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朵玫瑰脚下求生的踏垫——重度踩踏/恋足/黄金/圣水

连载中原创踩踏窒息羞辱黄金report_problemadd

天下下
五朵玫瑰脚下求生的踏垫——重度踩踏/恋足/黄金/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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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不是夜晚的黑暗,而是一种被强行施加的、密不透风的、绝对的虚无。一块粗糙的布料紧紧地蒙着我的眼睛,边缘勒得我眼眶生疼,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某种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我的世界被剥夺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却因此而被放大到一种痛苦的程度。

我能听到泳池里过滤系统发出的低沉嗡鸣,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巨兽的心跳。偶尔有夜风拂过水面,传来“哗啦”的轻响。最清晰的,是环绕在我身边的、五个不同的、如同银铃般悦耳却又淬着剧毒的娇笑声。还有她们赤裸的脚踩在冰冷大理石上发出的、轻微而湿润的“啪嗒、啪嗒”声,这声音在我周围游走,像一群优雅而致命的食肉动物在巡视它们的猎物。

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支撑,它无情地吸走我赤裸身体上的每一分热量。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尼龙束带深深地勒进了我的手腕,每一次挣扎都会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双腿的脚踝处也被同样的东西牢牢绑住,让我动弹不得。我能感觉到自己因为恐惧而渗出的冷汗,顺着脊背滑下,那种黏腻的感觉让我更加恶心和无助。

空气中弥漫着三种截然不同的气味。泳池消毒水的氯味,清新却又充满了化学品的冷漠感;至少五种以上的高级香水味,它们各自独立又互相交织,有的甜如蜜糖,有的冷若冰霜,形成一张无形的气味之网将我笼罩;最后,是我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因为极度恐惧而产生的汗水的酸腐气味。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声音因为反复的哀求而变得沙哑、干涩,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得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我昨天……我昨天才刚刚加入组织!真的!他们就让我去仓库里搬货,我连管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蝎子’老大了!我就是个充数的马仔啊!”

我的每一句辩解,换来的都只是她们更加愉悦的笑声。

“咯咯……听听,这小声音多可怜啊。” 一个声音甜得发腻,像是在棉花糖里浸泡过一样。我认得这个声音,在我被抓来的一路上,她一直在用这种语气说些最残忍的话。

“‘莺’,别逗他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像一杯上好的红酒,却藏着致命的毒药。“我们可没多少时间陪这个小老鼠玩游戏。”

“可是‘霞’姐姐,你看他发抖的样子,不是很可爱吗?” 被称为“莺”的女孩娇笑着说。我能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然后,一根冰凉、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让我猛地一哆嗦。

“可爱?‘绯’可不这么觉得。” 第三个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一种显而易见的攻击性。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一脚把我踹倒在地的人。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个柔软、光滑,却又带着惊人压迫感的东西,缓缓地、稳稳地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那是一只脚。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形状。精致的足弓,纤细的脚趾,光滑的脚底皮肤。它并不重,但那恰到好处的压力却精准地施加在我的胃部,让我的呼吸瞬间一滞。这只脚带着一丝凉意,与我滚烫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冰火交加的感觉,让我体内的恐惧呈几何级数增长。

“小杂碎,我再问你一遍。” “绯”的声音从我的正上方传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蝎子’的下一个交易地点,在哪里?”

她一边说,一边用脚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往下压。我的腹部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试图抵抗那股力量,但这只是徒劳。我能感觉到我的内脏正在被这只秀美的脚缓缓挤压。

“我……我真的不知道……呃啊……” 胃部的压力让我忍不住痛哼出声,我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求求你……相信我……我这种级别的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机密……”

我的哀求声嘶力竭,眼罩下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那块粗糙的布料。

“心率148,皮质醇水平急剧升高,声纹分析显示说谎概率低于17%。” 一个冷静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播报天气预报。“‘岚’的初步判断是,他可能真的不知情。”

“不知情?” “绯”冷哼一声,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踩穿了,“那就让他知道,落在我们‘姐妹’手里,说谎和说实话,哪个下场会更惨!”

“啊——!” 剧痛让我发出了短促的惨叫,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但被束缚的四肢让我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避动作。

“好了,绯,别把他弄死了。” 一个始终沉默着、带着绝对权威的声音终于响起。这个声音清冷如冰,仿佛是她们五个人中的领袖。“他还有别的用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我肚子上的那只脚缓缓抬了起来。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才那短暂的压迫,几乎让我窒息。

被称为“凌”的领袖,她的脚步声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觉到她蹲了下来,一股如同雪后松林般冷冽的香水味钻入我的鼻腔。

“听着,小家伙。” 她的声音很近,就在我的耳边,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针,刺入我的神经,“我不管你是昨天加入的,还是今天加入的。你现在是我们的所有物。我们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哪怕那些信息现在并不在你的脑子里。”

她顿了顿,一只戴着薄薄皮手套的手,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

“比如,我们可以让你尝尝……当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被剥夺后,是什么滋味。”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相信我,那种感觉,比死要难受一万倍。到时候,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会哭着喊着,编造出我们想要的情报来,只为了求一个痛快。”

她的话语,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心里,将我最后一点侥幸和希望彻底咬碎。我明白,我落入了一群以折磨人为乐的女恶魔手中。她们要的,或许根本不是什么情报。

她们要的,只是享受这个过程。

我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不是因为不再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已经让我全身僵硬,陷入了一种名为“绝望”的麻痹状态。泳池边的晚风吹过我赤裸的身体,带走了我最后一丝温度。
凌那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审判,在我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将我向更深的绝望里推去。我僵硬地躺在地上,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了。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从我的下巴上移开,但我依然能感觉到那冰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

“光说不做可不是我们的风格,对吧,姐妹们?”

绯那充满攻击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残忍。我听到她“啪嗒、啪嗒”地向我走来,脚步声充满了弹性,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既然这张小嘴不愿意说出有用的东西,那我们就让他的身体先学会‘交流’。”

话音未落,那只刚才只是施加压力的脚,此刻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重新降临在我的躯干上。这一次,不再是缓慢的施压,而是一记精准而狠辣的踩踏。

“呃啊!”

她的脚跟,坚硬、圆润,带着她全部的体重,狠狠地跺在了我的太阳神经丛——我胃部上方那个最柔软、最脆弱的位置。一股无法形容的、爆炸性的剧痛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的眼前一黑,金星乱冒,肺里的空气被这一击粗暴地全部挤出,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嘴却无法吸入一丝空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般的声响,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头。

“叫啊!怎么不叫了?” 绯的声音里充满了施虐的快感。她没有移开脚,反而用脚跟为轴心,恶劣地碾磨着那个被她攻击的痛点。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根烧红的铁棍在我的内脏里搅动,每一丝转动都带来一阵新的、令人发疯的剧痛。

“我……我……” 我想求饶,但声带因为缺氧和剧痛而完全不受控制,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悲鸣。

“真没用。这样就不行了?”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终于抬起了脚。但下一秒,她的脚尖,那五根涂着鲜红色蔻丹的、修剪得完美无瑕的脚趾,就如同五根钉子,狠狠地刺向我的肋骨。她用脚尖顺着我的肋骨缝隙,一根一根地用力刮擦、按压。骨头与骨头之间那层薄薄的肌肉和神经被无情地折磨着,那种尖锐的、刮骨般的疼痛让我浑身抽搐,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死命地攥紧,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绯姐姐,你这样会把他玩坏的,让我来嘛。” 莺那甜腻的声音插了进来。

绯似乎玩腻了,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退了开去。紧接着,另一双感觉上更纤细、更小巧的脚取代了她的位置。

莺的折磨方式截然不同,却更加恶毒。她没有使用暴力,而是用她的脚趾,像弹钢琴一样,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地、一跳一跳地“行走”。那轻柔的触感本该是无害的,但在此刻,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种预告,让我因为未知的恐惧而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小俘虏,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她咯咯地笑着,“我数一二三,然后……猜猜看,我的脚趾会停在哪里呢?”

她的脚趾在我胸口上灵巧地游走,时而轻时而重。突然,她的一根脚趾猛地用力,狠狠地掐住了我胸前的一点。

“啊!” 尖锐的刺痛让我忍不住惨叫出声。那一点是男人身上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之一,被她用脚趾甲这么一掐,简直痛彻心扉。

“咯咯……猜错了哦。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她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她的脚趾时而在我锁骨上滑动,让我体验骨头被钝器摩擦的酸痛;时而用脚心覆盖住我的脸(因为我被蒙着眼,无法躲避),让我感受她足底皮肤的纹理和那股混合着香气的、微咸的汗味,以及随之而来的窒息感;时而又会用她灵活的脚趾,突然袭击我身体上任何一处敏感脆弱的部位。这种折磨,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那种等待痛苦降临的煎熬,比痛苦本身更让人崩溃。

“该我了。” 霞那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莺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霞的脚给我的感觉是温暖而柔软的,她的脚底板似乎比其他人更厚实一些,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肉感。她没有急着施加痛苦,而是将整只脚平放在我的小腹上,缓缓地、用一种近乎爱抚的力道,顺时针地画着圈。

“嘘……别怕……” 她的声音如同催眠的魔咒,“放松……感受我的力量……一点一点地……沉入你的身体……”

就在我因为她看似温柔的动作而稍微放松警惕的瞬间,她脚下的力道陡然增加!她用整个足弓的力量,狠狠地向下压迫我的丹田。那是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仿佛内脏都要被挤出体外的痛苦。与绯那种尖锐的剧痛不同,这是一种钝重的、碾压式的、让人无法反抗的痛苦。

“呃……嗯……” 我发出了压抑的呻吟,身体因为无法宣泄的痛苦而剧烈地颤抖。

“对……就是这个声音……” 霞满足地低吟着,脚下的力道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开始缓缓地、一下一下地施加节奏性的重压,如同在揉捏一块顽固的面团。“告诉我,你的骨头……是不是在为我歌唱?”

我的意识在这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重压下开始涣散,冷汗已经浸透了身下的地面。

就在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霞的脚移开了。取而代agis的,是岚那冰冷而精准的“实验”。

“根据绯和莺的测试,目标对尖锐性疼痛和神经末梢刺激反应剧烈。根据霞的测试,目标对持续性压迫性疼痛耐受力较差。现在,进行复合式压力测试。”

岚的脚精准地踩在了我胸骨的正中央,然后,她用脚跟发力,将力量集中在一个点上。

“咔。”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胸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轻微声响。一股无法言喻的、仿佛心脏都要被挤爆的剧痛传来,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却因为胸腔被死死压住而无法完成整个呼吸动作。

“胸骨柄受到垂直压力。目标瞳孔放大,出现缺氧性痉挛前兆。” 她冷静地报告着,脚下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她甚至用另一只脚的脚尖,开始点刺我大腿内侧的敏感区域,让两种截然不同的痛苦在我身体里交汇、碰撞、爆炸。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如此复杂而剧烈的痛苦信号,除了本能地抽搐和发出无意义的哀鸣,我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当岚也退开时,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轮到她了。那个领袖,凌。

她的脚步声很轻,却带着一种让空气都为之凝固的威压。她走到了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我没有感觉到脚踩上来,只是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了我。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打算做什么了。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清冷如故:“把他的眼罩摘了。”

一只手伸过来,粗暴地扯掉了我眼睛上的布条。长时间的黑暗让我的眼睛无法适应泳池边的灯光,我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看清东西。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的脸。她蹲在我面前,黑色的JK制服,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她的右脚。

那是一只堪称完美的脚,皮肤白皙,脚型修长,足弓的弧度优雅而充满力量。

她将这只脚,缓缓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没有立刻用力,只是让她的脚掌就这么贴着我的喉咙。我能感受到她皮肤的冰凉,能闻到她脚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味。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脚底动脉的轻微搏动。

我的身体,因为这极致的威胁,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现在,”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还想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的脚,开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下施加压力。

凌那双冰潭般的眼眸倒映着我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她的脚就停在我的喉咙上,那是一种静态的、充满无限可能性的恐怖。死亡的阴影是如此的近,我能闻到她脚上那股冷冽的、混合着高级皮革与雪松的香气,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此刻却成了我通往地狱的信标。

我的理智早已崩塌,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不……求你……求你……”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我因睁大而酸涩的眼角滑落,流过太阳穴,浸湿了鬓角的头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杀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求求你们……”

我的抽泣和哀求,在这寂静的泳池边显得如此微弱而可悲。然而,这非但没有换来一丝怜悯,反而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她们新一轮的、更为恶劣的“兴致”。

“哎呀呀,凌姐姐,你看他哭得好伤心哦。” 莺那甜腻的声音带着一丝夸张的同情,她赤着脚,轻盈地走了过来,“一个人踩着他,是不是太孤单了?我们来帮你呀。”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帮她?怎么帮?

