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单女主,夫妻奴)黑深残,10.16更新至第31章
第二十一章
死寂。
一种足以将时间本身都彻底凝固的、充满了化学药剂与绝望气息的死寂。
沈斌的整个世界,被压缩成了一片纯粹的、毫无杂质的、令人窒息的白色。头顶上,是荧光灯管投下的、惨白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光,它将墙壁上因担架床常年累月撞击而留下的黑色刮痕,以及地面上被无数双鞋子磨去光泽的水磨石地砖,都照得格外萧索与凄凉。眼前,是那扇紧闭着的、白色的、隔绝了生与死的急诊室大门,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而他的大脑里,更是一片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而被彻底烧毁了的空白。
他像一尊被遗弃在角落里,早已蒙上厚厚灰尘的破败石膏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张冰冷的蓝色塑料座椅上。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所有的知觉似乎都已被剥离,唯一剩下的,只有一种仿佛来自于另一个遥远时空的、低沉的、持续不断的轰鸣声,在他的耳蜗里,在他的颅腔内,在他的灵魂深处,疯狂地回响着,冲撞着,肆虐着。
直到……
直到那扇白色的、象征着他全部希望和绝望的大门上,那盏持续亮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的、刺目的、鲜红的“抢救中”的灯,毫无征兆地,“啪”的一声,熄灭了。
这一瞬间,那巨大的、持续不断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沈斌那早已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心脏也随之漏跳了一拍。
紧接着,那扇白色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脸上写满了疲惫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空旷的走廊里迅速扫视了一圈,然后精准地落在了沈斌的身上。
“是林晚的家属吗?”医生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口罩显得有些沉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属于专业人士的权威。
沈斌的身体像一具被输入了指令的生锈机器人般猛地站了起来。他的嘴唇哆嗦着、蠕动着,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点着头。
医生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了同情和职业性冷漠的复杂情绪。他摘下口罩,揉了揉自己那早已酸痛不堪的鼻梁,沉声说道:“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没有伤到主动脉,失血量虽然不少,但还在可控范围内。我们已经给她注射了镇静剂,现在睡过去了。”
“不过……”医生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我们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情绪波动极大,有很强烈的自毁和抗拒治疗的倾向。”
“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非常严肃地建议你们,必须立刻马上为她安排专业的心理干预治疗。这不是小事,先生,身体上的伤口容易愈合,但心里的,一旦处理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医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钉进了沈斌的耳朵里。心理干预?治疗?多么可笑、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词汇。他们不就是因为所谓的“治疗”,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家破人亡、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他张了张嘴,想要感谢,想要道歉,想要像一个正常的、关心妻子的丈夫一样去详细询问后续的注意事项。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平静的、却又带着一种足以让空气都彻底冻结的强大气场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谢谢你,医生。”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冰冷手术刀,瞬间划破了走廊里压抑凝固的空气,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地吸引了过去。
“后续的事情,我们家属会处理好的。”
是刘玲。她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最顶级的、最优雅的猎手,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最正确的位置,然后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最不容置喙的方式,宣示着她对自己猎物的绝对所有权。
医生皱了皱眉,用一种审视的、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场强大到令人不安的女人。“这位是……?”
刘玲的脸上缓缓绽开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充满了亲和力的微笑,那笑容温暖得足以让任何一个不熟悉她的人都瞬间如沐春风。“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家人。”她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挽住了沈斌那早已僵硬不堪的手臂,用一种充满了关切和担忧的语气说道,“这几天他们夫妻俩闹了点别扭,他也是一时糊涂,让您见笑了。”
她转过头,用一种充满了“爱怜”和“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沈斌。但那眼神深处所隐藏的,那如同刀锋般锐利的冰冷警告,却只有沈斌一个人能够看懂。那眼神在无声地对他说:
——闭上你的嘴,你这条可怜的、没用的狗。
沈斌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所有想要说的话,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徒劳挣扎,都在这一瞬间,被她那冰冷的、充满了绝对权威的目光给彻彻底底地碾成了粉末。他只能像一个提线的、失去了自我意志的木偶般,僵硬地点了点头。
医生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着刘玲那副精明干练、逻辑清晰、一看就是能够主事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这个早已六神无主、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的“丈夫”,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前者。
“那……好吧,”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病人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最好是能留院观察两天。你们去把手续办一下,我……”
“不用了。”刘玲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医生的话。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微笑,但语气却已经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冰冷强硬。“我们带她回家。家里的环境,比医院更有利于她的康复。”
“这怎么行!”医生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刚才说了,病人的精神状态非常……”
“我知道。”刘玲的笑容依旧未变,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已经泛起一丝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不耐烦,“但是,医生,我比你更了解她。也比你更知道,她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会对她的生命安全负全部的责任。”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那个目瞪口呆的医生,而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对沈斌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办手续。”然后,她便踩着那双黑色的、发出清脆响声的高跟凉鞋,以一种女王巡视自己领地般的优雅而又强势的姿态,转身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了过去。只留下那个满脸错愕的医生和早已像一尊石像般彻底僵在了原地的沈斌。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快得像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刘玲的效率高得惊人,她就像一个最精密的、最冷酷的、从不被任何情感所左右的机器人。她用一种强势到近乎粗暴的姿态,无视了所有医护人员或惊讶、或劝阻、或不赞同的目光,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签署了所有的、包括“拒绝留院观察,一切后果自负”在内的免责协议。然后,在沈斌那空洞麻木、充满了绝望的注视下,她和两个护工一起,将那个依旧处于镇静剂作用下、昏睡不醒的、像一个破碎的、失去了所有生命的瓷娃娃般的林晚,从急诊室的病床上转移到了轮椅上,然后径直推了出去。
当刘玲亲手将林晚从轮椅上抱起来,准备塞进她那辆停在医院门口的、如同移动堡垒般的黑色SUV后座时,那动作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充满了占有欲,甚至连一丝一毫属于正常女性之间的搀扶和帮助的温柔都没有。她就像在搬运一件属于自己的、昂贵的、却又稍微出现了一点瑕疵的私人物品。
沈斌就站在车门边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女人以一种如此强势、如此充满了占有意味的方式,从自己的世界里活生生地夺走。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长满了倒刺的手给死死地攥住了,然后一寸一寸地收紧,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一个最可悲的、最无能的、最懦弱的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妻子安置好,看着那个女人关上后座的车门,然后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着那个女人转过头,用一种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如同在命令一条宠物狗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从那薄薄的、性感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最简单也最残忍的字。
“上车。”
黑色的SUV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城市那片繁华的、永不落幕的流光溢彩的夜色之中。车厢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要凝固成一块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固体。沈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体坐得笔直,双手紧紧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像一个第一次上课的、充满了紧张和不安的小学生。他的目光不敢有丝毫偏移,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片被车灯照亮的、冰冷的、仿佛永无止境的柏油马路。
林晚躺在后座上,像一具美丽的、失去了灵魂的尸体。而刘玲则像一个凯旋归来的冷酷女王,优雅地掌控着方向盘。车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璀璨的夜景。那些高耸入云的、被无数霓虹灯和LED屏幕点缀得如同水晶宫殿般的摩天大楼,那些川流不息的、如同红色和白色流动的血脉般的车流,那些充满了生机、欢笑和人间烟火气息的街景,像一幅幅色彩斑斓的、流动的无声电影,飞快地向后倒退着。
那是一个他们曾经无比熟悉并且引以为傲的世界,一个属于精英、属于成功者、属于人生赢家的光鲜亮丽的世界。而现在,这个世界正在离他们远去。或者说,是他们正在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抛弃。他们像两个乘坐着幽灵船的、迷失了方向的可悲灵魂,正在驶向一个未知的、充满了黑暗和恐惧的永恒深渊。
就在沈斌的意志即将被这无边的、令人窒舍的沉默给彻底压垮的时候,刘玲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很平,像一片最锋利最冰冷的刀锋,在死寂的车厢里缓缓划过。
“从你,在医院的走廊里,对着我,点下那个头的一瞬间起,你们的旧生活,就已经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沈斌,林晚……”她用一种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客观事实的冰冷语气缓缓念出了这两个曾经对他们来说代表着全部意义的名字,“这两个名字,从现在开始,对于你们,对于我来说,都将不再有任何意义。它们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用来区分你们的、毫无价值的、随时可以被我替换掉的标签。”
“你们不再是夫妻,不再是朋友,甚至……不再是人。”
她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给予沈斌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番足以将他整个世界观都彻底颠覆的残忍宣言。然后,她转过头,用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冰冷光芒的眼睛,瞥了一眼副驾驶上那个早已像一尊石像般彻底僵住了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残忍和愉悦的冰冷笑容。
“你们只是我的财产。一条需要被我重新好好调教一下的、不怎么听话的……公狗。”
“和一条,”她的目光透过后视镜落在了后座上那个依旧昏睡不醒的、毫无生机的、美丽的女人身上,那眼神像一个最顶级的、最挑剔的艺术家在审视一件即将被自己亲手打碎重塑的完美璞玉,“……需要被我从里到外都好好地‘修理’一下的……母狗。”
公寓里依旧是那副冰冷的、一尘不染的、充满了非生活化气息的样子。刘玲像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行李般,将林晚安置在了客房那张巨大的、铺着灰色床单的双人床上。然后,她回到了客厅,将一份刚刚从打印机里打印出来的、还带着一丝温热的、装订整齐的文件,像扔一件垃圾一样轻飘飘地扔在了早已被她命令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的沈斌面前。
“看看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沈斌的身体像一具被输入了指令的生锈机器人般,僵硬地伸出了他那依旧在不住颤抖的手,捡起了那份薄薄的却又重若千钧的文件。
那不是一份具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合同,那是一份用最冰冷、最直白也最屈辱的语言所撰写而成的……《奴隶守则》。
文件的第一页是用加粗的、放大了的、鲜红的字体所写下的总则。
“第一条:主人(刘玲)是奴隶(公狗沈斌、母狗林晚)唯一的、至高无上的、绝对的存在。主人的意志,是奴隶必须无条件服从的唯一法则。”
“第二条:奴隶的人格、尊严、思想以及肉体,都完全地属于主人。主人有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对奴隶进行使用、调教、惩罚甚至是……摧毁。”
“第三条:奴隶之间禁止发生任何形式的、未经主人允许的情感上和肉体上的交流。你们不再是夫妻,只是两条共同侍奉主人的、没有任何关系的狗。”
“……”
沈斌的目光呆滞地在那一行行充满了恶毒的、令人发指的、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的世界观都彻底摧毁的文字上缓缓扫过。
“规则二十七:奴隶的舌头,是主人专属的、最高级的清洁工具。它必须时刻保持湿润、灵活和敏感,以随时满足主人对于清洁脚部、鞋袜甚至是……排泄物的需求。”
“规则三十六:奴隶的身体,是主人专属的、用来获取快感的玩具。奴隶必须学会在主人所施加的任何形式的痛苦中感受到快乐,并用最激烈的方式向主人展现这种快乐,以取悦主人。”
“规则四十九:奴隶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力。奴隶的生命属于主人。任何形式的、未经主人允许的自残或自杀行为,都将被视为对主人财产的最严重破坏和对主人权威的最恶毒挑衅,并将招致十倍、百倍于死亡的、更可怕的、永无止境的惩罚。这份惩罚,将由另一名奴隶共同承担。”
“……”
他就那样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心里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屈辱和愤怒,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如同黑洞般的巨大虚无。
就在他即将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一只冰凉的、白皙的、散发着淡淡体香的、如同艺术品般完美的脚,缓缓地落在了他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宽厚肩膀上。
刘玲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那双黑色的、象征着征服和权力的高跟凉鞋。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毯上,像一个最优雅、最慵懒也最残忍的女王。她用她那圆润的、涂着鲜红色蔻丹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他那早已僵硬的突出锁骨,那动作充满了轻蔑和玩味。
“看完了吗?”她的声音像一声来自地狱深处的、充满了诱惑的魔鬼叹息。
沈斌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早已失去了任何神采的空洞眼睛看向了最后一页。那是一张空白的纸,纸的下方只有两个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冰冷词语。
“公狗(沈斌)”
“母狗(林晚)”
词的后面是两个留着空白的、鲜红的括号。
刘玲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个美丽的、残忍的弧度,她的声音变得愈发的轻柔。
“签了它吧。不是用笔。”
她缓缓地俯下身,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如同蛇蝎般的脸凑到了他的耳边,那温热的、带着一丝甜腻香气的呼吸像一条剧毒的冰冷蛇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用你的血。为你自己签,也替你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可怜‘前妻’……一起签。”
沈斌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颤抖而显得有些模糊的手。然后,他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充满了仪式感的姿态,缓缓地将自己的右手拇指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咔嚓。”一声轻响。
他用自己的牙齿狠狠地咬破了自己指尖的皮肤。一滴鲜红的、温热的、带着他生命最后余温的血珠缓缓地从那道小小的白色伤口中渗了出来。然后,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缓慢的、仿佛用尽了自己一生力气的动作,将那根沾满了鲜血的冰冷手指,重重地按在了那份名为《奴隶守则》的魔鬼契约上,按在了那个属于“公狗(沈斌)”的鲜红括号里。
紧接着,他又将那根几乎已经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指,再次重重地按在了另一个属于“母狗(林晚)”的括号里。
两个鲜红的、刺目的、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血手印,就那样触目惊心地烙印在了那张苍白的纸上,也烙印在了他们那早已万劫不复的灵魂之上。
刘玲满意地直起身,缓缓地收回了她那只一直踩在他肩膀上的脚。她弯下腰,捡起了那份已经“生效”的契约,像在欣赏一件最完美的、最令她满意的艺术品般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她将目光投向了客房的方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冰冷的、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兴奋光芒。
“很好。”
她缓缓地走到沈斌的面前,用她那冰凉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脚尖,轻轻地抬起了他那颗早已彻底低到了尘埃里的头颅。她的脸上再次绽开了那个美丽的、残忍的、如同罂粟花般充满了剧毒的微笑。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么,作为你新上任的主人,我要交给你你的第一个任务。”
她的声音变得愈发的轻柔,愈发的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去吧。去向你那个愚蠢的、可怜的‘同伴’证明,‘修理’的第一步,就是让她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这个由我所主宰的新的世界里,她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个资格,”她的笑容变得愈发的灿烂也愈发的残忍,“需要你亲自帮我,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上剥夺。”
第二十二章
“静室”里没有时间。
这里只有一种粘稠的、凝固的、近乎固体的寂静。天花板上那盏模仿着手术室无影灯设计的、巨大而惨白的圆形灯盘,是这个封闭空间里唯一的光源。它像一只冰冷的、没有瞳孔的巨大眼球,漠然地、毫无保留地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将每一粒悬浮在空气中的微尘,每一寸冰冷光滑的环氧树脂地面,以及墙角那些静静蛰伏着的、散发着幽暗金属和皮革光泽的刑具,都照得无所遁形,纤毫毕现。
空气是停滞的。它被四周墙壁上那些厚实的、深灰色的吸音棉彻底囚禁,失去了任何流动的可能,沉甸甸地压在人的皮肤上,压在人的肺叶里。那股由消毒水、工业金属、陈年皮革以及挥之不去的、不知名的恐惧所混合而成的、独特的、令人不安的气味,已经彻底渗透进了这个空间的每一个分子里,成为了它无法被剥离的、如同胎记般的灵魂。
林晚就坐在这片死寂的中央。
她坐在一张由冰冷的不锈钢管和黑色强化塑料所构成的、更像是一个实验台而非床铺的金属床的边缘。身上穿着那套早已成为她新身份象征的、宽大的、没有任何线条和美感可言的灰色囚服。她的身体已经从那场足以摧毁任何正常人意志的酷刑中恢复了过来,手腕上的伤口也结了痂,但她的精神,却似乎已经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充满了血腥与绝望的夜晚。
她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内部零件的、精致而又空洞的人偶娃娃。双眼呆滞地、毫无焦距地凝视着前方那片深灰色的墙壁,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一并吸入那片深不见底的虚无之中。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哭,不笑,不悲,不喜。她不说话,不反抗,甚至连刘玲强行灌进她嘴里的流食,她也只是机械地、毫无反应地吞咽下去。
她用一种最彻底的、最决绝的、近乎自毁的方式,为自己的灵魂建造了一座坚不可摧的、由麻木和冷漠所砌成的冰冷堡垒。她将自己牢牢地锁在里面,拒绝与这个让她感到无尽痛苦和羞耻的世界,发生任何一丝一毫的联系。
沈斌就跪在这座冰冷堡垒的不远处。
他同样穿着那身屈辱的囚服,双膝跪在冰冷的、坚硬的环氧树脂地面上,双手被要求平放在大腿上,腰背挺得笔直,像一个正在接受最严苛审判的战俘。他被迫面对着林晚,被迫看着自己的妻子,那个他曾经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变成现在这副行尸走肉般的模样。
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长满了冰冷倒刺的巨手给死死攥住了。每一次呼吸,那倒刺都会更深地刺入他的血肉之中,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剧痛。恐惧,像最阴冷的毒藤,早已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彻底缠绕、捆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晚正在以一种无可挽回的速度离他远去,她正在主动地、决绝地坠向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更无法触及的、充满了黑暗和虚无的无底深渊。而他,这个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罪魁祸首,却只能跪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就在这片几乎要将人的灵魂都彻底压垮的死寂之中,一个轻微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脚步声,悄无声息地响了起来。
刘玲进来了。
她像一头最优雅、最敏捷也最致命的黑色猎豹,悄无声息地踏入了这片属于她的、绝对的狩猎场。她没有穿鞋,一双白皙的、修剪得完美无瑕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脚,赤裸着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落地无声,却仿佛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了沈斌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脏上。
她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超过一个小时的高强度瑜伽训练。那身黑色的、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紧包裹着她身体的瑜伽服,已经被汗水彻底浸湿,紧紧地贴合着她身体每一寸充满力量感的、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凌乱地贴在她那光洁饱满的额角和修长的脖颈上,为她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冰冷和疏离的美丽脸庞,平添了几分运动过后的、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令人心悸的性感。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簇冰冷的、专注的、充满了探究意味的火焰。她像一个最顶级的、最严谨也最冷酷的科学家,正在审视着自己那件出了点“小故障”的、最珍贵的实验品。
她知道,用常规的、那些足以让普通人精神崩溃的手段,已经无法再敲开林晚那层厚厚的、用绝望和麻木所铸就的坚硬外壳了。想要“修理”好这个已经濒临报废的“完美容器”,就必须用更猛烈、更直接、更具颠覆性的手段。
她缓缓地踱步到房间的中央,在那两个早已像惊弓之鸟般彻底僵住了的奴隶面前停了下来。她没有看沈斌,那双锐利的、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牢牢地、一瞬不移地锁定在林晚那张毫无生气的、如同戴上了一层精美面具的脸上。
“看起来,你俩个很悠闲啊。”刘玲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情人间的低语,但那声音里所蕴含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残忍,却足以让这个房间里本就停滞的空气,瞬间再下降好几个温度。
林晚毫无反应。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仿佛刘玲只是一个不存在的、透明的幻影。
刘玲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残忍戏谑的弧度。她就知道会这样。她享受这种挑战。她喜欢这种将猎物从最坚固的堡垒里,一点一点地、活生生地拖拽出来的过程。
她缓缓地转过身,从墙角的一个工具柜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一个,是黑色的、由质地精良的皮革和冰冷的金属卡扣所构成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光芒的项圈。
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巧的、只有口红大小的、外壳是磨砂黑色的、看起来像个精致遥控器的东西。
她拿着这两样东西,缓缓地走到了沈斌的面前。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低下头。
沈斌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知道那是什么。恐惧像一张巨大的、冰冷的、带着电网的巨网,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彻底笼罩。他想要反抗,想要后退,但他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只能在刘玲那冰冷的、不容置喙的目光注视下,像一个即将被送上断头台的囚犯般,屈辱地、缓缓地低下了自己那颗早已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头颅。
刘玲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充满了某种仪式感。她像一个最顶级的钟表匠,在为一件最精密的、最珍贵的仪器安装一个至关重要的核心配件。她冰凉的、带着一丝汗湿黏腻感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沈斌那早已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的脖颈皮肤,让他忍不住激起了一阵剧烈的、如同过电般的战栗。
“咔哒。”
一声清脆的、金属与金属碰撞后锁死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静室”里,却像一声惊雷,狠狠地炸响在沈(续)斌和林晚的耳边。
那冰冷的、带着一丝皮革特有气味的项圈,就那样牢牢地、紧紧地箍住了沈斌的脖子,像一个永远也无法被挣脱的、象征着他永恒奴役身份的沉重枷锁。
就在项圈锁死的那一瞬间,一直像个人偶娃娃般毫无反应的林晚,那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几不可察地,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这个细微到几乎无法被任何人捕捉到的变化,却被刘玲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给精准地捕捉到了。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个充满了胜利者意味的、残忍而又愉悦的冰冷笑容。
她知道,她找对方向了。
刘玲缓缓地直起身,手里把玩着那个小巧的黑色遥控器,再次走到了林晚的面前。这一次,她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林晚那空洞的、毫无焦距的视线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你看,”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拂过耳畔的、带着剧毒的微风,“你和你那个没用的男人,现在,是我的狗了。一条彻头彻尾的、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的、可怜的狗。”
她顿了顿,伸出另一只手,用她那冰凉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了林晚那光洁的、却毫无血色的下巴,强迫她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身后的沈斌。
“但是,这条狗现在很不听话,它总是试图用沉默和麻木来对抗它的主人。所以,它需要被调教。需要被好好地、狠狠地修理一下。”
林晚的瞳孔,似乎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收缩。
刘玲的笑容变得愈发的灿烂,也愈发的残忍。她举起了手中的那个黑色遥控器,在林晚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看到这个了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玩具。它可以让你的男人,体验到这个世界上最直接、最纯粹也最剧烈的痛苦。而开关,就在我的手上。”
说完,她便不再有任何犹豫。在林晚那依旧空洞的、似乎毫无反应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右手拇指,用一种近乎随意的、就像在切换一个无聊的电视频道般的、漫不经心的姿态,轻轻地按下了遥控器上那个红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按钮。
“滋——”
一声细微的、几乎无法被听见的电流声响起。
跪在后面的沈斌,那挺得笔直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根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琴弦,瞬间绷紧到了极致。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住的、充满了剧痛的闷哼。一股尖锐的、穿透骨髓的、仿佛要将他所有神经都彻底烧断的剧痛,猛地从他脖子上的那个金属项圈处炸裂开来,然后像一道道狂暴的、不受控制的闪电,瞬间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眼前猛地一黑,大脑在这一瞬间彻底陷入了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屈辱,都在这纯粹的、蛮不讲理的剧痛面前,被彻彻底底地碾成了齑粉。
刘玲的目光,却像两把最锋利的手术刀,一瞬不移地、专注地、甚至可以说是贪婪地,死死地钉在林晚的脸上。她要观察她每一个最细微的表情变化,要捕捉她瞳孔每一次微不可察的收缩,要分析她肌肉每一次无意识的颤动。
“感觉到了吗?”刘玲的声音再次在林晚的耳边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魔鬼般的、充满了蛊惑意味的笑意,“这种感觉,是不是比你那个充满了虚假和懦弱的冰冷世界,要来得更真实,更刺激?”
