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连载中原创现实纪实足控原味add

lxhniuniu159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天地上的作者,把文章在这面也发一份,原来发过,后来因为某个同好的不友好的举动我把帖子删除了,有好多老哥说那面没法进入小说专区,我就再这面从新开坑更新下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第一章
圈养,真的像你们想象中那般美好么?
我不知道,圈子里有多少人曾在深夜幻想过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彻底掌控,又有多少人,真正被关进过那座名为“圈养”的囚笼。趁着记忆的烙印还没被岁月磨平,我想把那段经历讲给你们听。文笔或许粗糙,毕竟我不是靠笔杆子吃饭的,只想用最真实的视角,一笔一划,重新勾勒出那座囚笼的模样。
我叫澈,一个在东北黑土地上长大的男人。十七岁那年,我推开了圈子的大门。我不是为了寻求生理上的刺激,更像是一种无法根治的心理疾病。我渴望被控制,被支配,看着一个绝对的权威为我制定规则,然后像一只提线木偶般,在她的意志下生存。
我恋足,却又对浓烈的气味本能地抗拒;我不恋痛,但身体却出奇地“抗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有打着友情旗号各取所需的,有明码标价的收费“女王”,有故作高深的混圈女,也有风韵犹存的熟女。她们像是流水线上的商品,包装各异,内核却千篇一律——服务。
所谓的“严主”,不过是摸清了你的喜好,在你渴望被惩罚时,下手重了几分。归根结底,她们仍是在为你一个人的欲望服务。她们挥舞的鞭子,是为你而落;她们冰冷的言语,是为你而说。那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主角永远是你的戏剧。
直到2018年,我遇到了她。
那一年,我才算真正见识了什么是S,一个以自我满足为唯一基调的,真正的S。
她叫颜,一个我至今只敢在心里腹诽为“老巫婆”的女人。她是我的梦魇,也是我所有幻想的终点。在她眼中,你的感受、你的喜好、你的承受能力,都毫无意义。她不会问你能不能接受,喜不喜欢。她只关心,她的欲望和好奇心,是否得到了满足。
她会把你当成一个畜生,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用来验证她那些天马行空的近乎残忍的构想。只要保证不造成永久性伤害,不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不影响你作为一个社会人的正常生活——在这三条铁律之下,她会把你的人格敲碎,再按照她喜欢的样子,一片一片重新拼接起来。
窒息、幽闭、电击、踩踏、锁缚、鞭笞……盐水浸透伤口的灼痛,皮鞭划过皮肤的战栗,细长银针刺入指尖的惊惧,电击器闪烁的电弧,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窒息感。那些你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所有光怪陆离的惩罚,编织成了一场长达一年的梦。梦里,时而是地狱,时而是天堂,真假难辨。
直到现在,我们仍偶有联系,她结婚了。微信上,我们聊着日常,聊着工作的烦心事,像两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朋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那个熟悉的头像跳动,我依旧会感到一阵从脊椎窜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怕,是真的怕。
可笑的是,结束了和她的关系后,我曾试着找过一些圈内小有名气的S。可无论她们如何卖力地表演,我都觉得索然无味。她们的眼神里,我只看得到对金钱的渴望,却看不到对这件事本身的投入与热爱。那不过是一场交易,你给钱,我办事,仅此而已。
认识颜,是一场机缘巧合。或者说,是命运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价格的“馈赠”。当你以为自己撞大运的时候,往往已经付出了最昂贵的东西。
在遇见她之前,我的人生,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我是个小公司的老板,从事淘宝服务行业。你们或许接到过那种请求删除中差评,或者索要好评的电话,那就是我的业务范畴之一。我运气不错,刚好赶上了15年电商平台那波最大的红利,那个年代,这行几乎是暴利。只要有几台电脑,拉几个人,就能把事业疯狂铺开。
我14年大学毕业,换了几份工作后,在朋友的引路下扎进了这个行业。短短几年,公司最好的时候也有一百多号员工,我也算实现了财务自由,给自己换了辆帕拉梅拉。
说这些,并非炫耀。只是想铺垫一下,为什么我能有整整一年的时间,被她“圈养”。
我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做一个被996或007压榨的社畜。公司早已走上正轨,除了几个关键决策,几乎不需要我操心。这充裕到令人发慌的时间,和不再为金钱烦恼的生活,让我内心那头渴望被囚禁的野兽,愈发躁动不安。
我需要一个牢笼,一个能彻底困住我的牢笼。
而颜,就是那个为我量身打造了牢笼的人。她用一年的时间,让我彻底明白,奴隶,就是取悦主人的工具,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甚至没有思想。
而我们故事的开始,源于一个周六。
(我和颜的相识完全是一个如同小说般的开场,当时就是在家憋的太没意思了正好在群里看见他们要约着去中街玩密室逃脱,那个群也不是全都玩密室逃脱的就相当于一个交友群,约吃饭的,打麻将的,爬山的,健身的,啥样的都有,颜在那个群里经常水群,那天也是赶巧了我俩凑到了一场里)
第二章
那个周六,我们故事的齿轮,在一间喧闹的密室里,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响,开始了第一次转动。
我开车驶向中街。车窗外,城市的霓虹与傍晚的霞光交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引擎的低吼平稳而有力,将我和车外的喧嚣隔绝开来。我看着那些手牵手笑闹着穿过斑马线的年轻情侣,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
事业有成,财务自由,这些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标签,并没有给我带来预想中的满足。它们像一件华丽却不合身的外套,包裹着一个日益干涸的灵魂。我的公司,我的车,我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它们填满了我的生活,却填不满我心底那个巨大的渴望被“什么”彻底占据的空洞。
这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在日复一日的安逸中,愈发焦躁。
将车停好,我走进了那家在群里约好的密室逃脱店。震耳欲聋的音乐混合着干冰的烟雾和年轻人的尖叫声扑面而来,店内光线刻意调得昏暗,墙壁上涂抹着血浆般的油彩,气氛诡异而热烈。
就在这片嘈杂的等待区角落,我第一次见到了颜。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一双同色的平底小白鞋,及肩的长发柔顺地披着。她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机,脸颊上恰到好处的婴儿肥,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新生。
清纯,无害,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我本能地在心里将她划入了“安全”的范畴,一个与我们这个晦暗圈子绝缘的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我甚至觉得,让她待在这样一个“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都是一种亵渎。
我收回目光,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掏出手机给群里发了条消息:“已到。”
密室的主题是恐怖医院,十个玩家被分为两组,在不同的“病房”开始。灯光熄灭的瞬间,幽绿的应急灯亮起,一个穿着病号服、脸上画着可怖妆容的NPC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刺耳的警报声随之响起。
人群发出一片惊呼,开始四散奔逃。我们这一组的任务,是在三分钟内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躲避NPC的追捕。走廊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只能依靠手机微弱的光亮和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冲。
混乱中,我只顾着埋头向前,脚下猛地踩到了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那触感很奇怪,像是踩在了谁的脚后跟上。紧接着,我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耳边传来一声被压抑住的短促惊呼。
“砰”的一声闷响,是身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我立刻停下脚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意识到,我好像把人撞倒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没看到你!”我慌忙转身,借着后面队友手机晃动的光,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蜷缩在地上。
是她,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她扶着手肘,似乎想撑着地面站起来,但又痛得使不上力,眉头紧紧皱着。我心中的惊慌与内疚瞬间爆棚。
“没……没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因疼痛而产生的颤抖,听起来楚楚可怜,“就是胳膊好像磕破了,有点疼……”
她抬头看向我,那双圆圆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在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都被负罪感冲垮,只剩下最本能的保护欲。
她挣扎了一下,目光瞥向自己光着的脚丫,和不远处那只被踩掉、又被后来的人踢到角落里的小白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
我二话不说,立刻俯下身,在昏暗的角落里摸索着,找到了那只沾了些灰尘的鞋子。
“给你。”我将鞋子递到她面前,半跪在她身旁。
借着微光,我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那只光洁的脚上。脚型很美,脚趾圆润,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瑕疵。一股隐秘的电流从我心底窜过,那是我潜藏的“恋足”属性被瞬间触发,但我立刻将这丝异样的悸动压了下去。现在,我只是一个犯了错急于弥补的肇事者。
“谢谢。”她接过鞋,自己穿上了。
“我扶你起来。”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触手温润,她的身体很轻。
游戏草草结束,我们没能通关。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走出了密室,来到灯光明亮的休息大厅。
在强光下,她手肘上的伤口清晰可见。白皙的皮肤被擦破了一块,正有细小的血珠从里面渗出来。
“今天这事儿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胳膊都破了。”我看着那片刺目的红色,愧疚感达到了顶峰,“要不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赔礼道歉。”
她正用店家提供的纸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听到我的话,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抬起眼,那双明亮的眼睛认真地盯着我,足足看了有好几秒。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吃什么都可以么?”她忽然笑了,嘴角弯成好看的月牙,“不怕我宰你一顿狠的?”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想尽快弥补我的过失,连忙摆手道:“宰一顿?宰两顿也行啊!真的真的不好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她摆了摆手,用一种与她年龄不符故作老成的语气说道:“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加个微信吧?等我哪天想好了要吃什么,再来宰你?”
我如蒙大赦,立刻掏出手机,点开了我的微信二维码。
“好嘞!随时微信联系我,”加上好友后,我拍着胸脯保证,“全天在线,随时等着被你宰!”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和颜成了微信上偶尔联系的朋友。
通过聊天,我逐渐发现了她截然不同的两面。
在那个几百人的同城群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司机”。任何人开了个话头,她都能面不改色地接下去,而且车速极快,车门焊死,常常引得一群男人在后面跟风起哄,甘拜下风。
有一次,群里有人发了张加班的图片,抱怨道:“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
颜立刻回了一句:“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日’复一日吗?”
后面跟着一排男人膜拜的表情包。
但在与我的私聊中,她又变回了那个文静偶尔有些小俏皮的研究生。她会跟我抱怨导师布置的论文太多,会给我发一张她学校食堂难吃菜色的照片,吐槽说:“感觉自己快头秃了。”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有趣甚至有点挑战性的女孩。我喜欢和她聊天,喜欢看她在不同身份间切换自如的模样。但我从未将她往“S”的方向去想。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家境优渥内心有点小叛逆的女孩子,在网络世界寻找刺激罢了。
期间,我们约着出去吃了几次饭。她总能找到一些藏在城市角落味道却极好的小馆子。我们聊各自的生活,聊看过的电影,聊对未来的规划。我得知了她叫颜,正在本市一所医科了院校读研一,父母常年身居北京,她一个人住。
这些信息,在当时听来,只是拼凑出一个朋友背景的普通碎片。但事后回想,每一条,都为她日后对我进行“圈养”,提供了天衣无缝的完美条件:有绝对私密、不会被打扰的施虐空间;没有长辈的监护与过问;以及作为学生,拥有相对自由的时间。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月后,一家烟火气十足的火锅店里。
那天我们约着吃火锅,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彼此已经相当熟络,开玩笑也随意了许多。
沸腾的红油锅底冒着滚滚热气,将我们的脸都熏得有些发红。颜穿着一件短袖T恤,她忽然将那天被磕破的手肘伸到我面前,白皙的胳膊上,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粉色印记。
“澈老板,”她故意噘着嘴,语气娇嗔中又带着一丝“记仇”的意味,“你看,我这胳膊现在还有疤呢。你这一顿火锅,可不够赔的啊。”
我被她这副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完全进入了朋友间打趣的状态,半开玩笑地回敬道:“那还咋的?大小姐,要不你揍我一顿出出气?”
我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对面颜的眼神骤然一亮。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就像猎人终于听到了远处陷阱“咔哒”一声合上的脆响,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那光芒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立刻被她灿烂的笑容掩盖了过去。
她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然后,她停下笑,直视着我的眼睛,用一种夸张的一字一顿的语气说道:“行——啊。你等着,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我也跟着哈哈大笑,完全没把这句狠话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在颜的心里,这句无心之言,是我亲口递交的、允许她对我为所欲为的“授权书”。
又过了一个月,一个寻常的周末晚上,我收到了圈内老人“老狼”的微信。
老狼是本地圈子里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为人热情,喜欢组织各种聚会。
“澈,晚上有个局,都是圈里的,来不来?”老狼的头像闪动着。
我本来有些意兴阑珊。以前也参加过几次,大多是几个相熟的M聚在一起喝酒唱歌,所谓的S,要么是故作高深、只说不练的伪主,要么就是几个年长的大姐,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趣。
“这次有啥不一样?”我随口回了一句。
老狼立刻发来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这次不一样,听说群里新加的几个S也要去,都是正经的女孩子,质量很高。”
“新来的女S?”
这五个字,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我内心那片沉寂已久的草原。作为一名资深的M,哪个没有幻想过能遇到一个真正契合的S?
我内心那头渴望被征服、被囚禁的野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苏醒了。
“去!把地址发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聚会的地点在一家中餐厅,一间非常私密的包房。不巧的是,周六晚上的交通堵得水泄不通,我紧赶慢赶,还是成了最后一个到场的。
我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衣领,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雕着祥云图案的木门。
包房内温暖的灯光和喧闹的人声一同涌出。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旁,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在我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我的视线扫过全场,和几个熟面孔点头致意,然后,我的目光凝固了。
在正对门口的主位附近,一个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是颜。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清纯的白色连衣裙,而是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她没有了平日里那种邻家女孩的甜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居高临下的气场。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里带着玩味和一丝不耐烦,仿佛在打量着一群无聊的臣民。
她不是客人,她是这里的主人之一。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怎么会是她?
那个在密室里楚楚可怜的女孩,那个在微信上抱怨论文的研一学生,那个在火锅店里娇嗔着要我赔偿的“朋友”……
那个我一直以为生活在阳光下的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属于黑暗和欲望的聚会上?
就在我石化在门口的时候,颜也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瞬间凝固,那双漂亮的圆眼睛猛地睁大,嘴巴也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标准的“O”型,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卧槽!”她脱口而出,是那种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最真实的震惊,“你居然是圈里的?!”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三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然后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重组。
“颜……颜姐?”我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了结,“老狼说的……那几个新S……你…你是S?”
“你俩认识?”老狼看着我们俩,满脸惊讶。
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颜之间来回逡巡,带着八卦和看好戏的兴奋。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一边向桌上的人抱歉来晚了,一边解释道:“认识,认识,之前在密室……”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颜旁边的那个空位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是一种臣服的姿态。
我把和颜认识的经过尴尬地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所有不合时宜的心理活动。
“澈哥,你小子可以啊!”一个平时总在群里和我抬杠的M,群名叫“不可说”的,立刻怪叫起来,“帮人家捡鞋的时候,不会偷摸闻了吧?”
“我正人君子好吧!”我强撑着面子,笑着回怼道,“怎么可能做那么没品的事,你再这样我可告你诽谤啊!”
我的脸已经开始发烫,手心里也全是汗。
“你小子走狗屎运了啊!”另一个相熟的人大声煽风点火,“这么小说的桥段都能让你遇到!还不抓紧表个决心,万一这个美女S一冲动把你收了呢!”
“就是就是!快,给这个美女S表个忠心!”
“您看澈哥这体格,一看就抗揍!”
周围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审判台上的囚犯,无地自容。我涨红了脸,转头看向身旁的颜,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你别听他们瞎起哄,甭搭理他们。”
这句话,是我最后的挣扎。我试图用这种方式,将她拉回到我们之间那种“朋友”的身份,来为自己挽回一丝可怜的尊严。
然而,我失败了。
我话音刚落,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那是一种冰彻入骨的冷,仿佛刚才那个满脸震惊的女孩只是我的幻觉。她不再伪装,而是正式开启了她“S”的模式。她缓缓地靠回椅背,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抬起眼帘,目光直直地刺入我的心脏。
“咋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在嘈杂的包房里精准地钻进我的耳朵,“我收你,委屈你了?”
这个问题,像一记无情的重锤,将我所有社会人的骄傲、从容和体面,瞬间砸得粉碎。
M的本能,在那一刻被彻底激活。恐惧、兴奋、羞耻、期待……无数种矛盾的情绪在我体内轰然炸开。
“哪敢哪敢!”我几乎是立刻换上了一副卑微的近乎谄媚的表情,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就是冲击有点大,看见你的时候我都懵逼了,感觉自己没睡醒似的!”
颜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放下了茶杯。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你求我收,我还不一定收呢。”她用一种极度玩味的语气,“我收m,条件相当苛刻的。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憨批,给我当奴下奴我都嫌弃。”
“轰——”
包房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笑声中,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被人狠狠地扇了无数个耳光。
但与此同时,一股压抑不住的病态的兴奋感,却如同失控的电流,从我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让我浑身战栗。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知道,游戏,开始了。
而我,从一开始,就连当玩家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是她棋盘上,一颗被她随意摆弄注定要被碾碎的棋子。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却始终记得她看向我时,那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神。
我知道,我完了。
我这头在俗世中迷失了太久的野兽,终于等来了那个为我量身打造牢笼的人。
(就当时那种心情没法用文字来表达出来,就像是你表妹突然在背后拿出一个魔法杖伴随着一阵BGM直接变身成魔法小樱那种感觉,狼哥那个群沈阳很多老人都应该知道,最开始是QQ群,群主是铁血,后来微信出来了很多人就跑到微信群去了,颜在圈子群的微信是她的小微信,那个群经常会组织一些聚会啥的,我记着有什么宝子,虎子,刻痕,什么的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了,和他们吃过几次饭,群里 的s也见过不少,什么七月,叶紫,维纳斯,绝情,逗逗,都是友情主收费的不放进来。有些是辽宁其他城市的有沈阳本地的,有时候会有群调啥的,反正我是一次没参加过,觉得那种一堆人的场合跪下舔脚我不太能接受的了,可能有点包袱吧,群里人玩的都挺开的偶尔还会群视频调教啥的)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放一个颜的照片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第三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房里的喧闹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我因为开车,自始至终滴酒未沾。我的全部感官,都系于一人之身。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越过杯盘狼藉的桌面,投向那个慵懒靠着椅背的身影,然后又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落在我身边那个为她留下却始终空着的座位上。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面上却要维持着一派平静。
饭局终于走向尾声,酒足饭饱的老狼拍着滚圆的肚皮,大声张罗着:“走走走,续摊儿!旁边新开了个KTV,哥几个去吼两嗓子!”
“不可说”立刻跟着起哄:“对对对,下半场走起!颜姐也一起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默契地汇集到了颜的身上。她,是今晚当之无愧的焦点,是这群躁动不安的M们仰望和期待的核心。
颜却微微的笑了笑,随意地摆了摆手。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嘈杂中异常清晰,带着一些歉意:“不了,明天还要早起跟导师跑个课题,熬不了夜。”
理由无懈可击,完美的社交辞令。但那份语气里天然的疏离感,瞬间让刚刚还热烈喧嚣的气氛冷却了几个度。几个起哄的M脸上都露出些许讪讪的表情,不敢再多劝。
我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也随之松了下来。我对和一群男人去鬼混毫无兴趣,我所有的心思,都在颜的身上。见她拒绝,我立刻抓住这个台阶,顺势开口:“我明天公司也有一堆事,也不去了。”
老狼他们见状,也不再强求,一行人便吵吵嚷嚷地起身,结账,走向餐厅楼下的停车场。
晚间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身上的烟酒味。我快走了几步,不动声色地跟在了颜的身边。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一种若有似无独属于她的馨香,钻进我的鼻腔,搅得我心神不宁。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手心开始冒汗。我在心里反复演练着措辞,每一步都走得像是踩在棉花上。终于,在即将走到各自停车位的分岔路口前,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一种我自认为最自然最体贴的语气开口。
“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家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这么晚了,你自己打车不安全,还要等半天。”
颜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停车场的灯光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让她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那几秒钟的沉默,被无限拉长,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
终于,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也是开车来的。”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找个代驾就行。”
这句话,像一盆夹着冰碴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将我心里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微弱的火苗,彻底浇灭。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句拒绝背后的潜台词:她不想与我有任何超出“朋友”范畴的接触。
今晚的相遇,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一个发生在错误场合的、令人意外和尴尬的插曲。而我,就是那个让她尴尬的源头。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所有在饭局上因为她一两句嘲讽而滋生的、关于“被她收下”的病态幻想,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荒谬和可笑。
我扯动嘴角,脸上挤出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略显僵硬的笑容,以此来掩饰我内心翻江倒海的失落。
“那……好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那你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说一声。”
这句叮嘱,是我最后无力的挣扎,试图维持住我们之间那点脆弱的“朋友”关系。
“嗯。”
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目光却飘向了别处,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又像是在单纯地走神。
这种心不在焉的反应,让我更加确信了我的判断。
她对我,毫无兴趣。
一阵难以名状的惋惜涌上心头。不仅仅是错失了一个完美契合我所有幻想的S,更在于我们之间这种奇妙的如电影情节般的相遇,或许会因为今晚的尴尬,而让未来的朋友关系也变得不再纯粹,甚至就此终结。
我看着她走向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大G,然后熟练地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大概是在呼叫代驾。我没有再停留,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引擎,车子汇入深夜的车流。
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掠过,拉扯出一条条模糊的光带,我的思绪也和这光带一样,混乱不清。
餐厅里,她那句带着极致轻蔑的“给我当奴下奴我都嫌弃”,和她嘴角那抹玩味冰冷的笑容,反复在我眼前浮现。
停车场,她疏离而淡漠的拒绝,和她最后那个飘忽不定若有所思的眼神,又交替着出现。
一面是女王,一面是路人。
这种巨大的反差和难以捉摸的不确定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我的心脏,让我感到一阵阵难以排遣的烦躁。
回到家,我甩掉鞋子,将自己重重地扔进客厅的沙发里。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巨大的孤独感混合着烦闷,将我吞没。
我拿起手机,点开最常玩的游戏,想用激烈的厮杀来转移注意力。
但屏幕上闪烁的光影和激烈的音效,完全无法让我集中精神。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机械地滑动,眼睛盯着游戏画面,脑子里却全是颜的身影,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Defeat.”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又输了。
我烦躁地又开了一局,结果同样惨不忍睹。角色在我的操纵下,走位呆滞,技能乱放,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地图上乱撞,最终被敌人轻松收割。
“你小子在梦游吗?”队友的怒骂在公屏上弹出。
我终于不耐烦地将手机狠狠扔到一旁的沙发空位上,它在柔软的布面上弹了两下,屏幕暗了下去。
我起身走进浴室,拧开花洒,任由滚烫的热水从头顶劈头盖脸地浇下。
我试图用这种物理的温度,来驱散心里的杂念。水声哗哗作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形成巨大的轰鸣,但我脑中的声音,却在这种轰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晰。
我完了。
这个念头,如此笃定。
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时,看见被我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不知何时亮了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跳。
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微信消息的通知。
是她。
是颜。
点开,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我到家了。”
我盯着这四个字,仿佛它们拥有某种魔力。心中一动,那被冷水浇灭的火苗,似乎又有了复燃的迹象。我连忙回复。
“好的,那就好。”
发送。
我握着手机,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尴尬,或者试探一下她现在的态度。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她的第二条消息,紧接着弹了出来。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m,平时聊天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你这隐藏的挺深啊。”
来了。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脸上顿时一阵燥热,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最隐秘的伪装,窘迫感瞬间席卷全身。
我斟酌着词句,每一个字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就彻底终结了这场对话。
“这个东西挺社死的,我可没有素人开发的天赋,总不可能抓住一个就想开发成s吧。”我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复,试图化解尴尬。
颜显然不满足于这种浮于表面的场面话。她的问题变得更加直接,更加尖锐,像一个好奇心旺盛到了极点的好奇宝宝。
“那你是什么时候入圈的啊,玩这个东西多久了啊,因为什么啊?恋足么?我看圈里好多所谓的m都是恋足,其实根本就算不上m,你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砸来。
她的问题让我陷入了回忆。
我迟疑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悬在输入框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坦白吗?
把那个深埋心底,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如同原罪般的秘密,告诉这个刚刚认识两个月,今晚才揭开另一重身份的女孩?
这像一场疯狂的赌博。
赌注,就是我这个人本身。
要么,她对我产生那么一点点兴趣。
要么,她觉得我变态至极,从此将我拉黑,我们之间连那点岌岌可危的朋友关系,都彻底断绝。
我深吸一口气。
赌了。
我将那段深埋心底的童年往事,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完整地、一字一句地打了出来。
“17岁吧,要是说有这个意识的话,大概要从小学算起了。当时我家附近的小孩大多数都是女孩子,所以我总和她们一起玩,因为这个事还被其他男孩子笑话说我娘娘腔。当时在楼后有一个破旧的沙发,我们都爱抢着在那上面坐着。有一次,一个女孩子要和我抢沙发的位置,我就耍赖躺了上去不让她占,她就把鞋子脱了,一脚踩到了我的脸上,不让我动弹,强迫我的脸贴着她的脚底。”
“因为都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当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那种感觉。要说恋足的话,也有一点点吧,但是我觉得,我更喜欢那种被支配的感觉。”
发送。
在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但紧随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忐忑与不安。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等待着她的判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聊天框里,一片死寂。
她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她是不是觉得我恶心透了?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以为不会再有回复的时候,她的消息终于姗姗来迟。
“你丫玩的真变态啊!”
看到这句带着粗口毫不客气的评价,我反而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种带着戏谑和玩笑的语气,比任何礼貌的疏远,都要好上千倍万倍。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教堂里做了一次最变态的告解,而她,就是那个不按常理出牌,听完你的罪状后,非但没有谴责你,反而觉得你“有点意思”的另类神父。
“这变态啥啊,我也控制不住我脑子啊,”我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真的控制不住啊,真的会……有感觉……就是……你懂得。”
我鼓起勇气,打出了这段暧昧不清的、带着强烈暗示的话。我知道她是谁,我知道她在那个几百人的大群里是个什么样的“老司机”。
她一定明白。
颜没有接那个话茬,而是直接切换了话题,继续她那如同HR背景调查般的“审问”。
“那……你找过几个s?还是说你是理论大师,实践小白?”
“找过几次收费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还找过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友情主,但是她玩黄金……我有点接受不了,玩了几次以后就不了了之了,因为不合拍吧。”
我说出了自己的硬性底线,这既是坦诚,也是一种反向的试探。我想知道,她对这些是什么态度。
颜的问题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深入,像是在耐心地填写一张关于我的、详尽的能力评估表格。
“那你现在到什么程度了?都能接受什么项目?恋足?Sp?踩踏?”
“emm……不玩血腥的,不玩黄金,其他都还好吧。”
“恋足的话,不太能接受味道很重的。至于sp一类的,说不上排斥,但是也说不上喜欢。但是……”我顿了顿,带着一丝小小不易察觉的骄傲,强调了我的“优点”,“我觉得我自己还蛮抗揍的,至少玩这些次,没有被打服过。”
我的这点可怜的骄傲,立刻遭到了她毫不留情的、带着强烈个人风格的嘲讽与挑衅。
“呦呦呦,瞧瞧把你能耐的,没打服过?”
“那是你没有遇到下手狠的。”
“你要遇到我这样的你试试?不打的你抱头鼠窜?”
“不对,不是抱头鼠窜。因为我玩m的时候,喜欢绑起来打,所以他想跑也跑不了。”
最后那句话,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
绑起来打。
想跑也跑不了。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血液不受控制地奔涌起来。我仿佛能隔着屏幕,看到她说这番话时,嘴角那抹轻蔑又充满绝对自信的笑容。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来掩饰自己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兴奋。
“哈哈哈哈,好家伙,表面柔柔弱弱其实内心极其残暴呗?传说中的腹黑loli?”
她的回复很快。
“萝莉啥啊?我这明显是御姐好么?”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几乎是谄媚地、毫无原则地立刻附和。我的脑海里,甚至不受控制地一闪而过她穿着那身黑色长裙,手里甩着一根细长皮鞭的模样。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危险又诱人的念头甩了出去。
在我发完“你说的都对”之后,聊天框,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等了很久。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对方的输入框,始终没有亮起。
结束了?
她可能是去洗漱了,或者……直接睡了?
一股比之前在停车场时,更加巨大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拿起一旁的平板,胡乱地找了个评分很高的电影,强迫自己看下去,强迫自己入睡。
电影的情节,一个字都没进我的脑子。屏幕上光影变幻,男女主角在说着我听不懂的台词,我的意识却在昏沉中不断下坠。
就在我昏昏欲睡,即将坠入梦乡时——
嗡。
被我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立刻伸手将手机捞了过来。
屏幕上,赫然是颜的头像。
我的心脏狂跳,手指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我点开那条消息。
一行字,让我瞬间睡意全无,全身的血液都轰的一声冲上了头顶。
“明天有时间么?我刚才洗澡搓到了胳膊上的伤疤,越想越来气。你不是说你抗揍么,让我揍一顿出出气,不过分吧。”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突然到让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圈套,或者只是她临睡前的一个恶劣的玩笑。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打出了一行字。
“啊?真的?假的?这不是奖励么?”
我发出的这句话,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的求证。
这一次,她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那字里行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和一丝残忍又迷人的戏谑。
“呵呵呵,奖励?”
“明天让你知道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有多重。”
“洗干净脖子,受死吧你。”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为这场午夜的狩猎,画上了一个充满血腥味和甜美味道的休止符。
“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攒足精力哦。”
我握着手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
那句“攒足精力哦”,和那句“受死吧你”,在我脑中反复回响,交织成一首恶魔的催眠曲。
我知道,这不是玩笑。
那个在密室里被我失手撞倒的女孩,那个在饭桌上让我颜面尽失的女王,终于要对我伸出她那只纤细却有力的手了。
我彻夜未眠。
兴奋,期待,还有一丝对未知惩罚的恐惧,像无数只蚂蚁,在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下疯狂地啃噬着,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我知道,我完了。
我心甘情愿地,死死咬住了她抛下的那个,钩直饵咸的钩子。
而明天等待我的,将是一场名为“报复”的,无上“奖励”。

