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重发][文言文][山东大妞]伪聊斋·李女

短篇原创古代纯爱足控裸足殴打踩脸圣水羞辱a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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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重发][文言文][山东大妞]伪聊斋·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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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通政王公,美姿容,性倜傥。尝蓄一妾,长几六尺,丰妍有肌,天足盈尺,阖家呼为“大脚娘子”。
女李姓,家世业拳棒,父鬻技登、莱间,偶坐他人事而缧绁。时公方以风宪巡按山东,素喜为人说项,因侦其情,为通词于邑守而脱之。女遂诣公家,自陈愿为婢以报。公辞之,女径入厨下,操井臼,遣之不去。公亦莫奈何。后公家回禄,屋室延烧拉杂,公救之无及,大惶恐。俄而女负公妻,胁公子,逾墙而出。公奇其能,遂媵之。
公素以知兵自诩,尝弄拳棒于庭,女适过之,略注目,面有嗤色。公不怿,因问之。女笑不语,公益恚,强女与较,发拳击之,女转侧而避,蹴公臀股者再四。公大怒,纵身搏之,女骤发足踢甚疾,将及肾囊,公大骇。女即收足谢,而意态甚黠。公始悟己之不自量,而愈嬖女。
公以抗直,数忤揆阁魏某。魏擅权久矣,深衔之,阴使宪臣劾公。上亦知公名,莫之许。魏恨更甚,乃遣客刺公。
一日公宿女房中,而刺客骤至。时公方寝于榻,女坐椅上浣足,因取妆奁掊客,中而仆之,客首适落盆中,女因履其上,客欲起,女辄摇其颈,客不得脱,几渰杀矣。尽饮盆中水,乃得免。而公忧惧转甚。
后数日,女曳公至其室,见一人,缚数重,口塞以布,僵卧于地,谛视之,魏也。公大惊,女推公坐,自坐公膝上,款款白之:女见公惶惑,每思侮魏以释之。遂夜造魏第,排闼径入其室,登其卧榻,足践其膺,刃注其喉而胁之,遂缚魏而归。魏家上下百余人,莫之知也。
公大悚,顾杀之不敢,纵恐祸己。女笑,解履白足蹈魏面,魏颤栗无已,而阳暴举,女复以足批其颊,而魏泄矣。女顾谓公曰,“何物老畜,性命只在妾足下耳,乌能为祸?”
公视之,意似亦有所动。女因就公求欢,公犹栗栗。女蹴魏身,令近公足,自踏其身上,俯身抱公颈以就,附耳曰:“公惧此獠久矣,妾因禽归,若非助公兴故,直踏杀矣!”公兴大动,方与交接,女辄举足践魏,魏呜然而号。公时身觉其触,耳闻其声,数年块垒,一朝尽去,遂数与尽绸缪。
事方毕,女笑问公快意否,公赧然不语。女牝中淋漓,乃承以碗,复溺其中,去魏口中布,捏其鼻而强之饮。当是时,魏欲死且不能矣。后公虽释之,果终身不敢出一语。魏于朝堂间,不复直视公,士林疑之。
女复数假公名,具柬要魏过府饮。至则令跪,饮以浣足水及溺,魏竟甘之。女又多出机杼以侮之,尝卧魏于地,以木板覆之,自坐其上,抱公云雨。魏受压几死。女笑谓公曰:“老贼今始知君学问得力处”。公嘿然,而心快之,莫能言道。不逾年,魏竟卒,而天下额手。
公尝责女诞妄。女不语,唯解屦举足示公,公阳骤兴,大惭,女犹谑曰:“何乃与彼贱男子同?”公惭无地矣。女于闺中,常以足戏摩公麈柄,无不立泄。而公甚喜,反浼女为之,女嘲谑无已,复以是法告公妻,试之亦效,公自是于床笫间为妻妾所驰骤也。
公友人某,性好雅谑,尝酒后谓公:“世所谓女子佳者,莲钩一瓣也,观尊宠莲舟二艘,亦载得人。”公笑曰:“各有妙处,非汝能知。”
入夜,女以足履公具上,怨曰:“老爷大不晓事,何以私事语外人?”复正色曰:“妾素恨缠纤,戕害女子,莫过于是。”又阳作恨语:“若辈轻狂子,妾必饮之私酝以为报”。公跪榻上,抱女股求恳,女转喜,云雨数度而罢。
后二载,公妻复举一男,李女亦举一男,及长,皆入泮。李女子复传胪,充翰林,终诰其母恭人,女年七十二而终。
异史氏曰:李娘子,盖红拂、隐娘之俦乎?而侮奸憝于足下,诛仇雠于床笫,其解颐快意,则有过之。世有斯人,乃知彭泽“在丝为履”之句不诬也。公亦妙人,乃能得女青眼,足一拂间,虽南面王不易也。呜呼!不意李娘子双趺间,有风情若是哉!
