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最近翻到了 公主与奴隶,出于对剧情和故事线个人想法,故而写一些拙作,会是纯爱的好结局,情节主线均为原创,很多玩法可能会参考(应该说一定会参考)站里大佬们的文章。
另外,很多内容是出自AI,但我仍标注为原创,这是因为我会花费很多时间进行人工修改、润色、语句斟酌,以使情节符合人物设定、故事走向和具体发展,后续仍旧会一边写一边修改,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呀!
友情提示:
观看前请参考帖子标签,女主对除男主以外的所有人类都抱有恶意并视作仅供虐杀取乐的牲畜,所以慎重代入除男主以外的任何人类视角。文中统治阶层为魔族,所有重要职位、角色均为魔族担任。
目录:
第一节 重逢的倒影
第二节 餐桌下的奴隶
第三节 无望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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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重逢的倒影
泽罗的双手被粗糙的铁链紧紧束缚在背后,冰冷的金属深深勒进他略显瘦弱的肌肉里。
捕奴队的皮鞭不时抽打在他赤裸的背部,留下一道道鲜红的鞭痕。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
“走快点,你们这群下贱的奴隶!”
同样是人类的捕奴队长用长鞭粗暴地抽打着奴隶们的后背,满意地看着他们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
泽罗也在奴隶队伍中,他咬紧牙关,琥珀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不得不顺从地加快脚步。
夕阳将废墟染成血色,远处王城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泽罗的脚踝被沉重的镣铐磨出了血痕,每走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捕奴队的人从来不管奴隶的死活,而奴隶们赤脚走在这布满尖锐碎石的路上,双脚出血甚至残废的大有人在。
“到了城里,能成为魔族贵族们的奴隶是你们的幸运。”
一个满脸横肉的守卫在罗泽的不远处对着整个奴隶大队宣传着,“尤其是女皇陛下,你们要是好好表现,也许能够为女皇陛下服务!”
泽罗冷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默默地继续前进。突然,远处尘土飞扬的大道上,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是女皇陛下的仪仗队!”捕奴队长慌忙下令,“都跪下!把奴隶们按在地上,所有人低下头,高呼女王万岁!”
泽罗也被粗暴地按倒在尘土中,脸颊紧贴着滚烫的地面,他悄悄地抬起头,透过飞扬的尘土,看到了那个令整个人族闻风丧胆的身影。
艾琳娜女皇慵懒地斜倚在黑曜石王座上,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交叠着,脚上穿着一双镶嵌着钉刺的黑色皮革十二厘米恨天高。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皮革长裙,完美勾勒出魔鬼般的身材曲线,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从额头挺出一对紫红色的魔角,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那个奴隶,”她突然开口,声音如同冰锥刺入骨髓,“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泽罗这才注意到,在仪仗队最外围,一个瘦弱的奴隶由于惊恐一直抬着头,直到此时才惊慌的反应过来。
但为时已晚,女皇的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把他带过来。”她轻轻勾了勾手指。
两个侍卫立刻拖来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奴隶。
艾琳娜优雅地站起身,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奴隶,突然抬起脚,用鞋跟抵住了他的下巴。
“你很喜欢看我是吗?”她轻声细语,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那就好好看着。”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艾琳娜突然发力,锋利的鞋跟直接刺入了奴隶的眼眶。鲜血喷溅在她雪白的小腿上,与黑色的皮革形成鲜明对比。
奴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女王只是愉悦地眯起眼睛,继续施加压力。
“叫得再大声点,”她舔了舔嘴唇,“我喜欢听。”
艾琳娜再次发力,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鞋跟彻底贯穿了奴隶的头颅。
艾琳娜优雅地转动脚踝,用鞋底碾碎了那颗已经变形的头颅。脑浆和鲜血混合着,在地面上画出一幅恐怖的图案。
“真扫兴,”她撇撇嘴,将沾满血迹的高跟鞋在奴隶的衣服上擦了擦,“这么快就死了。”
“真是无趣的玩具,”她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奴隶们,“连惨叫都这么单调。”
泽罗的呼吸几乎停滞,喉咙发紧,心脏剧烈跳动。他从未见过如此残忍而优雅的杀戮方式——艾琳娜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处决一个生命,而是在享受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她的眼神冰冷而愉悦,仿佛踩碎一个头颅不过是她闲暇时的消遣。
泽罗的胃部一阵翻涌,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当艾琳娜的目光扫过捕奴队时,那双冰冷的紫色眼眸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清楚地看到女皇的瞳孔微微收缩,红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
“大胆奴隶,竟敢直视陛下!”捕奴队长看到女皇的神色,直接冲着罗泽挥舞起了鞭子,“来人啊,把这奴隶拉下去……”
“闭嘴。”艾琳娜冷冷打断,她的高跟鞋踩在奴隶队长的肩膀上,尖锐的鞋尖几乎刺进他的皮肉,“你想当着本女王的面做什么?”