只见莺的脸上带着孩子般天真而残忍的笑容,她抬起了她那只小巧玲珑、涂着天蓝色蔻丹的脚,小心翼翼地、仿佛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般,轻轻地搭在了凌那只踩在我喉咙上的脚的脚背上。

一瞬间,我喉咙上的压力骤然增加了。

紧接着,绯发出一声充满兴味的冷笑,也走了过来。“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少了我?”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那只肌肉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的脚,毫不犹豫地叠在了莺的脚上。

“啪”的一声轻响,三只脚,三份重量。

然后是霞,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款款而来,酒红色的裙摆摇曳生姿。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神看着这幅“作品”,然后优雅地将自己那只温暖而肉感的脚,轻轻地放在了绯的脚上。

最后是岚,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像是在完成一个实验的最后步骤。她精准地将自己的脚叠在了最顶端,甚至还用脚趾轻轻调整了一下位置,以确保整个“脚塔”的稳定。

“结构稳定。压力传导有效。” 她用她那毫无感情的语调,为这恐怖的景象做出了总结。

我的世界,彻底被颠覆了。

我睁大着眼睛,视野里所能看到的,是一幅绝无可能在现实中出现的、怪诞而恐怖的画面:一座由五只白皙、修长、优美的脚所堆叠而成的小山,而这座山的基石,就是凌那只踩在我喉咙上的脚。她们五个人的腿,如同五根从地狱深处伸出的、缠绕在一起的白色石柱,支撑着这座“山”的重量。

这不是五只脚的重量。

是五条腿,五个成年女性部分身体的重量,通过那最底端的一只脚,这个小小的、不足我手掌大的接触面,全部、精准地、集中地施加在了我最脆弱的喉骨上。

“呃——嗬——嗬——”

一股无法抗拒的、山峦崩塌般的巨大压力,瞬间扼住了我的生命。我的气管被压得严重变形,肺部像两个被抽干了空气的气球,疯狂地渴求着氧气。我能感觉到喉骨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的“咯咯”声。我的脸因为极度的缺氧而迅速涨成了猪肝色,然后是青紫色。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视网膜上出现了大片的黑斑。

我开始剧烈地、本能地挣扎。

我的身体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蛇,疯狂地扭动、弹跳。双腿猛地蹬向空气,脚踝上的束带深深地勒进了肉里,磨出了血痕。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拼命地拉扯着,手腕处传来骨头都快要被折断的剧痛。我弓起背,试图将脖子从那座肉山下移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下一秒就因为窒息而死的瞬间,喉咙上的压力却奇迹般地减轻了一丝丝。

就是那一丝丝。

一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缝隙被打开了。

“嘶——”

我拼尽全力,从那道缝隙中吸入了一小口救命的空气。那空气带着血的铁锈味和喉咙的刺痛感,但它确确实实地进入了我的肺里,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是凌。

是她在控制!

我惊恐地将视线重新聚焦,看清了她的脸。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冰山般的冷漠,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极致的专注。她在用她脚踝和腿部的肌肉,进行着极其精密的微操,将那足以瞬间压碎我喉咙的巨大重量,巧妙地维持在一个临界点上——一个让我刚好能吸到一丝空气,却又无时无刻不处于窒息边缘的、最痛苦的临界点。

她是这场死亡游戏的主宰,而我的呼吸,就是她手中随意拨弄的琴弦。

“感觉怎么样?” 凌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最后的心理防线,“这就是你的生命。它现在……就在我的脚下。很脆弱,不是吗?”

“咯咯……你看他,像不像一只缺水的金鱼,嘴巴一张一合的。” 莺的笑声充满了恶意的天真。

“真顽强,这都不肯断气。” 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又有一丝赞许。

我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嗡嗡作响,她们的对话变得忽远忽近。我每一次艰难的、带着尖锐呼啸声的吸气,都像是在乞求她们的恩赐。而每一次无法彻底完成的呼气,都是在体验死亡的预演。

在这种极致的痛苦和羞辱中,我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被精准控制的、无尽的窒息循环中,一次又一次地品尝死亡的滋味。
那座由五只脚组成的“肉山”终于解体了。

当最后一只脚也从凌的脚背上移开,她才缓缓地、带着一丝玩味地,将那只主宰我生死的脚从我几乎断裂的喉咙上拿开。

“咳……咳咳!咳!嗬……嘶……”

新鲜的、带着氯水味道的空气如同岩浆般涌入我备受摧残的气管和肺部,引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我贪婪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剧痛,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我的脸颊和脖子上布满了因窒息而产生的细密出血点,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以为,地狱般的折磨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错了。那只是另一幕惨剧的序曲。

“真无聊。”

绯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纤细的脚踝,发出清脆的“咔吧”声。“他就只会像这样躺着哭,一点反抗都没有,像块死肉。凌姐姐,我们还要在他身上浪费多久时间?”

凌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她的沉默,就是默许。

绯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嗜血的、兴奋的笑容。她向后退了两步,留出了一点助跑的距离。

“既然是死肉,那就要用对付死肉的方法来处理。” 她残忍地笑着,然后,她的身体猛地向前冲刺,那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砰!”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巨响。她的脚,用足弓最坚硬的部分,狠狠地、毫无花巧地,正中我的胸口。

“呃啊啊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的剧痛在我胸腔内炸开。我感觉我的胸骨和肋骨在这一瞬间全部碎裂了,剧痛让我眼前一黑,一口夹杂着胃酸的唾液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我的身体被这一脚巨大的冲击力踢得向后滑动了半米,赤裸的后背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我还未从这一击中缓过神来,绯已经走到了我的身侧。她没有再用踢的,而是抬起了她那只刚才施暴的脚,用她那坚硬如石的脚跟,对准了我的肋骨。

一下。

又一下。

“咚!”“咚!”“咚!”

她像一个打桩机,机械地、精准地、用脚跟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我的侧肋。每一次撞击,都有一根肋骨在哀鸣,那种骨头被强行敲击的震动和碎裂般的痛感,顺着我的脊椎直冲大脑。我蜷缩起身体,试图保护自己,但在她面前,这就像是螳臂当车。

“绯姐姐,你好用力哦,都听到骨头的声音了。” 莺娇笑着走了过来,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让我也来试试,我喜欢听那种声音!”

绯似乎发泄够了,轻哼一声退到旁边。莺蹦蹦跳跳地来到我的另一边。她的方式更加刁钻,也更加充满戏弄的意味。她不用脚跟,而是用她那涂着天蓝色蔻丹的、看起来精致无害的脚尖。

她像一个芭蕾舞演员,优雅地踮起脚尖,然后用那小小的、集中的发力点,精准地、一下一下地戳刺着我腹部的软肉。

“噗嗤。”“噗嗤。”

那声音很轻,但带来的痛苦却尖锐而深刻。她的脚尖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刺入我的皮肉,搅动着我的内脏。她时而快速地连点,让我腹部的肌肉因为连续的刺激而痉挛;时而又猛地发力深踩,让那股尖锐的痛感直抵内脏深处。

“这里?还是这里?” 她咯咯地笑着,脚尖在我身上四处游走,“小俘虏,告诉我,你喜欢哪一种疼法呀?”

我咬紧牙关,牙齿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格格作响,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压抑的呜咽。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觉得无趣。她轻哼一声,然后用她的脚背,像踢一只皮球一样,随意而轻巧地,一脚踢在了我的大腿外侧。那里的肌肉群最发达,这一脚不会造成致命伤,但那种肌肉被钝器猛击后产生的酸、麻、胀、痛,却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我的整条腿。

接下来是霞。她总是那么慵懒,那么优雅,仿佛连施暴都是一种艺术。她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的狼狈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微笑。

“真可怜,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她柔声说着,然后抬起了她那只温暖的脚,轻轻地、温柔地放在了我不断起伏的肚子上。

她的脚底板很软,带着体温,这个动作甚至有一丝安抚的意味。然而,下一秒,这“安抚”就变成了最沉重的折磨。

她将身体的重心缓缓地、全部地转移到了这只脚上。一股沉重的、不可抗拒的压力开始碾压我的腹腔。她开始用她的脚底,在我柔软的腹部上,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画着圈,仿佛在揉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这股力量下被挤压、揉搓、变形。这不是尖锐的剧痛,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发自内脏的、钝重而绵长的痛苦,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揉碎成一滩肉泥。

“感受到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喘息,“这是我全部的重量……我的全部……都在你的身体里了哦……”

当她终于移开脚时,我的腹部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一片火辣辣的、被蹂躏后的麻木。

岚是第四个。她依旧像个机器人。她走到我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平板电脑的光芒映在她冰冷的镜片上。

“目标躯干正面遭受多次钝击和踩踏,出现大面积皮下出血,肋骨疑似骨裂。痛阈正在升高,神经反应开始迟钝。需要进行更高效的刺激。”

她说完,抬起了脚。她的目标不是我的躯干,而是我的关节。她用她那坚硬的脚外侧,如同刀刃一般,精准地、一下又一下地劈砍在我的膝盖、脚踝这些最脆弱的关节连接处。

“咔!”“咔!”

骨头与骨头之间被强行震开的剧痛,比任何肌肉上的疼痛都要清晰百倍。我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快要散架了。她冷静地观察着我每一次的抽搐,仿佛在记录一组数据。

最后,当她们四个人似乎都玩腻了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凌,终于动了。

她缓缓走到我的头顶附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这具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我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和红色的足印,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她的脚。

然后,她用尽全力,一脚跺下。

目标,不是我的胸口,不是我的腹部,而是我胸骨和腹部交界处,最柔软的横膈膜位置。

“噗——!”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一脚跺出了体外。我猛地喷出一口胃液,眼前彻底黑了下去。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烈地向上弹起,然后又重重地摔回地面。

这一次,我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剧痛之后,是一种奇异的、脱离肉体的平静。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笑声和泳池的水声都变得遥远。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凌那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宣判:

“把他拖进去。游戏,才刚刚过半。”
我的意识在剧痛的深渊中沉浮,像一艘即将沉没的破船。凌那最后一脚所带来的冲击,几乎将我的灵魂从肉体中彻底剥离。我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两个女人——大概是力量最大的绯和霞——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抓着手臂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拖行。我赤裸的后背,那些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和新鲜的瘀伤,在地面上摩擦,留下一道断断续ǝ的、可悲的湿痕。

我们从泳池边的露台,进入了别墅内部一个灯光明亮得刺眼的房间。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冰冷的金属和灰色的墙壁,像一个私人健身房,或者更准确地说,像一个专门用来处理“麻烦”的刑讯室。

我的目的地,是房间角落里一个固定在地上的、闪着金属冷光的拘束架。

它是一个平躺的、十字形的金属框架,高度几乎与地面齐平。四肢的末端是带有自动锁扣的、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凹槽。我被粗暴地翻过身,面部朝上,然后她们像处理一块待宰的肉一样,将我的四肢分别用力拉开,嵌入那四个金属凹槽中。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四声清脆的、充满终结意味的金属锁扣声响起。

那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绝对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的手腕和脚踝被冰冷的金属环死死锁住,框架的设计将我的身体以一个“大”字型拉伸到了极限。我试着动了一下,哪怕只是想蜷缩一下手指,都发现是徒劳。金属拘束架纹丝不动,我被牢牢地钉在了这个冰冷的十字架上,除了转动眼球和微弱地呼吸,我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咯咯……你看,这样就乖多了嘛。” 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似乎很满意这个新的“布置”。“像不像博物馆里展出的蝴蝶标本?”