现代汉语直译:
通政王公,姿容俊美,性格洒脱。曾经纳过一个妾室,身高接近六尺,丰腴健美,天足约一尺长,全家都称她为“大脚娘子”。
这个女子姓李,家中祖传以拳棒功夫为生,父亲在登州、莱州一带卖艺,因受他人牵连入狱。当时王公正任监察御史巡按山东,他一向喜替人说情,便查清案情,向地方官疏通而释放其父。李娘子于是到王公家,自称愿做婢女报答。王公推辞,她却直接走进厨房操持杂务,赶也赶不走,王公只得作罢。后来王家遭遇火灾,房屋一间间烧毁,王公来不及抢救,正恐慌时,李娘子背负王公的妻子、腋下夹着他的儿子越墙逃出。王公惊异她的本领,便正式纳为妾室。
王公向来以通晓军事自诩,一次在庭中练拳棒,李娘子路过,略瞥一眼,面露讥笑神色。王公不悦,追问原因,李娘子笑而不答。王公更生气,强行要求李娘子比试,出拳攻击,李娘子闪身避开,连踢其臀部、大腿数次。王公愤怒扑上,李女忽然快速踢出一脚,险些击中王公阴囊,王公大惊。李女随即收脚致歉,神色却十分狡黠。王公这才知道自己以前不自量力,反而更宠爱她。
王公因为性格刚直,多次触怒阁老魏某。魏阁老长期专权,怀恨在心,暗中唆使御史弹劾王公。皇帝知道王公的名声,未予追究。魏某恨意更深,便派刺客行刺。
一天,王公睡在李娘子房中,刺客突然闯入。当时王公卧床而睡,李女正坐在椅子上洗脚,见状就拿梳妆匣砸中刺客,使其跌倒,刺客的头恰好落入洗脚盆中。李女用脚踩住其头,刺客要起身,她便摇晃其颈部,刺客无法挣脱,几乎淹死,只得喝光盆里的水才得解脱。王公见状愈加忧惧。
几天后,李娘子拉王公到自己屋内,见一人被好几道绳子捆绑,嘴里塞着布,死了一样躺在地上,细看竟是魏阁老。王公大惊,李娘子推王公坐下,自己坐在他膝上,从容地说:她见到王公整天不安,便想羞辱魏某来宽慰他。于是夜间到魏家,推开卧室的门径直闯进,踏上魏阁老的睡床,脚踩着他胸口、以刀抵着后来胁迫,将魏某捆绑带回。魏家上下百余人竟无人察觉。
王公感到恐惧,既不敢杀掉魏阁老,又怕放了他会害自己。李娘子笑着脱掉鞋,光脚踩踏魏阁老的脸,魏阁老浑身颤抖,阳具勃起。李娘子又用脚扇其脸颊,魏某便射精出来。李女回头对王公道:“这老畜生的性命都在我脚下,怎么能祸害您?”王公看了这情景,好像也动了情欲。李娘子便向王公求欢,王公仍战栗不安。她便把魏阁老的身体踢到王公脚边,自己踩上他身躯,俯身搂住王公脖颈,凑到耳边低声说:“您害怕这个恶棍很久了,我才抓他回来,如果不是为了给您助兴,早就一脚踩死他了。”王公情欲激荡,就和李娘子性交。其间,李娘子屡次抬脚踩踏魏某,魏某发出呜呜的哀嚎。当时,王公身体感受到这样的触感、耳朵听着这样的声音,几年来积累的忧郁都发泄掉了,于是和李娘子尽情缠绵了好几次。