林晚依旧没有反应。她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最顶级的、最冷酷的赌徒,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牢牢地锁在了那张空洞麻木的面具之下。
“哦?还是不够吗?”刘玲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的愉悦,“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她的拇指再次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
“滋——哼!”
又是一阵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电击。又是一声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充满了无尽痛苦的闷哼。
沈斌的身体再次剧烈地一颤,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冰冷的汗珠,顺着他那早已毫无血色的脸颊缓缓滑落。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都彻底咬碎,但他却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因为他知道,他的任何一声哀嚎,都只会让那个残忍的女魔头变得更加兴奋。
刘玲的拇指,开始以一种固定的、充满了某种残忍韵律感的节奏,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按动着那个黑色的遥控器。
“滋——”
“哼……”
“滋——”
“呃……”
那细微的电流声和沈斌那充满了痛苦的、压抑的闷哼声,在这间死寂的、被彻底隔绝的“静室”里,交织成了一曲单调的、重复的、却又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彻底疯狂的、来自地狱的交响曲。
时间,在这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残忍意味的酷刑中,被无限地拉长、扭曲。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而又煎熬。
林晚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冰冷的石雕。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座用麻木和冷漠所铸就的、坚不可摧的冰冷堡垒,正在被那一声声充满了剧痛的、熟悉的、属于她丈夫的闷哼声,像一把最锋利也最沉重的破冰斧般,一斧,一斧,又一斧地,狠狠地凿击着。
她不想听,她不想看,她不想去感受。她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将自己的所有感官都牢牢地封闭了起来。但那声音,却像一道道无孔不入的、带着剧毒的魔咒,穿透了她所有的防御,穿透了她厚厚的冰冷外壳,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试图用沉睡来逃避一切的心脏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堡垒的墙壁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裂痕。而那一声声的闷哼,就像从裂痕中渗透进来的、带着剧毒的冰冷海水,正在一点一点地、缓慢而又坚定地,侵蚀着她那片早已荒芜不堪的、赖以栖身的最后一片孤岛。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刘玲的眼睛猛地一亮!她捕捉到了!
她像一个在茫茫的黑暗宇宙中,苦苦搜寻了几个世纪,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来自遥远未知星球的、微弱生命信号的天文学家,脸上瞬间绽放出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充满了狂喜和兴奋的笑容。
“哦?看来,我们终于有了一点进展。”她缓缓地站起身,再次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神明般俯视着蝼蚁的姿态。
她看着林晚那双依旧空洞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如同在宣读最终审判般的恶意。
“你知道吗?林晚。我现在,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重新找回你那可悲的、无用的、却又让你曾经引以为傲的人性的机会。”
“一个,让你重新学会如何去‘爱’,如何去‘心疼’,如何去为另一个人感受‘痛苦’的机会。”
她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冰冷,也愈发的残忍。
“但是,看起来,你似乎并不珍惜这个机会。”
她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用一种近乎炫耀的姿M态,对着林晚缓缓说道:“你的男人,他会一直这样,被我像一条可怜的、卑贱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实验用白鼠一样,被我反复地、不停地、永无止境地折磨下去。直到……”
她的声音顿了顿,脸上绽开了一个足以让地狱里的魔鬼都为之战栗的、充满了残忍和期待的笑容。
“……直到你,亲口。”
“——来祈求我我。”
“你的一句话,你的一个声音,你那卑微的、可怜的、如同蚊子哼般的哀求,就可以让他这无边的痛苦,立刻停下来。”
“或者,你的沉默,你这高贵的、冷漠的、自以为是的麻木,可以让他这深入骨髓的剧痛,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
“来,让我们一起猜猜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孩子般的、天真而又恶毒的好奇,“你猜,你那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现在却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男人,他那脆弱的肉体和早已崩溃的神经,到底还能撑多久?”
说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冰冷和锐利!
她的拇指,不再是一下一下地按动,而是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将那个红色的按钮,彻彻底底地按了下去!并且,再也没有松开!
“滋滋滋滋滋滋——”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大、都要狂暴、都要持久的、仿佛要将空气都彻底点燃的强烈电流,猛地从沈斌的脖颈处爆发开来!
“啊——!!!”
一声再也无法被压抑的、不似人类所能发出的、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凄厉惨叫,猛地从沈斌的喉咙深处爆发了出来!
他的身体猛地、剧烈地向后弓起,像一张被拉到了极致的、随时都可能崩断的恐怖弯弓。他的五官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彻底扭曲、变形,他的眼球因为缺氧和神经的剧烈刺激而向外凸出,布满了狰狞的血丝。他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痉挛、弹跳,像一条被活生生扔进了滚烫油锅里的鱼。白色的、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泡沫,不受控制地从他那早已咬得血肉模糊的嘴角溢了出来……
这声凄厉到足以刺穿耳膜、撕裂灵魂的惨叫,就像一枚被引爆的、威力无穷的核弹,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摧枯拉朽般的姿态,瞬间就将林晚那座用麻木和冷漠所铸就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冷堡垒,给彻彻底底地、轰然一下地,炸成了一片虚无的、再也无法被拼凑起来的宇宙尘埃!
“不……求你…”
一个干涩的、沙哑的、破碎的、几乎无法被听见的音节,从她那早已干裂的、苍白的嘴唇里,无意识地溢了出来。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那空洞的、死寂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眸深处,终于重新映出了这个世界的倒影,映出了那个正在地上痛苦挣扎、濒临死亡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一滴滚烫的、晶莹的、承载了她所有崩溃和绝望的泪水,终于冲破了她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理智的堤坝,从她那空洞的、死寂的、如同干涸了几个世纪的河床般的眼眶中,汹涌地、决堤般地滑落了下来。
那滴泪,像一颗坠落的、燃烧的流星,划破了她内心那片永恒的、冰冷的、充满了无尽黑暗的漫漫长夜。
也像一把钥匙,一把终于插入了那扇紧闭了许久的、通往她灵魂深处最柔软也最脆弱房间的、生了锈的冰冷门锁的钥匙。
“咔哒。”
门,开了。
第二十三章
那声不似人声的、撕裂了整个死寂空间的凄厉惨叫,像一柄被烧得通红的、带着倒钩的烙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烙印在了林晚的灵魂深处。它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摧枯拉朽般的姿态,瞬间就将她那座用麻木和冷漠所铸就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冷堡垒,给彻彻底底地、轰然一下地,炸成了一片虚无的、再也无法被拼凑起来的宇宙尘埃!
堡垒崩塌的瞬间,被囚禁在里面的、那些早已被她强行压抑、扭曲、封存的情感,便如同冲破了千年堤坝的、狂暴的滔天洪水,以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的姿态,汹涌地、咆哮着倒灌回她那早已干涸枯竭的四肢百骸!
爱,恨,痛,悔,惧……
所有的感觉,都在这一瞬间,以一种放大了千百倍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彻底撑爆的姿态,凶猛地、狂暴地、争先恐后地回归了。
“不……求你……”
一个干涩的、沙哑的、破碎的、几乎无法被称之为声音的音节,从她那早已干裂起皮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里,不受控制地、本能地溢了出来。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如同风中残叶般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那空洞的、死寂的、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般的眼眸深处,终于重新映出了这个世界的倒影——映出了天花板上那盏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无影灯,映出了四周墙壁上那些如同怪物般沉默着的冰冷刑具,更映出了那个正蜷缩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身体还在因为那极致的痛苦而剧烈抽搐、口中溢出混合着鲜血的白沫、生命的气息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流逝的、她生命中最熟悉的、也最让她心痛的那个身影。
“停下……”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依旧破碎,但却比刚才多了一丝清晰,多了一丝属于人类的、带着无尽哀求和绝望的情感。
“求你……停下!!”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从那早已被泪水和痛苦彻底淹没的、几近崩溃的喉咙深处,嘶吼出来的!
那声音,像一只濒死的杜鹃,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生命,啼鸣出的、最悲怆的、泣血的哀歌。
就在这声凄厉的、充满了绝望的嘶吼声响起的瞬间,那个一直被刘玲用拇指死死按住的、代表着地狱开关的红色按钮,终于被缓缓地、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懒散,松开了。
那股仿佛要将沈斌整个灵魂都彻底烧成灰烬的、狂暴的、持续不断的强电流,戛然而生。
整个“静室”,再次回归到了那种令人窒fig的、粘稠的死寂之中。
只是这一次,这死寂里,多了一丝微弱的、却又顽强得如同野草般的、属于生命的喘息声。
沈斌的身体,像一条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烂肉般,瘫软在了那冰冷的、坚硬的环氧树脂地面上。他那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剧烈抽搐的身体,终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平息了下来,只剩下胸膛还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一台破旧的、随时都可能彻底报废的风箱,发出“嗬……嗬……”的、粗重而又痛苦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喘息声。
而林晚,在嘶吼出那句话之后,也仿佛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虚脱般地瘫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体依旧在剧烈地颤抖,眼泪像两条不受控制的小溪,汹涌地、肆无忌惮地从她那早已红肿不堪的眼眶中奔流而下,很快就将她身下的那片灰色囚服给彻底浸湿。
她赢了。
她用自己那卑微的、可怜的、几乎不值一提的声音,从那个残忍的女魔头手中,暂时地、换回了自己丈夫的一条命。
但她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喜悦。
因为她知道,这场交易的代价,才刚刚开始。
刘玲缓缓地、带着一丝慵懒的惬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那双白皙的、沾染着地板上些许微尘的赤脚,轻轻地、悄无声息地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地,朝着瘫倒在地的林晚,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如同在欣赏一场最精彩绝伦的、足以载入史册的宏大歌剧落幕时才会有的、那种充满了极致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神圣感的满足笑容。她的眼神,像一个刚刚完成了自己最得意、最完美、最无可挑剔的旷世杰作的疯狂艺术家,充满了痴迷、陶醉和一种近乎变态的、如同造物主般的骄傲。
她成功了。
她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将林晚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由麻木和冷漠所构筑的灵魂堡垒,给彻彻底底地夷为了平地。她像一个最顶级的、最冷酷的外科医生,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切开了林晚那颗试图用沉睡来逃避一切的心脏,然后用沈斌的痛苦作为最猛烈的强心剂,强行地、蛮横地让它重新开始跳动。
她享受这个过程。
她享受这种将一个鲜活的、完整的、拥有独立思想和情感的人格,给彻彻底底地打碎、碾烂、揉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泥浆,然后再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意愿、自己的审美,一点一点地、精心地、充满耐心地将其重新塑造、拼接、捏造成一个全新的、只属于她的、完全符合她所有变态欲望的完美艺术品的过程。
这种感觉,比任何单纯的肉体折磨,比任何高高在上的权力掌控,甚至比任何世俗意义上的性爱高潮,都要让她感到兴奋,感到满足,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近乎癫狂的、生理与心理双重层面的极致愉悦。
她缓缓地在林晚的面前蹲了下来,依旧是那个充满了压迫感的、与猎物平视的姿态。
她伸出手,用她那冰凉的、修长的、如同艺术品般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近乎怜爱般的温柔,拭去了林晚脸颊上那滚烫的泪珠。
“你看,”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最和煦的、最温暖的春风,但那声音里所蕴含的、那种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彻底冻结的冰冷和恶意,却比西伯利亚最深处的万年寒冰还要冷上千倍万倍,“你做到了。你用你的声音,拯救了你那个可怜的、没用的、现在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的男人。”
她的手指,顺着林晚的脸颊缓缓滑下,最终,用一种充满了挑逗和侮辱意味的姿态,轻轻地捏住了林晚那因为哭泣和嘶吼而微微颤抖的、柔软的下巴。
“这说明,我的‘治疗’,是有效的。说明你,正在‘康复’。你正在重新学会如何去爱,如何去心疼,如何去为了另一个人而感受痛苦。”
她顿了顿,脸上那温柔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沉醉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的灿烂,也无比的残忍。
“而对于一个正在积极‘康复’的、听话的‘病人’,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决定……”
她的声音拖得很长,充满了某种恶意的、吊人胃口的期待。
“……给你一个奖励。”
“奖励”这两个字,像两根烧得通红的、带着剧毒的钢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林晚那早已千疮百孔的、正在滴血的心脏里。
林晚的身体,再次剧烈地一颤。她那双早已被泪水彻底模糊的、红肿得像两颗熟透了的桃子般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比刚才更加深刻、更加浓烈的恐惧和绝望。
她知道,这个女魔头口中的“奖励”,往往比最残酷的惩罚,还要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刘玲非常享受林晚眼中那瞬间迸发出来的、那种混合了恐惧、屈辱和绝望的、破碎而又美丽的眼神。她松开了捏着林晚下巴的手,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像一个即将要展示自己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的女王般,慵懒地、优雅地在房间中央那张唯一的、冰冷的金属床上坐了下来。
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一条腿,将那只因为刚刚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沾染上了一层细微的、几乎无法被肉眼察觉的灰尘的、白皙而又完美的赤脚,优雅地、如同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般,翘了起来,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她用眼角的余光,轻轻地瞥了一眼那依旧瘫倒在地上、像一摊烂泥般不停颤抖的林晚,用一种近乎施舍的、充满了无上恩赐般的、高高在上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的目光,缓缓地从林晚的脸上,移动到了自己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沾染着些许灰尘和汗渍的脚上。
“……把它,给我,清理干净。”
“这是你,为你刚才那声充满了爱与勇气的、伟大的求情,所需要付出的,唯一的,小小的,微不足道的……”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抹如同魔鬼般残忍而又美丽的、冰冷的弧度。
“……代价。”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凝固了。
林晚就那样瘫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她能听到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跳声,能感觉到自己那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刺骨的血液,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充满了消毒水和绝望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刘玲那只悬在半空中的脚上。
那是一只很美的脚。白皙,修长,脚趾圆润,脚踝纤细,每一个线条,都仿佛是经过了最顶级的艺术家用尽了毕生的心血才精心雕琢出来的完美艺术品。
但此刻,在这只完美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脚上,却沾染着一层细密的、灰蒙蒙的、由地板上的微尘和她脚底因为兴奋而微微渗出的汗水所混合而成的污垢。尤其是在那圆润饱满的脚趾缝深处,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积聚起来的、灰白色的、如同泥垢般的脏东西。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将她的胃都彻底翻转过来的恶心感,猛地从她的腹部深处升腾而起,直冲她的喉咙。
她想吐。
但她不能。
因为她知道,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的目光,缓缓地、艰难地、如同一个背负着千斤巨石的囚犯般,从刘玲的脚上,移动到了那个依旧躺在不远处,胸膛的起伏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停止呼吸的、她生命中唯一的光的身上。
心疼,像一把最锋利的、带着无数倒钩的、生了锈的钝刀,在她的心脏上,一刀,一刀,又一刀地,反复地、缓慢地、残忍地切割着。
是她。
是她,为了拯救他,才发出了那声求饶。
也是她,必须为了那声求饶,去支付这笔充满了屈辱和肮脏的、昂贵的代价。
这,就是她的宿命。
也是,他们两人的宿命。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决堤般地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但这一次,她的眼神,却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在那片破碎的、被泪水彻底淹没的汪洋大海深处,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决绝的、充满了悲怆的、如同飞蛾扑火般的……认命,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
她缓缓地、用她那早已因为恐惧和虚脱而变得酸软无力的、如同灌了铅般的双臂,支撑着自己那同样沉重不堪的身体,从冰冷的地面上,一点一点地,艰难地,爬了起来。
不,那不是爬。
那是一种更接近于蠕动的、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完全依靠着某种本能和执念在驱动的、卑微的移动。
她的双膝,在冰冷的、坚硬的、光滑的环氧树脂地面上,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前挪动着。每挪动一寸,那坚硬的地面都会在她的膝盖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火辣辣的、充满了屈辱的红色印记。
她像一个最虔诚的、正在一步一叩首地、朝着自己心中那座充满了黑暗和绝望的、遥不可及的圣地,艰难跋涉的朝圣者。
也像一条被主人用铁链死死拴住了脖子,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血肉模糊的毒打之后,终于学会了什么叫做绝对服从的、卑贱的、摇尾乞怜的母狗。
终于,她来到了刘玲的面前。
她跪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去看刘玲的脸,也不敢去看那只近在咫尺的、散发着淡淡汗酸味和灰尘味的脚。她只能看着自己身下那片冰冷的、光洁的、能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那副狼狈不堪的、屈辱至极的模样的地面。
“抬起头。”
刘玲那冰冷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如同在下达一个最简单指令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地、艰难地、如同一个脖子上被架上了一座无形大山的囚犯般,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那颗早已沉重得不属于自己的头颅,抬了起来。
她的目光,终于和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散发着屈辱气息的脚,对上了。
距离,是如此之近。
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只脚的脚底板上,每一条因为干燥而微微翘起的细小纹路。
近到她能清晰地闻到,从那只脚的脚趾缝深处,散发出的那股混合了汗液的咸湿、灰尘的苦涩以及皮肤本身所特有的、带着一丝微酸的、独属于刘玲这个女人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独特体味。
这股味道,像一道无形的、充满了剧毒的、带着尖锐倒钩的触手,猛地一下就钻进了她的鼻腔,然后顺着她的呼吸道,一路向下,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胃壁里,然后疯狂地、用尽全力地搅动了起来。
强烈的、几乎要让她当场就彻底崩溃的恶心感,再次如同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
她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她的胃,剧烈地痉挛了起来。
“怎么?”刘玲那充满了讥讽和嘲弄的、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奖励’,让你感到不满意了?”