我的胸膛因为屈辱和恐惧而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痛。就在这时,莺走到了我的身上。她赤裸的双脚,轻盈地、一步一步地,从我的小腿走到了我的大腿,最终,稳稳地站在了我那饱受摧-残的小腹上。

“唔……”

一个成年女性的全部重量,通过她那两只小巧的脚掌,完全集中在了我的腹腔上。我刚刚才缓过来一点的内脏,再次遭受了沉重的压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胃、我的肠道,都在她的脚下被挤压变形。

“绯姐姐,拉我一下嘛,有点不稳呢。” 莺伸出手,对着一旁的绯撒娇道。

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她没有用手,而是也抬起脚,用她的脚尖轻轻勾了一下莺的手。随即,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莺在我肚子上的动作。

“游戏时间到咯。” 莺娇笑着,然后,她开始了。

她开始在我的肚子上,像一个初学走路的孩子一样,笨拙而又充满恶意地,原地踏步。

“咚。”左脚抬起,右脚的脚跟狠狠地压下,将全部重量集中在一个小点上,我的内脏仿佛被一块石头猛地砸中。
“咚。”右脚抬起,左脚的脚跟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她踏步的节奏不快,但每一次重量的转移,都像是一次内部的重锤。我的腹部肌肉早已在之前的殴打中失去了防御能力,现在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下又一下的、穿透性的冲击。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在她的脚下被反复蹂躏、踩踏,每一次踏步都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真好玩,软软的,踩起来好舒服。” 莺一边踩,一边发出愉悦的笑声,“你看,我一用力,他的肚子就陷下去一块呢。”

“是吗?让我感受一下。”

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好奇和跃跃欲试。然后,我看到了让我灵魂都为之冻结的一幕。

绯也走上了我的身体,但她没有踩在我的其他部位,而是将她那双线条分明、比莺大上一号的脚,精准地、完整地,覆盖在了正踩在我肚子上的莺的脚背上。

一瞬间,我的世界崩塌了。

如果说莺一个人的重量是沉重的石头,那么加上绯的重量之后,压在我身上的,就是一座山。

“啊——呃——嗬!”

一股几乎要将我从内部压爆的、无法想象的巨大重量轰然降临。我感觉我的整个腹腔都被压平了,腹部的皮肤和肌肉被极限拉伸,紧紧地贴着我的内脏,而我的内脏又被死死地压在我的脊椎骨上。我的脊椎,正承受着两个女人的总重量,与冰冷的地面进行着一场必输的对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哇,这样好稳!” 莺惊喜地叫道。

“当然了。” 绯得意地笑着。

她们两人面对面,很自然地伸出手,扶住了对方的肩膀。一个穿着天蓝色JK,扎着双马尾,娇俏可爱;一个穿着鲜红色JK,短发飒爽,充满攻击性。她们就这么以我的腹部为舞台,以彼此的肩膀为支撑,形成了一个诡异而稳定的平衡。

然后,她们开始了。

“一、二、一、二……” 莺甚至还开心地喊起了节拍。

她们开始同步地、有节奏地,在我身上进行双人踏步。

当她们的左脚同时抬起时,她们两人合计超过120公斤的重量,便会完全集中在她们的右脚上,再通过莺的右脚,凝聚成一个点,狠狠地凿进我右侧的腹腔。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肝脏和胆囊都要被踩碎了。

当她们的右脚同时抬起时,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又会转移到左侧,我的胃和脾脏便会发出濒死的哀嚎。

“咚!”
“咚!”
“咚!”

每一次踏步,都伴随着我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痉挛般的悲鸣。每一次踏步,我都能感觉到内脏被挤压出的液体在腹腔里流动的恶心感觉。每一次踏步,我的脊椎都在和地面做着最亲密的、最痛苦的接触。

我被牢牢地钉在拘束架上,无法躲避,无法蜷缩,甚至无法昏厥。我只能睁大眼睛,清醒地、一秒一秒地,承受着这具身体被改造成一个有节奏的、会呻吟的“踏步机”的全部过程。

霞、岚和凌就站在一旁,像在欣赏一场前卫的暴力艺术。

“真是完美的同步率,绯和莺的默契越来越好了。” 霞慵懒地靠在墙上,语气里满是欣赏。

岚则面无表情地举着平板电脑:“复合式动态压力测试。目标心率持续在180以上,血压异常飙升。内脏破裂风险……百分之七十三。建议在不可逆损伤发生前停止。”

但没人理会她的“建议”。

凌只是冷冷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残忍的弧度。

而我,在这有节奏的地狱中,意识逐渐剥离。我看着她们在我身上一起一落,听着她们愉快的笑声和娇嗔,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我是一个舞台。

一个供恶魔们翩翩起舞的、有温度的、会流血的舞台。
我的世界,是一个由节拍和剧痛构成的、不断循环的地狱。莺和绯在我腹部的每一次同步踏步,都像一柄无形的巨锤,将我的内脏与脊椎无情地挤压在一起。意识早已化为一滩模糊的烂泥,我甚至分不清哪一下是新的痛苦,哪一下是旧伤的哀鸣。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身体正在被改造成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一个柔软的、有弹性的、会发出痛苦闷哼的平台。

然后,那毁天灭地的压力,消失了。

就像一个溺水者被猛地提出水面,我的身体因为压力的骤然撤离而产生了一阵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痉挛。空气,那曾经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此刻却像硫酸一样涌入我备受蹂-躏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无数断裂的痛点,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视野中的一切都在旋转,天花板上那冰冷的灯光分裂成了无数个模糊的光斑。

我以为这是结束,是仁慈。我错了。这只是她们一幕戏剧的中场休息。

“哎呀!绯姐姐,你刚才踩得好用力哦,把人家的脚背都踩痛了啦!”

莺那甜腻中带着撒娇和嗔怪的声音,像一根毒针,刺穿了我混乱的耳鸣。我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到她正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白皙的脚背,上面有几道浅浅的红色压痕。她嘟着嘴,那副娇俏可爱的模样,与她刚才在我肚子上跳跃的恶魔行径形成了最恐怖的反差。

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弄:“是你自己太娇嫩了。这点力道都受不了?”

“我不管我不管!” 莺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她一指我,眼中闪烁着新的、充满恶意的光芒,“这次我要在上面!让你也尝尝被人踩的滋味!”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冰手捏住了。

在上面……

我听懂了。我完全听懂了她们的意思。我的大脑尖叫着“不”,我的灵魂在哀嚎,但我那被钉在拘束架上的身体,却连一丝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出来。我只能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绝望地、微弱地、徒劳地摇着头。泪水和冷汗混合在一起,从我的太阳穴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积成一小滩可悲的湿痕。

我的无声反抗,在她们眼中,显然是最好的催化剂。

绯看着莺,又看了看我,嘴角咧开一个充满趣味的、残忍的弧度:“好啊。不过,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坐在地上。既然你要在上面……”

她缓缓地向莺伸出了她那线条结实、充满力量感的后背,微微蹲下了身子。

“那我背着你吧。”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如同死神的最终宣判。

莺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棒的礼物。她欢呼一声,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灵巧地爬上了绯的后背。她纤细的双腿紧紧盘住绯结实的腰,双臂则环绕着绯的脖颈。两个身高超过一米七五的年轻女性,就这样,构成了一个重心稳定、重量加倍的、活生生的“攻城锤”。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由两人结合而成的“怪物”,向我走来。绯的脚步因为背负着莺的重量而变得更加沉稳,也更加沉重。她赤裸的脚掌每一次落在地面上,都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声音不像是在踩地板,而像是在敲击我的心脏。

我停止了摇头,停止了一切徒劳的挣扎。极致的恐惧,带来的是极致的死寂。我像一个等待献祭的祭品,躺在这冰冷的金属祭坛上,等待着那不可避免的、毁灭性的降临。

绯走到了我的正上方,低头俯视着我。在她身后,莺也探出小脑袋,用一种混合着天真与残忍的好奇目光,打量着我这张因恐惧而毫无血色的脸。

然后,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她的双脚。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充满攻击性地踩踏,而是像一个走钢丝的杂技演员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双脚,精准地、分别地,落在了我胸膛的两侧,就在我胸骨的正上方,那片覆盖着心脏和肺部的、最致命的区域。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我先是感觉到了她脚底皮肤的温度,那是一种健康的、充满活力的温暖,与我冰冷的、布满伤痕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后,重量开始降临。

不是冲击,而是一种缓慢的、持续的、不可逆转的下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胸腔,正在这股由两个成年女性体重叠加而成的、超过120公斤的巨大压力下,缓缓地、一毫米一毫米地向下凹陷。

我的肋骨在呻吟,在弯曲,在发出濒临断裂的、细微的“咯吱”声。我的胸骨被死死地压住,像被一座山镇压着。

最恐怖的,是我的肺。

它们被挤压,被碾平,肺泡里最后的一丝空气都被残忍地榨干。我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到了最大,喉咙里发出了“嗬”的一声,像一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我想吸气,拼命地想,我的大脑在疯狂地尖叫着渴求氧气,但我的胸腔被死死地钉住了,连一丝扩张的可能都没有。

她没有动。

绯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莺也安静地趴在她的背上。她们一动不动,像一座矗立在我胸口的、由血肉构成的雕像。她们在感受,在体会——体会她们两个人的体重如何将一个活人的胸膛压迫到极限,体会我的生命在她们的脚下如何被一点一点地扼杀。

我大张着嘴,却吸不进任何氧气。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染上了一层灰暗的、绝望的红色。耳边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心脏被挤压着、徒劳而沉重地、一下一下撞击着胸骨的垂死搏动声。

我看着她们的脸。绯的脸上带着一丝专注和享受,莺的脸上则充满了发现新玩具的兴奋。在她们的眼中,我不是一个人。

我是一座活生生的、由血肉构成的“刑台”,用来承载她们的游戏,验证她们的重量,直到我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生命迹象,被彻底压榨干净。

就在这绝对的静止和压迫中,一个微小的、却足以改变一切的动作发生了。

是绯。

站在我胸口上的她,似乎觉得这种纯粹的静力压迫缺少了些许“趣味”。我看到她脸上掠过一丝残酷而专注的神情,那是一种艺术家在对自己的作品进行最后、也是最关键一笔雕琢时的神情。

“莺,抓紧了哦。”

我听到她对背上的莺轻声说了一句。这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带任何情感,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然后,我感觉到我胸膛右侧的压力骤然消失了。那不是仁慈,而是为了更极致的毁灭。绯缓缓地、带着一种优雅而致命的控制力,将她的左脚从我的右胸,平移到了我胸腔的正中央——那块连接着所有肋骨的、被称为“生命之盾”的胸骨之上。

这个过程很慢,她的脚底板在我布满伤痕的皮肤上摩擦,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这与接下来的恐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现在,她们两个人的全部重量,都暂时由她的一只左脚支撑着,而这只脚,正精准地覆盖着我的心脏。

我以为这就是极限了。我以为再也不可能有比这更深沉的绝望了。

我又错了。

绯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以维持平衡。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只刚才被移开的右脚,并没有落回地面,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优美的姿态,向上抬起,脚尖绷直,如同天鹅的颈项。

她要……做什么?