完事之后,李娘子笑着问王公是否畅快,王公害羞得说不出话。李娘子阴部分泌出许多液体,便用碗承接,又尿在碗中,取出魏某口中布块,捏着他的鼻子强迫他喝下去。这时候,魏阁老哪怕想死都做不到。后来王公虽然释放了魏阁老,他果然终身不敢提及这件事,朝堂上也不敢正眼看王公,士大夫们都感到疑惑。
李娘子又数次假冒王公名义,下请帖邀魏阁老来家中喝酒。魏阁老来到后,就命令他跪着,给他喝洗脚水和尿,魏阁老竟心甘情愿。李娘子还常设计侮辱他,比如有一次命令魏阁老躺在地上,用木板覆盖在上面,自己坐在木板上与王公性交,魏阁老几乎被压死。李娘子笑着对王公道:“老贼今天才知道您的学问‘有力量’的地方。”王公没说话,心中却说不出的畅快。未满一年,魏某去世,天下人都庆祝。
王公曾责备李娘子行为荒诞不经、胆大妄为。李娘子不说话,只是脱下鞋抬起脚给王公看,王公阳具当即勃起,甚感惭愧。李娘子还调侃他:“您怎么和(魏阁老)那贱男人一样?”王公惭愧得无地自容。李娘子在床上常用脚摩擦王公阳具,王公没有不立即射精的。他却很喜欢这样,反而求着李娘子这样做,李娘子嘲笑逗弄他不停,还把这个办法告知王公的正妻,试过同样有效,王公从此在床上任由妻妾支配。
王公有一位朋友喜好戏谑,酒后对王公道:“世上的人都说女子的美在于双脚又细又弯,看您的爱妾两只脚像小船,想来也能载人。”王公笑着回答:“各有各的妙处,不是你们能知道的。”
夜间,李娘子用脚踩在王公阳物上,埋怨道:“老爷不懂事,私事怎么能对外人说?”又正色说:“我一向恨缠足的习俗,残害女子没有比这更严重的。”又假装发狠说:“您那轻狂的朋友,我一定用自己酿的‘酒’给他喝,来报复他。”王公跪在床上,抱着她的大腿求饶,李娘子才高兴起来,和王公性交数次才肯罢休。
两年后,王公的正妻又生一个儿子,李娘子也生了一个儿子。二子成年后都考上了秀才,李娘子的儿子后来中了进士,选入翰林院,最后做了四品官,使得李娘子被诰封为恭人。李娘子一直活到七十二岁去世。
异史氏评论:李娘子,大概是红拂、聂隐娘一样的人物吧!然而把奸臣踩在脚下羞辱、在性事中诛杀仇人,畅快淋漓超过那些侠女。世上有这样的女人,才知道陶渊明《闲情赋》中“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的句子,不是假话。王公也是一个有趣的人,才能得到李娘子垂青,她足尖拂过身体的乐趣,就算面南背北称帝也不换。啊!谁能想到李娘子两只脚间,竟有这样的风情!
