过少女灼热的泪珠。
“真的是……好歹开心一点嘛……”
“哭也太浪费你那张脸了。”
嘴上说着,她伸手环过莉莉安娜的后背,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今天,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穿这身衣服了。”
这句话是看着赛可说的,少年点点头,眼神并没有很意外。
经此一事,修会折腾出的乱子不算小,而前任第一执事的玛琳身上自然少不了后续的乱子,无法保证伊诺和之后的主教不会找麻烦,为了不牵连到赛可和莉莉安娜,她只好这样。
“不过,也不是完全走投无路……还记得那个图书馆吗?”
“前阵子维罗妮卡的家族把它收购了,虽然还是没那么人,但她自己忙得很,我可以去那里修整看管。”
玛琳说着放开莉莉安娜,对方的眼角依旧残留着泪痕,她抬手抚过挚友眼角上粗糙的绷带,眼中满是心疼。
时间太久,饶是他们,也无法彻底治愈。
“少一只眼睛不会太影响我什么的。”
玛琳笑笑,赛可上前,轻轻扶住莉莉安娜颤抖的后背。
远处的夕阳彻底沉入地面,天幕挂上静谧的深蓝。
“好啦,我该走了——剩下的时间留给你们小两口。”
少女摆摆手,意味深长地朝二人挤挤眼,莉莉安娜的脸颊腾起一丝绯红,赛可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玛琳,你……”
但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她面前,怎样的道谢都显得苍白。
时间,足以彻底颠覆人之间的联系。
彼时的自己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哭喊着,乞求她开恩,他甚至还记得当时头顶被靴底践踏的触感。
而现在——
“好啦。”
玛琳伸出的食指轻点在赛可唇间,摇摇头。
“早就和你说过,我愿意为了莉莉安娜,为了你做任何事。”
“你们互相扶持,而她拯救了我,这是我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偿还了。”
她说着收回手,在莉莉安娜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直起身,高傲的背影扬长而去,粉色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如既往。
莉莉安娜轻轻靠在赛可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
无言。
玛琳·辛克莱,是他们过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对她的熟悉,早已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情感,面对她的离开,二人仿佛心中被剜去一块般,空落落的。
赛可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听到已然走远的玛琳再度开口。
“喂!”
他和莉莉安娜连忙转身,玛琳的面庞已经模糊在夜幕中,依稀看到那朦胧的身影一抬手,有什么东西划过空中。
莉莉安娜伸手接住,手中是坚硬的触感。
是一枚熟悉的,有些锈蚀的皇家学院徽章。
“后会有期,赛可,莉莉安娜。”
赛可没有回答,只是与莉莉安娜一同紧紧握住手中徽章的冰凉。
他们一点点看着那身影在模糊中,缓缓消失在视野远方。
少年抬起头,初悬的弯月投下银灰色的朦胧,满天星辉萦绕在四周,心照不宣地闪烁着。
璀璨。
许多年后,当自己再一次见到玛琳时,那火光摇曳下,头顶的星空,似乎也与这天如出一辙。
下一p会是莉莉安娜x赛可的本番,第二章结束,然后进入第三part时间线
涩涩部分会相对减少,如果只是想看到两个人结婚为止he的读者,可以到那部分为止
我不敢断言第三part杀伤力有多强,但大概总归还是做点心理准备为好
律条重塑:↑下一p会是莉莉安娜x赛可的本番,第二章结束,然后进入第三part时间线
涩涩部分会相对减少,如果只是想看到两个人结婚为止he的读者,可以到此为止
我不敢断言第三part杀伤力有多强,但大概总归还是做点心理准备为好
根据冰霜刃那个组织的剧情……赛可未来的心态不会是死老婆后变魔怔了吧(悲)
前几天有两门考试所以根本顾不上,这两天稍微闲下来了
像之前说的,后天part2收尾,开启part3
是梦吗?
不,他清楚,眼前的一切无比真实。
曾向往的,所有美好与希冀,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在……紧张吗?”
