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弥漫着午后的倦意,阳光斜射进来,在课桌上切割出几何形状的光斑。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我的同桌林雨和她的闺蜜赵梦。她们正头靠头窃窃私语,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像是春风拂过风铃。
林雨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今天用一根淡蓝色的丝带松松地系着,几缕发丝垂在颊边,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像是月牙儿般弯起。皮肤白皙细腻,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而赵梦则是齐肩短发,发梢微微内扣,衬托出她精巧的下巴线条。她的五官更为立体,鼻梁高挺,唇形分明,不笑时显得有些冷峻,但一笑起来整个面容就柔和如春水。
她们都是班级里备受瞩目的存在,不仅因为外貌,更因为那种难以言说的气质——自信而不张扬,优雅中带着些许疏离。
我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她们的鞋上。
林雨穿着一双棕色短靴,靴筒贴合着她纤细的踝部,鞋面上有细腻的压花纹路,像是交织的藤蔓与小朵花卉。靴头略尖但不锐利,鞋底厚实却不像登山靴那般笨重。这双靴子显然已经跟随她走过不少路程,鞋面有细微的划痕,鞋底边缘已经微微磨损,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形态。
赵梦则踩着一双黑色平底鞋,简约的设计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只有鞋面上几道细微的褶皱透露着这双鞋的经历。鞋底薄而柔软,能让她在走廊上快速行走而不发出太大响声,鞋跟处有明显的磨损,那是常年以特定姿势站立和行走留下的印记。
我注意到她们的鞋底都不太干净。林雨的靴底沾着操场上的红色橡胶颗粒,还有一些似乎是来自学校后花园的泥土,干涸成小块附着在鞋底花纹的凹槽中。赵梦的平底鞋底则更多是教室和走廊的灰尘,灰白相间,有些颗粒较大,有些则细腻如粉,主要集中在脚跟和前掌区域。
“你看够了吗?”
林雨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猛地回过神,发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赵梦也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我...我没看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辩解,感觉脸颊发烫。
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种默契的、不容外人介入的眼神。
“你觉得我们的鞋很好看?”赵梦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不,不是...”我慌乱地摇头。
林雨轻轻笑了:“没关系,很多人都说我们的鞋很配我们。对吧,梦梦?”
赵梦点头,唇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不如近距离看看?”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们话中的含义,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了下午的课程。我试图集中注意力听讲,但总感觉有两道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让我如坐针毡。
放学后,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我正收拾书包,林雨和赵梦一左一右站在了我的课桌旁。
“跟我们走一趟吧。”林雨的声音依然轻柔,但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去...去哪里?”我问道,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
赵梦拿起我的书包:“有点事情想和你...深入聊聊。”
她们带我来到学校后一栋即将拆除的旧教学楼。这里已经空置多年,平时很少有人来。夕阳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霉菌混合的气味。我跟在她们身后,心跳加速。
在一个空旷的教室里,她们停了下来。林雨转身面对我,脸上依然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是喜欢看我们的鞋吗?”她说,“现在可以看个够了。”
赵梦从后面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一下,跌坐在一把积满灰尘的旧椅子上。
“我们注意到你经常偷看我们,”赵梦绕到我面前,俯身看着我说,“那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林雨点头:“所以我们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教训。一个...让你永远记住的教训。”
我试图站起来,但赵梦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她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我无法挣脱。
“请...请不要这样。”我哀求道,“我道歉,我再也不会看你们了。”