第四章
那一晚,我几乎没有合眼。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的卧室里反复亮起,每一次都照亮我布满血丝的眼睛。聊天记录被我翻来覆去地看,那几行字仿佛带着魔力,让我整个人都漂浮在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里。
这算什么?恶俗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的桥段,在我身上真实上演了?在我已经彻底放弃希望,准备重新变回那个只敢在网络世界里窥伺的阴暗生物时,她,颜,居然主动约了我。
难道是我的王霸之气终于觉醒,开始人见人爱了?我翻身下床,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里却燃烧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狂热。我审视着自己的脸,审视着这副还算健壮的东北男人骨架。说实话,我对自己这张脸还有那么一小点点的信心,高中时也确实收过很多封带着香味的情书,创业后在街上闲逛,偶尔也会有女孩红着脸过来要微信。
可那又怎样?
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是一个抓住了电商风口,侥幸赚了点钱的小创业者,但在看到颜开的那辆G63以后我就知道她家里不简单,我充其量就是个“踩上风口的穷屌丝”。我们之间的鸿沟,不是靠一张还算顺眼的脸就能填平的。理性告诉我,她约我,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魅力。
那又是为了什么?我迫切地想为这突如其来的“恩赐”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脑子里越想越乱,最后只剩下一片更深的焦虑和几乎要沸腾的期待。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神明抛下的诱饵,哪怕带着钩,我也得一口吞下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刮胡子的泡沫涂了又刮,刮了又涂,直到下巴摸上去光洁得有些不自然。我打开衣柜,开始了一场堪比公司上市路演选西装般郑重的挑选。这件太随意,那件太刻意。最后,我选了一套干净的休闲装,体面,又不至于显得用力过猛。出门前,我甚至鬼使神差地拿起那瓶几乎从不使用的大吉岭茶男士香水,在手腕上极轻地喷了一下。
这不是一次约会,这是一场献祭。我把自己当成一件祭品,小心翼翼地清洗、打包,只为能以最完美的姿态,被摆上她的祭坛。
我拿起手机,在微信输入框里反复编辑着那条信息,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就这样删删改改了十多分钟,我才终于鼓足勇气,按下了发送键。
“那个颜姐。。。。?还是。。。要改口叫主子?我们今天几点出去,是先吃饭去还是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
发送成功后,我把手机扔在床上,心脏狂跳。那三重试探,是我能鼓起的最大勇气。试探称呼,是我急于确认关系的内心投射;询问行程,是我摆出的标准服从姿态;而最后一句,则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黑话,表明我“懂规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个世纪。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叮”的一声轻响,吓得我一个激灵。我扑到床边,颤抖着手解锁了屏幕。
是她的回复。
“中午吧,正好我请你去吃烤肉,让你攒足了力气,要不我怕你喊都没力气喊。然后去找个人少的酒店。还有,和以前一样喊我就行,我可没收你。我只是好久没玩了,你还得罪了我,只是想打你一顿而已。况且,你不也说过自己抗揍么,我想试试你有多抗揍哎。”
我逐字逐句地读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脑子里,带来一阵阵混杂着刺痛与狂喜的战栗。
“请你吃烤肉,让你攒足了力气”,这是何等居高临下的戏谑,一种“把猪喂肥了再杀”的恶趣味。
“和以前一样喊我就行,我可没收你”,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主子”的称呼,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关于建立“关系”的幻想。这是一种高明的“情感隔离”,她把自己放在了绝对安全的位置上,可以毫无负担地对我做任何事。
“只是想打你一顿而已”,她将这次见面定义为纯粹的“泄愤”和“娱乐”,剥夺了我心中那点可怜的仪式感。
而最后一句,“我想试试你有多抗揍”,更是直接引用了我自己说过的话来挑衅。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开关,激起了我被征服、被蹂躏的全部渴望。
我笑了。这哪里是钩直饵咸,这分明是明晃晃的阳谋。她告诉我这是一个陷阱,然后笃定我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而她猜对了。
中午十一点,我准时到了那家她定好的烤肉店。我特意提前了半小时,站在店门口,像个等待主人检阅的仆人。周围人来人往,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每一分等待都充满了焦灼。
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颜走了下来。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连帽卫衣,一条灰色的瑜伽裤紧紧包裹着她匀称的腿部线条,脚上一双纯白的空军一号。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初恋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纯,人畜无害。她挎着一个明显与她纤细身材不符鼓鼓囊囊的大包,正有些费力地朝店门走来。
看到她,我立刻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所有的社会身份瞬间褪去,只剩下一个卑微的想要讨好的灵魂。我讪讪地迎了上去,挤出一个自以为最谦卑的笑容。
“颜姐姐吉祥。”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门口的迎宾立牌。她直接将那个沉甸甸的包递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训斥。
“拿着,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我这包这么沉么。”
“是,是。”我赶紧屁颠屁颠地接过了背包。包很沉,不用看里面的东西,我心知肚明那是什么。这个简单的交接动作,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完成了一次隐秘而又绝对的权力确认。我不再是一个创业初见成效的公司老板,只是一个为她拎包的狗腿子。
吃饭的过程,更是这种权力关系的无声延续。
她表现得极为自然,点单,翻动着烤盘上的肉片,和任何一个来吃午饭的漂亮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而我,则全程拘谨地坐在她对面,主动为她倒水,将烤好的肉片用生菜包好,恭敬地放到她的盘子里。她坦然地接受着我的服务,偶尔会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扫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感激,只有一种审视,仿佛在端详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玩具。
这顿饭,我几乎没吃什么,光是感受这种在公共场合下的隐形主奴互动,就足以让我感到一阵阵混杂着羞耻与兴奋的眩晕。
吃过午饭,我开着车,导航去了一家事先打探好的远离闹市区的速8酒店。
这家酒店是我在圈子里的一个同好群里打听到的。群里一个玩得比较狠的哥们告诉我,这里因为位置偏,入住率很低,他来过几次,整层楼基本都没什么人,隔音也好,不用担心闹出太大动静。我选择这里,是我作为一个M,在自己有限的能力范围内,为主人的“游戏”做好的最周全的准备。
在前台开好房间,我领着她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凝滞。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烤肉的烟火气,还有那个大包里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皮革气息。
当房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关上时,我知道,外面那个属于“我”的现实世界,被彻底隔绝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颜把她的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床边,朝着我努了努嘴。
“脱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熟练地开始脱衣服,外套,T恤,长裤……一件件扔在地上。当我伸手准备脱下最后一条内裤时,她开口了。
“内裤不用脱了,就这么穿着吧。”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正也不可能让你喷出来,穿不穿一样的。”
我的脸瞬间涨红,这句话是对我男性尊严最赤裸的碾压。它清晰地告诉我,在她眼里,我甚至不是一个需要防备的男人,只是一个不会产生任何生理反应的沙包。我带着满心的屈辱,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地毯上。
她翘起腿,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拉开了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的拉链。
“唉,”她一边从里面掏东西,一边用一种撒娇般的语气抱怨着,“你知道我装这些东西有多费劲哎,好多东西还装不下,为了打你一顿我多不容易。”
她一件一件地往外掏着,绳子、皮鞭、口球……每拿出一件,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那些冰冷泛着光泽的工具,被她随手扔在雪白的床单上,形成一种触目惊心的对比。
她拿起一卷黑色的绳子,示意我转过身去。她的手指冰凉,在我身上游走,绳索一圈圈地收紧。她的绑缚手法非常娴熟,是一种专业的日式绑法,紧而不勒,既能让我动弹不得,又不会因为阻碍血液循环而造成损伤。绑好之后,她还命令我挣扎了一下,确认绳结足够牢固。
“搞定。”她满意地拍了拍手,那张纯真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狡黠的笑容。
“这下落我手里了吧,嘿嘿,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她绕到我身后,毫无征兆地一脚踹在我的后腰上。
我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因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我没有任何支点,眼看脸就要和坚硬的地板来一次亲密接触。电光火石之间,我凭着本能猛地一侧身,用肩膀重重地撞在地上,才堪堪避开了毁容的下场。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传来,我趴在地上,心里一阵后怕。这个女人,真是一点轻重都没有!
没等我喘口气,后背上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啪!”
她开始抽我了。她怕我挪动,干脆一脚踩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挥动着鞭子。那是一根软皮鞭,打在身上,灼痛感不算特别强烈,但密集地落下,也绝对不好受。我能感觉到,她收敛了力道,没有下狠手。
“哎呦……”“呀……”“啊~”我配合地发出几声听上去很痛苦的呻吟,我知道,她需要这种反馈。
抽打持续了几分钟,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了,停了下来。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由身后走到前方,停在了我的面前。
“来,把爸爸的鞋子脱了。”
“爸爸”这个自称,像一道电流击中了我,带来了极大的侮辱和兴奋。我赶紧将头向前探去,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住了她那只空军一号的鞋跟。她脚腕轻轻一动,向斜后方一抽,鞋子便顺滑地脱落了。
一双包裹在浅绿色船袜里的秀气脚丫,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浅绿色与她上身的粉色卫衣形成了鲜明的色彩碰撞,强化了她外表的少女感和行为的恶魔感之间的巨大反差。
我下意识地用鼻子嗅了嗅,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杂着些许鞋子内部的皮革气味。
“来来来,品鉴一下本小姐的jio是什么味道的。”她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语气里满是戏谑。
我知道,这是在考验我。我立刻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把鼻子凑了上去,用一种夸张的语气喊道:“啊~!是大海的味道!”
这是一种M的求生本能,试图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来取悦主人,化解过于紧张的气氛。
“呦呵,还挺皮,看来打轻了哎。”
显然,我的小聪明并没有取悦她。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来来来,鼻子放我脚尖,使劲闻我的脚,让我听见你呼吸的声音。”
她说着,脚尖微微翘起,几乎要塞进我的鼻孔里。她还俏皮地扭动了几下脚趾,那动作可爱,意图却无比羞辱。我趴着的姿势让胸腔受到压迫,呼吸本就不太顺畅,被她的脚尖这么一堵,更是感到一阵窒息。
我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大口地喘息着。
就是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我!让!你!闻!我!的!脚!”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张!嘴!喘!气!是!我!脚!不!好!闻!么!”
她挥动着手里的鞭子,随着她每一个字的落下,就有一道带着风声的鞭影,狠狠地抽在我的后背上。
“啪!”“啪!”“啪!”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留手。每一鞭子都像是用尽了全力,带着十足的怒气。灼热的剧痛瞬间在我整个后背炸开,皮肉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的皮肤在高高地肿起,甚至可能有血丝渗了出来。
我终于明白,游戏结束了。
这不再是带着玩乐性质的“报复”,而是因为权威受到挑战后,纯粹暴戾的“惩罚”。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领教到她冷静外表下,潜藏着的惊人怒火。
她真的会下狠手。恐惧,压倒了之前所有的兴奋和期待。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抽死的时候,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那声音,宛如天神吹响的号角,将这个封闭充满暴力和欲望的SM气场,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裂口。
颜停下了挥舞的鞭子。她对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那眼神依旧冰冷。即便是在处理现实事务的间隙,她对我这个“玩具”的控制,也未曾有半分松懈。
她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切换回了那个正常甚至带着一丝甜美的女研究生模式。她和电话那头交谈了几句,挂断后,脸上那股骇人的怒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丝不耐烦。
“导师那边临时有事,我得去一趟学校。”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然后迅速地将散落在床上的工具一件件塞回包里。
从一个暴怒的施虐女王,到一个要去见导师的乖巧学生,她的角色切换如此丝滑,如此高效,冷静得令人胆寒。
“我自己打车去学校就好了,”她把包收拾好,拉上拉链,“你在这儿缓一会儿,包就先放你这儿,晚上我来取。”
说完,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房门再次关上,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我一个人趴在地毯上,过了好久才从刚才的惊惧中缓过神来。后背上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又疼又痒。我吭吭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挪到浴室。
镜子里,我的后背惨不忍睹。一道道红肿的鞭痕横七竖八地交错着,有几道颜色格外深的,已经泛出了紫青色。这既是她怒火的证明,也是她“恩赐”的勋章。我看着这些伤痕,心中五味杂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被惩罚后的满足,但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空落落的失落感。
就好像你饿了三天,终于有人递给你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你刚咬了一口,馒头就被收走了。这种“喂到嘴边又拿走”的感觉,远比一次酣畅淋漓的完整调教,更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渴望。
我打开花洒,用温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回到床上趴了一会儿,等背上的刺痛感稍稍缓解,才穿好衣服,拎着那个对我来说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的背包,开车回家。
一路上,我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里不免产生了一种“我都脱光了你告诉我你是男的”这种荒谬的无语感。
晚上,我正准备叫个外卖,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你家在什么位置?我开车过去取我的包。”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
“别了,颜姐,我给您送过去吧,哪能让您跑一趟。”我立刻说道,这是奴性使然。
她在那头推辞了几句,最终还是答应了,把定位发给了我。
路程不算远,开车半个多小时。导航最终把我引向了一个本市相当有名的高端小区门口。看着那戒备森严的大门和里面若隐若现的独栋别墅,我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要想买一套这里的房子基本要掏空我大半的钱包。
我把车停在路边,给她打了电话。
等了一会儿,看见她独自一人从小区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像是喝过酒的样子。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同于白天的、别样的风情。
我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那个沉重的包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包,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除了这次短暂的见面,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我寒暄了几句,催她早点回去休息,便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又响了。是她发来的微信。
“没想到今天临时有事,根本都没玩尽兴哎。”
看到这句话,我那颗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又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句话,是陈述事实,是抱怨,更是一个高段位的几乎无法拒绝的引诱。它在告诉我:今天的不满足,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尽兴,说明我还想继续;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还有“下一次”。
这个突然中断的结尾,这个“未尽兴”的悬念,比任何承诺都更牢固地将我拴在了她的钩子上。
我按捺住内心的狂喜,用一种M最标准的“懂事”姿态,回复了她。
“没事啊,谁都可能临时会有事情的。今天我这都属于捡天大的便宜了,知足了,知足了。”

第五章



手机屏幕的光,是我全部的世界。
聊天界面便陷入了死寂。
我不敢再发一个字,甚至不敢锁掉屏幕,只是徒劳地盯着颜的头像,那个看起来清纯无害的女孩侧脸。时间在指尖的温度下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胶质,粘稠而缓慢。
她会回复什么?还是今晚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心脏在胸腔里无规律地跳动着。兴奋的余烬尚未完全冷却,新的期待又混合着不安。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以为一切都将归于平淡的午夜时,那个灰色的对话框里,毫无征兆地弹出了新的消息。
不是命令,也不是调侃,而是一段突如其来的陈述。
“其实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约你出来么,”
她的打字速度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被敲击出来,带着一种平静。
“你长得有些像我前男友。”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像前男友?
这个念头砸进脑海,瞬间将我此前所有因为被“女王”选中而产生的虚荣和窃喜,击得粉碎。原来,我并非独一无二的猎物,只是一个恰好有着相似轮廓的影子。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屈辱感,从心底最深处泛起,带着一丝苦涩。
紧接着,第二段文字跳了出来。
“我进圈子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本来只是喜欢捉弄别人,那种感觉让我有一种别样的快感。大学时候认识的他,交往了半年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一个很重度的m,交往期间背着我找过了几次s。”
“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他小号和别的s聊天的记录才知道了他的另外一面,我们大吵了一架,他跪在我面前和我认错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是男人的嘴怎么可能有可信度。”
看到这里,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发现恋人秘密后,从震惊、愤怒到失望的全过程。而那个男人,那个曾拥有过颜的男人,此刻在我心中,竟激起了一股强烈的混杂着羡慕的嫉妒。
他何其有幸,能够跪在颜的面前。
“于是我便做了他的s,他一点点引导我,也从最开始的踩踏恋足,鞭打,变得越来越重,我对他也越来越残忍,我知道这样对他他更喜欢,更兴奋。而我也慢慢地体验到了绝对掌控和支配的快乐。”
原来是这样。
她的残忍,源于背叛;她的掌控,源于不舍。那个男人,亲手将一朵带刺的玫瑰,淬炼成了一柄女王权杖。我贪婪地读着这段文字,仿佛在窥探神祇诞生于凡尘的秘密。畏惧感,伴随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爬满了我的脊椎。
“我们俩大概以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两年吧,他毕业了。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回老家工作而结束了这段虐恋。其实我还是舍不得这段感情的,但是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强行留住他,这样他会和家里闹不愉快的,所以我选择了放手。”
她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智,结束了这段故事的叙述。我能感受到那份平静文字下的波澜,那份被强行压抑的不舍与决绝。
屏幕再次亮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的眼睛鼻子和他好像,而又像上天的玩笑一般你居然也是个m,所以我就想着和你试一试。虽然今天只是简单的打了你几下,但是我很确定我感觉到了兴奋。”
来了。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
“所以我现在很郑重的问你,你。。。愿意跟我么?认我为主。”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屏幕上那一行灼热的文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视网膜上。那两个省略号,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威严,将选择的刀柄递到了我的手上,而刀尖,早已抵住了我的喉咙。
愿意!
我当然愿意!
这个念头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我甚至能感觉到身体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在微微颤抖。打字?不,太慢了,也表达不出我的心情。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按下了语音键,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平复那快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我愿意,我愿意认您为主。”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最原始最虔诚的渴望。我松开手指,那条只有短短几秒的语音,承载着我全部的期盼,飞向了她。
然而,她的回复比我想象的更快。
“先别着急回答我。”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你看完我下面说的话好好考虑以后再回答我,这对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紧接着,第一条规则,如同法官宣读的判词,冷冰冰地出现在屏幕上。
“第一,我收你是以纯粹的主奴关系收你,而不是情侣。我会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奴隶,把我以前想玩但是舍不得对自己男朋友实施的想法都用在你的身上,那应该会很痛苦。但是你放心,绝对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也不会留下永久性的痕迹。”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纯粹的主奴关系。
真正的奴隶。
替身。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清晰而残酷的画面。我将要承受的,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作为“影子”的精神折磨。她会看着我的眼睛,透过我,去惩罚那个已经离开的男人。
我终于明白了我的位置。
我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完美的玩具。她所有不舍得施加在那个男人身上所有更疯狂更极致的想法,都将在我身上得到验证。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可在这份屈辱之下,一种被需要的、病态的满足感,却更加疯狂地滋生起来。
手机震动,第二条规则紧随其后。
“第二,我的规矩很严也很多,我所有的命令只会说一次。如果你迟疑了,或者是执行得不符合我心意,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体验。这不是开玩笑,我真的会让你有深刻的记忆,我折磨人的手段你想象不到的。而这段关系,你是没有选择终止的权利的。如果你突然后悔了,我当然不可能强行留住你,但是一定会让你付出一份还算难以接受的代价的。这是很认真的告诉你。”
“生不如死”四个字,刺入我的眼睛。恐惧,如同深海的寒流,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我毫不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这不是一场可以随时喊停的游戏,而是一份一旦签订,就无法反悔的卖身契。代价是什么?我不敢去想。
第三条。
“第三,我只玩我想玩的东西,而不会在乎你的感受。不管你能不能承受,这个玩法你喜欢或不喜欢,那都不是我应该在意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服从并执行。”
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羞辱。我的感受,我的喜好,我的承受能力……所有构成“我”这个独立个体的一切,都将被彻底无视。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品,一个纯粹为了满足她欲望而存在的工具。
第四条,
“第四,我前两天问了下你的接受程度,知道你恋足比较轻口,不太能接受比较重口的味道,所以我今天特意换了一双新洗过的袜子。但是我其实很懒,真的真的很懒,所以有时候可能味道会很大。但是那又如何呢?要是干干净净我又要奴隶干嘛呢,奴隶就是为了服务我的。所以你必须接受舔鞋,鞋底,脚和袜子,不管那是干净的还是味道浓郁的。你必须都要觉得这是我对你的赏赐,而心悦诚服的真心接受。”
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她清晰地记得我的底线,却又如此轻描淡写地要将它彻底摧毁。
这不是惩罚,这是一种宣告。
她用这种方式明确地告诉我:你的底线,就是我最想打破的玩具。
第五条,
“第五,因为咱们俩只会是单纯的主奴关系,所以你可能会在马路上被调教,车里调教,或者被我和其他人一起玩。也许还会把你借给其他s玩。当然,我会掌握好程度,毕竟我也不想被人家录了视频上热门。”
羞耻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作为一个在社会上还有几分体面的男人,这条规则几乎是对我社会性死亡的宣判。被“借”给别人?我将不仅仅是她的私有物,还可能成为她社交圈里的一个可以被随意分享、戏弄的玩物。那种赤裸裸被当众剥夺尊严的场景,光是想象,就足以让我无地自容。
第六条,
“第六,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长期被我圈养、随时都可以让我使用发泄的工具。所以你要在非必要的情况下,随时等候在我的身边。当然会给你处理自己工作和私事的时间,如果周一到周五需要上班的话,必须要保证下班后第一时间回到我这里供我消遣。”
自由,这个我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而珍贵。除了工作,我的所有时间,一年的时间我的人生,都将被彻底绑架。我将不再有自己的生活,只有一个被圈养的身份。
最后一条,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最沉重的一击。
“第七,必须长期佩戴锁。开锁的话看我的心情,也许一周会让你释放一次,也许一个月、两个月都不会让你释放。现在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你仔细看看,并确定自己都能接受的话,再答应我说的。如果你觉得你不能接受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偶尔我无聊了也会调教你几次。但是一旦你答应了并开始执行的时候,我就是你真正的主人了,我将决定你的一切。”
锁。
这个字,像一把真正的锁,死死地扣住了我的心脏。它意味着我将彻底交出作为男性的基本欲望和权力。我的身体,从里到外,将不再属于我自己。
我盯着满屏的文字,那些冰冷的字句,组成了一份滴血的契约。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苍白而无力。我一个字也打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内心深处,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撕扯。
一个声音在尖叫:快跑!你是个有头有脸的男人!这不是游戏,这是地狱!你会失去尊严,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失去作为一个人的一切!
另一个充满欲望的声音却在低语: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是真正的女王,是能将你带入那个你最渴望的世界的神。错过她,你将后悔一生。你是一个m,这不正是你灵魂最深处所渴望的吗?被掌控,被支配,被彻底地拥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万一我承受不住怎么办?那“难以接受的代价”又会是什么?
可是……万一我错过了这一次,以后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吗?
原始的生理冲动,灵魂深处的奴性,像无法抗拒的毒瘾,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理智的堤坝。我怕了,我怕的不是即将到来的痛苦和屈辱,而是错过之后那无尽的空虚和悔恨。
我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铺满荆棘通往王座的道路。
再次睁开眼时,迷茫已经褪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敲下了我的回答。
“我愿意。我已经想好了,我怕错过了这次我会后悔。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您心目中合格的m,但是我想试一试。如果实在您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撵我滚蛋。”
我放下了我的骄傲,也放下了作为男人的尊严,用一种最卑微的姿态,递上了我的投名状。
发送。
这一次,她的回复快得惊人。
“好。”
一个字,尘埃落定。
“那三天以后我们正式开始。好好享受你还自由的时光。三天以后我会告诉你什么时间来我家里。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做我的奴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最后,是一个很凶狠的表情。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可我的世界,却被那短短几行字,彻底点燃了。
三天。
我的自由,只剩下最后的三天。
这注定是一场甜蜜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的自由,都像在为即将到來的囚禁倒数,充满了混杂着恐惧与狂热的期待。
契约已成,再无退路。

第六章
这三天,我度过了,最自由也最像囚徒的三天。
公司里,我依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澈总。
我召集了部门主管,将未来至少一个月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接下来我可能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洽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我看着我的得力干将,一个跟我从创业初期就一路打拼过来的兄弟,语气沉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公司这边你全权负责,决策权下放给你。不是动摇公司根本的大事,不要打电话联系我。”
“有任何决定不了的,汇总成文件发我微信,我看到会回复。”
“所有财务支出,走完流程后让财务直接报表发我邮箱。”
一条条指令从我口中清晰地发出,在场的每个人都认真记下,没有人质疑。
这是我亲手建立的公司,我在这里,就是绝对的权威。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亲手为自己的牢笼添上一根栏杆。
我正在剥离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斩断我作为“人”的一切社会属性,为了迎接一场彻底的“死亡”。
交接完工作的黄昏,我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我给颜发了一条微信“我看晚上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吃饭,要不要我去接您一起吃个晚饭?”。
手机屏幕亮起,是颜的微信消息。
心,猛地一跳。
“不了,我这边要准备准备。之前和男朋友玩的那个地下负一层很久没用了,得收拾一下。”
“我还在网上订了些新东西,估计这两天会陆续到。”
“你自己吃点好的吧,算是‘最后的晚餐’了。”
“这几天我比较忙,没什么事别找我,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雨滴,滴落在我的心脏上。
收拾以前玩游戏的负一层。
订购“新东西”。
最后的晚餐。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描述着为我量身定制的地狱,那份从容与随意,比任何声色俱厉的威胁都更让我头皮发麻。
我回了一个字:“好。”
那三天,我成了一个精神上的分裂者。
白天,我开着车,去了我我经常去的一家日料店,点了一份omakase。鱼生在口中融化的细腻触感,清酒划过喉咙的辛辣甘醇,都在提醒我,我还是那个实现了财务自由的人。
夜晚,我驱车驶上环城高速,将油门踩到底。发动机的轰鸣和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让我产生了一种掌控一切的错觉。
可无论感官的享受多么真实,那种被无形丝线牵引走向刑场的宿命感,却如影随形。
我不敢关掉手机的震动,却又害怕每一次它的响起。
任何一条推送、一个广告电话,都能让我的心跳瞬间冲到极限,然后又在失望中缓缓坠落。
期待与恐惧,这两种极致的情绪,像两只无形的手,反复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像一个死囚,在行刑前,被恩准尽情享受人世间最后的繁华。
而我,心甘情愿。
约定之日的下午,我提前进行了堪称仪式感的自我清洁。
热水从头顶浇下,我用沐浴露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仔细揉搓,直到它们微微泛红。
我刮干净了胡茬,用牙线清理了每一处牙缝,甚至用上了平时很少触碰的刮舌器,确保口腔里不会有任何一丝异味。
这不是洁癖,这是一种献祭前的准备。
我要将这具即将不再属于我的身体,当成最虔诚的祭品,清洗干净,呈献给我的神。
我换上了一身最简单、最宽松的纯棉休闲服,没有品牌标志,没有多余的装饰,方便随时被剥离。
四点整,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我几乎是弹跳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
“现在可以过来了。到我家小区就行。”
颜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AI助手在播报一条无关紧要的日程。
“路上买一盒泻立停,再买一盒胃必治。”
“记住,别开车,打车过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泻立停?胃必治?
无数羞耻污秽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啊?主人,买……买药干什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片死寂。
那沉默比任何怒骂都更具压迫感。
几秒钟后,她的声音再度响起,温度降到了冰点:“让你买就买。别问那么多。”
“是!是!我知道了主人!我马上就去!”我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听着“嘟嘟”的忙音,我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第一次“越界”了,也在第一时间,被狠狠地纠正。
“规矩”二字,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第一次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冲下楼,在路边药店买好了她指定的两种药。
坐上出租车,报出小区名字。
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心里无比清楚,我今天,不可能再凭自己的意志离开那个地方了。
我将彻底失去行动的自由。
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下了车。
我付了钱,站在门口,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没过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小区深处缓缓走出。
是颜。
她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短袖T恤,下身是同色的长款纱裙,脚上一双米白色的平底单鞋。长发披肩,脸上未施粉黛,在午后的阳光下,整个人干净得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可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上。
我不敢抬头看她,只能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我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观察着周围。
这栋楼在小区的西北角,位置极为僻静。单元门是一梯一户的设计,而从楼下向上看去的状况来看,这一整栋楼的入住率都低得可怜,窗户基本都是开发商自带的那种窗户说明基本没人装修入住。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完美的私人王国。
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面部识别进入了楼道门,颜径直走向一楼入户门
颜用指纹打开了门,却没有立刻进去。
她转过身,挡在门口,用一种极度冷静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一寸寸地审视着我,仿佛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你确定想好了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而清晰:
“进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一个人。”
“你将会是一个玩具,一个奴隶,一条……”
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那双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残忍的光。
“……狗。”
那个字,狠狠敲在我的心头上。
我却感到一阵病态的战栗和兴奋。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未曾见过的虔诚。
“我想好了,主人。”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我那天在微信上说我愿意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她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冰冷的表情。
她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通路。
我迈步走了进去。
“咔哒。”
门锁合上的声音,清脆,决绝。
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我身后永远地关闭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玄关的样貌,一阵凌厉的风声就迎面扑来。
“啪!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用尽全力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一个趔趄,脑袋里嗡嗡作响,双颊瞬间变得火辣辣的疼。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啪!啪!”
又是两记更重的耳光,力道之大,让我嘴里泛起了一股血腥味。
“知道为什么打你么?”她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茫然地看着她,只能摇头。
“狗,是不会说话的。”
“以后在这个家里,没有我的允许或询问,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汪汪汪地叫,我不喜欢那种低级的羞辱方式。”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阐述一个真理。
“我打你,是告诉你,今天我让你买药的时候,你问了‘为什么’。我的规矩里,没有‘为什么’,只有‘是’。”
“这是第一次,简单惩罚。下一次……”她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甜美,却让我不寒而栗,“呵呵,我会让你知道,规矩就是规矩。”
我捂着脸,震惊、恐惧、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游戏规则,都由她制定。
“把身上所有东西脱光,衣服叠好,放进旁边的收纳箱。”她指了指玄关处一个空着的箱子。
我不敢有任何犹豫,立刻动手脱掉身上的衣物。
我麻利地将T恤、长裤、内裤一一脱下,一丝不苟地叠放整齐,放进收纳箱里。
这是我作为“人”,作为那个还算体面的男人,残存的最后一个习惯。
“然后,戴上鞋柜上的那个锁。”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鞋柜上,一个冰冷的、闪着金属光泽的贞操锁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特意给你买的,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呵,反正也无所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拿起那个沉甸甸的金属造物,它的冰冷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控制不住地颤抖。
在她的注视下,我亲手将它戴上,随着锁头“咔”的一声轻响扣上,我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权力,也随之被彻底锁死。
颜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走钥匙,随意地放进了她的口袋里。
“进了这个门,就别想再过以前的舒服日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赤身裸体、戴着锁具的我,“取悦我,让我舒服,你才能在这里好过一点。不然……呵呵,有的是时间让你体会。”
我双腿一软,顺从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低下了头。
从这一刻起,“我”死了。
活着的,只有她的狗。
“跟上。”
她丢下两个字,转身走向客厅。
我不敢起身,只能用膝盖在地上笨拙地前行,每一下都磨得生疼。
这屈辱的姿势,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身份的转变。
我膝行着跟在她身后,用残存的本能快速扫视着这个我即将生活的“囚笼”。
客厅很大开间在8米左右,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个视野开阔的河景公园,而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对面没有任何高层建筑可以窥探到室内。
院子被高墙围起,这里,是一个完美的圈养场所。
颜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前停下,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套东西。
看到那套东西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那是一套质感精良的金属镣铐,包括手铐和脚镣,中间由一根短铁棍连接。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专业的黑色项圈。
这不是情趣商店里那些粗制滥造的玩具,这是真正用来束缚和禁锢的刑具。
“手,背过去。”
我颤抖着将双手背到身后。
她亲自为我扣上了手铐,金属的冰冷和沉重感瞬间传来。接着是脚镣。
当手脚都被固定住后,我才发现这种背后固定式的镣铐有多么可怕。我的双手双脚都被铁棍牢牢固定在背后,身体无法伸直,更别提做出任何反抗或保护自己的动作。
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彻底淹没。
接着,她拿出那个黑色的项圈,绕过我的脖子,“咔哒”一声扣上。
她后退一步,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她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突然,她按下了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
“滋——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猛地从我的颈椎炸开,瞬间贯穿了我的整个大脑!那不是单纯的疼,而是一种尖锐蛮横的麻痹感,我全身的肌肉瞬间不听使唤地剧烈痉挛,连惨叫都变了调。
我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电流只持续了两秒,但那种灵魂都被电穿的感觉,让我花了十几秒才勉强缓过劲来。
我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虚脱。
一个身影在我面前蹲下。
颜凑得很近,脸上第一次露出那种发现新奇事物的好奇笑容。
“这个是我在日本买的专业版,专门驯服大型猛犬用的,一共四个档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我脖子上的项圈。
“刚才只是一档,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奇,和一丝显而易见的愉悦。
“这是给你上的保险。偶尔我需要解开你的镣铐方便服务,但我又怕把你折磨狠了你会反抗。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轻易用它的。毕竟功率太大,弄伤了我的新玩具就不好了。”
“新玩具”……
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这种冷静到极致仿佛在讨论如何保养一件物品的“爱护”,比任何纯粹的恶意都更让我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这把锁在脖颈处的枷锁,让我彻底断绝了任何反抗的念头。
她站起身,又欣赏了一会儿我这副被完全束缚狼狈不堪的样子。
然后,她从那个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构造精巧带着旋转加压功能的乳夹。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亲自将两个冰冷的夹子,分别夹在了我胸口最敏感的地方。
初始的夹痛感并不强烈。
但接着,她伸出手指,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地拧动夹子上的旋钮。
我眼睁睁地看着,胸前的皮肉被一点点挤压、隆起、变形,颜色由正常的肉色,迅速变为红色,再渐渐转为深红。
持续加剧的挤压胀痛,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让我难以忍受。
“呃……”
我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立刻甩了过来。
“闭嘴!”
冰冷的两个字,瞬间将我所有的呻吟都堵了回去。
我死死地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所有的痛苦和声音,都吞回肚子里。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不紧不慢地拧动着旋钮,直到她认为的极限。
那种撕裂般的胀痛,几乎让我晕厥。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然后,她伸出食指,用指尖,带着一丝玩味,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因为极致受力而被迫挺立的乳尖。
一股混合着酥麻、羞耻和病态快感的强烈电流,瞬间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下身被贞操锁禁锢的地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产生了更难熬的憋闷和胀痛。
这份屈辱的生理反应,让我羞耻到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死掉。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丝变化。
她看着我因为痛苦、憋闷和羞耻而涨得通红的脸,嘴角勾起一丝恶劣而又甜美的笑容。
她俯下身,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天真柔软的语气,轻声说:
“哎呦,小豆丁这么敏感啊。”
“那以后,可要遭罪了哦。”