现代改写版:
通政公与李娘子
我一直记得初见她的情景。
那是个秋日的午后,山东巡按御史衙门前的鸣冤鼓忽然响了。我整了整风宪官的獬豸补服,从堂后转出时,看见跪在青石地上的父女二人。那汉子遍体鳞伤,女儿却挺直着背脊——即便跪着,也看得出她身量极高,几乎要与两旁持水火棍的衙役齐平。后来我才知道,她父亲是在登州卖艺时,被地痞陷害吃了官司。
“大人明鉴!”她的声音清亮,在肃穆的公堂上荡开回音。
我素来爱管闲事,同僚笑我“好为人说项”。查清冤情后,我给县令去了封信,那汉子当堂开释。三日后我启程返京,车马刚出济南府,管家就急匆匆追上来:“老爷,那姑娘跟了三十里路,说要报恩。”
我在轿帘缝隙里瞥见她:粗布衣裳,用根木簪绾发,背了个小包袱,一双天足,穿着多耳麻鞋,稳稳踩在黄土路上,每一步都扬起细微的尘烟。
我说不必报恩,她只是垂首不语。等我回京三日,正与夫人说起山东风物,厨娘慌慌张张跑来:“老爷,那位山东姑娘在灶下劈柴,遣不走了。”
夫人去瞧,回来时掩口笑:“真是个奇特人儿,量了身高,将近六尺(1.9米),手脚也大,踩在地上像两艘小船。”阖府上下便悄悄唤她“大脚娘子”。她姓李,也不计较这名号,只埋头担水、舂米,力气抵得过个壮年男仆。
真正让我吃惊的是那年腊月。家中不慎走水,火势从厢房窜起,顷刻间吞没了半个院子。我穿着中衣奔出,眼见正屋梁柱哗啦塌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夫人和孩子还在里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破开浓烟,李娘子左胁下夹着哭喊的孩儿,背上负着我瑟瑟发抖的夫人,竟是纵身一跃,从两人高的火墙上方翻了出来。衣角带着火星子,她在雪地里滚了两滚灭掉火,抬头时脸上抹着烟灰,眼神却亮得惊人。
那夜我在书房坐至天明。晨光微熹时,她端着洗脸水推门走进。我说:“留下吧,不是作婢女。”她怔了怔,忽然跪下行了大礼,我第一次见她眼圈发红。
我向来以知兵自诩,年轻时习过拳棒。某个春日,我在庭院里练一套少林长拳,收势时瞥见她抱着一篮洗净的衣裳经过,脚步顿了顿,唇角似乎抿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我心中不悦:“你笑什么?”
她放下木盆,摇了摇头。
我想起她飞身越墙的身姿,在自己额上击了一掌:“哦,对了。你父亲是拳师,家学渊源嘛。那请你品评品评,我这拳脚哪里不好?”
她还是不语。
我那时真是昏了头,竟摆开架势:“来,切磋几招。”
第一拳击向她肩头,她只微微侧身,我的拳头擦着她衣襟过去。第二拳直取面门,她忽然矮身,我还没看清,右臀上已挨了一记轻踢——不痛,却羞人得很。我恼羞成怒扑上去,她疾退两步,足尖如闪电般点向我胯下,在离要害寸许处陡然停住。细布鞋的鞋尖微微颤抖,带起的风让我打了个寒噤。
她收回脚,敛衽行礼,说着道歉的话,可眉眼里、话语里的狡黠,藏都藏不住:“老爷承让,妾无礼~了。”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刚才若真用力,我此刻已在地上打滚了。羞愧之余,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来,那长长的尾声仿佛勾住了我的心。
后来我知道,她家几代习武,父亲走江湖卖艺,她自幼跟着练就一身本领。我越发宠爱她,她却依旧淡然,那双大脚踩过庭院青砖时,发出沉稳扎实的“嗒、嗒”声。
五六年来,我升了通政使司右通政,官居四品,在这冠盖云集的京城,实在算不上一号。但我那脾气改不了。
我在朝中,好几次越过顶头上司大银台(通政使),顶撞权倾朝野的魏阁老,他手下那些御史弹劾我的奏章堆成了山——我就在通政使司,哪封奏章我不知道?我照样往宫里呈递,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长官银台公看我也是一脸“你这样,让我怎么护着你”的无可奈何。
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虽千万人吾往矣”,到底心里也有些惴惴。好在圣上看了,只是笑笑,道句“这是个清官”,却不批驳,留中不发。也许这就是异论相搅的帝王心术吧……
终于,杀身之祸还是来了。那夜我宿在她房里,正朦胧欲睡,忽听窗棂碎裂!一个黑衣刺客执刀扑来,刀刃映着烛光寒凛凛一片。
我惊坐而起,却见她正坐在床前矮凳上洗脚。木盆里水汽氤氲,她赤足踩在盆沿,露出白皙的足踝与饱满的足跟。刺客逼近的刹那,她顺手抓起妆台上的铜镜掷去——不是扔向人,而是砸向刺客膝窝。那人惨叫一声单膝跪地,她已赤足跃起,一脚将刺客的头颅踩进洗脚盆里!