莉莉安娜轻轻撩起赛可垂下的发丝,将手覆在他的脸颊上,少年没有回答,被抚过的地方如血般通红。
少女已经褪去了外面的衣衫,只留下贴身的衣物,纤细白皙的身躯一览无余,抬起手臂的动作优雅,连带起锁骨与肩胛的曲线更隐隐透露出一丝涩情。
即便与莉莉安娜共事了这么久,印象中,这确实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她褪去衣服私下的模样,有种触碰禁忌般的错觉。
“没关系的,慢慢来。”
不知道是不是羞涩的缘故,莉莉安娜的脸颊也染上一缕绯红。
从劫后余生的茫然中缓过神,便迎上了她的吻。
轻柔,温暖,仿佛稍纵即逝的第一缕日光。
与艾米一众那强硬索取的力度不同,并没有玩弄的粗暴,模糊间,赛可能清楚地看到莉莉安娜近在咫尺的睫毛,轻呼出的气息裹挟着暖流,将少女唇瓣的柔软清晰印在他的脑海中。
舌尖探入,意料之外的触感纠缠在一起,心脏猛烈撞击着胸腔,慌张的乱响与唾液交融的淫靡水声四面八方回荡在颅内。
直至他用以支撑的手肘向后滑倒,整个身子向后仰去,那股令头皮发麻的愉悦才随着二人唇瓣的分离消退些许,纠缠的舌尖拉起道道晶莹的黏丝,伴随着微弱急促的喘息。
而面对躺倒在床的少年,莉莉安娜只是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赛可……”
欲火难却的邀请,肆意妄为的许可。
唇上亲吻的触感还未褪去,心中本就躁动不安的火苗被这一幕彻底点燃,赛可感到自己的后脑一阵发凉,颤抖着抬起双臂。
下一瞬间,莉莉安娜勾人的玲珑娇躯便被他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抓住拿裸露的双肩,掌心传来少女柔和的体温。被单在这粗暴的动作下瞬时凹陷,床板发出阵阵嘎吱吱的响动。
“呼……”
狂乱的心跳无头苍蝇般在心口横冲直撞,每一次狂搏甚至牵动着喉咙下方,咚咚声在一片微妙的安静中格外明显,血液涌上头顶,视线在兴奋的冲击下阵阵发晕。
无法抑制的燥热,想把面前人一切据为己有的冲动。
“很粗鲁呢。”
莉莉安娜轻笑着,伸手抚上少年滚烫的脸颊。
“别心急,赛可,我就在这里。”
“这里,此刻,只有你和我。”
光洁的小腿摩挲着抬起,隔着下半身的裤子蹭过,赛可的胯下早已因兴奋而涨起,在布料束缚下耸动着。
“莉莉安娜……”
“真是坦诚。”
足尖轻抬,自下而上轻轻划过肉棒凸出的轮廓,脚趾灵活地夹住裤腰,缓慢地,一点点将那碍事的布料褪下。
摩擦声,心跳与喘息交杂在一起。
啪。
裤腰松开的刹那,失去了束缚的肉棒顶端猛地一弹,赛可眉毛一阵抽动,下身裸露的丝丝凉意反而加剧了心中的燥热,他紧紧抓住身下少女的双手,与那带着凉意的十指相扣。
“……”
莉莉安娜嘴角牵起淡淡的微笑,纤细足弓勾勒出暧昧的曲线,前端微翘起的脚趾张开些许,轻点在雄起挺立的肉棒上方,将那炙热的坚硬从底部反踩到少年的小腹。
足尖凉滑的触感令本就敏感的赛可浑身一颤,已经被先走液浸湿的前端省去了摩擦,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莉莉安娜足趾的玲珑扭动,冠状沟的缝隙被淹没在趾缝轻压下,翕动着。
直接接触的快感倍增,胯间传来的酥麻令少年跪在床上的双腿颤抖着,想用双臂撑住,身下的少女却紧扣手指,将渗出些许汗珠的掌心牢牢抓在手中。
那端庄的容颜第一次露出得逞般的狡黠。
足趾分开,拉起几道透明液丝,脚趾内里随之钳住系带两侧的凹陷,垂下的包皮在这一动作下被向后剥开,润滑后的耸动令那过电般的刺激更上一层楼,赛可咬住牙冠才忍住没叫出声。
少女膝盖轻抬,小腿向下,顺延至脚踝的动作屈起,压在上方的赛可想移开空间,但衔住冠状沟的,那蠢蠢欲动的柔软让他不敢有什么大幅度动作,只得滑稽地向上弓起腰。
“唔……”
瘙痒与燥热点燃充血的棒身,忍耐的汗水自额前滴落。
一点,一点,莉莉安娜脚趾的蠕动剐蹭缓慢但深刻地将那麻痹的愉悦刻入脑海,弓起的腰身如筛糠般,在不间断的挑逗下一挺一挺,而就在忍耐即将达到限度前的刹那,那温软的触感陡然离开,徒留狰狞立起的棒身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抖动。
“别心急,赛可……”
莉莉安娜指尖的冰凉滑过唇角,攀上耳梢。
“偶尔,也让我任性一回吧?”