“还是说……”她的声音顿了顿,那只悬在半空中的脚,故意地、充满了恶意地,又朝着林晚的脸,凑近了几分,“……你觉得,你男人那条贱命,还不够让你付出这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代价?”
这句话,像一根烧得通红的、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彻底刺穿的、最恶毒的毒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林晚那颗正在滴血的心脏的最深处!
不!
不是的!
她愿意!
她愿意为了他,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是让她吃下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恶心、最令人作呕的东西!
林晚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将那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的泪水和恶心感,给硬生生地、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给逼了回去。
然后,在刘玲那充满了戏谑和玩味的、如同在欣赏一出最精彩绝伦的好戏般的目光注视下,她颤抖着,伸出了自己那同样在剧烈颤抖的、早已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冷僵硬的、可怜的舌头。
她的舌尖,像一个初生的、对这个充满了危险和恶意的世界一无所知的、脆弱的、懵懂的婴儿,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决绝,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碰触到了那片对她而言,充满了无尽屈辱和肮脏的、冰冷的、陌生的领域。
——刘玲那沾染着灰尘和汗渍的、散发着淡淡酸臭气息的脚底板。
就在舌尖与脚底板接触的那一瞬间,一股难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复杂的、充满了冲击性的味道,猛地一下就在她的整个口腔里,彻底地、轰然一下地炸裂了开来!
汗的咸。
尘的苦。
皮屑的涩。
以及,那股独属于刘玲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微酸的体味。
所有的味道,在这一瞬间,都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当场崩溃的、充满了屈辱和肮脏的、来自地狱的独特“美味”。
林晚的胃,再次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翻腾了起来!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住的、充满了痛苦和恶心的、几不可闻的……
“呕……”
一声轻微的、几乎无法被听见的、干呕的声音。
然而,就是这声轻微到几乎无法被任何人捕捉到的声音,却像一道最响亮、最刺耳的、充满了挑衅和侮辱的惊雷,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炸响在了刘玲的耳边!
她的眼睛,猛地一下就眯了起来!
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的、如同寒潭般的眼眸深处,瞬间就涌起了一股足以将整个“静室”都彻底冻结成冰的、狂暴的、充满了被冒犯的、极致的……
怒火!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收回了那只被林晚刚刚碰触过的脚。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冰冷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如同在宣判一个死刑犯最终命运般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嫌……脏?”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彻底抽空了。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浓郁、都要恐怖的、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彻底碾成齑粉的、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无尽寒意,猛地一下就将她整个人都彻彻底底地淹没了!
她知道,她完了。
她用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可悲的、懦弱的生理反应,彻底地、将这个喜怒无常的、残忍到骨子里的女魔头,给激怒了。
刘玲的脸上,那抹残忍的、戏谑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平静的、却又比任何狂暴的怒火都要恐怖一万倍的、绝对的冰冷。
她缓缓地从床上站起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即将要将猎物彻底撕成碎片的、优雅而又致命的黑色猎豹。
“很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听不出任何喜怒。但就是这种平静,却让林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真的,很好。”
刘玲缓缓地踱步到林晚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如同在俯视着一只自己随时都可以一脚踩死的、卑贱的、肮脏的蝼蚁般,俯视着她。
“看来,我之前对你,还是太温柔了。”
“温柔到,让你这条卑贱的、不知好歹的母狗,竟然还敢在你的主人面前,保留着你那可笑的所谓‘洁癖’。”
她的声音顿了顿,脸上,缓缓地,重新绽开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恶意的、足以让整个地狱都为之战栗的笑容。
“不过,没关系。”
“既然你觉得,我的脚脏。”
“那我就,好好的品味下它”
第二十四章
刘玲的怒火,并非凡俗之人那般喧嚣,它不咆哮,也不需要通过肢体和音量来向外界彰显其存在。不,她的怒火截然相反,它是一种极致的、绝对的、足以将时空都彻底冻结的……静。一种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永恒的、死寂的冰冷。
当林晚那声充满了生理性厌恶的、轻微的干呕声,像一滴充满了杂质的肮脏污水,滴入她那片由绝对掌控和无上权力所构筑的、纯净无瑕的、名为“愉悦”的湖泊时,整个湖面并未掀起任何狂暴的波澜,它只是在瞬间,从湖底到湖面,彻彻底底地凝固成了一整块坚不可摧的、散发着无尽寒意的万年玄冰。
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慵懒戏谑的、如同寒潭般的眼眸,瞬间就眯成了一条危险的、充满了致命寒芒的细线。那张原本还挂着一丝残忍笑意的、如同魔鬼般美丽的嘴角,也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拉平,最终凝固成了一道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感的直线。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某种令人窒息的从容。她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即将要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胆敢挑衅自己无上威严的猎物给彻底撕成碎片的猎豹。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如同在俯视着一只卑贱的、肮脏的、自己随时都可以伸出脚去,将其毫不费力地、轻松碾成一滩肉泥的蝼蚁般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冷漠地、审视着跪在自己面前,身体早已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几乎要彻底散架的林晚。
这无声的、充满了绝对压迫感的审视,比任何恶毒的咒骂和残忍的威胁,都要恐怖一万倍。
林晚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冻结了。她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该如何进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在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地、绝望地回响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终于,刘玲动了。
她缓缓地伸出手,像是在拂去一件艺术品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般,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温柔地,一把揪住了林晚那散乱的、还带着些许汗湿的长发,然后猛地向后一拽!
“啊——!”
一声凄厉的、充满了痛苦的惨叫,不受控制地从林晚的喉咙里迸发了出来!头皮上传来的、那种仿佛要将她整个天灵盖都彻底掀开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刘玲对她的惨叫置若罔闻。她就那样揪着林晚的头发,像在拖着一条不听话的、卑贱的死狗,毫不费力地、一步一步地,将她拖到了那间“静室”的正中央,然后,像扔一件垃圾般,狠狠地,将她甩在了那冰冷的、坚硬的环氧树脂地面上。
林晚的身体与坚硬的地面,发出了“砰”的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巨响。
剧烈的撞击,让她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带着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她还来不及从这剧痛中缓过神来,刘玲那冰冷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如同在宣判最终审判结果般的声音,便在她的头顶上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响了起来:“看来,我之前对你的‘奖励’,你这条卑贱的母狗,并不喜欢。既然如此……”
刘玲缓缓地蹲下身,脸上,重新绽开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恶意的、足以让整个地狱都为之战栗的、残忍的笑容。
“那我就,换一种,你一定会‘喜欢’的方式,来好好的……‘奖励’……你。”
她从墙角的一个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卷宽大的、粘性极强的工业胶带,和几根粗壮的、专门用来捆绑重物的尼龙扎带。她先是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在捆绑一头即将被送上流水线的牲畜般,用那几根尼龙扎带,以一种极其专业而又残忍的手法,将林晚的四肢,以一个“大”字形的、充满了屈辱的、毫无任何反抗余地的姿态,牢牢地、死死地固定在了地板上那几个冰冷的、不锈钢质地的地环上。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立刻开始下一步的动作。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那个依旧像条死狗般瘫倒在不远处的沈斌面前,用脚尖,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踢了踢他那早已因为电击而变得僵硬的身体。
“醒醒,别装死,我的狗。”她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不耐烦,“接下来,有一场非常、非常精彩的、专门为你妻子准备的‘奖励’仪式。作为她唯一的、也是最亲密的‘家人’,你,怎么能缺席呢?”
她一把将几乎已经昏厥过去的沈斌给拽了起来,然后,像拖着一袋垃圾般,将他拖到了林晚的身边,命令他跪在那里,双手反剪在身后,用另一根扎带捆住。
“看好了。”刘玲用手指,强行地、粗暴地抬起沈斌的下巴,迫使他那双充满了死灰和绝望的眼睛,正对着自己妻子那张同样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苍白如纸的脸。
“给我,一秒钟都不要错过的,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看清楚,你的女人是如何,因为她那可笑的、廉价的、一文不值的‘洁癖’,而享受到我为她精心准备的……”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的弧度。
“……‘极乐’。”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沈斌,转身,缓缓地走回到了林晚的身边。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晚
她缓缓地抬起脚,轻轻地、带着一丝近乎挑逗般的恶意,踩在了林晚那因为恐惧而剧烈起伏的、平坦的小腹上。
“你不是嫌我的脚脏吗?”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但那声音里所蕴含的恶意,却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彻底腐蚀,“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喜欢这种味道,拼命的想闻到我脚上的味道。”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只被她随意丢弃的、她穿过的那双、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的、散发着浓烈酸臭气息的、厚实的纯棉运动袜。那股强烈的、混合了汗酸、尼龙和橡胶味道的、带着体温的浓郁气息,瞬间就将林晚的整个嗅觉系统都给彻底地、残忍地淹没了!
林晚的胃,再次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翻腾了起来!她想吐!她真的想吐!
但,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刘玲那只空着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双颊,强行将她的嘴,给掰了开来!
然后,在林晚那双瞬间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恶心而瞪得如同铜铃般的眼睛的注视下,将那只湿热的、黏腻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烈酸臭气息的、肮脏的运动袜,毫不留情地、一点一点地、深深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呕……唔唔……”
林晚的喉咙里,发出了被死死压抑住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含混不清的悲鸣!那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混合着棉袜上那粗糙的、磨人的纤维,以及她自己因为恶心而分泌出的、苦涩的唾液,在她的整个口腔里,疯狂地、肆无忌惮地肆虐着!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肮脏的、屈辱的、令人窒息的气味,给活生生地、彻彻底底地淹死了!
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刘玲在将整只袜子都塞进了林晚的嘴里之后,便拿起了那卷早已准备好的工业胶带,“刺啦”一声,扯下了一长条,然后,仔仔细细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将林晚的嘴,给一层一层地,牢牢地,封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刘玲满意地、欣赏着林晚那张因为痛苦、恶心和屈辱而涨得通红的、布满了泪痕的、扭曲的脸,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愉悦和满足的、残忍的笑容。
“现在,游戏,才正式开始。”
她缓缓地站起身,搬来了那张专门用来施刑的、冰冷的金属凳子,放在了林晚头部的正前方。然后,她慵懒地、优雅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林晚的脸上
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一只脚,那只穿着黑色瑜伽服的、散发着淡淡汗味的、完美的脚,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弧线,然后,毫不留情地,踩在了林晚的鼻子上!并且,用她的脚趾,死死地、将她的两个鼻孔,给彻底地堵了起来!
窒息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无可抵挡的、仿佛要将她的整个肺部都彻底撕裂的窒息感,瞬间,就如同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
林晚的眼睛,猛地一下就瞪大了!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如同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般,在冰冷的地面上,疯狂地挣扎、扭动、弹跳了起来!她那被束缚在地环上的四肢,因为那极致的求生本能,而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去拉扯着那几根早已深深地勒进了她皮肉里的、坚韧的尼龙扎带!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地、轰然一下地炸裂开来!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被堵在袜子和胶带后面的、野兽般的悲鸣!
她的脸,因为严重的缺氧,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从涨红,变成了青紫!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如同雪花般的黑色斑点!她的耳朵里,开始响起一阵阵尖锐的、刺耳的、如同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鸣叫的嗡鸣声!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她已经死了。她正在被这个残忍的女魔头,用一种最缓慢、也最痛苦的方式,活生生地、一点一点地,拖进那座充满了无尽黑暗和绝望的、名为“死亡”的深渊!
刘玲就那样好整以暇地、惬意地坐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林晚在她脚下这副充满了生命活力的、美妙的、濒死的挣扎。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近乎陶醉的、痴迷的笑容。她的眼神,充满了愉悦和满足。她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一个鲜活的、完整的生命,给牢牢地、死死地掌控在自己脚下的、如同神明般的、无上的权力感!
她喜欢看着林晚的眼睛,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的绝望,再到即将到来的、彻底的死寂。她喜欢听着林晚的喉咙里,发出的那一声声被压抑的、充满了痛苦的、动听的悲鸣。她喜欢感受着,从自己的脚趾缝里,传来的、林晚那因为极致的求生欲而喷薄出的、滚烫的、急促的、却又无济于事的呼吸气流。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就在林晚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要被那无尽的、冰冷的黑暗,给彻底吞噬的前一秒,刘玲的脚,突然,稍微地、松开了一点点。
一丝微弱的、却又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带着刘玲脚上那浓烈汗酸味的空气,瞬间,就通过那道被施舍出来的、小小的缝隙,疯狂地、汹涌地,涌入了林晚那早已快要炸裂开来的肺部!
“呼——哈——”
林晚像一个溺水了三天三夜的人,终于在最后一刻,被允许浮出水面,贪婪地、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去呼吸那一口充满了生机和希望的……肮脏空气。
然而,这口救命的空气,还没等在她的肺里停留超过一秒钟,刘玲的脚,便再次,毫不留情地、死死地,踩了下去!无尽的、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再次,如同跗骨之蛆般,席卷而来!
就这样,踩住,松开。松开,再踩住。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更漫长。一次,比一次,更绝望。刘玲像一个最顶级的、最冷酷的、最没有耐心的驯兽师,用这种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方式,在林晚的灵魂深处,反复地、无情地,拉扯着那根名为“生”与“死”的、脆弱的琴弦。
而这,还不够。
当刘玲发现,林晚的身体,因为这反复的、极致的窒息折磨,而开始逐渐变得有些麻木,挣扎的力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弱时,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恶意的笑容。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了那个她钟爱的、装着无数根闪烁着冰冷寒芒的钢针的针盒。
她取出一根最细、也最长的,在灯光下,那尖锐的针尖反射着令人心悸的、死亡的光芒。
“让我们来给你这具麻木的身体,增加一点有趣的‘调味品’吧。”她轻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变态的兴奋。
她将钢针,对准了林晚胸前那早已红肿不堪、敏感到了极致的乳头。然后,毫不犹豫地、精准地,刺了下去!
