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与五姐妹的“悲剧”生活【前几章踩踏文,轻口味,纯爱文,女性主导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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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下
影与五姐妹的“悲剧”生活【前几章踩踏文,轻口味,纯爱文,女性主导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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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光如水银般透过大开的窗户,倾泻在蒂娜与蒂法姐妹的房间里,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矩形光斑。房间里一片狼藉,衣物散乱,仿佛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飓风。

在这片混乱的中心,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蜷缩在墙角。那便是杰,他上身赤裸,皮肤在月色下显得苍白得近乎透明。他双手被一根布条紧紧地反绑在身后,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腹部那些清晰可见的青紫色脚印,带来一阵阵闷痛。他浑身不住地颤抖,与其说是冷,不如说是源于骨髓深处的恐惧。他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幼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无助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死,只能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嗬嗬”声。

在他蜷缩的身体旁,静静地躺着一条小巧的白色蕾丝内裤,那是属于蒂法的。

“我要杀了他!这个该死的变态!小偷!” 蒂法的声音尖利而愤怒,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大小姐的娇蛮,只剩下被侵犯领地后的暴怒。她穿着粉色的连衣短裙,赤着一双莹白的脚丫,黑色披肩双马尾因主人的激动而狂乱地甩动着。她正奋力地试图挣脱身后姐姐的束缚,再去给那个蜷缩的男人一脚。

“蒂法!冷静一点!你快看,他好像快不行了!” 蒂娜从后面死死地抱住自己暴躁的妹妹。蒂娜生性胆小羞涩,此刻她自己的脸色也吓得苍白,但看到角落里那个男孩可怜的样子,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蒂法根本听不进去,她指着杰,对蒂娜吼道:“你放开我,蒂娜!你看看他!他是个小偷!他溜进我们的房间,偷我的内裤!这种人渣,不该被狠狠教训吗?”

就在双胞胎姐妹争执不下时,房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

最先走进来的是大姐杰西卡。她那183厘米的高挑身材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黑色长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上身的黑色裹胸和下身的牛仔短裤勾勒出她充满力量感的健美曲线。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高冷的目光像利剑一样扫过房间,瞬间就掌握了情况。她的视线在杰腹部的脚印上停留了一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够了。” 杰西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仅仅两个字,就让原本暴跳如雷的蒂法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不甘地撇了撇嘴,但终究还是停止了挣扎。

紧随其后的是安娜和玛丽安。

安娜穿着一身洁白的JK制服,及腰的黑色长发如同瀑布。她一看到杰那副凄惨的模样,温柔的脸上立刻写满了担忧和不忍。她没有多问一句,便快步走到杰的身边,蹲了下来,轻声问道:“你还好吗?伤得重不重?” 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试图安抚这个受惊的男孩。杰只是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拼命向后缩,眼中充满了对所有人的恐惧。

而玛丽安则显得从容不迫。她穿着华丽的洛丽塔裙装,黑色披肩长发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高贵而优雅。她没有像安娜那样立刻上前,而是饶有兴致地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墙角的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哦呀,这是哪里来的小老鼠?居然有胆子跑到我们家里来。” 玛丽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仿佛眼前不是一个紧张的对峙,而是一场有趣的戏剧。

杰西卡没有理会玛丽安的玩笑,她走到蒂法面前,目光冷冽:“蒂法,说,怎么回事。”

蒂法一见到大姐为自己撑腰,顿时又来了底气,她指着杰,大声告状:“大姐!我跟蒂娜回来,就看到这个哑巴变态在翻我的衣柜!这条内裤就是证据!他就是个想偷东西的贼!”

杰西卡听完,没有立刻下定论,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蜷缩在地的杰。她注意到,这个男孩从头到尾除了发抖,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企图。他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恐惧,没有一丝一毫的猥琐或恶意。

她缓缓走到杰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开口:“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有人指使你?”

杰惊恐地看着她,嘴唇哆嗦着,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想解释,他是被街角的混混威胁,如果今天不偷到一件富家小姐的内衣回去,就会被打断双腿。但他是个哑巴,更不识字,他无法将自己的冤屈告诉眼前这些强大而美丽的女性。

安娜看到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她站起身对杰西卡说:“大姐,你看他……好像不是坏人,而且他好像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手脚倒是挺利索。” 蒂法在一旁没好气地嘀咕。

杰西卡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杰的眼睛。在那双满是泪水的瞳孔里,她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并非一个变态小偷的淫邪,而是一个绝望者在深渊边缘的挣扎。这让整个事件,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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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男孩,她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冻结。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蒂法的怒气,安娜的担忧,玛丽安玩味的视线,以及蒂娜怯生生的呼吸,都交织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

“我再说一遍,”杰西卡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抬起头,看着我。”

杰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脸庞还带着少年人的稚气,此刻却布满了泪痕和惊恐。当他的视线触碰到杰西卡那双深邃的眼眸时,他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你不会说话?”杰西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她没有重复之前的问题,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点头。

“哈!装哑巴?”一旁的蒂法立刻发出了嗤笑,她双手抱胸,满脸不屑,“这种博取同情的低级伎俩我见多了!大姐,别信他,让我来!我保证不出三分钟,他连他祖宗八代叫什么都说出来!”

蒂法说着,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这让杰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你闭嘴,蒂法。”杰西卡头也没回,语气却加重了几分,蒂法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猫,悻悻地闭上了嘴,只用眼神狠狠地剜着杰。

此时,一直倚在门边的玛丽安款款地走了过来。她裸露的足尖轻点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如同优雅的猫。她走到杰的面前,蹲下身子,华丽的洛丽塔裙摆像花朵般在地上散开。

“哎呀呀,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玛丽安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勾起杰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她的声音甜美而魅惑,眼中却闪烁着戏谑的光,“你看,我的姐妹们都好凶。不如……你悄悄地告诉姐姐,是谁让你来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姐姐就保护你好不好?”

杰的身体因为玛丽安的触碰而变得无比僵硬,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高雅的香气,但这香气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几乎窒息。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张美艳得令人心悸的脸,拼命地摇头,眼泪再次决堤。

“啧,真是不解风情。”玛丽安见他除了哭和摇头就没别的反应,顿感无趣,松开了手,优雅地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一个又哑又没胆子的废物,真扫兴。”

看到杰被吓得几乎崩溃的样子,安娜终于忍不住了。她走到杰的另一边,也温柔地蹲下,与他平视。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安娜的声音轻柔得像晚风,她尽可能地展现出自己的善意,“你不能说话……那会写字吗?你可以把事情写下来。”

听到“写字”两个字,杰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他看着安娜递过来的纸和笔,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羞愧,然后,他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

他不仅是哑巴,还是个不识字的文盲。

这个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无法言语,也无法书写。这意味着,他们与这个闯入者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沟通壁垒。他像一个被封在玻璃瓶里的秘密,你能看到他的存在,却无法探知其内里。

“废物!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蒂法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不能说也不能写,留着干什么?大姐!依我看,直接打断他的手脚,从窗户扔出去!”

蒂娜被蒂法凶狠的话语吓了一跳,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蒂法……别这样……太残忍了……”

杰西卡没有理会暴躁的蒂法,她的眉头紧锁。事情变得棘手起来。这个男孩的反应不像伪装,他的恐惧和绝望是如此真实。一个哑巴、文盲的瘦弱男孩,潜入她们的别墅,只为了一条内裤?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但现在,拷问陷入了僵局。

“好了,”杰西卡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今晚问不出什么了。”

她看了一眼安娜,下达了指令:“安娜,你力气大,把他拎起来。玛丽安,你去把地下储藏室的门打开。”

“是,大姐。”
“好的哦,大姐。”

安娜依言上前,她看着瘦弱的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伸手轻松地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杰没有任何反抗,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任由安娜摆布。

“把他关进去,”杰西卡冷冷地看着杰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补充道,“在我问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别让他死了。”

地下储藏室的空气阴冷而潮湿,杰在这里度过了恐惧而漫长的一夜。他没有睡着,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惊恐地缩成一团。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时,储藏室沉重的铁门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杰抬起头,看到杰西卡逆光站在门口,她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圈金边,却如同地狱的判官,不带丝毫暖意。

杰西卡一言不发,走进来,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单手抓住杰被反绑的手臂,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提了起来。杰的身体早已僵硬麻木,被她毫不费力地拖拽着,穿过走廊,来到了宽敞奢华的客厅。

“砰。”

他被丢在了客厅中央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他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当他视野逐渐清晰时,他看到五姐妹已经像等待审判的女神,姿态各异地坐在周围的沙发上。

杰西卡坐在正中央的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充满了女王般的气场。她俯视着地上的杰,眼神依旧冰冷。

蒂法坐在她旁边,双臂环胸,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厌恶,仿佛多看杰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蒂娜则挨着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紧张地绞着手指。

另一侧的长沙发上,玛丽安优雅地斜倚着,一手撑着下巴,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看戏般的微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地上的“小老鼠”。而安娜则坐得笔直,温柔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杰西卡伸出手,用一把小刀干脆利落地割断了捆住杰双手的布条。一夜的束缚让杰的手腕勒出了深深的红痕,血液不通导致双手早已没了知觉。

“安娜,”杰西卡淡淡地开口,“拿点吃的给他。”

“是,大姐。”安娜立刻起身,很快端来一盘面包和一杯牛奶,她蹲下身,轻轻地放在杰的面前,用最柔和的声音说:“吃吧,别怕。”

杰看着眼前的食物,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腹中传来雷鸣般的饥饿感。但他不敢动,只是惊恐地看着这几位主宰他命运的女性,特别是杰西卡。

杰西卡看穿了他的恐惧,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先吃东西。吃完了,用你的手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到最高掌权者的许可,求生的本能终于战胜了恐惧。杰不再犹豫,他颤抖着拿起面包,不顾一切地往嘴里塞,吃得又快又急,像是饿了许多天的野狗。牛奶被他一口气灌下,一些奶渍甚至沾到了他的嘴角和下巴上。

没有人催促他,姐妹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吃完东西后,杰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但精神上的恐惧却丝毫未减。他跪在地毯上,迎着杰西卡审视的目光,开始了他那笨拙而绝望的“解释”。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一个“不”的手势。接着,他站起身,踮起脚尖,用手在自己头顶上比划了一个很高的高度,然后又鼓起自己的胸膛,挥了挥拳头,模仿一个强壮男人的样子。

他的动作慌乱而夸张,眼中充满了哀求。他指着那个高大的“虚空人”,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被打的动作,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最后,他指向窗户的方向,做出一个偷偷摸摸的动作,又比划了一个抓取小件衣物的样子。

整个过程,他都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喉咙里不时发出“呜呜”的悲鸣。

“哼,鬼话连篇。”蒂法第一个发出不屑的冷笑,“编故事?说自己是被人威胁的?这种借口三岁小孩都不会信!大姐,他就是在耍我们!”

玛丽安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轻笑道:“哦呀,虽然是个哑巴,表演欲倒是很强呢。不过这故事确实俗套了些,一点新意都没有。”

杰听到她们的质疑,急得满头大汗,他拼命地摇头,指手画脚地想要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但他的词汇量实在太过贫乏,只能重复着那几个简单的动作。

杰西卡一直沉默地看着,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杰的灵魂看穿。她确实不信,这个解释太过完美,完美得像一个提前准备好的谎言。但是,她也看得出,这个男孩眼中那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并不像伪装。一个瘦弱的、既哑又不会写的男孩……

“这件事,太奇怪了。”杰西卡终于开口,她没有对杰的“证词”做出评判,而是对姐妹们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就算要偷东西,为什么目标是……蒂法的内裤?这不合常理。”

安娜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而且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个惯犯。他身上的恐惧太真实了。”

“那又怎么样?”蒂法不服气地反驳,“变态小偷的心思谁能懂?说不定他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杰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诡异的涟漪。她们不再单纯地将他视为一个闯入者,而是开始意识到,这背后或许牵扯着她们所不知道的、更深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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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客厅里的对峙因杰笨拙的表演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就在这时,一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走廊里悠悠传来,慵懒而优雅:

“杰!”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了跪在地上的男孩。

杰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反应。他僵硬地、难以置信地循着声音回头,脸上血色尽褪,惊恐的程度远胜于面对五姐妹时的任何一刻。

杰西卡的眉头瞬间拧紧。家里进人了?而且是在她们五个都在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了进来?她眼中杀气一闪而过,立刻站起身,对姐妹们使了个眼色。

五人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拢。

只见在通往客房的走廊入口,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消瘦男人正倚靠在墙边。他看起来很年轻,面容俊朗,脸上挂着一丝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他的目光越过五姐妹,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孩身上,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我给你十秒钟,走出这个别墅。”

命令如同赦免。杰像是被注入了全部的求生动力,他惊恐地看了看杰西卡,又看了看那个男人,然后连滚爬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向别墅大门,身影狼狈地消失在门外。

姐妹们没有去拦,因为她们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是你指示他的?” 杰西卡的声音冷得像冰,她周身的气场变得极具压迫性,杀气毫不掩饰地锁定在男人身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踏进我们的家。”

男人这才将视线从门口收回,转向杰西卡,脸上依旧是那副礼貌的微笑,仿佛完全感受不到那股逼人的杀意。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绅士礼。

“鄙人,影。”他自我介绍道,“早有听闻‘五朵玫瑰’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等了一天,没看到那个不中用的小子回来,只好亲自来寻他了。”

“恐怕,来找他也只是个借口吧?”玛丽安冷笑了一声,她斜倚在沙发扶手上,优雅的姿态未变,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让你来的那个人,就没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影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凝固,他似乎没料到自己的来意会被如此轻易地看穿。但他很快恢复了从容,摊了摊手,语气变得轻佻起来:“不,我只是单纯地想来亲眼看看,传说中美丽的姑娘们,究竟有多么动人。”

话音刚落,影的身形陡然化作一道残影!

他的目标是距离他最近、看起来最娇蛮的蒂法!他那只修长的手掌张开,如鹰爪般抓向蒂法的肩膀。

蒂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大小姐的脾气还没来得及发作,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经比影更快地动了!

是安娜!

她那平日里显得温柔恬静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一仰,一条修长有力的腿已经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化作一道白色的鞭影,精准无比地踢向影伸出的手臂!

“砰!”