捕奴队长立刻噤声,额头渗出冷汗。
但艾琳娜依旧没有放过她,她的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优雅地抬起手,抽出腰间的皮鞭轻轻拍打着捕奴队长的脸颊。
“你似乎很享受鞭打奴隶的快感?”她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不如让本女王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鞭刑。”
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镶满倒刺的皮鞭狠狠抽在捕奴队长的裤裆上。布料瞬间撕裂,血肉模糊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捕奴队长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跪倒在地,双手本能地护住血肉模糊的伤处。
“这才第一鞭呢。”艾琳娜歪着头欣赏他扭曲的表情,手腕一抖,第二鞭精准地抽在同样的位置。这次鞭梢的倒刺直接勾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组织,捕奴队长翻着白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泽罗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到女皇的皮鞭上挂着碎肉和血珠,而她的表情却愈发愉悦。当第三鞭落下时,捕奴队长已经瘫软如泥,下体完全变成了一滩烂肉。
“无趣。”艾琳娜撇撇嘴,突然抬起修长的右腿,尖细的鞋跟抵在捕奴队长咽喉处。“既然你这么喜欢替本王管教奴隶...”她缓缓施加压力,鞋跟刺入皮肤,“那就用你的命来赎罪吧。”
随着“噗嗤”一声,12厘米的细跟完全没入喉管。捕奴队长剧烈抽搐着,鲜血从嘴角汩汩涌出。艾琳娜优雅地转动脚踝,鞋跟在血肉中搅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叽”声。当鞋跟拔出时,带出了一截断裂的气管。
“从现在起,你接任队长。”她对着副队长勾勾手指,后者脸色惨白地跪着爬过来,亲吻她沾血的鞋尖。
“把这些奴隶押送进城,特别是...”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奴隶队伍,最终停在了泽罗的身上,“那个琥珀色眼睛的,留在最后送进本女王的王宫里。”
仪仗队重新启程时,艾琳娜突然回头,紫色眼眸直直锁定队伍中的那个身影,直到从视线里再也看不见。
当女皇的座驾消失在尘土中,新任队长立刻恢复了凶恶的本性。“都给我起来!”他狠狠踹向最近的奴隶,“特别是你!”他揪住泽罗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女皇陛下看上你了,真是你的'福气'。”
泽罗被粗暴地拖起来,铁链深深勒进手腕。
新任队长故意将锁链系得更紧,直到金属边缘割破皮肤。“听说女皇的地牢里,到处都是专门对付你这种硬骨头的刑具。”他在泽罗耳边狞笑,“希望你能多撑几天,让我有机会欣赏你的惨叫声。”
队伍继续向王城进发,但泽罗的满脑子都是艾琳娜令人胆寒的微笑,和那双若有深意的深邃眼眸。
很不错的开头,希望女王更冷酷更残忍,长靴长皮手套,皮衣的施虐女王
第二节 餐桌下的奴隶
夕阳的余晖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宫殿餐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艾琳娜女王缓步走入餐厅,镶着金边的暗红色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今天特意挑选了一身华贵的装扮——深红色的天鹅绒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领口处镶嵌的祖母绿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修长的腿。黑色丝袜包裹着完美的腿部线条,脚上那双特制的黑色高跟鞋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双鞋的鞋底通体由精钢打造,边缘锋利如刀,鞋跟足有十厘米高,上面精心设计的放血槽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这是她最喜爱的“玩具”之一,专门为了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奴隶而打造。
“陛下,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厨房管家恭敬地鞠躬,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艾琳娜微微颔首,优雅地在长桌尽头的主位落座。二十米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银质餐具和水晶酒杯,各色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烤孔雀、蜜汁火腿、松露鹅肝......每一道菜都彰显着魔族王室的奢华。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餐桌下方。