“呜——!”
如果说窒息的痛苦是如同温水煮青蛙般的、缓慢的死亡,那这一针,就是将青蛙瞬间扔进滚烫的油锅里的、爆发性的剧痛!
那尖锐到极致的疼痛,像一道狂暴的闪电,瞬间击穿了林晚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她的身体猛地一下就弓了起来,挣扎的力度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刘玲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她拔出钢针,带出一小颗晶莹的血珠,然后再次刺下。拔出,刺下。拔出,刺下。
她像一个最专注的、最虔诚的绣娘,用林晚的乳头、乳晕,以及大腿内侧最娇嫩的皮肤作为她华丽的绣布,用那根闪烁着寒芒的钢针作为她的绣花针,一针一针地,在上面绣着一幅充满了血腥和痛苦的、名为“绝望”的绝美画卷。
林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窒息,钢针,窒息,钢针……
两种极致的痛苦,如同两条来自地狱的、互相缠绕的毒蛇,将她的身体和灵魂,都死死地、牢牢地捆绑了起来,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要被彻底勒断,每一寸血肉,都要被彻底碾碎!
终于,当刘玲觉得,这场“开胃菜”已经足够火候时,她才意犹未尽地扔掉了手中的钢针,拿出了今晚这场“盛宴”的……主菜。
一个黑色的连接着两根细长电线的……高强度电击器。
她将那两个冰冷的、金属质地的电极片,带着一丝近乎神圣的、庄重的仪式感,分别贴在了林晚那早已被钢针折磨得血肉模糊的乳头上,以及她下体最敏感、最脆弱的……阴蒂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林晚的身体,再次剧烈地一颤!一股比死亡还要恐怖的、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恐惧,猛地一下就攫住了她的心脏!
“现在,”刘玲看着林晚眼中那瞬间迸发出来的、那种混合了极致恐惧和无尽哀求的、破碎而又美丽的眼神,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狂喜和满足的、如同魔鬼般灿烂的笑容,“让你好好舒服下。”
说完,她狠狠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代表着地狱之门的……开关!
“滋啦——!!!”
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的、毁灭性的、足以将人的整个神经系统都彻底烧成焦炭的强大电流,猛地一下,就从那两个冰冷的电极片上,轰然一下地炸裂了开来!然后,像两条狂暴的、嗜血的电龙,顺着她身体最敏感、最脆弱的两条神经通路,疯狂地、肆无忌惮地,在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了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
林晚的喉咙里,发出了被堵在袜子和胶带后面的、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野兽般的悲鸣!
她的身体,在剧痛的浪潮中,被反复地、狠狠地抛起,又重重地摔下!她的背部,在坚硬的地面上,撞出一声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巨响!
她的意识,在清醒和昏迷之间,疯狂地徘徊!
她的肌肉,她的骨骼,她的内脏,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股狂暴的、毁灭性的电流的冲击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痉挛、颤抖、哀嚎!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活生生地、一点一点地,撕成碎片!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那无尽的、狂暴的痛苦闪电,给彻彻底底地、残忍地,劈成了焦炭!
这,就是地狱。一个,由刘玲,亲手为她,精心打造的、充满了无尽痛苦和绝望的、永远也无法逃离的、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林晚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的感官,开始变得迟钝。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它只是一个被各种酷刑所操控的、可怜的、卑微的木偶。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那无尽的、冰冷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彻底地,吞噬。
然而,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要被这片无尽的、令人绝望的痛苦海洋,给彻底淹没、彻底撕碎的前一秒,她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这具即将要彻底崩溃的、可怜的躯壳,似乎,启动了某种,最原始的、也最不可思议的……自我保护机制。
一股难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奇异的、陌生的、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如同毒品般诱惑的、强烈的、排山倒海般的……奇异快感,混杂着那足以将她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极致的、无边的痛苦,从她身体的最深处,那个被刘玲用最残忍的方式所蹂躏的、私密的、禁忌的领域,猛地一下,就如同火山爆发般,轰然一下地,炸裂了开来!
“呜……啊——!!!”
林晚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的、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解脱般的、极乐的尖叫!
她的身体,猛地一下就弓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极致的弧度!然后,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电流给瞬间击中般,疯狂地痉挛、抽搐了起来!
她,在这个充满了痛苦、屈辱和绝望的、最黑暗的、最肮脏的地狱里,在那个残忍的女魔头,用最冷酷的方式所施加的、无尽的酷刑之中……达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匪夷所思的、最不可理喻的、充满了罪恶的……生理高潮。
第二十五章
时间,对于跪在地上的林晚和沈斌而言,早已失去了其作为衡量世间万物运转刻度的意义。它不再是秒、分、时的线性流逝,而是一种粘稠的、凝固的、充满了无尽绝望的、名为“等待”的胶状物质。
在这间被雪白灯光照得纤毫毕现的客厅里,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无声的、漫长的凌迟。
空气中,弥漫着刘玲刚刚点燃的、昂贵的越南惠安水沉香的、那股带有丝丝凉意和淡雅甜香的、悠远而又宁静的气味。这本该是安神静气、涤荡心灵的顶级雅事,但在此刻,这股异香却像一条无形的蛇,缠绕在林晚和沈斌的脖颈上,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收紧,将他们肺里最后一点属于自由的、干净的空气,都彻底地、残忍地挤压了出去。
他们已经在这里,以一种最卑微的、如同牲畜般的姿态,并排跪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刘玲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指令,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她只是慵懒地、优雅地靠坐在那张宽大的、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
她就那样静静地、享受着沉香的熏陶,仿佛整个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而跪在她不远处的、那两个卑微的、如同尘埃般的奴隶,不过是这幅名为“宁静”的、完美的画卷中,两处毫不起眼的、无足轻重的背景罢了。
然而,林晚和沈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暴风雨来临前的、令人窒息的宁静之下,究竟隐藏着何等恐怖的、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彻底撕成碎片的、狂暴的暗流。
尤其是林晚。
昨夜那场在极致的、地狱般的痛苦之中,所爆发出来的、那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陌生的、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禁忌的奇异快感,像一枚被深深刻进她灵魂最深处的、烧得通红的、带着倒刺的烙铁,直到此刻,依旧在她的四肢百骸里,灼烧着、翻滚着、肆虐着。
那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无比的羞耻,无比的……迷茫。
她恨自己的身体,恨它那可耻的、卑贱的、背叛了自己意志的堕落反应。但同时,在那份滔天的恨意和无边的羞耻之下,却又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正视的、微弱的、如同鬼火般摇曳的、病态的……渴望。
她在渴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在渴望,再一次地,去体验那种,灵魂被彻底撕裂后,所带来的、那份毁灭性的、充满了罪恶的、解脱般的极乐?
不!不!不!
这个念头,猛地一下就从她内心最黑暗的角落里窜了出来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可怕的的念头,给甩出自己的脑海。
而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像一颗被投入了死寂湖面的石子,瞬间,就打破了这间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凝固的宁静。
沙发上,刘玲缓缓地,睁开了她那双如同深渊般、幽邃的的眼睛。
她并没有立刻说话。她只是用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淡淡地、像是在打量两件有趣的、新奇的玩具般,审视着跪在地上的林晚。她的目光,充满了好奇、探究,以及一种,早已将一切都洞悉于心的、胸有成竹的、如同造物主般的掌控感。
终于,她缓缓地开口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晚风,但那声音里所蕴含的、那股洞悉人心的、冰冷的魔力,却足以让林晚的整个灵魂,都为之战栗。
“感觉怎么样?”刘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充满了戏谑的、残忍的弧度,“是不是,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下就僵住了!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衣服的、可怜的囚犯,赤身裸体地、毫无任何遮掩地,暴露在了这个女魔头的目光之下!
她想否认,她想尖叫,她想告诉这个恶魔,那不是快乐,那是地狱!是比死亡还要恐怖一万倍的、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但,她不敢。
她只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死死地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更低,直到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抵到了地板上。她用这种最卑微的、最懦弱的方式,来逃避着刘玲那如同实质般的、充满了压迫感的目光。
“呵呵……”
刘玲看着她这副充满了恐惧和羞耻的、鸵鸟般的模样,发出了一声轻柔的、悦耳的、如同银铃般清脆的、却又带着无尽嘲讽和鄙夷的轻笑。
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光着脚,踩在那张柔软的、纯羊毛质地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林晚的面前。
她伸出脚,用她那涂着鲜红色蔻丹的、圆润的脚尖,轻轻地、带着一丝近乎挑逗般的恶意,抬起了林晚那张早已被泪水和汗水给浸湿了的、苍白如纸的脸。
“不用怕。”刘玲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但那声音里所蕴含的恶意,却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彻底腐蚀,“也,用不着羞耻。”
她的目光,在林晚那双充满了恐惧、挣扎、痛苦、迷茫和屈辱的、复杂的眼睛里,停留了整整三秒钟。然后,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抹充满了绝对掌控的、残忍的微笑。
“你的身体,远比你那脑子,要诚实得多。”
“它,只不过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罢了。”
说完,她便收回了自己的脚,转身,缓缓地走回到了沙发前。她从旁边那个精致的、由黄花梨木打造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早已醒好的红酒,为自己,倒了一杯。
她端着那杯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如同鲜血般光泽的红酒,优雅地、慵懒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过……”她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如同泪痕般的、优美的挂杯痕迹,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你的身体,虽然已经开始‘开窍’了,但是,你的‘服务技能’,实在是,太差了。”
“所以……”她将目光,从酒杯上,缓缓地,移到了林晚和沈斌的身上,那眼神,像一个最顶级的、最冷酷的、最没有耐心的驯兽师,在审视着两只即将要接受最严苛训练的、卑贱的畜生,“为了‘巩固’你昨晚那来之不易的、伟大的‘学习成果’,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对你,和你这条没用的公狗,进行全新的、系统的、更加专业的……”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充满了变态兴奋的、冰冷的弧度。
“……‘舌部功能强化训练’,来教会你要如何取悦我。”
听到“舌部功能强化训练”这八个字,林晚和沈斌的身体,同时,剧烈地一颤!一股比死亡还要恐怖的、冰冷的、令人绝望的寒意,猛地一下就从他们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盖!
他们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场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无尽的、如同地狱般的“耐力测试”!想起了他们那早已酸痛到麻木的舌头和下颚!想起了那股充满了汗酸和污垢的、令人作呕的肮脏气味!想起了那每一次都让他们心惊肉跳的电击!
刘玲满意地看着他们眼中那瞬间迸发出来的、极致的恐惧。她优雅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如同在宣布最终审判结果般的、冰冷的语气,命令道:
“现在,跪过来。”
林晚和沈斌,像两个早已被设定好了程序的、没有灵魂的机器人,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用膝盖,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爬到了那张宽大的沙发前。
刘玲将自己那脚,随意地,架在了面前那张由整块黑曜石打造的、冰冷的茶几上。
她的脚,并不算大,但骨肉匀称,线条流畅。脚背白皙而又光洁,甚至可以看到皮下那淡青色的、如同蛛网般纤细的血管。脚踝纤细而又浑圆,如同两颗最完美的、未经任何雕琢的珍珠。十根脚趾,修长而又圆润,像十根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沾着晨露的、鲜嫩的白玉春笋。上面,涂着一层鲜红色的、如同火焰般跳跃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蔻丹。
这本该是一双,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为之倾倒的、完美的脚。
但,在林晚和沈斌的眼里,这双脚,却是来自地狱的、最恐怖的、最致命的刑具。
而且,为了搭配她今天那身香奈儿高定的小黑裙,她是,光着脚,穿的鞋。
虽然看起来优雅到了极致,但它的材质,却是完全不透气的、最顶级的头层小牛皮。尤其是在这炎热的、如同蒸笼般的盛夏,光着脚,穿着这样一双鞋子,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混合了皮革被汗水发酵后所产生的、独特的涩味、以及她自身脚汗那浓郁的、带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霉味的、强烈的……闷臭气息!
这股气味,对于昨晚刚刚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林晚来说,不再是,纯粹的、生理性的恶心。它是一种,更加复杂的、充满了矛盾的、危险的……信号。
它,是恐惧。是屈辱。是痛苦。是绝望。
但同时,它,也是,那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病态的、充满了罪恶的……刺激。
“今天,”刘玲那冰冷的声音,再次,缓缓地响了起来,“我要的是,绝对的……舒适感。”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脚,对林晚,下达了第一个指令:“你的舌头,要将我脚上的,每一丝污垢,每一粒灰尘,都彻彻底底地、干干净净地,清理掉。不能有,任何的迟疑。更不能有任何的厌恶。”
然后,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旁边那个,身体早已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可怜的沈斌身上。
“否则……”她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这条,没用的公狗,就要付出……”
“……代价。”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他们,而是拿起遥控器,打开了那台巨大的、8K超高清的智能电视,继续,欣赏着她昨晚没有看完的那部,好莱坞动作大片。
但,林晚和沈斌,却从她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深处,清晰地看到了,一抹,比电影里任何爆炸场面,都还要恐怖、还要残忍的……疯狂!
一场,全新的、更加残酷的、充满了连坐和羞辱的、地狱般的酷刑,即将,拉开序幕。
刘玲将右脚,缓缓地,抬了起来,然后踩在了沈斌的后脑勺上!
“趴下。”
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命令,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沈斌不敢有丝毫的违抗。他像一条被主人用脚踩住了脖子的、卑贱的死狗,屈辱地、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彻底地、趴在了那冰冷的、坚硬的地板上。他的脸颊,被迫紧紧地、贴着那张柔软的、却又带着一股淡淡霉味的羊毛地毯,正对着,自己妻子,即将要开始进行那充满了无尽屈辱的、“工作”的……区域。
刘玲的脚,在他的后脑勺上,缓缓地开始旋转、碾压!脚后跟,死死地抵着他的颈骨!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从自己的骨头里,发出的那一声声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但,他不敢叫。他甚至连一丝痛苦的闷哼,都不敢发出。因为他知道,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刘玲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林晚的身上。
“开始吧。”她淡淡地说道,“让我看看,你今天的表现。”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她看着眼前那脚,又看了看,在刘玲脚下,因为痛苦而身体剧烈颤抖的、自己的丈夫,她的眼中,流下了两行充满了绝望和屈辱的、滚烫的泪水。
她知道,她没有选择。
她缓缓地,伸出了自己那早已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变得僵硬的、颤抖的舌头小心翼翼地、带着无尽的屈辱和痛苦,碰触到了,刘玲的脚底板。
那一瞬间,那股强烈的、混合了皮革发酵味、汗酸味和霉味的闷臭气息,混合着脚泥那苦涩的、带着一丝丝沙砾感的、粗糙的口感,像一道狂暴的、充满了剧毒的泥石流,瞬间,就将她的整个味觉和嗅觉系统,都给彻彻底底地、残忍地,淹没了!
她的胃,再次,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翻腾了起来!
但,她不敢吐。她甚至连一丝干呕的迹象,都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旁边,传来的、自己丈夫那因为痛苦而变得越来越急促的、粗重的喘息声!
她只能,强忍着那股足以将她的整个胃都彻底翻过来的、滔天的恶心,用自己那柔软的、温暖的、颤抖的舌头,一点一点地、一丝不苟地,将刘玲脚底板上,那些细碎的灰尘,给慢慢地、慢慢地,湿润,软化,然后,卷进自己的嘴里,混合着自己那苦涩的、充满了屈辱的唾液,狠狠地、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然而,她的“投入”,并没能,让刘玲感到满意。
“太慢了。”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紧接着,林晚就听到了,从旁边,传来了一声,她这辈子,都永远无法忘记的凄厉的……惨叫!
“啊——!!!”
是沈斌!
刘玲,拿出了那个,她昨天晚上用过的、只有口红大小的、专门用来进行“精准校调”的……微型电击器!
她用那闪烁着冰冷蓝光的、尖锐的电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在了沈斌的脖子上!
剧烈的、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给狠狠烫了一下的、穿心刺骨的剧痛,让沈斌的身体,猛地一下就弓了起来!
“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刘玲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用尽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像一条最饥渴的、最卑贱的母狗,疯狂地、用自己那早已酸痛到麻木的舌头,去舔舐着,刘玲脚上的,每一寸肌肤!