“咕噜噜……”刺客在水里挣扎。她右足踏着他后颈,左脚仍赤着,湿漉漉地踩在青砖地上,五趾微微蜷曲抓着地面。那刺客想起身,她足跟一碾,他便又沉下去喝水。如此再三,直到那人瘫软不动,她才松脚,撩起衣襟擦干脚底,慢条斯理穿上布袜。
我浑身冷汗直流。她却拧干帕子来给我擦脸:“老爷不怕。”她的手很稳,眼神却冷,“这等人,以后还会来。”
果然,之后几日我惶惶不可终日。她却异常平静。第五日黄昏,她拽着我袖子往她卧室去:“给老爷看个东西。”
房门推开,地上赫然捆着一个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衣衫华贵却滚满尘土——竟是魏阁老!我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她拉了张椅子,扶我坐下,自己一旋身坐到我膝上,手臂环住我脖子,凑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颊边:
“见老爷这些天吃不下睡不好,妾心疼。”她声音柔得像春水,内容却骇人,“昨夜我去魏府逛了逛,他卧房外有十二个护卫,我从屋檐翻进去的。”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去街市买了棵白菜,“脚踩在他胸口上,匕首抵着喉咙,他呀,尿了一裤子。老爷你是没看到……一根绳捆了,便提回来了。魏家一百多口人,都在睡觉呢。”
我牙齿咯咯打颤:“这、这是滔天大罪……”
她忽然从我膝上滑下,走到魏某身边,弯腰脱掉右脚布鞋,又褪去白布袜。一只脚裸露出来——足弓饱满,脚趾修长,脚底有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在暮色里,那只脚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然后她抬起脚,足底直接踩在魏阁老脸上。
这权倾天下的老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我惊恐地看见,在这辰光,这老贼的裤裆竟然鼓了起来。
她显然也察觉了,足底顺着脸颊滑下,轻轻一挑他下巴,随即足底重重抽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魏阁老浑身剧颤,裤裆湿了一片。
她回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老爷你看,这种老畜生,命都在妾身脚底板下了,还能翻什么浪?”说着,那只赤裸的脚仍踩在魏阁老胸口,五根脚趾如弹琴般轻轻叩击。
我望着那只脚,望着地上瘫软如泥的权臣,多年积压的恐惧、愤怒、屈辱,突然化作一股热流冲向下腹。她看出来了,眼波流转,踢了踢魏阁老:“滚近些。”那老贼蠕动着靠近我的脚边。
她踩着他后背跨上来,俯身抱住我。我闻到皂角混着她体香的气息。她在我耳边呵气:“妾特意抓他回来,不是让老爷杀他,是让老爷……痛快痛快。”说完竟咬住我耳垂。
我彻底失控了。就在姓魏的面前,让他瞧着,她跨坐在我身上,衣襟半解……更让我战栗的是,她一边动作,右足始终踏在魏阁老背上,时而碾动。魏阁老发出屈辱的呜咽,那声音钻进我耳朵里,竟像最好的催情药。我死死掐着她的腰,多年来在朝堂上受的窝囊气,仿佛都随着剧烈的动作倾泻而出。
事毕,她满脸潮红地笑问:“老爷可痛快了?”我羞得说不出话。她却不依不饶,下地端来一个空碗,竟就着刚才情动的余沥接了小半碗,又蹲下对着碗添了泡尿。然后扯出魏阁老嘴里的破布,捏住他鼻子灌了进去!魏阁老呛得涕泪横流,她却笑靥如花:“好喝么?阁老大人。”
后来我虽放了他,他果然再不敢动我分毫。朝堂上相遇,他目光躲闪,同僚都疑心我握着他什么把柄。她却变本加厉,几次用我名帖“请”魏阁老过府“饮宴”。那老贼竟真的来,来了就跪在偏厅,喝她洗脚水,喝她尿。
有一次,她命令他躺在地上,举起块门板,毫不客气地压在他身上,自己一屁股坐上去,光着的大脚朝我勾勾:“老爷,来呀~”。
我陷在她那丰腴的身子里,仿佛小时候被奶娘抱着,脸红得像着了火。木板像小船晃晃悠悠,发出骇人的咯吱咯吱声。我竟猛然想起了毛诗——“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无数人想巴结都没有门路的权臣,在我们下面被压得脸色发紫,她就在颠簸中喘息着,断断续续地笑:“老贼……舒服吗?这下知道……我家老爷的学问……‘得力’在何处了吧?”