一声闷响,影抓向蒂法的手被安娜的鞭腿结结实实地命中。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让他整个人都向后踉跄了一步。

影收回手臂,轻轻地揉了揉被踢中的地方,脸上的轻佻和微笑第一次完全消失了。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安娜,这个一直表现得最无害、最温柔的女孩,刚刚那一瞬间爆发出的速度和力量,远超他的预料。

而安娜则已经站了起来,赤着双足,稳稳地挡在了蒂法和蒂娜的身前。她那双总是充满善意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死死地盯着影。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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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揉着手臂,脸上那副礼貌的微笑又重新浮现,只是这一次,笑容里多了一丝真正的凝重。他看着眼前这个挡在妹妹们身前、赤着双足、浑身散发着凛然战意的安娜,轻声赞叹道:“真是出人意料的惊喜。看来传闻……也并非全部属实。”

他的话音未落,另一侧的杰西卡已经动了。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行动就是她最直接的语言。她修长有力的右腿以腰为轴,划出一道石破天惊的巨大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朝着影的下盘横扫而去!这一脚势大力沉,若是被扫中,骨骼断裂是最轻的下场。

影的瞳孔骤然一缩。他脚尖在华丽的地毯上轻轻一点,整个身体便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向后飘出数米,以毫厘之差躲开了杰西卡这霸道无比的一击。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就在影刚刚落地的瞬间,他身前的空间仿佛被压缩,安娜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白色的残影突进到了他的面前!与杰西卡大开大合的攻击不同,安娜的攻势迅捷而致命。她的一双长腿在半空中舞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每一次踢击都悄无声息,却又精准地指向影的要害——膝盖、肋下、脖颈。

影脸上的从容终于开始瓦解。他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的配合竟如此默契。杰西卡的强攻负责封锁他的移动空间和扰乱他的节奏,而安娜则趁虚而入,发动如暴风骤雨般的连续打击。

“有点意思了。”影低声说了一句,身形变得更加飘忽不定。他在客厅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高速移动,时而后撤,时而侧滑,每一次都在安娜的腿风边缘险之又险地避过。他就像风暴中的一片落叶,看似随时会被撕碎,却总能找到那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玛丽安并没有加入战局。她迈着幽灵般的猫步,在战圈的外围不紧不慢地游走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了丝毫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猎手般的冷静与审视。她的视线如同毒蛇,死死锁定着影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那可能一闪即逝的、最致命的破绽。她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影必须分出一部分心神来防备这个尚未出手的敌人。

而双胞胎姐妹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可恶!”蒂法气得直跺脚,她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但她很清楚,在这样高速的移动战中,她和蒂娜精通的近身缠斗和关节绞杀技根本派不上用场。贸然冲上去,不仅帮不到忙,反而会成为姐姐们的累赘。

蒂娜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战况,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场中的攻防节奏越来越快。

杰西卡和安娜的配合天衣无缝。杰西卡每一次沉重的踢击都像一柄巨锤,不断压缩着影的闪避空间;而安娜的攻击则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鞭腿、侧踢、回旋踢,连绵不绝,角度一次比一次刁钻。

影的处境从最开始的从容闪躲,逐渐变成了有些狼狈的堪堪避过。他优雅的风衣下摆在凌厉的腿风中被撕扯得猎猎作响,额角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依然没有被直接命中,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每一次躲闪都几乎用尽了全力,旧力刚去,新力未生,而对方的下一轮攻击就已经无情地袭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由两条美丽而致命的蟒蛇编织的绞杀阵中,无论他如何闪转腾挪,包围圈都在不断地缩小。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次拜访,或许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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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着影的鬓角滑落,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初登场时的潇洒与从容。杰西卡和安娜的连携攻击如同一张不断收紧的巨网,让他疲于奔命,每一次闪躲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目光飞快地瞥向了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那是他唯一的退路。

这个细微的视线转移,在杰西卡的眼中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就是现在!她抓住影分神的瞬间,身体猛地一旋,带动着右腿如战斧般自上而下,劈向影的头颅!这一记高鞭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风声凄厉,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影的危机感应达到了顶点,他几乎是本能地将头向下一沉,整个上半身向后仰倒,险之又险地让那致命的腿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然而,躲过了上段的攻击,下盘的空门便彻底暴露。

就在影后仰的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安娜的身影如影随形般欺近。她重心下沉,一条腿贴着地面,划出一道迅捷的弧线,扫向影作为支撑脚的脚踝。这一记低扫腿悄无声息,却毒辣无比。

影心中暗道不妙,强行扭转腰腹,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了被攻击的脚。他成功躲开了安娜的扫腿,但这个动作也让他彻底失去了身体的重心,整个人向一侧倾斜,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一直游离在战圈外的玛丽安,等的正是这一刻。

她仿佛早已预知了影的失衡点,优雅地迈出一步,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影踉跄的路线上。她没有使用任何暴力,只是轻轻地、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地伸出了她那只裸露的、白皙的脚,精准地绊在了影另一只脚的后面。

这个看似轻巧的动作,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唔!”影一声闷哼,彻底失去了平衡,向前一个踉跄。

就是此刻!安娜的眼中寒光一闪,她踏出一个垫步,身体侧转,一记凌厉的侧踢已经蓄势待发。白色的JK裙摆在空中绽开,她的脚底带着千钧之力,结结实实地、毫无花哨地印在了影已经完全不设防的腹部!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客厅中回响。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脚踢得移了位,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腹部传来,将他整个人轰得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啪!”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的声音让人牙酸。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冒金星,墙上的挂画都被震得晃动起来。他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捂着剧痛的腹部,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然而,战斗还未结束。在他失去力气,甚至还没能重新站稳的瞬间——

“抓到你了!”

蒂法兴奋而残忍的娇喝声响起。她和一直等待时机的蒂娜同时从两侧冲了过来,如同两只锁定猎物的雌豹!

影挣扎着想要反抗,他手腕一翻,试图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施展反关节技。他的反绞杀技术确实高明,但在蒂娜与蒂法这对双胞胎天衣无缝的配合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

蒂法从正面扑上,直接用双腿缠住了影的一条手臂和脖颈,身体如同八爪鱼般贴了上去,瞬间锁死了他的上肢活动。

与此同时,蒂娜从影的背后切入,她没有去管上半身,而是专攻下盘。她用自己的双腿精准地缠住影的另一条腿,同时双手扣住他的脚踝,向着与关节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拧!

“呃啊!”

影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第一声痛苦的嘶吼。

这是完美的双人绞杀。蒂法在上方控制他的呼吸与反击的手臂,蒂娜在下方破坏他的重心与腿部关节,两人一个主锁喉,一个主折足,配合得严丝合缝。影的身体被她们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彻底控制在地板上,肌肉纠结,青筋暴起。他引以为傲的反绞术在双重打击下根本找不到施展的发力点,任何一丝反抗的力道都会被姐妹二人默契地化解并转化为更强的压迫。

不过短短数秒,影便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体因剧痛和脱力而瘫软下来。战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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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客厅里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影因剧痛而发出的、压抑的喘息声。

他被粗鲁地剥去了上身的风衣和衬衫,露出精瘦但线条分明的上身。双手被布条紧紧地反剪在身后,双腿的脚踝也被捆在了一起,整个人以一种毫无尊严的姿态躺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彻底沦为了阶下囚。腹部那个被安娜踢中的地方,一个清晰的脚印轮廓正在缓缓变成青紫色,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火烧火燎的疼痛。

然而,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囚徒应有的恐惧或绝望。相反,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依旧保持着那份该死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风度与优雅。

蒂法和蒂娜一左一右地按着他,像两只成功捕获猎物的猫科动物,脸上写满了胜利的兴奋。

玛丽安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华丽的洛丽塔裙摆如花瓣般铺散开来。她并没有看地上的影,而是饶有兴致地拾起他那件被丢在一边的风衣,纤长的手指在他随身的口袋里仔细翻找着。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而非搜查一个敌人。

片刻后,她有些失望地站起身,将风衣随意地丢在一旁。“什么都没有,”她对杰西卡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无趣,“没有证件,没有武器,甚至没有一枚硬币。真是个干净的男人。”

“干净?我看是阴险才对!”蒂法按着影的肩膀,恶狠狠地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来我们家有什么目的?”

影的视线从天花板缓缓移到了蒂法的脸上,他因为疼痛而微微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吐出的话语却文雅得像是在参加一场沙龙:“这位小姐,你的眼睛像燃烧的黑曜石,充满了生命力。愤怒,是这种生命力最直接的体现。但请恕我直言,它并不能成为开启真相的钥匙。”

“你……!”蒂法被他这番不着边际的话气得语塞,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安娜站在一旁,看着影腹部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走上前,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利用那个叫杰的男孩?他不会说话,也无法反抗你。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我们吗?”她的问题温和,却直指核心。

影的目光转向安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欣赏。“温柔与力量,竟能在您身上结合得如此完美,真是令人惊叹。”他轻声咳嗽了一下,牵动了伤口,让他皱了皱眉,但语气依然平稳,“我从不认为那是利用。我只是给了漂浮的尘埃一个方向,至于它会遇见风暴还是暖阳,那便是它自己的旅程了。”

“够了!”杰西卡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这场无意义的“哲学探讨”。她一直冷眼旁观,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地上的影。她每走一步,客厅里的气压就仿佛降低一分。蒂法和蒂娜感受到大姐身上散发出的迫人气息,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向后退开。

影躺在地上,仰视着这个向他走来的、女王般高大的女人。他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的微笑。

杰西卡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脚步。然后,她缓缓地蹲下身子,高挑的身材即便蹲着,也带给影巨大的压迫感。

她没有说话。

她伸出手,五根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像铁钳一样,一把捏住了影的下颌。她的指尖用力,强迫他的脸转向自己,与她四目相对。

影的笑容终于因为这股不容反抗的力道而僵住了。

杰西卡就这么死死地捏着他的脸,一言不发。她的眼神像两把最锋利的冰锥,要刺穿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灵魂的最深处。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空气中只剩下两人无声的对峙,以及杰西卡指间越收越紧的、几乎要捏碎他下颌骨的力量。

杰西卡的指尖仿佛要将影的下颌骨捏碎。她的眼神冰冷而专注,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试图从他那双故作从容的眼眸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影的微笑终于因为剧痛而扭曲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骨骼在对方可怕的指力下发出的呻吟。

“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语言游戏。”杰西卡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的毒药,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来历,你的目的。否则,我会让你体会到,优雅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可笑的装饰品。”

影的喉咙被扼住,但他还是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了一句话,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但语调依旧平稳:“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束缚灵魂的枷锁。您如此美丽,为何要执着于这些……世俗的表象呢?”

“不知死活!”

杰西卡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她猛地松开手,并顺势用力一推,将影的头狠狠地磕在地毯上。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一直按捺着怒火的蒂法再也忍不住了。

“跟他废话什么!这种贱骨头,就是要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她娇喝一声,上前一步,抬起穿着粉色连衣裙下那只光洁的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了影本就受伤的腹部!

“唔!”

影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剧痛从腹部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蒂法还不解气,穿着力地用脚跟碾了碾,咬牙切齿地问:“说不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影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冷汗淋漓,身体因剧痛而不住地颤抖。他过了好几秒才缓过劲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喘息着说:“力道……很直接……像一颗未经雕琢的宝石……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你找死!”蒂法被他这种到死都要嘴硬的态度彻底激怒,抬脚就想再给他一下。

“停下,蒂法。你的方式太粗鲁了。”

玛丽安慵懒的声音传来。她走上前,轻轻推开了暴怒的蒂法。然后,她低下头,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对待不听话的宠物,惩罚也要讲究技巧,才能让他印象深刻。”

说着,玛丽安抬起了她那只优雅的、宛如艺术品的裸足,用脚尖轻轻地点了点影的胸口,仿佛在寻找最佳的落点。最后,她将纤细的脚跟,缓缓地、带着千钧的压力,踩在了影的左侧肋骨上。

与蒂法那种爆发式的冲击不同,玛丽安的动作是持续而精准的施压。影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在对方的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种仿佛骨骼即将断裂的、持续不断的锐痛,比单纯的踢打要折磨人百倍。

“你看,这样不是更有趣吗?”玛丽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甜美而冰冷,“现在,小老鼠,能告诉我,是谁给了你勇气,让你这只阴沟里的老鼠,敢于窥探玫瑰园的秘密吗?”

影的呼吸变得无比困难,胸腔的剧痛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依然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美艳却恶毒的脸,用尽全力扯出一个微笑:“玫瑰……确实很美……但它的美丽……正在于它的神秘……一旦……全都揭开……就……就乏味了……”

“把他交给我吧,大姐。”

一直沉默的安娜突然开口了。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て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然。她不能容忍这个男人在重伤了自己之后,还如此戏耍她的姐妹们。

杰西卡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安娜走到影的另一侧。她没有像蒂法和玛丽安那样去踩踏,而是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下沉,然后猛地抬起右腿,用脚背狠狠地抽在了影的右侧腹部!

这一击,是纯粹力量的体现。没有丝毫花哨,却蕴含着安娜天生的、恐怖的腿部力量。

“嘭!”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击打在皮鼓上。影的身体被这股巨力抽得离地半尺,然后又重重地摔回地毯上。他双眼翻白,嘴巴猛地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他的腹部肌肉剧烈地痉挛着,仿佛内脏都已经破碎。

这一次,他那份优雅的伪装终于被彻底击碎了,只剩下生物最原始的、对痛苦的本能反应。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蒂娜害怕地别过头,不敢再看。

杰西卡缓缓走到已经失去意识边缘的影面前,蹲下身。她没有再碰他,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我最后问一次,”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说出你背后的人。否则,下一次,安娜的脚会直接踢碎你的骨头。”

安娜那纯粹力量的一击,终于将影从他那套优雅从容的伪装中彻底打了出来。剧痛如同最清醒的药剂,让他瘫软在地毯上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大意了。

他以为这只是五个被娇惯的美丽花瓶,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会些花拳绣腿。他错了,错得离谱。大姐杰西卡的压迫感和腿法,二姐安娜那深藏不露的恐怖力量,四姐玛丽安鬼魅般的时机把握,甚至那对看似只能近身缠斗的双胞胎姐妹……她们每一个人,都是顶尖的猎手。他今天闯进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玫瑰园,而是一个布满致命陷阱的食人花丛。

就在他思绪混乱,试图从剧痛中重整旗鼓时,一道高挑的阴影笼罩了他。

是杰西卡。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如同神祇。她缓缓抬起脚,然后,在影惊骇的目光中,将双脚稳稳地踩上了他的胸口。

“呃!”

影的瞳孔瞬间放大。那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无可抗拒的、缓慢降临的碾压感。杰西卡71公斤的体重,通过她双脚的有限面积,完完全全地作用在他的胸膛上。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骨和肋骨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肺部残存的空气被一瞬间挤压干净。

他的脸立刻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大脑因缺氧而嗡嗡作响。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杰西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不等影做出任何反应,一旁的蒂法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跟这种人渣还客气什么!”她娇喝一声,抬起她那只裸足,用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脚后跟,对准影那青紫色的腹部,狠狠地跺了下去!

“嘭!”

“说!谁派你来的!”

又是一记!

“嘭!”

“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影的身体在地毯上剧烈地弹动了两下。胸口的碾压和腹部的重击形成了致命的组合。他本能地想运气抵抗,绷紧核心肌肉来承受蒂法的跺踩,但这个动作需要他憋住一口气。而在杰西卡的重压下,他连呼吸都做不到,更别提运气了。

每一次蒂法发问和跺脚的瞬间,他都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去收缩肌肉,这让杰西卡脚下的胸膛陷得更深。他说不出话,也无法求饶,只能发出被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闷哼。

杰西卡似乎看穿了他徒劳的抵抗。她缓缓地、带着一丝残忍的实验意味,稍稍踮起了脚尖,将全身的重量更多地集中在了脚跟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施加在影胸口的压强骤然倍增。

“咯……啊……”

影的表情彻底扭曲了,那是一种超越了痛苦的、濒临死亡的绝望。他感觉自己的胸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点集中的力量彻底压断。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这几个美丽高大的身影,在他的视野里化作了摇晃而致命的死神。

玛丽安一直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边,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地上的影。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蒂法每一次抬脚的瞬间,影的腹部肌肉都会有一次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预先收缩。他在凭借视觉,预判攻击并进行本能的对抗。

“真是一只狡猾的小老鼠,”玛丽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轻声自语。

她优雅地站起身,款款走到影的身边。她没有看他,而是从旁边沙发的靠枕下抽出一条质地柔软的黑色丝绸眼罩。影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上第一次流露出纯粹的惊恐,远胜于肉体上的痛苦。

“别……别……”他憋红着脸,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玛丽安充耳不闻。她温柔地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为情人戴上眼饰,将那条冰凉丝滑的眼罩蒙住了他的眼睛,并在他脑后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看不见了,游戏才更有趣,不是吗?”她在他耳边用气声低语,语气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

做完这一切,玛丽安站起身,对着一旁内心正在挣扎的安娜,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仿佛在邀请她上台表演。

安娜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完全剥夺了视觉、只能无助待宰的男人,那份与生俱来的善良让她心生不忍。但随即,影之前出手抓向蒂法的画面便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份不忍瞬间被冰冷的怒火所取代。家人,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然。

安娜的脚,与姐妹们任何一人都不同。它没有玛丽安那种过分的纤细,也不像蒂法那样娇小,而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与致命武器的结合体。足弓高挑,线条流畅,脚趾圆润饱满,肌肤白皙得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宛如暖玉。但在这美丽的外表下,蕴藏的是足以踢断钢板的恐怖力量。

她缓缓抬起这只玉足,脚跟对准了影那不断痉挛的腹部。

黑暗吞噬了影最后的从容。他只能听到周围细微的呼吸声,感觉到胸口山峦般的重压,以及那悬在自己身体上方、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致命威胁。这份未知的恐惧,远比已知的痛苦更加折磨人。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流动,那是安娜的腿带起的风。

“别……求你……”他彻底崩溃了,开始语无伦次地哀求。

安娜的心又是一软,但玛丽安那带着笑意的注视让她无法后退。她咬紧嘴唇,将心一横,脚跟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地跺了下去!