脚底,脚心,脚弓,脚背,脚踝……
她舔得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充满了……绝望。
她的舌头,将刘玲脚上的,那些灰尘,都彻彻底底地、干干净净地,刮了下来。
渐渐地,渐渐地,林晚的大脑,开始变得空白。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件事。
那就是,舔。
不停地,舔。
用尽全力地,舔。
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她那承受着无尽痛苦的丈夫,才能少受一点折磨。
在这种,极其扭曲的、变态的、将“丈夫的安危”和“取悦主人”这两件,本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给彻彻底底地、死死地画上了等号的、疯狂的逻辑之下,一种,荒谬的、可笑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成就感”,竟然,从她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她正在,被驯化。
她正在,学习,这个,充满了痛苦、屈辱和绝望的、深渊里的……生存法则。
她正在,一步一步地,沉沦。
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十六章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滚烫金水,穿过公司总部大楼一尘不染的玻璃幕墙,将整个开放式办公区染成了一片温暖明亮的金色。
键盘敲击声密集而富有节奏,如同千万只工蚁在搬运数据;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现代商业社会永不落幕的交响曲。同事们端着咖啡,步履匆匆地穿梭于过道,脸上带着自信或疲惫的公式化微笑。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专业、井然有序。
然而,在这片由精英与效率构筑的光鲜图景中,只有林晚的角落与光明格格不入。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却厚重如面具的淡妆。她坐在办公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从表面看,她与周围的同事们毫无区别。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层昂贵的伪装之下,她的灵魂早已千疮百孔。她的身体长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任何突如其来的声音都能让她像受惊的兔子般浑身一颤,任何悄无声息走过的同事都能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她像一个隐藏极深的神经病患者,用尽全力模仿着“正常人”的言行,扮演着曾经那个体面的“林晚”。但她的内心,早已被恐惧和绝望啃噬成一个空洞黑暗的囚笼。
而将她亲手关进这个囚笼的恶魔,就坐在离她不到五十米远那间拥有最佳观景视野的人事总监办公室里。
林晚不敢去看那个方向,甚至不敢在脑海里想那个女人的名字。
只要一想到她,昨夜地狱般的场景就会像无法摆脱的噩梦,瞬间淹没她的大脑。她会想起自己像条卑贱的母狗,趴在那个女人脚下,疯狂地舔舐着她那双布满脚泥、散发着浓烈闷臭的肮脏的脚;会想起丈夫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脸,和那一声声被压抑的惨叫;更会想起,自己在那种将“丈夫的安危”与“取悦主人”画上等号的疯狂逻辑下,产生的那一丝荒谬的“成就感”。
那丝“成就感”,比任何酷刑都让她恐惧。
因为它让她窥见了自己内心深处,那片她从未触及过的、充满了堕落与肮脏的深渊。她害怕,自己正在一步步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怪物。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右下角,公司内部通讯软件的头像突然闪烁起来。
是她。
林晚的心脏猛地漏跳半拍,一股冰冷的寒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的手指剧烈颤抖,点了几次才终于打开那条仿佛来自地狱的信息。
内容很简单,像一句普通的工作指令:“五分钟后,三号会议室,讨论一下上次那个项目后续的推广方案。”
三号会议室……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
她当然知道三号会议室在哪,就在走廊最尽头,是整个楼层最偏僻冷清的角落,平时几乎无人问津。而那个会议室最大的特点,就是墙壁是一整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幕墙。那种随时可能被窥见的暴露感,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心慌。
此刻,这股心慌在她心里被放大了一万倍。
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由那个女魔头为她精心设计的、充满了恶意的死亡陷阱。
她想逃,想立刻冲出这栋大楼,但她不能。她知道,任何一丝抗拒,等待她和沈斌的都将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惩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巨大的恐惧,站起身,对着旁边工位上正疑惑看着她的同事,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刘总监找我谈点事。”
说完,她迈开灌了铅般的双腿,像一个走向断头台的死囚,缓缓地朝那个方向走去。短短一百米的距离,她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像催命的鼓点,狠狠敲打在她脆弱的心脏上。
终于,她走到了那扇仿佛通往地狱的门前。
就在她犹豫着不敢敲门时,门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刘玲站在门后。她今天穿了一套极具权威感的深蓝色范思哲西装套裙,内搭的白色真丝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和性感的锁骨。脚上是一双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Jimmy Choo银色细高跟鞋。精致的妆容充满了攻击性,尤其是那正红色的YSL小金条口红,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锐利精英气场。
“进来。”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便转身走到会议桌主位上坐下。
林晚像个木偶,机械地走进会议室,轻轻带上了门。“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如同最后的审判。
刘玲没有立刻进入正题,反而真的拿起文件,用极为专业的语气和林晚讨论起了项目方案。她的思路清晰,逻辑缜密,甚至有理有据地指出了林晚方案中的几个逻辑漏洞。她就像一个无可挑剔的人事总监。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她魔鬼的另一面,林晚几乎要被她此刻完美的伪装所欺骗。
林晚努力集中涣散的注意力,调动几乎停转的大脑去思考,扮演着一个合格的下属。
就在她稍微放松警惕时,刘玲突然合上文件,随意地扔在桌上。她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戏谑,死死地盯住了林晚。
“项目谈完了。”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林晚再熟悉不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
林晚的心脏猛地揪紧了!
来了!终于来了!
刘玲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食指,轻轻指了指宽大的会议桌下面。
“进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跪好。”
林晚瞬间僵住,像被石化般一动不动。她看着紧闭的门,听着走廊外隐约传来的交谈声和越来越近的高跟鞋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
不!绝对不行!在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呵呵……”刘玲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她缓缓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举到林晚面前。
照片上是赤身裸体的沈斌,被捆绑在“静室”里,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早已变成紫黑色的鞭痕,有些地方甚至皮开肉绽,渗着血迹。
“这张照片,是不是很精彩?”刘玲的声音像魔鬼的诅咒,在林晚耳边响起,“你说,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发到上千人的公司工作群里,标题就叫……‘我们受人尊敬的沈总监,有什么特殊癖好’,你猜会怎么样?”
林晚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沈斌的事业、名誉、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瞬间毁掉!
不!绝对不行!
这个威胁像一把巨锤,狠狠砸碎了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她所有的反抗、挣扎和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砸得粉碎。
她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流下两行屈辱绝望的血泪!
“现在,”刘玲满意地看着她崩溃的模样,收起手机,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立刻像条听话的母狗一样,自己爬进去。二,我帮你选。”
林晚缓缓抬起被泪水淹没的脸,看着眼前这个带着胜利者微笑的女魔头,内心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断她的喉咙,与她同归于尽!
但她不能。
她只能像被抽掉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用剧烈颤抖的膝盖,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点一点地、艰难地爬向那张充满了无尽黑暗的会议桌下。那短短两米的距离,她仿佛爬过了一条地狱之路。
当她终于将整个屈辱的身体都塞进桌下时,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灵魂早已被碾成粉末,剩下的只是一具会呼吸、会感到痛苦的行尸走肉。
桌下的空间狭窄而密闭,充满了刘玲高跟鞋上顶级的皮革涩味和她身上冷冽的香水味。林晚跪在地上,能透过桌子的缝隙看到外面走廊偶尔走过的人影,每一次都让她心惊肉跳。那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极致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死死包裹,让她呼吸困难。
就在这时,一只脚,缓缓地从鞋里抽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被压抑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温热的、混合了皮革与浓郁汗臭的强烈气息,瞬间充满了这个狭窄的囚笼。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精英女性,光鲜外表下最私密、最真实的狼狈证明。
而此刻,这份狼狈,却成了她这个卑贱奴隶必须用舌头清理干净的“恩赐”。
“我的脚,”刘玲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被这双新鞋折磨了一整天,又热又闷。现在,”她的声音变得无比残忍,“用你的舌头,把它给我弄舒服。”
“记住,”她顿了顿,用足以冻结灵魂的语气补充道,“不准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更不准让任何人发现。如果……有人发现了,后果……你自己清楚。”
林晚绝望地闭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像一只训练有素的母狗,缓缓伸出剧烈颤抖的舌头,小心翼翼地、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碰触到了刘玲那冰冷的、湿滑黏腻的、充满了汗水和污垢的脚心。
然而,就在她的舌尖刚刚碰触到那罪恶的皮肤时……
会议室被反锁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咔哒”一声!
会议室的门把手,竟然开始缓缓地转动了起来!
林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心脏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跳动!她的舌头下意识的停止了舔舐的动作。
而桌子上方,刘玲冰冷的眼眸里,瞬间迸发出一股比任何时候都恐怖残忍的怒火!
她的兴致被打断了。她完美的游戏被破坏了。
而这个卑贱的母狗,竟然在没有得到她允许之下,私自停止了服侍!
不可饶恕!
刘玲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足以让地狱都为之战栗的微笑。
她决定了,今晚,要让这个该死的母狗,彻彻底底地知道,什么才叫做主人的威严!
第二十七章
“咔哒。”
一声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机械转动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林晚的天灵盖上!
门把手……在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凝固了。林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恐惧、羞辱……所有的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清空。她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那条刚刚伸出,还带着无尽屈辱和绝望的舌头,就那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距离刘玲那只散发着浓郁汗臭的脚心,仅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成了冰,浑身的汗毛倒竖,一股极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灵魂最深处奔涌而出,瞬间将她吞没!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这个念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她空白的大脑上。
门外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门把手又被不耐烦地转动了几下,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像死神的丧钟,一声声敲打在林晚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咦?锁门了?奇怪,这个时间点谁会在里面……”
一个模糊不清的、带着疑惑的咕哝声,隔着厚重的门板隐隐约-约地传来。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一颤!是同事的声音!是她认识的同事!
她几乎能想象出外面的场景:一个端着咖啡、准备找个地方摸鱼的同事,正好奇地贴在门上,试图从门缝里窥探里面的秘密。
而她,就像一只被扒光了毛的鸡,赤裸裸地、以一种最卑贱、最肮脏的姿态,跪在这个女魔头的脚下,藏身于这片狭窄的黑暗之中。
只要……只要门被推开一条缝……
她不敢想下去。
那模糊的咕哝声之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每一秒,对林晚来说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大脑后,耳边传来的“嗡嗡”轰鸣声。
终于,那阵脚步声带着一丝不甘,似乎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渐行渐远了。
危机……解除了。
当走廊彻底恢复寂静的那一刻,林晚紧绷到极限的身体猛地一软,像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几乎要瘫倒在地。一股混合着冷汗和泪水的液体从她额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桌下那充满了皮革涩味和汗臭的污浊空气,仿佛一个溺水之人,在即将沉没的最后一刻,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烂木头。
然而,她那颗刚刚从嗓子眼落回胸腔的心,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就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缓缓地、清晰地从她的头顶上方飘了下来。
“你停了。”
这三个字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如万钧,狠狠地砸在了林晚的心上。
林晚的身体再次僵住,她缓缓抬起被泪水和恐惧浸泡得一片模糊的视线,透过桌子的缝隙,看到刘玲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戏谑,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战栗的冰冷。
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最可怕的宁静。
“我……我……”林晚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喉咙里却像被一团烧红的炭堵住,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刘玲似乎根本没有兴趣听她的解释,她只是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桌下那团瑟瑟发抖的、可悲的生物。
“我有说过,你可以停下么?”
这句话,彻底粉碎了林晚内心最后一丝侥幸。
她知道,自己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在刘玲的规则里,恐惧,从来都不是可以被原谅的借口。恰恰相反,恐惧,本身就是一种罪。而比恐惧更不可饶恕的罪,是在没有得到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因为恐惧,而私自停止了服侍!
这是对主人权威最直接的挑衅和最彻底的亵渎!
桌子上方,刘玲缓缓地动了。
她将那只被林晚的舌尖碰触过的、还带着湿滑汗渍的脚,慢条斯理地收了回来,然后优雅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重新穿回了那只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Jimmy Choo银色高跟鞋。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套一丝不苟的范思哲西装套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她走到巨大的玻璃幕墙前,背对着林晚,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用一种极为正常的、公事公办的音量说道:“好了,今天关于项目后续推广方案的讨论,就到这里吧。”
她顿了顿,从玻璃的倒影里,欣赏着桌下那个还在剧烈颤抖的、狼狈不堪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可以回去了。”
这句如同特赦令般的话,却没有让林晚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恰恰相反,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强烈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知道,这只是审判的开始。真正的地狱,还在后面等着她。
林晚像一个被拔掉了所有电池的木偶,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支撑着自己那早已发软的双腿,从桌子底下,那个充满了她屈辱和恐惧的黑暗囚笼里,一点一点地爬了出来。
她站起身时,双腿一软,险些再次摔倒在地。她扶着冰冷的会议桌,整理着自己身上那早已凌乱不堪的米白色套裙,不敢抬头去看刘玲的眼睛。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刚被轮暴过的妓女,身上沾满了无法洗刷的肮脏和耻辱。
刘玲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微笑,对着林晚微微颔首,就像在面对一个刚刚结束了正常工作会谈的普通下属。
“对了,”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你今天的方案做得不错,有几个点很有启发性。继续努力。”
说完,她迈开优雅的步伐,那双银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哒、哒、哒”声,与林晚擦身而过,拉开会议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股她身上那冷冽的香水味,和林晚一个人,呆立在这间空旷得如同坟墓般的会议室里,被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
接下来的半个工作日,对林晚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煎熬的公开凌迟。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一屁股坐下,身体像散了架一般。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同事们热烈的讨论声,键盘的敲击声,打印机工作的嗡鸣声……这些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背景音,此刻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噪音,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和刺耳。
她努力地想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但那些密密麻麻的报表和数据,在她眼中却变成了一个个扭曲的、嘲讽的鬼脸。
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反复回响着刘玲那句冰冷的话,和她离开时那个充满了不详意味的微笑。
她不敢抬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她觉得,每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同事,都能看穿她内心深处的肮脏和恐惧。他们的每一次窃窃私语,都像是在议论她刚才在会议室里那卑贱的行径。
她的身体坐得笔直,但灵魂却早已蜷缩成一团,躲在最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甚至不敢喝水,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呕吐出来。那股混合了皮革涩味和浓郁汗臭的、充满了羞辱性的气味,仿佛已经渗透进了她的味蕾,在她的口腔里、喉咙里、胃里,反复地翻腾着。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如同催命符般的“哒哒”声,由远及近。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是她!
刘玲端着一杯咖啡,迈着优雅的模特步,从开放办公区的主过道上缓缓走过。她目不斜视,脸上带着从容自信的微笑,和每一个向她问好的下属点头致意。
当她经过林晚的工位时,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向这边一下。
然而,林晚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的、带着实质性压力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
那目光,充满了轻蔑、警告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紧接着,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香水味,如同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她死死地用指甲抠着自己的掌心,直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将那股即将爆发的恐慌压了下去。
她知道,这是刘玲在警告她,在提醒她,无论她逃到哪里,都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就是那个提线木偶,而线,就牢牢地攥在那个女魔头的手里。
好不容易,当时钟的指针终于指向了六点,办公室里响起了下班的轻松音乐,同事们如释重负地收拾着东西,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
往日里,这个时刻对林晚来说,也是一天中最放松的。但今天,这音乐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像地狱吹响的集结号。
果然,就在她刚刚关掉电脑,准备和沈斌一起离开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刘玲的信息,内容简单到令人发指。
一个地址,一个时间。
是她的公寓。
八点整。
林晚看着那条信息,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同样脸色惨白的沈斌。他显然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死灰般的绝望。
他们知道,今晚,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恐怖、更加残忍的……审判。
夜晚八点整,刘玲的公寓。
当沈斌用颤抖的手指按下门铃时,门几乎是立刻就从里面打开了。
刘玲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她已经洗过了澡,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质地丝滑的真丝睡袍,V字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口。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用毛巾包裹着,脸上未施粉黛,却更显得肌肤晶莹剔P透,吹弹可破。
她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深色木地板上,脚趾圆润,涂着鲜红的蔻丹,在昏黄的灯光下,像凝固的血珠。
她看着门外那两个面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男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林晚和沈斌像两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这个他们早已熟悉的地狱。
门,在他们身后“咔哒”一声,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的一丝光亮。
刘玲没有说话,她转身走进客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自顾自地倒了半杯,然后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翘起二郎腿,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像鲜血的轨迹。
林晚和沈斌则不敢有丝毫怠慢,主动地、屈辱地,并排跪在了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灰色羊毛地毯上,低着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客厅里,只有老式挂钟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和两人因极度恐惧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比任何的打骂都更让人感到窒息和煎熬。
终于,当刘玲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她缓缓地放下了酒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如同惊堂木般的声响。
她抬起眼,目光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落在了林晚的身上。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不敢回答,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呵呵……”刘玲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看来,你还没想明白。”
她缓缓站起身,端着那只空酒杯,踱步到林晚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在俯视一只卑微的、随时可以碾死的臭虫。
“你今天在办公室里,表现得很好,好得……让我很生气。”她慢慢地蹲下身,用冰凉的指尖,捏住林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被发现,就万事大吉了?你是不是觉得,你那点可怜的、出于本能的恐惧,就可以成为你违抗我命令的理由?”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狠毒:“我告诉你,母狗!我的命令,就是天!就是法则!它高于你的一切!高于你的思想!高于你的尊严!更他妈的高于你那点可悲的、懦弱的求生本能!”
“你今天,因为你的恐惧,让我的兴致被打断了。”刘玲的眼神变得无比残忍,她缓缓松开手,站起身,指了指客厅中央那张冰冷的、巨大的玻璃茶几。
“所以,今晚,我要让你彻彻底底地学会,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恐惧!”
“我要让你明明白白地知道,主人的威严,不容许任何形式的……哪怕是出于本能的挑衅!”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林晚和沈斌的心脏。
“现在,”刘玲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酝含着足以毁天灭地的疯狂,“脱光。然后,给我像个最下贱的妓女一样,把你那两块肉,给我摆到那张桌子上去。”
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乳房……摆在茶几上?
这……这是何等恶毒、何等变态的羞辱!