在那里,两名奴隶正安静地匍匐着。这是王宫的“御用进餐奴隶”——两名被砍去四肢、拔光牙齿的人族奴隶。
今天的两名御用进餐奴隶一男一女,它们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新旧伤痕,四肢为了能够更好地爬行,肩关节与髋关节以下全部切除,剩余的末端着包裹精致的柔软肢体套子,以防它们在工作时发出不必要的声音。
此外为了不在工作中发出声音或者碰到女王的鞋子,进餐奴隶会被拔去所有牙齿,空洞的嘴里只剩下原装的舌头。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清理女王偶尔掉落的食物残渣,以及在不需要时保持绝对的安静。
艾琳娜拿起银质餐刀,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鹅肝。
她的思绪却飘回了傍晚时分在捕奴队见到的那个奴隶——泽罗。那个奴隶的眉眼间,竟与她记忆中已经死去的那个人有七分相似。这个发现让她回皇宫的一路上都心神不宁。
“不可能......”她在心中默念,“他早就死了,甚至是我亲手将他埋葬。”
银质叉子在她手中微微颤抖,一块松露从叉尖滑落,掉在了她脚边。
桌下的奴隶立刻蠕动残缺的身体,用仅剩的肩部蹭过去,小心翼翼地用嘴接住那块珍贵的松露。艾琳娜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一幕,思绪再次被拉回那个困扰她的问题:那个长的和他很像奴隶,到底是谁?会是他的远方亲戚吗?亦或者只是一个自然诞生的,和他长的很像的一个陌生人。
就在她出神之际,她的右脚无意识地向前一踏。
锋利的钢制鞋底不偏不倚地踩上了正在清理食物的奴隶的舌头,“啪叽”的一声脆响后,奴隶下意识地抽回舌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鲜血立刻从他残缺的嘴角涌出。
“放肆!”艾琳娜猛地回过神来,美丽的脸上瞬间布满寒霜。她“啪”地一声将银叉拍在桌上,水晶酒杯被震得叮当作响。“你这肮脏的畜生,竟敢碰触本女王的脚!”
奴隶惊恐地蜷缩起来,残缺的身体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但这只会更加激怒艾琳娜。她伸手从座椅一侧的口袋中取出一副闪着寒光的手套——那是她专门为惩罚奴隶准备的手套。
这副手套通体银白,长度直达小臂,内衬是柔软的防水材质。但外表却布满了致命的装饰:手掌内外细密的铜丝网上嵌满了碎玻璃和微型刀片,每一片都经过精心打磨,指尖部位更是特殊设计,五根手指都装有锋利的双面开刃刀片,足以轻易划开最坚韧的皮革。
艾琳娜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先是优雅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确保每个关节都能灵活运动。然后突然俯下身,一把抓住奴隶的头皮,强迫他抬起头来。奴隶惊恐的眼神对上她冰冷的视线,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什么。
“嘘——”艾琳娜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手套上的刀片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女、女王陛下,我、我不是——”
“既然你的舌头这么不安分,那就别要了。”她冷笑着打断奴隶的辩解,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愉悦,然后将戴着手套的手指粗暴地捅进奴隶的嘴里。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餐厅内回荡。
手套上的刀片毫不留情地绞烂了奴隶的口腔,鲜血从嘴角喷涌而出,溅在艾琳娜华贵的裙摆和丝袜上。但她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享受的神情。
“唔……唔!”
奴隶痛苦地挣扎着,但艾琳娜的另一只手死死按着他的后脑勺。她甚至故意放慢动作,让刀片一点一点地切割着柔软的舌面,享受着奴隶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在地毯上形成一滩暗红色的污渍。
她的手指逐渐深入,刀片刮擦着奴隶的牙龈和颌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直到将奴隶的舌头和口腔彻底搅碎,甚至在脸颊上捅出两个血洞。
艾琳娜意犹未尽地抽出手指。手套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她厌恶地甩了甩手,几滴血珠飞溅到另一只奴隶的脸上。
“眼睛也多余。”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残忍至极。还没等奴隶从剧痛中缓过神来,锋利的指尖刀片已经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右眼眶。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嗤”声,刀片精准地剜入眼球与眼窝之间的缝隙。