我的大脑因为缺氧而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接收着这地狱般的景象。

只见她抬起的右脚,轻轻地、灵巧地,踩在了她自己那只踩在我胸口的左脚的脚踝上。随即,以这个点为支撑,她整个身体——以及她背上莺的整个身体——开始发力。

她踮起了脚尖。

那只作为唯一支撑点的左脚,脚跟缓缓离地,整个“双人复合体”的重心,开始向她的前脚掌和五根脚趾上转移。

这是一个缓慢得如同慢镜头回放的过程。我看到了她紧绷的小腿肌肉,看到了她脚背上因为极致发力而根根暴起的青筋。我看到了她那五根涂着鲜红色蔻丹的、原本饱满圆润的脚趾,因为承受了超过120公斤的全部重量,而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如同象牙般苍白、坚硬。

而我的胸口……

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

我能感觉到那股原本平铺在我胸膛上的、山峦般的巨大压力,在这一刻,被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尖锐的、无坚不摧的点。

那五根苍白的脚趾,和那一小块前脚掌,变成了一柄由血肉构成的、 ölümcül的凿子。

然后,我感觉到了。

下沉。

不是缓慢的压迫,而是“突破”。

“咔嚓——”

一声细微、却又清晰得如同在我脑海中直接响起的、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的胸骨,在承受了远超其结构极限的、凝聚到极致的压力后,终于……塌陷了。

那五根脚趾,带着她们两个人的体重,突破了我最后的物理防线,深深地陷入了我的胸腔。我能感觉到它们碾过我断裂的骨头边缘,触碰到了我那颗仍在徒劳跳动的心脏。

“噗”的一声轻响,我肺部深处最后、也是最核心的一点残存空气,被这一下彻底地、暴力地挤压了出来,带着血沫,从我大张的口中喷出,化作一团无声的、绝望的白雾。

我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像一条被重锤击中头部的鱼,脊椎狠狠地撞击在冰冷的拘束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剧痛?

不,已经没有痛觉了。

在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神经仿佛都被烧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冰冷的、虚无的“空”。我的心脏,被那几根象牙般的脚趾抵住,疯狂地痉挛了两下,然后,就像一个被捏爆了的气球,彻底停止了搏动。

“哇!绯姐姐!我感觉……我们好像踩到底了耶!” 在我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了莺那充满了天真与惊喜的、如同地狱风铃般的声音。

绯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低的轻哼。她似乎还在享受着,享受着脚下那具躯体从剧烈挣扎到彻底静止的全部过程,享受着那种将一个生命完全踩碎、踩停的、极致的征服感。

我看着她们,看着这座矗立在我破碎胸膛上的、胜利的“雕像”。

我的视线彻底被黑暗吞噬。

我是一座舞台……一座……被踩塌了的舞台。

一切归于沉寂。
黑暗……冰冷……寂静……

这就是我所处在的全部世界。那是一种超越了死亡的、纯粹的虚无。没有痛苦,没有思想,甚至没有“我”这个概念。胸口那个被踩塌的空洞,已经带走了一切。

然而,在这片永恒的宁静之中,一道灼热的、狂暴的闪电,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黑暗。

“噗嗤!”

一股冰冷的液体被强行注入我的身体,紧接着,一股毁灭性的电击从我的心脏瞬间传遍了每一个沉睡的细胞。我的身体,这具本已“死去”的躯壳,在拘束架上猛地一弹,脊椎狠狠地撞在金属框架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我的眼睛猛地睁开。

意识,是被暴力硬生生从地狱里拖回来的。那不是苏醒,是复活,是一种比死亡本身更痛苦的重生。我的心脏在肾上腺素的野蛮驱使下,开始疯狂地、不规律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击我那已经塌陷碎裂的胸骨,带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难以言喻的剧痛。

“咳……咳啊!嗬……嗬……”

我剧烈地呛咳着,吐出的不是空气,而是带着粉红色泡沫的血水。我的视野模糊不清,天花板上冰冷的灯光在我眼中旋转、碎裂,变成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生命体征恢复。心率192,血压极度不稳定,但已脱离临床死亡状态。” 岚那毫无感情的、如同AI般的声音响起。我看到她正收回一支注射器,纤薄的乳胶手套上还沾着我的一点血迹。“躯干骨骼结构性损伤确认。实验……可以进入下一阶段。”

下一阶段?我的灵魂因为这几个字而冻结了。还有什么……能比刚才更恐怖?

“真是个耐用的玩具,这样都还能救回来。” 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和更多的不耐烦,她活动着脚踝,似乎对刚才中断的游戏意犹未尽。“不过,刚才的游戏不公平,只有我和莺玩得最开心。”

“是啊是啊!” 莺在一旁拍着手附和道,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笑容,“大家都应该体验一下才对!那种……把什么东西踩得扁扁的感觉,超棒的!”

“我倒是对岚报告里的‘压力均等分布’实验更感兴趣。” 霞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目光在我这具破败的身体上扫过,像是在审视一块画布,“五个人的重量,均匀地施加在一个平面上……想想都觉得,会是一副很美的画面呢。”

凌,那个黑衣的领袖,始终没有说话。她只是用那双冰潭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对岚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点头,就决定了我接下来的命运。

岚第一个走了上来。她像一个严谨的工程师,首先用脚尖在我身上点了几个位置,似乎在计算最佳的承重区域。最终,她选择了我相对完好的右侧大腿,将她的双脚稳稳地踩了上去。

“第一承重点,右侧股四头肌。开始施压。” 她冷静地报告。

我的大腿肌肉瞬间绷紧,骨头在她的体重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但这只是个开始。

紧接着是霞。她优雅地走来,将双脚落在了我的左侧大腿上,与岚形成了完美的对称。她们两人各自占据一条腿,像两根即将打入地基的桥墩。

然后是绯。她带着残忍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将双脚踩在了我的骨盆和下腹部。这个位置能最大限度地感受到我的挣扎和痛苦。她甚至还故意用脚跟碾了碾,引来我一声压抑的痛哼。

三个人了。接近两百公斤的重量,已经将我的下半身完全钉死,我能感觉到我的盆骨正在与地面进行着一场绝望的对抗。

莺是第四个。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蹦跳着来到我的上方,小心翼翼地,将她那双小巧的脚,踩在了我那片已经塌陷、布满紫色瘀伤的胸膛两侧,肩膀下方的锁骨区域。她很聪明,避开了正中央最致命的、已经被踩碎的位置,但她的重量依然通过我脆弱的锁骨和上层肋骨,传递到我的整个胸腔。

“哇!好挤哦!像在坐超载的电-梯一样!” 她兴奋地叫道,甚至还扶了一下绯的肩膀以保持平衡,“你看他,脸都变成茄子了!”

最后,是凌。

她迈着沉稳而充满威压的步伐,走到了我的正中央。她审视着这幅由我的身体和她四个同伴构成的“作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她缓缓抬起脚,精准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将她的双脚,落在了我整个躯干最后的、也是最核心的空位上——我的上腹部,那片连接着破碎胸腔和被压迫骨盆的、柔软的区域。

“呃——嗬——呃——”

当凌的体重完全落下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如果说之前的折磨是尖锐的“点”和沉重的“面”,那么此刻,就是“体”。

是五个成年女性,合计超过三百公斤的总重量,像一块完整的、厚重的、无边无际的石板,严丝合缝地、毫无保留地,将我正面躯干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个内脏,全部覆盖、包裹、然后向下碾压。

我的身体不再有起伏,它被压成了一个绝对的平面。我感觉我的后背,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已经和冰冷的地面融为了一体。我的脊椎,是我身体里唯一还能感觉到“存在”的东西,因为它正在承受着这全部的、难以想象的重量,像一根即将被压断的木棍。

我无法呼吸。不是因为气管被堵住,而是因为我的整个胸腔和腹腔,这个用来容纳呼吸动作的“空间”,已经彻底消失了。我的肺被压成了两张薄饼,我的心脏被挤在中间,连一丝搏动的余地都没有。

我的视野里,是五双颜色、形状各异的腿,像一片密不透风的、由血肉构成的森林,遮蔽了所有的光线。我能闻到她们身上混合在一起的、令人眩晕的香水味。我能听到她们之间轻松的交谈声。

“别乱动,莺。保持平衡。” 绯低声喝道,“哼,这家伙的骨头还挺结实的嘛,居然没全碎掉。”

“嗯~ 感觉真奇妙……” 霞发出满足的低吟,“五个人的心跳,仿佛通过他的身体连接在了一起……我们就像……一个整体。”

岚则在冷静地进行着她的观察:“全身器官同时处于极限压迫状态。大脑供氧……正在以秒为单位中断。这是一个……非常高效的……‘关机’流程。”

凌始终沉默着。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脚下这具躯体从微弱的痉挛到彻底的死寂。她是我这座“人体平台”的中心,是这场活体献祭的主祭。

我的意识,在绝对的、无法逃脱的、被彻底碾压的物理现实面前,化作了最后的、无声的尖叫。

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是一块地。

一块承载着五个恶魔的、有温度的、正在死去的……大地。
那座由五具肉体构成的“山”从我身上撤离时,我甚至没能感受到解脱。

重量的消失,只是让那片被压平的、死寂的身体区域,重新被无边无际的、燃烧般的剧痛所填满。我像一个被抽干了所有填充物的布偶,瘫软在冰冷的拘束架上,一层薄薄的、破损的皮囊包裹着一堆碎裂的骨头和濒临坏死的内脏。我的胸口,那个被绯和莺联手踩塌的“坑”,此刻成了一个汇聚所有痛苦的漩涡。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像是在一堆玻璃碎片里挣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刀片。

“咔哒。”

金属锁扣被解开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如此刺耳。岚面无表情地解开了我的拘束,仿佛只是在完成实验后的清理工作。我的四肢获得了自由,但我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我就是一滩烂泥,一滩会微弱呼吸、会流血流泪的烂泥。她们把我从拘束架上拖下来,随意地丢弃在房间的角落里。

我侧躺在地上,蜷缩着,像一只被车轮碾过的、垂死的虫子。我的视野因为泪水和血水而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五个穿着各色JK制服的身影在我周围站着,像一群审视着战利品的女神,或者说,女妖。

“那么……接下来怎么处理他呢?”