第七章
她双手轻轻捏了几下我的乳尖,那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浑身一颤。她随即松开手,脚上的单鞋被随意的踢掉,发出了两声清脆的轻响。她换上了一双居家的室内拖鞋,然后,她弯腰拾起一只换下的米白色单鞋,朝我走来,步态轻盈。
“我今天光脚穿的鞋子,和同学逛了一下午商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像是在分享一件趣事。“出了一些汗,应该会有一些味道呢,你不会介意吧?”
我跪在那里,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
“不过,你介意也没有用哎。”她脸上的笑容不变,话语却不容置疑。她走到我面前,手里晃动着那只鞋子,另一只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卷粉色的静电胶带。她把单鞋竖着扣在了我的鼻子上,温热的鞋内紧紧贴着我的鼻子。随后,粉色的胶带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我的脑袋,将鞋子牢牢固定住。胶带发出的“嘶啦”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异常清晰。她缠得很紧,然后上下的拽动了一下鞋子,确认它固定的很结实,不会掉下来。
“把头扬起来,看着墙壁上的摄像头。”
我听到颜的吩咐,身体的本能先于思考,僵硬地抬起了头。在客厅房顶的石膏线上,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一个监控摄像头。它的镜头正对着我,像一只没有感情的眼睛。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第一次进家,就先学学怎么跪着吧。”颜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她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反正以后每天都要跪着,先熟悉熟悉感觉。另外,把嘴闭上,用心感受我鞋子里的味道,不许发出任何的声音。要一直抬头看着摄像头,让我能看到你正面的样子。”
说完,她转身走向客厅后面的房间,拖鞋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房门被打开,然后轻轻关上,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这空旷的客厅。
几秒钟后,门里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哦,对了,千万不要张嘴呼吸哦,要用鼻子。”那声音隔着门板,却依旧清晰。“我在手机上可以看见你的一举一动,如果被我发现了你用嘴呼吸,呵呵呵....你可以挑战一下,但是后果是什么,我可不好说哦。”
那两声轻笑,让我背脊窜上一股寒意。
“我要看电影了,你自己慢慢跪着吧。”她甜甜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如果实在难熬的话,可以在心里默默的数星星哦。如果我听到你发出什么声音,我就让你哀嚎两个小时。”
之后,便是彻底的死寂。
由于刚才的紧张,我的嗅觉几乎是麻痹的。当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时,那被固定在鼻子上的鞋子里的气味,才开始缓慢而清晰地钻入我的鼻腔。那是一股混合着皮革和汗液发酵后产生的微酸气味。味道并不算浓重,但它持续不断,如同丝丝缕缕的细线,缠绕在我的嗅觉神经上,无孔不入。我无法逃避,每一次呼吸,都将这股带有她印记的气味更深地吸入肺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成了一条无限延伸的橡皮筋。
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体被束缚着,不能做出任何活动。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慢慢地,麻木感从被反绑的双手和脚踝开始蔓延。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带来一种针扎般的痒痛。膝盖承受着我全部的体重,与坚硬的地板长时间接触,刺痛感变得越来越明显,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刺穿我的膝盖骨。
最难熬的是脖子。为了让正脸始终面对那个黑色的摄像头,我必须一直仰着头。这个姿势让我的颈椎和后颈的肌肉很快就感到了酸胀。那种酸楚感从脖子根部一路向上,直冲脑髓,牵扯着整个后背的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汗水从我的额头渗出,我不敢眨眼,也不敢动。我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个摄像头,想象着她在手机屏幕的另一端,正在看什么电影,偶尔会切换到监控app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一下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痛苦表情。
那种滋味,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真的很难受。
整个时间都慢了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么的难熬。我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我要是现在弄出一些动静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会不会死的很惨?
随即,无数个画面像是幻灯片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浮现。她响亮的耳光,藤条抽打在我身上的鞭痕,她穿着鞋狠狠踩踏我的身体……这些幻想中的惩罚,非但没有让我更加顺从,反而像是一种诡异的引诱,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打破寂静、试探她底线的冲动。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只有十几分钟。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痛苦已经压倒了精神的恐惧。膝盖的刺痛变成了灼烧般的剧痛,脖子像是要断掉一样,双手双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身体的本能最终战胜了意志。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了下去。
“砰!”
沉重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显得格外巨大。
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侧脸贴着冰冷的地板,感到了一丝短暂的解脱。过了十几秒,那扇紧闭的房门,慢慢地打开了。颜趿拉着拖鞋,缓缓地走了过来。那沙沙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她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猛然抬起了脚,重重的一脚跺在我的背上。
“呃!”剧痛让我发出一声闷哼。
“这就跪不住了?还真是一个废物啊。”颜冷冷地看着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我一个电影都没看完,你就坚持不住了?就这样,还想着给我当m?”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开口辩解,这是我作为社会人的本能反应,试图用言语来挽回局面,“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倒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颜的脚就如同狂风暴雨般,一脚接着一脚地落在我身上。她的力气并不算非常大,但每一脚都跺在我的肋骨、腹部和大腿上,那种密集而持续的攻击,让我蜷缩成一团。
“呵呵呵,真是没记性啊。”她的笑声冰冷,“进门和你说的话,这么一小会儿就忘记了是么?”
她停下脚,俯视着我,面色越来越冷。
“第一,没有我的命令,居然敢不跪了。第二,又忘了我说的规矩,没有我的命令,居然开口说话。”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迫感。“看来,你真的对我说的话印象很淡薄啊?你是打算才进门的第一天,就给我摆出你的理由么?”
我被她的话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她。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甜美和俏皮,只剩下凛冬般的寒冷。
她转身走到了房间内,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根细长的藤条。那藤条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扬起手,藤条带着风声,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第一下,落在了我的后背上。尖锐的剧痛瞬间炸开,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烙了一下。我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
但她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就那样沉默着,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我的身上。她没有丝毫的留手,每一鞭都重重地落在实处。疼痛让我不住地挣扎,奈何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就没有什么挪移的空间。
藤条雨点般落下,后背,胳膊,大腿,臀部……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了它火辣的印记。右面的胳膊被打得实在受不住了,皮开肉绽的感觉传来,我只能靠着本能翻滚扭动着身体,让左面暴露出来。
颜没有阻止我,仍是一下一下地继续抽打着我。我就像一个被抽打的陀螺,在地上来回翻滚着身体,试图用这种徒劳的方式来躲避那无休止的疼痛。
我不知道打了多久,我的意识在剧痛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我不住地求饶,哭喊,声音从最开始的尖利,到后来的嘶哑,最后,痛呼的嗓子都干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终于,颜停下了手。她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行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让我重新跪好。头皮被撕扯的剧痛让我清醒了一些。
“别装死!”她冷冷地对我说,“滚到卫生间里去。”
我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用那双已经没有知觉的膝盖,一点一点地往卫生间方向蹭。每移动一寸,身上都火辣辣的疼。
卫生间很大,是干湿分离的设计。干区只有一个智能马桶和一个悬空的洗漱台。我遵从着她的命令,一路爬进了湿区。
颜跟着我走了进来,她先是伸手把我胸口上的夹子拿了下来。随着夹子挤压的力量慢慢变小,我胸口的疼痛感却突然强烈了起来。因为长时间的挤压,那两点皮肉已经麻木,在挤压力消失的一瞬间,血液重新涌入,知觉瞬间恢复,那种尖锐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想要弯腰,奈何手脚被固定的姿势让我根本弯不下去自己的腰。
她又取下了我脖子上的电击项圈,然后动手解开缠在我头上的胶带,把那只已经给我带来无尽羞辱的鞋子拿了下来。
我以为惩罚终于要结束了。然而,我看到她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的脏衣篓里,翻找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回来。她的手里,多了一双穿过没洗的棉袜。
“张嘴。”颜冷冰冰地说道。
我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不敢有丝毫犹豫,赶紧乖乖地把嘴张大。我怕再挨打。
颜拿着那双棉袜,自己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嫌弃地撇了撇嘴,毫不犹豫地将它整个塞进了我的嘴里。棉袜上残留的汗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让我一阵反胃,但我不敢吐出来。
她转身又走回了客厅,把那卷粉色的胶带拿了过来,一圈,一圈,结结实实地缠在了我的嘴上,将那双袜子死死地固定在里面。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惊恐地看着她。她冰冷的眼神告诉我,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我以为她会罚我在卫生间继续跪着,直到时间结束。
结果,我听到了颜略显怒意的声音传来。
“你以为打一顿就算完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要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过去了,我当初也不会告诉你,我很会折磨人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惊恐的表情。
“一会哼哼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哦。你已经又犯了我的规矩,刚才打你的时候,你又开口说话求饶了呢,真是没记性呢。”她的语气变得愈发冰冷,“在我罚你、玩你、使用你、折磨你的时候,我只想听到你的哀嚎,你痛苦的呻吟,而不想听到你半句没用的求饶。我今天,会让你牢牢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的!”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我听到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厨房传来了水流接入盆里的声音,哗啦啦的,听得我心惊肉跳。
过了一会儿,颜端着一个塑料盆,一个像是毛巾布料做成的、类似于背心的东西,和一捆保鲜膜走了进来。那个类似于背心的东西没有袖子,就像一个两头通的罩子,上面留了一个领口。
我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一脸错愕,完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她,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
她把那个罩子从我头上套了下来。由于我是跪着的姿势,罩子的长度刚好到了我的大腿根部。套完以后,她又拿起了保鲜膜,一圈一圈地把保鲜膜缠在我的身上,把那件罩子紧紧地固定在了我的身体上。保鲜膜缠得很密实,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然后,她又用胶带,把保鲜膜不贴合的位置,再次缠绕了好几圈。
就这样,我被套在了保鲜膜里,像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只有罩子领口的位置没有封死,留出了一个缺口。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在我身上忙来忙去,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要怎么惩罚我?木乃伊跪罚?
我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颜端起了那个塑料盆,将盆里的温水,一点点地,转着圈地,从我领口的缺口处倒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知道完了。
温盐水!卧槽!
随着我意识到这一点,套在我身上的那个罩子,如同海绵一般,将温热的盐水一点点地吸附了进去,然后死死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下一秒,地狱降临了。
“嗯……嗬呜呜呜!!!”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哼从我被堵住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我身上遍布着刚刚被藤条抽出的鞭痕,每一道伤口都还是新生开放的。当这些伤口同时接触到温热的盐水时,那种疼,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它不是刺痛,不是灼痛,而是一种腐蚀性的、渗透性的,从皮肤表面直达骨髓的剧痛。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装满浓酸的池子里,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被疯狂地啃噬。
那种疼,即使是多年后的今天我想起来,也会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我疼得再也无法维持跪姿,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抽搐、扭动。我撕心裂肺地惨哼着,但嘴被袜子和胶带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呜呜绝望的闷响。
而颜,她没有一点怜悯的意思。她甚至抬起脚,踩在了我的头上,让我的头不能乱晃。然后,她继续将盆里的水,一点一点地,全部灌了进来。
我能感觉到,那件吸满了盐水的“衣服”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紧地贴合着我的身体,确保没有任何一寸皮肤可以逃离这场酷刑。
颜看着在地上如同蛆虫般扭动的我,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带玩味轻蔑的笑容。
“好好的享受哦。”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愉悦,与我的痛苦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原来我惩罚男朋友的时候,只是鞭打过后往他身上撒一些盐水,他就痛苦得浑身发抖。所以我就在想,要是让盐水一直贴在身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她顿了顿,脚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但是我又舍不得让他那么痛苦哎。正好,今天你犯了规矩,就用这个让我好奇了很久的办法,让你长长记性吧。”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纯粹的好奇与兴奋。
“说了让你哀嚎两个小时,就是两个小时。一会儿,我回来帮你解脱哦。”
说完话,她看都没有再多看一眼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我,挪开了脚,转身关上了卫生间的房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那声音,也彻底关上了我所有的希望。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放个颜的脚照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第八章
剧烈的刺痛感,如同无数烧红的烙铁,同时贴上了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不知道你是否体验过,当皮肤被划破后,再用酒精消毒的那种感觉。
现在,我体验的,就是那种感觉的万倍放大版,作用于我的全身。
疼痛压垮了我的理智,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随时都会被彻底吞没。我突然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做颜的家奴。
这根本不是游戏,这是地狱。
但后悔没有任何用处。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像一条被扔在滚烫铁板上的鱼。奈何手脚的镣铐早已锁死,我根本无法伸展四肢,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徒劳地抽搐。保鲜膜下的手指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力气,我依然本能地、发疯地抠抓着,期盼能撕开一个口子,让这刺痛我血肉的盐水快点流下去。
然而,这一切动作都是多余的。
裹在我身上的那件毛巾材质的“衣服”,已经像海绵一样,将每一滴盐水都牢牢地吸附住,紧贴着我身上每一道新鲜的鞭痕。一时半会儿,它根本不可能干掉。
我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棉袜,那股混合着汗液的酸腐气味已经不算什么了。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牙龈在巨大的压力下渗出了血,温热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与棉袜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又或者更久。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到一个世纪,而我被钉在这时间的十字架上,反复承受着凌迟。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颜走了进来。
她趿拉着拖鞋,脚步声很轻。她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在地上仿佛一滩烂泥、只剩下抽搐本能的我。她的眼神平静,像是在审视一个卑微的奴隶是否达到了预期的惩罚效果。
她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回来。
“嘶啦——”
剪刀干净利落地划破了保含着我痛苦的保鲜膜。她的动作高效,没有一丝多余。那件吸满了盐水、沉重无比的毛巾罩子被她从我身上剥离下去。
接着,是束缚我手脚的镣铐。随着锁扣被打开的清脆声响,我感觉自己那被禁锢的灵魂,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掉后,便打开了淋浴的花洒。
一股温热的水流,冲击在我饱受折磨的身体上。
那一刻,我像是一条在岸上濒死的鱼,又被重新扔回了水里。那不带任何攻击性的温暖,让我的身体仿佛重新活了过来,甚至有了一丝力气。烙印在身上的剧痛并未消失,但盐分被冲走的瞬间,那种腐蚀骨髓的感觉终于退去。
冲掉了我身上的盐水后,颜扔给我一条浴巾,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我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简单地擦拭着身体。镜子里的人,浑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痕,狼狈不堪,那是我,又不像我。
身上依旧有隐约的刺痛感,但比起刚才那种地狱般的体验,此刻的感觉,已经算是舒服了太多太多。
我缓步走向客厅,每一步都牵动着身上的伤口。
颜正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姿态优雅,像一个等待裁决的女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走到她的身前,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刚刚经历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上脑海。我咬了咬牙,膝盖一软,还是缓缓地跪了下去。
“你恨我么?”
她的声音很轻,无悲无喜,在我头顶响起。
“第一次惩罚,就对你这么狠。”
她的眼睛看着我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
恨?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我有些无措,只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外,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语气依旧平淡。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里放着一把小巧的、泛着银光的钥匙。
“如果你选择放弃,就拿起桌子上的钥匙,自己打开贞操锁。从这道门走出去,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我无聊了或者想玩了还是可以找你玩几次普调的。”
朋友……
这个词像一道光,照进了我刚刚经历过的黑暗地狱。我可以重新做回那个开着帕拉梅拉、被人前呼后拥的“李总”,我可以结束这一切,回到我原本的生活。只要我伸出手,拿起那把钥匙……
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如果你选择继续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幻想,将我重新拉回冰冷的现实,“就含住我的大脚趾。”
她将穿着拖鞋的脚,从鞋子里抽了出来,那只保养得宜、形状优美的脚,就那样随意地搁在我的面前。脚趾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健康的光泽。
“但是我要提醒你。”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这次,是我心软了。听见你痛苦呻吟,我有些不忍心。但是,下次不会了。”
“你下次再犯错的时候,可能会面临比这个更加痛苦的惩罚,而我,也绝对不会再心软。你想好了,再做选择。”
说完,她便不再言语,只是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审判。
我失神了。
还要继续么?
刚才那种撕心裂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是我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承受。它摧毁的不仅是我的肉体,更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建立起来的所有尊严和骄傲。
我真的能抗得住以后的日子么?下一次,比这更痛苦的惩罚,又会是什么?
放弃吧。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呐喊。回到你的世界去,你不需要这些,你已经财务自由,你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
另一个声音,却在幽幽地反驳。
一旦错过了她,你这辈子,也许再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的S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去那些所谓的“女王”。她们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贪婪,口中说着千篇一律的从网上抄来的调教台词,她们的每一次鞭打,每一次命令,都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僵硬、刻板,充满了令人厌烦的模板气息。
而颜……她是不同的。
她是真实的,是强大的,是不可预测的。她带来的痛苦是真实的,她建立的权威是绝对的。在她面前,我才感觉自己真正被“支配”着,我内心最深处的那头野兽,才会被牢牢地踩在脚下,获得一种病态的安宁。
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抬起头,看着她。她没有看我,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柔和,但那份骨子里的冷漠与高高在上,却怎么也无法掩盖。
我的内心在反复地、激烈地斗争。
退一步,是人间。
进一步,是更深的地狱,但地狱的王座上,坐着我唯一的神。
时间仿佛静止了。
慢慢地,我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俯下身,身体因为虚弱和紧张而不住地颤抖。我低下我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慢慢张开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她白皙的大脚趾,轻轻地含入了口中。
温热的,带着一丝皮肤的馨香和一丝丝汗酸味。
这是我的选择。
我听到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声叹息里,有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或许是满意,或许是无趣,又或许,是一丝悲悯。
“跪在这儿,别动。”
颜把脚趾从我口中抽了出来,命令道。
她站起身,走向了她卧室对面的那个房间。我记得,那是一个储物间。
她翻找了一阵,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绿色像药罐一样的瓶子。
她走到我身边,拧开瓶盖,一股清凉的草药味飘散开来。她用纤长的食指,在瓶子里挖出了一点褐色的膏体,然后蹲下身,轻轻地涂抹在我身上那些依旧红肿的鞭痕上。
她的动作很轻柔,很细心。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火辣的伤口,带来一阵舒缓的刺痛。我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她没有理会,只是专注地涂抹着。从我的后背,到胳膊,再到大腿,每一道印子,她都没有放过。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与她刚才施暴时的狠戾判若两人。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我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刚才那个将我打得皮开肉绽的魔鬼,和眼前这个温柔为我上药的女孩,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涂抹了一番后,她又反复地检查了两次,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这是托朋友买的外伤消肿止痛化瘀的药,效果很好。”
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甜美的语调,但内容却让我心头一凛。
“以前和我男朋友玩的时候,打伤了他,都会抹这个。一两天就会消肿,过一阵痕迹就会消失。”
男朋友……原来,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可以让她毫无顾忌地尝试那些“舍不得”用在男友身上的残酷玩法的……实验品。
一丝失落和嫉妒,在我心底悄然划过,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种野蛮粗暴的方式殴打他,”她继续说着,像是在回忆一件平常的小事,“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就只好满足他的请求了。”
她的话,像一把软刀子,不动声色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以后少惹我生气,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这样,以后的日子里,你会少吃很多苦头的。”
她顿了顿,看着我低垂的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见的微笑。
“知道了么,我的崽。”
我的崽……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响。
不是“奴隶”,不是“狗”,而是“崽”。
动物的幼崽。
这个称呼,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亲昵,和不容置疑的占有。它瞬间将我从一个平等的“人”的身份,降格成了一个被她所有,需要她喂养和管教的私有物。
这其中蕴含的屈辱,比任何鞭打都来得深刻。但诡异的是,在这份屈辱之下,我竟然还感到了一丝被“接纳”和“拥有”的、病态的归属感。
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被她重新定义了。
“既然已经选择了继续这段关系,”颜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像是在宣读一份不容更改的法典,“那么,我就要给你再讲几条我的规矩,和接下来几天你的生活内容。”
我跪在地上,沉默地聆听着,像一个等待被刻上烙印的囚徒。
“在我这里你没有名字,没有尊严,你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的一切命令,不许主动开口说话,要学会做一个无声的畜生。”
“首先,我周一到周五要去学校上课。在我上课期间,你必须比我提前一小时起来,跪在客厅里,随时等待我的召唤。”
“如果你不去上班的前提下,要负责把屋子的卫生收拾好。收拾完卫生以后,要用微信向我报告。收到我的回复以后,去客厅监控器下面,跪一个小时,熟悉跪着的感觉。”
“因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跪着的时候要比走路的时候多,所以你要尽快熟悉这种感觉。在我觉得可以的时候,会让你戴上护膝,避免长时间跪着导致膝盖损伤。”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缠绕在我的身上,并且越收越紧。
“跪够了时间,要向我报备。得到我的同意,才可以起来休息。我回家以前,会提前通知你,你必须在我进家门的那一刻,让我看到你已经跪在门口,迎接我回来。”
“然后,用嘴把我的鞋子换下来,要把换好的鞋子摆放整齐,记住只可以用嘴。偶尔,我会让你用舌头清理我穿过的鞋子,包括鞋底和鞋身,当然并不会让你经常清理,毕竟鞋子在外面走了一天不知道会沾染上什么,我不希望你生病,但是前期清理鞋子是必须的,因为这是让你对你的新身份有必要的认知。你觉得清理干净以后,就爬到我的脚边,我会去检查鞋子。如果……没能让我满意……”
她发出两声意味深长的轻笑,那笑声让我后背发凉。
“呵呵呵……“
”检查完以后,我会给你打开手脚间的束缚,你需要爬着去卫生间,清理好你的口腔,然后爬回来,跪在我的身边随时准备服侍我。”
“每天我出门的时候,你要负责给我穿好鞋袜。由于你现在嘴还不够灵活,穿的时候,可以用手。”
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是麻木地接收着这些令人窒息的规则。
“我的袜子,如果没有让你清洗的情况下,你需要用嘴唇叼着,放进门口的鞋子里,千万不要弄湿。如果弄湿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如果让你清洗,你需要用嘴唇叼着,把袜子放进脏衣篓里面。在我告诉你‘不需要服侍了’以后,你需要把要清洗的袜子用嘴再从脏衣篓叼出来,先用舌头,每一只舔五分钟,然后含在嘴里半个小时,之后才可以用洗衣液洗干净。晾好以后,才可以到指定的地方去休息。”
“当然,有时候可能会存在一晚上都不让你休息的情况。那么,第二天白天,你需要在收拾完卫生以后,完成以上清理袜子的全部步骤。”
屈辱,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这是一种对人格的彻底碾压和重塑。
“在家里的时候,不允许吸烟。喝水、进食和上厕所,必须在征求我的同意以后,才可以进行。”
“休息的时候可以玩手机,毕竟是人,都需要放松和排解压力。但是,惩罚期间除外。”
“也许,我会领朋友回家。你对待我的朋友,要像对待我一样的服侍,不能有一点马虎的地方。当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领男的回家。我领回家的朋友,也知道我圈子里的身份,所以你也不用尴尬,她们也不会到处去乱说这些。”
我的世界,正在被她用语言一砖一瓦地,重新构建成一个巨大没有死角的牢笼。
“现在就想起来这么多,就先按这些规矩来。以后想到了,我再继续告诉你。”
“当然,这些话,我只会说今天这一遍。如果你犯了错,那就准备好,体会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觉悟。至于惩罚的方式,由我的心情决定。”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将我所有的侥幸心理,都彻底击碎。
我跪在那里,浑身冰冷。我以为,今天经历的,已经是地狱了。
但我错了。
颜看着我惨白的脸,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反应。她最后抛出了一颗最重的炸弹,为这场“签约仪式”画上了句号。
“从今天开始算起,一直维持七天的时间,都会被进行高强度的身份认知训练,让你认识到你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期间,你只能获得少量的食物和饮水,以及……熟悉我各种各样的规矩。”
她微微倾身,凑到我的耳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吐出了最残忍的话语。
“如果我不满意,可以无限期延长,对你的认知训练。”


第九章
“我说的话你最好牢牢的记在心里,如果你不害怕今天这样的惩罚再落到你身上的话你尽管当做耳边风,好了,看在今天是第一天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我点了外卖,然后去洗个澡你注意听着点电话,外卖来了告诉他放在门外就好,吃完饭就可以去我对面的客房休息了,今天是你今后一星期内吃过的最后一顿饱饭了,好好珍惜吧。”
颜的声音很悦耳语气有些调侃,从刚才那种不容置疑音调,忽然间就松弛了下来。她说完,甚至还伸了个懒腰,身体的曲线在灯光下舒展,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慵懒和甜美。刚刚那个高高在上,用规则和痛苦构筑起整个世界的女王,仿佛只是我因为极度恐惧而产生的幻觉。她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转身走向主卧的浴室,那姿态,自然得就像是在对自己相处了多年的仆人说话。
而我,还跪在原地,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之前盐水渗透的刺痛而微微颤抖。我有些发懵,大脑像一台过载后宕机的电脑,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上一秒还是审判,下一秒就变成了日常。这种巨大的落差非但没有让我感到丝毫放松,反而催生出一种更深邃的恐惧。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这才如梦初醒,却不是放松,而是以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状态,开始在脑海里疯狂逐字逐句地复盘刚才颜对我说的所有规则。
“未经允许,不能抬头。”
“主人问话,必须回答。”
“吃饭只能吃主人剩下的,或者指定的。”
“上厕所需要报备。”
“清洗袜子……”
我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一个即将走上考场,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复习的学生,拼命地想把那些刻在脑子里的条条框框再加固一遍。刚才那种被保鲜膜包裹着,在盐水中慢慢煎熬的感觉,已经成了我灵魂深处的一道烙印。那不是单纯的痛,而是一种缓慢让你清醒地感受自己正在腐烂的折磨。我怕,怕得浑身发冷,怕自己忘记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怕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疏忽都会让我重返那个地狱。
电话声突兀地响起,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一颤。是外卖。我记着颜的吩咐,不敢起身,就那么跪着爬到了沙发接通了电话,通过猫眼确认了外面的人,然后隔着门,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说道:“放门口就行了,谢谢。”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我才敢打开门,将那个还带着温度的塑料袋拿了进来。是一份很简单的日式肥牛饭,还配着一碗味增汤。我把它放在茶几上,然后重新跪好,低着头,等待着我的主人。
水声停了。颜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外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吃吧。”她说。
得到允许,我才敢挪动身体,将那份饭拿过来。我没有资格坐在沙发上,只能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把饭盒放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往嘴里扒。肥牛的酱汁很香,米饭也很软糯,可我吃得味同嚼蜡。每一口食物,都像是在和自己过去的生活做着最后的告别。这是“我”的最后一顿饱饭,从明天开始,我就只是“狗子”,或者别的什么更卑贱的东西。
颜没有看我,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客厅里只有我咀嚼食物的微小声音和她偶尔滑动屏幕的轻响。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我内心的惊涛骇浪就越是汹涌。这顿饭,是她在我被彻底拖入深渊前,扔下的最后一点星光。而我,必须借着这微弱的光,看清楚接下来无尽的黑暗。
我吃得很快,将饭盒里最后一粒米都舔食干净,然后把餐盒和垃圾收拾好,放进门口的垃圾袋里。做完这一切,我重新跪回客厅中央,等待着新的指示。
“去吧,回你卧室休息吧。”颜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腔调。
我应了一声,爬起来,走进了她指定的那间客房。关上门,黑暗笼罩下来。我没有开灯,就那么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所谓的“一夜无话”,对我而言,却是一整夜的辗转反侧。我不敢睡得太沉,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些规则,生怕自己在睡梦中忘记了哪一条。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及精神上的恐惧,我时而惊醒,浑身都是冷汗,时而又在半梦半醒间,喃喃自语地背诵着那些必须记住的规矩。墙壁的另一边,就是我的主人,这个认知本身,就足以让我无法安睡。
天还没亮,我就从一场被无数双脚踩踏的噩梦中惊醒。窗外已经出现了太阳,但我不敢再睡,生怕错过了她起床的时间。恐惧是我唯一的闹钟,它精准地将我从混沌中唤醒。
我没有穿衣服,因为记得规则里说,在没有接到命令前,必须赤身。我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第一时间,我跪了下来。
没有镣铐的束缚,我的膝盖感到了久违的自由,也让我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侥幸。我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客厅,那个正对着沙发的摄像头,像一只冷冰冰的眼睛。我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跪在了一个沙发侧面,我认为能够避开它直视的角落。
这里的我,应该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吧?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属于“我”的那种社会人的精明便开始作祟。我没有保持最标准的请罪跪姿,而是让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甚至在确认四周绝对安静后,还敢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已经开始发麻的膝盖。我试图在这绝对的规则之下,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可怜的不为人知的喘息空间。
我就像一个在雷区里匍匐前进的士兵,一边恐惧着死亡,一边又忍不住试探着脚下每一寸土地的虚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一个小时,或许更久。就在我的膝盖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主卧的门把手,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那声音,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我的全身。
我所有的侥幸和“小聪明”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我如同被那声音惊吓到的土拨鼠,身体猛地一僵,瞬间就恢复了最标准的跪姿——腰背挺直,双手放在大腿上,头颅深深地低下,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块地板。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击着我的肋骨,发出擂鼓般的巨响。
完了,她是不是看到了?刚才我偷懒的样子,是不是全被她看在了眼里?惩罚……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我不敢想下去,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意识都蜷缩起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颜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从我低垂的视角,只能看到她光洁的小腿和一双粉色的毛绒拖鞋。她从我身边走过,走向卫生间,仿佛我只是一件碍事的家具,甚至连空气都算不上。
她的“无视”,比任何斥责都让我感到恐惧。
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然后是冲水声,水龙头打开的声音,牙刷和杯子碰撞的轻响……每一个正常无比的日常声响,此刻都像是在对我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凌迟。时间被这些声音拉得无比漫长,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背脊一阵阵发凉。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那扇门终于再次打开。颜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刚洗漱完的清爽。她走到我的面前,停下脚步。
我紧张得几乎停止了呼吸。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是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发。
“真乖啊小狗狗。”
她的声音甜美、柔软,像棉花糖一样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嗯,算是回答了主人的夸奖。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收回了手,转身走回了卧室。很快,她换好了一身浅绿色的碎花连衣裙走了出来。那裙子衬得她愈发清纯,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
我刚想遵循本能,爬过去为她穿上袜子,她却摆了摆手。
“今天不穿袜子了。”
她轻描淡写地否决了我讨好的企图,随后走向冰箱,拿出一片全麦面包和一小瓶牛奶,随手放在了餐桌上。
“这就是你今天的食物和水了。”她看向我,目光平静,“到门口去,准备给我穿鞋。”
“是,主人。”我低声应答,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门口的玄关处。鞋柜里放着十几双各式各样的鞋子,我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她。
她伸出好看的脚,用脚尖点了点昨天穿过的那双米白色的平底单鞋。
我立刻会意。等她走近,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嘴将她脚上的毛绒拖鞋叼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用我那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为她穿好了那双单鞋。做完这一切,我不敢抬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吩咐。
她穿着鞋,在原地踩了踩,似乎在感受鞋子的舒适度。然后,颜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把双手平伸向前,放在地上。”
我立刻照做。我将两只手并拢,手心朝下,平整地贴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的脚踩了上来。鞋底隔着一层薄薄的皮革,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足弓的形状和脚下传来的压力。那压力并不重,她在我并拢的手指头上来回碾动了几下。
“这个鞋子踩人不疼吧?”她忽然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和玩味。
我的大脑瞬间短路。
疼?还是不疼?
属于“我”的逻辑在疯狂运转,我试图分析她这个问题的意图。她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讨好的假话?如果我说疼,会怎么样?如果我说不疼,又会怎么样?
就是这零点几秒该死的犹豫,为我招来了惩罚。
她仿佛失去了所有耐心,抬起脚,然后用鞋跟,重重地跺在了我的手指关节上!
“唔!”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指尖传来,我疼得眼前一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冷汗,瞬间就浸湿了我的后背。
“主人问话的时候要回答,你忘记了?”她语气里的甜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不悦的冰冷。
“是,主人……我知错了……”剧痛让我的声音都在发颤,“主人的鞋……踩着不疼,主人很轻……”
“回答我问话的时候要自称奴!”
说罢,她又抬起脚,用鞋跟在刚才被跺过已经泛红的指关节上,狠狠地碾动了几下。那是一种钝器反复研磨骨头的痛,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惨叫出声。
“这个我忘记告诉你了,所以不算你犯错。但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施加痛苦的人不是她。
她抬起了踩在我手上的脚,转身,打开了房门。
在我因为剧痛而微微松懈的时候,她清脆的声音又从门口飘了进来。
“哦,对了,别忘记我昨天对你说的那些规矩哦。如果你要是再忘记的话……今天晚上,我带你玩一些更好玩的游戏。当然了,是我觉得好玩,对你来说,可能会有些痛苦哎。记住了么?”
那句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天真烂漫的恶意。
我趴在地上,忍着手指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回答:“奴……记住了。”
这几个字,从我的喉咙里被硬生生挤了出来,充满了无尽的屈辱。
我知道,“狗子”这个称呼里或许还残存着一丝虚假的亲昵,而“奴”,才是我从今天起,唯一的真正的身份。
随着门被关上的轻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趴在地上,过了很久,才敢慢慢地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几根手指已经有些红肿了。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跪得僵硬的四肢,然后开始收拾屋子。我不敢有丝毫怠慢,颜临走前的那句威胁,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我脑海里。
房子里的灰尘有些大,看得出来,她平时并不怎么打理。我先是将客厅和她的卧室仔细地打扫了一遍,然后想起了客厅侧面还有一个紧闭的门。我走了过去,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
这扇门背后是什么?
一丝好奇心像小小的火苗,在我心底燃起。但我很快就将它掐灭了。我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拥有好奇心。
我走进卫生间,想把拖把放好,目光无意中瞥见了墙角的脏衣篓。里面堆着几双颜换下来的袜子。
我想起了昨晚她宣读的规则里,关于清洗袜子的那一条。
我的内心开始激烈地斗争。我是应该等她回来吩咐,还是应该主动请缨?等她吩咐,是本分。主动请缨,是不是能算作一种“积极”的表现?在这种绝望的境地里,我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拼命地想抓住任何一个可能为自己换来一线生机的机会,哪怕那个机会虚无缥缈。
最终,那份被驯化的奴性战胜了残留的自尊。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给颜发去了一条消息:“主人,脏衣篓的几双袜子需要奴给您清洗么?”
我的恋足属性其实并不算重口,对于气味浓郁的东西,甚至会有一丝本能的排斥。但我现在没有选择。
过了一会儿,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
“嗯,清洗了吧。没忘了告诉你清洗的步骤吧?里面好像攒了好几双哎,看来今天你的舌头要遭点罪喽。”
消息的末尾,还跟着一个俏皮的、吐着舌头的坏笑表情。
我的心沉了下去。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弹了出来。
“把袜子用嘴叼到客厅来,我要看着你用舌头舔的样子。清洗完以后记得去跪哟,不要想着偷奸耍滑的,我手机可以看到监控视频呢,实时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她能看到?实时的?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被彻底窥视的恐惧几乎要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个冰冷的摄像头。原来,从我跪在客厅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活在她的注视之下。所谓的“独处”,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我没有隐私,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供她随时取乐的表演。
“奴哪敢啊。保证完成任务。”我屈辱地打下这行字,发送了过去。
我不敢再有片刻迟疑,走到脏衣篓前,弯下腰,将那些袜子一只一只地用嘴叼了出来,然后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爬到了客厅中央,那个摄像头的正下方。
我将四双袜子在地上摊开。两双是昨天用来堵住我嘴巴的棉袜,上面还残留着我自己的口水味,已经变得干硬。另外两双,一双是整体冰丝、但在脚尖和脚跟位置拼接了棉质的半长筒袜,另一双是常见的黑色蕾丝边船袜。
我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开始舔舐那两双棉袜。干硬的纤维摩擦着我的舌头,带来一种粗糙令人不适的感觉。
舔完这两双,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向那双冰丝袜。它的脚尖位置有些发黑,显然穿了不止一天。我凑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酸味钻进鼻孔。那味道并不算浓重,大概是放置了几天的缘故,但依旧让我一阵反胃。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一声。我连忙爬过去,拿起手机。
是颜发来的一张截图。
照片上,赤身裸体的我正趴在地上,忘我地舔着她白色的棉袜,姿态卑微得像一条蛆虫。
紧接着,是她的文字。
“哎呦呦小狗狗吃的挺香甜啊,嘿嘿嘿,主人的袜子好吃不?好吃不?哈哈哈哈。”
“那双冰丝的你放嘴里的时候给我加点小心,要是把袜子弄破了,哼哼,回家我让你脱层皮。赶紧继续舔,我还没看够呢。”
我看着那张极具羞辱性的照片和她戏谑的文字,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在玻璃箱里,供人肆意观赏的怪物。愤怒、羞耻、恶心、恐惧……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滚,几乎要将我撕裂。
但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放下手机,更卖力地舔舐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点内心的煎熬。我将那双冰丝袜的袜底仔细地舔过,舌头能感受到丝的滑腻和棉的粗糙,还有那淡淡的、属于她脚汗的咸酸味道。
我不知道舔了多久,只觉得整个口腔都变得麻木,舌头也因为反复的摩擦而隐隐作痛。一转眼,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强烈的口渴感席卷而来。我的喉咙像是在冒火,舌头也变得又干又厚,几乎无法动弹。舔舐袜子带走了我口腔里最后一点水分,生理上的极限让我再也无法忍受。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再次拿起了手机,卑微地乞求道:“主人,奴能……喝口水么?实在是太渴了。”
消息发出去后,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在焦急和恐惧中煎熬着,猜测着她的心思。她会同意吗?还是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来惩罚我的“得寸进尺”?
大约五分钟后,手机终于亮了。
“嗯,可以,喝吧。把那个面包也吃了,这是你这一整天的饭哦。”
看到这条消息,我几乎要虚脱了。那不是恩赐,那是对我基本生存权的绝对掌控和提醒。
我爬到餐桌边,拿起那瓶牛奶,拧开瓶盖,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数日的旅人一样,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清凉的液体划过我灼热的喉咙,带来了一丝久违的生机。
那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甘甜,也最苦涩的牛奶。