奴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着。艾琳娜却丝毫不为所动,手指灵巧地一转一挑,一颗完整的眼球就被刀片带了出来,连着一小段视神经挂在她的指尖。鲜血如泉涌般喷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餐桌上精致的瓷盘里。
“真恶心。”艾琳娜皱了皱眉,随手将那颗眼球扔在地上。然后如法炮制地处理了另一只眼睛。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精准得像是在进行一场外科手术,只是目的不是治愈,而是制造最大的痛苦。
当两颗眼球都被剜出后,奴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剩下微弱的呻吟。艾琳娜这才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地上。鲜血从他的眼眶和嘴里不断涌出,在地毯上形成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卫兵!”艾琳娜提高声音呼唤,冷冷地命令道,“把这个废物拖出去砍了。顺便把另一个也处理掉,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两名全副武装的卫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两个残缺不全的奴隶拖了出去。地板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艾琳娜优雅地摘下手套,随手扔进侍从递来的银盘中。
“再换两个新的来。”她漫不经心地吩咐道,仿佛刚才的暴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到五分钟,两名新的“御用进餐奴隶”就被带了进来。他们同样四肢残缺,拔掉了牙齿,战战兢兢地爬到餐桌下方指定的位置。
艾琳娜接过侍女递来的丝巾擦了擦手,重新拿起银叉,继续享用那盘松露鹅肝。
烛光下,她美丽的面容如同冰雕,只有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未能消散的暴戾与......某种更深沉的、无人能懂的情绪。
魔族帝国统治法条 - 御用进餐奴隶守则【1】
第一条:至高荣耀
1.1 御用进餐奴隶是帝国最低贱却最荣耀的存在,必须时刻保持对魔族女王陛下的绝对崇拜;
1.2 奴隶必须将侍奉魔族女王用膳视为毕生唯一使命,任何怠慢都将视情节处以死刑;
第二条:身体改造
2.1 奴隶必须截除四肢(肩关节与髋关节以下全部切除),仅保留躯干与头部;
2.2 奴隶口腔内所有牙齿必须拔除,确保无法咀嚼任何食物;
2.3 奴隶舌部需保留完整功能,但需定期用消毒药水消毒;
第三条:日常姿态
3.1 用餐期间,奴隶必须以穿戴柔软肢体套子匍匐于餐桌下方;
3.2 奴隶面部必须时刻保持注意力,张开无齿的嘴准备承接食物或者舔食掉落的残渣;
3.3 非用餐时段,奴隶需被关在特制笼架中保持干燥;
第四条:饮食规范
4.1 除一日一次的饮食外,奴隶仅能食用从魔族女王餐桌掉落的残渣;
4.2 任何私藏食物行为都将导致奴隶被活体解剖;
第五条:残渣处理
5.1 奴隶必须在尽快在食物掉落后完成处理,如果让女王的靴子沾染上食物,将被处以极刑,九族连坐;
5.2 吞咽时必须保持绝对安静,发出声响者将被拔舌,然后处以死刑;
第六条:口腔管理
6.1 每日饭前饭后三次用清水冲洗、消毒药水清洁口腔;
6.2 口腔内不得残留任何食物残渣,违者视情节处以死刑;
6.3 舌面必须保持粉红色泽,出现异常立即处决;
第七条:排泄控制
7.1 奴隶每日仅有一次排泄机会、一次单独小便机会,排泄机会位于夜晚,单独小便机会位于清晨
7.2 排泄时间不得超过30秒,违规排泄将遭受视情节处以死刑;
第八条:清洁程序
8.1 每餐后用高压水枪冲洗全身,每周一次全身消毒(使用腐蚀性消毒剂);
8.3 御用进餐奴隶的所有身体部位发现任何异味立即处决;
第九条:交流规范
9.1 在任何进餐时间,未经允许不得以任何发出声音的形式进行交流;
9.2 只有在女王明确询问的情况下可以回应,回应女王问话时必须使用规定敬语;
第十条:寿命管理
10.1 任何御用进餐奴隶服役期限最长为3年;
10.2不论奴隶因何种原因出现身体衰老迹象,由人族奴隶管辖会立即进行更换;
第十一条:特别条款
女王享有对奴隶的任意处置权,所有解释权归魔族女王所有。
(注:本守则所有条款最终解释权归尊贵的魔族女王陛下所有,魔族女王有权随时修改增补条款。所有御用进餐奴隶必须全文背诵并严格执行。)
Reference:【1】守则参考了 公主与奴隶 守则的描写形式
13550871975:↑很不错的开头,希望女王更冷酷更残忍,长靴长皮手套,皮衣的施虐女王
会的,女王的残忍实际是有缘由的,不过很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习惯,后面也不会改变了。
第三节 无望的前路
在城中的奴隶大营中吃过晚饭,泽罗便被专人用铁链拖拽着向皇宫行进,他的手腕被粗糙的锁链磨出了血痕,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
夜幕笼罩下的魔族皇宫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穿过御奴殿外的拱形石门时,他看到外围的石墙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散发出一种混合着铁锈与腐木的刺鼻气味。
“动作快点,卑贱的东西!”