她剧烈地摇着头,眼中流下两行滚烫的血泪,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哀求般的“呜呜”声。
然而,她的反抗,只换来了刘玲更加残忍的微笑。
刘玲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沈斌,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她需要一点帮助。沈斌,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让她乖乖地照做,那么,她接下来要承受的所有痛苦,我都会在你身上,加倍。”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沈斌。
他看着妻子那张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的脸,再看看刘玲那张充满了残忍和不容置喙的脸,他知道,他别无选择。
他的心在滴血。
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充满了痛苦和歉意的眼神看着林晚,然后,伸出剧烈颤抖的手,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妻子身上那件灰色囚服的扣子。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用刀子,亲手凌迟着自己的灵魂。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看着丈夫那双颤抖的手,看着他眼中那无尽的痛苦,她所有的反抗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丈夫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遮羞布剥去,任由冰冷的空气,将她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刺得生疼。
当她赤身裸体地跪在冰冷的地毯上时,她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只是一件,任人摆布的、肮脏的物品。
在沈斌的搀扶下,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到茶几前,然后,以一种极其屈辱的、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姿势,缓缓地弯下腰,将自己那对曾经引以为傲的、丰盈饱满的双乳,摊平在了那冰冷坚硬的玻璃桌面上。
玻璃的冰凉触感,从她最柔软、最敏感的皮肤传来,让她感到一阵绝望到骨髓里的寒意。
羞耻,痛苦,恶心……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刘玲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幅淫靡而又充满了绝望美感的画面,她缓缓地、光着脚,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张坚固的玻璃茶几。
她站在茶几的中央,像一个即将开始血腥祭祀的远古女祭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对卑微到尘埃里的奴隶。
“很好。”她看着脚下林晚那因为屈辱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个如同恶魔般、充满了愉悦和残忍的笑容。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晚的面前,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和挺翘的臀部,对准了林晚那张早已被泪水淹没的脸。
“你的舌头,”她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嘶嘶地在林晚耳边响起,“今天在办公室里,因为恐惧,而选择了停止服侍我的脚。这是它犯下的罪。”
“现在,它要为它的主人,赎罪。”
“用你的舌头,舔我的屁眼。舔干净。舔到我满意为止。”
“记住,”她的声音变得无比狠毒,“你的每一次偷懒,你表现出的任何一丝不情愿,都会让你胸前这两块下贱的肉,尝到比地狱更恐怖的滋味。”
说完,她又将目光投向了跪在茶几另一端,早已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浑身僵硬的沈斌。
“而你,公狗,”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沈斌的额头,“你的任务,是清理我这双脚的脚趾缝。”
“如果,让我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干净,或者,你敢抬头去看你妻子正在享受的‘美景’……”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如同万年寒冰,“你脖子上的那个小玩意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说完,她不再理会两人,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充满了仪式感的优雅,在林晚那对丰满的胸膛上方,慢慢地蹲下了身体。
她将自己那曲线优美的臀部,精准地对准了林晚的脸。
同时,她缓缓抬起自己修长白皙的右腿,用那涂着鲜红蔻丹的、如同匕首般尖锐的脚后跟,对准了林晚左侧那早已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挺立的、粉嫩的乳头。
一场精心设计的、充满了连坐机制的、前所未有残酷的折磨,即将,拉开帷幕。
第二十八章
夜,深不见底。
客厅里所有的灯都被拧到了最亮,雪白的光线如同手术室里的无影灯,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每一寸空间都照得纤毫毕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千灯火,璀璨如星河,但那份人间烟火的温暖,却被这层冰冷的玻璃彻底隔绝。
窗外的世界,与窗内的地狱,泾渭分明。
空气中,檀香的余烬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两人因极度恐惧而蒸腾出的、带着咸涩味的汗气,混合着刘玲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水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充满了仪式感的诡异气息。
那张光洁如镜的黑色玻璃茶几,此刻不再是承载杯盘的家具,它变成了一座献祭的祭台。
而林晚,就是那具被剥光了所有尊严,等待被神明,不,是等待被恶魔享用的祭品。
刘玲,那高高在上的、赤着脚站在祭台中央的恶魔,缓缓地,将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如同淬毒匕首般的脚后跟,对准了林晚左侧胸前那一点因恐惧和寒冷而战栗不已的粉红。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林晚能清晰地看到,那只脚的脚跟,皮肤细腻,曲线优美,却带着一种足以碾碎一切的、冷酷的坚硬。她甚至能看到脚跟处因为常穿高跟鞋而磨出的一层薄薄的、微黄的茧。
就是这个东西,即将要……
她不敢想下去。
刘玲似乎非常享受林晚眼中那份极致的恐惧。她没有立刻施加压力,而是先用脚后跟的尖端,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温柔,触碰了一下林晚的乳头。
“嘶——”
林晚的身体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声。那一点点的触碰,带来的却是一种直钻骨髓的、尖锐的预警。
刘玲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残忍的弧度。
“开始你的工作。”她的声音从林晚头顶上方传来,冰冷而漠然,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用你的舌头,开始取悦我。”
“记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蛇信般的嘶嘶声,“你的舌头,每让我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悦,这里的力道,就会加重一分。一分一分地……直到把你这两团下贱的肉,彻底碾烂。”
这句话,像最后的判决书,彻底摧毁了林晚所有的侥幸。
她知道,她没有选择。
在乳头即将被碾碎的剧痛威胁下,林晚颤抖着,绝望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那条曾经说过爱语、品尝过美食、亲吻过爱人的舌头,此刻,却要以一种最卑贱、最肮脏的方式,去舔舐一个女魔头最私密、最污秽的地方。
当她的舌尖,碰触到那一片温热而陌生的皮肤时,一股强烈的、混杂着人体原始气息的腥臊味,瞬间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恶心,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感,从她的胃里直冲喉咙。
她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但就在这时,她感到胸前那一点粉红,被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地压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痛哼,从林晚的喉咙深处被挤了出来。
刘玲的脚后跟,已经带着她的全部体重,稳稳地、精准地,踩在了她的乳头上!
玻璃的冰冷,与脚跟的坚硬,形成了双重的、令人发疯的痛苦。那不是一种简单的疼痛,而是一种碾压、撕裂、灼烧的复合型剧痛。她感觉自己的乳头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一颗被放在砧板上的葡萄,正在被一只铁锤,缓缓地、毫不留情地碾压成泥。
剧痛,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看来,你需要一点提醒。”刘玲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愈发浓烈的残忍,“你的舌头,停了。”
林晚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那一下剧痛,她的舌头本能地僵住了。
“动起来!”刘玲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取悦我!用你那条下贱的舌头,卖力地取悦我!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碾压了!”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生理的恶心。
林晚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她强忍着那股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的剧痛和恶心,开始用舌头,笨拙地、机械地,进行着那难以启齿的舔舐。
于是,一曲残酷到极致的、由痛苦和羞辱谱写的交响乐,在这间明亮得如同地狱审判庭的客厅里,正式奏响。
乐章的主旋律,是林晚胸前那永无止境的酷刑。
刘玲的脚后跟,像一个最精密的、最残忍的刑具,在她的乳头上,开始了富有韵律感的蹂躏。
时而,它会像芭蕾舞演员的足尖,以一点为轴心,优雅地、缓慢地旋转。每一次旋转,都像有一根烧红的钢针在血肉里搅动,带来一种绵长而又尖锐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刺痛。
时而,它又会像建筑工地的打桩机,猛烈地、一下一下地跺下。每一次跺击,都带来一种爆发性的、仿佛要将整个胸腔都震碎的剧痛。
林晚的乳头,很快就在这种反复的蹂躏下,变得红肿不堪,颜色从粉嫩变成了深红,甚至开始微微泛紫,像一颗被暴力摧残过的、熟透了的樱桃。
她能感觉到,那里的皮肤已经被磨得火辣辣地疼,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她发不出完整的惨叫,因为她的嘴被另一项同样屈辱的任务占据着。她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呜呜……呃……”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悲鸣。
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与她因为恶心而不断分泌的唾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她的下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绝望的水渍。
而这首交响乐的伴奏,则来自于茶几的另一端——沈斌的绝望。
他穿着那身灰色的囚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以一种卑微到极致的姿态,跪趴在茶几前。他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冰冷坚硬的玻璃。
这个角度,让他能清晰地、毫无遮挡地,看到妻子胸前那正在发生的、惨绝人寰的一幕。
透过那层透明的、映着自己绝望面容的玻璃,他看到妻子那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柔软的乳房,此刻正被另一只脚,肆意地踩踏、蹂躏。
他看到那一点粉红,在脚跟的碾压下,如何变形、如何充血、如何从一个娇嫩的花苞,被摧残成一团模糊的、红肿的血肉。
他甚至能看到,因为过度的碾压,那里已经渗出了些许晶莹的、带着血丝的组织液。
那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更烫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正在被一刀一刀地凌迟。
愤怒,如同火山的岩浆,在他的胸中疯狂地翻腾,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他想嘶吼,想反抗,想扑上去,将那个站在妻子身上的女魔头撕成碎片!
但是,他不能。
他脖子上那个冰冷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项圈,像一条最忠实的猎犬,随时准备用它锋利的牙齿,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更何况,他的嘴,也正在执行着一项同样卑贱的任务。
他必须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用他那早已酸痛不堪的舌头,去仔细地、一丝不苟地,清理刘玲另一只脚的脚趾缝。
那只脚,刚刚在“耐力测试”中,被他和林晚舔舐了一个半小时。此刻,虽然大部分的污垢已经被清除,但脚趾缝的最深处,依然残留着一些顽固的、混合了皮屑和纤维的、灰白色的脚泥。
这些,就是他今晚必须彻底清除的“罪证”。
他能尝到那股污垢带来的、淡淡的苦涩味,淡淡的皮肤酸味。
而每一次,当他的舌头因为分心而有丝毫的懈怠,或者因为妻子的惨叫而出现一丝颤抖时,他甚至不需要刘玲的警告,他脖子上的项圈,就会发出一声微弱的“嗡”的电流声,随即,一股尖锐的、如同被毒蜂蜇了一下的刺痛,便会从他的后颈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浑身一颤。
“专心点,公狗。”刘玲那冰冷的声音,会适时地响起,“你的工作,就是舔干净我的脚。至于你妻子……她正在享受我给她的‘恩赐’。你,没有资格分心。”
于是,沈斌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将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眼前这只脚上。
但妻子的悲鸣,却像魔音贯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与他舌尖的苦涩、后颈的刺痛,交织在一起,将他拖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充满了痛苦和屈辱的深渊。
客厅里,这曲由三种声音谱写的交响乐,正在被演奏到最高潮。
林晚那被压抑的、撕心裂肺的悲鸣。
沈斌那因为电击而发出的、痛苦的闷哼。
以及刘玲那只罪恶的脚后跟,碾压在玻璃和皮肉上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这三种声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恐怖的声浪,回荡在这间明亮而又空旷的客厅里。
而作为这首交响乐的指挥家,刘玲,正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权力的巅峰体验之中。
她微微闭着眼睛,上身放松地向后仰着,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兴奋的潮红。她的呼吸,随着脚下传来的、奴隶们不同的痛苦反应,而变得时而急促,时而悠长。
她享受着这一切。
她享受着林晚那因为极致痛苦而剧烈颤抖的身体,那份颤抖,通过她的脚跟,清晰地传递到她的神经末梢,让她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征服的快感。
她享受着沈斌那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变得愈发卖力的、卑微的舔舐,那份湿热和顺从,让她感到一种如同神明般、被顶礼膜拜的满足。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最顶级的艺术家,正在用两个活生生的人,来雕琢一件最完美的、充满了暴力美学的艺术品。
然而,单纯的肉体折磨,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她那日益膨胀的施虐欲了。
她需要更深层次的、能彻底摧毁对方人格的羞辱。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精光。她低头看着身下那张早已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痛苦扭曲的脸,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吐出了几个字。
“吸。”
“我要你像条最下贱的母狗一样,把它给我吸干净。”
“听见没有,贱货!”
这几个字,像几把最锋利的、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地、精准地,捅进了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吸?
像狗一样……去吸?
这个命令,比任何的鞭打和踩踏,都更具毁灭性的杀伤力!它彻底摧毁了林晚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女人,最后的一丝、也是最核心的尊严!
她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她的动作,变得无比的笨拙和僵硬。她的舌头不再听使唤,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嗯?”刘玲感受到了身下那份不协调的抗拒,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冷,“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你居然……还敢反抗?”
被激怒的刘玲,不再满足于单方面的折磨。她猛地抬起自己那只空闲的左脚,然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一脚跺在了林晚右侧那只同样挺立着的乳头上!
“啊——!”
这一次,是毫无压抑的、穿透云霄的尖叫!
剧痛,如同山洪爆发,瞬间淹没了林晚所有的理智!
然而,她这一声因为痛苦而发出的、不合时宜的尖叫,却立刻成为了刘玲惩罚另一个奴隶的、最完美的借口。
“吵死了。”刘玲的脸上,露出一个残忍到极致的笑容。她看都没看茶几另一端的沈斌,只是将握在手中的那个小巧的遥控器,将电流档位,直接推到了最高!
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滋——!”
一股强大的、远超之前任何一次的电流,瞬间穿透了沈斌的身体!
“呃啊啊啊!”
沈斌的身体像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前弓起,随即又重重地向后倒去。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剧烈地抽搐、痉挛,口吐白沫,眼球上翻,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看着沈斌那如同被电击的青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再看看身下林晚那张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刘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将两个人的痛苦,像锁链一样,环环相扣地连接在一起的感觉。
林晚的“不听话”,导致了自身的痛苦加剧。
自身的痛苦,又导致了“不合时宜”的尖叫。
而这尖叫,又成为了惩罚沈斌的理由。
这是一个完美的、无解的、由她亲手打造的痛苦闭环。
在这个闭环里,他们每一次本能的挣扎,每一次痛苦的呻吟,都会给对方,带来更深、更重的伤害。
他们,永远都无法逃脱。
而她,就是这个闭环的中心,是制定所有规则的……神。
在这场长时间的、高强度的、包含了肉体剧痛和精神极致羞辱的复合型酷刑中,林晚的大脑,似乎终于不堪重负,启动了某种奇特的、近乎自毁的保护机制。
她的感官,开始变得麻木。
外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丈夫的惨叫,刘玲的咒骂,自己胸前那火烧火燎的剧痛……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充满了雪花点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失真。
她的精神,开始与她的肉体,慢慢地剥离开来。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轻飘飘的灵魂,从那具正在被蹂躏的、肮脏的躯壳里,缓缓地飘了出去,飘到了天花板上。
她像一个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低头俯瞰着客厅里那荒诞而又血腥的一幕。
她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以一种极其下贱的姿势,被另一个女人踩在脚下,蹂躏着,羞辱着。
她看到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不远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她看着这一切,内心却毫无波澜。
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羞耻,甚至……没有了绝望。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如同宇宙般浩瀚的、冰冷的虚无。
她感觉,自己正在下沉,不断地、不断地,向着一片无尽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沉去。
而在这片黑暗的尽头,她似乎看到了一丝奇异的、微弱的光亮。
刘玲敏锐地察觉到了身下这具身体的变化。
那份剧烈的颤抖,停止了。
那份压抑的悲鸣,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任人宰割的麻木。
这让她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满。
她要的,是鲜活的、热烈的、充满了挣扎和绝望的痛苦。而不是这种如同在蹂躏一具尸体般的、无趣的麻木!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抵抗!一种更高级、更彻底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抵抗!
“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么?”刘玲的眼神,瞬间变得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她看着林晚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脸上露出一个充满了残忍和兴奋的笑容。
“没用的。”
“我会把你从那个乌龟壳里,活生生地……拽出来。”
她缓缓地,从茶几上站起身,优雅地,像一个完成了表演后、准备谢幕的演员。
然后,她弯下腰,一把揪住林晚那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凌乱的头发,将她那瘫软如泥的身体,硬生生地、毫不怜惜地,从冰冷的地板上拖拽了起来。
“看来,”她拖着林晚,像在拖着一条死狗,一步一步地,朝着那间令人不寒而栗的、充满了更多恐怖刑具的“静室”走去。
她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不详,轻轻地,在林晚的耳边响起。
“你还需要更直接一点的刺激。”
“才能让你学会,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快乐’。”
第二十九章
那间被刘玲命名为“静室”的房间,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座精密的、剥离人性的实验室。
当林晚被那只揪着头发的手,如拖拽一条破败的麻袋般拖进这里时,她那因麻木而暂时休眠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更深、更具体的恐怖所唤醒。
这里的空气是停滞的,带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冰冷的金属和微腥的皮革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模仿手术室无影灯设计的照明设备,正投下惨白而无情的光柱,将地面上的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纤毫毕现。
没有阴影。
在这里,连懦弱和绝望都无处藏身。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房间中央那件唯一的、也是最醒目的陈设所吸引。
那是一把椅子。
一把由闪着寒光的不锈钢管和绷得紧紧的黑色皮革所构成的、造型奇特而扭曲的椅子。它的设计完全违背了人体工程学,充满了工业的冷漠和非人的残酷。椅子的坐垫下方,有一个精心计算过的、巨大的圆形开口。而椅子周围的地面上,则嵌着几个闪着幽光的、用于固定手脚的金属地环。
这不是一把用来休息的椅子。
这是一座刑台。
林晚的心,瞬间沉入了比脚下环氧树脂地面还要冰冷坚硬的深渊。她知道,在茶几上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今晚这场审判的……前菜。
“看来你很害怕这个房间?”刘玲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她松开手,林晚便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刘玲没有理会她的颤抖。她踱步到刑台前,用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皮革表面,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艺术家在审视自己最得意作品时的、近乎痴迷的狂热。
“你知道吗,母狗,”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循循善诱的温柔,“你的‘麻木’,让我很失望。那是一种非常不诚实的反应。你的身体,在用一种消极的方式,抵抗我,欺骗我。而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她缓缓蹲下身,那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口。她今天换上了一鞋底是尖锐的波浪锯齿状防滑纹路的银色平底豆豆鞋,那银色的光芒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和不祥。
“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她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林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那双充满了残忍笑意的眼睛,“一种更直接、更诚实的方式。我要绕过你那不听话的大脑,直接和你的身体对话。我要用最极致的痛苦,让你那下贱的身体,学会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话音未落,她便站起身,像女王下达不容置喙的敕令。
“公狗!”
跪在门口的沈斌,身体猛地一颤,像一条听到了主人召唤的狗,膝行着爬了进来。
“躺下。”刘玲指了指那把椅子下方,“用你昨天学会的姿势。你的头,从那个洞里伸出来。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你只是一个负责清洁的、卑贱的工具。”
沈斌的眼中,充满了死灰般的绝望。他看了看地上赤身裸体的、抖如筛糠的妻子,又看了看那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椅子,最终,他闭上眼睛,屈辱地、机械地,执行了命令。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自己的头和颈部,从那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开口中伸了出去,像一只即将被斩首的囚犯,将自己的脖子,送上了断头台。
紧接着,刘玲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林晚身上。
“现在,轮到你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即将享用饕餮盛餐的、压抑不住的兴奋,“母狗。躺到我的脚下去。双腿,分开。”
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思想和意志的木偶,任由刘玲将她的身体摆弄成一个毫无防备的、极度羞辱的姿态。她躺在地板上,正对着那把椅子的前方,分开的双腿,正对着刘玲即将落座的、最核心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
刘玲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在那把黑色的刑台上坐了下来。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自己的臀部,精准地对准了椅子下方沈斌那张绝望的脸。同时,她那穿着银色豆豆鞋的双脚,则刚好可以完全地、毫无死角地,控制住脚下林晚那片最脆弱、最柔软的区域。
她,就是这个小型地狱的绝对中心。是连接所有痛苦和羞辱的……枢纽。
“开始。”
第一个命令,是对着身后下达的。
“像昨天一样,舔,直到我喊停。”刘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享受的鼻音,“但是,今天,我要的是完美的、毫无保留的、最深层次的取悦。我要你的舌头,伸进去,转着圈地舔,还要用你的嘴……吸。我要感觉到你的全部诚意,贱货。记住,你的每一次偷懒,你每一次让我感到的不悦,都会让你妻子的痛苦……加倍。”
沈斌闭上了眼睛,两行滚烫的、屈辱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隐没在鬓角。他伸出了那条已经麻木的舌头,开始了这场注定永无止境的、肮脏的劳作。
紧接着,刘玲将目光投向了脚下。
她看着林晚那张因恐惧而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那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毫无防备的柔软,脸上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充满了残忍和期待的笑容。
“现在,轮到你了,我亲爱的、不听话的母狗。”她的声音,变得像淬了剧毒的蜜糖,甜美而又致命,“我要让你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有多么渴望被我弄脏、被我伤害、被我……彻底地撕碎!”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那只穿着银色豆豆鞋的脚,在惨白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然后,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林晚那片最敏感、最核心的私处!