第十章
喝光了最后一口牛奶后,我来到到监控下面跪在了地上,并给颜发了一条消息“主人我现在能开始跪了么”
在得到颜“嗯”字的回复后,我便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那个墙壁上的摄像头,开始了漫长的跪姿训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膝盖上叠加一块新的砖石。终于,在预估的时间差不多后,我再次请示了颜,才敢从地上站起来,拖着两条已经麻木的腿,回到客房。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试图用那些碎片化的信息和无聊的短视频来麻痹自己。然而,胃部传来的“咕噜”声,如同最准时的闹钟,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的注意力从屏幕上拽回现实。
空虚感,一阵阵地从腹腔深处传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搅动,提醒着我,今天所有的能量摄入,仅仅是那可怜的一片面包和一小瓶牛奶。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而言,那点东西甚至不足以填满牙缝,更遑论支撑一整天的消耗。
饥饿,是一种原始而强大的本能。它开始啃噬我的理智,让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冰箱里可能存放的食物:冰镇的可乐,昨天吃剩的半个西瓜,或许还有一些速冻水饺。这些念头是如此诱人,以至于我甚至能感觉到可乐的气泡在舌尖炸开的幻觉。
我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立刻冲出去,打开冰箱,把里面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塞进嘴里。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另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死死摁住。
是恐惧。
颜定下的规矩,如同一道道无形的电网,将整个公寓分割成禁区与可活动区域。冰箱,无疑是禁区中的核心。擅自打开它,无异于主动触摸那高压的电网。昨晚盐水渗透皮肤的灼痛,今早手指被鞋跟踩踏的痛苦,都清晰地告诉我,触犯规则的后果,我根本承受不起。
我,作为一个习惯了自由意志的成年人,此刻却在“进食”这个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面前,陷入了天人交战。属于“我”的那个灵魂在咆哮,它认为这是荒谬的,是不可理喻的;而刚刚诞生不久的,属于“奴”的意识,则在瑟瑟发抖,它警告我,任何的挣扎都只会换来更痛苦的惩罚。
最终,恐惧战胜了本能。我只能更深地蜷缩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对抗胃部的痉挛。
时间在饥饿的煎熬中变得无比漫长。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窗外的天色渐渐昏黄下来,独处一室的压抑感和对未知的恐惧,让我愈发不安。她今天会回来吗?如果她不回来,我明天要怎么办?继续靠今天吃过的一片面包和一瓶牛奶度日吗?
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开了与颜的聊天界面。我斟酌了很久,每一个字都反复修改,生怕有任何一处显得不恭敬,或者暴露了我的真实意图。最终,我发出了一条看似只是确认主人行踪的消息:“主人您还没从学校回来么?”
这句简短的问话里,隐藏着我全部的卑微和企盼。我希望她能早点回来,希望她的出现能结束我这无休止的饥“饿”折磨。
手机被我紧紧攥在手里,屏幕的微光映着我紧张的脸。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对神经的凌迟。
过了漫长的十几分钟,手机终于“嗡”地振动了一下。
我几乎是立刻就点开了那条消息。
“3点多就出来了,不过没回家,我和姐们儿去逛街来着,要不怎么给你预备好吃的啊。”
消息的结尾,还附带着一个黑白熊猫头的表情包图上的配文是爸爸的事情你少管,熊猫一脸“呀食屎了你哎”的嚣张表情,手指着屏幕。
我愣住了,大脑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回复而宕机。
好吃的?
这三个字像一道微弱的光,瞬间穿透了我被饥饿和恐惧笼罩的内心。可这道光非但没有带来温暖,反而让我陷入了更大的困惑。她不是说,我一天只能有一片面包和一瓶牛奶吗?为什么又要给我准备“好吃的”?
这其中一定有诈。我的理智告诉我,这绝对是她另一个恶劣的玩笑,一个用来戏耍我的新花样。然而,极度的饥饿却让我的思考能力大幅下降,它像一个魔鬼,在我耳边不断地放大“好吃的”这三个字,诱惑着我去相信,去期待。
或许……她今天心情好?或许,她只是想换个方式玩,而“好吃的”就是奖励?
我不敢深想下去,只能任由那一丝虚幻不切实际的侥存心理,在心底慢慢发酵。
晚上的八点钟,就在我被饥饿和胡思乱想折磨得快要虚脱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是颜发来的新消息,一条带有明确命令和威胁的“归家预告”。
“我还有十多分钟就到家了,我进门以前最好看见你清理好了口腔卫生并跪在门口迎接本小姐,不然....哼哼哼...”
那三个“哼”字,像三支冰冷的箭,瞬间射穿了我刚刚升起的虚幻泡沫,将我狠狠地钉回了冰冷的现实。
恐惧,排山倒海般地涌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个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的反应甚至比大脑的指令还要快。我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疯狂地用冷水拍打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口腔卫生……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洗手台上那两支颜色不同的牙刷上。一支粉色,一支蓝色。哪一支是我可以用的?她没有说过。我不敢赌。万一用错了,等待我的,可能是可怕的惩罚。
最终,我做出了一个最卑微,也最安全的选择。我挤了一点牙膏在食指上,然后将手指伸进嘴里,仔细地、一颗一颗地摩擦着自己的牙齿。牙膏清凉而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却尝到了一股浓浓的屈辱。作为一个曾经也算体面的人,如今连使用牙刷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我反复漱口,直到嘴里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牙膏的残留,也没有任何异味。然后,我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赤裸着身体,快步走到玄关,以一种近乎教科书般标准的姿势,跪了下来。
腰背挺直,双手放在大腿上,头颅深深低下。
我成了一座等待主人检阅的奴仆,冰冷的地板硌得我的膝盖生疼,但我一动也不敢动。那句“不然....哼哼哼...”所代表的未知惩罚,像一只盘踞在我头顶的秃鹫,随时准备俯冲下来,撕碎我的血肉。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巨响。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门锁处,传来了一阵密码入的轻响,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咔哒”声。
她回来了。
我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门开了,一阵夹杂着室清凉空气的香风涌了进来。我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向上瞥了一眼。
颜走了进来,但她的手上空空如也。
没有外卖袋,没有零食,什么都没有。
说好的“好吃的”呢?
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那丝被我小心翼翼呵护了一下午的虚幻期待,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粉末。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有那么一两秒钟,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跪在地上。
“嗯~?”
一声带着明显不满从鼻腔里发出的上扬尾音,如同当头棒喝,将我瞬间从失神中惊醒。
我浑身一激灵,立刻收起了所有心神,不敢再有丝毫杂念,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她的脚边。
我将脸颊凑近她那双穿着平底单鞋的脚,保持着一丝极近却又不触碰的距离。一股混合着皮革、灰尘以及淡淡汗液的味道钻入鼻腔。那汗味并不浓重,却带有一种独特经过一天行走后轻微发酵的酸味。
“不用脱鞋了,把拖鞋叼着去客厅沙发。”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喜怒。她说完,便径直越过我,走向了客厅。
我不敢耽搁,立刻侧过头,用嘴叼起她的那双粉色毛绒拖鞋,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跟在她身后,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到了沙发边,我将拖鞋工整地放在她脚能够轻易够到的地方。
她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把角柜上的镣铐和桌子抽屉里的乳夹子都拿来。”
“是,主人。”我低声应答,立刻爬向角柜,取来了那副沉重的镣铐,又爬到茶几边,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被她称为“乳夹子”的东西。
她先是从我手中拿过了那个乳夹。这个乳夹和我昨天见过的完全不同,它不是那种廉价情趣套装里的劣质玩具,而是由金属制成,质感饱满而坚固,夹子前端的力道调节螺丝散发着冰冷的银光。
她示意我靠近些。然后,她伸出手,捏住了我左边的乳头,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用力地揉搓了几下。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麻,有些疼,更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在她的揉捏下,我的乳头很快就变得挺立而敏感。
她满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将那个冰冷的夹子,夹了上去。
她没有夹在最顶端的乳尖,而是夹在了整个乳头的根部。这种夹法,让整个乳头被迫更加突出地挺立在胸前,也让疼痛感变得更加集中和深刻。夹子的力道很大,很紧,一种持续钝重的痛感立刻传来。
她用同样的方式处理了我右边的乳头。
做完这一切,她又拿起了那副镣铐。让我双手和膝盖着地趴好,手铐和脚镣之间,由一根不可伸缩的铁棍连接着。她将我的双手铐在身前,双脚也并拢铐住。
在这种束缚下,我的双手和双腿都无法伸展开,彼此牵制着,只能依靠手掌和膝盖作为支撑点。我的整个身体,被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类似字母H的姿势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臀部不由自主地高高撅起,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我成了一件被精心固定在展台上的活体艺术品。
颜站起身,检查了一下镣铐的固定位置,确保它们足够牢固。然后,她围着我,慢悠悠地绕了一圈,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杰作。最后,她才重新坐回沙发上,一只穿着单鞋的脚,随意地踩在了我平放在地上的手上,另外一只脚则翘起了二郎腿,鞋尖一荡一荡地,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胸前那两个被夹子夹得异常突出的地方。
乳夹的疼痛是持续的,而她鞋尖的每一次扫过,都带来一阵新的折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合式痛苦,痒,是因为鞋面划过极度敏感的乳尖;疼,则是因为夹子本身的力量,以及鞋尖触碰时带来的撕扯感。
我的身体因为这种反复的刺激而阵阵紧绷。
“今天表现的还算不错呢。”她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所以我决定今晚不让你遭什么罪,怎么样,主子还算仁慈吧?”
仁慈?我趴在地上,感受着乳头和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对这个词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我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测试我反应的语言陷阱。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沉默,笑眯眯地俯下身,伸出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玩味。我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属于“我”的残存本能让我下意识地,眼神向旁边闪躲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
踩在我手指上的那只脚的鞋跟,猛然发力,狠狠地向下碾动!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翘着的脚也闪电般地抬起,用鞋尖,精准地踹在了我左胸的那个乳夹上!
“唔!”
两股钻心的剧痛同时爆发!一股来自被鞋跟死死碾压的手指关节,是骨头快要碎裂的锐痛;另一股来自被猛踹的乳夹,是皮肉被瞬间撕扯开的剧痛。
我疼得眼前一黑,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整个身体都因为剧痛而猛地颤抖了一下。冷汗,瞬间就浸湿了我的后背。
“眼神躲什么?”她的声音里的甜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不悦,“我能吃了你?还是我很丑让你不想看我?”
她的质问,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神经上。她将我的恐惧,曲解成了对她外貌的不敬。
“不是……不是……”剧痛让我的声音都在发颤,我诚惶诚恐地回答道,“主人很好看,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女孩子都要好看……”
“算你会说话。”她似乎满意了,踩着我手指的力道微微松了一些。“来,把这只脚的鞋子脱了。”
说着,她把刚才踹在我胸口的那只脚,挪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歪过头,张开嘴,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她的鞋跟,顺势将那只米白色的单鞋从她脚上脱了下来。
鞋子脱落的一瞬间,一股比刚才在门口时更加清晰、更加浓郁的酸酸的味道,弥漫开来。
她白皙的脚丫,就这么停在我的眼前。
“当当当当~”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像一个向父母炫耀新玩具的小孩子,充满了天真烂漫的得意。
“这就是我今天给你这个小狗狗准备的晚餐!为了给你加餐,我特意走了一下午,脚掌都走疼了,怎么样,主人是不是很疼你啊?”
她一边说,一边像炫耀一般,将她那只小巧的脚丫在我面前晃了晃,五根圆润的脚趾灵活地扭动了几下,然后猛地张开,露出了白里透红的脚趾缝。
晚餐?
吃的?
是……这只脚?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脚。颜的脚型很好看,皮肤白皙,脚踝纤细,脚趾也排列得十分整齐。这是一双足以让任何恋足者疯狂的脚。
可就是这双看似完美无瑕的脚,即将在我的记忆里,刻下最屈辱、最噩梦般的印记。
就在我因为震惊而呆滞的片刻,颜似乎失去了耐心。
她重重地一脚,踩在了我的鼻子上。
顿时,一股滑腻、温热的触感传来,还带着比刚才更清晰、也更浓郁几分的汗酸味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呆滞中浇醒,强行把我拉回了这个荒诞而残酷的现实。
“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谢主人对你的赏赐?”她的声音再次变得甜美,却像淬了毒的蜜糖。
“为了你,我多走了好多路哎,就是为了给你攒一些脚泥。你看看,我的脚趾缝和脚掌边缘,都是走路出的泥。”
她一边说,一边用脚掌在我的脸上、鼻子上,来回摩擦。
“这是今晚赏赐你的加餐。我仔细想了下,也许每天的食物可以再给你减少一些呢,实在饿得难受,就祈祷主人今天多走些路,可以给你攒出更多的脚泥吧。这样,也许你还会有些东西填一填你的肚子哎。如果当天我穿了袜子,可能你连脚泥都没得吃了,只能吃一点棉屑和脚汗了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用一种看似天真烂漫的逻辑,重塑着我的世界观。她将“饥饿”与“赏赐”这两个完全对立的概念,用她自己的脚,强行连接在了一起。她将我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变成了由她随心所欲控制的、一场充满羞辱的游戏。
减少食物?用脚泥代替?我开始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女孩的心黑程度。
“现在,”她用脚趾夹了夹我的鼻子,笑嘻嘻地对我说道,“赶紧把我的脚吃干净!记住,是吃!而不是舔哦。”
吃,而不是舔。
这一个字的区别,如同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舔,是服务,是臣服。
而吃,意味着要将那些混合着汗水、灰尘的污垢,吞进肚子里,让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对我作为一个人生理与心理尊严的,最终的、最彻底的践踏。
我趴在地上,感受着脸上那只脚传来的压力和温度,感受着乳头和手指上持续的疼痛,感受着腹中如火烧般的饥饿。所有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了一股名为“绝望”的洪流,将我彻底淹没。也就是这双好看的脚在以后的日子里把我玩的死去活来。
(有些兄弟会想不就是一双脚?能怎么让你吃苦头?无外乎就是踢,踩,跺,深喉,要么就是舔,能有什么?我只能说你有点年轻,后面我会一点点的讲到这双脚是怎么一次次让我体验天堂地狱般的感受,但是别想歪了,意淫什么榨精什么的狗屁倒灶剧情,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颜基本很少让我释放出来,她说释放了以后奴性会大大降低,要保持奴性就要控制释放频率)

第十一章
我的视线无法从眼前那只脚上移开。
它就在那里,停在离我不到一尺的空中。脚的主人没有催促,似乎给了我整个世界的时间去观察,去思考,去品味这份“晚餐”的细节。这只脚的皮肤是温热的,因为长时间包裹在不透气的鞋里,泛着一层薄薄的汗光。几缕发丝般的灰尘粘在脚背上,而脚掌与脚趾的缝隙里,则清晰可见一些灰白色的泥垢。那是汗水与尘土经过一天行走后,发酵、混合而成的产物。脚掌边缘,还粘着几个被鞋底压力踩实、压扁的黑色小泥点。脚趾上,挂着一两根来自鞋内的细小棉质丝絮。
这双脚,混合了惊人的美感与黏腻的污秽。它对我这种对足部有着病态迷恋,却又同时拥有洁癖的人来说,形成了最剧烈的视觉与心理冲击。
我的胃因为持续的饥饿而痉挛,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我想咽下一口唾沫,却发现口腔里干涩得厉害。心理上的强烈厌恶感和生理上的极度渴望,像两只无形的手,在我的身体里疯狂撕扯,让我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颜看出了我的犹豫。
她没有立刻发怒,反而将脚尖俏皮地勾了勾,用一种近乎撒娇的,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开了口。
“哎呦呦,我们大公子这是嫌弃小女子的脚不符合您老的口味么?呵呵呵……”
她的笑声很轻,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耳膜,却让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这是猫捉老鼠时的戏谑,她正在享受我内心这片刻的天人交战。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所有的温度和光彩都在一刹那间褪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知!道!”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骨髓,“一个畜生嫌弃主人的后果会是什么么?”
这句话,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将我劈回了昨晚那个被盐水浸泡漫长而绝望的夜晚。恐惧的记忆淹没了我,让我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我不能再承受一次那样的惩罚!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我惊恐地向前探出身子,张开嘴,想用一个相对能够接受的“舔”的动作,来亡羊补牢。
我的嘴唇几乎就要触碰到她的脚底。
然而,落空了。
她动作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迅速把脚收了回去,重新穿进了那只米白色的单鞋里。
这个动作的含义清晰而残忍:她剥夺了我“补救”的机会。惩罚,已不可避免。
我绝望地看着她站起身,平底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走到我的身边,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我。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劈头盖脸的踢打,但她只是蹲下身,解开了我手前的镣铐。
这个动作非但没有让我感到一丝解脱,反而让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慌。因为这只意味着,一场更复杂、更可怕的折磨即将开始。
“把手背到身后。”
她的话语简短,不容置疑。
我不敢有丝毫违拗,立刻将双手背到身后。冰冷的金属镣铐再次合拢,发出的“咔哒”声,像是我命运的判决。我的姿势从带有屈辱性暗示的“H”形,变回了昨日那种更具服从与惩罚意味的跪立姿势。我的身体被进一步限制,内心因为这未知的变故而愈发不安。
她站起身,走到了客厅的壁橱附近,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包。
那是一个看起来充满少女心可爱的包,与她此刻冰冷的气质形成了最诡异的反差。它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装着我无法想象的恐怖。
颜拎着那个包,走回到我身边,用脚尖踢了踢我刚才脱下还放在地上的那双毛绒拖鞋。
“叼住,跪着到我房间里来。”
这是对我“狗”身份的再次确认与强化。
我屈辱地低下头,用牙齿叼起那双柔软的拖鞋,然后用已经开始发麻的膝盖,在冰冷的地板上艰难地挪动着,跟随她进入了她的卧室。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她的私人空间。房间里弥漫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馨香,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助和渺小。
她对我呶了呶嘴,示意我跪到窗户前面。
我立刻照做,面向着窗户跪下。
“背冲着窗户。”她不耐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脸对着窗户干嘛?看风景呢?”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费力地扭动身体。因为窗户与床之间有一个的过道,由于手脚被镣铐禁锢转身变得异常困难。我挪了好几次,膝盖在地面上摩擦得生疼,才终于把身体转了过来,面向着她的床。
这个位置的选择充满了恶意。我像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囚犯,跪在舞台的中央,而她,将坐在对面的“观众席”上,好整以暇地审视我的一切。
她坐到床上,将那个粉色的小包放在身边,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将里面的工具一件件掏出,摆放在床单上。
我的心脏随着她每一个动作而不断下沉。
那是一对造型奇特的乳夹,顶端带着可以调节力度的螺丝,寒光闪闪;两条黑色的橡皮绳子,看起来极富弹性;一个连着许多根细长电线的遥控器,以及一些方形的白色贴片;还有一小瓶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
每一样东西,都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加深着我心中无边的恐惧。我意识到,这不再是单纯的踩踏或羞辱,而是一场经过精心准备冷酷的折磨。
她做完这一切,才从床上下来,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她伸出手,捏住我胸前那个已经被夹得有些红肿的乳头,然后取下了上面的夹子。接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用力地揉搓、玩弄着我那变得异常敏感的乳尖。
一种混杂着痛楚和羞耻的刺激感传遍全身,我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呵。”
她注意到我的反应,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这表明,她完全掌控着我的生理,我的任何本能反应,在她看来都只是可笑的挣扎。
随即,她拿起了那对夹子。它比之前那个要重得多,也复杂得多。她拧动着上面的螺丝,然后将那个冰冷的金属造物,重新夹上了我的乳头。
这一次,她夹住的是整个乳头的根部。她上足了劲,让夹子死死地咬住我胸口的皮肉。一种比之前深刻、尖锐数倍的痛感立刻传来。她甚至还用手拽了拽,确认夹子足够结实,绝不会轻易脱落。这个充满力道的动作让我明白,这次的疼痛将远超以往。
做完这一切,她又拿起了那两条黑色的橡皮绳。
她走到我身后的窗边,将橡皮绳的一头,牢牢地系在了窗户的金属栅栏上。然后,她走回来,拉了拉绳子的另一端,测试着距离和张力。最后,她将绳子的另一头,绕过我的腋下,系在了我胸口夹子下面的小圆环里。
瞬间,一股强大的、向后的拉扯力从胸口传来。
那股力量牵扯着乳夹,让我的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痛得闷哼一声,连忙本能地将身体向后倾斜,试图卸掉那股可怕的拉力。
颜看见我的动作,什么都没说,嘴角却勾起一抹我无法看清的弧度。
这个装置的设计,阴险到了极点。它在我与她之间,建立了一道看不见的,由痛苦构成的物理屏障。我若想靠近她,就必须用胸口的皮肉,去对抗橡皮绳的拉力。
她转身,又拿起了那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
她拧开瓶盖,冰凉的液体被涂抹在我身体的多个敏感部位:两个乳头,大腿根部的内侧,我的阴囊,后背,还有脖子的两侧。那液体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阵战栗,它风干之后,皮肤上立刻产生了一种紧绷感和轻微的粘性。
随后,她将那些白色的方形导电片,一片一片,精准地贴在了刚才涂抹过液体的位置。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专注而严谨。
最后,她将遥控器上的那些细线,一根一根地,插入了固定在我身体各处的导电片里。
电击器!
这个认知让我血液倒流,四肢冰冷。
她做完这一切,拿起了那个遥含着我所有痛苦开关的遥控器,打开了开关。
一瞬间,所有被导电片覆盖的地方,同时传来了针扎一样的痛感。那不是单纯的痛,而是一种密密麻麻的、无休无止的刺痛,伴随着一股深入骨髓难以忍受的麻痒。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蚂蚁,在我的皮肤之下,疯狂地啃噬着我的神经。
我痛苦地挣扎着,身体剧烈地扭动,却因为手脚被缚而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颜看着我痛苦的模样,脸上却绽开了愉悦的笑意。她手指在遥控器上轻轻按动,每一次按动,都让那种刺痛感和麻痒感增强一分。
她欣赏了一会儿我的丑态,才重新回到床上,斜倚着,姿态慵懒。她脱掉了鞋子,双脚的脚跟搭在床沿上,白皙的脚尖在空中俏皮地晃动着。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讽刺的“委屈”。
“本来呢,想着今天让你不遭罪了。”她慢悠悠地说,“因为你今天舔我袜子的画面,看得我很开心。所以呢,打算今天让你好过一些。”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我,话锋一转。
“奈何呢,你这个狗东西,不知道好赖,居然嫌弃主人?”
她将自己所有施虐的行为,都轻描淡写地归咎于我的“不识好歹”。
“我的脚有味道么?脏么?”她看着自己的脚,又看向我,眼神冰冷,“但是,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奴隶!我的脚干干净净,还要你的嘴做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彻底击碎了我残存属于正常社会的是非观。她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颠覆了“干净”与“肮脏”的常识,将奴隶的“功能性”——一个清洁工具——置于了一切价值判断之上。
她欣赏着我脸上因痛苦和震惊而扭曲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既然你不想舔,”她换上了一副“民主”的口吻,“身为主人的我也要给你选择嘛。你可以不舔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遥控器上。
“但是,被电击的滋味不好受吧?想不想主子把电击器关闭了?”
我被电击折磨得又痒又痛,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微弱的“嗯”字。身体因为电击而剧烈抽搐,却又不敢晃动得太厉害。因为胸口的夹子上拴着的橡皮筋的拉力一直拉扯着我的乳头。
“也不是不可以哦~”她笑嘻嘻地说,像一个慷慨的女王,“只要你把我双脚都吃干净,吃到我满意为止!我就把电击器关闭呢。我可不强迫你吃哦,你都那么嫌弃主人的脚了,主人怎么忍心让我的小奴隶为难呢,你说对吧?”
她的话语甜美而恶毒。
“或者,你也可以用你的意志力,硬扛到电击器的电池没电为止。你自己选择呢,我可不逼迫呢。”
为了证明她的话,她拇指在遥控器上轻轻一按,又调高了一个档位。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感觉身上每一寸被贴上导电片的皮肤都仿佛被点燃了。疼痛感瞬间又强烈了数倍。
颜的双脚在床边俏皮地把脚趾一开一合,就像小孩子在做抓空气的游戏。这个天真可爱的动作,与我正在经受的酷刑形成了最恐怖最强烈的反差。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去舔她的脚,让她停止这一切。
我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倾斜身体,试图去够到那悬在床沿的、唯一的“解药”。
然后,我陷入了真正的绝望。
距离不够!
我这才发现这个装置最恶毒、最核心的设计。我与她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必须将身体前倾到一个极大近乎扭曲的角度,才能勉强够到她的脚。
而每向前移动一厘米,我身后的橡皮绳就绷紧一分,施加在乳夹上的拉力就增大一倍。
乳头上传来的是一种即将被硬生生从身体上撕扯下来的尖锐的撕裂痛。
而如果我因为这股撕扯的剧痛而退缩,全身就要持续忍受电击带来的、仿佛深入骨髓的麻痒和刺痛。
我被困在了一个由两种极致痛苦构成无解的循环里。
向前,是乳头撕裂的剧痛。
向后,是电击噬骨的折磨。
颜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她欣赏着我在两种酷刑之间痛苦挣扎、反复权衡的模样。她享受的,正是这个过程——看着一个曾经骄傲的男人,为了减轻一种痛苦,而主动去选择另一种混合着剧痛和极致羞辱的痛苦。
我的精神,在两种痛苦的反复夹击下,彻底崩溃了。
骄傲、洁癖、尊严……所有属于“我”这个人的东西,在最原始对痛苦的恐惧面前,都化为了乌有。
我发出野兽般的、不成调的哀鸣。我不再思考,不再权衡。我只有一个念头:结束这一切!
我闭上眼睛,猛地向前倾身!
“呃啊!”
胸口传来一阵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撕成两半的剧痛,我感觉那两片皮肉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脊背。
但同时,我的舌尖,也终于触碰到了一片温热、柔软的皮肤。
是她的脚心。
汗液的咸,灰尘的涩,皮革残留的微苦,以及混杂在一起独特的汗酸味,瞬间充斥了我的整个口腔。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开始疯狂地舔舐起来。
“谁让你舔了?”
颜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悦。
“我说的是,‘吃’。”
她用脚趾夹住了我的舌头,阻止了我的动作。电击的强度没有减弱,撕裂的痛感也依然存在。我被迫停下,像一条被掐住脖子的狗。
“看到脚掌上那个黑点了吗?”她用脚在我脸上碾了碾,示意我看向某个位置,“用你的牙齿,轻轻把它刮下来。对,然后咽下去。让主人看看。”
她的指令,细致入微,像一个严苛的老师在进行教学。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执行命令的本能。我颤抖着,歪过头,用门牙小心翼翼地刮下了那个被踩实的泥点。它很小,很硬,带着沙砾的质感。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我屈辱地将那点污垢,咽了下去。
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下我自己的尊严碎片。
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从我的脸颊滑落,但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敢有任何停顿。
“很好。”她似乎很满意,“现在,先是脚掌,然后是脚趾缝。一个一个来,把里面的‘晚餐’都卷出来,不许剩下。”
为了方便我“进食”,她甚至会主动弯曲脚趾,让我用舌头探入更深更隐秘的缝隙。
在我“吃”的过程中,电击并没有完全停止。她将电流调到了一个较低的档位,那是一种足以让我感到持续不适,却又不至于无法行动的强度。这确保了我的每一步操作,都是在痛苦的伴随下完成的。
我的身体因为两种持续的疼痛和低强度的电击而不断颤抖。我的意识已经麻木,只剩下最原始对命令的服从。
这一刻,“我”这个人格,被彻底压制、击碎。
只剩下作为“狗”,作为“奴”,作为一件工具的,卑微的存在。
这一顿“晚餐”,成为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它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我,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人。

第十二章
我被困在一个绝望的循环里。
这是一个由两种极致痛苦构成的牢笼。
向前,或是向后,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无法自控地轻微摇摆。
每一次向前倾,试图靠近床沿那双唯一的“解药”,身后的橡皮绳便被拉至极限。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那小小的金属夹,狠狠撕扯着我胸口最敏感的皮肉。那种痛楚是尖锐的,是清晰的。我能感觉到皮肉被拉扯到变形,感觉它下一秒就要从我的身体上被硬生生剥离。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
可当我因为这撕裂的锐痛而本能地向后退缩时,另一种折磨又会瞬间将我吞没。
遍布全身的导电片,传来无休无止的刺痛和麻痒。那不是一种指向明确的痛,而是一种弥散开来的、深入骨髓的煎熬。无数只看不见的蚂蚁在我的皮肤下疯狂啃噬,我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那种感觉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我的身体,就在这两种酷刑之间,徒劳地挣扎着。
眼神从最初的抗拒,慢慢变得迷茫,最终,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绝望。
而她,颜,就慵懒地斜倚在床头。
她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滑稽剧,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笑意。她手中把玩着那个黑色的遥控器,偶尔会动动手指,精准地调整着电流的强度。每一次按动,都让我身上的刺痛增强一分,也让她的笑意更深一分。
她的惬意与我的惨状,形成了这个房间里最残忍的对比。
“哎。”她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玩味的叹息,“你说你贱不贱呢?本来可以不用遭罪的把我脚泥吃干净,你偏偏不肯。现在好了吧,主动求着来吃我的脚泥。怎么?被我折磨着强迫吃脚泥,会比较好吃一些么?”
她的声音很甜,却又充满了羞辱。
“你就是一个贱皮子,不收拾你你就不舒服是吧,呵呵呵。”
她的笑声很轻,却让我感觉比电击更加强烈。
我没有力气回答,只能用舌头的舔舐颜的脚趾缝和嘴的更用力的允吸来回应这无尽的折磨。
“既然你不喜欢吃,我就非要让你喜欢。”她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宣布着她的计划,“我会用各种办法,让你求着我,求我怜悯你,赏赐你吃!”
她的话语,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一个奴隶也配嫌弃主人的脚?我的脚有没有味道,你都要好好舔。什么时候圈子里的奴隶也有选择权了?”
她的质问让我无言以对,是啊,我只是一个奴隶。
颜似乎对我这副痛苦又卑贱服侍她的样子感到了些许厌倦。她拿起手机,点开了一部电影。
“我要看电影了,你慢慢吃吧。”她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要给我脚舔痒了,不然我就不让你吃了哦。脚舔不干净的话,我就不能关闭电击器呢,所以要用心舔哦。”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彻底将我推入了深渊。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这个是充电款的,功率很足。就算开着最高档位,想耗光所有电量也要一个半小时。我估计你意志力要是足够顽强的话,挺过三个小时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吃不到脚,你可就要靠意志力挺过三个小时了呢。”
三个小时。
这个具体的时间,像一块沉重的巨石,轰然砸下,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砸得粉碎。
我明白了,她将我的绝望,都精确地量化了。
我的精神,在两种痛苦的反复夹击和这冰冷数字的重压下,彻底崩溃了。
骄傲、洁癖、尊严……所有属于“我”这个人格的东西,在最原始对痛苦的恐惧面前,都化为了齑粉。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只知道要清理干净眼前这双脚,我抗衡着痛苦努力的用舌头反复的舔舐那双白皙软嫩的脚。
那双脚从我的嘴边抽走了,我不知道是否舔痒了主人还是主人觉得可以结束今天的服侍了。
颜缓缓坐起身,抬起被我舔舐的满是口水双脚,搬起来在眼前端详着,像是自己检查我清理的是否让她满意。
“哎呀,舔的还挺干净的哎。”
她关闭了遥控器,脸上露出一种故作烦恼的表情,眼神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那种仿佛永无止境的电击感,终于消失了。
我像一滩烂泥,把努力前伸的身体靠在了飘窗上,胸口的撕裂痛和全身的酸麻感交织在一起,我的意识在清醒与昏沉的边缘摇摆。
“可是,我还是不想放过你。你说,应该怎么办才好呢?真是难办呀。”
这是一个陷阱。
在极度的虚弱中,我的大脑却因为这句问话而瞬间清明。求生的本能告诉我,任何的抱怨、求饶,甚至沉默,都可能引来更严酷的对待。
这是一场赌博,一场以退为进的赌局。
我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虚弱,用尽全部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充满了卑微的恭顺。
“如果主人……觉得惩罚还不够的话……那就请您……继续惩罚奴吧。”
说完这句话,我好似用尽了所以的力气。
颜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看穿一切的浅笑。
“呦呦呦,这小嘴现在倒是会说了。”
她站起身,穿上了那双粉色的毛绒拖鞋。
“不过,看你痛苦的模样,其实我心理还是蛮解气的。但今天就算了吧,我怕再继续折腾你,明天你都起不来了。”
她走过来,蹲下身。她的考量,充满了实用主义的冰冷。
她解开了绑在窗户栅栏上的橡皮绳,然后又解开了我手上的镣铐,但是脚上的并没给我打开。
接着,她开始摘除我身上的导电片。
最后,是胸口那对已经深深嵌入皮肉的乳夹。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她提前警告道。
她捏住夹子,动作算得上轻柔,但当金属离开皮肉的那一瞬间,一股钻心的剧痛还是让我瞬间绷紧了全身。我死死咬住牙关,将惨叫声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我不敢出声。
“哎,看来明天不能玩你乳头了,要养两天,要不乳头就玩烂了。”她惋惜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她从那个粉色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根棉签和一小瓶药膏。她用棉签沾了药,细致地涂抹在我胸前那两个已经红肿破皮的伤口上。
药膏冰凉,疼痛有所缓解,但我内心对她的恐惧,却更深了。
她在保养她的“玩具”,为了以后,能接着玩。
上完药,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我下达新的指令。
“把这些工具用消毒湿巾擦拭干净后装回包里,再把我的单鞋叼着放到门口的鞋柜上。然后,打一盆热水去客厅等着。”
我拖着麻木酸痛的身体,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跪在地上,一件件地擦拭那些刚刚给我带来无尽痛苦的刑具,将它们放回那个可爱的粉色小包。然后,我用嘴叼起那双米白色的单鞋,像一条狗一样,爬到玄关,把它放好。最后,我挣扎着站起来,走进卫生间,用一个盆接了满满一盆热水,摇摇晃晃地端到了客厅的沙发前。
我做完这一切,她才从卧室里慢悠悠地走出来。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试了试水温,然后将那双刚刚被我“吃”干净的脚,重新泡进了热水里。
她一边泡脚,一边玩着手机,仿佛我根本不存在。
我跪在盆边,随时等候着她的下一个命令。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手机。
“用手洗吧,你这舌头还不够灵活。”她懒散地说道。
我立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着。我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也不敢太轻,怕她觉得我敷衍。我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了手上。
洗完后,我正准备拿毛巾,她却阻止了我。
她抬起一只湿淋淋的脚,将它悬在了我的面前。
“张嘴。”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用嘴唇含住我的脚跟。”她理所当然地命令道,“我懒得擦脚了,就搭在你的嘴上晾干吧。正好,流下的洗脚水也能帮你润润喉。”
我立刻歪过头,用嘴唇接住了她的脚跟。
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从我的口腔,传递到我的脸颊和颈部。她将整条腿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嘴上。
温热的洗脚水顺着她的脚跟,一滴一滴地流进我的嘴里,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也带着我无尽的屈辱。
我的脸部和颈部肌肉,因为这巨大的压力而酸胀不堪,但我必须纹丝不动,全力保持稳定。我恐惧,一旦我的嘴没能接住,她的脚掉回水盆里,会引来怎样可怕的惩罚。
“一会把洗脚水倒掉的时候,不许偷喝哦。”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轻声宣布了今晚的新规矩,“今晚你的饮水,就是刚才接住我脚流下来的那么多。不够的话,你就渴着吧。”
对饮水的限制。
这是比饥饿更深层次的掌控。她让我明白,我的一切,包括最基本的生存必需品,都来自于她的“赏赐”。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的双脚都晾干后,她才抽回了脚。
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和脖子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去卧室,把我卧室卫生间柜上那瓶纪梵希的润肤乳拿来。”
我不敢耽搁,立刻跟着颜爬进卧室,爬到卫生间的梳妆柜的台子上取来了那润肤乳。
“今天路走多了,脚有些乏。”她躺在床上,对我说道,“你正好一边给我擦润肤乳,一边给我捏一捏。轻一点我不吃力,捏疼了我,我会使劲拧你乳头哦。”
这个威胁,让我身体一哆嗦。
我立刻收敛所有心神,跪在床边,全神贯注地为她按摩。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那双完美的脚上,观察着皮肤细腻的质感,观察着脚趾上精致的美甲,内心不敢有半分杂念。
恐惧,是最好的驯化剂。
半个小时后,她似乎满意了,抽回了脚,用手指了指门口。
“滚去休息吧。脚铐钥匙在客厅茶几上,自己打开后放到玄关橱柜上。”
她允许我自己解开镣铐。
这是一种“暂时休战”的信号,也是一种“你只是暂时自由”的心理暗示。
我如蒙大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客房,身心俱疲。
那晚之后,暴风雨似乎暂时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进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
颜没有再对我进行高强度的折磨。她恢复了日常女大学生的生活,每天去学校,和朋友逛街、聚会。
只是,我每日罚跪的时间,从一个小时,悄然延长到了三个小时。
而她回家后,我跪在门口迎接,用嘴为她脱鞋,用舌头清理她的脚,然后打水为她洗脚,最后跪在床边为她按摩。
这一切,都成了固定的流程。
这种平静,并非解放,而是将奴役融入了日常,使其成为了一种“新常态”。
我变得极其乖巧,严格遵守着她定下的所有规矩,我的内心逐渐麻木。
我的感官,我的思维模式,都开始被彻底地改造。
我的世界,已经缩小到只剩下以她为核心的,这方寸之间。
这是比任何肉体折磨,都更可怕的精神驯化。它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