林雨轻笑一声:“现在道歉太晚了哦。”
她抬起右脚,那双棕色短靴的鞋底完全展现在我眼前。近距离看,鞋底上的灰尘和污垢更加明显——不仅有泥土和橡胶颗粒,还有一些细小的砂石和说不出来源的污渍,深深嵌入鞋底花纹的每一个凹槽中。
“你知道吗?”林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每天走在不同的地方,鞋底会收集到各种各样的东西。操场上的橡胶颗粒,花园里的泥土,走廊里的灰尘...甚至还有卫生间地板上的水渍和细菌。”
她慢慢地将鞋底靠近我的脸。我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泥土、灰尘和其他难以名状的气味。
“不要...”我试图转头,但赵梦从后面固定住了我的头部。
“安静点,”赵梦在我耳边低语,“这才刚刚开始。”
林雨的鞋底终于贴上了我的脸颊。那不是猛烈的撞击,而是缓慢而坚定的压迫。她先用鞋底最平坦的部分,也就是足弓处,在我的左颊上旋转摩擦。灰尘颗粒在压力和运动的作用下,开始嵌入我皮肤的表层。
一种奇异的刺痛与痒感交织的感觉从接触点蔓延开来。我能感觉到鞋底花纹——那些交织的波浪线和小圆点——在我的皮肤上留下印记。
“感受如何?”林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可怕的平静,“这些灰尘收集自学校的每个角落,现在它们都属于你了。”
她变换角度,改用鞋头部位,那里的花纹更为密集,灰尘也因为常先接触地面而积累更多。她用前掌部分做来回刮擦动作,像是要刻意将那些花纹印在我的皮肤上。
压力逐渐加大,我感到皮肤开始发热、刺痛。灰尘和细小的砂石颗粒划破了表皮,一种灼痛感越来越明显。
“看看,已经红了。”林雨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但这还不够。”
赵梦这时也加入了。她脱下自己的平底鞋,鞋底相对干净些,但依然覆盖着一层灰色的薄尘。
“我的主要活动区域在教室和走廊,”她冷冷地说,“所以鞋底多是室内灰尘——皮肤细胞碎屑、织物纤维,还有一点点粉笔灰。”
她用平底鞋的前端,那里因为走路时先着地而磨损最严重,花纹几乎已经平滑,但积累的灰尘也因此更紧密。赵梦采用一种轻拍和旋转相结合的动作,将灰尘“点”在我的右脸上。
两种不同的摩擦方式,两种不同的灰尘成分,却产生相似的效应——我的皮肤开始发红,表层逐渐被磨破,灰尘与组织液混合,形成一种灰褐色的泥状物附着在表面。
“请停下...”我哽咽着哀求,泪水从眼角滑落,与脸上的灰尘混合成泥泞的痕迹。
“哭也没用哦,”林雨说,声音里没有任何同情,“这才只是脸部而已。”
赵梦点头:“你得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偷窥是不礼貌的,不是吗?”
她们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林雨用靴跟的边缘刻意刮过我的颧骨,那里皮肤较薄,疼痛更加尖锐。我感到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可能是血,也可能是组织液。
“看,花纹印上去了。”林雨满意地看着我的脸颊,那里已经被鞋底的花纹磨出了红痕,有些地方甚至微微渗血。
赵梦则专注于我的额头和下巴区域。她的平底鞋底较硬,施加压力时更加疼痛。她特别用力地摩擦我的下巴,那里的皮肤不断被挤压在骨骼和鞋底之间,痛楚难以言喻。
最可怕的时刻到来了一—林雨突然将鞋底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张嘴。”她命令道,眼神冷冽。
我紧紧闭着嘴唇,摇头拒绝。
赵梦从后面捏住了我的鼻子。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我最终不得不张开嘴寻求空气。就在那一瞬间,林雨的鞋底压了下来,直接摩擦我的嘴唇和牙齿。
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充斥我的口腔——泥土的腥味、灰尘的涩味,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怪异味道。我恶心欲呕,但无法挣脱。
鞋底上的砂石颗粒划破了我的嘴唇内侧,血的味道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组合。
“舌头。”林雨简短地命令。
我惊恐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做。但当赵梦再次捏住我的鼻子,而我不得不张嘴呼吸时,林雨迅速地将鞋底前部压在了我的舌头上。
那种感觉令我终身难忘——粗糙的鞋底花纹摩擦着敏感的舌面,灰尘和污垢直接融入唾液,砂石颗粒划破味蕾,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恶心感同时袭来。
我剧烈挣扎,但她们两人合力压制住了我。林雨的鞋底在我的口腔内来回摩擦,覆盖了每一个角落——上颚、舌底、牙龈内侧。我感到多个地方被划破,血水混合着灰尘和唾液从嘴角溢出。
终于,她移开了鞋底。我大口喘气,不断咳嗽,试图吐出嘴里的污物。
“还没结束呢。”赵梦冷冷地说,转而用她的平底鞋底摩擦我的鼻子和眼部区域。
我紧紧闭上眼睛,但鞋底上的灰尘还是进入了眼睑缝隙,引起灼痛和刺激感。呼吸时,鼻子里的灰尘让我忍不住打喷嚏,但每次喷嚏都牵动着脸部已经受伤的皮肤,带来新一轮的疼痛。
她们似乎有计划地覆盖我脸部的每一寸皮肤。前额、太阳穴、眼周、鼻梁、脸颊、下巴、甚至耳朵和脖颈,没有一处幸免。动作缓慢而细致,确保鞋底上的每一个污垢颗粒都能充分与我的皮肤接触。
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次摩擦都带来新的痛楚。我的脸部从最初的刺痛变为灼热,再变为麻木,然后又因为新的摩擦点而重新感到尖锐的疼痛。
林雨特别专注于用她靴底的花纹在我脸上留下印记。她会刻意调整角度,让某些突出的图案更加深地压入我的皮肤。