守卫用力扯动锁链,泽罗一个踉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他咬紧牙关没有出声,蓝眼睛里闪过一丝隐忍的怒火。
御奴殿的院落比想象中更为阴森。四周围着三米高的铁栅栏,顶端布满尖锐的倒刺。角落里堆放着锈迹斑斑的刑具,几只乌鸦停在上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叫。
中央立着十几个铁笼,每个都只有一米见方,勉强能容下一个成年人蜷缩其中。
“新来的,登记!”一个外表阴冷的女魔族坐在石桌前,油灯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她一边面无表情地抓起泽罗的下巴,一边从罗泽的手腕往体内探入一股魔力。
“黑发蓝眼……体格不错……”
女魔族嘟囔着,忽然眼睛一亮, “哟,居然还有魔力回路?看来是个漏网之鱼。”
她转头对守卫嘱咐道,“明天先送去魔力破坏室,女王最讨厌人族有魔力了。”
泽罗心头一紧。虽然失去记忆,但他本能地感觉到体内流淌着微弱的魔力,那感觉就像黑暗中即将熄灭的烛火,却也是他仅剩的依靠。
“关进三号笼。”女魔族甩下一句话,继续埋头登记。
守卫粗暴地将泽罗推进铁笼,锁链在栏杆上绕了三圈才上锁。铁笼低矮得让他无法站直,只能以别扭的姿势半跪着。
夜渐深了。巡逻的守卫换了两班,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
“听说女王刚才又处死了两个奴隶,都是御用进餐奴隶……”
“啧,这都是这周处死的第多少个奴隶了?是不是最近女王总是出城亲自剿灭叛军,心情不太好啊。”
“唉,明明只要让魔将们直接把那些叛军的老巢毁灭就可以,女王却偏要亲自出手。”
“其实啊,我听他们说,是咱们的女王享受内种虐杀的感觉,才会一直不彻底剿灭叛军的!”
“??!嘘!你不想活了?这种话你也敢说?我可不想看到你明天就被处死,还要害我被你牵连!”
泽罗竖起耳朵,将他们小声说的话听了个遍,只是在有人发出警告后,几个守卫便都不在说话了。
他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发现守卫们逐渐都去往院门口,注意力不在囚笼这边。月光透过铁栏照在他手腕上,一条银色的手链泛着微弱的光芒。
泽罗内心思考着,如果是普通的奴隶,那或许还可以静静等着时机逃跑,或者一直干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却被选成了御用奴隶,而且还要被毁坏魔力回路。
那意味着他的身体素质会大不如前,不说能否撑住奴隶需要面对的高压工作,单就守卫之间对那位女王性格的传言,就说明这“御用奴隶”并不是一个好差事。
他得逃跑,如果彻底进了宫里,那便更没有机会了,无非是死的早晚的差异,与其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不如此时再拼一把。
泽罗用力撑开锁链,强壮的肢体力量使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它们对于普通人可能十分坚固,但对于他是有着能够毁掉的可能的。
他催动体内不多的魔力,伴随着魔力在回路中流淌,细微却清晰的能量在血管中带来一股暖意,然后屏住呼吸,尝试着将魔力集中在手腕处。
“咔嗒”一声轻响,锁链的接口处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泽罗心跳加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一点点将魔力注入锁链,并用力向两侧拉扯,随着时间推移,裂缝逐渐扩大,终于在一声几不可闻的断裂声中,锁链松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铁笼的门,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院外的守卫们有些已经昏昏欲睡,鼾声此起彼伏。泽罗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移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就在他刚刚翻过院墙,一个远处的守卫却突然抬头:“谁?!”
泽罗僵在原地。守卫眯起眼睛,立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声喊道:“有奴隶逃跑!”他吹响了警哨,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刹那间,整个御奴殿沸腾起来,火把接连亮起,沉重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泽罗跳到墙外立刻就跑,却被突然亮起的魔法屏障弹了回来。他这才发现院墙上布满了隐形的符文,在警报触发时显现出血红色的光芒。
“抓住他!”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卫冲出院子,为首的举起一根镶嵌着紫水晶的法杖。一道紫色闪电击中泽罗的后背,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不知好歹的东西!”守卫队长一脚踹在泽罗腹部,“能被选为御用奴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泽罗蜷缩着身体,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守卫们一拥而上,用特制的符文锁链将他捆得结结实实。这次的锁链上刻满了压制魔力的咒文,一接触皮肤就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带去地牢!”队长狞笑着,“让他尝尝烙铁和鞭子的滋味。”
地牢的入口在御奴殿后方,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石阶。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排泄物的恶臭,墙壁上凝结着可疑的黑色物质。每隔几步就有一盏幽绿色的魔法灯,投下惨淡的光晕。
越往下走,呻吟声与铁链声越发清晰。泽罗被拖行过长长的走廊,两侧牢房里关押的人形生物大多残缺不全。有人失去了眼睛,空洞的眼窝流着脓血;有人四肢被截,像破布娃娃一样堆在墙角。
“有新家伙来了!”