第十三章
天刚蒙蒙亮,身体的本能就驱使我醒了过来。
我赤身跪在卧室门口冰冷的地板上,等待着房间内唯一的主宰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立刻挺直了腰背。
颜推开门,看都未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卫生间。
我则熟练地爬行至玄关,跪在那里,等待着她出门前的指令。
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赤着脚走到我的面前,自然地抬起了右脚。
我立刻低下头,用嘴小心翼翼地为她脱下毛绒拖鞋,再转身,用嘴从鞋柜里叼出她今天要穿的AJ运动鞋,恭敬地呈到她的脚边。
她踩进鞋里,我再凑上前,用手把鞋带一点点拉紧,系好。
整个过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安静得像一场演练了千百遍的默剧。
“啪嗒。”
门被关上。
我这才敢抬起头,目送着门口的方向,直到再也听不见鞋子走路远去的声音。
属于我的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打扫房间,将所有物品一丝不苟地归置原位,不留一丝一毫的杂乱。
然后,将她换下的衣物分类清洗。
最后处理的,是那双带着她气息的袜子。
我跪在卫生间的地砖上,将袜子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舌头,开始仔细地清理。
这是她定下的规矩,必须用嘴清理半个小时,才能用手搓洗。
做完这一切,我才被“允许”进食。
餐桌上放着她提前准备好的食物——一小份面包和一杯牛奶,仅仅能维持我的基本生命活动。
狼吞虎咽地吃完,我来到客厅中央,准时开始长达三日的罚跪。
双膝并拢,腰背挺直,双手平放在大腿之上,纹丝不动。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我的驯化过程倒数。
我开始审视自身的改变。
我发现自己不再需要刻意去记“接下来该做什么”,身体已经形成了可怕的肌肉记忆。
送她出门、清洗袜子、吃她留下的食物、准时罚跪……这一切都变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我被彻底驯化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就是马戏团里那头在皮鞭下学会了骑独轮车的黑熊,是那只学会在锣鼓点中翻跟头的猴子,是那条为了食物就能勇敢钻进火圈的狗。
一种奇异的恐惧感抓住了我,这恐惧并非来自颜的惩罚,而是来自对“习惯”本身的恐惧。
当我开始自然而然地顺应这些规则去思考和行动时,就意味着我从心底里认可了当下的境遇,承认了自己“奴隶”的身份。
那个骄傲的“我”,正在这锅温水里,被慢慢煮死。
下午三点多,门锁处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
我一个激灵,立刻从罚跪中起身,迅速跪到玄关迎接。
颜回来了,比平时早了很多。
我像往常一样低下头,嘴为她脱鞋,然后换上拖鞋。
她走进卧室,很快换了一套外出的便服走了出来,是一件简约的T恤和牛仔裤,显得干净利落。
“你去洗个澡,然后穿上衣服和我出去。”
她的声音很平淡,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愣住了。
被圈养的这些天,我从未被允许穿衣服,更别提出门了。
“啊?……是。”
我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后,立刻跑进卫生间。
热水冲刷在身上时,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人”的知觉。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怯懦、面带憔悴的男人,几乎快要认不出他。
那是我吗?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我”?
我穿上那套许久未动的便服,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强烈的陌生感,仿佛是借来的一层皮囊,与我的灵魂格格不入。
当我走出浴室,看到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颜已经站在门口,收起了她白天穿的AJ,自己换上了一双帅气的黑色中筒皮靴。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宕机,随即被巨大的恐惧攫住。
她自己穿了鞋!
按照规矩,这应该是我来做的。
我做错了什么?
是今天地没拖干净?还是袜子没洗好?还是……
我无法思考,身体的本能已经压倒了一切理智。
“扑通!”
我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跪在了她的脚边,身体因恐惧而微微发抖,怯生生地抬头看她,等待着即将到来、未知的惩罚。
看到我这副模样,她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却让我如坠冰窟。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中充满了戏谑。
“哎哎哎!我有那么可怕么?我就自己穿个鞋,瞧瞧把你吓得。不罚你,别害怕。”
她弯下腰,绝美的脸庞凑到我的面前,笑容甜美得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学妹。
“今天带你出去透透风,总在家里关着,我怕给你关抑郁了,那多不好玩啊。赶紧起来吧。”
我听着她的话,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我知道,这甜美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怎样一个视他人痛苦为乐的残忍灵魂。
她不是怕我抑郁,她是怕她的“玩具”失灵。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一条被无形绳索牵引的小狗。
走出楼道门的一瞬间,久违的阳光猛地刺入眼中,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却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已经与世隔绝了一个世纪。
走了几步,我便感到脚步虚浮,身体阵阵发软。
我瞬间明白了颜控制我饮食的深层目的——不仅仅是惩罚,更是从生理上根除我反抗的可能。
一个连走路都发飘的男人,谈何反抗?
我内心涌起一阵悲哀的自嘲。
我还在担心她怕我反抗?我骨子里就是一个M,服从自己的S是本能,我怎么可能,又怎么敢反抗她。
她带着我来到地下停车场,在一辆崭新的白色奔驰AMG GT63面前停下,掏出了钥匙。
(颜那个小区就她家那栋楼没有直通地下车库的电梯,但是单元门对面不到十米就是地下车库的安全通道入口,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区为什么那么设计的。)
我当场懵了。
那是2018年,抖音刚刚兴起,远没有后来“人均法拉利”的浮夸。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台性能猛兽。
我回想起她那辆黑色的奔驰大G,再想到我自己的那辆帕拉梅拉,一种巨大的阶级落差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在她的世界里,我引以为傲的事业和财富,可能真的只是“偏远山区进城打工的穷屌丝”水平。
这次,我是发自内心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她的代步车之一,她还有一辆蓝白双拼的宾利欧陆GT,而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带地下室的房子,是她大学时为了方便和前男友玩SM,随手买下的,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小姐。
“喂,傻愣着干嘛呢,开车去。”
她把钥匙扔给了我。
我有些愣愣地坐上驾驶位,她则悠闲地坐进副驾。
我找到方向盘下方的一键启动按钮,点燃了引擎,然后习惯性地把右手放到了挂挡的位置,却摸了个空。
她伸出手指,在我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
“你摸啥呢?那是手动触控板,档位在方向盘右面,怀档!后面是换挡拨片,傻不傻。”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热。
“哦哦。没开过这车,闹笑话了。我们去哪?”
颜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导航,搜索好位置把手机放到了水杯架里。
“跟着导航走。先去带你吃东西,然后去逛街,晚上我约了几个闺蜜去酒吧。”
她调整好座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看向窗外。
一路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敢说话,车里的气氛很压抑。
她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紧张,突然笑嘻嘻地开口了。
“哎哎哎,前一阵不是总在微信上和我嬉皮笑脸的么?怎么才收拾了你这么几天,就怕我怕得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后悔了?”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我吓得一激灵,方向盘都差点没握稳。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一个回答不好,回家就要面临狂风暴雨。
“哪能啊?不后悔,真的。原来那是不知道主子的手段,要当初知道,说啥我也不敢和您那么放肆啊!”
“哎呀,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扣着自己精致的美甲,一边笑容恬淡地说着。
“出来玩呢,你就不用那么守规矩了,可以放松点。不过呢,分寸你要自己把握好。要是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在外面,我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回家以后……呵呵呵……”
她最后的笑声很轻,却像像是一记耳光抽在我的脸上让我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她的一条狗而已。
我明白了,我得到的不是自由,只是一个更大、但边界更清晰的笼子。
项圈,一直都在我的脖子上,只是看不见而已。
车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导航提示到达了目的地。
她带我来到一家装修粗狂的蒙族火锅店。
久违的肉香飘入鼻腔,我感觉自己积压了多日的委屈和饥饿,在这一刻几乎要化为眼泪涌出来。
我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地干掉了三盘羊肉、一盘牛肉,吃得满头大汗,胃里传来久违的饱足感,舒服得我差点呻吟出声。
颜就坐在对面,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是在观察一只宠物进食。
她自己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一份手作酸奶。
“哎哎哎,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像饿死鬼托生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没给你吃过饭呢。”
她笑眯眯地说。
我心里苦笑,可不是没吃过饭咋的。你给的那点东西,只能保证饿不死,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只有我自己知道。
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我们来到前台结账,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
这是我作为“我”这个身份时,早已刻入骨髓的社交习惯。
颜没有说话,只是伸过手,在我胳膊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拳,然后气鼓鼓地看向我。
那一眼,瞬间将我打回原形。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机,感觉脸上一阵火辣。
走出饭店后,她才没好气地开口。
“我带狗子出来吃东西,难道还要狗子自己付钱?就你多事!”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在我的价值观里男的和女孩子出来吃东西逛街都应该由男人买单才合理。
“傻样,走!带你逛逛街,消化消化食儿。正好,带你买几件衣服。”
她带我走进了旁边的卓展购物中心。
她像一个给芭比娃娃挑衣服的小女孩,兴致勃勃地给我挑选了一件卫衣、一件T恤和一双新鞋。
每一次,我都感到无比尴尬和不好意思,试图自己付款,但每一次,都被她一个“不许”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最终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她为我挑选、试穿、付款。
我知道,在她的观念里,主人养宠物,自然是需要主人来花钱,而不是让宠物花钱。
她不仅要控制我的身体和精神,还要按照她的喜好,重新塑造我的外在形象。
我,彻头彻尾,都是她的所有物。
逛完街,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
她看了看手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去见见我的好姐妹们。”

第十四章
夜晚八点,街边的凉风带着一丝燥热后的微爽,吹在刚刚走出商场的皮肤上,让人精神一振。
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我们之间沉默的平衡。
她接起电话,声音立刻变得甜腻,带着一股熟稔的撒娇意味。
“喂,媛媛啊……”
“我们刚逛完,在卓展门口呢……对,就我俩。”
“行啊,去TIIIM吧,老地方。”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家中那种纯粹高高在上的审视,而是多了一种向外人炫耀的戏谑。
“嗯,带了个‘玩具’。”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最后两个字,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向电话那头展示自己刚入手的一件有趣的玩具。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挂断电话,她朝我走了过来,那张清纯无害的脸上挂着一丝坏笑。
“喂,我两个朋友一会也来,咱们去酒吧玩一会儿。”
她顿了顿,似乎很享受我脸上瞬间僵硬的表情。
“我告诉她们你的身份了,别担心,她们都知道我玩这个东西,你不会介意吧?”
这句话像是一道命令,包裹在问句的糖衣里。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我恐惧的不是M的身份本身,而是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当着她朋友的面,被彻底撕下“我”这张人皮,被迫以“狗”的形态存在的具象化。
社会性死亡。
这个词从未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能想象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怎样毫不掩饰的审视、怎样肆无忌惮的嘲笑,和怎样充满戏弄的挑逗。
“啊?”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她们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会不会尴尬啊?”
这是那个社会化的“我”,在做最后徒劳的挣扎。他还在奢望维护自己作为“人”的基本尊严。
我的反应似乎惹得颜有些不悦,她的眉毛微微蹙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教训的意味。
“哎呀不会啦,我以前男朋友给我舔脚的时候她们都看过,你怕啥?”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入我的心脏。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
前男友……替代品……
舔脚在她们的圈子里,是司空见惯的表演项目。
“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则是对我仅存男性尊严的直接否定。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她一贯的打压手段,先将你贬低到尘埃里,再让你对她即将施予的任何“恩赐”都感恩戴德。
我不敢再说话,只能低下头,沉默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二十分钟后,两个身影从远处灯火阑珊处朝我们走来。
即使离得很远,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也让我心头一震。
走在前面的女孩很高,目测有一米七五,穿着一件灰色的简约外套,里面是白色内搭,步伐矫健有力。她的体格并不纤细,反而带着一种健康结实的力量感,让人联想到“壮”这个词。五官分明,组合在一起,透着一股天生的“凶巴巴”的气场,像个不好惹的大姐大。
跟在她侧后方的,则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存在。
那女孩身高不足一米六,娇小玲珑,穿着一身精致繁复的暗黑系洛丽塔裙装,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和蝴蝶结,将她衬托得像一个从橱窗里走出来的洋娃娃。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看起来纯真又无辜。
她们走近后,高个子女孩和颜亲密地抱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高个子女孩凑到颜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隐约能听到“……就这个?”“……看着还行……”之类的词句。
随后,三个人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脸上。
高个子女孩率先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我,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宠物。
“你就是我们家颜的小……gougou吧……?”她故意拉长了音调,最后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戏弄,“哈哈哈,没想到长的还挺好看呢。”
颜笑着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向我介绍。
“呐,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个好闺蜜。和你说话的你喊她媛姐,这个可可爱爱的小豆丁你叫她迪迪姐。”
她在说“可可爱爱的小豆丁”时,那个穿着洛丽塔的女孩还十分配合地微微提了一下裙角,对我甜甜一笑。
那笑容很美,却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尴尬。
我只能压下内心翻涌的所有情绪,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讨好温顺的笑容,恭敬地向她们打招呼。
“媛姐好,迪迪姐好。”
在她们三个强大而自洽的气场面前,我感觉自己卑微得像一粒尘埃。
寒暄过后,颜率先转身,引领着她的“队伍”走向停车场。
我快步跟上,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后,像一个无声的影子。
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颜不经意地踢到了一块压着商场门口拱形气球门的石头上,她“哎呦”了一声,身体晃了一下。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了过去,紧张地问:“怎么了?踢疼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低下头,看的却不是自己的脚,而是她那双帅气的黑色中筒皮靴,语气里满是惋惜。
“哎呀,新买的靴子,蹭上灰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靴子侧面,果然有一块明显的白色灰尘痕迹。
我们绕过商场正门,从侧面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走向地下车库的入口。
刚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拐角,颜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立刻停在了她的身边。
她扫视了一眼周围,确认只有几个零星的路人行色匆匆地走过。
然后,她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对我下达了命令。
“单膝跪下。”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在这里?
虽然人少,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偶尔还是有路人经过。让我在这里跪下,这无异于对我尊严的公开处刑。
我的身体僵硬了,双腿如同灌了铅,无法动弹。
就在我犹豫的这短短一两秒,颜的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极不耐烦的“嗯~?”
那声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
“扑通!”
我膝盖一软,重重地单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我深深地埋下头,不敢去看任何一个可能投来的异样目光,感觉脸颊烧得滚烫。
跟在后面的媛和迪迪,像两个终于等到好戏开场的观众。
媛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兴奋地拍了拍颜的肩膀:“可以啊颜,调教得不错嘛!”
迪迪则用手捂着嘴,发出一连串窃窃的笑声,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刚才靴子蹭脏了,”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命令的口吻说,“我没带湿巾,舔干净。”
我闭上眼睛,心一横。
跪都跪了,社死不过头点地。
我缓缓地抬起她那只穿着黑色皮靴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抬起的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冰冷的皮革气息和一丝灰尘的苦涩味道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
我伸出舌头,僵硬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那块白色的痕迹。
舌尖传来粗糙的触感,我能感觉到路人的脚步在我身边匆匆走过,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屈辱感化作滚烫的岩浆,在我的胸腔里灼烧。
终于,那块白色的痕迹消失了,只在光洁的靴面上留下了一片湿漉漉的口水印。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湿痕擦拭干净,直到靴子表面恢复了原本的光洁,看不出丝毫异样。
这个多余的动作,是我卑微到骨子里的一种讨好,是绝境中试图证明自身价值的挣扎。
颜满意地晃了晃脚,确认靴子完美如初后,像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一样,伸出手,在我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
“起来吧,你去开车。”
那动作里充满了施舍般的恩赐感,而我,竟然在心底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
我按照颜手机上的导航,将车开到了一家名叫TIIIM的酒吧门口。
停好车,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慵懒,人并不多,给了我们一个相对私密的交流空间。
在穿过狭窄通道的时候,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从拐角处突然冒了出来,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正好结结实实地踩在了跟在她身后的媛的脚上。
“哎呀,沉死了!”媛夸张地叫了一声,对着颜嬉笑打趣,“颜你是不是最近又胖了?”
“滚蛋,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颜立刻毫不示弱地回击。
这是她们之间惯常的、亲密无间的斗嘴方式,旁人无法插足。
媛却不依不饶,伸出脚在地上晃了晃,指着自己那双黑色乐福鞋上一个清晰的鞋底印,抱怨道:“你看看你,给我鞋都踩脏了!”
颜有些不耐烦地手一挥,尽显“大小姐”的风范:“哎呀哎呀,又不是故意的,今天我请了!别逼逼了,快进去吧。”
用金钱摆平一切,是她们这个圈子的行事准则。
我们来到了角落的一个卡座。
我被自然而然地安排在了最外侧的位置,这个位置方便起身,也方便随时被使唤。
她们三个女孩则亲密地挤在卡座里面。
点好酒水后,她们就开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聊着她们圈子里的话题,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我因为要开车,只能点一杯冰美式。这冰冷苦涩的液体,似乎更加深了我“司机”和“工具人”的身份烙印。
过了一会儿,媛在自己的挎包里翻找了一阵,然后把那只穿着被踩脏的的脚,搭在了桌子上,动作嚣张而随意。
她对颜和迪迪说:“没带湿巾,你俩带了么?”
颜摇了摇头,迪迪也表示没带。
于是,媛的目光转向了颜,语气却变得理所当然。
“哎哎哎,那我这鞋上的大脚印子多难看。你说咋办吧?”
她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将那只搭在桌子上的脚,向我的方向挪了挪。
“要不……让你小狗子给我也舔干净了吧?”
颜笑嘻嘻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你随意喽,”她轻飘飘地说,“他要是给你舔的话我是没啥意见呢,看他自己喽。”
这句话是整个冲突的关键。
她将皮球干脆利落地踢给了我,表面上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实则是在用我和媛的冲突来取乐。
她想看我如何权衡——是维护自己那可笑的只属于主人的奴隶底线,还是为了讨好她而向她的闺蜜屈服。
无论我做出哪种选择,都将成为她后续“调教”我的新素材。
一旁的迪迪也立刻用她那甜腻的声音在旁边帮腔,她先是对媛说:“是呀是呀,媛姐的鞋子这么漂亮,脏了多可惜呀。”
然后,她又转过头,用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你就帮帮媛姐嘛,你看她都快生气了。”
她在用一种孩童般不带任何攻击性的语言,将这场羞辱推向高潮。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的火焰,轰然一声在我胸中炸开,直冲头顶。
我舔颜的鞋,是因为她是我主人,是我心甘情愿的臣服。
你是谁?
凭什么?
这是我内心最后的骄傲在疯狂地呐喊。
但我不能当众发作,那样只会让颜下不来台,只会让她觉得我这条狗不懂规矩,冒犯了她的朋友。
于是,我选择了最消极,也最强硬的抵抗方式——无动于衷。
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闪烁的舞台灯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我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
我的沉默让卡座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尴尬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她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
“哎,别那么小气么,”她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打破僵局,但话语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怒意,“我和你主子是发小,你能舔她的,给我舔一下怕啥?周围也没有人。”
她开始用她和颜的关系来压我。
我依旧无动于衷,像一尊石像。
就在媛的怒火即将爆发的边缘,一个服务生端着我们点的酒水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说:“您好,您点的酒水。”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僵局。
媛一看有人来了,只得悻悻地把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穿回鞋里。
但她投向我的那一眼,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怨恨和“你给我等着”的威胁。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放两张媛姐照片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第十五章
酒吧里的空气被舞池里攒动的人影搅得粘稠,燥热的温度炙烤着每一个角落。我独自坐在卡座的一角,身体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刚刚那顿暴食后的不适而有些虚软。我端着那杯早就没了冰块的冰美式,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任由那股苦涩的液体在舌根蔓延,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舞池里的人疯狂扭动着身体,释放着无处安放的荷尔蒙,那份喧嚣与我格格不入。在拒绝为媛舔鞋后,我就成了一个被隔绝在热闹之外的孤岛。她们三个女孩自顾自地玩乐,而我,则是在沉默中消化着屈辱,同时等待着颜,我唯一的主人,对今晚这场闹剧的最终裁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她们终于回来了。每个人白皙的额头上都挂着一层薄汗,脸颊因为运动而泛着健康的潮红,与我这副颓然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颜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毫不客气地端起桌上那杯加了冰块的啤酒,仰起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最后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痛快了,好久没出来玩了,热死了,”她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对我说道,“我晾晾汗咱们就走,玩累了。”
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那场令人窒息的对峙从未发生。她就那么靠在我身边,极近的距离让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那是一种高级香水与皮肤上淡淡汗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但不难闻,反而像一股强烈带有侵略性的信号,直接撞进我的鼻腔,钻入我的大脑。
这味道让我产生了一种混杂着迷恋与恐惧的眩晕感,这是独属于我主人的气味烙印,也是套在我脖子上无形的项圈。
午夜十二点多,我们走出酒吧。
和两个闺蜜告别后,我跟在颜的身后上了车的主驾驶。
车内只有仪表盘散发出的幽暗光芒,窗外是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长时间的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握着方向盘,专心开车,脑子里却在疯狂猜测着她的心思。
“你今天把媛得罪死了。”快到家时,颜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她可小心眼着呢,很记仇的。”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我紧绷的心湖。我知道,这绝非关心,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点拨,她在试探我的反应,更是在享受这场由她亲手挑起的混乱。
我试图表露我的忠心,也试图为自己刚才的顽抗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口:“没事,她也奈何不了我。况且我和她也不熟,您没命令我舔,我不可能主动凑上去给她舔鞋,多脏啊。您要是说了让舔,我肯定给她舔的干干净净。”
这是我作为奴隶最后的挣扎。我妄图建立一种“我的服从只专属于你”的特殊关系,以此来维系自己仅存的那点可悲的骄傲。
颜听完,转头看向窗外,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彻底碾碎了我的幻想。
“我倒是不介意你舔她鞋子,回家刷牙就好了,”她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你也就是我的一个小玩具而已。”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瞬间熄灭了我心中所有不切实际的火焰。
玩具。
是的,只是一个玩具而已。玩具没有资格挑选被谁玩弄,也没有资格抱怨脏不脏。我的忠诚,我的底线,在她看来,都毫无意义。
我不敢再接话,车内的空气比之前更加压抑。
回到家,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准备跪下去为她换鞋,这是这几天来被刻进身体的本能。
但颜没有停步,她径直从我身边走过,无视了我准备好的卑微姿态,自己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我心头一紧,预感到今晚将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你把衣服脱光了,然后去冲个澡,”她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把嘴和舌头刷干净了,今天吃了好多东西,嘴里好好清理下。”
这一连串的指令充满了仪式感。脱光衣服是剥离我所有的社会身份;冲澡是净化;而“刷干净嘴和舌头”,则是对我之前嫌脏的无声惩罚和提醒。
我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走进卫生间。当我赤裸着身体,仔仔细细地清理完口腔,重新跪在她面前时,我已经完成了从一个社会人到一件纯粹物品的物理转变。我像一个等待献祭的祭品,内心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颜从沙发上起身,看都未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客厅的壁橱,翻找了几下,拿出了一把钥匙。
她走向客厅里那扇我从未注意过的、始终紧锁的门。
“咔哒。”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敲响了审判的钟声。
随着门被缓缓推开。
“你这几天的基本身份认知训练,我觉得完成得还算勉强可以了,”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进入真正的主奴生活了,我的小奴隶。”
她侧过身,指了指门内。
“欢迎来到乐园,我的乐园。”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爬了过去,门后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台阶是冰冷的大理石,扶手是现代感十足的钢化玻璃。颜打开了墙壁上的灯,率先走了下去。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个与楼上温馨家居风格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空旷的巨大空间。
我跪在楼梯口,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走下来!”颜走到拐角处,见我还在发愣,语气里透出明显的气恼,“你难道想跪着下来?不怕摔破了你的狗头啊?”
这句呵斥瞬间击溃了我的呆滞,让我明白在这里,没有思考的余地,只有服从。我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走了下去。
地下一层的空间很宽敞,将近一百平米,没有任何多余的墙壁,只有四根承重柱划分着区域。一面墙做成了采光井,下面是一棵姿态优雅的景观树,周围铺设着圆润的鹅卵石,甚至还有一圈小小的环绕水系。
这份附庸风雅的景致,与周围陈列的森然器械形成了诡异而恐怖的对比。
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的站笼,那是由一根根冰冷的钢筋焊接而成的圆柱体,狭窄的空间只允许人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被囚禁在内。
一面墙壁上是一个很大的液晶挂壁电视,右面有两个懒人沙发,一个茶几。一个沙发前面是一个造型古怪的架子,竖着立在地上的部分是一个呈“干”字的架子,但是是一个向前倾斜35度的的造型。落地的部位呈现一个“工”字,但是“工”字的上半部分的两端又有两块正方形向前倾斜的铁板,铁板上像是指压板似的布满了胶皮材质的凸起物,很多密密麻麻的排列着。
天花板上,悬吊着粗壮的铁杆、冰冷的铁环和交错的绳索。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和藤条,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在空间的一角,地面明显凹陷下去一块,上面铺着黑色的橡胶,旁边立着一台竖直的长方形机器,两根管子垂落下来,连接着下方一个盆状的物体。
楼梯下方的空间则是一个巨大的储物柜。上面几层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我叫不出名字的道具;中间几层是纱布、碘伏之类的医药用品,那是在暗示伤害与治疗的无限循环;而最下面一层,则摆放着几双款式各异的高跟鞋,每一双都像是女王的权杖,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颜像一个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满脸笑意地向我介绍着这一切。
“我买这套房子,主要就是看中了这栋楼的一楼都有地下负一的空间,”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敲了敲墙壁,“我和男朋友把这里改造成了我们俩玩游戏的地方。四周加上头顶都做了双层隔音棉,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在这里面哀嚎,叫多大声音都没有关系。”
她停顿了一下,转过头,俏皮地对我眨了眨眼。
“从带你进来的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正式地收你为奴了。你以后很多时光,都要在这里度过。当然,一定是很痛苦地度过哦。怎么样,开不开心?我的小奴隶。”
她指着墙壁上的那些刑具,继续用甜美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看见那些鞭子了么?全都是手工定制的,超级超级结实,也就是说,怎么打你都不会把鞭子打坏呢。至于能不能把你打坏,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还有!”她指向那个凹陷的黑色橡胶区域旁边的方形机器,“那个是我最喜欢玩的玩具之一呢!不过每次玩那个,都会把我男朋友折磨得两三天不肯和我再玩。这下好了!”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像一个得到了新奇礼物的孩子,充满了纯粹的喜悦。
“有了你,我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毕竟虽然我是他的S,可他也是我男朋友啊,我还是有些心疼他的。”
她缓缓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绝美的脸庞凑近我,用一种天真烂漫的语气,说出了对我的最终审判。
“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的玩具~”
那最后一个上扬的尾音,像一把钩子,刺入我的心脏,然后狠狠一扯。
我终于明白了。我不仅是替代品,更是一个升级版可以被肆意折磨玩弄的牲畜。所有她不舍得、不敢在前男友身上用的玩法,都将在我身上得到最彻底的实践。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天灵盖直冲脚后跟,我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所有的幻想、侥幸、挣扎,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我终于明白了“圈养”的真实含义,也终于明白了“主人”这个词背后,那不带任何感情绝对而残忍的支配。


第十六章
“呐呐呐,小奴隶我们今天就玩那个吧,好久好久没玩了!”
颜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雀跃,像一个终于等到圣诞节清晨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要去拆开她最想要的礼物。
她的手指指向了那个位于地下室一角的,地面明显凹陷下去一块的黑色橡胶区域。
那是一个我之前仅仅投去过惊鸿一瞥的地方,一个与周围所有刑具都不同,显得更加复杂的所在。
此刻,它成了我命运的指向标。
这个邀请不容拒绝,这个命令充满了孩童般天真的残忍。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血液带着冰冷的恐惧涌向四肢百骸。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本能地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她的注视下,僵硬地挪动脚步,朝着那个黑色的区域走去。
每一步,都忐忑不安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一种混杂着极致恐惧与病态好奇的情绪在我体内翻涌。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她露出如此兴奋又怀念的神情。
我顺从地走到那片区域的侧面,停下脚步。
离得近了,我才终于看清了它的构造。
那并非一块简单的胶皮地面。
它是嵌入在地下的装置,主体是一个类似人形的巨大束缚袋,表面覆盖着厚实的黑色橡胶。
在束缚袋头部的位置,则连接着一个方形的、如同一个小型足浴盆般的盒子。
整个装置静静地卧在那里,像一具等待着羔羊的深渊之口。
“把侧面的拉锁打开,再把上面的盒盖打开,然后钻进去。头躺在盒子里。”
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指导我如何使用一台全新的咖啡机,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这种平淡,比任何怒吼都更让我感到心悸。
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弯下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按照她的吩咐,拉开了束缚袋侧面那条长长的拉链。
拉链的齿牙咬合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接着,我双手抓住那个方形盒子的盖子边缘,用力向上掀。
盖子入手的感觉有些沉重,材质像是某种特制的钢化玻璃,边缘包裹着金属,我将它彻底翻开,靠在旁边。
我瞥了一眼盖子的内侧。
上面有两个醒目的圆形孔洞,孔洞的边缘并非简单的开口,而是包裹着一圈又一圈堆叠起来的、与地面同材质的胶皮,形成了一种厚实而富有弹性的密封圈结构。
那结构的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让某种东西穿过孔洞时,能够达到绝对的密封。
我的目光从盖子上移开,深吸一口气,先将双脚探入那冰冷的胶皮袋中。
袋内的空间比我想象的更加狭窄,橡胶材质紧紧地贴着我的皮肤,带着一种不详的凉意。
我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让四肢尽量舒展开,然后将整个身体都滑了进去。
最后,我认命般地缓缓向后仰,将头躺进了那个方形的盒子里。
头部与盒子接触的瞬间,一种极致的幽闭感瞬间包裹了我。
盒子内部的空间被设计得异常精准,左右的宽度刚好卡住我的脑袋,让我的头部无法进行分毫的转动。
上下之间的空间也不算大,我甚至可以清晰地预估到,一旦那个沉重的盖子合上,我的鼻尖距离冰冷的盖板,恐怕只剩下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我像一个被装进模具的蜡像,失去了所有活动的能力,只剩下眼球还能证明我是一个活物。
颜见我躺好了,便蹲下身。
她先是仔细地将我身上的拉链从脚踝处一直拉到我的脖颈,彻底封闭了我的身体。
然后,她又从旁边拿起一侧的长条形橡胶压条,极其严谨地、一寸一寸地将它用力压实在拉链所在的位置。
“咔哒、咔哒”的轻响声不绝于耳,那是压条上的卡扣与凹槽完美嵌合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她彻底封死了我身体唯一的出口。
她站起身,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然后转身走向了墙边那台我之前注意到的连接着管子的长方形机器,伸手按下了机器侧面的电源开关。
机器发出一声低沉的“嗡”声,屏幕随之亮起,幽蓝色的光芒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颜拿起了一个与机器相连的遥控器,按动了其中一个按钮。
下一秒,我立刻感到身边的胶皮袋内传来了一股强大而持续的吸力。
袋内的空气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巨兽猛地吸走,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的身体正在被这个黑色的空间无情地吞噬。
随着空气的快速流失,原本只是贴合着我皮肤的胶皮,开始疯狂地向内收缩、挤压。
它紧紧地包裹住我的每一寸身体,从脚趾到脖颈,那种压力是均匀而无可抵挡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层坚韧而冰冷的皮肤彻底包裹住,四肢百骸被牢牢地束缚,肌肉被压迫得无法动弹。
我的胸腔感到了明显的压迫感,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比之前要费力一些。
我被“塑封”了。
像超市里那些被真空包装的熟食,失去了所有的棱角和自由,只剩下一个人形的轮廓。
颜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便再次按动遥控器,停止了抽气。
束缚床内的吸力消失了,但那种极致的紧缚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她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被塑封后的身体,那眼神,像是在大量一个待宰的羔羊。
“看着你和他身高差不多哎,怎么露出乳头的位置有些偏差啊,好像你比他稍微矮了那么一丢丢,不过也没关系,算是漏出来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剔,以及一种完全不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的无所谓。
她说着,微微抬起穿着长靴的脚,用靴子鞋尖,在我暴露在外的右侧乳头上,轻轻地来回扫了扫。
粗糙的鞋底皮革摩擦着胸口最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痒意,和一股混杂着屈辱与怪异兴奋的奇特感觉。
我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微微颤抖,但这细微的动作,在真空的束缚下,几乎无法被察觉。
“这个束缚床也是按照他的身高设计的。”
她收回脚,用一种带着几分炫耀和科普的语气,再次开口。
“你躺的这个盒子,是他托朋友在日本买的,费了好大力气在那面找的一个经营SM道具的老板,多给了一些钱才答应卖的。”
“这个本来是yapoo专用的东西,墙上那个机器也是。小日本的东西就是很变态,不过质量真的好,也特别好用。”
我的大脑一片轰鸣。
我当然清楚地知道,她口中那个无处不在的“他”,就是她的前男友。
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向我这个新生详细地讲解着这些恐怖刑具的辉煌来历。
而这每一句讲解的背后,都是对我“替代品”身份的一次次无情确认和宣判。
我躺在他专属的刑具里,体验着为他量身定做的束缚,甚至连我身体的尺寸,都要被拿来和他进行比较。
这种感觉,比任何直接的打骂都更让我感到屈辱和绝望。
颜似乎很享受我这种无声的崩溃,她踱步到楼梯下的那个巨大储物柜前,拉开其中一扇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连着电线的金属乳夹。
电击器。
我认得那个东西,那种让我生不如死的感觉,瞬间又爬上了我的神经末梢。
她拿着那个小小的却足以带来巨大痛苦的道具,转身又走向墙角,试图搬动一把看起来就很沉重的黑色软面座椅。
那把椅子体积很大,椅面宽阔,椅腿粗壮,一看就分量不轻。
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搬起来显得非常费力,双手抱着椅子,身体向后倾斜,踉跄着挪动了几步,漂亮的脸蛋上立刻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显然,她搬不动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像是在一场庄严肃穆的行刑仪式中,刽子手忽然发现自己的斧头钝了一样,充满了荒诞的意味。
她放弃了自己搬运的打算,有些恼火地将椅子放下,然后转身走回我的身边。
她看都未看我一眼,直接弯腰,熟练地撕开了那条橡胶压条,然后“唰”的一声,拉开了我身上的拉链。
空气重新涌入,束缚感瞬间消失,我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她用脚尖踢了踢我,命令的语气简洁还带着一丝气恼:“出来,把那把椅子搬过来,摆在你的胸口正上方。”
我像一个被临时征用的囚犯,满心不情愿,却又不敢有丝毫违抗。
我悻悻地从束缚袋里爬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被压迫得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走到墙角,双手抱起了那把沉重的椅子。
椅子入手至少有四五十斤,我咬着牙,将它稳稳地搬到了指定的位置,安放在我的胸口正上方。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我再次躺了回去,重新将自己送入这具黑色的棺材。
整个密封、抽气的过程被一丝不苟地再次完整执行了一遍。
我又一次像一块被抽干了空气的腊肉,纹丝不动地躺在束缚床里,等待着未知但注定更加痛苦的命运。
这一次,我的正上方,多了一把沉重的、属于女王的“王座”。
颜将那个电击器随手放在“王座”旁边的地上,然后将那个沉重的玻璃盒盖拿了过来,放在了椅子边上。
她安然地坐在了我胸口上方的椅子上,这个姿势让她可以俯视我的全部。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弯下腰,双手娴熟地打开了脚上那双黑色长靴的拉链。
随着拉链的滑开,她将一双秀气的脚从皮靴的禁锢中抽了出来。
一双袜子出现在我的脸部正上方。
那是一双与她此刻女王气场完全不符的充满少女气息的可爱棉袜。
袜子的主体是柔和的蓝色,在脚尖和脚跟的位置则点缀着纯净的白色,上面还有西瓜、草莓、樱桃之类的卡通水果图案。
然而,这份可爱,却被袜子表面那清晰可见的汗迹彻底打破。
袜子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脚,棉质的布料因为吸收了汗水而变得有些潮湿,紧贴着皮肤的轮廓。
一股混合着皮革、汗水与体温的复杂气味,自上而下地弥漫开来,笼罩了我的口鼻。
我知道,这双可爱的袜子里,正包裹着怎样一番“风光”。
今天下午,她穿着这双靴子和我逛了几个小时的街;晚上,又在酒吧那闷热的舞池里疯狂蹦迪。
这双脚,在她那密不透风的皮靴里,已经被足足捂了大半天。
那股略显刺鼻带着微酸的“臭”味,在一瞬间被彻底释放,如同最霸道的侵略者,猛烈地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让我几乎要窒息。
“热死宝宝了,可算松快松快。”
颜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和理所当然。
“来,品尝品尝,味道好不好闻。”
话音刚落,她的双脚便落了下来,柔软而温热的袜底,结结实实地踩在了我的脸上。
潮湿、温热,以及那股无法逃避的浓郁气味。
这就是这双脚带给我的全部感官体验。
除了圈养开始的第二天,闻到过她脚上那故意穿出来的臭味,这是我第二次如此清晰、如此近距离地感受。
而这一次,比上次要浓烈很多。
出于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我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试图用口腔来辅助呼吸,以逃避这股让我头晕目眩的难闻气味。
然而,就是这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踩在我脸上的那双脚,肌肉瞬间绷紧。
“呵……嫌弃?”
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原本慵懒的语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寒意。
她像是被触碰了逆鳞的君王,瞬间收起了所有伪装的温情。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几天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那天受的罪了?”
她猛地抬起右脚,然后用脚后跟,狠狠地向下一踩,正中我的左脸颊。
“砰”的一声闷响,我的脑袋被这股力量撞击得在盒子里猛地一震,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本来想让你先适应一下的,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她的声音愈发冰冷,一字一句,都像宣判了我刚才的罪责。
“我们,直接开始游戏吧。”
“一个……好……玩……的……游戏!”
虽然我躺着,无法转动头部看清她的表情,但从她每一个字里透出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寒意,我能清晰地想象出,她脸上此刻那副冰冷而美丽的怒容。
她站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那个沉重的玻璃盖子,“哐”的一声巨响,不由分说地盖在了我头部的盒子上,卡扣精准地锁死。
世界,瞬间一片死寂。
我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个被她称为“乐园”的地方,隔音效果到底有多么恐怖。
在这小小的封闭的盒子里,我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能被外界听到的声音。
我被彻底地隔绝了。
我正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头顶的光线忽然被遮蔽。
我看到颜的双脚抬了起来,然后,有些费力地、一只接一只地伸进了盖子上的那两个圆形孔洞里。
孔洞边缘的密封圈胶皮是如此的紧密,以至于她往下塞的时候,小腿的皮肤和胶皮摩擦发出“嚓嚓”声响。
最终,她的双脚还是完全穿过了孔洞。
密封圈紧紧地包裹住她纤细的小腿,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但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材质,又丝毫不会妨碍她双脚在盒子内部的任何活动。
然后,那双穿着可爱棉袜的脚,再次落在了我的脸上。
“用嘴咬住我的袜子跟部,咬到我肉我玩死你!”
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这才发现,这个盒子的内部,竟然还安装了喇叭。
她的每一个命令,都能精准地传达到我的耳中。
我不敢怠慢,立刻张开嘴,用牙齿小心翼翼如同衔着一枚最珍贵的珠宝般,轻轻咬住了她右脚的袜跟。
她感觉到我的动作后,开始向后抽动她的脚。
棉袜在我的口腔里滑动,那股汗湿带着酸味的气息更加浓郁地散发开来。
反复抽动了几次,她才成功地将右脚的袜子完全脱了下来。
接着,她又用同样的方式,让我为她脱下了左脚的袜子。
在我用嘴巴叼着她第二只袜子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海:
她是不是个笨比?为什么不先在外面脱了袜子再把脚伸进来?这样多此一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我很快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多此一举”。
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一种刻意设计充满了恶趣味的羞辱。
她用灵活的脚趾,将被我用嘴咬下的那两只袜子,一只一只地从我嘴边夹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在了我的鼻子上。
潮湿的棉袜就这么覆盖着我的嗅觉器官,那股被体温烘烤过混杂着皮革与汗酸的浓郁气味,彻底占据了我呼吸的唯一通道。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么做的用意,就猛然感觉头部周围的盒子内,再次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吸力。
这一次,比之前真空束缚身体时来得更加迅猛!
几乎是在三五秒之间,我便感觉胸口一窒,无法呼吸了。
盒子里的氧气,被抽干了!
我拼命地张开嘴,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翕动着,却吸不到一丝一毫的空气。
肺部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感,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阵阵发黑。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阻氧箱!
妈的!这小日本的东西真他妈的变态!这密封性竟然能做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吃我的脚底。”
就在我因为窒息而陷入巨大恐慌的时候,耳边的喇叭里,再次传来了颜冰冷的声音。
我想起了那天,仅仅因为一丝犹豫就遭到的残酷折磨。
强烈的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伸出舌头,在我脸上那双光滑细腻、却带着薄汗的脚底上,飞快地舔舐起来。
可是,这是在无氧状态下!
每一次伸出舌头,每一次肌肉的运动,都在加速消耗我体内本已不多的氧气。
仅仅舔了十几秒,我的肺部就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烈憋闷感,眼前开始出现大片的黑色斑点,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
就在我憋得满脸涨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
“呼……”
一丝微弱的气流,突然从我头顶上方的一个小孔中吹了出来。
是空气!
有空气了!
我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日、濒临渴死的旅人终于发现了绿洲,立刻停止了舌头的动作,拼命贪婪地用嘴大口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
但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呼吸上,舌头舔舐的频率,自然而然地就降低了下来,直至完全停滞。
我为我的这个本能反应,付出了代价。
我随即感觉暴露在外的两个乳头,被一只温热的小手重重地捏住了。
是颜的手。
她正用她那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盖边缘,死死地掐住我的两个乳尖,然后,狠狠地向外一拧,再来回旋转。
“啊——!”
一股无法形容尖锐的剧痛瞬间从胸口炸开,贯穿我的全身!
我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倒吸了一口刚刚才吸进肺里宝贵的空气。
“让你呼吸,就忘了伺候主人?”
“你怎么敢的?嗯?”
“看来,还是让你太舒服了啊,小贱货。”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忤逆后的怒意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你看这样好不好,主人给你设置一个自动模式吧。”
“咱们先试试,窒息四十秒,呼吸十秒,怎么样?”
“要是舔的让我不满意,我就加三秒窒息的时间,减少一秒呼吸的时间。”
“我看看,你的舌头,能犯得起几次错!”
她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审判,通过喇叭,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也回荡在我那片因为恐惧而变得空白的大脑里。
自动模式……
窒息四十秒,呼吸十秒……
我的心脏,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话音刚落,那股恐怖的吸力再次出现。
几秒钟之内,这个小小的盒子,再次变成了一个无氧的地狱。
我不敢再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强忍着肺部的憋闷和对死亡的恐惧,伸出舌头,用尽我全部的力气和最快的速度,在那双白皙滑腻的脚底、脚趾、脚心、脚趾缝,疯狂地舔舐着。
就在这时,我感觉乳头上一紧。
我顿时知道,坏了!
电击乳夹!
随着一阵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入血肉的尖锐刺痛感,那天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何为生不如死的电击感觉,又回来了!
虽然这一次,被电击的只有一个部位,但那种痛苦却丝毫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
那只是疼的地方多与少的区别而已。
窒息,疼痛,羞辱。
三重折磨,如同三条凶猛的毒蛇,将我死死地缠绕,让我无处可逃。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的肺部再次传来那种熟悉撕裂般的憋闷感,我像一条被扔在滚烫沙滩上的鱼,鼻翼徒劳地翕动着,却闻不到任何味道,也吸不进任何空气。
大脑的供氧被切断,意识在清晰与模糊的边缘疯狂摇摆。
舌头的动作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而渐渐慢了下来,但胸口那电击乳夹传来的持续不断的剧痛,又在疯狂地提醒着我,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被这双重折磨彻底撕碎的时候,那阵象征着“天堂”的风,又一次吹了出来。
伴随着救命的空气一同涌入的,是我鼻子上那两只棉袜散发出的、愈发浓郁的酸臭味。
但此刻,这股在几分钟前还让我恶心作呕的难闻味道,对我来说,却比世界上任何的芬芳都更值得迷恋。
因为,它代表着生。
代表着我还能呼吸。
十秒。
我只有十秒的呼吸时间。
我不敢用嘴喘气,我害怕因为贪婪的呼吸而再次降低了舌头的频率,给她找到完美的借口,来增加我下一次窒息的时间。
我只能用鼻子,贪婪用尽全力地呼吸着。
但这短暂急促的十秒呼吸,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四十秒极限窒息的身体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它无法缓解我胸口的憋闷,无法抚平我肺部的灼痛,甚至无法让我的大脑从缺氧的眩晕中完全恢复过来。
感觉好像自己才刚刚吸了两三口气,那股冰冷的窒息感,便又一次如期而至。
胸口的憋闷,乳头的电击刺痛,萦绕在鼻腔里仿佛还未散去的酸臭。
这所有的一切,在失去空气的一瞬间,仿佛都被调高了数倍的音量,在我的感官世界里疯狂轰鸣。
周围安静得可怕。
因为是密闭真空的状态,声音无法通过空气传播。
我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我偶尔因为控制不住,舌头摩擦到牙齿时,那通过颅骨的传导,在脑海中响起的一丝丝微弱的声响。
还有我那颗在胸腔里,因为缺氧和恐惧而疯狂擂动的、沉重的心跳声。
又是一次从地狱到天堂的绝望循环。
我再次感受到了空气,虽然是伴随着颜袜子上那股浓烈酸臭味的空气,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充满了无尽的依恋和不舍。