是霞的声音。她慵懒地走到我的身边,那双温暖而肉感的脚,就停在我的脸旁。然后,她缓缓抬起脚,用她那涂着暗红色蔻丹的、饱满的脚趾,在我胸口那个凹陷下去的、青紫交加的恐怖伤口边缘,极其轻柔地、一圈一圈地画着。

这个动作,本该是致命的挑逗,但此刻,那轻微的触碰所带来的剧痛,却像一股电流,奇迹般地将我即将涣散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

处理掉……

这个词,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了我最后的求生本能里。

不。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我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它不来自我的肌肉,不来自我的骨骼,它来自我灵魂最深处,那片连她们的酷刑都未能完全摧毁的、对“生”的原始渴望。

尊严?荣耀?反抗?在死亡面前,那都是些一文不值的、可笑的奢侈品。

她们把我当成玩具,当成牲畜,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那么……为了活下去,我就必须成为比那更低贱、更卑微、更能取悦她们的东西。

一个念头,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和战栗的念头,在我破碎的意识中成型。

我流着泪,绝望地、无力地摇着头。然后,我用尽了从肾上腺素和我一生中积攒的所有力气,开始移动。

我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我只能用我的脸颊和肩膀,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毫米、一毫米地蹭着。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碎裂般的疼痛。我的肋骨摩擦着我的内脏,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细微悲鸣。我就像一条被斩断了脊椎的蚯蚓,用最可悲、最丑陋的姿态,向着那个黑衣的、如同女王般矗立在房间中央的身影——凌,蠕动过去。

那短短一两米的距离,仿佛是我一生中走过的最漫长的路。

终于,我的脸颊触碰到了一个冰凉而柔软的东西。

是凌的脚。

我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在她的脚边。泪水,混合着血和唾液,从我的眼角和嘴角涌出,滴落在她那完美无瑕、白皙如玉的脚面上,留下几点湿润的、可悲的痕迹。

我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侧过脸。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伸出了我的舌头。

那是一种冰凉、光滑、带着一丝汗水咸味的触感。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最后一点作为“人”的自觉,像一只濒死的、乞求主人垂怜的小狗,用我那因为痛苦和哀求而变得僵硬的舌头,笨拙地、虔诚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她的脚趾。

我一边舔,一边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我破碎的肺里挤出来的。

“别……别杀我……”

“我……我不想死……求求你……”

“别杀我……求你……”

我的哀求含混不清,充满了卑微的、毫无尊严的乞怜。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我将我的一切,我残存的生命、意志和那早已一文不值的尊严,全部献祭在了她的脚下。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

“……他?”

我听到霞的声音。那声音里不再是慵懒和戏谑,而是充满了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惊讶。我艰难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到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那惯有的、居高临下的残忍,竟然褪去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我不敢相信,那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丝极淡的、转瞬即逝的怜悯。她那只原本在我胸口画圈的脚,也僵在了半空中。

其他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莺那双总是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小嘴微张,脸上满是看到超出她理解范围事物时的、孩童般的好奇与困惑。

绯紧紧皱起了眉头,她那总是带着攻击性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厌恶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似乎对我这种彻底抛弃尊严的行为感到恶心,但又对我此刻爆发出的、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震撼。

岚,那个永远冷静的机器人,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不再是分析数据,而是在观察一个……她程序中从未有过的、无法量化的“变量”。

而凌……

她一动不动。

她就像一座由寒冰雕琢而成的女神像,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我用舌头和泪水,玷污着她的脚。她没有把脚抽开,也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低着头,用她那双深不见底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黑色眼眸,凝视着我。

在她那冷漠的、如同审视蝼蚁般的目光中,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怜悯或仁慈。我只感觉到一种绝对的、冰冷的、仿佛能洞穿我灵魂的……审视。

她,在评判我这份……用尊严换来的、活下去的资格。
那死一般的寂静,被一声极轻、极淡,仿佛带着一丝厌倦的叹息打破了。

是凌。

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她审视着匍匐在她脚下、用泪水与舌尖证明着自己卑微的我,那眼神,就像人类在观察一只……过于顺从以至于显得有些无趣的虫子。

然后,她动了。

没有预兆。她那只被我舔舐着的脚,以一种随意而又充满蔑视的姿态,猛地向侧方一甩。

“砰。”

我的头被她这一下踢得狠狠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剧痛和眩晕瞬间攫住了我,但我甚至不敢发出一声痛哼。我被她这一脚踢得翻过身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胸口那个恐怖的凹陷正对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我的身体,像一滩被随意泼洒的烂泥,连最微弱的挣扎都做不到了。

我以为,死亡的宣判,终于要降临了。

然而,凌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只是站在那里,缓缓抬起了她那只刚刚踢开我的、依旧沾着我泪水和唾液的脚。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审视着自己的脚,然后,目光重新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嘴上。

我的嘴,因为剧烈的喘息和痛苦,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张着。

她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如同慢镜头回放般的优雅,将她的脚,伸向了我的嘴。

冰凉的、涂着纯黑色蔻丹的脚趾,轻轻触碰到了我颤抖的嘴唇。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求生欲,那股刚刚支撑着我做出那般卑贱举动的、强大的求生欲,在这一刻,与我身体最原始的、对异物入侵的恐惧和恶心,展开了一场天人交战。

但,求生欲赢了。

我不敢动。我甚至不敢闭上嘴。我只能用我那双已经被泪水彻底淹没的、充满哀求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她。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她的脚趾,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缓慢而坚定的姿态,分开了我的嘴唇,探了进来。光滑的皮肤摩擦着我的牙齿,她脚底那细腻的纹理,清晰地印在我的舌面上。

然后,她继续向里。

一寸,又一寸。

我的嘴被她的脚掌完全撑开,颚骨酸痛欲裂。她的脚弓完美地贴合着我的上颚,脚跟则抵着我的下巴。我能闻到一股混合着高级皮革香氛、她皮肤的微咸汗味以及……我的口水的,奇异而又令人窒息的气味。

我的喉咙,本能地开始了剧烈的痉挛。我的胃在翻江倒海,想要将这入侵的异物吐出去,但我的大脑,被那股名为“活下去”的疯狂意志所支配,死死地压制住了这一切生理反应。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喉咙的挣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她停了下来,脚尖刚好抵住我喉咙的入口。然后,她那五根黑色的、如同黑曜石般美丽的脚趾,开始在我的喉咙深处,那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刮蹭。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咽不进去,吐不出来。

每一次刮蹭,都像是在我灵魂深处点燃一丛电火花,引发我喉部肌肉更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痉挛。而这痉挛,又紧紧地、温热地包裹住她活动着的脚趾,仿佛在为她进行着一场……最深度的按摩。

我看到她了。

我看到凌那张万年冰封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极淡的、病态的潮红。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那双冰潭般的眼眸里,也染上了一丝迷离。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享受我的痛苦,享受我喉咙的痉挛带给她的、奇异的快感。

我的机会。

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我放弃了所有抵抗。我任由我的身体因为痛苦和缺氧而剧烈抽搐,我的手脚蜷缩成爪状,痉挛不止。但我死死地控制着我的头部,纹丝不动。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所有的哀求、所有的卑微、所有的顺从,全部凝聚在我那双直视着她的眼睛里。

“……天啊。”

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叹,来自霞。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她那双总是带着慵懒和妩媚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震惊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她看着凌脸上的潮红,又看了看我这副任由宰割的模样,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吟。

“凌……你看他……他居然……没有反抗。” 霞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真的……想要活下去呢。”

“好厉害……” 莺也凑了过来,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完全不理解眼前这幅画面的含义,但她能感觉到一种新的、比单纯的殴打更有趣的“游戏”正在发生,“他明明看起来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动呢?”

“这不是痛苦,莺。” 霞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她走上前,轻轻扶住了凌的肩膀,仿佛在欣赏一场绝美的艺术,“这是……驯服。你看,他不再是那个会哭喊求饶的玩具了。他正在变成……一件真正的、懂得如何取悦主人的……宠物。”

“宠物?” 绯皱着眉,脸上依旧带着厌恶,但那厌恶之中,却多了一丝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她看着我因缺氧而涨成青紫色的脸,看着我痉挛却不敢移动的身体,冷哼了一声:“真是……顽强到让人恶心的求生欲。”

“凌姐姐,” 霞的声音变得极度柔媚,她凑到凌的耳边,吐气如兰,“别把他弄死了。这样的宠物,可是千年难遇的珍品。杀掉太可惜了,留下来……慢慢地调教,不是更有趣吗?你看,他多乖啊。”

莺也立刻附和道:“对啊对啊!留下来!我们可以给他买一个项圈!教他做各种事情!”

凌没有回答。她只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全身心地体会着我喉咙的痉挛带给她的快感。那抹潮红,在她的脸颊上变得更加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眼中的迷离已经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但那冰冷之下,似乎多了一丝……满足。

她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将她的脚从我的嘴里抽了出来。

“咳——!咳咳咳!呕——!”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我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干呕,吐出的只有酸涩的胃液和黏稠的唾液。那条混合着我们两人气息的、晶亮的涎水,从我的嘴角一直挂到她那只收回去的、完美的脚踝上。

我瘫在地上,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尸体,除了急促的喘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活下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抬头看向她,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凌低头,用一种审视物件的目光,看着自己那只沾满了我口水的脚。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岚。”

“在。”

“去把医用消毒箱拿来。” 凌淡淡地命令道,然后,她的目光转向霞和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弧度。

“把他清理干净。”

“然后,”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锤,砸在我刚刚重生的灵魂上。

“去找一个最结实的项圈来。”
我活下来了。

这个念头,是漂浮在我意识废墟上空的唯一一缕青烟。它微弱,却真实。它不带来喜悦,只带来一种被延期的、无边无際的恐惧。我的身体是一片被彻底焚烧过的焦土,每一次呼吸,都是在滚烫的灰烬里挣扎。凌那句“去找一个最结实的项圈来”,像最终的烙印,将我作为“人”的资格彻底剥夺。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具被丢弃的、破损的人体模型。很快,岚推着一个不锈钢的、闪着冰冷光泽的医疗车走了过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是我新地狱的背景音乐。

“把他翻过来,放平。” 岚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像是在指挥搬运一件货物。

绯和霞一左一右地将我架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对我来说却是一场酷刑。我那塌陷的胸腔和断裂的肋骨在她们的触碰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一股腥甜的血气涌上我的喉咙,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我怕任何一点反抗的表示,都会让我失去这刚刚用尊严换来的、苟延残喘的资格。

她们把我平放在一张临时铺开的、带有防水涂层的白色垫子上。我仰面躺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清理创口。” 岚戴上了一双新的乳胶手套,打开了一瓶紫色的消毒液。

“啧,真麻烦。” 绯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她扯过一大块医用脱脂棉,浸透了冰冷的消毒液,然后,毫不怜惜地,直接按在了我胸口那个最恐怖的、凹陷下去的伤口上。

“嘶——!”

冰冷的、带着强烈刺激性的液体瞬间渗入我破碎的皮肉和断裂的骨骼缝隙,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一把淬了酒精的盐刷,在我的心脏上反复 scrubbing。我浑身猛地一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但我依旧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用那双哀求的眼睛看着她们,眼泪像决了堤一样涌出。

“别动,蠕虫。” 绯低声喝道,手下的力道却更重了。她粗暴地擦拭着我身上的每一处瘀伤和血痕,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剥我的一层皮。

就在这时,一只小巧的、涂着天蓝色蔻丹的脚,出现在我的视野边缘。是莺。她似乎觉得看岚准备器械很无聊,便蹲了下来,好奇地看着绯在我身上“作画”。

“他身上的颜色好奇怪哦,一块青一块紫的,像个大茄子。” 她天真地评价道,然后,她那只脚的脚尖,轻轻地、带着孩童般的好奇,戳了戳我肩膀上的一块瘀伤。

剧痛让我猛地一颤。

“别碰,会影响岚的判断。” 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哦……” 莺有些无趣地应了一声,但她没有把脚收回去,反而,那只脚缓缓地、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移到了我的脸颊旁边。

我的大脑,已经不需要思考了。

求生的本能,已经像程序一样被写入了我的脊髓。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头,那动作牵扯着我全身的伤痛,然后,伸出舌头,在那只悬停在我脸边的、完美无瑕的脚趾上,轻轻地、卑微地舔了一下。

“咯咯咯……” 莺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心满意足的笑声,“你看你看!他知道该做什么了!他好乖哦!”