守卫的喊声在地牢中回荡。几个囚犯抬起头,麻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最深处是一间刑讯室,铁门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泽罗被锁在靠外的一根铁柱上,守卫取来烧红的烙铁。
“在王宫里,身为御奴想逃跑是不可能的!”
“照例你会被直接处死,但是念在你是女王亲自点名的御用奴隶候选,就只是先给你点颜色瞧瞧!”
烙铁压上肩胛骨的瞬间,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剧痛让泽罗眼前发黑。他咬破嘴唇才忍住惨叫,汗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
那是一扇半圆的标记,意味着被烙印的奴隶曾经犯下重罪,烙印完成后,守卫又举起带刺的皮鞭。
“这是为逃跑准备的特别招待。”
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与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交替响起。泽罗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每次即将昏迷时,一桶冰水就会浇在他头上。
“够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守卫立刻停下动作,恭敬地行礼。
来人身穿暗紫色长袍,脸上戴着额生双角的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他是女王指定要求的奴隶,就算试图逃跑,也轮不到你们来惩罚。”声音如同毒蛇般嘶嘶作响。
守卫队长谄媚的笑容僵化了一瞬,她的话显然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赶忙弯腰道:“是是,都是小人的错,想要纠正这奴隶想要逃跑的不经思想。典狱长大人,我们这就把他关起来。”
泽罗被扔进一间单独的牢房,铁门关闭的巨响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他瘫软在潮湿的稻草上,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牢房角落里有一滩积水,倒映着上方小窗透入的月光。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压低的人声:“新来的……御用奴隶?猜猜看他能活几天?”
“没意义……他活不了几天的。想要逃跑的奴隶,只会死的更惨。”似乎是另一边的奴隶回应。
“别……说话……”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劝阻道,“上次多嘴的人……都被拉去最里面的刑罚室了……”
泽罗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听些更多的信息。只是那“刑罚室”的威慑力似乎十分巨大,四周的囚犯像是受惊的动物般,纷纷不再言语。
地牢重归寂静,只有滴水声规律地敲打着泽罗的神经。
他摸索着腕上的手链,这根自他醒来就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似乎对他有着非凡的意义,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原有的挂坠,他便将它当做了手链,此时它微凉的触感是泽罗黑暗中唯一的慰藉。
牢房外的火把渐渐熄灭,黑暗吞噬了一切,泽罗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坠入无边的混沌。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接着是沉重的石门开启的轰鸣。几个守卫推着满载刑具的小车经过走廊,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如同丧钟。
没有人注意到,泽罗手腕上的手链在黑暗中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却倔强地不肯熄灭。
第四章 地牢中的审问
一夜很快过去,艾琳娜缓缓睁开猩红的眼眸,从王宫卧室里的豪华床榻上醒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暗红色窗帘缝隙,在屋子里内投下一道细长的金色光带,她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身旁空荡荡的床榻,丝绸的床单冰凉如水,仿佛在提醒她成为女王以来每一个孤独的夜晚。
“陛下,您醒了。”侍立在一旁的侍女们立刻跪伏在床前,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艾琳娜坐起身,任由如瀑的银发垂落在雪白的肩头。
她赤足踩在铺满黑狐皮毛的地毯上,走向镶嵌着魔晶石的梳妆台,镜中映出她完美无瑕的容颜,冷峻而优雅。
“陛下,您今日要穿哪套礼服?”首席侍女战战兢兢地询问。
艾琳娜的目光扫过一整面墙壁的衣柜,里面挂着数不清的长裙、便装以及各式各样的华服,最终落在一件黑曜石般的长裙上。
“就这件吧。”她轻声道,指尖划过裙摆上华丽的花纹,接着又指向一双常用于出席宴会的黑色的高跟鞋,“再搭配这双鞋子。”
侍女们的眼中露出些许惊讶,然后迅速而小心翼翼地服侍艾琳娜更衣。
这确实是有些稀奇,她们的女王一般只有在出席重要场合时才会选择礼裙,而那双黑色高跟鞋能够用上的场合则更是少见。
尤其是在最近,女王因为要时常外出搜查剿灭叛军,往往都会选择深色的皮革紧身衣,搭配择特殊订制的高跟靴子,为了更加方便而快速地虐杀负隅顽抗的人类。
不过这不是她们该操心的事情。
很快艾琳娜便在侍女的服侍下便换好了衣物,黑色礼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与妖娆的曲线,裙摆如夜色般流淌而下,从大腿处逐渐敞开,露出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修长双腿。
同样包裹在丝袜中的莹润洁白的玉足踩着那双黑亮的红底高跟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每当她轻轻移动脚步,鞋尖便如暗夜中的玫瑰般绽放出危险而迷人的光泽。
“昨天在城外选中的奴隶,送来了吗?”艾琳娜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极北之地的寒风,却似乎夹杂了某种期待。
首席侍女立刻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回陛下,我这就通知管家,让他去御奴殿查看。”
……
皇宫办理日常事务的房间内,艾琳娜坐在王座上,她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王座扶手,这细微的动作让整个大厅的仆从都不敢言语。
不到片刻,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在管家耳边低语几句。
“陛、陛下……”管家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您指定的那名奴隶……尚有魔术回路,昨夜竟然打破了御奴殿的牢笼试图逃跑,现在正被关在御奴殿的地牢里。需要立刻把他带到殿上来吗?”