索取,抑或是渴求,他无心分辨。
紧贴少女湿滑肌肤的内衣被褪下,颤动着,那未曾被造访的私密隐隐透出丝丝水光,将已燃的情欲推向了更高一层。赛可能感受到下身涨裂般的鼓动,充血挺立的龟头将两侧的包皮向外顶开,长枪般指向近在咫尺的燥热与温软。
双手搂上他的脖颈,指尖在脑后交叠,将那因弓着身子而仰起的头轻轻按下,她温柔地注视着那两潭深沉的墨绿,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少年那因紧张兴奋而颤动的睫毛。
“来吧。”
最后一声耳语彻底击沉了赛可的矜持。
没有经验,他全凭着那几乎撞出胸腔的狂跳心脏指引着,那脑海中的本能,猛地沉下腰,压在了身下那具柔软温热的女体上。
仿佛沉入一潭池水,柔而无形的触感从肌肤所触传来,肉棒在一片黏滑间没入微张的穴口,仅仅十几厘米的紧致空间,内里的构造却精密到不可思议,环状的肉壁上似乎盘着千百层褶皱,从四面八方狠狠剐蹭着因欲望而极度敏感的棒身。
是与过去那段时间中截然不同的快感。
没有折磨与强迫,愉悦水流般冲刷过每一寸肌肤,蠕动着箍紧,他甚至能听到腰腹相接时发出溅落的水声马眼、铃口、冠状沟,凡是能感受到快感聚集的部位,都似乎被热带风暴蹂躏席卷过一般,蚀骨的欢愉顺着神经直冲大脑。
而对于未经人事的莉莉安娜而言,下身被猛然突进伴随着出乎意料的剧痛,一瞬间盖过了应有的快感,纵使有着情欲爱液的润滑,也依然无法减弱那几乎被撕裂顶入的扭曲。
“啊!对、对不——”
痛楚与愉悦结合,无法忍耐的泪水夺眶而出,看到这一幕的赛可有些慌神,连忙想将身体后撤,可莉莉安娜的双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脖颈,没有松动分毫。
“没事的,赛可,没事。”
“我们继续。”
双腿交错盘上,钳住少年颤抖弓起的腰,猛地,向着未完全没入深处的下体迎了上去。
刺痛,自底部涌上的酥麻化作低吼,赛可支撑着床铺的胳膊收起,紧紧将身下的莉莉安娜拥入怀中,紧到他能感到大臂上爆出的青筋,与自己心脏只隔着少女那柔软胸部的,那同样猛烈轰动的声响。
隔着沿刘海垂下的汗珠,他模糊地看见莉莉安娜泪水后的眼神。
与图书馆一角初见那天,彼此肌肤相触时一般无二的眼神。
柔和,而怜爱。
燥热与眩晕同时冲上脑海,少年只是颤抖着。
而后缓慢,却又坚定地,咬在面前莉莉安娜裸露的肩头。
柔软的阻碍模糊了嗓间的呜咽,伴随着右肩的刺痛,莉莉安娜能看见,从赛可眼角如溪流般,不断渗流而下的泪珠。
无声的哭嚎。
天旋地转间,莉莉安娜轻轻闭上眼,感受着下身传来那粗鲁肆意的撕扯,同样,更加用力地搂住近在咫尺的身躯。
仿若在遍地盛绽的三色堇上,最初知晓性爱欢愉的亚当与夏娃。
“但,莉莉安娜,你的书……”
记不清时间,顾不上中断与怜惜,狂暴过后的精疲力竭,沿疲软下身蔓延扩散到腰部的电麻彻底抽空了赛可的力气,床铺之上,白浊交融着殷红晕染从粘稠弥连的缝隙涌出,带着灼热的滚烫。
高潮余韵之隙,二人耳畔所听到的,只有彼此那真切的,裹挟着温度的喘息,不计后果,只想着将眼前人占有抱紧的欲望疯狂而短暂,夜晚同样不在选择在窗外陪伴,微明起一角天际。
“嗯……怎么了?”