“滋啦——!”
那不是撞击的声音。
那是摩擦的声音!是粗糙的、坚硬的橡胶鞋底,在细嫩的、湿润的血肉上,高速摩擦时发出的、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怖声响!
“啊啊啊啊——!”
一声被压抑了许久的、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悲鸣,瞬间从林晚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回荡在这间经过特殊吸音处理的、密不透风的静室里!
痛!
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剧痛!
如果说,之前在茶几上,刘玲用脚后跟的踩踏,像是在用一根烧红的钢针进行精准的穿刺。
那么此刻,这只带着波浪锯齿状防滑纹路的鞋底,就像是一把最粗糙、最锋利的锉刀!一把沾满了铁锈和污垢的、专门用来打磨金属的工业锉刀!
当这把“锉刀”,在人体最柔软、最敏感、神经末梢分布最密集的地方,进行着高速的、用力的、上下来回的打磨时,所产生的那种痛苦,是毁灭性的!
林晚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她的下体,变成了一块被固定在工作台上的、无助的生肉。而刘玲的脚,就是那只冷酷无情的、高速运转的打磨机。
每一次向下的摩擦,那波浪状的锯齿纹路,都像一排排微小而又锋利的、烧红的牙齿,狠狠地、无情地,撕扯、啃噬着她的血肉!
每一次向上的摩擦,又像是在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被涂抹上了一层滚烫的、混合着粗盐和辣椒水的沥青!
火烧火燎!
撕心裂肺!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正在被一层一层地磨掉。从表皮,到真皮,再到下面那鲜红的、布满了神经的嫩肉。
红肿,破损,甚至……开始渗出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
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想要躲避,但她的四肢却被那冰冷的金属地环牢牢地锁住,动弹不得。她只能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任由那只罪恶的脚,在自己身上肆虐。
她的身体,在剧痛的浪潮中,不受控制地剧烈地弓起,又重重地摔下,与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
她的指甲,深深地抠进手心的皮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所有的感官,都已经被那一个点的、如同炼狱般的灼痛所彻底占据!
而刘玲,对她这副惨状,却置若罔闻,甚至,乐在其中。
她脚下的动作,非但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变得愈发用力,愈发迅速!
“叫啊!大声地叫出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兴奋的嘶吼,“你不是喜欢麻木吗?不是喜欢装死吗?我倒要看看,在这种痛苦下,你还怎么装!”
“你这个下贱的、不知好歹的婊子!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我脚下的一条母狗!一条只配被我踩、被我操、被我玩弄的母狗!”
她一边疯狂地辱骂着,一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更多地压在了那只作恶的脚上。
“感觉到了吗?这种被彻底撕裂的感觉!这才是我给你的恩赐!是你这种下贱的身体,唯一配得上的抚摸!”
同时,她还不忘对身后的另一个奴隶,下达着冷酷的指令。
“用力!我让你用力!你的舌头是死了吗?!”她能感觉到身后那条舌头的动作,因为恐惧而出现了一丝迟缓,这让她勃然大怒。
“再深一点!我让你伸进去!伸到最里面去!用你的舌头,去感受我的全部!你这条没用的公狗!”
“吸!我让你用嘴吸!没听见吗?!是不是非要我把你老婆的下面踩烂了,你才知道该怎么做?!”
沈斌的内心,早已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他的灵魂,正在地狱的第十九层,被架在火上反复地炙烤。
妻子的每一声惨叫,都像一柄无形的、烧红的巨锤,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砸在他的天灵盖上,让他的头骨、他的思想、他的整个世界,都为之粉碎。
他能听到那恐怖的“沙沙”声,那是他妻子的血肉,正在被一只鞋底,无情地摩擦、磨损的声音。
他能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的、那股混杂着血腥味和橡胶味的、令人作呕的恐怖气息。
他甚至能通过刘玲身体的细微反应,感受到她因为极致的兴奋而产生的、轻微的颤抖。
他恨!
他恨不得用自己的牙齿,咬断这个女魔头的脖子!
但他不能。
他的舌头,他的嘴,他的一切,都必须像一部最精密的、最没有感情的机器,去执行着那最肮脏、最卑贱的任务。
他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片黑暗而又污秽的世界里。
他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舌头,探入那更深、更湿热、更令人窒押的所在。
他按照命令,转着圈地,小心翼翼地,舔舐着,清理着。
他按照命令,鼓起自己的腮帮,用尽全力地,去吸,去吮。
他能尝到那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充满了羞辱和秽物的味道。
他能感到自己的胃里,在翻江倒海。
他知道,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人格,自己的灵魂……所有的一切,都正在被他自己,一口一口地,吞进这具行尸走肉的、卑贱的躯壳里。
他不再是一个丈夫。
他甚至不再是一个人。
他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负责输入快感,一个负责承受痛苦,他们夫妻二人,就像一个畸形的、由血肉和绝望构成的闭环系统,共同为坐在他们身上的这个女魔头,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来自地狱的极乐。
而刘玲,正沉浸在这种无与伦比的、冰火两重天的、双重刺激的快感之中。
她的身体,感受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极致体验。
身后,是来自于沈斌那卑贱而又精心的、小心翼翼的服侍。那条温热而又灵活的舌头,带着一种令人上瘾的、屈辱的温度,在她的身体最深处,进行着最细致的探索和取悦。这种感觉,满足了她对于绝对掌控和极致舒适的所有幻想。
而身前,或者说,脚下,则是来自于林晚那极致的、撕心裂肺的痛苦。那剧烈的、如同被活剐般的惨叫,那因痛苦而剧烈痉挛、抽搐的身体,那被眼泪和汗水浸湿的、绝望的脸……这一切,都像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她每一根嗜血的神经,满足了她对于暴力、破坏和施虐的最原始的渴望!
这两种感觉,如同冰与火,如同生与死,如同天堂与地狱,在她的体内,疯狂地交融、碰撞,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创世神明般的无上权力感,和一种即将冲破临界点的、爆炸性的生理兴奋!
她微闭着双眼,身体随着脚下的动作,而微微地、有节奏地晃动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残忍到极致、也满足到极致的微笑。
她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粗暴、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凿开林晚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麻木”的外壳!
她要看看,在那片死寂的荒原之下,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宝藏!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一秒,或是一个世纪。
对于林晚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个点的、被无限放大的、如同太阳核心般炽热而又狂暴的疼痛。
她的理智,早已在那片火海中,被烧成了灰烬。
她的意识,像一艘在狂风骇浪中失去了所有动力的小船,只能任由那痛苦的巨浪,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抛向天空,又狠狠地砸向海底。
她恨。
她痛。
她绝望。
然而,就在这无边无际的、仿佛永无止境的痛苦海洋的最深处,就在她的精神和肉体即将被彻底撕碎、彻底毁灭的前一个瞬间……
异变,发生了。
一股陌生的、奇异的、如同高压电流般的酥麻感,毫无预兆地,从她那片早已血肉模糊、被痛苦彻底淹没的身体最深处,猛地炸裂开来!
那不是痛苦的减轻。
恰恰相反,那是另一种,比痛苦更强烈、更霸道、更不讲道理的……感觉!
它像一座沉睡了亿万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被那来自地狱的烈火,彻底点燃!
滚烫的、灼热的、足以融化一切的岩浆,从她的灵魂最深处,喷涌而出!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摧枯拉朽的、无可阻挡的气势,瞬间冲刷过她的四肢百骸,冲刷过她的每一根神经,冲刷过她的每一个细胞!
“啊——!!!”
林晚猛地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利到足以刺破耳膜的、长长的尖叫!
那声音里,依旧充满了极致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但在这痛苦的基调之上,却又多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灵魂被彻底点燃后、解脱般的……极乐!
她的身体,像触电一般,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弓起!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恐怖的弧度!
她的眼前,不再是那惨白的灯光和那张狰狞的脸。
而是一片绚烂到极致的、不断爆炸的、白色的光芒!
在那片光芒中,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彻底地、狠狠地,抛出了身体,飞向了宇宙的尽头,然后,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回到了这具正在被蹂躏的、卑贱的躯壳里。
高潮。
人生中第一次的、也是最匪夷所思的一次生理高潮,就在这最肮脏、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刻,以一种最暴烈、最荒诞、最不可理喻的方式,降临了。
刘玲,清晰地,感受到了脚下这具身体的异变。
那不再是单纯的、因为痛苦而产生的挣扎。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来自于生命本源的、剧烈的痉挛。
她停下了脚下的动作。
她有些震惊地,低头看着林晚那张因为高潮的余韵而涨得通红、既像在哭又像在笑的、扭曲的脸。
她看着她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那还在不住轻微抽搐的身体。
震惊,只持续了一秒。
随即,一种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征服者般的狂喜,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成功了!
她真的……成功了!
她找到了!
她找到了那把,通往林晚灵魂最深处、那间最黑暗、最隐秘的房间的……黄金钥匙!
一个缓慢的、充满了无上喜悦和恶魔般满足的、胜利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缓缓地绽放开来。
“呵呵……呵呵呵呵……”
她看着脚下这件由自己亲手缔造的、最完美的“杰作”,发出了低沉而又愉悦的笑声。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才真正开始。
对于看过很多文章,阈值很高的M来说,这篇文章是最好的毒品,太过瘾了,作者太会写了。多种玩法完美融合,能读出来女主真正把奴隶看做物品,作者真的太强了,谢谢作者写出这种绝伦的巨作。
白塔:↑对于看过很多文章,阈值很高的M来说,这篇文章是最好的毒品,太过瘾了,作者太会写了。多种玩法完美融合,能读出来女主真正把奴隶看做物品,作者真的太强了,谢谢作者写出这种绝伦的巨作。
谢谢老哥支持
第三十章
余烬,在死寂的空气中,缓缓冷却。
那声贯穿了痛苦与极乐的、不似人声的尖叫,其最后的尾音,仿佛还在“静室”那深灰色的吸音墙壁之间,无声地回荡、碰撞,然后被彻底吞噬。
林晚赤裸的身体,瘫软在冰冷坚硬的环氧树脂地板上,像一朵被狂风暴雨彻底蹂躏后、揉碎了所有花瓣的残花。高潮的余韵,如同一阵阵细微的、不可控的电流,还在她的四肢百骸间流窜,让她的身体不住地、轻微地抽搐着。她的下体红肿不堪,皮肤上遍布着那双罪恶的鞋底反复摩擦后留下的、触目惊心的血痕,与周围苍白的肌肤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她的精神,则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的浓雾之中。
巨大的、无以复加的羞耻感,像冰冷的海水,将她整个人淹没、浸透,让她从骨髓深处感到一阵阵的发冷。而同时,那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烙印在她灵魂最深处的、霸道而强烈的快感,又像一团不灭的鬼火,在她意识的废墟之上,幽幽地燃烧着,散发着致命的、诱人沉沦的灼热。
她分不清。
她彻底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分不清痛苦与欢愉,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地狱里被活剐,还是在天堂中获得了永生。
刘玲停下了脚下的动作。
她没有立刻离开林晚的身体,而是像一个刚刚完成了一件旷世杰作的、最挑剔的艺术家,饶有兴致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俯瞰着、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她看着林晚那张因为高潮而涨得通红、布满了汗水与泪痕、既像在哭又像在笑的扭曲的脸,看着她那剧烈起伏的胸膛,看着她那还在微微痉挛的、赤裸的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造物主般的狂喜和满足,充斥了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极度亢奋的巅峰状态。
这感觉,比任何单纯的施虐,比任何权力的彰显,都要美妙一万倍。
她不仅仅是征服了一具肉体,她感觉,自己是亲手……创造了一个新的灵魂。
一个完全按照她的意志、在痛苦的烈火中被淬炼、锻造出来的,崭新的灵魂。
她缓缓地、带着一种胜利者独有的优雅,将那只作为刑具的、沾染了林晚体液与血迹的右脚,从她身上移开。然后,她俯下身,用那双银色的、鞋底还残留着罪证的豆豆鞋,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力道,拍打着林晚那滚烫的、潮红的脸颊。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带着魔鬼般的、不容抗拒的诱惑。
“感觉到了吗?”
“我终于学会诚实的母狗。”
“那才是……你的身体,真正想要的东西。那才是,你灵魂深处,最渴望的歌声。”
林晚紧紧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两把破碎的、潮湿的羽扇。她的身体剧烈地一颤,羞耻地、本能地扭过头,试图躲避那双鞋子的触碰,拒绝回答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问题。
“嗯?”
刘玲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最享受的,就是胜利后的“交流”。她需要猎物亲口承认自己的失败与沉沦,那才能构成她完美胜利的最后一块拼图。
林晚的沉默,让她感到了些许被冒犯的不悦。
“不愿意说?”刘玲冷笑一声,声音里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残忍,“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学会‘诚实’的含义。”
她的目光,越过林晚的身体,投向了那把黑色的刑台。
“公狗。”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命令的电波,精准地击中了椅子下方那个卑微的灵魂。
沈斌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刚刚被迫以最近的距离,听完了、也感受完了妻子从受刑到异变的……全过程。
他的世界观,他的认知,他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一切,都已经在刚才那声混杂着痛苦与极乐的尖叫中,被彻底地、无情地,碾成了齑粉。
他感觉,自己不仅失去了妻子,更像是在亲眼见证一个……怪物的诞生。
而现在,这个女魔头,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游戏了。
“你的妻子,似乎还不愿意对自己坦诚。”刘玲的声音,带着一种玩味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么,就由你,来帮她下定决心吧。”
她从睡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巧的、用于“精准校调”的微型电击器。
“我问,她答。每一次她拒绝回答,或者犹豫超过三秒钟,或者答案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会在你身上,加一档。”刘玲把玩着手里的电击器,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林晚那张因为恐惧而瞬间变得煞白的脸,“你说,我们这位刚刚品尝到极乐滋味的林小姐,是为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看着自己的男人被电的死去活来呢?还是会选择……做一个诚实的好女孩呢?”
她没有给林晚任何思考和反应的时间,第一个问题,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了林晚最不愿触碰的伤口。
“告诉我,林晚。”刘玲的声音再次变得轻柔,充满了循循善诱的魔力,“刚才,当我的鞋底,在你身上留下烙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是痛……”
“还是……”
“……快乐?”
林晚的身体,因为这个问题,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到极致的天人交战。
承认吗?
对着这个将自己拖入地狱的恶魔,对着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如今却一同沦为奴隶的丈夫,亲口承认,自己在被残忍地、血淋淋地折磨时,感受到了……快感?
不!
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她的沉默,超过了三秒。
“看来,你选择了前者。”刘玲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她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滋——!”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充满了痛苦的闷哼,从椅子下方清晰地传来。
沈斌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猛地抽搐了一下,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不锈钢支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声闷响,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晚的心上。
她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不……不要……”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哦?”刘玲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不要什么?不要我电他,还是……不要我问你?”
她再次将那个致命的问题,抛了出来。
“告诉我,你的感觉。痛,还是快乐?”
林晚的嘴唇,哆嗦着,张开,又闭上。那两个字,仿佛有千钧之重,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吐出口。
“看来,3档电流,还不足以让你下定决心。”刘玲的脸上,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滋——!”
“啊——!”
这一次的电流,明显比刚才要强得多。
沈斌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牙齿因为剧痛而发出“咯咯”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停下!停下!”林晚终于崩溃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着,“我说!我说!”
刘玲满意地收回了手指,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房间里,只剩下林晚破碎的、混合着羞耻与绝望的哭泣声。
“是……是痛……”她闭着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凌迟着自己的自尊,“像……像被火烧……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
“然后呢?”刘玲的声音,像一个最耐心的心理医生,引导着她继续深入。
“然后……”林晚的声音,变得比蚊子哼还要小,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恐惧,“然后……就……就有一道光……很亮很亮的光……身体……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了……很……很奇怪的感觉……”
“是快乐吗?”刘玲穷追不舍,她的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探针,直插她灵魂最深处的禁区。
林晚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哭泣和颤抖来回应。
“滋——!”
又是一声电流的爆响,伴随着沈斌一声更加凄厉的痛哼。
“是!”
“是……是快乐!”