第十七章
真空,呼吸。
真空,呼吸。
我不知道这绝望的循环究竟重复了多少次。
我的肺部已经开始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感。
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颜那双棉袜上残留的味道。
就算在这无氧的环境里,那股味道也顽固地盘踞着,仿佛已经刻进了我的记忆深处。
这太痛苦了。
在这种极致安静的环境里,每一次短暂的呼吸都显得无比珍贵。
紧接着而来的窒息感,让我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如果不是胸口传来的电击痛楚,如同毒蛇的尖牙般不断撕咬着我的神经,强行让我保持着清醒,我恐怕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但这份被迫的清醒,反而让每一秒的煎熬都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漫长。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仅如此,我的舌头也一刻不敢停歇。
脸颊和舌根的肌肉早已酸胀到了极限,每一次卷动都牵扯着疲惫的神经。
但我不敢停下来哪怕一秒钟。
我害怕,如果再触怒她,将会招致比死亡更加残忍的惩罚。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痛苦彻底吞噬的时候,一个全新的命令,通过喇叭清晰地传进了这个密闭的空间。
“伸进脚趾缝里舔。”
颜的脚在我脸上百无聊赖地动了动位置,让脚趾恰好处于我嘴的上方。
“脚泥和棉屑都给我咽下去。”
在这死寂的盒子里,她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天际传来的仙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一边抓紧那宝贵的十秒钟,拼命呼吸着带有她体味的空气,一边将舌头讨好地探进了她那满是汗迹、温热黏腻的脚趾缝里。
我轻柔地用舌尖摩擦着,将那些细微的污垢卷入口中,然后艰难地咽下。
我生怕一丝一毫的怠慢,会让她感到不满意。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没有起身。
她甚至没有停止踩着我的脸。
她只是单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意地接通了电话,另一只脚依旧牢牢地压在我的脸上,仿佛我脚下的酷刑,只是她日常生活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背景音。
“喂?”
“啊?我到家半天了啊。”
“还没睡呢。”
“在手机上和她们在群里闲聊天呢。”
“陈XX她们几个要张罗咱们这群发小哪天聚一次呢,我在群里和她们说这事呢。”
电话那头,是属于她们那个世界的日常。
聚会,闲聊,发小。
每一个字,都与我此刻身处的地狱毫无关联。
这强烈的反差,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依旧在窒息与呼吸的循环中挣扎,胸口的刺痛依旧,舌头的舔舐依旧。
而她,却在我的头顶,与另一个世界谈笑风生。
“嗯……对……就是。”
她的声音悠闲而平淡,聊着聚会,聊着朋友,聊着一个与我所在的地狱毫无关联属于她们的璀璨世界。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让我瞬间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什么。
我不是人。
我只是一个不妨碍她打电话的物件。
一股巨大的委屈感毫无征兆地冲垮了我因痛苦而麻木的神经,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脚底。
“啊?哈哈哈哈哈,放心吧。”
“我给你出气了。”
“小狗都被我折磨了半个小时了。”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却让我如坠冰窟。
小狗。
我的痛苦,我的挣扎,我的屈辱,在她口中,不过是用来取悦朋友的一场轻松的表演。
是一份被献祭出去邀功的礼物。
“哈哈哈哈……”
“没有没有,我对他可好了。”
“嗯嗯,别生气了。”
“好的好的,那等她们订好了日子我再通知你。”
“嗯,快睡吧,我再玩一会他我也睡觉了。”
“今天有些累了。”
“他?”
“呵呵,贱皮子,非要惹我生气,我能让他好过?”
“睡去吧。”
“嗯嗯,晚安。”
“哪天再约,拜拜。”
我一听这话,瞬间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媛!
这个女人,真的和颜说的一样记仇。
而我此刻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颜为了安抚她情绪而随意丢出的筹码。
这种认知带来的屈辱,比窒息和电击带来的痛苦,要强烈一万倍。
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了。
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在她的脚下了。
电话挂断了。
“张嘴,张大点。”
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因为刚才的通话而变得更加高涨的兴致。
我依言张开了嘴。
她将那只白皙小巧的脚,一点一点地塞进了我的口腔里。
脚上的力度逐渐加大,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脚趾已经触碰到了我咽喉深处的软肉。
“使劲往里吞,让我感觉到你的嗓子有吞咽的动作。”
“能咽多深就咽多深。”
“牙要是刮疼了我,我就给你牙拔下去,我说道做到。”
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要吃什么。
但我知道,她不是在吓唬我。
她真的下得去手。
通过这几次狠毒的调教,我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她的心到底有多狠。
她是一点都没拿我当人看。
我哪敢不从?
现在我的小命,就掌握在她的一念之间。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嘴张到最大的程度,试图包裹住她的整只脚。
随着她脚尖的不断深入,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从喉咙深处猛地涌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用喉咙的肌肉,将她的脚顶出来了一小段距离。
“你试试再往外吐一下!”
颜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被忤逆的怒意。
“我就把整个脚都塞进去!”
这声呵斥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连忙拼命克制住那股生理性的冲动,努力再次使劲地吞咽起来。
本来就因为长时间舔舐而酸痛不堪的脸颊肌肉,此刻更是被撑到了极限。
那股子难以言喻的难受劲儿,几乎要将我撕裂。
随着她的脚深入喉咙,我的气管被彻底堵死,氧气再次被阻断。
比抽真空更加直接、更加恐怖的无氧状态,瞬间袭来。
颜悠闲地抬起另外一只脚,在我的额头上,一下、一下地轻轻点着,仿佛在打着什么愉快的节拍。
“哎,小狗狗,你的嗓子里好软啊。”
她笑盈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滑溜溜的,脚感可真好。”
“你说,要是把你一嘴牙都拔了,会不会能插得更深一些呐?”
此时我的脸,应该已经在缺氧和深喉的双重作用下变成了紫红色。
但我感觉,听完她这句话之后,我的脸瞬间吓得没有了一丝血色。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现出一幅画面。
她拿着一把冰冷的钳子,一颗、一颗地,将我的牙齿从牙龈里拔出来。
血肉模糊。
我不由得眼前一黑,心跳几乎停滞。
她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千万别,千万-别啊!
“啦啦啦,吓你的啦。”
“刚才感觉你的喉咙都在发颤,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放心啦放心啦,我可是一个善良的小仙女,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但是,哪天如果你真的给我惹急眼了,那可就没准儿喽~”
她言语轻松地调笑着我,可是脚下的力度却丝毫未减,依旧死死地插着我的嗓子眼。
短暂的供氧时间再次传来。
随着那象征着生命的空气再次传来,我拼命地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一遍遍想用毅力压制住喉咙里那汹涌的反胃感。
嘴角两侧,已经流出了大量的口水。
颜忽然将脚用力地向后一抽。
一股混合着胃液和口水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我嘴里喷涌而出。
黏稠的液体喷得盖子内部到处都是,然后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溅在我的脸上,头发上。
随之而来的,是我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哈哈哈哈,真好玩。”
颜的笑声在头顶响起,清脆悦耳,却充满了残忍的意味。
“来,张大,继续。”
她让我缓了几下,脚尖便再一次插进了我的嗓子里。
口水。
咳嗽。
插入。
拔出。
窒息。
疼痛。
如果此时有一个摄像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那应该是一幅很残忍的画面吧。
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美丽女孩,容颜精致,笑靥如花。
一个在她身下被彻底束缚的男人,浑身没有一处可以动弹,面目狰狞,痛苦不堪。
就仿佛天堂与地狱在此刻交汇,美得那么残酷。
我已经不记得颜的脚在我的喉咙里插入拔出了多少次。
我也不记得自己在这窒息的状态下,于濒死的边缘徘徊了多久。
现在,鼻腔里已经不再是她棉袜上那股酸臭味儿,取而代之的,是胃液和口水混合在一起的、更加难闻的气味。
这时,颜把脚从盒子里拿了出去。
她打开了扣在我头顶的盖子。
“哐当”一声,卡扣被解开。
一股浓郁的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到盒子里。
我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拼命地、贪婪地大口喘息着。
“咦~~~,真恶心,全是口水!”
颜站在我的头顶,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此刻的我已经无力思考任何事情。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呼吸,呼吸!
我拼命地呼吸,让我那已经濒临崩溃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让我那仿佛已经干涸的肺部再次充满氧气。
随着颜的移动,墙上那台机器被她关闭了。
她又走回我的身边,撕开压条,拉开了束缚住我身体的拉链。
随着“唰”的一声,一股空气涌入了束缚床内。
我觉得自己那僵硬的身体四肢,渐渐可以活动了。
我像一滩烂泥,瘫软在束缚床里,甚至连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第十八章
我像一滩烂泥,瘫软在束缚床里,甚至连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黏稠的汗水浸透了每一寸皮肤,与那些屈辱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我的肺部,在经历了漫长的掠夺后,终于等来了迟到的恩赐。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剧烈的灼痛,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钢针刺入我的胸腔,但这种疼痛,与刚才那种被活活溺毙的绝望相比,简直是天堂。
“咦~~~,真恶心,全是口水!”
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她站在那里,像一个刚刚拆开礼物却发现里面一团糟的孩子,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毫无尊严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审视家畜般的漠然。
我拼命地喘息,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声响,眼前阵阵发黑。大脑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一片混沌,只能凭借本能,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丝能够维系生命的新鲜空气。
她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样子,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顽劣又得意的笑容,那笑容纯真烂漫,却让我从骨子里感到一阵阵发寒。
“好玩不?舒服不?”她歪着头,声音清脆悦耳,“我就说我最喜欢玩这个了,打人什么的多累啊,野蛮又粗暴,打一顿我还累半天。你看这样,我只要动动我的脚就能让你生不如死,我真是个小天才呢!”
她一脸得意的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发现了新奇游戏的光芒。
小天才……
这三个字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脑海。一个明媚如春的女孩子,为什么可以想出这么多让人死去活来的主意?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一种从灵魂深处泛起无法抑制的恐惧。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不慎闯入蛛网的小蚂蚁,而颜,就是那只安然坐在蛛网中心,饶有兴致地看着猎物垂死挣扎,准备将我一点点蚕食殆尽的蜘蛛。我无处可躲,也无从可逃。
我闭上眼睛,试图从这片混沌中找回一丝力气。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和麻木,提醒着我刚才经历的一切是多么真实。
“休息够了就自己滚出来,”她终于失去了观赏的耐心,声音恢复了那种清冷,“然后去墙那面的小浴室里把自己洗干净。”
她的指令清晰而流畅,自然而然。
“再把这里都收拾了,电击器放回柜子里,然后打几盆清水,把箱子里还有盖子擦干净,束缚床也一样,擦干净之后晾干。再用楼上客厅的酒精仔细的消毒一遍,以后你用这个东西的时间还长着呢,好好弄干净了。”
“凳子放到角落里,我的靴子也给我擦干净然后放到阳台通风散散味道,捂了一晚上了肯定里面都是汗味。”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我的胳膊。
“本来想让你舔干净再擦的,但是看你今晚被玩的已经够惨了,就发发善心吧。”
那语气,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
“我去洗澡了,你收拾好以后也休息吧。明天我不上课,你可以稍微晚些起来,但是……”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威胁的笑意,“要是我醒了你还没醒的话……哼哼,那就别怪我用鞭子给你抽起来。”
“好了,我先上去了,你慢慢收拾。”
说完,她便光着那双刚刚还在我口腔和脸上肆虐的脚,优雅地走到楼梯口,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柔软的拖鞋穿上,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脚步声轻盈而干脆,仿佛刚刚那场地狱般的折磨,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地下室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我不知道在束缚床上躺了多久,直到四肢的麻木感渐渐被剧烈的酸痛取代,我才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条蠕动的虫子,一点点地从那张让我受尽屈辱的床上钻了出来。
双脚落地的瞬间,膝盖一软,我整个人都跪倒在地。脸上、头发上,全是口水、胃液和汗水的混合物,黏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酸腐的气味,恶心至极。
我手脚并用地爬向那个小小的洗漱间,扶着冰冷的墙壁,勉强站起身,打开了淋浴喷头。
冰凉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浇在我滚烫的皮肤上,激得我一个哆嗦。我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我身上的污秽。然而,在这水流的包裹和狭小的空间里,那股窒息感仿佛又一次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猛地睁开眼,潜意识里的恐慌让我不受控制地再次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我胡乱地甩了甩脑袋,冰冷的水珠四处飞溅,才意识到那只是酷刑之后留下的错觉,一个刻在身体记忆里的噩梦。
我胡乱地冲洗干净,甚至没有力气去拿毛巾,就那么赤裸着、滴着水,缓了半天我才用墙壁上的毛巾擦干了身子,脚步踉跄地走回那个宽敞的乐园,开始收拾残局。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浑身上下每一块酸痛的肌肉。我将电击器放回柜子,冰冷的金属夹子仿佛还带着电击我胸口时的触感。我打来清水,一遍遍擦拭那个透明的箱子和盖子,那里面还残留着我屈辱的口水和呕吐物。我擦拭着束缚床,那皮革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最后,我拿起那双中筒长靴,靴子里面因为她穿了一晚上,还带着温热的潮气。我用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每一处,然后将它放到阳台通风。
等我做完这一切,再用酒精把所有东西消毒一遍,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上楼,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
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颜的卧室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一丝声响。我想,她大概早就洗完了澡,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着香甜的美梦吧。
这种天堂与地狱的强烈对比,让一股巨大的孤独和无力感,彻底将我吞噬。
日子就这样,在屈辱和麻木中一天天流逝,转眼就过了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颜没有再用那个盒子折磨我。或许是她玩腻了,又或许是还没有想到比那更有趣的新花样。我们的生活恢复了一种诡异的“日常”。
白天,我会回到自己的公司处理堆积的事务。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听着下属们毕恭毕敬地喊我“李总”,看着他们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忙碌奔走,我时常会感到一阵阵的恍惚。那个发号施令、从容自信的男人,真的是我吗?
而每当夜幕降临,我开着那辆帕拉梅拉回到颜的家里,推开门的那一刻,另一个身份便会覆盖掉我的一切。我变回了那条需要摇尾乞怜的狗,接受着她心血来潮的任何“恩赐”。
鞭打、踩踏、舔脚……这些曾经让我感到恐惧和刺激的调教,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渐渐变得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疼痛依然是疼痛,屈辱也依然是屈辱,但我的神经似乎已经开始麻木,学会了在痛苦的间隙中喘息。
这种精神上的分裂,几乎要把我撕成两半。白天,我是社会意义上的成功者;晚上,我是一个连基本人权都丧失的奴隶。
这期间,颜陪着她的朋友们聚会过一次。在一家格调高雅的餐厅里,她和媛、清,还有其他几个我不认识的女孩笑语晏晏。而我,则像一个合格的仆人,站在她身后,负责倒酒、布菜。
媛看我的眼神,依旧是那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当我按照颜的眼色,为她面前的杯子续上红酒时,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我顿时如坐针毡,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我清楚地知道,在酒吧发生的那件事,在这个大小姐心里根本没有过去。那天颜在电话里说的“我给你出气了”,显然并没有完全抚平她的怒火。
我只是颜用来安抚朋友的一个工具,而这个工具本身,在媛看来,依旧碍眼得厉害。
又是一个周六,颜没课。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客厅,我正跪在地上,用一块软布仔细擦拭着光洁的地板。颜则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尖拨弄着我的后背。
忽然,她坐直了身体,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叶子姐,今天你在家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于平时的、刻意放软的亲昵和撒娇。
“啊,我想带着M去你那订个东西,嗯嗯……行。你在家就行……那我现在过去方便么?……哎好的,那我现在过去,嗯。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后,她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兴奋和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去,换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她命令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订个东西?”是给我订的吗?又是什么新的刑具?我不敢多想,更不敢多问,只能顺从地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去换出门的衣服。
我换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颜也难得地穿了一条素雅的连衣裙。我们开着车,驶离了这栋囚禁着我的华丽牢笼。
车子在市区里穿行,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在沉默中,我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那份夹杂着恐惧的好奇心。
“主子,”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况,“咱们这是……找谁啊?”
颜似乎心情很好,听到我的问题,她轻笑了一声,方向盘在她的指尖轻巧地转动着。
“一个圈里的人,”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我很多东西都在她这定制的。”
她似乎嫌这个答案不够分量,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般的戏谑:“就那条棕色的皮鞭子,你喊着打人贼疼那个,就是在她这订制的。我要带你去订制一身束缚衣,嘿嘿……”
皮鞭子……
我的后腰仿佛幻肢痛一般,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那根鞭子是我的噩梦之一,又细又韧,抽在身上的时候,疼得钻心。没想到,就是出自这个即将见面的“叶子姐”之手。
“束缚衣?那是干啥的啊?”我下意识地问出口。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调教视频里常见的画面: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黑色胶衣,戴着狗头面具,完全看不出人形。我的心里一阵犯嘀咕,颜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她不是一向喜欢看我赤裸全身,被折磨得痛苦求饶的样子吗?
颜没有回答我,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笑容愈发神秘。
车子很快驶入了一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高档住宅区。颜熟练地将车停入地下车库,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我们到了,在楼下”,便领着我走电梯。
我们刚走到门口,紧闭的玻璃门便“嘀”的一声自动打开了。颜领着我进去,又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我猜应该是让对方帮忙按电梯。
电梯平稳地升到了22楼。走廊的尽头,一扇深色的防盗门虚掩着,门口的地垫上放着两双崭新的男款和女款拖鞋,仿佛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我很有眼色地先弯腰拿出女款拖鞋,蹲下身子,让颜换上,然后自己也迅速换上那双男款拖鞋,跟在她身后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属于“圈内人”的空间。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被主人带着去屠宰场的牲口,即将被烙上一个新的、代表屈辱的印记。
客厅很大,入门处是一个巨大雕刻着山水图案的新中式屏风,巧妙地隔断了门口的视线。
我和颜绕过屏风,客厅的全貌才展现在眼前。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慵懒地斜靠在宽大的红木沙发上。她穿着一身紫色的真丝长款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看到我们进来,她并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
颜一改在家的女王姿态,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像个活泼的小女生,快步走了上去,语气亲昵地打着招呼:“叶子姐,今天又来麻烦你喽,嘿嘿!”
“没事啊,”被称作“叶子姐”的女人开口了,她的声音果然如同电话里那般,带着一种独特的沙哑和磁性,十分好听,“这次又想订什么东西啊?”
“就是给我家这个小M订一身束缚衣,”颜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指了指还站在屏风旁的我,“原来订的那个估计他穿上束缚得不结实,就想着带他来量身做一个。本来这点小事都不应该来麻烦你的,但是想着认识的人里就你有渠道能订做,买现成的怕不合身,嘿嘿嘿,给好姐姐添麻烦了。”
叶子姐的目光越过颜,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锐利而直接,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仿佛能穿透我的衣服,看透我的骨骼和灵魂。
“哎呦,换狗了?”她轻轻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这个看起来和上个身形差不多啊,你这都哪找来的啊?上个不是你男朋友么,分手了?”
她顿了顿,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继续说道:“这个看着岁数应该比你大吧,比上个好看呢。”
“上一个”、“男朋友”、“替代品”……
这几个词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一阵尖锐的刺痛。尽管我早已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被如此直白地点出来,那份屈辱感还是让我瞬间涨红了脸。
“来,过来。让叶子姐瞧瞧。”颜冲我招了招手,那语气,就像在召唤一只宠物。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迈开步子。走到沙发前,我没有丝毫犹豫,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然后用膝盖,一步步地膝行到了颜的脚边,低下了头。
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规矩,也是刻在我身上的烙印——在外人面前,要更像一条狗。
“哎呀,这家教挺好啊,”叶子姐看着我的动作,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当着外人面就直接跪着了?你这手段可以啊,没轻祸害他吧,都收拾的这么乖了。”
她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调笑着颜,那眼神里充满了“我懂的”意味。
颜似乎很受用这种夸奖,但嘴上却故作姿态地反驳道:“哪有~~我老温柔了,我都不打他的,不信你问问他。”
说完,她转过头,用一种甜蜜的笑容看着我,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你干说我打你回去我就收拾你的警告。
“喂!我在家打你么?”她恶狠狠地用口型对我说道,声音却依旧甜美。
我浑身一激灵,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不打?不少打吧!好悬没给我打死!这个小恶魔,在外人面前还想立一个善良小仙女的人设?真是可笑!
我心里疯狂地吐槽着,嘴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挤出一个顺从的表情,低声回答道:“主子不打人,都是说服教育为主,最多就是罚罚跪一类的。”
我说完,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叶子姐的表情。这种当着外人的面被迫撒谎的屈辱,比直接的打骂更让我难堪。我像一个被提着线的木偶,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表演,包括我自己。
“呦呦呦……”叶子姐拖长了语调,发出一阵夸张的感叹,“这是怕拆穿了回家吃不了兜着走啊。”
她抽了一口烟,将烟雾缓缓吐向天花板,然后用一种“我看穿了你”的表情,斜睨着颜。
“我还不了解你?”
“你和溪畔一起在我这做的牛皮蛇鞭,人家那个还好好用着呢,你都又订了一条了。人家还是收费S呢,一个月不知道要打多少个M,你就一个私奴,都能把鞭子给你打折了,你说你温柔?”
“呸~”
最后那一个字,被她吐得又轻又响,充满了不屑。
颜的脸瞬间一僵,那故作温柔的表情挂不住了,透出一丝被人当众拆穿的恼怒和尴尬。
而跪在地上的我,在听到叶子姐这番话后,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一方面竟产生了一丝病态的快意——颜那副高高在上伪善的面具,终于被人毫不留情地撕了下来。但紧接着,一股更深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心脏。
连收费的职业S都没有颜用的鞭子废,她一个私奴,竟然能把牛皮蛇鞭打折……
我一直以为,她对我的折磨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看来,那或许只是她兴之所至的冰山一角。她真实的暴力和残忍,远比我所能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这个叫叶子姐的女人,用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更深地狱的门。门后,是颜被隐藏得更好的、真正的面目。
我跪在那里,低着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第十九章
我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的人,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寒冷与羞耻。
“呸~”
叶子姐那一个字,吐得又轻又响,
而我,这个跪在地上的活道具,在听到叶子姐这番话后,整个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心脏先是涌起一股病态的、扭曲的快意——看,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女王面具,终于被人毫不留情地撕下来了吧?你那点自以为是的温柔伪装,在真正的行家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但这种阴暗的快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一股更深、更浓的恐惧所彻底吞噬。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一些能让我感到安全的浮木,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海洋。
收费的职业S,一个月要面对不知道多少个形形色色的M,她们使用的工具,竟然都没有颜手里的那根鞭子损耗得快。
而她,只有一个私奴。
我。
她竟然,能把一根结实的牛皮蛇鞭,活活打折?
那需要多大的力气?需要多么频繁的使用?未来需要承受这一切的我,要流过多少血,要哀嚎多少次?
我一直天真地以为,她对我那些花样百出的折磨,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那个抽真空的盒子,那些踩踏,那些鞭打……我已经觉得那是地狱的尽头。可现在,叶子姐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像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更深层地狱的大门。
门后,是颜被隐藏得更好的、我从未窥见过全貌的、真正的残忍。
这个叫叶子姐的女人,她不是在刻意恐吓我,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她眼中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我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地板上,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不让她们察觉到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哎呀哎呀,说这个干嘛啊,都过去的事了。”
颜终于从那短暂的僵硬中回过神来,她脸上重新堆起了那种甜得发腻的笑容,声音也刻意放软,带着一股小女孩撒娇的黏糊劲儿,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叶子姐的身上。
“你给他量一下,帮忙找人做了吧,你家那个奴做的东西确实质量好。”
她刻意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试图用这种方式,将刚才那段让她难堪的对话彻底掩盖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被压抑着的声音,从客厅左侧那扇紧闭的深色实木门后,幽幽地渗了出来。
那是一声女人的呻吟。
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痛苦的颤抖,却又夹杂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东西,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让这间充斥着檀香和烟草味的客厅,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颜正准备继续撒娇的动作停住了,她耳朵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那完美的笑容又一次僵在了脸上,只有半秒,随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夸张地用手捂住了嘴。
“哎呀,叶子姐,我这是……耽误你调教了?”
叶子姐似乎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夹着细长香烟的手指在半空中优雅地划了个圈,烟灰精准地落入水晶烟灰缸里。她甚至没有朝那扇门看上一眼,只是从鼻孔里喷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耽误啥啊,我一个女慕,不听话,正吊着呢。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才惹我生完气。”
女慕。
吊着。
这几个字眼,让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颜的兴致瞬间被点燃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亮晶晶的光芒,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那模样,就像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女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与八卦。她细长的指尖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兴奋地、快速地敲击着。
“哪个啊?是去年聚会和你一起去的那个吗?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女孩子?”
叶子姐终于有了动作。她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缓缓地站起身。紫色的真丝睡衣随着她的动作,下摆悄然滑落,堪堪遮到大腿的中段,露出两条修长而白皙的腿。她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背对着我们,走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
“嗯,跟了我一年多了,还没学会规矩,”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就是打得轻了。这要是男的,皮都得让我揭下来一层。就是女慕,我下手轻了些。”
我的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偷瞄了一眼她的背影,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将视线收了回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地板。膝盖在光洁的地板上,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地挪动了半寸,发出了一阵极轻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叶子姐没有回头,她拧开了门把手。
“咯吱——”
深色的实木门被她拉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暖黄色的灯光,瞬间从门缝里倾泻而出,将她站在门口的窈窕身影,勾勒出了一道模糊的轮廓。
随着那道光一同涌出的,还有一股复杂混杂着皮革、汗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腥味。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在她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我飞快地抬起头,朝门缝里瞥了一眼。
仅仅一眼。
那画面,就如同被最锋利的刻刀,狠狠地烙印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房间里,灯光昏黄。一个巨大的黑色铁架立在中央,一个赤裸的女人,被绳索以一种极其舒展的姿态,高高地吊在铁架上。
她的双手手腕被粗麻绳捆绑着,高高地吊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那两条纤细的手臂上。她的脚尖,只能勉强地点在地上,脚后跟高高抬起,小腿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勾勒出清晰颤抖的线条。
一滴滴汗珠,顺着她的小腿肚,缓缓滑落,最终滴落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的身体,从胸口到大腿,布满了纵横交错深红色的鞭痕。新的叠着旧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微微渗出了血珠,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最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她的胸前。
两个银色小巧的金属环,穿过了她胸前的乳头。而此刻,两个带着细细锁链的钩子,正钩在那两个乳环上,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铁架的横梁上,将那两点柔软,向上、向外,拉扯到一个近乎恐怖的弧度。
被金属环拉扯的皮肤,与周围布满鞭痕的红色肌肤,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那个女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恬静美好的女孩,此刻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嘴唇已经被咬得发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她努力地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强行压抑成一阵阵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
整个身体,都在因为痛苦和力竭,而控制不住地、轻微地左右摇晃着。
叶子姐就站在门框的阴影里,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冷漠地看着眼前这幅由她亲手创造的“杰作”。
颜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她踮起脚尖,越过我的头顶,朝着门里张望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立刻垂下眼,死死地盯着地板上那清晰的木质纹理,仿佛要将那纹路刻进脑子里。我的耳根烫得厉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板的缝隙,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股巨大混杂着恐惧与羞耻的负罪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帮凶。
“再吊二十分钟,”叶子姐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在这空旷的客厅里,甚至带着一丝金属门框的回音,“你要是坚持不住,就别怪我了。还有,把嘴闭上!家里来了客人,回头我再收拾你这个贱货!”
“砰!”
她说完,便毫不留情地将门甩上。
巨大的关门声,让我的心脏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客厅重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只是这一次,空气中多了一丝从门缝里顽强渗出被极力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那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在我的神经上。
颜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她双手叉腰,漂亮的连衣裙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扬起,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小腿。她挑着眉,看着同样重新坐下的叶子姐,语气里带着一丝抓住了对方把柄的得意。
“哎哎哎,姐姐,姐姐,你还说我狠?你这……不比我狠多了?那可是女孩子哎!让我打男人行,打女孩子,我可下不去手。”
叶子姐重新翘起了二郎腿,真丝睡衣滑到了膝盖的位置,露出脚踝上那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细链。她悠然地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又点上了一根,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耸了耸肩,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哎呀,啥狠不狠的,”她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道,“不收拾,不听话。多收拾几次,就知道乖巧了。我也懒得打M,怪累的。还不是他们自己不懂事,惹我生气,结果还不是让他们自己遭罪?自找的。”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仿佛卧室里那个正在承受酷刑的女人,所经历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对方自作自受的结果。
我跪在地上,膝盖已经开始发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却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我像一个透明的幽灵,听着她们用一种轻松的、闺蜜间闲聊的口吻,讨论着关于“狠”与“不狠”的哲学。
颜的眼睛,因为叶子姐的话,而弯成了一对好看的月牙。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双手合十,身体再次前倾,几乎要贴到叶子姐的手臂上。
“你从哪儿找的女M啊?弄得我也想找一个了哎!”她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种强烈毫不掩饰的向往,“都没玩过女M呢,我什么时候也去收一个,过过瘾。”
“女M”这两个字,像两颗小石子,投入我那本已波涛汹涌的心湖,激起了更剧烈的涟漪。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叶子姐看着颜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发出一声轻笑。她伸出手,抬手揉了揉颜的后脑勺,那动作,就像在安抚一只撒娇的小猫。
“先把你家这只狗管好再说吧。”她说着,捏了捏颜的脸蛋。
那目光,轻飘飘地,从我的头顶扫过。
颜被叶子姐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她吐了吐舌头,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声音恢复了那种轻快调子。
“姐,你给他量一下,然后让你家那个大哥M帮忙做一下。早点完事,我俩好滚蛋,别耽误了你调教。”
叶子-姐终于将视线从颜的脸上移开,站起身,从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卷软尺。软尺的金属卡扣,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起来。”
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站得笔直,双手紧紧地垂在身体两侧,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颜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翘着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穿着拖鞋的脚尖,在空中一下一下地晃着。
叶子姐拿着软尺,绕着我走了一圈。
我能感觉到,她那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寸寸扫过。她身上的真丝睡衣,随着她的走动,偶尔会轻轻擦过我的手臂,带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
软尺冰凉的表面,贴上了我的皮肤。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烟草与香水的气息,她的呼吸,甚至喷在了我的颈后,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站好,别抖。”她的语气,瞬间切换到了公事公办的模式,冷硬而高效。
“身高181,腿长104,手臂64,肩宽44,臀围98,胸围102……”
她一边报着数字,一边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将这些代表着我身体的数据,一一记录下来。
然后,她拿起手机,按住语音键,对着话筒说道:“照着我给你发的尺码做,要结实的材料,颜色就黑的吧。”
发完语音,她抬起眼,看向颜。
“搞定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我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被精准地测量了所有尺寸,等待着被装进一个量身定做名为“束缚衣”的盒子里。
“行,那麻烦叶子姐了!”
颜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过去抱住叶子姐的手臂,来回地晃着,声音又变得黏糊糊的。
“到时候多钱告诉我,我把钱给你微信上转过去。又给你添麻烦了,谢谢好姐姐!那我俩可走了啊,爱你哦!”
“去吧,”叶子姐被她晃得没办法,只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慢点开车。”
我安静地跟在颜的身后,走到玄关处。我很有眼色地弯下腰,先从鞋柜里拿出那双属于颜的小皮鞋,蹲下身子,捧在手里,等她换上。然后,我自己也飞快地换上鞋。
电梯门缓缓合拢的那一瞬间,颜转过头,对着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眼神,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充满了狡黠与预告。
我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
地下停车场里空旷而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我坐进奔驰G63的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咔哒”一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我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一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颜发动了车子,单手打着方向盘,车身平稳地驶出车位。
就在车子即将驶出停车场,进入阳光下的瞬间,她另一只闲着的手,突然越过了中控台,一把拧住了我的耳朵。
力道不轻。
“咋的?你羡慕了啊?”她侧过头,看着我,笑得格外恶劣,“你要是羡慕她那个M,我也可以给你穿两个乳环。保证,玩得比她还狠。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了了。”
耳朵上传来的痛感,和她话语里那毫不掩饰的恶意,让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祖宗啊!您可别吓唬我啊!”我双手胡乱地摆着,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发抖,“我羡慕啥啊!我是心有余悸啊!”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又浮现出那个女人被吊在铁架上的画面。那两个被拉扯到极限的银色圆环,那泛着白色的皮肤,那遍布全身的鞭痕……
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颜看着我这副吓破了胆的熊样,似乎很满意。她松开手,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熊样吧。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给你造成永久性伤痕的。所以我不会给你穿环的。”
我刚想松一口气,她的话锋一转,又把我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如果你主动要求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哦~谁让我,是一个惯孩子的家长呢。”
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心里疯狂腹诽:惯孩子?有你这么惯孩子的吗?这是要把孩子往死里惯啊!
但我的脸上,却必须挤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谢谢主子开恩,谢谢主子开恩!我这小身板,不适合穿环。要不……您再收一个体格健壮的M,帮奴分担一下?”
我说完就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嘴贱说这么一句?
颜的眉毛,缓缓地挑了起来。她那只刚刚还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一次伸了过来。
“嗯~~?”她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啥意思啊?意思是,你嫌弃我平时对你下手狠了?来来来,咱俩说道说道,我看看我平时对你到底有多狠,都能让你想找个兄弟,帮你分担伤害了。”
她的手指,又一次,拧住了我的耳朵。
“哎呦!哎呦呦!”我疼得缩起了脖子,整个人在座位上缩成了一只鹌鹑,“主子!主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顺嘴胡说八道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车子正好停在了一个红灯路口,夕阳的余晖从挡风玻璃斜斜地射了进来,将车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颜终于松开了我的耳朵。她的指尖在我的耳廓上,若有若无地擦过,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我一边揉着自己发烫的耳朵,一边偷偷吐了吐舌头。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后视镜。
镜子里,颜的嘴角微微翘起,但那双映着夕阳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打开了QQ音乐。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毛不易那略带沙哑和沧桑的歌声,通过车内的音响,缓缓地流淌出来,填满了整个车厢。
在这歌声里,颜突然轻笑了一声,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布判决。
“回家给你试试新花样。束缚衣还没到,就先用绳子练练手。省得你,总惦记别人家的乳环。”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嘴上却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腔调:“主子说啥奴就听啥!奴只惦记主子的脚!”
绿灯亮起。
颜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油嘴滑舌,”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回家收拾你。”
……
夜色,早已深沉。
我跪在客厅中央冰凉的地板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双手扶地。
颜洗完了澡,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赤着脚,整个人慵懒地趴在沙发上。她的一只脚,踩在我的后背上,脚趾不时地在我紧绷的肩胛骨上,轻轻地画着圈。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幽冷光,和偶尔传来她滑动屏幕的细微声响。
突然,她的手机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
我感觉到,踩在我背上的那只脚,停下了动作。
“瞧瞧,人家多乖。”
颜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幽幽地传来,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分享八卦的兴致。
我不敢抬头,只能听到她将手机屏幕转向我的方向,似乎是想让我看。但我不敢,我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她似乎也不在意我看不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是一张照片。
一张叶子姐刚刚发给她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就是那个昏黄的房间,那个黑色的铁架。
照片里,那个“斯斯文文”的女孩,已经被从铁架上放了下来,正蜷缩在地上。她的脸上,泪痕斑驳,眼神空洞而破碎。那两个银色的乳环,在镜头下,泛着冰冷刺眼的光。
照片的下面,是叶子姐发来的一行文字:“放下来了,哭得真好看。”
我感觉,踩在我背上的那只脚,忽然加重了力道,脚跟在我背部的骨骼上,不轻不重地碾磨着。
“你说,我要是也给你穿上环,你会……哭成这样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一片羽毛,落在我早已绷紧的神经上,却激起了一阵剧烈的战栗。
我的喉咙,瞬间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能感觉到,冷汗正从我的额角,一颗一颗地滑落。
我努力地吞咽了一下,用一种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平稳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
“主子,奴……哭不哭,不重要。”
“奴只求,主子开心。”
背上的那只脚,停下了碾磨的动作。
颜的脚趾,轻轻地夹住了我后颈处的一小块皮肉,然后,缓缓带着一丝玩味地,轻轻一拧。
“乖。”
“一会,赏你舔脚趾头。”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天地那面放过的照片这面我都放一张,这张还是颜的,有时候我在那面放的照片都是圈里老哥想看我就随机放的所以就按照发的顺序放在这面
lxhniuniu15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第二十章
昨天夜里的疯狂还历历在目,我和颜之间的关系,在今天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们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开车去了市中心新开的一家餐厅吃饭,下午又在进口超市里闲逛。颜推着购物车,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各种零食和饮料,而我则像任何一个体贴的男友一样,跟在旁边,时不时给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建议。
阳光透过超市的玻璃穹顶洒下,落在她带着笑意的侧脸上,让她那张本就清纯的脸蛋更显无害。若非亲身经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张脸的主人,会在深夜的地下室里,展现出魔鬼般的一面。
我内心深处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这短暂的温馨,不过是女王心血来潮的赏赐,是风暴来临前片刻的宁静。我提着大大小小三四个购物袋,跟在她身后,手臂因为负重而感到酸胀,但这在我们的关系中,毫无意义。体力,在这里是最廉价的东西。
回到公寓,熟悉的门在我面前打开。
就在踏入玄关的那一刻,那层名为“情侣”的薄纱被瞬间扯得粉碎。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地上,然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颜趿拉着脚上的高跟鞋,将脚伸到我的面前。
我熟练地低下头,用嘴唇和牙齿,小心翼翼地衔住她的鞋跟,再用脸颊蹭掉鞋面的灰尘,将那双精致的鞋子从她的脚上褪下。然后,我再爬到鞋柜旁,用同样的方式,为她取来那双粉色的毛绒拖鞋,伺候她穿上。
整个过程,我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这是刻在我骨子里的规矩,是提醒我身份的开关。
“行了。”颜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今天不用伺候了,给你放一天假,你乐意干啥就干啥吧,我要玩游戏了,没事别烦我。”
她说完,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她的卧室,先将自己摔进那张柔软的大床里,很快,里面就传来了键盘敲击声和游戏激战的音效。
假期。
这恩赐般的自由,让我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我迅速将她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和储物柜,然后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里,是“我”的领地。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微信,十多条未读消息瞬间涌了出来。作为公司老板的身份迅速回归,我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积压的事务。
“澈”这个身份,是我在社会上赖以生存的铠甲,是我所有骄傲和体面的来源。然而,当我点开助理发来的那份加急企划案时,我感觉这身铠甲正在寸寸龟裂。
《关于全面入驻“拼夕夕”服务市场的可行性分析报告》。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拼夕夕,这个在当时如同野蛮人般崛起的电商巨头,正在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重塑整个行业的格局。而我们公司,作为电商服务行业的从业者,如果能成为第一批官方认证的服务商,就意味着我们能吃到最大、最肥美的一口蛋糕。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报告,起初的兴奋,渐渐被一种沉重的压力所取代。报告里详尽地分析了入驻的巨大前景——垄断性的市场份额、未来数年的行业领先地位、无可估量的利润……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坚不可摧的前提之上。
工信部的资质审核。
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为了规范市场,也是为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规避风险,拼夕夕官方将服务商的入驻门槛提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所有申请公司,都必须持有工信部颁发的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
这个证,对于我们这种中小型创业公司而言,不亚于一张通往天国的门票。它需要复杂的申请流程,更需要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关系”和“门路”。
我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感觉一阵阵的无力感从四肢百骸涌来。工信部……这三个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
钱?我这点身家,在真正的权力壁垒面前,恐怕连当敲门砖的资格都没有。我掏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酒桌上吹嘘自己手眼通天的所谓“朋友”,在这种级别的难题面前,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
我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最多一年,我的公司就会被那些拿到入场券的竞争对手挤压得毫无生存空间,最终被市场彻底淘汰。
这意味着,我这几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公司里上百个跟着我打拼的员工,他们身后的上百个家庭,都将失去饭碗。
我不能输。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我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颜……
她可以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我立刻掐灭。不,绝不。向她求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这个在社会上小有成就、拥有自己事业的男人,要彻彻底底地,向那个被圈养的“狗子”身份投降。
这无异于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也亲手碾碎,然后恭恭敬敬地献祭出去。
可是……公司的未来,上百个员工的生计……
我没得选。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得透心凉。原来,我引以为傲的事业,我赖以生存的资本,在真正的困境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可笑的是而我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竟然是我最屈辱、最不堪的那个身份,我要作为一个狗,一个奴隶,一个畜生,向我的主人摇尾乞怜。
真是莫大的讽刺。
经过了不知多久的思想斗争,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颜的卧室门口。
我的手在门板前抬起,又放下,反复数次。每一次心脏的鼓动,都像是在凌迟我那份所剩无几的骄傲。我深吸一口气,用指节,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
一个模糊而不耐烦的声音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带着耳机的电流声。
我推开门,没有走进去,而是顺从地跪在门口,然后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颜戴着降噪耳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许可,似乎我的进入,还不如她游戏里一个兵线的刷新来得重要。
我跪在她的床边,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但我却感觉自己跪在冰冷的碎玻璃上。我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身体因为紧张和屈辱而微微发抖。
我该如何开口?
一个大老爷们,跪在地上,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乞求她动用关系来帮助自己的事业?
这画面太过荒诞,太过屈辱。
我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犹豫,颜有些不耐烦地摘下了一只耳机,转过头来。当她看清我那副窘迫又挣扎的神情时,脸上的不悦瞬间转变为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找我有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直接说,别磨磨叽叽的。”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仿佛能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玩遍了,还有啥秘密咋的啊?痛快点,一个老爷们别弄得一副娘们唧唧的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她的话语,轻佻而刻薄,毫不留情地将我钉死在“奴隶”这个身份的耻辱柱上。
是啊,在她面前,我还有什么尊严和秘密可言?
我低下头,放弃了所有挣扎,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开口。
“主子……我……我公司那边,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我用最简洁、最卑微的语言,将关于拼夕夕资质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每说一个字,我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剥下了一层皮。在讲述的过程中,我始终不敢抬头,只敢用余光瞥着她。
“……我知道这事儿让您费心了,但是……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到任何人能帮我了。”
说完,我深深地垂下头,等待着她的审判。
颜听完我的叙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臂环抱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我。
她食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眼神有些放空,似乎是在她那庞大的人脉网络中进行着快速的检索。
这个短暂的沉默,对我而言,是无比漫长的煎熬。我的心脏悬在喉咙口,紧张、期待,又充满了对未知结果的恐惧。我像一个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而我的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终于,她停止了敲击,拿起手机,解锁,然后极为自然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刘X,”她的语气亲切又随意,就像在约朋友周末去哪儿玩,“你知道咱们发小里,谁有工信部的关系么?”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我有点事需要找工信部的帮忙弄一下,你知道谁能找到门路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白皙的脚尖无意识地蹭着我的脸颊,姿态放松到了极点。
“嗯……没事啊,你别管了……你帮我问问……嗯,行……问到了给我回个电话……好嘞……谢谢。哪天请你吃大餐……嗯好……拜拜。”
整个通话过程,她没有提一个“钱”字,也没有任何恳求的语气。那些在我看来无法撼动的权力壁垒,在她口中,被“发小”、“帮忙”、“请吃饭”这些轻描淡写的词语,毫不费力地撬动了。
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我们之间那道天堑般的阶层鸿沟,究竟有多么深。我的金钱、我的人脉、我所有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在她与生俱来的资源网络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挂断电话,她将手机随手扔在床上,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淡,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帮你打听了,等一会吧,”她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只是办妥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会那面给我回信我告诉你。要是他找不到,我再给你找其他人问,放心吧。”
“放心吧”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羞耻心。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我向前爬了两步,抓住了她那只刚刚还在蹭着我脸颊的脚,低下头,虔诚感激地亲吻着她圆润的脚趾。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表达我此刻心情的方式。
“滚蛋。”
颜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讨好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轻轻踢了我一脚,力道不大,更像是一种驱赶。
“别耽误我玩游戏,一会有信儿了我叫你。去吧,出去把门关上。”
这一脚,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屈辱,反而让我有种任务完成、得到主人反馈的安心感。
“是,主子。”
我迅速听话地倒退着爬出房间,在她身后轻轻地带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床上。等待消息的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
我根本无心做任何事。
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公司得救后狂喜的画面,一会儿又是希望落空后坠入深渊的绝望。希望和恐惧,像两只无形的手,反复撕扯着我的神经。我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又坐起,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耳朵却始终高高竖起,捕捉着颜房间里的任何一丝动静。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作“命运无法掌控”。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煎熬逼疯的时候,颜的房间里,终于传来了手机铃声。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听到她接起电话,声音很低,听不真切,只能模糊地分辨出一些语气词。
“喂……啊?……真的假的啊?她认识?……行吧……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哪天约出来吃个饭……好嘞……拜。”
电话挂断了。
我的命运,即将宣判。
“狗子!”
颜的声音传来。
我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她的门口,甚至来不及敲门,就直接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像一只等待主人召唤的猎犬。
门开了。
颜斜靠在床头,抱着双臂,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门外的我。
她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上帝视角,享受我因为急切而痛苦、因为未知而恐惧的样子。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她慢悠悠地开口。
这种恶劣的趣味,是她精神调教的一部分,我早已习惯。
“您直接两个都告诉我吧主子,”我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乞求,“您别卖关子了,我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了。”
“呵呵,”她轻笑一声,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好消息是,找到人可以解决这个事情了。”
我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就要叩头谢恩。
“坏消息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仔细地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这个人是,媛。”
“媛”这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微微晃动。
媛……
那个在酒吧里,因为我拒绝舔她的鞋,而感到奇耻大辱的女人。
那个脾气暴躁,睚眦必报的“暴躁公主”。
我的命运,从颜的手中,转交到了那个被我得罪过的女人手中。
这哪里是什么好消息?这分明是把我从一个炼狱,直接踹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她还记着你得罪她的事呢,”颜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能不能帮你办,我不知道。我打电话给她问问吧。”
说完,她根本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拨通了媛的电话,并且,当着我的面,按下了免提键。
这个动作,充满了预告式的恶意。她要让我亲耳听到,自己在媛的口中是何等的不堪,亲身体会到媛对我的厌恶和鄙夷。
电话很快被接通,媛那爽朗又带着一丝娇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喂,宝贝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有点事找你帮忙。”颜的语气很平淡。
“哟,什么事能让你颜大小姐求我啊?说来听听。”媛的语气里满是亲昵的调侃。
“还记得我家那条狗么?是他的有事想求你帮忙”颜说着,瞥了我一眼。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媛的语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家的小狗子?呵呵……”那两声冷笑,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他不是硬气的很么?怎么能求到我头上来呢?哎呀,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呢。”
我跪在地上,身体不自觉地缩得更紧,头埋得更低,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被迫听着两个女人像讨论一件物品一样讨论如何处置自己,每一个讥讽的词,每一句轻蔑的话,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我的自尊心上。
“哎呀哎呀,”颜扮演起了和事佬的角色,但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诚意,“我前一阵不是给你出过气了么,他都快被我折磨死了。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不行么?”
她边说,边用眼神狠狠地瞪着我,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几个字:“该!让你惹她!”。
“要实在气不过,你自己打他一顿出出气,我不心疼,咋样?”颜替我缓和到。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既痛苦,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悲凉。
电话那头的媛,显然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哎,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咱俩从小就认识,我啥时候受过这窝囊气?那天当着小迪的面!你家狗当着小迪的面让我下不来台?我能不气?这还是看你面子,要不是看你面子,我早找人整他了!惯的臭毛病!”
媛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仿佛当时的怒火重现。
“咱俩还分啥你的我的,”颜轻飘飘地说道,却字字诛心,“他不过就是我一个玩具罢了。你要是喜欢,你随便出气,真事的!没和你开玩笑,咱俩这关系,我还会为了一条狗和你计较?”
“玩具”。
是了,我只是一个玩具。一个可以被随时牺牲、交换、甚至赠送的物品。但这番说辞也是为了缓和我和媛之间的矛盾是颜在为我能获得媛的帮助而妥协。
颜这番说辞,终于让媛的气消解了一些。
“那这样,”媛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但依旧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你先让他加下我,把具体要办资质的内容和我讲清楚,用途和公司执照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给我发过来,我也得找我叔叔去问问。”
听到事情有了转机,颜立刻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胳膊。
“还不滚过来给你媛姐道歉!欠打的脑袋!”她给我使了个眼神。
我如蒙大赦,也顾不上任何尊严了,手脚并用地爬到手机旁边,将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板,用最诚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对着那个冰冷的手机说道:
“媛姐,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知道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
“呵呵呵呵,就是看在颜的面子上。要不然就凭你?多少人想给姑奶奶舔鞋,姑奶奶都懒得搭理,你还敢拆我台?要不是颜,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媛顿了顿,然后抛出了最终的炸弹。
“你别高兴得太早。帮你可以,但是有条件的。”
“条件我暂时没想好,等想好了,我和颜说。”
“滚蛋吧。”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了。
我跪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公司的事情,看似解决了。但我的命运,却被另一个更恐怖的未知,牢牢攥在了手里。
那个带毒的“条件”,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悬在了我的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
我付出的代价,才刚刚开始支付。