“看,这个星星图案很适合你呢。”她说着,用力将鞋底侧面的一道星形花纹按在我的额头上。
赵梦则更注重覆盖面积。她的平底鞋底较宽,可以一次覆盖更大区域。她系统地摩擦我的脸颊和下巴,确保每一寸皮肤都充分接触到鞋底上的灰尘和污垢。
“知道吗?”赵梦在中途说道,“鞋底上的这些细菌和污垢,可能会引起感染。你的脸可能会红肿、发炎,甚至留下永久性的痕迹。”
林雨轻笑:“那样也好,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们不仅是想要羞辱和伤害我,还想要留下永久性的标记。
过程中,她们偶尔会交换位置,尝试对方的鞋子在我脸上效果如何。林雨穿上赵梦的平底鞋,评论说:“确实不一样的感觉呢。你的鞋底更硬一些,留下的痕迹更清晰。”
赵梦则试穿林雨的靴子:“你的鞋底花纹更复杂,可以留下更有趣的图案。”
她们像是在进行某种实验,而我就是她们的实验品。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脸部已经完全麻木了。我只能感觉到一种遥远的、持续的压力和摩擦,偶尔有特别粗暴的动作会引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夕阳逐渐西沉,教室里的光线变得昏暗。终于,她们停了下来。
“差不多了。”林雨评估道,俯身仔细观察我的脸,“覆盖得很全面。”
赵梦点头:“每个部位都充分接触了。应该能起到教育作用。”
她们放开我。我瘫坐在椅子上,甚至没有力气抬手触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部。
林雨穿上自己的靴子,赵梦也穿回了平底鞋。她们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头发,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普通的交谈,而不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折磨。
“我们走吧。”林雨对赵梦说,然后转向我,“记住今天的教训。如果以后再让我们发现你偷看我们...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她们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逐渐远去。
我独自坐在昏暗的教室里,脸上灼痛不已。慢慢抬起颤抖的手,轻轻触碰脸颊,立即因为疼痛而缩回手指。皮肤感觉异常粗糙,满是灰尘和干涸的血迹,肿胀发热。
泪水再次涌出,但这次它们流过受伤的皮肤时,引起了新一轮的刺痛。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勉强站起身,踉跄地走出旧教学楼。
回家的路上,我低着头,尽量避免与人视线接触。偶尔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我都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脸部红肿,布满奇怪的纹路和灰尘,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到家后,我冲进浴室,看向镜子。镜中的影像令我震惊——整张脸红肿不堪,布满了一道道红痕,有些是波浪形,有些是圆点图案,还有些是星形印记,正是林雨靴底的花纹。皮肤多处擦伤,渗着组织液和少量血液,灰尘深深嵌入这些伤口中,形成灰褐色的斑点。
我试图用水清洗,但一接触水流就引起剧烈的刺痛。轻轻擦拭时,毛巾上留下了大量的灰尘和污渍,但脸上的污迹似乎已经深深嵌入,难以彻底清除。
那天晚上,我发烧了。脸部火辣辣地痛,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噩梦连连,梦中全是鞋底逼近的画面和无尽的摩擦声。
第二天,我无法去上学。母亲看到我的脸,惊恐万分。我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是在旧教学楼不小心摔倒,脸撞在了粗糙的地面上。她带我去看了医生。
医生检查后表情严肃:“这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摔倒。伤口有规律的图案,更像是被某种有花纹的物体反复摩擦造成的。”
我坚持自己的说法,低头避开医生怀疑的目光。
医生为我清洗了伤口,进行了消毒和包扎。“可能会有一些疤痕,特别是这些较深的划痕。”他警告说,“而且感染风险很高,我已经看到有些部位开始发炎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呆在家里休养。脸部逐渐愈合,但正如医生预测的,留下了一些细微的疤痕。最明显的是额头上的一个星形印记和左颊上的一系列波浪纹,这些都是林雨靴底花纹的永久纪念。
同学们来看我,我都以同样的谎言应对。但我知道,有些人怀疑真相,特别是那些知道林雨和赵梦与我之间有过节的人。
两周后,我返回学校。脸上的纱布已经拆除,疤痕虽然细微,但在某些光线下依然可见。同学们投来各种目光——好奇、同情、偶尔还有窃笑。
林雨和赵梦看到我时,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林雨甚至假惺惺地问:“听说你摔倒了?看起来好严重啊。”
我点点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是的,不小心。”
课间休息时,我经过走廊,听到她们和一群朋友在聊天。当我走过时,她们突然降低了音量,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我不知道她们是否在笑我,但感觉每一声笑都像针一样刺在我心上。
那天之后,我再也不敢直视任何人。我总是低着头,避免目光接触,特别是与林雨和赵梦。她们偶尔会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在提醒我那个下午的教训。