余韵的血红还未褪去,喘息间,莉莉安娜的回答轻似无声,娇弱的身体仍在赛可方才那狂热的耸动下发颤,只剩下快感与刺痛过后的疲惫,让这位天才少女此时看上去更加娇媚。
她知道赛可说的是那本《草药学原理》,那本自二人第一次相见时便已然成为契机的书籍,如今经过了几年时间,数不尽的更迭修正后,它已经到了可以正式发布的地步。
“那本书的话,修订已经完成了哦,你和玛琳的名字也会一起出现在上面。”
“我不是在意这个,是你的……”
赛可垂下眼,言语间闪烁着遗憾。
“……你的名字,那该怎么——”
“嗯,确实,毕竟我不再属于家族,署名会和之前不一样。”
莉莉安娜没有否认,她侧过身,双腿搭过少年腰间,轻轻枕在那瘦弱但坚实的胸口,对方渐缓而清晰的心跳在耳边响彻。她抬起眼,迎着赛可那些许愧疚忧郁的眼神眨了眨。
“人们将看到,那本书的扉页会这样写。”
“赛可与莉莉安娜·阿兰克斯,著。”
笑靥真诚而灿烂,一如野郊盛绽的白雏菊。
“不必多虑,赛可,我不需要弗雷嘉的名号。”
“这是属于你们和我,属于莉莉安娜的作品。”
“没有你们,即便家族借力再多,它也注定不可能完成。”
赛可无言地点点头。
远在天际的拂晓透进第一缕细弱的微光,顺着他的发丝垂下。
“莉莉安娜,你听说过十七年蝉吗?”
“……嗯?似乎,听说过。”
那是蝉的一种,在幽暗封闭的地下折磨匍匐十七年之久,才得以见到地面上明媚温暖的日光。
聒噪背后,是人类无法想象的黑暗与苦楚。
少年并不擅长晦涩的比喻,这是他能想到最为贴切的代指。
“在遇到你之前,我几乎一无所有,就像匍匐在地底。”
是幸运与命定的交织成就了他的今日。
“而现在……”
光明与消灾之神阿波罗曾在德尔斐神庙留下至高的箴言。
“现在的你早已不是一无所有,赛可。”
莉莉安娜重新牵起他的手,掌心残存着方才剧烈动作渗出的汗水。
“你的才能,一切所有的知识与经验,都将伴随着你。”
“而现在,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三道神谕,为因愚昧而渴求指引的人们给予告诫。
是啊,没错。
时隔这么久,自己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面前那无限延伸的,名为希望与可能性的道路,徐徐展开。
无所不能。
——神谕其一,认清本真自我。
“我想给这座小城,在黑暗幽深地底挣扎了无数十七年的人们,带去和我一样的,人生中第一缕微光。”
莉莉安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赛可,没有说话。
她清楚记得,火舌舞动中,少年跪坐在地上行尸走肉般的身影,眼中满溢而出的绝望,彼时的他,似乎除了母亲,一切都不在乎。
“这也是我一直在做的,赛可。”
少女温柔而坚定地给予回应。
而现在,那双眼中,已没有了往日不可见的麻木与迷惘。
——神谕其二,凡事勿过其度。
莉莉安娜的微笑映入眼帘,依旧温婉而动人。
“一直都是,赛可。”
“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吗,那天,在那间屋子。”
少年没有回答,他当然记得,莉莉安娜对几乎绝望的自己,亲口说出的那些话。
他一直记得。
“没关系,赛可,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会和你一同走下去,向着前方。”
——神谕其三,妄立誓则祸近。
(第二章·德尔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