第二十一章


颜收起手机,双臂环抱在胸前,用一种既无奈又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陈述事实的平淡。
“让你得罪她,你现在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你就是一个玩具,就像古代青楼里的女子,一个玩物,懂么?你要是没得罪她,还至于有这么一出戏?”
她的话语不带任何情绪,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屈辱而微微发抖,我忍不住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可笑的不甘。
“那……那那……那不是让我当着你的面给她舔鞋么!她又不是我的主子。我……我不想!”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每个字都像是在为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做最后的辩护。
颜被我的话逗笑了,那是一种带着嘲弄看透一切的笑。她伸出穿着粉色拖鞋的脚,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我的下巴,强迫我正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知道我俩是什么关系么?她原来的男朋友,就因为在背后说了我几句不好的话,媛当天就直接和他分手了。虽然那个男的,也只是媛随便找来玩的,但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不过也是我找来玩弄的玩具罢了。”
这些话像一把刀,彻底割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关于尊严的幻想。我瞬间明白了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的事业,我的骄傲,我这几年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在她们的世界里,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轻易碾碎的泡沫。我求爷爷告奶奶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对她们来说,真的只是一通电话、一条微信就能摆平的小事。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无力,仿佛整个胸腔都被抽空了。
颜将媛的微信名片推送给我。我拿出手机,解锁屏幕的手指都在不自觉地颤抖。我点开那个头像,发送了好友申请。通过之后,我将需要办理的资质详情、公司资料清单,按照媛的要求,一条条整理好,发送到她指定的邮箱里。整个过程,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麻木地执行着每一个指令。
“回去吧,到时候看看她怎么说。”颜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她重新戴上耳机,注意力迅速回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游戏屏幕上,仿佛我从未存在过。
我倒退着爬出她的房间,轻轻带上门。
回到自己的领地,我重重地躺在床上,天花板在眼中变得扭曲。颜的话语在我脑中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我的心上。“玩具”、“玩物”……这些词汇将我的自尊剥得体无完肤。我就在这种无尽的屈辱和对未知的焦虑中,煎熬地度过了一两个小时。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情绪吞没时,颜在卧室里喊了我一声。
“狗子!”
我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起身,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她门口,甚至来不及思考,就熟练地跪下了。她正低着头用微信聊天,听到动静,才缓缓抬起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媛说了,没问题。明天周日,周一上班就能给你解决。”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冲破胸膛。
“但是,”颜的话锋一转,将我瞬间打回冰窟,“有个条件,你得让她玩一次。你自己拿主意,不用想我的事,我是无所谓的。你要是同意,现在就找她。要是不同意,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了。”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异常认真。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真的一丁点都不介意。毕竟,你和我的关系,相对于我和她的关系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她不再看我一眼,继续低头玩着手机,仿佛只是通知了我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晚饭是吃面条还是米饭。
我失魂落魄地退出她的房间。关上门,我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了。
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一面是对S的忠诚,这是圈子里的“规矩”,是一种精神上的契约,是我作为M的最后一道防线。另一面,是我的事业,我的前途,还有公司里上百名员工的身后那上百个家庭的生计。SM终究是一场游戏,我和颜的关系随时都可能结束,但事业的崩塌却是毁灭性的。我无法想象自己从一个财务自由的老板,重新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那种巨大的落差我根本无法承受。
忠诚?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它显得那么苍白,那么一文不值。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与媛的对话框。那个高傲的、带着几分英气的头像,此刻在我眼中却如同地狱的请柬。我深吸一口气,屈辱地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然后闭上眼睛,狠狠按下了发送键。
“媛姐,我想好了,麻烦您帮我办一下这个事吧。以前是我不懂事,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您想怎么出气,我都接着。”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媛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呵呵呵呵,可以,没问题。周一我联系你,你过来拿资质。然后,咱们再说怎么算账的事。”
“算账”那两个字,让我心头猛地一紧。我知道,这笔账,绝不会那么轻松地还清。
我强迫自己平复下混乱的心情,再次来到颜的房间门口,跪下,敲门。得到许可后,我爬进去,告诉她我已经答应了媛的条件。
颜抬眼看了看我,那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惯有的平淡。
“媛不是圈子的人,估计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她也就是气不过,正好你又有事求到她头上,估计也就是打你几下,出出气也就算了。”她的话像是在安抚我,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抛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内幕。
“那天晚上,我虽然玩你玩得有点狠,但未尝不是在帮你。如果我不狠狠地修理你一番,让她出了大半的气,她要在背后给你使绊子,你会栽一个大跟头的。你不知道,如果那天小迪没在场,她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她和小迪从小就不对付,什么都喜欢攀比,却又偏偏总在一起玩。你让她当着小迪的面前丢了面子,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颜用脚拨弄着我的嘴唇说道“你知道她什么背景?知道她家里是干嘛的?你就敢那么得罪她?在沈阳这一亩三分地她要是想为难你,你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你就闲的!非要招惹她”
我愣住了,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行了,”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明天你再惹火了她,我也保不住你。你早点休息吧,说了今天放假就不用你伺候我了,我一会自己洗个澡也睡觉了。”
颜再次下了逐客令。我默默地倒退着爬了出去。
周一很快就到了。
送走了颜去上课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收拾家务,内心却始终忐忑不安。颜的话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同时又让我对媛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了更深的恐惧。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最多就是挨顿打,踹几脚,这点皮肉之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来。
下午,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心里咯噔一下,迟疑地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哪位?”
“呵呵。你猜?”电话那头,媛那带着明显嘲弄和玩味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瞬间愣住了,后背窜起一阵凉意。我并没有告诉过她我的手机号,肯定是颜给她的。我迅速收敛起纷乱的思绪,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谦卑而恭顺。
“媛姐。您是要我现在去找您么?”
“你主子说,在她卧室门后挂着一个白色的Fendi包,你拿着给我带过来。我把定位发到你微信上。你的事已经给你办好了,你可以来拿东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恶意。
我低声答应后,她便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我在颜的卧室门后找到了那个白色的包,入手沉甸甸的,但我根本不敢打开看里面装了什么。我换好衣服,按照她微信发来的定位,打车前往一家酒店。
一路上,我的心都在狂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反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事业必须付出的代价,是成年人世界里的等价交换。
车停在了一家酒店楼下。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家酒店的定位有些尴尬,算不上顶级,但也绝非普通,既没有快捷酒店的经济实惠,又没有高端酒店的质量与服务,但是这个酒店的价格却直逼5星酒店的价格,所以这里的入住率很低。
我抵达酒店楼下后,给媛拨通了电话,告诉她我到了。她让我上13楼的8号房间。
我乘电梯上楼,电梯里冰冷的镜面映出我紧张的脸。站在8号房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抬起手,用指节缓缓地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
媛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进来吧。”她冷哼了一声,伸手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Fendi包,动作随意。
我跟着她进入了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商务套房,外面是会客厅,里面是卧室。房间里铺着冰冷的灰色大理石地砖,显得空旷而压抑,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什么。
媛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穿过会客厅,走进了里面的卧室。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她走进房间,随意地将那个Fendi包扔在了宽大的床上,然后自己也坐到了床边。她拿起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在我面前不轻不重地晃了晃。
“资质证明已经都弄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下面,该你履行承诺了。”
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弯下膝盖,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跪在了她面前冰凉坚硬的地砖上。
“媛姐,那天是我不知深浅,让您丢了面子。今天,您只要别打死、打残我,怎么样我都认。”
我的声音艰涩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自从事业走向正轨以来,我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和谁说过话。这种感觉,比颜任何一次残酷的惩罚都更让我感到屈辱。在颜面前的卑躬屈膝,是我那变态爱好的一部分,是我主动选择进入的一场游戏。而此刻,我是为了生存,被迫向冷酷的现实权力下跪。
这一跪,仿佛对着我那所剩无几的骄傲和自尊,狠狠开了一枪。
子弹穿心而过,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无法愈合的空洞。



第二十二章


我赤裸的膝盖接触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商务套房里空旷得过分,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包括我自己的呼吸声。
媛就坐在床沿,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她的眼神里没有颜那种冷漠,而是一种纯粹不加掩饰的轻蔑与不耐烦,仿佛在打量一件不合心意的玩具。
“我听颜说,你伺候她的时候都是一丝不挂的?”她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腔调,“怎么?到了我这儿装清高?你要是装清高的话,现在就可以起身离开了。”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身上那道名为“尊严”的枷锁,将我从一个前来解决问题的“人”,彻底打回了“狗子”的原形。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场由她主导的交易中,我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指尖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摸索了许久,才终于解开。布料滑落,堆在腰间。然后是皮带的金属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脱掉了上衣,又脱掉了鞋子、袜子,最后是长裤,将它们一件件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的地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缓慢,充满了对一个身份逝去的无声哀悼。
空气接触到皮肤,带来一阵战栗。我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裤,那是我作为“人”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是我内心挣扎的最后防线。
媛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她甚至懒得开口,只是用下巴不耐烦地指了指我仅存的遮蔽物。
“一丝不挂的意思,你不懂么?”
那句话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我闭上眼,最后一丝幻想被彻底击碎。我咬紧牙关,双手伸向后腰,彻底剥除了自己所有的社会属性。
当我再次抬起头,赤条条地跪直身体时,迎接我的,是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
“啪!”
脸颊火辣辣地疼,嗡鸣声在耳边回响。我被打得一个趔趄,但立刻稳住身形,重新跪好,不敢有丝毫的晃动。
媛站起身,穿着那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用鞋尖不耐烦地踢了踢我的胸口。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向后翻倒在地。冰冷的地砖与我的脊背亲密接触,激得我打了个寒颤。我不敢耽搁,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重新跪回原来的位置,将头深深地埋下。
她俯视着狼狈的我,语气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你最好摆好你今天的位置。你今天是求着我让我玩你的,懂么?一个玩物而已,还扭扭捏捏?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光着身子扔到马路上去?”
“我错了,媛姐。”我立刻低头认错,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
“媛姐?”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也配我媛姐?既然颜是你的主子,她的东西和我的东西就是一样的。所以,你也需要叫我主子,就喊媛主子吧。”
她的东西和我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句话像一根毒针,刺入我的心脏。它彻底定义了我在她眼中的地位——一件可以从颜那里被随意借用、共享的“所有物”。巨大的屈辱感冲刷着我的理智,但我只能强行咽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是,媛主子。是我没规矩了。”
“嗯,算你听话。”
她对我顺从的态度似乎还算满意,但立刻话锋一转,开始了她真正的“算账”。
她弯下腰,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强行将我拖拽到她的脚前,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力道向前滑动。
“你看,我今天为了帮你弄那些东西,鞋底都走脏了。”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恶作剧般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既然那天让你舔鞋面你不愿意,那今天,就舔鞋底吧。”
她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我脸上瞬间煞白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不过,单单舔鞋底还是不够呢。我要你一直舔,我要看到你舌头舔到出血为止!”
说完,她重新在床边坐下,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将那只黑色小皮鞋的鞋底,完完整整地展现在我眼前。
鞋底是波浪形的防滑纹路,因为与地面长时间的摩擦,纹路已经有些轻微的磨损。纹路的缝隙里,清晰可见地嵌满了灰尘、泥土和一些不知名的细小砂砾。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看着她那双充满玩味的眼睛,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我伸出舌头,像是在完成一个神圣而又亵渎的仪式,第一次接触到那冰冷、粗糙的表面。泥土特有的苦涩和灰尘的腥气,瞬间在我的味蕾上炸开,那是一种混杂着橡胶与地面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本能地迟疑了,舌头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来。
“砰!”
她的一脚毫无征兆地踹了过来,鞋跟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痛感。
“我让你在这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雪糕呢?舌头伸长,用力舔!让我听到你舔的声音!”她冰冷地命令道,语气里充满了被忤逆的不悦。
我再也不敢有任何犹豫,被迫伸长舌头,将舌面大面积地贴上鞋底,开始用力地、大声地舔舐起来。
“滋啦……滋啦……”
舌头与粗糙鞋底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显得异常清晰和屈辱。我不敢抬头看她,只能用余光瞥见她已经拿起了手机,低头滑动着屏幕,偶尔嘴角还会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跟谁聊着天。
我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正在自动运行会发出声音的洗鞋机器。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直接的打骂都更具杀伤力,它将我的存在感剥夺得一干二净。
过了一会儿,她可能是觉得翘着腿的姿势不舒服,干脆向后一趟,将穿着鞋的脚搭在了床沿,悬在我的面前。这个姿势,强迫我必须以一个更加卑微、更加屈辱的角度去仰视她的鞋底,继续我的“工作”。
她没有说停,我便不敢停。
鞋底的波浪纹路此刻化作了无数把细小的锉刀,在我柔软的舌头上反复刮擦。舌头从最初的火辣辣,到逐渐失去知觉,只剩下麻木的刺痛。口腔里,泥土的苦涩、灰尘的腥气,与一丝丝新出现的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味道。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尽的、重复的舔舐和麻木的痛感。
直到她终于再次坐起身子,手机被随意地扔在一边。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她命令道。
我听话地张开嘴,将已经麻木不堪的舌头伸了出来。在酒店明亮的灯光下,我能看到自己的舌尖布满了被磨破的细小创口,一些地方甚至还在微微地渗着血丝。
她凑近了些,仔细地端详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那神情,像一个孩子欣赏着自己刚刚完成充满破坏性的杰作。
“还行,滚去洗漱台把嘴冲干净。”她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
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进洗漱间,打开水龙头,疯狂地用冷水冲刷着口腔。我甚至拿起牙刷,在已经破损的舌头上轻轻刷动,试图将那股深入骨髓的脏污味道彻底清除。
当我重新回到卧室时,却看见媛正从她那个LV老花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根小拇指粗细、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铁棒。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孩童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与好奇。
“跪过来。”她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我不敢违抗,只能重新跪倒在她的脚下。
“双手,五指伸开,并排放在地上。”她指挥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照做了。
她亲自弯下腰,抓起我的手,将那根冰冷的铁棍竖着卡在我并拢的双手之间。棍身则死死地压住了我两只手的食指和无名指,而我的中指,则被迫极不自然地向上高高翘起,用指节压住铁棍,防止它移动。
这个姿势本身就极度不适,手指的关节被扭曲到一个诡异的角度,酸胀感迅速蔓延。
还没等我适应这种不适,媛的左脚,便缓缓地踩在了我并拢的双手手指头上。
“啊——!”
一股无法形容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从八根手指的指根处炸开,沿着神经一路烧到我的大脑皮层!
她的身体重量通过脚底,均匀地传递到我的中指,再通过那根小小的铁棍,将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那几根被死死压住的手指上。那感觉,就像古代酷刑里的夹棍,骨头在被一点点地挤压、碾碎。
十指连心,古人诚不欺我。
我无法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
“啪!”
回应我的,是又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
“喊什么?闭嘴!”她冰冷地呵斥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脚下的力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又增加了几分。剧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我疼得浑身剧烈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猛地弓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
“哈哈哈哈哈……”
头顶传来了她愉悦而残忍的笑声。
“舒服不?这招是我和她们学的,叫‘断指压’。我都没怎么使劲呢,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她似乎对我的痛苦反应极为满意,踩在我手指上的脚甚至开始轻轻带着节奏地碾动起来。每一次碾动,都带动着那根金属棍,让痛苦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我感觉我的手指随时都会被碾断。
我疼得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鼻尖几乎贴在了她的鞋面上,一股淡淡的皮革味道混杂着她的体温传入鼻腔。
“太……太疼了……媛主…主子……手指……手指感觉要断了……”我再也承受不住,用一种近乎哀求破碎的声音呻吟道。
我的哀求,只换来了她更加兴奋的嘲弄。
“哦~~?受不了?那可不行呢。我才刚刚开始玩,你就受不了了,这多没意思啊。”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忍着吧,等我玩够了再说。”
她的脚下丝毫没有收力的意思,依旧在不紧不慢地碾踩着,仿佛在享受一件乐器,而我的惨叫和颤抖,就是它发出的美妙音符。
就在我因为剧痛而濒临崩溃,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新的玩法。
“哦,对了。”她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听颜说,你还喜欢舔脚是么?味道越大越好?我特意从周六开始就没换过袜子,今天都周一了,整整三天。看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关心?”
我浑身一僵,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来,把鞋给我脱了。”她命令道。
然后,她像是故意的一样,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我那被她死死踩住的双手上,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
“哎呀,可是你的手被我踩在脚下,要怎么脱呢?要不……你受点委屈,用嘴帮我脱了?”
说完,她再次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动作,让她的一条腿完全叠在了另一条腿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到了踩着我双手的那只脚上。
疼痛感瞬间加倍,我闷哼一声,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
我知道,这是又一个考验。一个将肉体折磨与尊严羞辱完美结合的考验。如果我不能让她满意,接下来的折磨只会变本加厉,永无止境。
我强忍着手指快要断裂的剧痛,和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慢慢抬起头。
她的那只黑色小皮鞋就在我眼前。我张开嘴,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了鞋子的后跟,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仰头。
鞋子终于被我费力地从她的脚上拽了下来,我用嘴将它叼到一旁的地上放好。
鞋子脱落的瞬间,一双黑色的棉质船袜暴露在空气中。
那味道……
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郁,混合了汗液发酵的酸、皮革的闷、以及灰尘的杂味的复合型气味,如同实质性的攻击,直冲我的鼻腔。袜子的脚掌和脚趾处,因为吸收了三天的汗水和皮屑,已经变得有些僵硬,颜色也深得发黑发亮。
我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主动将脸凑了过去,将鼻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脚趾,做出大口嗅闻的姿态。
“呵。”媛被我“自觉”的举动取悦了,发出一声轻笑,“看看,这都不用教了,真自觉啊。哎,你好好闻闻,我的脚是什么味道的?好不好闻?”
剧痛与屈辱之下,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剩下讨好的本能。
“回媛主子话,是香的。”我下意识地拍着马屁。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香的?实话实说,我用你拍马屁?”媛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被愚弄的恼怒,“香不香,我自己不知道?”
我这才猛然清醒,她要的不是虚伪的奉承,而是绝对的真实,和看到我因为真实而痛苦的模样。
“有……有一点点汗味和鞋子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臭味……不是……不是很好闻。”我忍着脸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老老实实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实话,让她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响彻整个房间的大笑。
“不好闻?不好闻你也要闻呢!不仅要你闻,还要你舔呢!”
她动了动脚,示意我把袜子也给她脱掉。
手指上的剧痛已经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我刚想开口哀求她能否让我的手缓一缓,一抬头,却对上了她那双充满了戏谑和残忍的眼睛。
那眼神告诉我,任何求饶都只会换来更残酷的对待。我立刻把到了嘴边的话,连同血和泪一起,咽了回去。
我再次张开嘴,用牙齿咬住袜子的边缘。袜子因为汗湿,已经紧紧地粘在了她的脚上。我只能一点点用牙齿和嘴唇,将它从她的脚上“剥”离下来。
当袜子终于脱离,她那只保养得极好的脚,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脚型优美,皮肤白皙,只是脚底因为出汗而泛着一层健康的粉红色,脚趾上还残留着一些袜子掉下来的黑色棉絮。
我凑上前,伸出已经破损不堪的舌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大脚趾。
“嘶……”
舌尖的伤口接触到她脚上皮肤的盐分,传来一阵阵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的刺痛。她的脚确实出过很多汗。
“嗯啊……”
坐在床上的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带着鼻音的嘤咛。
“哎呀,有点爽啊!你这嘴,被颜没少训练吧?”
她的反应,对我来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立刻打起精神,拿出了在颜那里被千锤百炼出的全部技巧,那已经成为我身体本能的一部分。
我不敢怠慢,用舌尖在她每一根脚趾的缝隙里精准地摩挲,力道不大不小,既能带来酥麻,又不会因为太轻而导致发痒。然后,我逐一含住她的脚趾,用力地允吸,舌头在脚趾肚上轻轻扫过,带起一连串的战栗。
接着是脚掌,我将舌头伸到最大,用最宽的接触面与她的脚心摩擦,待脚心湿润后,再用牙齿轻柔地啃噬着足弓边缘的死皮,模拟出手指按压的触感。
然后是脚跟,用舌尖转着圈地舔舐,再用牙齿做啃食按压状。
这是一套无比熟练、无比屈辱,却又无比专业的“服务”。一套结合了讨好、取悦与展示极致奴性的复杂表演。
循环了几个来回,我手上的剧痛已经让我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也开始阵阵发黑。
我含住了媛的大脚趾,一边用舌尖无意识地扫动着,一边抬起头,用一种动物受伤后最本能的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了她。
也许是我的“服务”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也许是我此刻的眼神让她感到了一丝怜悯之外的满意。
她踩在我手上的那只脚,终于,稍微松开了一点点力道。
压在骨头上的重量减轻了些许,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也随之减弱了一丝。
但仅仅是减弱了。
疼痛并没有消失,那根冰冷的铁棍,依然死死地卡在我的指间,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她没有说停,也没有说继续,只是闭上了眼睛,靠在床头,仿佛在享受我的服务,同时,又将我的双手牢牢地控制在那个痛苦的临界点上。
我就像一个被悬吊在万丈悬崖之上的人,上不去,也下不来。唯一的绳索,就是我正在舔舐她脚底的舌头。我只能在肉体无休止的剧痛和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继续着这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暴君的屈辱游戏。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找双结实的筷子试试,把中指抬起筷子横放在食指和无名指上,再用食指压住筷子,然后另外一个手轻轻的按压中指你就知道什么感觉了,不用使劲就可以感受到强烈的痛感)