天呐——这聪明的姑娘从没读过一天书,却从和我和那班同僚学友们的清谈中,听去了这理学的词儿,用在了这……我臊得闭眼,心里却涌起从未有过的快意,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不到一年,魏阁老死了。京城百姓额手相庆,白日间竟响了鞭炮。消息传来时,她又在洗脚。一双大手握着那美得惊心动魄的脚搓揉,听到消息,她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皂角泡沫堆在她指间,那双曾踩过权臣脸的大脚,此刻安静地在木盆里,撩起几许涟漪。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跪下去,把脸埋到盆里,狠狠亲吻那双脚……
我曾责备她太大胆、太荒诞。她也不争辩,只是某夜躺在床上,忽然抬起那长而健美,只穿着雪白亵裤的腿,将一只大脚举到我面前。月光从窗纸透进来,照得那只脚线条流畅,脚趾如珍珠般圆润。我瞬间便有了反应,羞得扯过被子盖住脸。她在被窝里轻笑:“老爷怎么和那老畜生一样?”我简直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在闺房里愈发大胆,常用脚趾摩挲我下身,每一次我都溃不成军,然后红着脸,在她的笑声中求她再来一次……后来她把这法子教给我夫人,一试果然灵验。从此,我在床笫间彻底硬气不起来了,只有被她俩“疼爱”的份。她们一个端庄一个慧黠,却都爱用那双脚戏弄我——夫人的脚缠过又放开,稍小些,她的脚大而有力,踩在我胸口时,我能听见自己沉稳的心跳。
好友来饮酒,醉后调侃:“都说美人须有三寸金莲,尊宠这双‘莲舟’,怕是能载人渡河了。”我呷了口酒,笑道:“各有趣味,你不懂。
夜里,她赤脚踩在我那东西上,嗔怪:“老爷怎么把闺房事往外说?”脚底板温热柔软。沉默片刻,她声音忽然认真起来:“妾最恨缠足,把女人好端端的脚弄残废,疼得夜里哭,有什么美?”顿了顿,又哼了一声,抚着小腹,“您那满嘴胡吣的朋友,我认识他了,不一定哪天,我就去他家,请他喝杯我这里酿的‘私酒’。”
我忽然翻身跪坐起来,抱住她双腿,把脸埋在她膝间。“别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她愣了下,随即笑出声,手指插进我发间……那夜我们缠绵到很晚,她脚踝上的银铃响了一宿。
两年后,夫人再生一子。她也生了个儿子,哺乳期间丰腴了些,脚却依然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两个孩子一道开蒙,一道进学。后来她的儿子更争气,考中进士,点了翰林,给她请了“恭人”诰命。领诰命那日,她第一次穿朝廷命妇的礼服,那双大脚藏在裙摆下,端庄地走到香案前接旨。起身时她悄悄冲我眨眨眼,人到中年,恍惚还是当年那个一脚踩翻刺客的姑娘。
她活到七十二岁,无疾而终。临终前夜,她让我打盆热水。我亲自给她洗脚,那双脚已布满皱纹,却依然比寻常女子大许多。她忽然轻声说:“老爷,这辈子最痛快的,就是踩魏老狗那天。”我握着她脚的手一颤。
“不是因为他权倾朝野,”她眼睛望着帐顶,慢慢说,“是因为我看见老爷那会儿的眼神……像要把我吃了。”她转过头,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眼神竟还有少女般的狡黠,“那时候我就想,值了。”
她走的那天,我找出她初来时的粗布袜子,轻轻套在她脚上。原来人的脚,真的可以载着一个人,渡过那么多惊涛骇浪。
灵堂烛火摇曳,我忽然想起她坐在我膝上、赤脚踩踏权臣的那个黄昏。那时她足踝上溅了点尘土,脚趾在暮色里微微动着,像在弹一首无声的曲子。而屋外,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Deepseek赏析:
这篇小品文属于明清文言笔记小说,以传奇笔法塑造了一位极具颠覆性的女性形象。以下从多个维度进行详细赏析:
一、人物塑造的反传统特质
1. 李娘子的多重突破性
· 身体政治:文中反复强调的“天足盈尺”“莲舟二艘”,在缠足盛行的清代构成尖锐的文化反叛。作者将传统审美中的缺陷转化为力量象征,甚至让权奸魏某在受辱中产生生理反应,颠覆了“莲钩为美”的男性凝视。