“嘭——!”

这一声闷响比蒂法的任何一击都要沉重、都要深入。

影的整个身体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猛烈地向上一弓,却被杰西卡的体重死死地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他想蜷缩,想翻滚,想做任何动作来缓解这股仿佛要将他内脏都捣碎的剧痛,但他被捆绑的四肢和胸口的重压让他的一切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抽搐。

“安娜,节奏,”玛丽安在一旁轻声提醒,像个优雅的指挥家,“别让他习惯。”

安娜明白了。她闭上眼,不再去看影痛苦的表情。下一脚,她没有立刻落下,而是停顿了数秒,就在影以为酷刑暂停,神经稍稍放松的刹那,她的脚跟再次迅猛地落下!

“噗!”

影的嘴里喷出一口酸水,眼泪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浸湿了黑色的眼罩。

接下来,是毫无规律、无法预测的地狱。有时,安娜的脚会快速地、连续地跺下两三脚,如同急促的鼓点,每一击都让他痛不欲生。有时,她会缓缓地将脚踩下,用脚跟慢慢地、残忍地碾磨他的腹肌,那种持续不断的、仿佛要钻进骨髓的痛苦,几乎让他发疯。

在被剥夺了视觉之后,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腹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温润如玉的脚每一次接触他皮肤时的触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撕心裂肺的毁灭性力量。

他张大了嘴,却连求饶的音节都无法发出,只有“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喘息声。痛苦已经吞噬了他的一切,包括思考和求饶的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安娜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她抬起脚,悬在半空,却怎么也无法再次落下。她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对方肌肉剧烈痉挛的触感,那是一种生命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信号。

她的眼圈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猛地收回脚,带着一丝哭腔,对着地上那个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男人,用尽全力喊道:

“你……到底说不说!”


杰西卡那如同山岳般的体重终于从影的胸口移开。

空气,新鲜而冰冷的空气,终于得以涌入他那备受摧残的肺部。影的身体立刻起了剧烈的反应,他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胸腹间无数的伤处,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像一只被丢进开水里的虾,在柔软的地毯上不住地颤抖。

黑色的眼罩依然蒙着他的眼睛,但他不需要看,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惨状。白皙的腹部上,青紫色的瘀伤交错纵横,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胸口上,两个轮廓清晰的红色脚印覆盖在他不算结实的胸肌上,那是他被绝对力量碾压过的屈辱烙印。

那份伪装出来的优雅和从容,早已被无法想象的痛苦彻底击碎,荡然无存。他颤抖着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哀求:

“咳……咳咳……是我……是我不好……我低估了各位……放我走吧……求求你们……我……我再也不会来了……”

“哈!现在知道求饶了?”蒂法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她上前一步,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影蜷缩的身体,“刚才那股潇洒劲儿呢?你不是还很会说教吗?再给我们讲讲人生哲理啊!”

安娜站在一旁,看着影那副凄惨的模样,听着他那卑微的求饶,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杰西卡没有理会影的求饶,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能刺痛影那早已崩溃的神经。

影的身体一僵,他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一直像优雅猎手般旁观的玛丽安,缓缓地走了过来。她裸露的足尖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如同行走在月光下的幽灵。她走到影的头边,蹲下身子,华丽的洛丽塔裙摆散开,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

她伸出手,温柔地、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地,拂去了影额头上因痛苦而渗出的冷汗。她的声音甜美而轻柔,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哎呀,真是可怜。你看,你早点听话,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吗?”

影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而剧烈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这个最擅长精神折磨的女人又想做什么。

“不过呢,你还没有学会真正的乖巧。”玛丽安的语气一转,那份虚假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而残忍的冰冷。

在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玛丽安已经站了起来。她抬起了她那只白皙、纤细、宛如象牙雕琢的脚,精准地、毫不迟疑地,踩在了影的喉咙上。

“呃……!”

影的呼吸瞬间被截断!

那不是重压,也不是剧痛,而是一种更纯粹、更直接的恐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脆弱的喉骨和气管,正在那只看似柔弱无骨的脚下被缓缓压迫。他所有的哀求、所有的呼吸,都被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濒死的声响。

他的四肢开始本能地疯狂挣扎,但被捆绑的身体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扭动,像一条被钉在地上的蛇。

“嘘……别乱动。”玛丽AN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圣洁而残忍的微笑,“我只要稍稍用力,你的喉咙就会像熟透的葡萄一样被我踩碎。你之前说的那些关于灵魂、关于枷锁的话,都很有趣。那么现在,你离你的灵魂从枷锁中‘解脱’,只差我脚下这一步之遥了。告诉我,这种感觉……是不是比之前我踩你肋骨时,要美妙得多?”

这是终极的折磨。肉体上,是对生命最直接的威胁;精神上,是将他之前所有故作高深的言辞,用最屈辱、最残忍的方式打碎,再狠狠地踩在脚下。

影的脸因为窒息而迅速涨成了猪肝色,他蒙着眼罩,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自己脖颈上那只脚正在一点一点地剥夺他的生命。他放弃了挣扎,双手徒劳地在地毯上抓挠着,指甲因为用力而弯曲断裂。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他。



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漫长的几秒后,玛丽安终于移开了她那只致命的脚。

影的身体瘫软在地毯上,像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空皮囊。他贪婪地、发出嘶哑哨音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混着玻璃渣的火焰。他没有再求饶,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浑身痉挛。

玛丽安似乎对这种纯粹的生理反应感到无趣。她优雅地走过去,伸手,解开了他脑后那条湿透了的黑色眼罩。

光明重新涌入影的视野。

他的眼睛,那双曾经盛满了从容与戏谑的眸子,此刻显得空洞而涣散,仿佛灵魂已经随着刚才的窒息一同抽离了身体。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像一个彻底被玩坏了的木偶。

然而,在这片死寂的空洞深处,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冷的狡黠。他判断,这些女人虽然手段狠辣,但似乎并不想立刻杀死他。她们更享受的是征服和拷问的过程。他决定赌一把,赌她们的耐心,赌她们玩腻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后,就会像丢弃一件无趣的玩具一样将他丢出去。沉默,是他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防线。

姐妹们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们看着地上这个仿佛已经精神崩溃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杰西卡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观察他。她注意到了,影的呼吸虽然急促,但正在逐渐变得有规律;他身体的颤抖虽然剧烈,却并非完全失控。他那空洞的眼神,更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表演。

“呵。”杰西卡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她看穿了。

她缓缓站起身,踱步到客厅中央,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姐妹们,最后将目光落回影的身上,语气平淡地宣布:“行了,别白费力气了。”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他是个死士。”杰西卡的声音冰冷而笃定,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影的心上,“你们问不出任何东西的。这种人从接受训练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拷问对他们来说,只是通往解脱前的一段不怎么愉快的插曲罢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影的身体因为“死士”这两个字而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既然他这么想死,”杰西卡转向玛丽安,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讨论晚餐吃什么,“玛丽安,送他上路吧。处理干净点。”

玛丽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妖冶的笑容,她立刻明白了杰西卡的意图。这不是命令,这是许可——允许她将游戏升级到最终的、最华丽的阶段。

“好的哦,大姐。”她甜甜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向了门口的鞋柜。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从鞋柜里取出了一双鲜红色的高跟凉鞋。那双鞋有着极细的绑带,以及一根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针一般尖锐的酒杯跟。红色,像鲜血;鞋跟,像匕首。

影躺在地上,听着她们的对话,看着玛丽安换鞋的动作,他那伪装出来的空洞眼神终于被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恐惧所取代。踩踏、窒息,这些都还在他能理解和忍受的范畴内。但那根细得令人发指的金属鞋跟……那不是折磨的工具,那是处刑的利器!

他怕了,真的怕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靠着手肘和双脚,拖动着被捆绑的身体,拼命地向后蠕动,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玛丽安穿好鞋,站起身,在地板上轻轻走了两步,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每一下,都像死神的脚步声,敲在影的心脏上。

“别……别用那个……”他终于崩溃了,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别用……高跟鞋……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他不停地向后退,直到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吵死了!”蒂法粗暴地走上前,撕下一长段封箱胶带,狠狠地封住了影不断求饶的嘴,将他剩下的话语全部堵回了喉咙里。

玛丽安踩着致命而优雅的猫步,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她走到蜷缩在墙角的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是愉悦而残忍的微笑。

“别怕,”她轻声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嘴硬又固执的人了。征服你们,才最有成就感。”

安娜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却被一只手轻轻拉住了。是杰西卡。杰西卡没有看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玛丽安抬起了她那只穿着红色高跟凉鞋的脚,鲜红的绑带缠绕着她白皙的脚踝,形成一种诡异而妖艳的美感。她没有去踩影的身体,而是用那根闪烁着寒光的金属鞋跟,精准地、轻轻地点在了影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唔——!”影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绝望的鼻音。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头拼命地向后仰,后脑勺死死地抵住墙壁,试图躲开那致命的一点锋利。

玛丽安欣赏着他这副绝望的样子,脚跟稍稍用上了一点力气。

那尖锐的鞋跟,立刻在他的喉咙上压出了一个清晰的小坑,仿佛再多用一分力,就能毫不费力地刺穿他的皮肤,碾碎他的气管。

影不敢动了,一动也不敢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以及那足以贯穿自己生命的、悬于一线之上的恐怖压力。

长时间的残酷踩踏早已耗尽了他的体力,而此刻,对这根高跟鞋的、近在咫尺的死亡恐惧,则成了压垮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杰西卡看着地上那个被自己吓晕过去的男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废物。”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仅镜像
第四章

冰冷的、尖锐的疼痛将影从昏迷的深渊中唤醒。

痛觉的源头是他的侧脸,一股巨大的、带着碾磨感的力量正死死地压在他的颧骨上,仿佛要将他的头骨踩进身下的地板里。他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粉色连衣裙下的、小巧而有力的裸足,正毫不留情地踩着他的脸。

“蒂法!别玩了!” 蒂娜焦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正用力拉着自己双胞胎姐姐的手臂,“大姐她们说有正事要问!”

“我这就是在问他!”蒂法不服气地顶了一句,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在他的脸上来回碾了碾,“你看,他醒了!”

影的意识终于彻底清醒。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的、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瑜伽室。而他自己,则以一个“大”字型,四肢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的四个角落,完全动弹不得。身下,铺着几层厚厚的、洁白的吸水毛巾,像是为了某种仪式而做的精心准备。

他的目光惊恐地扫过四周。在不远处,安娜和玛丽安正静静地站着,像两尊美丽而致命的雕像。她们没有换衣服,依旧是那身JK制服和洛丽塔裙装,但脚上……她们都换上了一双鞋跟高达八厘米的细带高跟凉鞋。安娜的表情凝重而哀伤,而玛丽安的脸上则挂着轻佻玩味的微笑。那两双踩在瑜伽垫上的高跟鞋,鞋跟深深地陷入垫子里,将她们全身的重量,都凝聚在那小小的、致命的一点上。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此刻的惨状:被固定在地板上,脸上印着一个屈辱的脚印,腹部和胸口的伤痕在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安娜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走上前一步,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你快说吧……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要再逼我们了,这对我们……对你,都是一种折磨。”

玛丽安则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他的头顶方向,蹲下身,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甜美得如同毒药:“小老鼠,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再不说,等一下安娜那双漂亮的鞋子,可能就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些比之前更深刻、更永远的印记了哦。”

面对一个温言相劝,一个优雅威胁,影那伪装出来的防线在死亡的恐惧下早已千疮百孔。但他依然强撑着,他试图从脸上挤出一个从容的微笑,尽管脸被踩着,这个表情显得无比扭曲和滑稽。“各位美丽的小姐……咳……我认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的小角色。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他这番强装镇定的求饶,成了压垮安娜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的稻草。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看着这个男人,到了这种地步,还在用他那套虚伪的言辞来拖延、来戏耍她们。那份善良和不忍,在这一刻,被一种冰冷的决然彻底取代。

安娜猛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到房间角落的工具箱旁,从里面拿出一卷宽大的银色胶布。

她转身走回来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影的心脏上。他看着安娜那张已经毫无情感的、如同冰雕般美丽的脸,看着她手中那卷胶布,他终于明白了,游戏结束了。

安娜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影在她那双曾经充满善意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此刻惊恐万状、不断摇头的倒影。他想求饶,想大喊,想说出一切,但他发出的声音,却被一声清脆的“嘶啦”声打断。

安娜面无表情地,将那段胶布,死死地盖住了他的嘴巴,封锁了他最后的求饶和辩解。

就在这时,瑜伽室的门开了。杰西卡走了进来,她俯视着地上这个被彻底剥夺了反抗、求饶、乃至发出声音权利的男人,用一种宣判般的、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缓缓说道:

“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杰西卡的宣判如同一道冰冷的闸门,隔绝了影最后的所有希望。瑜伽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透过胶带发出的、绝望而压抑的“唔唔”声。

安娜咬紧了自己柔软的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她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决然。她缓缓抬起穿着细带凉鞋的右脚,那根高达八厘米的、闪烁着寒光的细跟,像毒蛇的獠牙,对准了影左侧胸口那片结实的胸肌。

她没有丝毫犹豫,踩了下去。

与此同时,玛丽安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也抬起了她那只穿着洛丽塔风格高跟鞋的脚,用同样尖锐的鞋跟,精准地点在了影的下腹部,耻骨上方那片柔软的区域。

“唔——嗯嗯!”

影的身体猛地绷成了一张弓!两点尖锐的、凝聚了她们全身重量的剧痛,同时从他身体最重要的两个部位传来。这不是之前那种大面积的碾压,而是如同被两根烧红的钢针钉住一般的、穿透性的锐痛。

他想挣扎,想嘶吼,但四肢被牢牢固定,嘴巴被死死封住。他只能疯狂地左右摇摆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决堤而出,浸湿了鬓角。他真的怕了,这种缓慢而精准的、不断深入的酷刑,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别乱动哦,”玛丽安轻笑着,脚下的鞋跟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恶毒的优雅,左右扭动起来,“不然鞋跟滑了,扎到不该扎的地方,姐姐可不负责。”

安娜没有说话,她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看到眼前的一切,但脚下的动作却与玛丽安保持着同步。她也在扭动着脚踝,让那根细长的鞋跟,像一枚钻头,一点一点地往影的胸肌深处钻去。

影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根致命的鞋跟正在撕裂他的皮肤,碾磨他的肌肉。每一丝的转动,都带来一阵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的剧痛。

就在这时,杰西卡迈着女王般的步伐走了过来。她那双黑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她走到影的身边,毫不怜悯地抬起脚,用她那同样尖锐的鞋跟,狠狠地踩住了影正在疯狂摇摆的侧脸,将他的头死死地固定在地板上。

“呜——!”

头部的剧痛和无法动弹的绝望,让影的挣扎瞬间停止了。他只能睁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感受着两个致命的痛点在自己身上不断加深。

安娜听着他那压抑到极致的痛苦悲鸣,看着他从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她的心防终于崩溃了。她不忍心再看他的脸,猛地扭过头去,脚下却因为身体的颤抖和精神的崩溃,下意识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去。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

安.娜鞋跟处传来了一阵不同于肌肉的、更具韧性的阻力,然后是突破的空虚感。她那尖锐的鞋跟,已经刺破了影的表皮,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胸肌之中!