林晚终于喊出了那个让她无地自容的词语。
当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彻底地、无可挽回地,崩塌了。
“呵呵……呵呵呵呵……”
刘玲发出了满足而又愉悦的笑声。
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她最想听到的答案。
她站起身,脸上洋溢着成功后的、难以抑制的喜悦。
“很好。”她走到林晚身边,一把揪住她那被汗水浸湿的、凌乱的头发,将她几乎虚脱的身体,从冰冷的地板上,粗暴地拖拽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对自己如此诚实了,那么,你应该感谢帮你得到快乐的功臣”
她又走过去,像踢开一件垃圾一样,踢了踢下面的沈斌。
“都滚出来。”
她拖着林晚,命令着沈斌,如同拖着两条卑贱的、没有灵魂的死狗,将他们一同,带向了那间宽敞而又冷冽的……主浴室。
浴室的空间很大,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瓷砖,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而又坚硬的光芒。巨大的玻璃淋浴房,和那个线条简约的、纯白色的独立浴缸,让整个空间显得现代而又空旷
刘玲让两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并排跪好。
然后,她自己则以一种慵懒而又优雅的姿态,缓缓地,坐在了那个巨大的、洁白的浴缸边缘。
“感谢的第一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产生了冰冷的回响,“是清理。”
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那只刚刚制造了无边地狱和诡异天堂的脚。
“母狗。”她命令道,“用你的舌头,把鞋底的缝隙,都清理干净。”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的微笑。
“记住,你刚才体验到的那种……撕裂般的极乐,都来自于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你的神。”
“你应该……感谢它。用你最虔诚的舌头,去亲吻它,去崇拜它,去舔舐掉它上面,沾染的、属于你的……污秽。”
林晚跪在地上,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银色的豆豆鞋。
鞋底那波浪形的、尖锐的锯齿纹路里,还清晰可见地,嵌着自己刚才被磨下来的、混合着血丝的皮屑。
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从她的胃里,翻涌而上。
但她不敢反抗。
她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就在这时,刘玲的目光,又落在了沈斌的身上。
她缓缓地,用脚尖勾掉了左脚那只同样的鞋子,然后将那只沾染了她体液和血迹的、作为“刑具”的银色豆豆鞋,踢到了沈斌的面前。
“而你,”她的声音,变得比浴室的大理石地面还要冰冷,“公狗。你的任务,是负责把这只鞋,我的‘功臣’,我的‘刑具’……从里到外,舔干净。”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弧度。
“它上面,可还留着……你妻子的味道呢。血的味道,还有……高潮的味道。去吧,去品尝一下,你妻子沉沦的滋味。”
这句话,狠狠地捅进了沈斌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然后,又在里面,残忍地,转了几圈。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第一次,迸发出了滔天的、不加掩饰的怒意!
然而,这怒意,只持续了一秒。
刘玲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将那只刚刚被林晚舔舐过的、还带着湿润口水的鞋子,缓缓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她用那坚硬的、带着锯齿纹路的鞋底,在他的脸颊上,来回地、用力地,碾压着,摩擦着。
“怎么?”她的声音,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你有意见?”
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和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混杂了橡胶、皮革、汗液和血腥味的气味,瞬间击溃了沈斌最后的一丝反抗意志。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没有灵魂的机器,他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探向了那只……沾满了妻子血与泪,以及他们共同的、无边屈辱的鞋子。
刘玲满意地,收回了踩在他脸上的脚。
她靠在浴缸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幅,由她亲手缔造的、最完美的画面。
一个奴隶,在用舌头,虔诚地,清洗着给她带来无上快感的“神祇”。
另一个奴隶,在用舌头,卑微地,吞噬着自己妻子沉沦的“罪证”。
而她,是这一切的主宰。是唯一的,神。
“净化”开始了。
林晚的舌尖,触碰到了那片冰冷的、坚硬的橡胶鞋底。
那股熟悉的、混杂了橡胶、皮革、灰尘和她自己体液的腥甜气味,瞬间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她的胃,在剧烈地翻滚。
但她的内心深处,却又不受控制地,窜起了一丝奇异的、病态的……悸动。
她的身体,似乎正在背叛她的大脑,对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毁灭性痛苦的物体,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扭曲的……亲近感。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
她只是机械地,用自己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将那些属于自己的皮屑和血丝,从那些尖锐的锯齿纹路中,勾出来,然后,混着自己的眼泪和口水,吞进腹中。
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噬一片自己的血肉。
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噬一分自己的灵魂。
而另一边,沈斌的状况,甚至更加不堪。
他被迫,将自己的脸,埋进那只散发着浓烈异味的鞋子内部。
鞋子内部,因为刘玲光脚穿着,又经历了剧烈的“运动”,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那股温热的、黏腻的、充满了强烈汗酸腐败气息的皮革味道,像最浓的毒气,瞬间充满了他的鼻腔,让他几乎要窒息。
他必须用自己的舌头,去舔舐那片被汗水浸润得发亮的、滑腻的内衬。
去舔舐那些,因为摩擦而从刘玲脚上脱落下来的、细小的皮屑。
然后,他还要将整只鞋子翻过来,去面对那片……地狱。
那片沾满了灰尘、污垢、他妻子的鲜血和体液的、带着尖锐纹路的鞋底。
他闭着眼睛,舌头机械地、麻木地,在上面来回地滑动。
他能尝到橡胶的苦涩,尘土的干涩,血液的铁锈味,以及……一股他永远也不想知道是什么的、充满了绝望
他感觉,自己正在舔舐的,不是一只鞋。
而是他和他妻子那段,早已被碾碎的、血肉模糊的、名为“婚姻”的尸体。
时间,就在这种极致的、无声的屈辱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当两人终于用自己那早已麻木的舌头,将“刑具”和“神祇”都清理得光洁如新时,他们都已经虚脱得,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玲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在自己脚下,如同两条行尸走肉般的奴隶。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慵懒而又危险的笑容。
“很好。”
“洗礼结束。你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这个世界的新规则了。”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全新的、充满了戏谑和期待的光芒。
“但是……你们的舌头,还太差,太差了。”
她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沈斌的下巴,又勾了勾林晚的下巴,像是在评价两件不甚完美的工具。
“尤其是你们的舌头。既没有耐力,也不够灵活,更谈不上任何……技巧”
“所以,从明天开始要加强你们的舌头”
“我称之为……”
“‘舌部功能强化训练’。”
她看着两人眼中,因为这几个字而瞬间燃起的、新的恐惧,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愈发残忍。
第三十一章
昨夜那场在痛苦与极乐的废墟之上举行的、近乎献祭般的“洗礼”,其浓稠的血腥与屈辱,仿佛还未曾从这个公寓的空气中彻底消散。它们化作了无形的尘埃,附着在每一件家具的表面,渗透进雪白的墙壁,沉淀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之下,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
当林晚和沈斌按照刘玲那条简短而冰冷的短信指令,提前来到这里时,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往日那熟悉的、刻意营造出的昏暗与压抑。
客厅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
数十个隐藏在天花板吊顶内的射灯,如同无数只冷漠的、不会眨动的眼睛,将它们惨白而刺眼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雪白的墙壁,冰冷的金属家具,光可鉴人的环氧树脂地面……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阴影可以躲藏,没有任何角落可以蜷缩。
这种极致的、无所遁形的明亮,比最深沉的黑暗,更能让人感到一种发自骨髓的、赤裸裸的恐惧。
林晚和沈斌穿赤裸着身体,并排跪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质地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他们像两尊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石像,低垂着头,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昨晚那场酷刑,不仅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了尚未愈合的伤痕,更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投下了一颗毁灭性的炸弹。林晚的身体记住了那种背德的极乐,而沈斌的灵魂,则被迫吞下了妻子沉沦的罪证
时间,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缓慢而又残忍地流逝着。
“咔哒。”
玄关处传来了钥匙开锁的轻响。
两人跪在地上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了一般,同时剧烈地一颤。
刘玲回来了。
她推开门,小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如同死神的脚步,每一下,都精准地敲击在他们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
时值盛夏,或许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冗长而乏味的会议,刘玲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不耐烦。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无袖亚麻连衣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停留在膝盖上方,露出修长而匀称的小腿。这身穿搭,让她在职业女性的干练与夏日的清爽之间,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
她将手里的公文包随意地扔在玄关的矮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径直走进了客厅。
她甚至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仿佛他们只是两件碍事的、不会呼吸的家具。
她走到吧台前,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过的苏打水,拧开瓶盖,仰起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她优美的脖颈曲线滑入喉咙,让她发出了一声惬意的、满足的喟叹。
然后,她才像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缓步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前。
她的目光,依旧没有在林晚和沈斌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她只是看着面前那张巨大的、黑色的玻璃茶几,仿佛那才是她今晚唯一的观众。
她抬起右脚,用脚后跟,将那只棕色的、复古风格的乐福鞋,有些粗鲁地,一脚踢开。鞋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一道弧线,滚落到墙角。
然后,她又用右脚的脚尖,带着一丝戏谑地,勾掉了左脚上的另一只鞋。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像一个耗尽了所有耐心的女王,重重地将自己整个人都摔进了那张宽大而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她将自己那双因为在不透气的皮鞋里被闷了一整天、而显得有些潮湿和疲惫的脚,毫无仪态地,架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那面巨大的、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智能电视。
一阵震耳欲聋的、充满了枪声、爆炸声和男人嘶吼声的音效,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一部节奏紧张、场面火爆的好莱坞动作大片,开始了。
刘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电影的世界里。她看得津津有味,甚至会因为某个血腥的镜头,而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呼。
而跪在地上的林晚和沈斌,则像两个被世界遗忘的囚徒,在这片由光影和噪音构成的喧嚣地狱里,承受着无声的、漫长的煎熬。
终于,当电影的片头字幕结束,主角第一次登场时,刘玲才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玩具”。
她没有回头,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向他们。
她只是用一种慵懒的、被电影情节打断而略显不耐的、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的语气,对着空气,宣布了今晚的审判。
“‘舌部功能强化训练’,第一课。”
“耐力测试。”
“现在,开始。”
听到这几个字,林晚和沈斌的身体,再次同时剧烈地一颤。
“过来。”刘玲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两人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像两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狗,用膝盖,在地毯上艰难地、一步一步地,膝行到了那张黑色的玻璃茶几前。
一人一边,并排跪好,低着头,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那两只被架在茶几上的、属于主人的脚,就在他们眼前。
因为在不透气的乐福鞋里,光脚穿了整整一个工作日,刘玲的这双脚,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极其复杂而又浓烈的“人味”。
那是一股被压抑了近十个小时的、温热的、混合了浓郁汗酸味、皮革发酵后的涩味,以及她高级香水残留余韵的强烈气息。
这股味道,像是被打开了封印的魔鬼,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肆无忌惮地、充满了侵略性地,钻入他们的鼻腔,刺激着他们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她的脚底板,因为长时间的出汗而变得湿润、黏腻,在灯光下反射着一层油亮的光。脚心和脚趾之间,覆盖着一层由汗液、脱落的皮屑和鞋子内部的灰尘,混合而成的、清晰可见的灰白色脚泥。
甚至在她的脚趾缝深处,还能看到一些因为汗水浸润、而被挤压成了膏状的、米白色的污垢。
这双散发着浓烈“生命气息”的脚,就是林晚和沈斌接下来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工作台”。
“规则很简单。”
刘玲的声音,伴随着电视里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同时响起。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片冲天的火光,一边漫不经心地、如同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会议纪要般,下达着指令。
“一人负责一只脚。”
“从现在开始,直到这部电影结束。你们的舌头,要一刻不停地,为我的脚服务。”
“速度和力度,要均匀。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要让我感觉……舒服。”
“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而锐利,“舔舐的动作,绝对,绝对不允许停止。哪怕是一秒钟。除非我叫停。”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欣赏屏幕上一个精彩的追车镜头,然后才继续补充道:“期间,不准发出任何声音。除了……你们的舌头,在工作时,应该发出的声音。”
“听明白了吗?我的两只,小狗。”
“明……明白了,主人。”
林晚和沈斌用蚊子般细微的、充满了恐惧和屈辱的声音,回应道。
“那么,开始吧。”
刘玲的声音,像发令枪一样,宣布了这场漫长折磨的开端。
两人闭上眼睛,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
测试的前三十分钟,是纯粹的、生理上的极限煎熬。
当林晚的舌尖,第一次触碰到刘玲那黏腻的、带着温热汗液的脚底板时,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恶心感,瞬间从她的胃里,直冲喉咙。
她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但她不敢。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舌根,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将那股翻涌的恶心感,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然后,她开始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用自己的舌头,在那片充满了汗渍和污垢的皮肤上,机械地、来回地,滑动。
舌头,尝到了汗液的咸涩,脚泥的苦涩,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属于另一个人身体的、私密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另一边的沈斌,状况同样堪忧。
作为男性,他的自尊心,让他对这种行为的抗拒,比林晚更加强烈。但他别无选择。他只能强迫自己,去执行命令。
他的舌头,很快就开始感到一阵阵的酸痛。下颚的关节,因为这种长时间的、非正常的机械式运动,也开始发出“咔咔”的、不堪重负的抗议声。
时间,变得无比的、无比的漫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电视里,是主角肾上腺素飙升的、惊心动魄的生死时速。
电视外,是他们灵魂被一寸一寸碾碎的、绝望而无声的凌迟。
他们必须强迫自己,集中全部的精神,去控制自己舌头的速度和力度。
舔得太快,会让主人觉得烦躁。
舔得太慢,会让主人觉得懈怠。
而任何一点“不舒服”,都可能招致无法预料的、毁灭性的惩罚。
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然后滴落在身下那张昂贵的、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代表着痛苦和屈辱的印记。
他们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张开,已经开始干裂、起皮。
他们的舌头,感觉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那不再是一块灵活的、能够品尝美味的肌肉,而是一块肿胀的、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的、正在被无情磨损的烂肉。
终于,当电影的情节,进入了中段。
一场漫长的、略显拖沓的文戏,让刘玲感到了些许的无聊。
单纯的、被动的享受,已经无法满足她那颗早已被“极端刺激”喂养得无比挑剔的心了。
她需要……一点互动。
她需要,一点“教学”的乐趣。
她从沙发旁边的一个小巧的皮质收纳盒里,拿出了一个只有口红大小的、银色的、看起来像某种高科技美容仪的微型电击器。
这不是之前那个能将人瞬间击倒的、惩罚性的项圈。
这是一个,用于“精准校调”的、更加精密的玩具。
它的电流不大,但穿透力极强,足以在瞬间,产生一种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狠狠刺中的、尖锐而集中的刺痛。
刘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而又兴奋的微笑。
游戏,要升级了。
她拿起电击器,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依旧锁定在电视屏幕上,但她的声音,却变得清晰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好了,热身结束。现在,我们来增加一点难度。”
“母狗。”
“是,主人。”林晚的身体,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点名,而猛地一颤。
“从现在开始,用你的舌头,在我的脚心,以逆时针的方向,画圈。每一个圈的大小和速度,都要完全一样。不准有任何偏差。”
“公狗。”
“是……是,主人。”
“你,负责我的脚趾。从大脚趾到小脚趾,再从小脚趾到大脚趾,用你的舌头,进行直线舔舐。要确保,你的舌头,能深入到每一个脚趾的缝隙深处,将里面的污垢,都给我带出来。”
新的指令,让两人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又拉紧了几分。
这不再是简单的、机械的重复。
这需要……绝对的专注和精准的控制。
林晚强迫自己,忘记了舌头的酸痛和口中的恶心,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刘玲那湿滑的脚心上,画起了圈。
她的大脑,在飞速地计算着。
速度……力度……范围……
而沈斌,则面临着更大的挑战。
他必须用自己那已经变得迟钝的舌头,去完成一项近乎不可能的、精细的“清洁”工作。
他能清楚地,尝到那些积攒在刘玲脚趾缝深处的、带着苦涩味的、膏状的污垢。他必须将它们,一点一点地,用舌尖勾出来,然后,混着自己的口水,咽下去。
然而,刘玲的“教学”,还远不止于此。
她开始享受起这种“交叉惩罚”的游戏。
当林晚画的圈,因为疲劳而有了一丝丝的变形时,刘玲手中的电击器,便会精准地,点在沈斌的大腿内侧。
“滋!”
一声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电流声。
“呃……”沈斌的身体,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的喉咙深处,被死死地挤了出来。
林晚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调整自己的动作,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
而当沈斌的舌头,因为恶心而有了一瞬间的迟疑时,那蓝色的电弧,又会毫不留情地,落在林晚的大腿内侧。
“啊!”林晚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吓到的低呼。
刘玲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好像说过,不准发出多余的声音。”
这种“一人犯错,惩罚另一人”的模式,像一条无形的、充满了剧毒的锁链,将林晚和沈斌,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们不仅要忍受自身的痛苦和屈辱,更要为对方可能犯下的、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而时刻提心吊胆。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他们不敢去想自己的尊严。
他们不敢去回望自己的过去。
他们的世界,被彻底地、无情地,压缩到了这方寸之间的、由主人的脚和电击器所构成的、小小的、舌尖上的囚笼里。
他们互相监督。
他们互相“绑架”。
他们互相成为了对方地狱里,最忠诚的狱卒。
时间,就在这种极致的、充满了高压和恐惧的“精准训练”中,一分一秒地,走向了终点。
电影的剧情,进入了最后的高潮。
屏幕上,是正义与邪恶的最终对决,是毁天灭地的爆炸和撕心裂肺的呐喊。
而跪在地上的沈斌,他的意志力,也终于,到达了极限。
一个半小时的、不间断的、高强度的重复性劳动,早已让他那可怜的舌头和下颚,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动作,全凭肌肉的惯性在维持。
就在这时,因为极度的疲劳,他的舌头,在完成一次从大脚趾到小脚趾的舔舐后,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和停顿。
那停顿,很短。
可能只有一秒,两秒……
但在刘玲那如同精密计时器般的感知里,这短暂的停顿,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上那片灿烂的、如同烟花般绽放的火海。
但她握着电击器的手,却动了。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因为电影精彩情节而浮现的、淡淡的微笑。
但她的动作,却冰冷而又致命。
她将电击器的电流,瞬间,开到了最大。
然后,精准地,狠狠地,戳在了沈斌那因为低头而暴露出来的、脆弱的后颈上。
“滋——啦——!”
这一次,不再是微弱的蓝光。
而是一道耀眼的、刺目的电弧!
“啊——!!!”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充满了极致痛苦的、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瞬间划破了客厅里那诡异的平衡!
沈斌的身体,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前扑倒在地。
他的四肢,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痉挛着,像一条被扔上滚烫铁板的鱼。
他的口中,甚至溢出了一丝丝白色的、混合着血沫的唾液。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她惊恐地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想要远离这个地狱,却因为腿软,而狼狈地摔倒在地。
刘玲缓缓地,拿起了遥控器。
“啪。”
她按下了暂停键。
屏幕上那片喧嚣的、燃烧的世界,瞬间定格。
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死寂中,只剩下沈斌那因为剧痛而发出的、粗重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林晚那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
刘玲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瘫倒在地的沈斌,和瑟瑟发抖的林晚。
她的脸上,那因为看电影而产生的、愉悦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激怒的、冰冷到极致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我记得,我说过,不许停吧?”
“公狗。”
“还是说……今天晚上,我对你们,实在是太温柔了。”
“温柔到……让你忘记了,痛苦,到底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