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很难集中注意力,总是回想起那个下午的画面和感觉。晚上常常做噩梦,惊醒时满脸冷汗,刺痛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一个月后,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对灰尘和泥土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反应。每次看到地上的灰尘,或者有人鞋底不太干净,我都会感到恐慌,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心理医生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创伤的真实性质,只是说是那次“摔倒”造成的。
时间慢慢流逝,脸上的疤痕逐渐淡化,但心理上的伤痕却愈发深刻。我变得孤僻、沉默,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和自信。
林雨和赵梦依然光彩照人,她们的成绩优秀,受欢迎程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她们要那样对我?只是因为我不小心多看了她们几眼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我更应该理解的原因?
毕业那年,林雨考上了北方一所知名大学,赵梦则选择了海外留学。她们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下午,以及那个下午对另一个人人生造成的改变。
而我,则选择了一所离家最近的普通大学。脸上的疤痕几乎看不见了,但只要我知道它们在那里,就足够了。
大学里的一个心理学课堂上,我们讨论到校园霸凌这个话题。教授说:“有时,施暴者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暴力,他们可能觉得这只是个玩笑,或者合理的教训。”
我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触摸额头上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星形疤痕。
“而受害者,”教授继续说,“往往因为羞耻或恐惧而保持沉默,这使得暴力行为难以被发觉和制止。”
那天下课后,我独自一人在教室里坐了很久。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就像那个下午在旧教学楼里一样。
我忽然明白,沉默或许是我最大的错误。林雨和赵梦的行为之所以能够发生,并且没有后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沉默和顺从。
但我也明白,说出真相现在可能为时已晚,且可能带来更多痛苦。
最后,我决定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处理这个创伤——我开始写作,将那个下午的经历,以及之后的感受,全部倾注在文字中。起初只是为了自我疗愈,但后来我的故事被一位编辑发现,出版后引起了关于校园暴力的讨论。
我收到了许多来信,有些是曾经的受害者,分享他们的故事;有些是教育工作者,询问如何更好地发现和防止这类隐蔽的暴力行为。
林雨和赵梦似乎也听说了这本书。通过一位老同学,我收到了她们的一封简短信函,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们当时年少无知。”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有这五个字。
我把它放在抽屉深处,继续我的生活和写作。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但指尖触摸额头时,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个星形图案的轻微凸起——看不见的伤痕,却永远刻在了记忆里。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时我敢于反抗,或者事后敢于说出真相,一切是否会不同?但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应对。
我选择将那个下午的伤痛转化为理解与同情,去帮助那些同样沉默的受害者。在这个过程中,我找到了某种平静——不是原谅,而是接受了过去已成为自己一部分的事实。
尘痕会褪色,但不会完全消失。它们成为了皮肤下的记忆,提醒着我曾经遭受的痛苦,也提醒着我如何从灰烬中重建自己。
毕业五年后的同学聚会,本应是重温旧梦的温馨场合。我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手中握着半满的香槟杯,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面孔。大多数人我都认不出来了——五年时间足以让人改变模样,改变气质,甚至改变本性。
“看看这是谁。”
我僵住了。那个声音,虽然比中学时期更加成熟低沉,但我永远不会忘记。转过身,林雨和赵梦站在我面前,比记忆中更加耀眼。时光似乎特别眷顾她们,林雨的长发如今烫成了大波浪,慵懒地垂在肩头;赵梦则留长了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她们穿着设计师品牌的晚礼服,佩戴着闪亮的珠宝,浑身上下散发着金钱和成功的气息。
“好久不见。”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上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星形疤痕。