“啊!”

安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脚,踉跄着向后退去。她看着自己鞋跟上那一点殷红的血迹,再看看影胸口那个开始向外渗血的小洞,她终于承受不住,双腿一软,摔坐在地上。她抱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传出:“对不起……我不应该……我不应该这样的……”

蒂娜立刻冲了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崩溃的姐姐,跟着一起哭了起来:“不怪你,姐姐……都怪我……要不是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而这一幕,却彻底点燃了蒂法心中所有的怒火。她看着哭泣的姐姐,再看看地上那个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那张俏丽的脸蛋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你这个混蛋!”她尖叫一声,猛地冲了过去,抬起她那只同样穿着高跟鞋的脚,对准安娜刚刚造成的那个血洞,用尽全力,狠狠地插了进去!

“噗!”

鞋跟毫无阻碍地没入了伤口,带出更多的鲜血。蒂法还不解气,她支撑着身体,疯狂地、用力的扭动着脚踝,用鞋跟在影的伤口里残忍地搅动着!

“唔唔唔唔唔——!!!”

影的嘴里发出了不成调的、野兽般的悲鸣。他快疯了,全身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剧烈地抽搐、弹动。这种痛苦,已经超越了人类能够忍受的极限。但他的脸被杰西卡死死地踩住,无法动弹分毫,只有汹涌的泪水和涎水混在一起,流到了身下的吸水布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另一边,玛丽安看着影的惨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脚下的动作不停,鞋跟下的压力持续增加,伴随着又一声轻微的“噗嗤”声,她的鞋跟下也出现了一个同样正在流血的、更深的贯穿伤口。

在双重贯穿的、无法想象的剧痛中,影放弃了。

他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来,只有小幅度的、神经性的抽搐还在证明他依然活着。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无尽的、空洞的黑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瑜伽室里只剩下安娜和蒂娜压抑的哭声,以及影那被彻底击溃后、如同破败风箱般的喘息。杰西卡冷漠地注视着地上那滩烂泥,直到确认他精神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已彻底崩塌,她才缓缓蹲下身。

她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两根手指粗暴地捏住胶带的一角,然后猛地向下一撕!

“嘶啦——!”

胶带带着影嘴唇边的几丝皮肉,被狠狠地撕扯下来。一道血口立刻出现在他的嘴角,混着他之前流出的涎水和泪水,狼狈不堪。

新鲜的空气涌入喉咙,带来的却不是解脱,而是更加剧烈的、火烧火燎的疼痛。

杰西卡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一件物品发出它应有的声响。

影颤抖着,破碎的、嘶哑的声音从他那血迹斑斑的嘴唇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好……好疼……不要……不要再踩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杰西卡依旧沉默,她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压,告诉他,他的时间不多,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影大口地喘息着,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半真半假的故事说了出来:“我……我有一个‘万事屋’……平时接一些……见不得光的委托……这次的事情,也是……也是一个委托……”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和剧痛而断断续续,“委托的内容,是……是调查清楚你们五姐妹的生活习惯、性格……以及……最重要的,是你们每个人的武力水平……那个叫杰的男孩……他是我弟弟,平时负责一些幕后情报工作,和……和一些需要演戏的……的场合……偷内裤……只是为了试探你们的反应和……和底线……”

“呵,编故事?”玛丽安轻笑一声,她已经停止了对安娜姐妹的安抚,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这场有趣的游戏上。她款款走来,用她那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影的肋骨,“弟弟?试探?这种三流剧本,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杰西卡也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认定了他是在用谎言拖延时间。“胡说八道。”她冷冷地吐出四个字,然后抬起了她那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那根同样闪烁着金属寒芒的、比玛丽安的鞋跟更粗但也更具力量感的鞋跟,对准了影的脖子。

“不!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看到那根悬在自己喉咙上方的致命凶器,影彻底疯狂了,他拼命地摇头,“你们不信……你们可以给他打电话!用我的手机!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让他亲自过来跟你们解释!”

杰西卡看着他那副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动作停顿了一下。她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最终,她从影被丢在一旁的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解锁后,丢在了他的脸边:“打。”

影如蒙大赦,他艰难地扭动着头,用下巴和脸颊,费力地在屏幕上划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影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找回一丝往日的潇洒,但他那嘶哑颤抖的声音彻底出卖了他。他对着电话,用一种混合着调侃和绝望的语气说道:“喂……杰吗……你哥我现在快要被几个……被几个下凡的女武神打死了……赶紧过来……替我收尸……”

他那骨子里带来的、至死不忘的潇洒性格和调侃话语,在此时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也彻底点燃了蒂法最后的怒火。

“你还敢贫嘴!”

蒂法尖叫一声,猛地冲上前,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尽全力,再次狠狠地跺在了影那早已一片狼藉的腹部!

“噗——!”

影的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电话也从他脸边滑落。他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那句未来得及说完的俏皮话,被无情的剧痛彻底碾碎在了喉咙里。

杰西卡捡起那部沾着影的血和口水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通话结束的界面。她没有看地上的人,只是冷冷地对着空气说:“十分钟。如果他没到,或者我看到任何警车的影子,我会让你后悔自己还有神经能感觉到疼痛。”

说罢,她将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抱起双臂,像一尊冰冷的雕像,静静地等待着。

短暂的、死里逃生的喘息机会,让影那几乎熄灭的求生意志重新燃起。他依然被固定在地板上,胸口和腹部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试图找回一丝风度。

“咳……那位,咳咳……脾气火爆的蒂法小姐,”他艰难地扭过头,看向那个依旧对他怒目而视的女孩,脸上挤出一个苍白而虚弱的微笑,“刚才……是我失礼了。可否……请您暂时原谅我的冒犯?”

“你给我闭嘴!”蒂法被他这副死到临头还要装腔作势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抬脚就想再给他一下。

“蒂法,够了!”安娜猛地喊了一声,制止了妹妹。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走到影的身边,颤抖着手,解开了固定他四肢的束缚。然后,她从旁边的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和消毒液,跪坐在他身边,开始为他清理胸口和腹部那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她的动作很轻,但她的手抖得厉害。消毒液接触伤口时带来的刺痛让影的身体一阵痉挛,但他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为他处理伤口的、善良得有些天真的女孩。她的眼眶还是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身体的束缚被解开,剧痛在专业的处理下也得到了一丝缓解。影那该死的、仿佛烙印在骨子里的潇洒性格又冒出了一点头。他看着安娜近在咫尺的、带着泪痕的脸,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调侃道:“美丽的小姐……你是在为我哭泣吗?这可真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动人的荣幸了……”

“闭嘴。”

不是安娜,而是杰西卡。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两个冰冷的音节。那声音里蕴含的杀意,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影刚刚燃起的所有旖旎心思。他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任由安娜处理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第九分钟的时候,瑜伽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地伸了进来。那正是杰,他脸上带着焦急和不安,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室内的景象,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就从门边伸出,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颈,像抓一只小猫一样将他整个人拎了进来!

是杰西卡。

她看都没看杰一眼,拎着他走到房间中央,对着他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来了一脚。

“啊!”杰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前扑去,摔倒在了正缓缓坐起身的影的面前。

“哥!你……你怎么会这样?!”当杰看清影浑身是血、满身伤痕的惨状时,他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影看着自己这个傻弟弟,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哦呀,这不是我们那位可怜的‘小哑巴’吗?”一个甜美而危险的声音从杰的身后传来。

杰浑身一僵,还没等他回头,一具柔软而香气扑鼻的身体已经从背后贴了上来。玛丽安如同捕食的蛇,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气声轻语:“告诉姐姐,你的舌头是什么时候……又能说话了呢?”

和影那经过训练的意志不同,杰的本质只是一个擅长演戏的普通人。被玛丽安这样充满压迫感地抱住,闻着她身上那危险而魅惑的香气,听着她那魔鬼般的话语,杰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我……我不是哑巴……我擅长……擅长演戏……都是装的……我……我们……我们是兄弟……提前好几天就调查了你们的信息……我……我假扮哑巴偷内裤是为了……是为了测试你们的底线和应对方式……然后我哥再……再亲自出马,测试你们的……的武力……我们没打算伤人……真的!上家……上家很神秘,我们也不知道是谁……除了委托内容,我们没有任何其他信息了……”

他唯唯诺诺、颠三倒四地交代了全部。

听完这一切,蒂法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一股被当成傻子戏耍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你们这对混蛋兄弟!把我们当猴耍吗?!”

她怒喝一声,一个迅猛的垫步上前,一只脚巧妙地勾在杰的脚踝后,同时伸手一推!杰这个毫无防备的技术人员哪里经得住这个,惨叫一声,立刻被一个漂亮的绊摔放倒在地。

不等杰反应过来,蒂法已经翻身骑了上去,双腿死死夹住他的身体,身体顺势向后一躺,用手臂和双腿形成一个完美的十字,将杰的一条胳膊死死地锁住!

“说啊!这种鬼话谁会信!”蒂法涨红着脸,对着被控制住的杰怒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胳膊拧下来当麻花!”

“啊啊啊!疼疼疼!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杰被十字固锁得痛不欲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一旁,刚刚在安娜的搀扶下勉强靠墙坐着的影,看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被一个暴怒的女孩用如此专业的格斗技制服,那副屁滚尿流的害怕模样,实在是太过滑稽。他终于忍不住,牵动了内脏的伤口,发出一声夹杂着剧痛的、嘶哑的笑声。

“呵……呵呵……”

然后,他笑着笑着,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彻底晕了过去——内脏受损、体力耗尽、失血过多,他那强撑的意志终于到达了极限。

“影!”
“哥!”

杰西卡看着这乱作一团的场面,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玛丽安,安娜,把他带到地下治疗室去,”她指了指昏迷的影,“等他醒了,我再亲自问。”

“是,大姐。”

玛丽安和恢复了一些冷静的安娜合力将昏迷的影架了起来,拖出了瑜伽室。

杰西卡看都没看地上的杰一眼,转身也离开了,她需要一点安静。

偌大的瑜伽室里,瞬间只剩下了三个人。

杰,依旧被满腔怒火的蒂法用十字固死死地锁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所措的蒂娜。
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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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镜头一:地下治疗室】
冰冷、洁净、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

这里是五姐妹的私人治疗室,与其说是治疗室,不如说更像一个设备精良的小型手术间。影赤裸着上身,被安娜和玛丽安平放在一张白色的金属治疗床上。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初步清理,但胸口和下腹那两个被高跟鞋跟贯穿的伤口,依旧在灯光下显得狰狞可怖,深红色的血肉外翻,触目惊心。

安娜的动作很轻,她的手依旧在颤抖。她用镊子夹着沾满消毒液的棉球,小心翼翼地清洗着影胸口的伤口。每当棉球触碰到伤处的嫩肉,影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抽搐一下,而安娜的心也跟着揪紧一分。

“对……对不起,”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歉疚,“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就在这时,影那双空洞的眼睛缓缓地恢复了焦距。他醒了。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转动着眼球,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正为他处理伤口的安娜脸上。他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扯出一个极其虚弱却依旧带着三分风流、七分调侃的微笑。

“如果……每次受伤……都能得到像您这样美丽的天使的照料……那我真希望……能再多来几次……”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但那该死的、烙印在骨子里的优雅与轻佻,却丝毫未减。

安娜听到这话,手猛地一抖,镊子差点掉在地上。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那份愧疚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让她几乎要哭出来:“你……你别这么说……是我……是我伤了你……”

“哦呀,看来我们的‘小老鼠’精神还不错嘛。”

一个慵懒而甜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玛丽安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医生大褂,里面依旧是那身华丽的洛丽塔裙装,形成一种诡异而禁欲的美感。她戴着一副薄薄的橡胶手套,手上正拿着一根长长的、闪烁着寒光的缝合针。

她走到床边,用那根针的针尖,轻轻地、带着一丝玩味,划过影那还算完好的另一侧胸肌,感受着他肌肉因为这冰冷的触感而瞬间绷紧的反应。

“既然你还有力气调戏我的妹妹,”玛丽安的脸上挂着天使般纯洁的微笑,说出的话语却如同魔鬼的低语,“那想必,接下来的缝合过程,应该也不需要麻药了吧?我一直觉得,亲身感受针尖穿透皮肤、再用丝线将血肉缝合在一起的过程,是一种非常……独特而深刻的体验呢。你觉得呢?”

影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地僵在了脸上。

他看着玛丽安那双笑意盈盈却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再看看她手中那根在他胸口上游走的、闪着寒光的缝合针。他毫不怀疑,这个女人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出。

一股热气不受控制地从脖子根涌上脸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因为对方的言语而感到脸红和狼狈。他引以为傲的言语技巧,在这个集优雅与恶毒于一身的女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有些狼狈地将头转向另一侧,避开了玛麗安那戏谑的目光。

【镜头二:瑜伽室】

“混蛋!骗子!人渣!”

蒂法的怒火如同爆发的火山,而可怜的杰,就是那火山口唯一的承受者。

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知道杰这个瘦小的技术宅不经打,早早地就脱掉了脚上那双致命的高跟鞋。但即便如此,她那双被粉色连衣裙衬托得更加白皙修长的裸足,对于杰来说,依旧是充满威慑力的“凶器”。

杰蜷缩在瑜伽室的地板上,双手抱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我让你演!我让你装哑巴!”蒂法一边骂着,一边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着杰的后背和屁股。她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只会让他感到疼痛和屈辱,却不至于造成真正的伤害。

“啊!别踢了!我错了!”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错哪了?!”

“我不该骗你们!”

“还有呢?!”

“我不该偷……偷你的……”

“偷我的什么?!大声说出来!”蒂法用脚背踩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把脸埋在地板里。

“……内裤……”杰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屈辱。

“废物!”蒂法还不解气,又在他的大腿上踹了一脚。

“蒂法……算了吧……他看起来好可怜……”一旁的蒂娜手足无措,她几次想上前拉住自己的姐姐,但每次都被蒂法一个愤怒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给我站那别动!”蒂法回头冲蒂娜吼了一句,“就是因为你心软,才会被这种人渣骗!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把我们姐妹当傻子耍,是什么下场!”

说完,她似乎觉得光踢不解气。她走过去,一把揪住杰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推到墙边的镜子前,强迫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鼻青脸肿、满是恐惧的脸。

“看看你这副德行!”蒂法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就你这样,还跟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哥哥学做坏蛋?你配吗?”

杰被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蒂法看着他这副懦弱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欺负弱者后的无趣感。她松开手,看着杰顺着镜子滑坐在地。

“滚起来,”她用脚尖碰了碰杰的身体,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去把这间屋子给我打扫干净,地板上不许有一根头发!要是让我发现一点不干净的地方,我就把你刚才说偷了我的什么东西,让你亲口吃下去!”

“是……是……”杰如蒙大赦,连滚爬地站起来,开始寻找清洁工具。

蒂娜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蒂法回头瞪了她一眼,但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在影享受着他那“痛并快乐着”的优雅日常时,他的弟弟杰,则正在经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行”。而他的“导师”,便是别墅里最娇小,却也最火爆的蒂法。

杰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下室度过,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顶级的信息处理中心。他沉浸在数据的海洋里,协助影分析关于幕后委托人的蛛丝马跡,展现出与他日常怯懦形象截然相反的专注与才华。但只要他一走出地下室,属于他的“噩梦”便会准时上演。

“喂!小哑巴!不,小骗子!”蒂法清脆又充满“恶意”的声音总能精准地在杰路过客厅时响起,“休息时间到了!别以为住在这里就可以白吃白喝,跟我来瑜伽室,进行‘体能与反应能力’的特训!”