第二十三章
口中的大脚趾被我含着,舌头上的伤口因为接触到她皮肤上的盐分,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刺痛。那根冰冷的铁棍依然死死卡在我的手指间,媛踩在我手上的重量虽然减轻了些,但那持续深入骨髓的酸胀感,像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时刻提醒着我身处的绝境。
我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试图从这微不足道的“仁慈”中寻找一线生机。我抬起头,用一种最本能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她,喉咙里酝酿着最卑微的祈求,只希望她能高抬贵脚,放过我那几根感觉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手指。
在我开口的瞬间,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闭着眼享受服务的她突然开口,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我已经对你仁慈了,别蹬鼻子上脸哦,继续舔,舔舒服这只再舔另外一个。”
她说话的同时,踩在我手上的那只脚,力度又轻微地松了几分。
这是一种精妙的心理操控。先用警告打断你的幻想,再给予一点点甜头,让你明白只有绝对服从才能换来痛苦的减轻。
我刚刚升起的求饶念头彻底熄灭,只剩下讨好的舔舐。内心充满绝望,我意识到,我的痛苦程度,完全由她的心情决定。时间在无尽的舔舐和麻木的痛感中流逝,漫长得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
终于,她似乎享受够了。
媛缓缓抽回那只被我舔得湿漉漉脚,随意地放在地上。然后,她抬起了另一只依旧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悬在我的面前。
我如蒙大赦,看到她换脚,本能地以为酷刑即将结束。我立刻向前膝行一步,准备像刚才一样用嘴去帮她脱鞋,这是被颜训练出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反应。
就在我的嘴唇即将碰到她鞋子的瞬间,她脚踝一动,向后抽了一下,让我的嘴在空气中落空。
她看着我错愕的样子,发出一声轻笑,眼神里充满了猫捉老鼠的戏谑。
“先别着急脱,刚才那只鞋底被你用嘴舔干净了,这只鞋子可还没舔呢,要做到一视同仁呢。”
“一视同仁”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我的舌头已经破烂不堪,再舔舐粗糙坚硬的鞋底,那种痛苦可想而知。我的脸上血色褪尽,内心涌起强烈的恐惧和抗拒。舔脚底是屈辱,但至少是肉体;舔鞋底,则是纯粹毫无缓冲的折磨。
我面如死灰,但不敢违抗,只能认命地准备再次伸出已经麻木的舌头。就在这时,媛的脚又一次挪开了。
她脸上带着一种伪善的表情,仿佛真的在为我着想。
“你舌头都已经破了,我怎么忍心再让你用舌头舔呢,那得多疼啊。”
她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我眼中闪过的一丝困惑和希冀,然后话锋一转,用最甜美的声音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这样吧,刚才那只你用上面的嘴舔干净的,这只你就用你下面的嘴吧!”
我彻底愣住了,一时没能理解“下面的嘴”是什么意思,只能茫然地抬头看着她。
媛不再说话,只是拿起那个颜让我交给她的白色芬迪手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那把钥匙,我再熟悉不过——贞操锁的钥匙。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那个禁锢了我许久的装置被打开了。
一股久违的自由感从下体传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不祥预感。
媛将她那只被我舔得湿滑带着我口水和体温的脚,轻轻地踩在我刚刚被解放的无比敏感的部位上,用脚掌不紧不慢地碾动、揉搓。
长时间的禁锢和突如其来滑腻温热的刺激,让我的身体产生了不受控制极为羞耻的反应。我瞬间挺立起来。
看到我的反应,媛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
“哎呦哎呦,这么敏感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第一次看见男的这样,有点好玩。”
她笑得前仰后合,随即又用一种审视新玩具的目光打量着我,自言自语道。
“你这幅样子弄的我也想养一条狗了,能玩还能舔脚,想想也挺不错的,好久没有找到这么新奇的感觉了。”
她的笑声和话语,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剥离得干干净净。我不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之前的“洗鞋机器”,而是成了一个能提供新奇玩法有趣的“生理现象”。
媛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迅速由玩味的兴奋转为冰冷的命令。她重新将穿着鞋子的脚搭在床沿,用鞋尖对着我。
“来!用你的小兄弟上面的小嘴把我的鞋底擦!干!净!”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强烈的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瞬间吞没了我。这是对一个男人最根本最彻底的践踏。积压的所有屈辱、疼痛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我的理智被烧断,猛然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羞愤和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她。
这是“人”这个身份最后也是最激烈的一次反抗。
面对我充满恨意的眼神,媛没有丝毫动怒,反而显得更加冷静,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
“呦?发脾气了?好啊,你可以不擦啊。”
她慢悠悠地把脚从床边收回,轻轻落在地上,做出一个“请便”的姿态。
“你可以现在穿衣服就走,我绝对不拦着你,走啊?”
我的脸涨得通红,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身体甚至已经做出了要起身的动作,一只膝盖微微抬离了地面。
但就在那一瞬间,颜的警告、这个圈子的规则、以及激怒一个有背景的大小姐的可怕后果如同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我瞬间冷静了下来,理智告诉我,现在一走了之的“骨气”,将会换来事业和尊言上更为惨烈的毁灭。
我那只刚刚抬起的膝盖,最终重重地带着绝望的力道,砸回了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一声沉闷而清晰的“咚”,那是我骄傲彻底碎裂的声音。
我的反抗以彻底的失败告终。媛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怎么?不走了?骨气呢?刚才你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一样呢,现在怎么又服软了?”
她的讥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收敛起所有情绪,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低下头,声音嘶哑地认错。
“奴一时冲动,媛主子息怒,奴该死,奴现在就给您擦。”
“呵呵呵呵,”她冷笑起来,“我的鞋底是你不想擦就可以不擦,你想擦了又可以随便擦的?晚了,我现在不想了,除非你!求!我!求我允许你让你用你下贱的脏东西来触碰我的鞋底!”
“求你”两个字,点燃了新一轮的耻辱感。这是最残酷的心理战,她要我亲口请求对我自己的羞辱。
她甚至开始了倒计时。
“我只给你5秒的时间考虑,5…4…3…”
随着数字的跳动,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重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我咬着牙,感觉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媛主子,求求您,奴求您赏赐奴擦您的鞋底吧,奴给您磕头了。”
我的眼泪和哀求,换来了媛更加开怀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哭了?你个大老爷们居然哭了?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点意思!”
她笑够了,用一种无可奈何的长辈看见撒娇哭闹孩子般的语气说。
“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我也发发慈悲就勉为其难让你帮主子清理鞋底吧。这可是你自己求来的,可不是我逼迫你哦,所以你要用心的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抬脚。我明白这是最后的考验。我向前膝行两步,俯下身,用嘴唇亲吻在她的鞋尖上,再次重复。
“谢谢主子赏赐,奴!谢谢主子赏赐。”
媛这才满意地不紧不慢地抬起脚,递到我的手上。我一只手颤抖地捧着她的脚,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用马眼轻轻地贴上了那粗糙、布满灰尘的鞋底。
仅仅是接触和轻微的移动,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摩擦和挤压的钻心疼痛就从下体传来,我疼得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缩。
头顶传来她一声轻轻上扬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嗯?”。
我吓得一哆嗦,只能咬紧牙关,再次凑了上去,在剧痛中,屈辱地摩擦着。这个过程中的每一秒都是煎熬,那是一种灵魂和肉体被同时碾碎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几乎要疼晕过去的时候,媛终于叫了停。我立刻瘫倒在地,像一条死狗一样蜷缩着,双手捂着下体,疼得浑身冷汗。
她缓步走到我身边,自己脱下了那只鞋子和袜子,然后,将她那只白皙、优美的脚,轻轻地踩在了我的脸上,用温暖柔软的脚掌,擦拭着我眼角未干的泪痕。
“这就不行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真实的惋惜,“我还有好多想玩的东西,都是她们群里教我的,听上去蛮刺激的样子,你也太废物了,才这么几下就不行了?”
她用脚掌将我的脸转向她,缓缓将脚底挪到我的嘴唇上,命令道。
“虔诚的亲吻我的脚底,并祈求我。我今天就放过你这一马。”
我费力地扬起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下下地亲吻着她的脚底,嘴里含糊地念着祈求的话语。
“好了,你躺着吧。”她收回脚,站起身,走向浴室。
在转身的瞬间,她似乎是回味着刚才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一下双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满足地哼了一声。
“看你痛苦哀嚎的样子弄的我有点爽。”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空旷的套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手指上“断指压”残留的酸痛和下体传来的阵阵针扎般的剧痛,在清晰地提醒我——你还活着。
这场由暴君主导的、将我尊严彻底碾碎的游戏,暂时结束了。

第二十四章
酒店套房里空旷得只剩下死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太阳的余晖,但没有一缕光能照进这片冰冷的黑暗。

空气里混杂着汗液的咸腥、皮革的特殊气味,还有一种无形的名为屈辱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持续不断。

那声音像是在清洗刚刚酷刑留下的痕迹,又像是在为下一场未知的风暴积蓄力量。

我躺在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条被抽去脊梁骨的死狗。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被她用那种名为“断指压”的方式折磨过的手指,肿胀得如同两排胡萝卜,僵硬地蜷缩着。

每一次试图弯曲,都有一股尖锐的酸痛顺着神经钻进骨髓。

下身被她用那双沾满尘土的鞋底反复摩擦过的部位,火辣辣地疼,如同被无数根细针同时穿刺。

这持续的刺痛,是刚刚那场极致羞辱留下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发生过的一切。

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此刻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带走了身体最后一丝温度,让我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剧痛和精神冲击剥夺,只剩下最原始的痛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地积蓄起一丝力气,用手肘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却充满了艰涩与迟缓。

我能感觉到自己被碾碎的尊严,正随着这个狼狈的动作,试图一片片地重新拼凑,却又在下一秒被疼痛击得粉碎。

我本能地想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根。

这是属于“人”的习惯性动作,一个成年男性在压力之下,试图通过尼古丁来掌控情绪、寻求解脱的自主行为。

在被剥夺了一切之后,这是我下意识想抓住的一根,属于“自己”的稻草。

我的手,正要触碰到口袋里的烟盒。

就在那个瞬间,浴室里传来媛慵懒而清晰的声音。

“你进来一下。”

这句命令,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响,瞬间将我打回原形。

那只伸向烟盒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属于“我”的自主意识,被一句简单的命令瞬间截断,剩下的,只有属于“狗子”的奴性本能。

进去?

浴室?

我的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女人在洗澡时,让一个男人进去?

按照我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社会常识,这其中充满了暧昧不清的暗示。

但这层暧昧的薄纱,立刻就被身为奴隶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所撕碎。

她在洗澡啊?

这是什么意思?

我完全无法判断,这是新一轮的惩罚,还是戏弄,抑或是某种我根本无法理解更深层次的意图。

我过去赖以生存的所有社会经验、所有与人打交道的技巧,在这一刻,全部失效。

在我混乱的思绪还没理出头绪时,媛不耐烦的声音又一次穿透了水声。

“听见了没,进来一下。”

语气里明显的不悦,像一把无形的鞭子,抽散了我所有的犹豫和揣测。

我立刻明白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思考和迟疑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我不敢再耽搁,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翼翼地挪到浴室门口。

我没有直接推门闯入,而是将头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卑微地向里面询问。

“媛主子,您叫我干嘛?”

这句问话,混合着“我”残存的礼貌和“狗子”深入骨髓的卑微。

“让你进来就进来,墨迹什么呢?”

门内传来她愈发不耐烦的呵斥。

我不敢再有任何疑问,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未知的恐怖。

我转动门把手,用脚尖探着路,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浴室里温暖而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汽氤氲,模糊了我内心的不安与忐忑。

巨大的浴缸正在注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一头蛰伏的怪兽在低吼。

我闭着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突然,一个柔软的东西准确地砸在了我的脸上。

紧接着,是媛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你闭着眼睛干啥,我也没脱衣服!你想啥呢?”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媛根本没有在洗澡。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好整以暇地坐在浴缸旁边的脚凳上,正看着浴缸里的水位一点点升高。

她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眼神审视着我,嘴角的讥讽毫不掩饰。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龌龊的思想?你要死啊?”

这一连串的质问,瞬间颠覆了我的所有预设。

我以为的“非礼勿视”的自我保护,在我以为的对女性的尊重,在她的解读里,竟然成了“龌龊的思想”。

她用这种方式,轻而易举地夺取了整个情景的定义权——不是她赤身裸体引人遐想,而是我内心肮脏才会胡思乱想。

我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尴尬和自我怀疑中,脸上火辣辣的,比刚才被羞辱时还要难堪。

羞耻感,被她引向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维度。

“我……”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窘迫,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里面的淋浴间,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命令道。

“你用淋浴先洗。”

顿了顿,她给出了一个看似关心的理由。

“你下面太脏了,一会别感染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站在主人维护私有财产的角度,进行的一次例行保养。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层意思。

“玩你归玩你,但是毕竟你是颜的狗子,我也不能把你往死里玩。”

一,她承认刚才的行为纯粹是在“玩”。二,她强调了我的根本归属权在颜那里,她的行为不能越界到“损坏”这件财产。三,她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出气”。

“看见你在我脚下痛得呻吟了那么久,也算是出气了。”她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暗示着暂时的休战,是一种高级的心理操纵。

她让我清晰地感觉到,我只是在两位主人的规则之下,被“合理”地处置着。

我低着头,默默地走向淋浴间。

当着一个年轻女孩的面脱光衣服洗澡,即使她穿着浴袍,也让我感到强烈的难为情。

这是属于“我”的,作为一个人的最后一点羞耻心在作祟。

媛显然看穿了我内心的扭捏。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抛出了一句足以击碎我所有防线的反问。

“不是你刚才光着屁股求饶的时候了?现在害羞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见?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个屁!赶紧洗,别墨迹!”

这句话,是致命一击。

它血淋淋地提醒我,我早已没有了谈论“害羞”的资格。

我最不堪、最没有尊严的一面,都已经被她看尽、玩弄。

此刻残存的这点羞耻心,在刚才那场彻底的人格碾压面前,显得无比虚伪和可笑。

媛用这种残酷的对比,完成了对我“人”的身份的彻底否定。

我不再挣扎,默默地脱掉衣服,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

当水流过肿胀的手指和下身那些被鞋底磨出的伤口时,一阵阵钻心的刺痛传来,疼得我不由得嘴角抽搐。

这清晰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们之间力量的悬殊。

水流声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背景音,冲刷着我身上的污秽,也仿佛在冲刷着我的旧世界,一个名为“澈”的、曾经拥有尊严的世界。

就在我埋头冲洗的时候,媛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了,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我看你弄的这个公司,需要工信部门的地方可不少啊。”

我心里一紧。

“这次我帮了你,下次你怎么办?”她看似不经意地抛出了这句话。

这既是在炫耀她的能力,也是在铺设一个我无法拒绝的陷阱。

“下次?下次再找媛主子您帮忙呗。”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这是奴性思维的直接延伸。

我已经开始习惯于向权力寻求庇护,而忘记了任何求助,都是需要代价的。

“呸!美死你了!”

媛立刻用毫不客气的斥骂打断了我的幻想。

“凭啥帮你?你找我,我就得帮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没睡醒吧你?”

她将话题从虚无的“恩赐”,毫不留情地拉回了冷冰冰的“交易”。

她要让我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被她骂得一愣,热水冲在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

“那……那咋办么?我也不认识其他能帮到我的人了。”

我近乎绝望地坦白了自己的困境。

“就算我想花钱打点关系,也找不到门路啊,现在查得这么严,谁敢啊?”

这番话,彻底暴露了我的软肋,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放在了任人宰割的位置上。

我能感觉到,玻璃隔断外,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满意。

她终于亮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钱?”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在逗我?你觉得我缺你那点钱?看不起我?”

她顿时瞪起了眼睛,用这种方式再次强调了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阶层鸿沟。

我讪讪地不敢说话。

“那……那怎么办么,您说,啥条件都行。”

当时的我,确实毫无头绪,官方层面的事情,以我的能力和人脉,确实无法摆平。

为了公司,为了那些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我别无选择。

“帮你呢,也不是不可以。”

媛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坏笑。

“但是我不能白帮忙,得有好处。”

她看着在淋浴喷头下狼狈不堪的我,缓缓说出了她的条件。

“以后我每帮你一次,你就要让我玩一次。”

“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要是同意,就这么定了。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坏笑,清晰地告诉我,她享受的,正是这种将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过程。

这个契约,意味着我将从颜的“私有财产”,变成了颜和媛的“共享玩具”。

“啊?”

我不可思议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大脑因为这个条件而瞬间宕机。

我的反应显然让她不满了,媛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咋的?不乐意?好啊,你既然不乐意,那我也不能勉强你不是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威胁。

“没没没没!乐意!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被她变脸的速度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表态。

但在巨大的恐惧中,我还是挣扎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我得和我家主子说一下,看看她同不同意。”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既是出于对颜的规则的敬畏,也是在绝望中,本能地希望颜能够阻止这一切。

“这个你放心就是了。”

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斩断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和她去说就好了,只要你答应就行。”

她看着我彻底死心的样子,似乎心情很好,竟然开始讲述她和颜的过往。

她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彻底打消我的所有幻想,让我明白我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牢不可破的权力核心。

“我和她的关系,你不明白的。”

她开宗明义,用一句话就划清了界限。

她们是“我们”,而我,只是“你”。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从爷爷辈开始,我们两家就很要好。”

这表明她们的关系是建立在数代人的家族联盟之上,坚不可摧,不是我这种外人可以揣测和撼动的。

“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常年不回家,我母亲做生意也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我。”

她开始描述自己那个缺爱的童年。

“父亲每次回来都板着一张臭脸,把他在部队那一套都带回家里。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和他逆着干。”

“一离家出走,就去颜家里住。所以我俩关系就像亲姐妹一样。”

这解释了她对颜那种友情和依赖,颜的家,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听着她的讲述,我开始在心里分析她的性格成因。

她或许并非天生邪恶,只是一个在极度优渥和极度缺爱的矛盾环境中长大的、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身边永远围绕着阿谀奉承的人,让她养成了这种颐指气使的脾气。

我竟然开始试图“理解”她,这或许是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雏形,通过美化施暴者,来减轻自身的痛苦和恐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媛抛出了一个终极的秘密,像一颗重磅炸弹,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炸得粉碎。

“告诉你个小秘密哦,”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我俩搞过拉拉。”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但是就是闹着玩玩而已,我俩性取向都是正常的。”她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这个信息的抛出,是压垮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它象征着一种超越普通友情最私密、最禁忌的连接。

虽然她说是“闹着玩”,但这足以证明,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和隔阂。

一个可以分享如此私密关系的同盟,共享一个奴隶,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听完这段独白后,我彻底明白了。

指望颜来“拯救”自己,是何等痴人说梦。

我只是她们牢固同盟关系下的一个战利品,一个可以被随意交换和分享的玩物。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见我彻底没了声息,媛似乎也觉得铺垫够了,开始进入下一个话题。

而我,在彻底的屈服之下,竟然生出了一丝好奇。

我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您要是喜欢SM这些东西,您可以自己试着找一个M啊,为什么要玩我呢?”

问完我就后悔了,生怕她觉得我是在抗拒。

我连忙补充道:“当然我不是不愿意啊!您能玩我是我的荣幸!就是有些好奇,所以……当然也无所谓了,我主子答应,我怎么都行。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帮我也随便您玩。”

这番话说得卑微至极,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

媛似乎没在意我的惶恐,她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向我袒露了她作为一个“玩家”的心声。

“也没什么了,也不是喜欢玩SM,这也是我第一次。很多东西,都是问的其他人,除了颜,我还有一个朋友也在玩这个东西。”

“就是平淡的生活太乏味了,给自己寻求一点刺激的东西。”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刚才踩你的手,看见你哀嚎求饶,让我觉得很过瘾。”

“被舔脚的感觉也很好,很刺激。”

“而你,恰好是颜的小狗,玩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而且知根知底还安全一些。毕竟我也是个女孩子。”

“我也不是想学着做一个S。”

她最后做出了总结。

“就是觉得,有一个长得还算顺眼的男人,跪在自己脚下,让自己随便作践,可以随心所欲,就很爽。心理生理都爽的那种。”

这番赤裸裸的自白,让我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寒意。

她并非追求SM中那种复杂的精神控制,她享受的,纯粹是权力带来最直接最原始的即时满足感。

我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我的屈服,就是她的享受。

就在我消化着这番话带来的巨大冲击时,她突然打断了自己的独白,仿佛对我这个倾听者失去了兴趣。

“赶紧洗!发什么愣?”

她又不耐烦地切换回了“主子”模式。

“你洗完我好洗澡呢,咋的?没玩够你?”

紧接着,她用一种一本正经仿佛在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抛出了那个让我魂飞魄散的问题。

“我听她们说,有些M可以吃屎喝尿的。吃屎什么的太恶心就算了……”

她停顿了一下,一脸认真地看向我,那眼神仿佛真的在征求我的意见。

“你想尝试一下喝尿么?”

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个问题的恐怖之处,不在于内容本身,而在于她那“认真”的表情。

我完全无法判断这究竟是真是假。

“啊?不不不不!”

我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疯狂摆手。

“我不是那样的M……不是不是,我不是嫌弃您,我哪敢啊!就是就是……哎呀……”

我惶恐地解释着,却发现语言是如此苍白。

看着我惊恐万状、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媛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玩的,看把你吓得!”

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景象。

这种将人推到恐惧的悬崖边缘,再轻轻拉回来的手法,让她获得了极大的愉悦。

“赶紧洗完出去,我要洗了!”

得到赦免的我,如同惊弓之鸟,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干净,胡乱抓起浴巾裹住身体,几乎是“跑”出了这间让我窒息的浴室。

随着浴室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那片潮湿而危险的空间,我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脑海里,还在回响着她刚才那句“你想尝试一下喝尿么?”。

圣水?

不不不不!

我疯狂地摇着头,试图将这个恐怖至极的念头从我的脑海中驱逐出去。

而浴室门内,水汽氤氲中,媛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而满足的微笑。

她不仅出了一口恶气,更重要的是,她成功地与我签订了一份,能为她带来持续刺激的“魔鬼契约”。


第二十五章
与媛吃完饭,我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零件的木偶,忐忑地跟在她身后。

她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味蕾早已被疼痛和屈辱麻痹。

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左手食指钻心的痛,以及舌根处火辣辣的伤口上。

媛结了账,将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走向停车场。

我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上。

上了她的车,我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身体的疲惫让我几乎睁不开眼。

我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把我送回颜的住处。

然而,车子驶上主路后,却拐向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

我心中的警铃瞬间大作。

她要带我去哪?

我的身体因为这个念头而变得僵硬,刚刚经历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我不敢问,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她。

媛的侧脸在不断后退的路灯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她专注地开着车,嘴角没有一丝弧度。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每一个路口,每一次转弯,都加剧着我的不安。

这不是回颜家的路。

最终,车子在一个看起来颇为高档的小区门口减速,最后停在了一栋临街建筑前。

我抬头望去,看到了几个字:“斌康私人诊所”。

诊所?

为什么来诊所?

一个可怕的念头蹿了上来,是不是她刚才玩得太过火,给我造成了什么严重不可逆的伤害?

这种对自身状况的未知,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

媛解开安全带,熄了火,对我偏了偏头。

“下车。”她的声音很平淡。

我坐在原地没有动。

羞耻心和对未知的恐惧让我本能地抗拒。

我不想让一个陌生人看到我身上的伤,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怎么?”媛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忘了自己身份了?想造反?”

仅仅一句话,就将我刚刚升起的那点可怜的个人意志击得粉碎。

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颤,再也不敢有任何迟疑。

我悻悻地打开车门,跟在她身后,走进了那家灯火通明的诊所。

诊所的装修很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微胖的男人正坐在前台玩手机,听到门响,他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我。”媛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大咧咧的随意。

男人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媛,脸上立刻堆起了笑。

“哎,啥风给你吹来了啊,咋了?哪不舒服?怎么没去医院呢?”他站起身,语气熟稔。

媛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大傻斌!你才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

她说着,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我。

男人这才注意到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一丝探究。

“这位是?”

我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下来的话,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只听媛用一种极其轻佻的江湖口吻说道:“他,今天我找的鸭子。”

鸭子。

这个词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碎了我最后一层名为“社会身份”的薄壳。

我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我有我的事业和骄傲,但在此刻,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我被她轻描淡写地定义成了一个可以用钱买来的玩物。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玩的了点花样,”媛继续用那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去医院检查不方便,应该也没啥大事,就是到你这看看有没有被我玩坏了,玩坏了我好带人家治病去啊。”

她的话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在谈论一件刚买的衣服是不是被刮花了。

那个叫大傻斌的医生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

“哎呀我去,你们这帮人可真行。”他看向媛,眼神里满是见怪不怪的调侃,“那个XX萌总带着她家的M来检查也就算了,你现在也开始玩这个了?你们这些女孩子都咋回事啊?就不能学点好?”

他的话里提到了一个新的名字,“萌”,还提到了“M”。

我心中一凛,原来,像我这样的人,在这里,并不是第一个。

这个诊所,就是她们这个圈子的“后援基地”。

“废话少说,”媛不耐烦地摆摆手

“都玩哪了?我看看。给他检查检查。”

大傻斌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鄙夷,也没有同情,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

“行吧,进来吧。”他对我招了招手,“都是老爷们怕啥啊?”

我僵硬地挪动脚步,跟着他走进了里面的检查室。

媛也跟了进来,抱臂站在门口,像一个监工。

“检查哪?”大傻斌问道。

媛冷静地开口,像是在汇报一份实验数据:“手指,还有舌头,和下面。”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烙熟鸡蛋。

“手指拍个CT看看有没有骨折一类的,下面和舌头看看有没有发炎啥的。”媛补充道。

“行,知道了。”

大傻斌先是让我伸出左手,他戴上手套,轻轻捏了捏我的食指。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他皱了皱眉,又让我去隔壁的房间拍了个片子。

等待结果的时候,他又让我张开嘴。

我迟疑地张开嘴,他拿着一个小手电照了照,啧了一声。

“你这舌头怎么弄的?”

我无法回答,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媛。

媛却像没事人一样,靠在门框上玩起了手机。

最后,大傻斌说:“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下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着媛的面,让一个陌生男人检查我最私密的部位,这种羞辱比直接的殴打更让我崩溃。

“磨蹭什么呢?”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悦。

我闭上眼睛,颤抖着手解开了皮带。

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被损坏后,送到这里来估价修理的物品。

媛是物主,大傻斌是修理工,而我,就是那个物件。

检查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我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片子结果出来了,大傻斌拿着报告单,对我俩说道:“左手食指软组织挫伤,没骨折,但是也够呛。右手无名指内毛细血管破裂,这几天得养着,一周之内尽量别拎东西,也别用力。”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舌头破了几个口子,这几天别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下面也有点擦伤,问题不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柜子里拿药,嘴里还在不停地吐槽媛。

“你这玩啥了啊?给人家玩成这样?你们是越来越变态了啊。”

他的语气里没有真正的谴责,更像是一种朋友间的调侃。

这种态度,让整件事的荒诞感达到了顶峰。

他把几盒消炎药和一管软膏递给我,又叮嘱了几句用法。

我麻木地接过,像个提线木偶。

从诊所出来,重新坐上车,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车子再次启动,这次是往颜家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我终究没忍住病态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媛主子……那个医生,你们认识?”

媛一边开车,一边用平淡的语气回答:“嗯,也是发小。他家是都是医生,他父亲原来是医生,他爷爷是中医。后来他也去了医院,但是听说好像是出了点问题,从业资格虽然没吊销但是医院好像也不太乐意接收他,他就自己开了一个私人诊所。有些不方便去大医院看的小毛病,就都跑他这来了。”

她的话像一块巨石,再次砸进我心里。

我终于明白了,她们这个圈子,是一个普通人无法触及拥有自己规则和解决方式的闭环。

她们不仅能肆无忌惮地制造麻烦,还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些麻烦。

而我,只是这个闭环里,一个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车子很快就到了颜家楼下。

媛停好车,却没有立刻让我下去。

她转过头,脸上露出一种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嘿嘿嘿,”她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记得有事就来求我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还没玩爽呢,下次,我好好爽爽。”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

我甚至能闻到她衣服上淡淡的香水味,但这味道此刻却让我感到窒息。

她是在提醒我,我们之间那个魔鬼契约,才刚刚开始。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轻。

“拜拜了,狗子。”

说完,我便下了车,媛调了个头开着车走了。

我独自一人站在夜晚的微风里,手指的剧痛和心底的屈辱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站不稳。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颜的公寓。

她还没回来,我像往常一样,提前跪在了玄关门口,低着头,等待着我的女王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电子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卫衣,手里拎着包,看到跪在地上的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她慵懒地把包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走到我面前。

我熟练地张嘴低头,为她脱鞋换上了拖鞋。

她却抬脚,用鞋尖轻轻勾起我的下巴。

“今天怎么样,爽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直接将我抛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回主子,不爽……”我垂下眼,下意识地想卖惨博取同情,“我今天去就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了,结果比我预计的后果还要严重一些。”

我抬起包扎着纱布的左手,试图让她看到我的伤。

颜只是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该!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她的反应让我心头一凉。

紧接着,她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我看你这意思,好像更怕媛一点?”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典型的二选一陷阱,无论我怎么回答,都可能是错的。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在极度的恐惧下,我选择了那个我认为最“正确”的答案。

“没有没有,我更怕主子。”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而,颜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她缓缓收回脚,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一只脚上的拖鞋半挂在脚尖,摇摇欲坠。

“哦?”她挑起眉,目光玩味地看着我,“那意思是我心肠比较恶毒是么?让小狗狗受委屈了?”

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将我的回答曲解成了对她的指责。

那只悬在她脚尖的拖鞋,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铡刀,随时都会落下。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跪到她脚边,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不,没有没有,主子很温柔了已经!”

求生的本能让我大脑的转速达到了极限,我必须给出一个能让她满意的答案。

“就是……就是您俩的习惯不一样。”我磕磕巴巴地,试图用一种理性的分析来证明我的忠诚。

“媛主子更直接粗暴,她的方式是让我瞬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是一种爆发式的痛苦。”

“而主子您……您是属于那种,长时间、持续、不间断地带来痛苦,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和体力……”

我说着,自己都觉得荒谬。

我竟然在像一个学者一样,分析着两种不同风格的折磨。

我跪在地上,仰视着她,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直到我说完,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你还有点脑子。”

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刚才媛把你俩的事和我都说了。”颜用脚尖踢了踢我的下巴,“我没啥意见,我的玩具就是她的玩具。”

我的玩具,就是她的玩具。

这句话,云淡风轻地决定了我的命运。

在她心里,我和她养的那只猫,没有任何区别。

“这多好,”她看着我惨白的脸,笑得愈发开心,“让你体验双重的快乐,快乐Double。”

我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感到双重的地狱。

但此刻,我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个狗腿子一样,用鼻尖去蹭她的脚趾,以示讨好。

“呸!我看你都要乐不思蜀了吧。”颜嫌弃地把脚挪开,“别拍马屁了。”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今天该给我舔脚洗袜子也不能耽误呢,来吧,我看看你舌头今天还好不好用,小狗子。”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的舌头还带着伤,一碰就疼。

但我不敢反抗。

我跪在地上,仰起头,张开嘴,用受伤的舌头,笨拙而痛苦地为她脱下袜子,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舔舐她的脚背。

舌尖传来的剧痛,和内心深处的屈辱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刻骨铭心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灵魂里。

这是颜在用行动告诉我:无论谁对你造成了伤害,最终的规则制定者和执行者,永远只有我一个。

我忍着剧痛,服侍她洗漱完毕,然后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蜷缩在她床边的地毯上。

就在我身心俱疲,准备昏睡过去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媛的微信。

“我和你颜主子说完了,还让她今晚轻点收拾你,毕竟挨两遍收拾我怕你哭晕在厕所里哈哈哈哈哈。”

这条信息像一把尖刀,彻底扎穿了我最后一点幻想。

她们是一个牢不可破的同盟,她们会共同分享玩弄我的乐趣。

我没有任何求救的可能。

信息的最后,还有一句话。

“记得上药哦,小狗狗。”

我看着那行字,眼前一阵发黑。

我彻底陷入了这双重支配的绝望里,未来一片黑暗。
ljhsxy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支持,最开始为了追你的这个小说,我还特地开了个天地的会员
卿梦月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居然复活了
505529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太棒了!
DKongli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支持一下,之前删了还挺可惜的
10
103873122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好耶,谢谢作者大大
DD
DD斩首
Re: 心向光明(作者的真实被圈养经历)
仅镜像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