赵梦的视线跟着我的动作移动,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还记得我们。”
“怎么会忘记老同学呢。”我试图让声音保持轻松,但内心的警报已经拉响。
林雨向前一步,过分亲昵地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听说你成了作家?写了本小书?”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们知道。当然她们知道。
“只是一些短篇合集,没什么人读。”我轻描淡写地说,希望她们能就此打住。
赵梦轻笑一声,那声音冷得像冰:“我们读了。挺...有趣的想象力。”
聚会结束后,我匆匆告别,几乎是逃离了那个地方。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回头,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仿佛她们会从阴影中跳出来。理智告诉我这很荒谬——我们已经成年,不再是中学生,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但我错了。
一周后的晚上,我刚走出公寓楼,准备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街道安静得异常,连往常的车辆声都消失了。我加快脚步,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我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林雨和赵梦走了出来。她们换上了运动装,脚上穿着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专业跑鞋——那种带有金属钉子的类型,鞋底沾满了灰黑色的污垢,看起来像是刚从田径场上下来。
“我们需要谈谈你那本书。”林雨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胁。
“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试图后退,但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赵梦叹了口气:“我们给过你机会,在聚会上。希望你足够聪明,知道不该写那些...虚构的故事。”
“我没有指名道姓,”我争辩道,心脏狂跳,“那是小说,标注了是虚构作品。”
“但有些人可能会对号入座。”林雨向前一步,鞋底的一颗金属钉在路灯下闪着冷光,“这给我们的声誉造成了影响。”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想跑,但那两个男人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他们动作熟练,一言不发,将我拖向那辆黑色轿车。我试图尖叫,但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被塞进车里,林雨和赵梦随后上车,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车窗是深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你们这是绑架!”我惊恐地说。
赵梦笑了:“别这么戏剧化。我们只是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澄清一些误会。”
车开了大约半小时,停在一处偏僻的别墅前。我被带进屋内,装潢奢华却冰冷,像是没有人常住的样板间。
地下室里,灯光刺眼。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放着一把金属椅子。我被强迫坐在上面,手腕和脚踝被皮带固定住。
林雨和赵梦换上了另一双跑鞋——这双更加专业,鞋底的金属钉更长更锐利,沾满了深色的污垢,有些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
“你知道专业田径鞋的钉子能产生多大的抓地力吗?”林雨像是在上体育课般解释道,“它们设计来穿透最坚硬的跑道表面。”
赵梦补充道:“我们特意在学校的旧跑道上训练了一下午,让鞋底收集足够的...材料。”
我惊恐地看着她们,无法相信这是现实。五年过去了,她们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变得更加残忍和熟练。
林雨首先抬起脚,那双钉鞋的鞋底完全展现在我眼前。近距离看,那些污垢更加可怕——不仅仅是普通的灰尘,还有深色的、像是腐殖质的物质,一些小石子嵌在钉子根部,甚至有些可疑的深红色斑点。
“我们从你的书里学到了一点,”赵梦冷笑着说,“如果只是表面的摩擦,伤痕会随着时间淡化。但如果是更深层的...”
她没有说完,而是用行动表示。林雨突然用力踩下,钉鞋的金属钉直接刺入我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我尖叫起来,但那声音在地下室里显得微弱而无助。
钉子不仅刺破了皮肤,还带入了鞋底上的各种污垢。当她抬起脚时,几个小血珠从伤口渗出,混合着那些灰黑色的物质。
“感受如何?”林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可怕的兴奋。
赵梦也开始行动。她的目标是我的手臂,钉鞋在上面缓慢而用力地碾压,确保每颗钉子都充分穿透皮肤,带入它们携带的污物。
疼痛是尖锐而灼热的,但随着每次踩踏,一种更深层的恐惧开始蔓延——这些污垢正在进入我的身体,可能会引起感染,甚至更糟。
“请停下...”我哽咽着哀求,“我会收回那本书,我会公开声明那是虚构的...”