所谓的“特训”,自然是蒂法单方面的欺负。

她会让杰站在瑜伽垫中央,然后自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小豹子,围着他快速地移动。她赤着一双白皙小巧的脚,时而用一个灵巧的扫堂腿,让杰站立不稳;时而绕到他身后,用膝盖轻轻顶一下他的腿弯,让他“扑通”一声跪坐在地。

“反应太慢了!就你这样怎么保护你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哥哥?”蒂法会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教训他。

杰总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我……我不是战斗人员……”之类的微弱抗议,但这只会招来蒂法更变本加厉的“训练”。

更有甚者,蒂法还会强行拉上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蒂娜。“蒂娜!过来帮忙!我们来练习一下双人协同压制!”

蒂娜总是很为难,但在蒂法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要求下,也只能半推半就地加入。两姐妹的身手本就极为相似,配合起来更是天衣无缝。她们会像两只嬉戏的猫咪,从两个方向同时“攻击”杰,用轻巧的绊摔和无害的关节技将他轻易放倒在地。杰被两个长相一模一样、身上还散发着淡淡少女馨香的女孩压制住,动弹不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羞得几乎要晕过去。

“蒂法……姐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他会发出蚊子般的求饶声。

每当这时,善良的蒂娜便会于心不忍,抱歉地松开手,温柔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还会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而一旁的蒂法,则会抱着手臂,看着杰那副羞涩又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如同恶作剧得逞后的小狐狸般的坏笑。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这份单纯的“欺负”开始变了味。蒂法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沉迷于这种感觉——不是欺负弱者的快感,而是看到杰那副羞涩、慌张、脸红到耳根的纯情模样时,心中涌起的那股莫名的愉悦和……心动。

于是,这种“欺负”从白天延续到了夜晚。

“喂,你,”一天晚上,蒂法指着杰,“从今天起,你睡这里。”

她指着自己和蒂娜那张宽大的公主床旁边,那里不知何时被安放了一张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可怜的行军床。

“啊?”杰目瞪口呆,以为这又是什么新的羞辱方式。

“啊什么啊!让你睡这就睡这!”蒂法不耐烦地说道,但脸上却罕见地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我……我是怕你晚上在地下室搞什么小动作!对!就是监视你!”

这个蹩脚的理由谁都骗不过,但没人敢戳穿。

于是,杰的夜晚便在一种极其微妙的氛围中度过。夜深人静,姐妹俩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而他则躺在旁边的小床上,连翻身都小心翼翼。

起初是尴尬的沉默,但很快,蒂法便会忍不住开口。

“喂,跟我们讲讲你和你哥以前的事吧。”

这不是羞辱,也不是审问,而是一种纯粹的好奇。杰虽然羞涩,但谈起自己和哥哥相依为命的过去,话匣子便会慢慢打开。他会讲述他们如何在孤儿院里互相保护,如何凭借着哥哥的头脑和自己的技术,在残酷的地下世界里艰难求生。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自信,但在黑暗中却显得格外真诚。

蒂法和蒂娜会侧躺着,支着脑袋,安静地听着。她们的世界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杰所描述的那个充满危险与挣扎的世界,对她们来说新奇而遥远。

“那你哥……他一直都是那么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吗?”蒂法会忍不住问。

“不……不是的,”杰会小声辩解,“哥哥只是习惯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他其实……比谁都温柔。”

蒂娜会轻声说:“你也很勇敢啊,杰。”

一句简单的夸奖,就能让杰在黑暗中脸红心跳半天,然后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谢谢”。

看着他这副样子,听着他讲述那些或心酸或有趣的故事,蒂法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情感填满了。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在睡前,听着这个怯懦男孩讲述他那不为人知的故事,看着他在自己和姐姐面前流露出最真实、最羞涩的一面。

而杰的羞涩,也确实如蒂法所想,成了这对双胞胎姐妹每晚最期待的、最能让她们感到身心愉悦的“心灵药剂”。她们开始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夜晚,习惯了在入睡前,听着他那小声而真诚的讲述,进入梦乡。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温暖而明亮的光斑。别墅的午后,总是这般宁静而慵懒,直到一声清脆又充满“挑衅”意味的娇喝,打破了这份宁谧。

“杰!你给我站住!”

刚从地下信息中心出来,端着一杯咖啡准备稍作休息的杰,身体瞬间一僵。他回头,便看到蒂法正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在客厅中央,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我要找茬”。

“怎……怎么了,蒂法小姐?”杰怯生生地问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蒂法理直气壮地走上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你昨天晚上睡觉打呼噜了!吵得我和蒂娜都没睡好!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这是一个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借口。杰的床离她们足有两米远,而且他睡觉一向很安静。杰的脸瞬间涨红,他知道,这又是蒂法的“特训时间”到了。他没有争辩,因为他知道争辩只会让“特训”来得更猛烈。他选择了最优解——转身就跑。

“还敢跑!”蒂法怒喝一声,迈开两条小短腿就追了上去。

杰慌不择路,绕着客厅那巨大的组合沙发兜起了圈子。他身材瘦小,动作倒也还算灵活,一时半会儿,蒂法竟然抓不住他。

“蒂娜!帮我!”蒂法气喘吁吁地喊道。

一直坐在沙发旁地毯上看时尚杂志的蒂娜,听到姐姐的呼唤,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脸上却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看似随意地将自己那双修长的美腿伸了出去。

正埋头逃窜的杰哪里会注意到这个陷阱,脚下一绊,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惊呼一声,向前扑倒在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

还没等他挣扎起来,一阵香风已经扑了上来。蒂法像一只捕食的小母豹,动作迅猛地将他整个人按在沙发里,双腿如同剪刀一般,死死地绞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发力。

“抓到你了!”蒂法得意地宣布。

“姐姐,我来帮你‘审问’他!”蒂娜也笑着加入了战局。她轻盈地跨坐在动弹不得的杰的腰上,俯下身,一双灵巧的小手毫不留情地伸向了他最怕痒的肋下和腰间。

“哈哈……别……别挠了……哈哈哈哈……”

杰的身体瞬间像上岸的鱼一样剧烈地扭动起来,但上半身被蒂法用一个漂亮的格斗技锁住,下半身又被蒂娜的体重压着,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蠕动。他笑得喘不上气,眼泪都从眼角飙了出来,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知道错了吗?还敢不敢打呼噜了?”蒂娜一边用指尖在他身上游走,一边“恶狠狠”地问道。

“不敢了……哈哈……我错了……求求你们……哈哈哈哈……”

整个客厅都回荡着杰那充满了羞涩和快乐的笑声,以及姐妹俩那银铃般的娇笑声。

而这一切,都被二楼栏杆旁,拄着拐杖的影尽收眼底。他看着自己的傻弟弟被两个女孩“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那副幸福又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戏谑的笑容。他早就发现了,自从那晚开始,杰看蒂法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而蒂法对杰的“欺负”,也早已变了味道。

“杰!加把劲!拿出我们兄弟俩的风采来!”影靠着栏杆,中气十足地起哄道,“拿出你分析数据流的魄力,一举拿下这对姐妹花!哥哥精神上支持你!”

沙发上的三人动作一顿,齐齐抬头看向楼上。杰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蒂法,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一张俏脸“腾”地一下也红了,但那是气的!

“影!你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混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立刻放开了杰,像一头发怒的小猫,转身就朝楼梯冲了去。

“哎呀,恼羞成怒了。”影见状不妙,怪叫一声,立刻一瘸一拐地转身就跑。他伤势未愈,动作滑稽,但求生欲极强,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安娜正端着一杯花茶从房间里走出来,恰好看到这追逐打闹的一幕。她看着杰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的羞涩模样,看着蒂法气鼓鼓地追着影跑上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如春日的花朵,温柔而明媚。她的目光追随着影那一瘸一拐、有些狼狈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脸颊上才悄悄地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不远处的书房门口,玛丽安正慵懒地倚着门框,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她早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论是蒂法那口是心非的娇蛮,杰那情窦初开的羞涩,还是安娜那不自觉流露出的、少女怀春般的温柔。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玩味的笑容,却没有说破。她觉得,这样一出热闹而有趣的人间戏剧,作为旁观者静静欣赏,才是最大的乐趣。

而在这座别墅的最深处,与客厅的喧闹截然不同,健身房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器械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杰西卡赤着双脚,身上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和紧身训练裤,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衫,勾勒出她那充满力量感的、宛如猎豹般完美的身体曲线。她正专注地做着一组大重量的硬拉,每一次发力,全身的肌肉线条都清晰地贲起。

她是一家之长,是所有姐妹的守护神。外面的打闹与暧昧,她并非一无所知,但她更清楚,只有掌握了绝对的力量,才能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喧闹而温馨的日常。她的内心,必须像她手中的杠铃一样,坚韧,沉重,永远不会动摇。
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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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日子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中悄然滑过。影的身体早已在别墅优渥的条件下痊愈,但他似乎对那根金属拐杖产生了别样的依赖。它不仅是他维持“伤员”身份的道具,更是他戏弄安娜时,增添戏剧性效果的最佳拍档。

今天也是如此。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杰西卡和玛丽安一早便外出处理家族事务,别墅里显得比往常更加宁静。影算准了安娜会从园艺室返回的时间,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背对着安娜将要上来的楼梯口,假装在欣赏一幅挂在墙上的抽象画,嘴里还念念有词。

“嗯……这凌乱的线条,奔放的色彩,像极了某位小姐看到我时,那慌乱又羞涩的眼神,真是……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他正沉浸在自己优雅的独角戏中,准备在安娜出现的瞬间,上演一出“不慎失足,恰好倒在你怀里”的经典戏码。

然而,他等来的,并非安娜那如同小鹿般轻盈的脚步声。

而是一种近乎于无声的、带着气流被撕裂的微弱风声。

影的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窗外掠过的几道黑影,紧接着,三道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悄无声息地从走廊尽头的阳台翻了进来,稳稳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黑色紧身作战服,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的巴拉克拉法帽,眼神冰冷,充满了训练有素的杀气。

影缓缓地转过身,脸上那份准备用来调情的、恰到好处的虚弱微笑,瞬间转变为一种冰冷而从容的优雅。他甚至还用空着的那只手,对着三位不速之客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绅士礼。

“午安,各位先生,”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看来,今日的午后茶歇,要被几位不速之客打扰了。不知三位是走错了门,还是……特意来欣赏这幅后现代主义的杰作?”

回应他的,是三道闪烁着寒芒的利刃。为首的蒙面人没有一句废话,手臂一振,一把锋利的格斗军刀直刺影的心脏!另外两人也从左右两侧呈夹角之势,挥舞着短刀包抄而来,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显然是专业的杀手。

影嘴角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那看似虚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敏捷,脚下的“一瘸一拐”在此刻变成了最精妙的步法。他以拄着拐杖的那条腿为轴,身体优雅地一侧,轻易躲过了正面的致命一击。

同时,他手中的金属拐杖不再是道具,而化作了他手臂的延伸。拐杖的尖端如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点在左侧那人持刀的手腕上,只听“咔吧”一声轻响,伴随着一声闷哼,那人的短刀应声落地。紧接着,杖身一横,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巧妙地格挡住右侧那人横削而来的刀刃,顺势向下一压一扫,正中那人脚踝!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眨眼之间,三人的合围之势便被他轻易瓦解。他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那份从容不迫的优雅,与杀手们的狠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乎在同一时间,楼下客厅里传来杰的一声惊呼!

“啊!”

数名同样的蒙面人,如同从地狱里钻出的恶鬼,撞碎了巨大的落地窗,带着满身玻璃碎屑冲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指正坐在沙发上研究战术棋盘的双胞胎姐妹!

“蒂娜!”
“小心!”

蒂法和蒂娜的反应快如闪电,她们几乎是同时从沙发上弹起。蒂法一把将吓得脸色惨白的杰拽到自己身后,而蒂娜则顺势抄起身边一个沉重的金属装饰品,狠狠地砸向冲在最前面的蒙面人!

战斗瞬间爆发!双胞胎姐妹如同两只被激怒的雌豹,她们的身影在客厅中快速穿梭,默契无比。蒂法擅长近身缠斗,她的动作迅猛而刁钻,每一次踢腿都带着破风之声,专攻敌人的下盘和关节。蒂娜则更擅长利用环境,她身形灵动,时而借助沙发做掩护,时而掀起茶几阻挡敌人的攻势。姐妹俩一攻一守,一刚一柔,硬生生将五六名手持利刃的蒙-面人挡在了身前,让杰暂时处于安全的角落。

而在别墅外的花园里,安娜正戴着手套,哼着小曲,专心致志地修剪着一丛濒临盛开的玫瑰。别墅内传来的玻璃破碎声和隐约的惊呼,让她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摘下耳机,侧耳倾听。下一秒,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蛋,瞬间被冰冷的凝重所取代。

她丢下手上的园艺剪,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别墅大门狂奔而去!她的速度快得惊人,每一步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与她平日里那副文静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冲到门口,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就在她踏入玄关的一瞬间,一道凌厉的寒光从门后的阴影里猛地劈出!一个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蒙面人,算准了她进门的路线和时机,挥舞着一把雪亮的砍刀,对着她的腰部发动了致命的横劈!

这一刀又快又狠,换做常人,必被懒腰斩断!

电光火石之间,安娜的身体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反应!她前冲的势头硬生生止住,上半身后仰,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几乎与地面平行的角度!

“唰——!”

锋利的刀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划过,削断了她几缕垂落的发丝。

安娜一个铁板桥极限地躲过这必杀一击,顺势用手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如弹簧般翻身而起。她稳稳地落在地上,抬起头,正好看到客厅里,蒂娜和蒂法正被数人围攻,险象环生。

一股难以抑制的、冰冷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安娜的心底直冲天灵盖!她的眼神变了,那双总是盛满了温柔和善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纯粹的、令人心悸的暴怒与杀意!

“你们……找死!!!”

她发出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的低吼,不再理会姐妹那边,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个偷袭她的蒙面人身上。她脚下猛地发力,大理石地面似乎都为之一震,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主动迎着那个蒙面人冲了上去!


二楼的走廊上,战斗结束得远比开始时更迅速。

影的身影在三名杀手之间穿梭,他手中的金属拐杖化作了一道致命的银色旋风。它时而如长枪般精准地点向敌人的关节,时而如棍棒般沉猛地格挡开劈来的刀刃,杖头的弯钩更是在近身时变成了最刁钻的武器,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锁住对方的脖颈或缴掉他们的武器。他的步伐看似一瘸一拐,实则每一步都暗合着某种玄妙的节奏,总能让他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最有利的位置,同时又让三人的合围之势处处受制。

几个回合下来,三名蒙面人心中已是骇然。他们本以为这次任务的目标只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和一个需要保护的技术宅,情报里那个受伤的“哥哥”更应是个可以随手解决的累赘。但眼前这个男人,哪里有半分伤员的样子!他那优雅得如同在跳华尔兹的战斗方式,带给他们的压力,却比任何凶悍的对手都要沉重。

为首的蒙面人眼看事不可为,立刻做出了最果断的决定。他虚晃一招,逼退影的瞬间,从腰间猛地掏出一颗圆球,狠狠砸在地上!

“砰!”