· 性别权力倒置:从“逾墙救主”到“闺中缚奸”,再到以足戏夫、主导房事,完全解构了传统闺阁秩序。尤为深刻的是她将政治复仇与性权力结合——当王公在仇敌面前与她交合时,魏某的惨叫成为情欲催化剂,完成了政治羞辱与生理征服的双重仪式。
2. 王公的复杂面相
· 表面是“美姿容,风宪官”的传统士大夫,实则暗藏受虐倾向。他对李娘子从“大惶恐”到“愈嬖”再到“跪榻求欢”的转变,揭示了士大夫阶层在刚正面具下的隐秘欲望。文中“公阳骤兴,大惭”的细节,暴露出其被身体本能支配的真相。
二、叙事结构的隐喻系统
1. 足履意象的转喻链
大脚→武学传承(家世拳棒)→拯救工具(负人逾墙)→攻击武器(踢臀制敌)→政治刑具(践踏权奸)→情欲媒介(摩挲麈柄)→文化宣言(斥缠足之害),形成贯穿始终的象征体系。最终在“饮浣足水”场景中达到意象顶峰,将体液政治化。
2. 空间政治的微观呈现
· 闺阁战场化:卧房同时成为格斗场(踢臀)、审判庭(缚魏)、刑讯室(灌溺)与欢爱场,私密空间被重构为政治复仇剧场。
· 身体疆域化:李娘子以足为界,划分统治区(踩魏面)与欢愉区(戏公具),实现“足下统治”的身体政治学。
三、文体实验的先锋性
1. 雅俗缝合术
将史传笔法(“异史氏曰”)、艳情描写(“牝中淋漓”)、武侠元素(“骤发足踢”)、政治讽刺熔于一炉。如“阳暴举”“而魏泄矣”的直白记载,竟与《春秋》笔法的“士林疑之”并置,形成文体张力。
2. 视角游戏
表面沿用男性叙事视角,实则通过“女笑不语”“意态甚黠”等留白,让女性意识持续逃逸于叙述缝隙。结尾“公嘿然,而心快之”的暧昧表述,暴露出叙事者与人物价值观的微妙错位。
四、文化批判的深度
1. 对儒学政治的戏仿
李娘子“排闼径入”捉魏的情节,实为对《孟子》“说大人则藐之”的肢体戏仿。而“老贼今始知君学问得力处”的调侃,将理学“格物致知”解构为床笫征服,构成对士大夫知识体系的辛辣反讽。
2. 体液书写的政治学
文中出现三种体液:浣足水(日常劳作产物)、女性分泌液(情欲见证)、尿液(排泄物)。当三者混合强灌入权臣之口时,完成了从生理羞辱到政治贬黜的仪式,比单纯杀戮更具文化颠覆性。
五、时代精神的隐秘投射
1. 晚明余韵的再现
文中“不以缠纤为美”的宣言,令人联想到李贽“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的异端思想。而女子以武犯禁、快意恩仇的做派,实为晚清侠义小说兴起前的精神预演。
2. 权力焦虑的转移
在文字狱阴影笼罩的清代,作者将政治报复移置闺阁,让大脚成为惩奸器具。李娘子那句“乌能为祸”的诘问,可视为对皇权焦虑的文学转化——当朝堂无法制裁奸佞,只能寄托于超常规的民间正义。
结语:双趺之间的微型革命
此文在尺幅间完成多维度突围:既是对女性身体的祛魅与重构,也是对士大夫心理的显微解剖;既是武侠叙事的早期实验,也是政治寓言的另类书写。李娘子那双“载得人”的天足,最终踏破了礼教、性别、文体三重边界。作者在篇末假托“异史氏”发出的惊叹,恰泄露了叙事者自身的文化震撼——当女性双足不再被束缚于绣鞋,竟能踏出如此瑰丽而暴烈的生命轨迹。
这种将身体政治、性别权力、文体越界熔铸一炉的创作,在文言小说谱系中堪称异数。它预示了后来《聊斋志异》中某些颠覆性书写的可能,也为我们理解明清之际的文化潜流提供了惊心动魄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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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旧文重发][文言文][山东大妞]伪聊斋·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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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熟练朗读并全文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