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停下了,但艾琳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用了,我亲自去一趟。”
……
御奴殿地牢的铁门在女王面前缓缓开启,浑浊的空气中混杂着血腥与腐朽的气味。
常驻的守卫们齐刷刷跪倒在地,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位王国的女王。
艾琳娜的高跟鞋踏在石阶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在这阴暗的地牢中清晰地回荡开来。
在靠深处的牢房里,泽罗正蜷缩在角落,身上的鞭痕还在渗血,肩背上新烙的半圆形的符文形成了水泡。
他的黑发被血污黏在额前,当牢门的声响惊动他时,他勉强抬起头,曾经明亮的蓝眼睛此刻有些黯淡无光,正对上他不久前刚刚见过的那双猩红色眼睛。
那一瞬间,艾琳娜的心跳都似乎慢了一拍。
像。实在是太像了!昨天在城外的时候,隔了一些距离的艾琳娜没有完全看清,而在此时两人彻底面对面,她才发现除去一些难以回想的细节,这张脸几乎与记忆中的他分毫不差。
艾琳娜突然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高。这个动作让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女王从不让任何人族奴隶触碰到她,如果碰到了,那么这个奴隶大概离死不远了,而现在居然亲自接触了这个奴隶。
她仔细端详着这张脸,让每一处轮廓都与模糊的记忆重叠,尤其是那双蔚蓝色的眼睛。
这顿时让她有些眩晕,三十年了,那个雨夜中在她怀里渐渐冰冷的躯体,那个她亲手埋葬的人,此刻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这里?
这是梦么?!
“你……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艾琳娜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但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泽罗抿了抿干裂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地回应道:“我叫泽罗……来自帝国西部的诺克塔尔……”
“泽罗……”
“诺克塔尔……”
艾琳娜下意识地复述着这个名字和诺克塔尔的地名,并不是他的名字,也并非他的家乡。
“你……泽罗,这便是你一直以来的名字吗?”
泽罗被迫看着这位女王,他不由得想起昨日下午这位女王的暴行,以及从皇宫守卫、同样的囚犯口中听到的言语。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以前叫做什么,从那片土地里醒来的时候,身后只有一座无名的墓碑,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那里,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忘掉了,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就像是被某种力量擦去、抹消殆尽。
也正自醒来那一天起,他便开始在这个世界流浪。
为了融入这个世界,他给自己起了“泽罗”的名字,他捏造了自己生育与荒野的经历,他似乎与其他人不同,体内有着非凡的力量。后来他知道了那叫做“魔力”,也知道了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人类都在魔族的统治下被摧毁了魔力回路。
所有人都憎恨并恐惧着那位魔族的女王,那位在五年人族与魔族的战争中以一己之力突破了人族几乎大半的防线,统一世界的艾琳娜女王。
因为正是她,在获得战争胜利之后,以一种高压的方式,残酷暴虐地兼并统治了所有的人类。
此时此刻,泽罗被迫面对着艾琳娜。
虽然情形似乎有些奇怪,但他不敢赌自己的过去究竟和这位女王有着什么牵扯,一年来的见闻也不让他觉得自己有着能抗衡魔族的实力,他只想安稳地活着,哪怕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奴隶。
“当然……从我出生在诺克塔尔开始,我就叫泽罗这个名字。您有什么问题吗?”
艾琳娜盯着泽罗的眼睛,足足有数十秒,她在想还能有什么方法能够验证眼前之人的身份。
对了,魔术回路,刚才他们汇报说这个奴隶的魔术回路还在!每个人的魔术回路都源于先天,再相似的魔术回路都会有着细微的差异,如果是他的话……
艾琳娜的手转而抓住了泽罗的手腕,在泽罗惊诧的目光中,一股强劲的魔力探进了他的身体,顺着全身的血脉游走。
随之而来的便是长久的沉默。
很相似,却又并非完全相同。清楚地记得那个人全部魔术回路的艾琳娜可以随便指出几十处差异来。
这是……为什么?