一声闷响,浓烈刺鼻的白色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走廊,彻底隔绝了视线。

影的眉头微微一皱,立刻屏住呼吸向后退去。他听到了窗户被打开以及身体翻越出去的微弱声响。他没有深追,一来烟雾弹有未知的风险,二来,楼下那愈发激烈的打斗声,早已将他的心紧紧揪住。别墅里,还有更重要的“恶人”需要解决。

他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快步来到楼梯的回旋处。眼前的景象,让他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的眼眸,瞬间被冰冷的寒意所笼罩。

客厅已经一片狼藉。蒂法和蒂娜背靠着背,将吓得脸色发白的杰护在中间的沙发角落里,正与四五名蒙面人激烈地缠斗。姐妹俩虽然身手不凡,配合默契,但在对方不计伤亡的疯狂围攻下,活动空间被越压越小,身上也添了几处无关痛痒的划伤,只能勉力支撑。

而最让他心头一紧的,是玄关处的另一片战场。

安娜,那个在他印象中总是温柔、善良,力量强大却不善表达的女孩,此刻正节节败退。她的对手只有一个,同样戴着口罩,但身形却比其他人更加精悍,动作也更加诡异。安娜那双足以踢断钢板的修长美腿,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似乎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那个口罩男的身法如蛇,滑不留手,他从不与安娜的攻击进行正面碰撞,而是利用一种极其刁钻的身法,总能在安娜起脚的瞬间,如鬼魅般贴近她的身侧,让她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完全落于空处。他手中的匕首则如同毒蛇的獠牙,不断在安娜的身上寻找着防御的空隙,留下一道道虽不致命、却不断流血的浅浅伤口。

就在影注视的这一刻,战局急转直下!

安娜再次一记势大力沉的高扫腿落空,旧力刚去,新力未生,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口罩男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体猛地一矮,一记蕴含着暗劲的踹踢,精准无比地印在了安娜柔软的小腹上!

“呜!”

安娜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剧痛让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踉跄着向后撞在墙壁上。

口罩男眼中杀机毕现,他没有给安娜任何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如影随形地跟上,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致命的寒芒,直刺安娜因痛苦而毫无防备的胸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安娜身体的瞬间,一道黑影带着尖锐的破风声,从二楼呼啸而下!

“砰——!”

楼梯旁一个装饰用的青花瓷瓶,被一股巨力从中断踢飞,以比子弹更快的速度,精准无比地撞在了口罩男那致命的匕首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匕首的轨迹瞬间偏离,瓷瓶应声碎裂,无数碎片夹杂着清水和花瓣四散飞溅!

口罩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手腕一阵发麻。

而就是这不到一秒的停顿,一道身影已经从二楼的楼梯扶手上飞跃而下!影在空中调整着姿态,稳稳地落在安娜的身前,将她护得严严实实。他手中那根刚刚还作为“飞镖”踢出花瓶的拐杖,此刻正被他横握在身前,杖尖斜指着地,杖尾则对准了口罩男。

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再无一丝平日里的轻佻与戏谑,只剩下纯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安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小腹的剧痛和身上多处伤口的失血让她一阵阵地发晕。她大口地喘息着,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快得让她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濒死的错觉。

直到那个熟悉的、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背影,如同一座山,稳稳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他。

是那个天天拄着拐杖装可怜的混蛋。
是那个总是用优雅的言语调戏自己,让自己又羞又气的家伙。

可当她看清真的是影的时候,那颗因恐惧和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没来由的安全感,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包裹了她疲惫不堪的身体和精神。


客厅里的其余蒙面人,在看到自己的首领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瘸子”挡下致命一击时,眼中都闪过一丝错愕。但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错愕只是一瞬,下一秒,所有人的目标都从双胞胎姐妹转向了楼梯口的影。

他们放弃了与蒂法和蒂娜的缠斗,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群,从四面八方,沉默而迅猛地朝着影合围而来!刀光交织成一张致命的大网,封锁了他所有可以闪避的空间。

面对这绝境般的围攻,影的眼神却依旧平静如深潭。就在众人即将近身的刹那,他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手腕一抖,那根赖以支撑的金属拐杖竟脱手而出,以一个违背物理常识的角度向后方撇去!

“砰!”

拐杖精准地击中了一个从他身后死角攻来的蒙面人的面门,那人闷哼一声,攻势一滞,向后踉跄退去。这惊才绝艳的一击,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道转瞬即逝的缝隙。

而影,就抓住了这道缝隙。

他的身影动了。不再是那副需要拐杖支撑的虚弱模样,而是如同融入风中的鬼魅,优雅而致命。他赤手空拳,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身体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柔韧性扭曲、闪避。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简洁到了极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一名蒙面人持刀的手腕动脉处,剧烈的酸麻感让对方的短刀脱手落地。一个迅捷的侧身,躲过另一人的横扫,同时手肘顺势向后一顶,正中其肋下软肋,让那人瞬间岔气,痛苦地弯下了腰。

他的攻击并不致命,却总能恰到好处地让对手在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他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指挥家,而这些杀手手中的利刃,便是他乐章中混乱而最终归于沉寂的音符。他从容地瓦解着攻势,为自己不断创造出辗转腾挪的空间。

那个口罩男首领眼神一凝,他看出影是在戏耍他的手下。他不再观望,低吼一声,身形如蛇,再次发动了那诡异的攻击,手中的匕首直取影的咽喉!

然而这一次,影没有再给他贴近的机会。

就在口罩男近身的瞬间,影脚下一个巧妙的滑步,身体微微一侧,看似要躲,实则已经主动迎了上去!他用肩膀硬抗了口罩男一记不痛不痒的拳击,却借此机会,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极限!

近在咫尺!

口罩男心中一惊,想要后退,却为时已晚。

影的右臂如同绷紧的弓弦,猛然弹出。他的手肘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没有丝毫花巧,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重重地轰击在口罩男胸口正中的“膻中穴”上!

“唔——!”

口罩男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悲鸣,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与窒息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他踉跄着向后退去,看着影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睛,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撤!”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捂着剧痛的胸口,毫不犹豫地转身,第一个朝着破碎的窗户冲了出去。其余尚能行动的蒙面人如蒙大赦,立刻搀扶起受伤的同伴,紧随其后,狼狈地消失在了别墅外的庭院里。

影没有追击。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确认所有威胁都已远去,那份如同冰山般的杀意才缓缓褪去。

他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到墙边,那份急切与紧张,与刚才那个从容优雅的格斗宗师判若两人。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要查看安娜的伤势,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安娜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息着。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双写满了紧张与关切的眼睛,那份真挚的情感,是任何优雅的言辞都伪装不出来的。

一瞬间,安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如同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

是他……是他救了自己。

可是……自己和姐妹们,曾经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安娜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瑜伽室里的那一幕。他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脸上印着屈辱的脚印,嘴巴被胶带死死封住,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后,是自己那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胸口上,扭动着,钻了进去……那声皮肉被刺穿的轻响,仿佛就在耳边。最后,是他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惨状……

而现在,这个被她们残忍折磨过的男人,却在最危险的时刻,如天神下凡般挡在了她的身前,用那宽阔的后背,为她隔绝了所有的危险。

巨大的愧疚、后怕、感激,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怦然心动,所有复杂的情感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彻底冲垮了她坚强的内心。

“对不起……”

安娜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猛地向前一扑,紧紧地抱住了影,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道歉,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影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感受着怀中那柔软而颤抖的身体,听着她那充满了无尽悔恨的哭声,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双手悬在半空中,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良久,良久。

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双不知所措的手,终于还是缓缓地落下,轻轻地扶住了安娜的肩膀。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直到她的哭声渐歇,影才温柔而坚定地将她扶起,让她靠着墙坐好。“别哭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先处理伤口。”

说罢,他转身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熟练地打开,用镊子夹起棉球,开始为安娜清洗和包扎身上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他的动作认真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不远处,蒂法和蒂娜早已停止了战斗。她们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从影出手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彻底惊呆了。那个优雅的、强大的、甚至带着一丝恐怖的男人,与她们印象中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瘸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她们看着他此刻正温柔地为安娜包扎伤口的侧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别墅大门的密码锁发出一声轻响,门被从外推开。杰西卡和玛丽安提着购物袋,谈笑着走了进来,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玄关和大厅一片狼藉,仿佛被一场小型的风暴席卷而过。破碎的玻璃和瓷片散落一地,昂贵的家具东倒西歪,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血腥与硝烟的刺鼻气味。

安娜靠墙坐着,身上缠着崭新的绷带,雪白的纱布上渗出点点殷红。影正单膝跪在她面前,低着头,专注地为她处理着最后一道伤口,神情是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展露过的严肃与紧张。另一边,蒂法和蒂娜则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像是两只受惊的小鹿,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恐惧。

“发生……什么事了?”玛丽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中的购物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玛丽安姐姐!”看到玛丽安,一直强忍着情绪的蒂娜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像一只受伤的雏鸟,跌跌撞撞地扑进玛丽安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我们……我们被袭击了……好多人……”

玛丽安立刻收起了平日里的慵懒与玩味,她紧紧地回抱着自己最小的妹妹,用手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如同天鹅绒:“别怕,蒂娜,没事了,我们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而杰西卡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如铁,那双锐利的眼睛只扫视了一圈,便已将整个战况分析得八九不离十。她没有去安抚任何人,而是迈开长腿,径直走到影的身边,在他身旁缓缓坐下,目光却冷冷地审视着战场。

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安娜的伤口打上最后一个结。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地抬起头。

“对方什么人。”杰西卡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那平静之下,却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杀手。”影头也没抬,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答,“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其中一个,像是特种兵退役,身法很诡异。”

他说完,缓缓站起身。那一刻,他身上那份平日里用来伪装的优雅与轻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杰西卡如出一辙的、属于顶尖掠食者的冰冷与威严。他看了一眼杰西卡,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吩咐道:“照顾好她。”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没有丝毫停留,大步流星地朝着杰平时工作的地下信息中心走去。他需要立刻知道,对方是如何突破别墅的外围防御,又是如何精准地抓住她们姐妹俩不在家的时机发动袭击的。

杰西卡看着他消失在地下室门口的背影,眼神复杂。她转过头,看着依旧心有余悸的安娜,声音放缓了一些:“安娜,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安娜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她靠在姐姐的肩膀上,用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的声音,将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尤其是影如何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如何以一人之力击退所有敌人,又如何在最后关头救下自己的情景,巨细无遗地讲述了一遍。

杰西卡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当她听到影赤手空拳在数名持刀杀手间游走,最后更是一招重创对方首领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当她听到,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影察觉到了危险,为了保护所有人时,她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她叹了口气。作为一家之长,作为所有姐妹的守护者,在家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竟然不在。而这个被她们俘虏、被她们折磨、一直被她们看不起的男人,却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片天空。这份愧疚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对影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客厅的另一边,玛丽安还在轻声安抚着怀里的蒂娜。此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那张被当做掩体的巨大沙发后面,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是杰,他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像一只刚刚躲过猎鹰的仓鼠。

蒂法看到他这副可爱的样子,心中那股后怕与紧张,不知为何突然就化作了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她走过去,一把揪住杰的衣领,将他从沙发后面拎了出来,然后把他按倒在地毯上,举起拳头,轻轻地、毫无力道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你这个胆小鬼!就知道躲!刚才吓得腿都软了吧!”她一边“揍”他,一边骂道,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

杰任由她捶打着,没有反抗,只是仰起头,看着她那张沾着泪痕的、气鼓鼓的脸,小声而真诚地说道:“……谢谢你,蒂法小姐……谢谢你刚才……一直挡在我前面。”

一句话,让蒂法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她愣住了,看着杰那双清澈而真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只有纯粹的感激。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后怕和莫名的感动,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伪装。

“哇——!”蒂法再也忍不住,抱着杰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你这个笨蛋!我当然要保护你啊!你……你差点就被人砍到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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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哭泣声渐渐平息,但空气中那股紧张与后怕的余韵,却如同沉重的帷幔,笼罩着每一个人。玛丽安依旧温柔地抱着蒂娜,像安抚受惊的猫咪一样轻抚着她的长发。蒂法则将头埋在杰的颈窝里,那份刚刚爆发的脆弱,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

就在这片沉寂中,地下室的门再次打开。

影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合体的黑色丝质衬衫和长裤,衬衫的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了结实的小臂。他脸上那份冰冷的杀意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众人所熟悉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潇洒与优雅。他手中端着一杯殷红的酒液,轻轻摇晃着,步履从容地走到了安娜身边。

他没有坐下,而是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慵懒地、侧身靠在了安娜身旁的墙壁上,这个距离,亲密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又不至于显得过分唐突。

“我想,我找到一条线索了。”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红酒浸润后的醇厚,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杯中摇晃的酒液,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通过别墅外围监控被一种特定病毒短时间屏蔽的手法来看,这伙人,和我之前调查过的某个组织风格很像。通过这个线索,或许可以顺藤摸瓜。”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杰西卡的脸上,“而且,这一次,不光是针对你们,也是针对我。我彻底被当成弃子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触及底线后的冰冷。

“所以,我需要你,”他看向杰西ка,“保护好大家。我去调查。”

杰西卡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猛地一蹙,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反对道:“不行。对方既然能派出这种级别的杀手,来头一定不小。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话一出口,杰西卡自己都愣了一下。她那冷静的大脑清晰地捕捉到了自己语气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关切,这是一种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情绪,让她感到一丝烦躁和不自在。

影显然也察觉到了,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杰西卡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我知道各位姐姐的实力都深不可测,但是,战斗和调查是两码事。潜行、渗透、情报刺探,这些是我的强项。”

他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遥遥一敬,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虽然在你们这里……我败得很彻底。但是,请相信我的专业。一个人行动,远比一群人更容易隐藏行踪,也更安全。”

“我同意影的看法。”一直沉默的玛丽安开口了,她已经安抚好了蒂娜,此刻正用那双洞悉一切的媚眼看着影,“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你的潜行和身手这么好,为什么那天晚上,会被安娜和杰西卡那么轻松地击倒,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呢?”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姐妹心中的疑惑。

被当众揭开“黑历史”,即便是影,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红晕。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乎想用酒精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我承认,我严重低估了各位姐姐的实力。”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了那招牌式的、混合着真诚与轻佻的笑容,“而且……我一向怜香惜玉,只是没想到,香玉她……不惜我啊。”

一句“怜香惜玉,可惜香玉不惜我”,让空气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安娜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而杰西卡,则是彻底没脾气了。她感觉自己积攒的所有理智和威严,都被这个男人一句轻飘飘的玩笑话给击得粉碎。她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她们下手确实狠辣无情。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份异样的情绪,恢复了作为一家之长的决断力:“好。我可以让你去。别墅所有的资源,资金、车辆、装备,你都可以任意调用。”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无比严肃,“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必须第一时间撤退。我需要的是情报,不是一个死人。”

这是影第一次,从杰西卡这里,听到如此直白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关心。他心中一动,那份该死的、喜欢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性格又冒了出来。他抬起头,迎着杰西卡的目光,微笑着调侃道:“哦?这是在关心我吗?我真是……受宠若惊。”

“闭嘴。”

杰西卡的回答简单而冰冷。但她的眼神,却不再是纯粹的寒冰。那冰层之下,带着一丝被戳中心事的羞恼,以及……回想起她们曾如何对待他时,一闪而过的、深深的愧疚。

那复杂的眼神,比任何严厉的呵斥都更有威力。影立刻乖乖地收起了笑容,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将后半句玩笑话,识趣地咽了回去。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仅镜像
第七章

影离开的那天,像他平日里一样,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从容的微笑,对着别墅里的众人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出门去街角的咖啡店。

但这一去,便如石沉大海。

第一个星期,别墅里的气氛还算轻松。蒂法依旧会找茬欺负杰,只是“训练”的强度明显减弱,更像是某种焦躁情绪的发泄。玛丽安会偶尔调侃一句:“我们那位优雅的骑士,不会是迷失在哪个小酒馆了吧?”但眼底深处,却少了一丝平日里的玩味。

第一个月过去,影杳无音信。

别墅里那根属于影的、被玛丽安“没收”后又随意丢在角落的金属拐杖,成了众人目光不自觉的焦点。

杰是变化最大的。他几乎是以地下信息中心为家,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无数屏幕前。他不再等待哥哥的消息,而是疯狂地、主动地在数据的海洋里搜寻任何蛛丝马迹。他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与凝重。蒂法不再欺负他了,她会默默地把食物和咖啡端到地下室门口,有时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安娜变得更加沉默。她会不自觉地走到二楼的走廊,在他曾经假装“偶遇”的地方停留许久,仿佛还能看到那个拄着拐杖、对她吟诵着蹩脚诗句的男人。每当这时,胸口那份复杂的悸动,便会与日渐沉重的担忧交织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她开始疯狂地进行力量训练,仿佛只有身体的极致疲惫,才能暂时麻痹内心的不安。