林雨笑了:“现在才说这个太晚了哦。”
她转向我的脸,眼神变得冷酷而专注。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惧让我的全身开始发抖。
“不要...请不要碰我的脸。”我哀求道,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赵梦从后面固定住了我的头部:“安静点,这才刚刚开始。”
林雨的钉鞋慢慢靠近我的脸颊。我能清楚地看到每颗钉子上附着的污垢,闻到那种混合着泥土、汗水和某种金属腥气的味道。
当钉鞋接触我的皮肤时,那种感觉比记忆中更加恐怖。金属钉不是简单地摩擦表面,而是直接刺入皮肤。她不是猛地踩下,而是施加缓慢而持续的压力,让钉子一点点穿透表皮、真皮,最终抵达皮下组织。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但我被迫保持清醒,感受每一个细节。
“看看,钉子进去得多深。”林雨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些污垢会直接进入你的皮下组织,成为你的一部分。”
她移动脚,让钉子在伤口内旋转,扩大损伤范围,确保更多污垢被带入。血液开始流出,但与那些深色的污垢混合后,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灰褐色液体。
赵梦这时也加入了。她的钉鞋瞄准了我的前额,同样缓慢而坚定地施加压力。我感到钉子穿透皮肤,触及额骨的那种可怕感觉——不是尖锐的疼痛,而是一种深沉的、震动的痛楚。
她们有计划地覆盖我脸部的每一寸皮肤。前额、太阳穴、眼周、鼻梁、脸颊、下巴,没有一处幸免。动作缓慢而细致,确保每颗钉子都能充分穿透,带入它们携带的污物。
最可怕的时刻到来了一—林雨突然将钉鞋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张嘴。”她命令道,眼神冷冽。
我紧紧闭着嘴唇,摇头拒绝。
赵梦从后面捏住了我的鼻子。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我最终不得不张开嘴寻求空气。就在那一瞬间,林雨的钉鞋压了下来,直接刺入我的嘴唇和牙龈。
那种感觉令我终身难忘——金属钉穿透柔软的唇部组织,污垢直接融入血液和唾液。一颗钉子特别深地刺入我的舌面,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恶心感同时袭来。
我剧烈挣扎,但束缚带和她们两人的合力压制让我无法动弹。林雨的钉鞋在我的口腔内来回移动,钉子划破软组织,污垢深深嵌入。
终于,她移开了钉鞋。我大口喘气,不断咳嗽,试图吐出嘴里的血液和污物,但大部分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还没结束呢。”赵梦冷冷地说,转而用她的钉鞋瞄准我的眼睛。
我紧紧闭上眼睛,但钉鞋上的钉子仍然穿透了眼睑,引起了难以形容的剧痛。幸运的是,在最后时刻她偏了一点,钉子没有直接刺入眼球,但仍然在眼周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她们似乎有计划地覆盖我脸部的每一寸皮肤。动作缓慢而细致,确保每颗钉子都能充分穿透,带入它们携带的污物。
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次踩踏都带来新的痛楚。我的脸部从最初的尖锐疼痛变为灼热,再变为麻木,然后又因为新的踩踏点而重新感到尖锐的疼痛。
林雨特别专注于用她钉鞋的特定部位在我脸上留下印记。她会刻意调整角度,让某些钉子更加深地刺入我的皮肤。
“看,这个排列图案很适合你呢。”她说着,用力将鞋底前部的一组钉子按在我的额头上。
赵梦则更注重系统性伤害。她的钉鞋后跟部位钉子更密集,她用它来碾磨我的颧骨和下巴区域,确保骨骼也能感受到压力。
“知道吗?”赵梦在中途说道,“这些污垢中的细菌,可能会引起深度感染。你的脸可能会永久变形,甚至影响神经功能。”
林雨轻笑:“那样也好,这样你就会真正记住这个教训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们不仅是想要羞辱和伤害我,还想要留下永久性的标记和功能障碍。
过程中,她们偶尔会交换位置,尝试对方的鞋子在我脸上效果如何。林雨穿上赵梦的钉鞋,评论说:“确实不一样的感觉呢。你的钉子更锐利一些,穿透得更深。”
赵梦则试穿林雨的钉鞋:“你的鞋底抓地力更好,可以造成更广泛的撕裂伤。”
她们像是在进行某种科学实验,而我就是她们的实验品。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脸部已经完全麻木了。我只能感觉到一种遥远的、持续的压力和偶尔骨头传来的震动,提示着钉子的穿透深度。