这声娇笑,让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厌恶更深了,但没有再说什么。霞的嘴角则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妩媚的微笑。

岚没有理会这边的插曲,她已经准备好了。她拿着一个手持式的、类似超声波扫描仪的东西,在我的胸腹部缓缓移动。冰凉的金属探头接触到我伤痕累累的皮肤,让我不住地发抖。

“胸骨粉碎性骨裂,三到七号肋骨双侧多发性骨折,断端有错位。胸腔内有明显积液和中度血肿。肝脏包膜下有淤血点。” 岚冷静地播报着扫描结果,像是在念一篇与她无关的论文。“需要进行胸腔穿刺引流,并对骨折进行外部固定。”

她从医疗车上取出一根长长的、闪着寒光的穿刺针。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别紧张,” 霞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她也蹲了下来,身上那股成熟的香水味将我笼罩。她的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岚的技术很好的,不会让你死掉的……我的小宠物,怎么能这么快就坏掉呢?”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用她那柔软的指腹,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那动作,温柔得像一个情人。然而,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脚,那只涂着暗红色蔻丹的、温暖而肉感的脚,也悄无声息地,移到了我的嘴边。

我明白了。这是安抚,也是命令。

我闭上眼睛,颤抖着,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她的脚趾。她的脚带着一丝微咸的汗味,和一股奇异的香气。我用这种方式,将我全部的恐惧和哀求,都传递给了她。

“真乖。” 霞满足地低吟着。

就在这屈辱的、令人分神的舔舐中,我感觉肋下一阵尖锐的、穿透性的剧痛传来。是岚,她已经将那根冰冷的穿刺针,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我的胸腔。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引流管流出,我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丝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层次的、内脏被搅动的剧痛。

引流结束后,岚拿来了一卷极宽的、带有金属夹板的医用固定绷带。她和绯一起,将我上半身粗暴地抬起,然后用那绷带,一圈一圈地、用尽全力地将我的整个胸腔紧紧缠绕起来。那感觉,就像是穿上了一件由钢铁和剧痛构成的紧身衣,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肋骨的断端在互相摩擦。

“好了。” 岚完成了她的工作,开始收拾器械,仿佛刚才只是修好了一台机器。

霞也收回了她的脚,站起身。她看着我这副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的狼狈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你看,这样处理一下,是不是好看多了?” 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凌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由上好皮革制成的、带着银色金属扣环的东西。

一个项圈。

它很宽,很结实,内衬是柔软的红色绒面,但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依旧散发着不容置疑的、象征着绝对所有权的寒意。

她蹲了下来,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黑色眼眸,再次与我对视。

然后,她亲手,将那个冰冷的、带着皮革气味的项圈,扣在了我的脖子上。

“咔哒。”

锁扣合上的声音,很轻,却是我作为“人”的、最后的墓志铭。

她站起身,用脚尖轻轻勾了勾我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从现在起,” 她的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仿佛找到了新玩具的愉悦,“你没有名字。你只是……‘它’。”
那之后的三天,是一段没有时间概念的、模糊的记忆。我像一件被玩坏后丢弃的物品,被安置在别墅某个房间的床垫上。岚每天会来两次,用冰冷的器械检查我的伤势,给我注射止痛剂和营养液,然后用消毒水粗暴地清理我的身体。她的治疗,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关怀,那只是为了确保她们的“新玩具”不会因为损坏得太严重而失去“使用价值”。

我的胸腔被固定绷带勒得像穿了一件铁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骨骼断端互相摩擦的剧痛。我的身体内外,都布满了青紫色的、丑陋的印记。我几乎无法自主进食,只能被灌下一些流质的食物。脖子上的皮革项圈,从未被取下。它像我身体新长出的一部分,时刻提醒着我,我不再是“我”,而是“它”。

在这三天里,她们偶尔会像想起什么似的,走进我的房间。她们不会跟我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有时,会随意地伸出脚,放在我的脸上,或是用脚尖戳弄我身上的伤口。而我,每一次都会用尽全身力-气,转过头,伸出舌头,去舔舐那只降临在我身上的、主宰我命运的脚。

这是我学会的、唯一的生存法则。

三天后,岚宣布我的状态“初步稳定”。然后,绯便粗暴地给我解开了绷带,扯下了我身上那件权当遮羞布的病号服,将一根银色的链子扣在了我的项圈上。

“起来,废物。该开始工作了。”

我被她牵着,像一条真正的狗,四肢着地,从房间里爬了出来。我的肌肉早已萎缩,每一下移动都让我浑身颤抖,骨头欲裂。我爬过冰冷的大理石走廊,最终来到了那个奢华得如同宫殿的客厅。

我的“工作岗位”,就在那巨大的环形沙发与光洁的黑晶石茶几之间,那片不到两平米的地毯上。

我被命令躺下,面部朝上。绯用两条柔软的皮带,将我张开的双手,分别捆在了沙发两侧沉重的金属脚上。我的身体,再次被固定成一个屈辱的“大”字。我赤身裸体地躺在这里,就像一块专门为她们准备的、有温度的、会呼吸的脚垫。

莺正蜷缩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的、吵闹的综艺节目。她看到我被安置好,脸上立刻露出了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我的专属脚垫来啦!” 她欢呼一声,然后极其自然地,将她那双小巧玲珑、涂着天蓝色蔻丹的脚,伸了过来。

她的脚趾,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微甜的香气,和一股慵懒的暖意,轻轻地、不容置疑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但我那被三天来无数次重复训练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我拼命地、虔诚地、用尽我所有的技巧,开始吮吸、舔舐着她那五根在我口中舒展的脚趾。我的舌头,像一条卑微的、乞求垂怜的蛇,仔細地滑過她每一寸细腻的皮肤,清洁着她趾甲的缝隙,感受着她趾骨的形状。她的脚趾压住了我的舌根,让我呼吸有些困难,但我不敢有丝毫怠慢。我怕,我怕下一秒,这只脚就会因为我的服务不够周到,而像之前那样,狠狠地踩断我的脖子。

电视里的笑声很大,莺似乎看得很投入。她只是偶尔会因为我舌头的某个动作,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小猫般的呢喃,然后无意识地用脚趾在我嘴里更深地碾磨一下。

绯就坐在莺的右边。她似乎觉得眼前这幅景象很有趣,脸上带着那种我最熟悉的、残忍而充满兴味的笑容。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也伸出了她那只线条分明、充滿力量感的脚。

“喂,也给我留点位置。” 她说着,便将她那涂着鲜红色蔻丹的脚趾,也强行挤进了我那已经被莺的脚塞满的、早已达到极限的嘴里。

“唔——!”

我的嘴被撑到了一个痛苦的、撕裂般的程度。十根脚趾,两套完全不同的形状、大小和味道,在我小小的口腔里,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又令人窒息的迷宫。莺的脚趾纤细、柔软;而绯的,则更结实、有力,甚至带着一丝长期锻炼留下的、薄薄的硬茧。

我的舌头,彻底陷入了一场恐慌的、绝望的舞蹈。

它像一条迷失在洞穴里的蛇,疯狂地试图取悦这两位同时降临的主宰。它时而卷住莺小巧的小脚趾,用力地吮吸;下一秒,又必须立刻转向,去舔舐绯那充满压迫感的大脚趾的趾肚。它在十根脚趾构成的、紧密的、温热的丛林中翻滚、滑动、穿梭。我试图让我的舌尖同时触碰到两位“主人”的皮肤,用最卑微的姿态,证明着我的顺从与忠诚。两种不同的、混杂着微咸汗水和各自香水余韵的味道,在我的味蕾上爆炸,几乎让我窒息。

就在我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这场口腔里的“伺候”时,一股冰凉的、致命的触感,忽然从我的下体传来。

我僵住了。

我艰难地用眼角的余光向下看去。坐在莺左边的霞,不知何时,也伸出了她那只温暖而肉感的脚。她甚至没有看我,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品着手中的红酒,一边用她那灵活的大脚趾和第二根脚趾,像一把精致的、由血肉构成的钳子,轻巧而又精准地,夹住了我那因为羞耻和恐惧而早已萎缩的、最脆弱的部位。

“嗯……”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鼻音。

然后,她的两根脚趾,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优雅而残忍的节奏,微微收紧。

“呃……”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而尖锐的剧痛,从我的下体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仿佛我最脆弱的神经,正被两片温润的玉石缓缓碾磨,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夹断。

羞耻感,像烧红的烙铁,将我的脸颊、我的脖子、我全身的皮肤都烫得通红。我赤身裸体,双手被缚,嘴巴被两个女人的脚趾塞满,而我的生命之根,则被第三个女人的脚趾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不敢动。

我甚至不敢颤抖得太厉害。

我怕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会让霞的脚趾“不小心”地再用力一分。嘴里被塞满的窒息感,和下体传来的、仿佛随时会被捏碎的剧痛,形成了两股恐怖的洪流,在我体内疯狂地冲撞。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卖力地、更疯狂地,用我的舌头去取悦我嘴里的那十根脚趾。我希望,我用这种极致的卑微和顺从,能够让她们感到满意,能够让她们觉得,我这个“宠物”,还有留下来继续取乐的价值。

我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落在我身下的地毯上。

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

它不再是由分秒构成,而是由一个个痛苦的、漫长的循环所组成。霞的离开,绯的离去,并未给我带来丝毫解脱,只是将我所承受的折磨,从复杂的三重奏,简化成了更为专注的、与莺之间的二人合奏。

我的舌头,已经不是我的了。它是一块被过度使用的、麻木的肌肉。最初的、为了求生而迸发出的全部热情与技巧,早已在这无尽的舔舐中消耗殆尽。现在,它的每一次滑动,每一次卷曲,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迟缓而无力。我能感觉到,莺在我口中的脚趾,因为我服务速度的减慢,而开始不耐烦地蜷缩、伸展。

胸腹间的剧痛,如同潜伏的火山,在我每一次呼吸时都会喷发出一阵灼热的岩浆。冷汗,早已浸透了我身下的地毯,又被我的体温蒸干,留下一层黏腻的、散发着恐惧酸腐气息的盐渍。我的意识,像一盏油尽的灯,火苗在狂风中摇曳,随时都会熄灭。

“喂。”

莺的声音,从沙发的上方传来,打破了电视里嘈杂的综艺笑声。那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心满意足的、小猫般的呢喃,而是带着一丝冰冷的、被冒犯了的怒意。

“你偷懒了哦。”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拼命地想加快舌头的速度,但它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只能徒劳地拍打几下。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话音未落,一股尖锐的、集中的压力,精准地降临在我的喉咙上。是她那只原本踩在地毯上的左脚。她没有用脚掌,而是用她那坚硬、圆润的脚跟,像一颗钉子,狠狠地、稳稳地,压在了我喉结最脆弱的凹陷处。

“嗬——!”

窒息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的肺部发出了绝望的哀鸣,本能驱使我大张着嘴,试图从那被堵塞的通道中,攫取哪怕一丝丝的空气。

这正中了她的下怀。

就在我因为窒息而将嘴张到极限的瞬间,她在我口中的那只右脚,动了。她那灵活的大脚趾和第二根脚趾,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天衣无缝的钳子,猛地夹住了我那因为缺氧而无力回缩的舌根。

“啊——呃!”