玛丽安的言语变得愈发尖锐刻薄,她会嘲笑杰的努力是徒劳,会讽刺安娜的担忧是自作多情。但只有杰西卡知道,玛丽安每晚都会独自进入信息中心,调阅整个城市的安全网络,用她自己的方式,寻找着那个男人的踪迹。

杰西卡作为一家之长,将所有的担忧都压在了心底。她将别墅的安防系统提升到了最高级别,严禁任何姐妹单独外出。这座别墅,成了一座安全的、却也令人窒息的金色牢笼。每个深夜,她都会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影离开前的那句话——“保护好大家”。这句话,既是托付,也是枷锁。

第三个月,当最后一丝希望都快要被消磨殆尽时,杰面前的一块屏幕,突然亮起了一个微弱的、加密的信号。

影低估了这次调查的难度,也高估了自己被“上家”抛弃后,所能动用的资源。

三个月里,他像一只孤独的野狗,穿行在这座城市最阴暗的角落。他用尽了所有的反侦察手段,切断了与杰的一切联系,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被捕,任何一丝信息的泄露,都可能给别墅带去灭顶之灾。

他从那款独特的病毒入手,顺着一条几乎被掐断的线索,抽丝剥茧。从一个街头的黑客,到一个中间人,再到一个专门处理“湿活”的安保公司。他经历了数次追杀与反杀,在贫民窟的雨夜里与人搏命,在废弃的仓库里躲避过精准的狙杀。那份在别墅里被隐藏起来的狠戾与野性,在这三个月里被彻底激发。

优雅早已被抛弃,生存是唯一的目标。

最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铁笼”黑拳俱乐部。一个表面上是顶级富豪的娱乐会所,地下却经营着这座城市最血腥、最残忍的真人角斗。而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一个代号“屠夫”的男人,便是当初雇佣他、又毫不留情将他当做弃子的幕后黑手。

影没有选择迂回。他知道,“屠夫”身边守卫森严,任何潜入都无异于自投罗网。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惨烈的方式。

他独自一人,从正门杀了进去。

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俱乐部的地下拳场,正进行着一场血腥的对决。影的出现,像是一滴落入滚油的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他不再是那个优雅的绅士,而是化身为一尊沉默的杀神。

战斗的过程无人知晓。人们只知道,那晚的“铁笼”血流成河。从地下拳场到顶层的豪华办公室,影踏着数十个精锐打手的尸体,最终走到了“屠夫”的面前。

那是一场野兽般的对决。“屠夫”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全身肌肉如同岩石般的巨人。影的所有技巧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在激斗中,影的右手手腕被对方硬生生抓住,在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被彻底捏碎。筋脉尽断!

剧痛没有让他倒下,反而激起了他最后的疯狂。他用废掉的右手挡住对方势大力沉的一拳,任由对方的拳头将自己的胸骨砸得塌陷,同时用左手,将一把从敌人手中抢来的军刀,送进了“屠夫”的心脏。

战斗结束时,“屠夫”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个站着的人。一个躺在血泊里,一个靠着墙。

“屠夫”的保镖在最后关头,对着影的胸口开了一枪。子弹精准地射入了他的左胸,距离安娜曾经用高跟鞋跟踩出的那个痊愈的伤疤,不过一指之遥。

影赢了。他成功地、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他浑身是血,步履蹒跚,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自己藏在几个街区外的一辆破车里。

他用还能动的左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特制的信号发射器,按下了那个他与杰约定好的、代表着“任务完成,请求回收”的暗号。信号微弱,只能发送一串坐标。

做完这一切,他从车里翻出急救包,用牙齿和左手,勉强给胸口的枪伤做了个止血处理。血液很快浸透了纱布,意识如同潮水般退去。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那只以诡异角度耷拉着的、彻底废掉的右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倒在方向盘上,彻底晕了过去。

“信号!是哥哥的信号!”

地下信息中心里,杰发出一声嘶哑的、混合着狂喜与恐惧的尖叫!

几乎是瞬间,杰西卡、安娜和玛丽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她们看到了屏幕上那个微弱闪烁的坐标点,也看到了杰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位置在哪!”杰西卡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城西……废弃工业区!”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安娜,带上最好的急救箱!玛丽安,跟我走!”杰西卡立刻下达了命令。她的眼神扫过蒂法和蒂娜,“你们两个,和杰一起守在家里,启动最高防御等级!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离开!”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如同咆哮的猛兽,冲出了别墅的大门,在深夜的城市公路上风驰电掣。

车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杰西卡将油门踩到了底,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白皙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玛丽安坐在副驾,不断地操作着平板电脑,为杰西卡规划着最快的路线,同时入侵着沿途的交通系统,将所有的红灯都变成了绿灯。

安娜独自坐在后排,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银色的医疗箱。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无法抑制的、即将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的复杂情绪。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他伤成什么样,她都必须是现场最冷静的那个人。

当越野车一个急刹,停在坐标点附近那辆破旧的轿车旁时,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车窗上沾着血迹,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即便隔着车门,也刺得人鼻腔发酸。

杰西卡第一个冲下车,她用最快的速度拉开车门。

下一秒,车内的景象,让这三个见惯了风浪的女人,瞳孔瞬间收缩。

影歪倒在方向盘上,他黑色的衬衫此刻已变成了骇人的暗红色,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布满了割伤和瘀青。他的右臂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垂落着,显然已经折断,彻底废了。

但真正击垮她们心理防线的,是他胸口的伤。一块临时包扎的、被鲜血浸透的绷带盖在他的左胸上。就在那处骇人的新枪伤旁边,是一道淡淡的星形疤痕——那是安娜的高跟鞋跟留下的疤痕。

新伤与旧疤并排陈列,无声而残酷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旅程,以及他付出的代价。

安娜捂住了嘴,一声痛苦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雨夜,那个被她亲手钉在地上的男人。旧伤与新痕,愧疚与心痛,在这一刻,如同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返回别墅的路,比来时更加疯狂。

安娜跪在越野车的后座上,车厢内狭窄的空间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急救室。她剪开影那被鲜血浸透、早已僵硬的衬衫,当那具布满了新旧伤痕、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她眼前时,她的心跳几乎漏掉了一拍。

那道紧挨着旧疤的枪伤,像一只狰狞的眼睛,嘲笑着她过去的残忍。他的右臂软绵绵地垂着,手腕以一种令人心惊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下是粉碎性骨折的、令人绝望的触感。

“失血过多,右胸肋骨塌陷性骨折,右手……废了。”安娜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吐出一个字,心脏就被凌迟一分。她熟练地进行着气管插管、建立静脉通道、用压力绷带死死压住枪伤的出血点,所有的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但那双总是无比稳定的手,此刻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杰西卡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她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脚下的油门踩得更深,车辆的引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轰鸣。

回到别墅,一场与死神的赛跑正式开始。

别墅的医疗室里灯火通明。这里拥有堪比顶级私人医院的设备。安娜换上了手术服,将所有的情感都锁在了心底最深处,化身为一个绝对理性的医生。取子弹、处理气胸、清创、缝合……每一个步骤都惊心动魄。

杰西卡和玛丽安成了她的临时护士,她们看着安娜用手术刀划开他胸口的皮肤,看着她用镊子从血肉模糊的组织里,夹出那枚已经变形的弹头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手术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当安娜缝下最后一针,宣布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时,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被身后的杰西卡一把扶住。

接下来的三天,是影回来后最漫长的三天。

他陷入了深度昏迷,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发出单调滴滴声的生命维持系统。那声音,成了别墅里唯一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别墅里从未如此安静过,安静得令人压抑。双胞胎姐妹不再打闹,杰西卡放下了所有的训练,玛丽安收起了所有的红酒。每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灵魂,沉默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杰几乎没有离开过医疗室的门口,他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蒂法会默默地坐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将自己的毯子分一半给他。

而安娜,则成了影的专属守护者。她几乎没有合过眼,就守在他的床边。她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检查各项生命体征,为他擦拭身体,更换药剂。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胸口那新旧交织的伤疤,看着他那只被固定住、可能永远无法再恢复如初的右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楚。

她常常会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冰冷的左手,将脸贴在手背上,无声地流泪。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祈祷,祈求任何她能想到的神明,只要能让他醒过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第三天的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医疗室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娜趴在病床边,在连续守护了六十多个小时后,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也许是阳光的温度,也许是求生的本能,病床上的人,眼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影的意识,从一片无尽的、冰冷的黑暗中缓缓上浮。剧痛如同潮水,从身体的每一处涌来,几乎要将他再次拖入深渊。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睁开了沉重如铅的眼皮。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近在咫尺的那张睡颜。安娜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眉头即便是睡着也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想抬起手,像往常一样,去触碰一下那张让他心动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牢牢固定着,毫无知觉。而左胸的剧痛,更是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看着她,记忆的碎片缓缓拼接,最后定格在救援来临的那一刻。

原来……不是梦。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冒火,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清了清嗓子,疼痛让他英俊的脸庞微微扭曲,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重新燃起了一丝熟悉的、混合着戏谑与温柔的光芒。

“我亲爱的安娜……”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惊醒浅眠中的人。

安娜的身体猛地一震,瞬间惊醒。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已经睁开的、正含笑注视着她的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安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看着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因为过度疲劳而产生的幻觉。

直到影的嘴角,努力地、牵起了一抹苍白却优雅的弧度,用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如果你一直用这么……哀伤的眼神看着我,我或许会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并且,在我们有机会开始之前,就让你成了寡妇。”

一句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安娜这三天来所有被压抑的情感闸门。

震惊、狂喜、委屈、后怕……以及因他这句该死的玩笑话而升起的羞恼,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轰然爆发。

她愣了足足三秒。然后,那双美丽的眼眸里,积蓄了三天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但她的反应,却不是拥抱。

“你这个……混蛋!”安娜带着哭腔,却又气又笑地骂了一句。她举起手,想打他,却看着他一身的伤,无处下手。最后,只能轻轻地、带着无尽的后怕与庆幸,落在了他那只完好的左臂上。

“你醒了……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你终于醒了……”

这时,杰西卡和玛丽安也走了进来。玛丽安慵懒地倚着门框,那双狐狸般的媚眼在影和安娜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哎呀呀,我们的英雄终于醒了。看来,某人的悉心照料,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呢。”


玛丽安那句意有所指的玩笑,和影那毫不避讳的、投向安娜的灼热目光,让医疗室里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尴尬。安娜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窘迫地移开视线,假装专心致志地检查着监护仪上的数据,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咳!”

最终,还是蒂法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寂静。她实在受不了这种黏糊糊的气氛,而且,她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猫爪在挠,充满了对那消失的三个月的好奇。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她抱着手臂,走到床边,努力用一种不经意的、甚至有点挑剔的语气问道,“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你最好老实交代,这三个月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问。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到了影的身上。

影的目光从安娜身上收回,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在回忆一场刚刚结束的、漫长而血腥的电影。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想听故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好吧,反正我现在也动不了,就当是……给各位姐姐解解闷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仿佛在讲述别人故事的语气,缓缓开口。

“我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消失。我切断了所有能被追踪的联系,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影子’。我从那个病毒入手,那是一种军用级别的加密手法,线索很少,但并非没有。我找到了一个藏在城市阴暗角落里的信息贩子……”

他的叙述很平淡,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渲染危险。但他口中那些轻描淡写的词语,却为众人勾勒出了一幅与她们所处的光鲜世界截然不同的、残酷的地下画卷。

“……为了从一个帮派小头目口中问出中间人的下落,我在下水道里躲了两天两夜……靠着偷来的、已经发硬的面包果腹,在冰冷的雨夜里追踪一个目标,然后在废弃的码头,用一根钢管,换来了下一个线索……”

当他说到这些时,杰下意识地握紧了哥哥的手,仿佛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蒂法抱在胸前的手也悄然放下,她想象不出那个总是穿着干净丝绸衬衫、品着红酒的优雅男人,在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里是什么模样。

“……追杀我的人不少,想从我这里拿到‘上家’情报的人也很多。我被堵截过三次,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一家廉价的汽车旅馆,一颗狙击弹擦着我的头皮打碎了窗户。我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两根肋骨,然后跑了五公里才甩掉他们……”

听到这里,安娜的手猛地一抖,她下意识地看向影的胸膛,仿佛能透过绷带看到那新旧交错的伤痕。她这才明白,他身上的伤,远不止她处理的这些。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杰西卡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深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影口中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隐藏着多少次生死一线的搏杀。

“……所有的线索,最后都指向了那个地方——‘铁笼’俱乐部,和它的主人,‘屠夫’。”影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冷了下来,“他是我的前雇主,也是下令清除我和你们的幕后黑手。他很谨慎,身边全是精锐,任何潜入都等于自杀。所以,我选了最笨的办法。”

“我从正门走了进去。”

虽然早已猜到结局,但当亲耳听到这句平静的陈述时,所有人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似乎不想过多描述那场血腥的战斗,只是简单地总结道,“一场……很没有美感的、野蛮的肉搏。我废了他很多人,他也废了我一只手。最后,他死了,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抬起那只被固定住的右手,看了看,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不过,结果是好的。”

影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吐出这三个月所有的疲惫与阴霾。他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安的认真。

“‘屠夫’死了,他建立的那个地下王国,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很快就会分崩离析。他们没有精力,也没有理由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当初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线索,都被我亲手掐断了。”

“所以,”他最后看向杰西卡,用一种宣告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们,彻底安全了。”

话音落下,医疗室里一片死寂。

“安全了”这三个字,像是一道和煦的阳光,驱散了笼罩在这座别墅上空数月之久的阴云。那份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心头的巨石,终于被这个男人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彻底搬开。

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写满了同样复杂的情绪——震惊、后怕、感激、心疼,以及……深深的愧疚。

良久,杰西卡缓缓地走上前,她俯下身,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等的、甚至是带着一丝敬意的目光,注视着病床上的影。

“好好休息,”她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罕见的温和,“你……为我们所有人,赢得了这份安宁。”

“这是你应得的。”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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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两周的时间,足以让大部分狰狞的伤口愈合成淡粉色的疤痕。影的身体,在安娜近乎苛刻的照料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当他能够拄着那根熟悉的金属拐杖,再次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客厅时,别墅里那份失落了三个月的、独特的“烦人”气息,也随之宣告回归。

而最大的改变,发生在了杰的身上。

随着幕后黑手的覆灭,他那份沉重的、二十四小时无休的情报分析工作也宣告结束。卸下了重担的他,还没来得及享受片刻的安宁,就迅速落入了双胞胎姐妹“甜蜜的魔爪”之中。

“杰,你的体能太弱了!万一再遇到危险,你连跑都跑不掉!”
“没错!作为我们的……弟弟,身体素质必须跟上!”

以此为借口,蒂法和蒂娜几乎是形影不离地将杰“绑”在了身边。上午是格斗基础训练,下午是体能拉伸,就连看电视,都要被她们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曾经那个羞涩地躲在地下室的少年,如今每天都生活在被两个身高腿长的漂亮姐姐支配的“水深火热”之中,那张清秀的脸蛋,几乎时刻都保持着一种可爱的、熟透了的番茄红。

这个慵懒的午后,阳光正好。众人难得地聚在客厅,享受着下午茶时光。

“咳嗯!”

蒂法忽然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红茶杯“砰”地一声放在桌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拉着身边的蒂娜,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到了杰的身后,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表情。

“我和蒂娜商量过了,”蒂法用一种近乎宣告的语气,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杰,正式就是我们的人了!谁都不能欺负他,除了我们!”