终于,她们停了下来。
“差不多了。”林雨评估道,俯身仔细观察我的脸,“覆盖得很全面,深度也足够。”
赵梦点头:“每个部位都充分 penetrated 了。应该能起到...持久的作用。”
她们解开束缚,但我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脸部肿胀得几乎睁不开眼睛,血液和污垢的混合物不断滴落。
我以为折磨结束了,但我错了。
她们没有放我走,而是将我拖到另一个房间,扔在冰冷的地板上。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空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垫和一个桶。
“你需要时间...愈合。”林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会确保这个过程...适当进行。”
门被锁上,我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地狱的延续。当我的伤口开始结痂,她们就会进来,用酒精浇在我的脸上。
那种痛苦难以用语言形容——酒精渗入新鲜的伤口,引起灼烧般的剧痛,比最初的踩踏还要难以忍受。我会尖叫,挣扎,但毫无用处。
然后,她们会再次穿上那些钉鞋——现在鞋底不仅有着原来的污垢,还沾上了我干涸的血液和组织液——重新踩踏那些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
“预防感染嘛。”赵梦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同时用力碾磨我的脸颊,让新长的肉芽组织再次被撕裂。
林雨则专注于我的身体其他部位。她用钉鞋踩踏我的背部,腿部,甚至脚底。每一下都精心计算,既要造成最大痛苦,又要确保不会立即导致昏迷或死亡。
“神经末梢最多的区域,”她一边说一边用钉鞋前部的细钉碾压我的指尖,“能产生最强烈的痛觉信号。”
我试图保持理智,记录时间的流逝,但痛苦和孤独很快摧毁了我的时间感。有时我觉得只过去了几天,有时又觉得已经度过了数月。
她们偶尔会给我带来食物和水,确保我保持足够的体力来承受下一次“治疗”。在这个过程中,她们会聊天,谈论外界的事情,仿佛这种折磨只是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一部分。
“父亲又投资了北区的房地产项目,”有一次林雨在踩踏我的小腿时说,“说是有内幕消息,那里即将进行城市更新。”
赵梦回应道:“我家的基金会刚刚捐了一大笔给医学院。父亲说这是‘社会责任’,虽然我觉得更多的是减税策略。”
她们谈论着豪华度假、商业交易、社交活动,而与此同时,钉鞋下的我在无声地尖叫。
最可怕的是,我开始注意到一些变化。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我的脸已经彻底毁容,布满深色疤痕和凹陷——还有功能上的。左眼视力严重下降,嘴角无法对称移动,说话变得含糊不清。神经损伤导致面部某些区域永久麻木,而其他区域却又异常敏感。
一天,当赵梦再次用酒精浇在我的伤口上时,我注意到她手上的订婚戒指闪闪发光。
“恭喜?”我含糊不清地说,声音因为嘴唇的疤痕而扭曲。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哦,这个?是的,和李家的公子订婚了。商业联姻,你知道的,但对双方都有利。”
林雨在一旁调试某种设备——后来我意识到那是电击装置,她们准备将折磨升级。
“李家公子知道你的...爱好吗?”我鼓起勇气问,不知道是希望引发她们的良知还是愤怒。
赵梦的笑容消失了:“你最好关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天的“治疗”特别漫长和痛苦。她们不仅使用了钉鞋,还加上了电击,让每次踩踏都带来肌肉的剧烈痉挛和神经的灼烧感。
当我再次在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转移了位置。这次是一个更加专业的医疗环境,有手术灯和各种医疗器械。
林雨和赵梦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但眼中的冷漠和残忍没有丝毫掩饰。
“我们发现了一些...并发症。”林雨用专业的口吻说,“某些伤口感染得太深,需要...清创处理。”
我惊恐地看着她们拿起各种器械——手术刀、镊子、刮匙——却没有麻醉的迹象。
“求求你们,”我试图做最后的哀求,“我已经学到了教训,我不会再写任何东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求你们...”