艾琳娜原本有些激动的眉头皱了起来,连指甲都在无意识中深深掐入掌心,。
“你……认得一个叫做米勒的人吗?”
“米勒?”泽罗仔细的回想着,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很抱歉,我并不认识一个叫做米勒的人。”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艾琳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阴沉。
是啊,如果是米勒,三十年后的今天早该是个中年人了,怎么可能还是当年的模样。而且是他的话,为什么要不认自己呢?
何况还有魔术回路,每个人的魔术回路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终究只是和他很像的人吗?即便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但是可以有无数个十分相似的叶子。
地牢一时间陷入了死寂,只有火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艾琳娜的目光从泽罗的脸缓缓下移,落在他遍布着鞭痕的身体上,落在他系着一条普通手链的手腕上,落在他粗糙破裂的双脚上。
“昨天参与对泽罗动刑的人都有谁?”
她突然问道。
跟在后面的卫队长吓得面如土色:“陛、陛下!是几个死脑筋的卫兵,他们只是按规矩惩罚逃奴……”
艾琳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女王钦点的御用奴隶也敢私自动刑?谁给你们的胆子?”
好几个卫兵立马跪了下来,纷纷磕头表示自己犯了大罪,求女王大人饶命。
艾琳娜的目光愈发低沉,刚进到牢房见到泽罗的时候,她的内心似乎像烧起了一团火,却又因为这最终的结果而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她现在极其暴躁,就像一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堆。如果是平时,这样的小事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毕竟地牢的设立就是惩罚各种犯了罪名的奴隶,人族之间的互相撕咬同样是她乐于见到的。
但是现在,她却迫切地想要毁掉些什么来发泄。
就在她想要宣判这几名卫兵的结局时,典狱长走了上来,躬身说道:“陛下,您看这名奴隶,送去皇宫的哪里合适?”
啊,对了,自己是要把泽罗安排带皇宫当御用奴隶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艾琳娜瞬间冷静了下来,因为她同时意识到现在泽罗还在这间囚室里。
不知为什么,即便是大致确认他只是一个和米勒很像很像的人,艾琳娜依旧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里面。
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深呼吸着强行压下自己暴虐的念头,说道:“有关的人待会自行去领罚,每人五百鞭刑!”
几个卫兵和卫队长顿时纷纷磕头谢恩。五百大鞭虽然能让他们半个月下不了床,但相比可能的各种死刑甚至是被判处给专管拷问刑罚的刑部各部门,已经是相当好的结果了。
“至于这个奴隶……”
艾琳娜又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的是米勒,她毫无疑问会直接带他离开这里,回到寝宫,不会让他承受任何可能的痛苦。
但既然不是米勒,那该怎么办?
她思考一个又一个可能的奴隶职位,从御用祭祀奴隶、御用厕奴、御用狩猎奴隶,想到御用花园奴隶、御用草场奴隶、御用进餐奴隶,一次性的使用奴隶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其他的一些有着严苛要求的奴隶她也不愿意让泽罗去做。
即便只是一个很像他的人,她也不想看到他被砍断四肢或是剜去双眼,那会让她难过和痛心,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就会让她无比暴躁甚至是难以呼吸。
更何况……她还留存着某个可能的幻想,万一……万一这个世界上有着转世的说法呢?
“设一个新职位吧,”艾琳娜宣布,“御用高跟鞋奴隶。”
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只需削去发冠,毁掉残余的魔术回路,永远侍奉在我脚下。”
这个职位在魔族宫廷中前所未有,既不像进餐奴那样低贱,也不像刑戮奴那样血腥。
艾琳娜自己却是明白,她想念了他太久,即便只是长得很像他的人,也会让她的内心会涌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
当侍卫们上前拖走泽罗时,艾琳娜突然又补充道:“先让御医治疗他的伤。”
这个命令再次震惊了众人——从未有奴隶享受过这等待遇。
离开地牢前,艾琳娜最后回望了一眼。透过铁栏的阴影,她看到泽罗正艰难地试图站起来。
阳光从高处的小窗斜射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恍惚间,艾琳娜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那个雨夜,米勒沉寂她怀中时最后的微笑。
她转身离去,黑色长裙在石阶上拖曳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她内心无法平息的波澜。
回到王宫后,艾琳娜站在露台上,远眺着被魔族统治的人族领地。
三十年的仇恨与痛苦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可惜你不是他……”
艾琳娜轻声自语,像是对着自己,又像是对着无人听闻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