一股撕心裂肺的、神经被直接揪扯的剧痛,从我的舌根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的眼球因为这双重的、无法想象的折磨而猛地向外凸出,布满了血丝。我哀求地看着她,泪水像两条小溪,从我的眼角奔涌而出,瞬间润湿了我脑后的地毯。

她笑了。

看到我这副痛苦到扭曲的模样,她脸上露出了那种孩子得到了心爱玩具般的、纯粹而残忍的笑容。她夹住我的舌头,开始缓缓地、带着一丝戏弄的意味,向上拎起。

我的脖子,被迫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反向的弧度。我的喉咙,被她的左脚脚跟死死地向下压制,而我的舌头,又被她的右脚脚趾残忍地向上拉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撕裂性的力量,同时作用在我最脆弱的部位。我感觉我的舌头随时都会被从根部扯断,我的喉骨也即将被彻底踩碎。我的人生,就在这上下不到几厘米的距离间,被拉扯成了地狱的琴弦。

就在她玩得不亦乐乎,而我即将因为这极致的痛苦与窒息而彻底昏厥时,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如同天籁,也如同丧钟,响了起来。

“换药了。”

是岚。她推着那个不锈钢医疗车,站在了沙发旁。

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情不愿的、游戏被打断的扫兴表情。她“啧”了一声,松开了夹住我舌头的脚趾,但似乎为了发泄最后的不满,她那只踩在我喉咙上的脚跟,猛地向下一跺,然后移开,又闪电般地、用尽全力,狠狠地敲击在我的下体上。

“咚”的一声闷响。

我瞬间痉挛。我的身体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猛地弓起,然后又重重地摔回地面。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内脏都被踢碎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

莺心满意足地跳下沙发,赤着脚,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岚对我此刻的惨状视若无睹。她没有解开捆绑我双手的皮带,仿佛那是我身体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她绕到我的头顶,然后,极其自然地,像跨上一匹马鞍一样,骑坐在了我的头上。

我的半边脸颊,被她身体的重量,死死地压在粗糙的地毯上。我能感觉到我的颧骨和下颚骨,正在与坚硬的地板进行着一场绝望的、必输的对抗,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一种极淡的、类似草木灰的冷香。

她就以这样一种绝对支配的、将我当成活体坐垫的姿态,开始为我换药。

我能感觉到她撕开我胸口旧绷带的动作,那黏连着伤口的纱布被扯开,带起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然后是冰冷的消毒喷雾,和新敷料的覆盖。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高效,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就像一个修理工在维护一件冰冷的器械。

当她终于完成工作,从我头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半边脸已经彻底麻木了。她推着医疗车,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瘫在地上,像一具被掏空了所有内脏的空壳。一阵虚脱般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刚刚从我心底升起。

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吗?

就在这时,一双完美的、穿着黑色丝质拖鞋的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双脚的主人,走得很慢,很轻,却带着一种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的、绝对的威压。

她停在了我的面前。

是凌。

我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丝庆幸,瞬间被冻结、粉碎,化作了比之前更深沉、更彻底的、无底的绝望。

真正的噩梦,现在才要开始。

凌,就像一座移动的、散发着寒气的冰山,缓缓地向我靠近。她脚上那双黑色的丝质拖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却比任何重锤的敲击,都更能震慑我的灵魂。我瘫在地上,像一滩等待蒸发的污水,连抬眼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她走过我的身体,然后,停了下来。

一只穿着黑色丝拖的脚,缓缓抬起,精准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踩在了我那只被皮带捆在沙发脚边的、无力反抗的右手上。

“呃……”

丝质的鞋面是如此柔软,但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递下来的,却是她整个身体不容置疑的、正在缓缓增加的重量。我的指骨,在她的脚下,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的悲鸣。那是一种从骨髓深处传来的、尖锐而又绵长的、碾磨般的剧痛。痛感顺着我的手臂,像一条燃烧的毒蛇,瞬间窜遍我的全身。

我不敢动。

我甚至不敢因为剧痛而抽搐。我怕任何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会被她视为反抗,从而招致更恐怖的报复。冷汗,从我的额头、我的脊背疯狂地涌出。

然后,她缓缓地蹲了下来。

她那张完美得如同冰雕的脸,慢慢地向我靠近。一缕黑色的、带着冷冽雪松香气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几乎要垂到我的脸上。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就这么近距离地、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件属于她的、有趣的私有财产。

“这两天,”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无数根冰针,扎进我的耳膜,“乖吗?”

我的嘴唇,因为疼痛和恐惧,早已失去了知觉。我拼命地想张开嘴,想回答她,但我的下巴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我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破碎的、带着哭腔的音节。

“我……我……很……乖……”

她笑了。

那不是一个温暖的笑容,而是一个冰冷的、充满了满意和绝对支配感的、胜利者的微笑。

“很好。”

她说着,缓缓站起身,那只踩在我手上的脚也随之移开。我那只几乎被踩碎的手,在获得自由的瞬间,爆发出一阵更加剧烈的、麻木后的剧痛,五根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她似乎心情不错,竟然亲手解开了捆绑我双手的皮带。

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存在的希望,在我心中刚刚燃起。她……她要放过我了吗?

然而,下一秒,这丝希望就被彻底地、残忍地粉碎了。

她抓住我的手臂,以一种我完全无法反抗的、娴熟而粗暴的动作,将我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然后,用那根刚刚解下的皮带,将我的手腕死死地、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这个姿势让我的肩关节被拉扯到了一个痛苦的极限,胸口那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也因为这个动作而再次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地转身,靠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没有并拢双腿,而是极其自然地、以一种充满绝对权力和占有欲的姿态,将双腿张开。

然后,她抓住了我脖子上的项圈。

我像一条被锁链拖拽的、没有意志的死狗,被她毫不费力地拖到了她的身前。我跪趴在她的脚下,不敢抬头。

“抬起头。” 她命令道。

我颤抖着,缓缓抬起头。

然后,我看到了。她那身黑色的JK短裙之下,是完全的、毫无遮掩的……真空。

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止了运转。

她没有给我任何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她抓住我的头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的姿态,将我的脸,狠狠地按进了她双腿之间那片温暖、潮湿、散发着最原始、最私密气息的领域。

丝滑的、温热的肌肤,瞬间包裹了我的口鼻。一股浓烈而又奇异的、混合着她身体天然的麝香、沐浴露的淡雅花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微酸的女性荷尔蒙的气味,如同最霸道的迷药,蛮横地、彻底地灌满了我的鼻腔,我的肺部,我大脑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她的双腿,猛地合拢。

我的头,被她那充满弹性而又无比结实的大腿肌肉,像被一把巨大的、活生生的液压钳一样,死死地夹在了中间。我的太阳穴被挤压得阵阵发胀,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的、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嗡鸣声。窒息感和幽闭的恐惧,将我彻底吞噬。

然后,一个字,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如同神谕般的命令,从我的头顶传来。

“舔。”

就是这一个字。

它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灵魂深处那个名为“求生”的、最黑暗的潘多拉魔盒。

羞耻?恶心?尊严?

在那一瞬间,全都被碾碎成了齑粉。

我内心那无边无际的恐惧,化作了最强大的、最原始的动力。我那早已麻木、疲惫不堪的舌头,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重新充满了活力。它不再属于我,它只是一个为了取悦主宰、为了换取下一秒呼吸权的、卑微的工具。

我伸出舌头。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触感。柔软、湿润、温暖,带着一丝微咸的味道。我的舌尖,像一个最虔诚的、迷路的朝圣者,笨拙而又拼命地,开始在那片神秘的、充满生命气息的圣地上探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最柔软的褶皱,能品尝到那最私密的、带着一丝金属腥气的甘露。

我的舌头变得疯狂而又专注。我用舌尖,仔細地描摹着每一寸的形状;我用舌面,一遍又一遍地,温柔而又用力地清洗着;我甚至用尽技巧,试图用我的舌头,带给她一种……我唯一能付出的、取悦她的感觉。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起了细微的变化。

她夹住我头颅的大腿肌肉,在不经意间,收得更紧了。她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比刚才急促了一丝丝。

而我,就在这片由她身体构成的、温暖而又令人窒息的黑暗囚笼中,用我的舌头,用我最后、也是最卑微的武器,为我的生命,进行着一场绝望的、毫无尊严的……战斗。
我的舌头,在那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来自地狱深处的、不属于我的活力。它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一个独立的、只为求生而存在的生物。恐惧,是驱动它的唯一燃料。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膜拜着一座由血肉构成的、散发着生命气息的黑暗神龛。我的舌尖,变得前所未有的灵巧,它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的精准,开始在那片温暖而潮湿的秘境中舞蹈。它轻柔地、一圈又一圈地,描摹着那颗隐藏在柔软褶皱顶端的、最敏感的珍珠。每一次轻触,每一次画圈,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夹住我头颅的那双大腿,肌肉都会随之收紧一分。

我不敢停歇。我的舌头继续向下探索,分开那柔软湿润的双唇,探入更深、更温暖的所在。我用舌面,一遍又一遍地,温柔而又用力地,清洗着那通往生命源头的、神圣的洞口。我能品尝到那带着一丝金属腥气的、微甜的甘露,我将它们全部吞下,不敢有丝毫的浪费,仿佛那是什么琼浆玉液。

我的努力,换来的不是仁慈,而是更深沉的、几乎要将我碾碎的占有。

“嗯……”

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呻吟,从我的头顶传来。

是凌。

我感觉到她夹住我头颅的大腿,猛地收紧!那股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大,都要致命。我感觉我的太阳穴像是要被两块烧红的铁板活活挤爆,颅骨的每一条缝隙都在发出痛苦的悲鸣。眼前的黑暗不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布满了因为脑部缺氧而产生的、爆炸性的金色星点。

头要裂开了……要被夹碎了……

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了我。但这一次,死亡的恐惧,却激发出了更疯狂的求生欲。

我不能停!我停下来,就会死!

我的舌尖变得更加卖力,更加疯狂。它放弃了所有温柔的试探,转而以一种近乎狂暴的、急切的姿态,在那颗最敏感的珍珠上,快速地、用力地弹拨、画圈、顶刺。我将我所有的、卑微的生命力,全部凝聚在了我这小小的舌尖之上,只为换取她一丝一毫的、能够让我活下去的愉悦。

我成功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次轻微战栗,每一次呼吸的停顿。我能听到她那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散乱。她脸上的潮红,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想象,那一定是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最妖艳的红莲。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股几乎要将我头骨夹碎的、毁天灭地的力量,终于,微微松开了一丝。

就是那一丝缝隙。

“嘶——哈——”

我贪婪地、拼命地,从那被她大腿和浓密气息包裹的囚笼中,吸入了一小口带着她体香的、救命的空气。我的肺部像一个被踩瘪后又重新充气的气球,剧烈地扩张,带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但我不敢放松。

我的舌头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只是力道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知道,这只是中场休息,是暴风雨来临前片刻的、令人窒息的宁静。

就在这时,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出现了。

凌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她没有起身,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臀部的位置。我感觉到,我嘴唇所贴合的那片区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柔软的、复杂的结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紧致的、带着一种奇异紧张感的……出口。

她的尿道口,被她精准地、完美地,盖在了我那因为刚刚的折磨而大张着、无法闭合的嘴上。

一股极度不祥的、冰冷刺骨的预感,瞬间贯穿了我的脊髓。

然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丝刚刚经历过某种愉悦后的、沙哑的磁性,像情人的耳语,但内容,却比魔鬼的诅咒还要恶毒。

“漏一滴,” 她温柔地说,“你今晚,得死。”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甚至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全部含义,来不及为此感到恐惧或绝望。

我只感觉到,头顶上方,她的身体,微微地、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一种……即将释放的、积蓄已久的战栗。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强劲的、带着浓烈腥臊气息的洪流,毫无征兆地,从那个小小的出口中,喷薄而出。金黄色的、滚烫的液体,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的冲击力,精准地、全部地,灌入了我的口腔,我的喉咙,我的食道。

“唔——咕嘟——”

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喉咙就已经被动地、本能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那股带着她体温和独特味道的液体,瞬间充满了我的每一个味蕾,然后顺着我的喉咙壁,像一条奔腾的、温暖的河流,直冲我那空空如也的胃。

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她的排量大得超乎想象。那股洪流仿佛永无止境,持续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喉咙。我不敢停下吞咽,我怕哪怕一丝丝的犹豫,都会让这液体从我的嘴角溢出。我的脑海里,只剩下她那句冰冷的、温柔的宣判——“漏一滴,你今晚,得死。”