赵梦摇摇头:“这不是关于惩罚了。这是关于...科学。关于人体如何应对极端创伤和感染。”
她们开始了所谓的“清创”过程,实际上是对我活着进行解剖。没有麻醉,我能感受到每一刀,每一镊,每一刮。尖叫已经成了我的常态,但在这个隔音的地下医疗室里,没有人能听到。
过程中,她们不断评论着我的组织反应,神经分布,感染程度,像是真正的医学生在进行解剖课。
“看,这里的神经已经完全断裂了,”林雨指着我的脸颊内部说,“不可能再生了。”
赵梦点头:“这边的肌肉组织也已经纤维化,永久性功能丧失。”
当她们终于结束,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全身被绷带包裹,但我知道 underneath,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不知又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偏僻公路旁的草地上。身旁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有一些现金和一张纸条:
“建议你离开这个城市。记住,我们有能力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L&Z”
我挣扎着站起来,每移动一下都带来剧痛。拦下一辆过路车,好心的司机看到我的样子,立即送我去医院。
在医院里,我编造了一个故事——遭遇抢劫,被殴打,被囚禁数周。医生们虽然怀疑,但没有深究。警方来做笔录,但我拒绝提供细节,只说记不清了。
治疗过程漫长而痛苦。多次手术试图修复一些损伤,但很多伤害是永久性的。面部神经损伤导致部分表情缺失,疤痕组织覆盖了大部分皮肤,某些区域的深色污垢确实如她们所愿,永久性地嵌入了组织深处。
康复期间,我开始秘密记录一切。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折磨,每一句话语。这次我不会再写小说,而是准备真正的证据——医疗记录,心理评估,以及我尽可能详细的证词。
我知道直接对抗林雨和赵梦家族的财富和权力是危险的,甚至是愚蠢的。但我不能再沉默。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人。
出院后,我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先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联系了几位可信赖的朋友——一位律师,一位记者,还有一位在网络安全领域工作的老同学。
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确保证据能够在适当的时候,以适当的方式曝光,同时最大限度地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过程缓慢而谨慎。有时我会做噩梦,梦见钉鞋逼近的脸,惊醒时满身冷汗,脸上的疤痕灼热作痛。
但每次恐惧袭来,我都会触摸那些疤痕,提醒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仅是寻求正义,更是要夺回被她们剥夺的东西——我的声音,我的尊严,我的人生。
最终,当时机成熟,我们行动了。证据被同时发送给多家媒体机构,执法部门,和人权组织。林雨和赵梦家族的律师团队立即反应,试图压制报道,但这次我们准备得更充分。
故事还是流传开了。虽然她们的家族尽力淡化事件,声称是诬告和勒索,但证据链足够强大,引起了官方调查。
我不得不再次作证,在法庭上面对她们。林雨和赵梦依然冷漠高傲,否认所有指控,声称那是我为了新书营销而编造的谎言。
但这次,有了实物证据和更完善的准备,她们的防线开始出现裂痕。调查人员找到了那栋别墅,地下室里的痕迹虽然被清理过,但现代法医学还是找到了证据——我的血液,组织碎片,甚至钉鞋上的污垢颗粒与我的伤口中的物质匹配。
案件还在审理中,结果未知。但无论最终判决如何,我已经赢得了某种胜利——我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受害者,躲在阴影中恐惧她们的报复。
有时我会站在镜前,看着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左额上有一个清晰的钉鞋图案,那是林雨特别用力留下的;右颊上有几道平行的深色线条,是赵梦的鞋钉划过留下的;下巴区域则布满了散落的点状疤痕,像是星空中的星座。
这些痕迹不会消失,它们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但我不再试图隐藏它们,或是为此感到羞耻。它们讲述着一个故事,关于残酷与生存,关于沉默与发声。
林雨和赵梦或许认为,那些钉鞋下的污垢会永久污染我的身体和灵魂。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们是对的——那些物质确实永久地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但她们错了的是,这没有摧毁我,而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强化了我。就像珍珠围绕砂粒形成光泽,我围绕着这些伤痕重建了自己。
现在的我,带着这些可见和不可见的疤痕,继续写作,继续生活,继续前进。不再是被困在那个地下室里的受害者,而是一个幸存者,一个见证者,一个永远不会再沉默的声音。
尘痕会褪色,钉痕会深植。但它们都是战斗的印记,提醒着我曾经遭受的痛苦,也提醒着我如何从深渊中爬出,重新呼吸,重新希望,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