我的整个意识,都凝聚在了我的喉咙上。我疯狂地、机械地、一次又一次地吞咽着。我的胃开始发胀,开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量的液体灌入而痉挛、抽痛。恶心感,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脖子,但我不敢吐,我死也不敢吐。

她还在继续。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这极致的释放而微微颤抖着,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悠长的叹息。她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自己身体内的“废物”,以一种最直接、最不容拒绝的方式,强行灌入另一个生命体内的、绝对的、彻底的支配感。

而我,就在这股金色的、温暖的、带着死亡威胁的潮水中,逐渐失去了意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吞咽,吞咽,和永无止境的、属于她的味道。

那股温热的洪流,终于,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停歇了。

我的胃,像一个被灌满了滚烫铅水的皮囊,沉重、灼热、濒临破裂。凌那双修长的大腿依旧死死地夹着我的头颅,将我囚禁在这片散发着浓烈腥臊与她体香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囚笼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那因为极致的释放而微微战栗的身体,终于彻底平静了下来。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悠长叹息,脸颊上的潮红久久未退。然后,她像是丢弃一件用过的工具一样,大腿一松,用手随意地将我推开。

“砰。”

我的后脑再次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相撞,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我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劫后余生的第一反应,不是庆幸,而是排山倒海般的、源自生理最深处的恶心感。我的胃在疯狂地痉挛,喉咙口被那股灌满我身体的、属于她的液体死死顶住,我拼命地、压抑地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记得她的命令——“漏一滴,你今晚,得死。”

我以为结束了。我以为这已经是地狱的最底层了。

就在这时,凌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低头看着我,看着我这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因为反胃而痛苦不堪的狼狈模样。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厌恶,反而带着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充满了满意和愉悦的笑意。

我的心,因为她这个笑容,瞬间沉入了比地狱更深的、无底的冰渊。一股比死亡更恐怖的预感,攫住了我的灵魂。

“做得很好。” 她表扬了我,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比我想象的,要能干得多。”

她的赞美,于我而言,是最恶毒的诅咒。

她向我走来,那双黑色的丝质拖鞋,在我布满冷汗的视野里,一步步放大。她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极其自然地,将双脚分别跨在了我头的两侧。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她身体的阴影之下。

“张嘴。”

又是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的身体,已经学会了放弃思考,只剩下本能的服从。我颤抖着,将那因为干呕而酸痛不已的嘴,缓缓张开。

“漏出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杀意,“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然后,她坐了下来。

不是蹲下,是完完整整地、将她身体的全部重量,坐了下来。我的头,成了她的人体坐垫。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那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柔软而又紧致的、带着极致私密感的……触点。她那粉嫩的、带着褶皱的、温热的肛门,精准地、严丝合缝地、死死地盖在了我那大张着的、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的嘴上。

黑暗。

绝对的、温暖的、散发着一股奇异幽香的黑暗,再次将我吞噬。

我的内心,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不……难道说……?

一个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最恐怖、最污秽的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我早已破碎不堪的精神世界。

“嗯……”

一声悠长的、带着一丝暧-昧情-欲色调的娇喘,从我的头顶传来。我能感觉到,她在我头上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臀部,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更契合的位置。然后,我看到她纤细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开始以一种缓慢的、充满诱惑力的节奏,轻轻地揉动着。

紧接着,我听到了。

那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通过我的头骨,通过她与我紧密相贴的身体,直接传导进我的大脑里的。

“咕……咕噜噜……”

那是……她肠道蠕动的声音。那声音,在此刻,比任何魔鬼的低语都要恐怖。它像一条苏醒的巨蟒,在她温暖的腹腔内缓缓地、坚定地向下移动。

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两条温热的小溪,从我的眼角奔涌而出,浸湿了冰冷的地面。我的内心在尖叫,在哀嚎,在祈求,但我的身体,却像被钉死在了这耻辱的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我能感觉到,盖在我嘴上的那一点,在发生着变化。它在微微地、有节奏地收缩、舒张。然后,我感觉到一股……压力。一股来自她身体内部的、正在积蓄的、不容抗拒的压力。

她又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满足的叹息。

然后,我感觉到了。

一股温热的、坚实的、带着一股强烈冲击力的物体,从那个紧致的出口中,缓缓地、坚定地、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姿态,挤了出来。它不像液体那样迅猛,而是一种……更有存在感的、缓慢的、充满了内部力量的……降临。

那东西的头部,撑开了我早已麻木的嘴唇,粗暴地、深深地顶在了我的舌根上。一股比之前那股尿液浓烈百倍的、混合着食物发酵后的酸腐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的体-内气息的味道,如同最猛烈的化学武器,瞬间摧毁了我所有的嗅觉和味觉。

“咕嘟。”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我的喉咙就已经在巨大的、来自后方的物理压力下,被迫地、本能地,做出了第一个吞咽的动作。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那温热的、柔软而又成形的柱状物,仿佛没有尽头。它持续不断地从她的体内挤出,然后又被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濒临窒息的痛苦中,被迫吞下。我的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黏稠的、带着未消化完食物残渣的秽物,糊满了我的口腔内壁,我的牙齿,我的上颚。我感觉我的脸颊都被撑得酸痛欲裂。

我必须吞。

我必须不停地吞,才能为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新内容”,腾出哪怕一丝丝的空间。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用力,能听到她因为舒畅而发出的、满足的低吟。她似乎极为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这种将自己身体内最污秽的、消化殆尽的废物,以一种最原始、最直接、最不容抗拒的方式,灌入另一个生命体内的、那种如同创世神一般的、绝对的支配感和满足感。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我的内心,已经不是崩溃了,而是一片……死寂的、被彻底玷污的废墟。

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甚至不再是一个宠物,一个玩具,一个马桶。

我是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定义,连魔鬼都会为之作呕的……终极的、会呼吸的、人形的……废弃物处理终端。

她走了。

那双黑色的丝质拖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仿佛从未出现过。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片由我的身体、屈辱以及她留下的气味所构成的、令人作呕的、死寂的地狱。

她推开我的那一下,仿佛抽走了我身体里最后一根支撑的骨头。我瘫倒在地,像一滩被丢弃的、温热的垃圾。劫后余生的庆幸?不,完全没有。我的大脑甚至无法处理“活下来”这个概念。我的整个意识,都被我的胃,被我那正在疯狂叛乱的、不堪重负的胃,彻底占据了。

那不是恶心。

“恶心”这个词,太过苍白,太过无力,完全无法形容我此刻的感受。我的胃,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充满了滚烫的、污秽的液体的、即将爆炸的皮囊。它在我的腹腔里疯狂地翻滚、痉挛、撞击。每一阵蠕动,都像有一只烧红的、巨大的铁爪,在我的内脏深处死死地攥紧,然后狠狠地、一圈一圈地绞动。

“呃……呕——嗬——”

我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剧烈干呕。我的整个身体都弓成了一只痛苦的虾,额头死死地抵着冰冷的地面,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极致的用力而像蚯蚓一样暴起。但我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的喉咙,我的食道,被那股承载着死亡威胁的、属于她的东西,死死地堵住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沉重的、温热的液体,在我的胃里随着每一次干呕的巨力而翻腾,冲击着我的贲门,却又被我那被恐惧焊死的意志,强行地、一次又一次地压了回去。

我不敢吐。

这个念头,是悬在我灵魂之上的、唯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不敢。

我眼前浮现出的,不是昨晚的屈辱,而是她们那几双修长而又致命的脚。我能想象,如果她们明天早上走进来,看到这片狼藉的地板,看到我吐出的、属于她们领袖的污秽之物,她们会是什么表情。她们不会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她们会笑着,像踩碎一只不知好歹的蟑螂一样,将我活活踩死。

这个念头,比我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要恐怖一万倍。

于是,这一整晚,就在这场我与我自己的身体之间展开的、最惨烈的战争中度过。

每一波反胃的浪潮袭来,都是一次濒临死亡的酷刑。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抠进冰冷的地板里,用尽我全部的意志力,去镇压我那正在疯狂叛乱的器官。我的身体因为这极致的对抗而剧烈颤抖,冷汗早已将我全身浸透,又在我滚烫的皮肤上被蒸干,留下一层黏腻的、绝望的盐霜。

我不知道这场战争持续了多久。我的意识,在这场无休无止的、自我消耗的折磨中,逐渐变得模糊。我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晕,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世界在我眼中变成了一片旋转的、毫无意义的色块。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就这样吧……就算是死,也别吐出来……

再次醒来,是在一片刺眼的、冰冷的白光中。

我躺在那张熟悉的、作为“修理台”的病床上。我的头,像被一千根烧红的钢针同时穿刺着,每一次心跳,都会引来一阵爆炸性的、令人作呕的剧痛。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39°C。”

岚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从我的身边传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电子体温计,屏幕上那鲜红的数字,像一个残酷的判决。

“你这个废物,” 她看着我,镜片后的目光,像在看一件出了故障的、劣质的工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你现在,还有什么用?”

“还有什么用?”

这几个字,如同一道黑色的、蕴含着无尽寒意的闪电,狠狠地劈在了我刚刚苏醒的、脆弱不堪的灵魂上。

不行!

我不能没用!没用的东西,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处理掉!

一股巨大的、源自死亡恐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想要抬起我那如同灌了铅一样的身体。我要起来,我要去取悦她,我要去侍奉她,我要像昨晚一样,用我最卑微的姿态,去证明我还有“用处”!

“呃啊……” 我挣扎着,发出了野兽般的、沙哑的嘶吼。

“啪!”

一声清脆的、响亮的耳光。

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将我那刚刚抬起不到一厘米的头,又狠狠地扇回了枕头上。

“别乱动!” 她冷冷地呵斥道。

我不敢动了。我彻底不敢动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和我内心那冰冷的恐惧,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咯咯咯……”

莺那如同银铃般的、却又让我毛骨悚然的笑声,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她正坐在椅子上,晃悠着两条白皙的小腿,像一个天真无邪的观众。

“岚姐姐,你别对他那么凶嘛。” 她娇笑着说,“这个小马桶,昨晚真的好厉害呢!凌姐姐的‘礼物’,他真的全部吃下去了,一滴都没有漏出来哦!下次,我也要试试看!”

下次……我也要试试看……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带着剧毒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我大脑深处那扇被我强行封闭的、记忆的铁门。

“轰——!”

昨晚的一切,那些被我用昏迷暂时遗忘的、地狱般的景象,如同决堤的、最污秽的洪水,瞬间倒灌回我的脑海。

凌那双冰冷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她坐在我头上的重量……那股温暖而又令人作呕的洪流……那持续不断的、被迫的吞咽……那股充满了整个身体的、属于她的味道……

“呃……”

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两条温热的溪流,从我的眼角奔涌而出,滑过我那被扇得通红的脸颊,浸湿了身下的枕头。

我不敢动。我甚至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

我只能躺在这张冰冷的病床上,任由高烧和恐惧将我的理智一寸寸地焚烧殆尽,身体因为回忆和对未来的恐惧而微弱地、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等待着。

等待着,迎接下一次,那注定会到来的、无尽的、新的折磨。(未完待续)
Wi
William1002
Re: 五朵玫瑰脚下求生的踏垫——重度踩踏/恋足/黄金/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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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用gemini辅助创作的吗?有些特有的痕迹在里面。
Un
unvkk
Re: 五朵玫瑰脚下求生的踏垫——重度踩踏/恋足/黄金/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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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不戳啊
天下下
Re: Re: 五朵玫瑰脚下求生的踏垫——重度踩踏/恋足/黄金/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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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1002作者大大用gemini辅助创作的吗?有些特有的痕迹在里面。
对的,手写我写不出那么多华丽的词
Li
liuguanli04
Re: 五朵玫瑰脚下求生的踏垫——重度踩踏/恋足/黄金/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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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來個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