身高将近170cm的双胞胎姐妹,如同两座美丽的山峰,将只有160cm出头的杰严严实实地夹在了中间。杰那小小的脑袋从两人之间探出来,目瞪口呆,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当他反应过来蒂法话里的意思,以及周围传来的戏谑目光时,一张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我……我才不是……”他羞得语无伦次,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还想跑?”蒂法眼疾手快,没等他站起来,就一把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厚地毯上。她动作娴熟地用双腿如同剪刀般绞住了杰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坏笑。

“姐姐,看我的!”蒂娜娇笑一声,也加入了战局。但这一次,她没有用手。只见她优雅地脱掉了脚上的毛绒拖鞋,露出一只莹白如玉、曲线优美的脚丫。她轻轻晃了晃,那几根可爱的、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脚趾,如同拥有生命般,灵活地伸向了动弹不得的杰。

“哈哈……别……别用脚……哈哈哈哈……好痒……”

白皙的脚趾在他的肋下、腰间这些最怕痒的地方灵巧地游走着,那种奇异的触感让杰瞬间破防。他笑得喘不上气,身体剧烈地扭动,眼泪都飙了出来,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客厅的一角,正拄着拐杖,假装欣赏风景的影,看到这一幕,立刻露出一副痛彻心扉、捶胸顿足的夸张表情。他用拐杖指着地毯上那“幸福”的弟弟,悲愤地控诉道:

“苍天啊!不公啊!想我影一世英名,九死一生!你哥我辛辛苦苦,连一碗软饭都还没吃上,你小子倒好,一声不吭,一下就吃两碗?!”

他正演得起劲,忽然脚背上一阵剧痛传来!

是安娜,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正用她那只穿着平底鞋的脚,毫不留情地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

“嗷——!”影疼得发出一声惨叫,嘴巴下意识地张得老大。

安娜看准时机,迅速从茶几的果盘里捏起一颗饱满鲜红的草莓,精准无比地塞进了他那因痛呼而张大的嘴里,完美地堵住了他后续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抱怨。

杰西卡看着眼前这副胡闹的景象——被双胞胎妹妹压在地上“欺负”得又哭又笑的杰,和被安娜一颗草莓堵住嘴、表情滑稽的影——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无奈地用手挠了挠太阳穴,放弃了维持秩序的打算,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能让她获得片刻安宁的健身房走去。

不远处的沙发上,玛丽安慵懒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殷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优美的弧线。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论是蒂法那霸道的占有欲,蒂娜那别出心裁的“小恶魔”行径,还是影与安娜之间那心照不宣的打情骂俏。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洞悉一切的、欣赏的笑容。

这出热闹、喧嚣又充满了温馨的人间戏剧,真是百看不厌。


日子在一种喧闹而温馨的奇妙氛围中缓缓流淌。

别墅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能看到杰那“痛并快乐着”的身影。双胞胎姐妹彻底将他当成了专属的大号洋娃娃,以“弟弟的身体太弱需要强化训练”为名,进行着全天候、无死角的“贴身指导”。上一秒,杰可能还在客厅的地毯上被蒂法用柔软的身体绞住,被迫进行着核心力量训练;下一秒,他就可能在花园里被蒂娜用修长的腿“锁”住,进行着他从未听说过的“柔韧性拉伸”。这个曾经只与代码和屏幕为伴的少年,如今每天都在两个漂亮姐姐的香风和嬉笑声中度过,那张清秀的脸,也仿佛成了永久性的红苹果。

而别墅的另一道风景线,则是影。

随着身体的日渐康复,除了那只依旧被绷带固定在胸前的右手,他已经行动自如。而那根曾经用来伪装的金属拐杖,如今又成了他实施骚扰计划的最佳道具。

见缝插针地调戏安娜,已经成了他雷打不动的每日必修课。

他享受着看她脸红的每一个瞬间,享受着她那在内疚、感激与悸动之间挣扎的、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每一次,他都能精准地用一句优雅的玩笑话,让她那双总是带着坚毅的眼眸染上羞涩的薄雾,脸颊飞起动人的红霞。

但是,正如曾经的对决,猎物不可能永远是猎物,而猎人,也总有失手的时候。

安娜的阈值,在这日复一日、甜蜜的语言轰炸中,已经被影挑逗到了极限。她的内心,早已从最初的纯粹愧疚,演变成了一种连她自己都理不清、剪还乱的复杂情感。

这天下午,在二楼的走廊上,影再一次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拦住了刚刚送完药、准备下楼的安娜。

“我亲爱的安娜,”他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深情地注视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伤,“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的身体虽然在你的照顾下渐渐康复,但我的心,却好像病得越来越重了。它现在,只会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让人心跳加速、却又无力反驳的甜言蜜语。

按照往常的剧本,安娜应该会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地嗔怪一句“别胡说”,然后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快步逃开。

然而,这一次,剧本被改写了。

安娜没有脸红,也没有躲闪。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抬起头,迎着影那深情的目光。然后,她那总是带着一丝羞涩的嘴角,缓缓地、绽放开一个甜美得令人心颤的微笑。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狡黠。

影愣住了。

他那准备好的一肚子后续情话,瞬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微笑给堵了回去。他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第一次,在他的狩猎场上,感到了那么一丝不知所措。

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

安娜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只见她双手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推,影的后背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等他反应过来,安娜那条修长而充满力量的美腿已经缠了上来,用一个简单而高效的绞技,瞬间锁住了他的双腿,让他下盘动弹不得!紧接着,她伸出右手,精准地抓住影那只完好的左手,高高举起,与他自己的头颅并排,牢牢地按在了墙壁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眨眼之间!

影彻底惊呆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锁住的双腿,又感受了一下被高高举起、动弹不得的左手,还有胸前那只毫无用处的、被绷带固定住的右手。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蝴蝶标本,被这个刚刚还在被自己调戏的女孩,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不容反抗的姿态,完全控制住了。

猎人,成了猎物。

安娜缓缓抬起那张已经羞得通红的俏脸,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大胆。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微微颤抖的左手,用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从影的下颚,缓缓滑到他的脸颊。

那微凉而柔软的触感,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影。

他的脸,“腾”地一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涨得通红。

走廊里,阳光正好。一个高大的男人被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孩强势地壁咚在墙上,两人都红着脸,心脏狂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羞耻而又悸动的暧昧气息。

就在这个尴尬又甜蜜的动作,即将迎来下一步发展的时候……

“哇哦……”

一个慵懒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从走廊的拐角处传来。

安娜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机械地转过头,只见玛丽安正倚着墙,端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洞悉一切的笑容。而在玛丽安身后,蒂法和蒂娜也探出了脑袋,三双眼睛,六道目光,全都闪烁着八卦与“我们都懂”的光芒,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出年度大戏。

“啊——!”

安娜的大脑瞬间宕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闪电般地松开了对影的所有控制,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头也不回地、逃也似地冲下了楼梯。

走廊上,只留下被当众“行刑”的影,还保持着那个被按在墙上的姿势,独自一人,在原地发呆,脸上的红晕,久久未曾散去。

好的,我们将继续描绘这段角色反转后的、充满甜蜜与欢笑的日常。


那次走廊上的“反向壁咚”事件,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安娜心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开关。从那天起,别墅里的权力关系发生了微妙而颠覆性的改变。

曾经的猎人,沦为了猎物。而昔日的猎物,则带着一丝生涩的、却又无比甜美的攻势,开始了她的反击。

影,第一次尝到了自己亲手酿造的“苦果”。

他发现,那个一被他调戏就会脸红心跳、语无伦次的安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会用最无辜的眼神、说着最大胆的话,做着最让他手足无措事情的“新”安娜。而他,那个曾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优雅男人,却变成了那个会脸红、会心跳失速、会落荒而逃的人。

这戏剧性的转变,成了别墅里姐妹们和杰最大的乐子。她们从未见过那个总是挂着三分戏谑、七分从容微笑的男人,露出如此纯情的、不知所措的模样。

清晨的例行检查

影半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安娜正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为他那只尚未痊愈的右手更换绷带。这本是每日例行的、充满温馨的时刻。

“伤口恢复得很好,”安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不过,你的心跳好像有点快。”

“可能是因为……天气不错。”影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敢看她那双近在咫尺的、亮晶晶的眼睛。

“是吗?”安娜抬起头,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忽然放下手中的绷带,拿起身旁的听诊器,很自然地将冰凉的听头贴在了影的左胸上。

她闭上眼睛,仿佛在认真地聆听,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微微颤动。过了几秒,她才睁开眼,用一种带着困惑的、纯洁无瑕的语气,轻声问道:“奇怪……它好像在说……它很喜欢我。影,你听到了吗?”

“我……”影的大脑瞬间当机。他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无辜”的脸,感受着胸口那冰凉的听头和她温热的呼吸,他那引以为傲的、能吟诵出无数情话的舌头,第一次打了结。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股热气从脖子直冲脑门,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楼梯的拐角处,蒂法和蒂娜正探出两个小脑袋,看到这一幕,两人用手死死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爆笑出声。

午后的图书馆

影拄着拐杖,在书架前寻找着什么。安娜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影回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安娜却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影彻底愣住了,他捂着被亲吻的脸颊,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安娜却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她歪着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举起手中的一本厚厚的医学书籍,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书上说,愉悦的心情有助于伤口愈合。我是在……帮你治疗。”

说完,她抱着那本厚厚的“理论依据”,转身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留下影一个人在原地,捂着脸,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喧闹的晚餐

餐桌上,杰西卡正在说着公司的一些趣事,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安娜很自然地用公筷给影夹了一块他最爱吃的红烧肉。

影微笑着正要道谢,却发现安娜并没有把肉放进他的碗里,而是直接举到了他的嘴边。

“啊——”安娜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微笑着示意他张嘴。

一瞬间,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杰西卡探寻的、玛丽安玩味的、双胞胎看戏的、杰好奇的——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比任何语言调戏的杀伤力都大。

在众目睽睽之下,影感觉自己的脸颊像着了火。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最后,在安娜那坚持而又带着一丝鼓励的眼神中,他几乎是认命般地、窘迫地张开嘴,将那块肉吃了下去。

“噗嗤……”玛丽安端起酒杯,用优雅的姿势掩盖了嘴角的笑意,她摇了摇头,轻声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从此以后,别墅里时常能看到这样奇特的景象:那个优雅而贫嘴的男人,时常被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亲密举动,弄得面红耳赤、节节败退。而那个曾经温柔内敛的女孩,则在这场爱情的攻防战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最甜蜜的武器。

大家都很享受这份转变。因为她们知道,那个看似手足无措的影,他眼底深处流淌的,是前所未有的、被幸福填满的温柔。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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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色如墨,温柔地包裹着整栋别墅。

浴室的门被推开,蒸腾的、带着沐浴露清香的热气弥漫而出。影赤着上身,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缓缓滑落。他那只曾经被废掉的右手已经完全康复,再也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只是那份曾经属于顶尖杀手的爆发力,终究是永远地流逝了。

但这并不是他此刻烦恼的根源。

他郁闷地走到床边,一头栽了下去,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天鹅绒枕头里。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微而舒适的呻吟。他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像一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猫科动物,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挫败”的气息。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几周来的一幕幕。那个曾经被他一句情话就能逗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安娜,仿佛一夜之间就打通了任督二脉。她学会了他的所有招数,并且青出于蓝。她会用最纯洁无辜的眼神,做着最大胆的举动;会用最温柔体贴的语气,说着最让他心跳失速的言语。

他,那个曾经自诩为“猎人”的男人,如今却彻底沦为了被公主圈养的、随时等待被“调戏”的小骑士。这份主导权的彻底丧失,让他感到一种甜蜜的、却又无比真实的苦恼。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复杂的思绪中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安娜的独特馨香,悄然飘进了房间。

影还没来得及多想,忽然,一股不容抗拒的、柔韧的压力,从背后传来。

一条曲线优美、光滑细腻的美腿,毫无征兆地压上了他的背脊!那份温热而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他猛地想要回头,但已经太迟了。

一双带着微凉体温的手,闪电般地抓住了他那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腕。他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力量虽然远不如他,但技巧却异常精妙,正好卡在他发力的关节点上。下一秒,他那恢复如初的双手,被轻易地并拢在了一起,反剪到了身后。

“咔哒。”

一声轻微的、皮革扣合的声响,清晰地传入耳中。紧接着,手腕处传来一阵柔软而紧实的束缚感。那是一副质地精良的、柔软的黑色皮质手铐,不带丝毫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绝对控制力。

“!!!”

影的大惊失色,他猛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双手被牢牢地反锁在背后,这个姿势让他全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紧接着,一个柔软而温热的、凹凸有致的身体,缓缓地、严丝合缝地压在了他的背上。那恰到好处的重量,让他彻底动弹不得。

一缕发丝垂下,搔动着他的耳廓,痒痒的。然后,一股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一个几乎要钻进他灵魂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吹拂:

“小骑士,别动。”

“公主……来了。”

轰——!

影的脸颊,连带着脖子和耳朵根,瞬间红得如同被火烧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上那具身体的柔软与曲线,能闻到她发梢间那令人心醉的香气,更能听到她那压抑着兴奋与紧张的、微微加速的心跳声。

身体被压制,双手被反拷,他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蝴蝶,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安娜……你……你这是?”他的声音因为震惊和羞耻,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嘘……”

安娜在他耳边发出一个噤声的音节,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得逞的、小恶魔般的笑意。

她缓缓地从他背上站起身,那份压迫感消失,让影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然而,还不等他想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只穿着丝质睡裙的、莹白如玉的脚,已经轻轻地、却又无比精准地钩住了他的脚踝。

只用脚尖轻轻一用力,伴随着影一声短暂的惊呼,他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翻了过来!

柔软的床垫承接住他的身体,他那被反铐在身后的双手,此刻被他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分毫。

他仰面躺着,视野豁然开朗。

然后,他看到了如同女神降临般的景象——

安娜正站在他的身上,双脚分别踩在他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微微分开。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两条修长笔直、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象牙般光泽的美腿,就这么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胜利的、混合着羞涩与兴奋的红晕,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属于狩猎者的光芒。

影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如此……动人心魄的安娜。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下意识地就把脸扭向了一边,根本不敢再看她一眼。

看着他这副纯情得可爱的模样,安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缓缓地、如同优雅的猫科动物般,弯下膝盖,俯下身子。丝绸睡裙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令人遐想的完美曲线。她将身体的重量,轻轻地、一点一点地,重新覆盖在了影的身上。

这一次,是面对面。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双臂撑在他的头颅两侧,将他最后一点闪避的空间都彻底封死。她低下头,用自己那红得像苹果一样的脸颊,去贴近他那同样滚烫的脸。

“看着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

影的身体僵硬着,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在微微颤抖。

安娜也不催促,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带着一丝探索的、挑逗的意味,从他那紧锁的眉头,滑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他那紧抿着的、线条优美的嘴唇。

“你不是……很会说情话吗?”她的指尖在他的唇上轻轻打着圈,感受着他那瞬间变得急促的呼吸,“怎么现在……不说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我脸红的样子吗?”她缓缓地、用自己的鼻尖,去厮磨着他的鼻尖,用最亲昵的姿态,感受着彼此滚烫的呼吸,“现在,轮到我了。”

“告诉我,我的小骑士,”她的声音,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在他的唇边低语,“被你深爱的公主……这样‘俘虏’着,是什么感觉?”


影不敢作答。

他那引以为傲的、能够应对任何场面的冷静与从容,在安娜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绝对侵略性的温柔攻势下,被碾得粉碎。他只能紧闭着双眼,将脸颊死死地贴在冰凉的枕套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她那灼热的、仿佛能看透他灵魂的目光。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如同擂鼓般、完全失控的心跳声。

看着他这副如同鸵鸟般、羞赧到极致的模样,安娜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那是一种混杂着怜爱、得意与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掌控一切的快感。

她没有再用言语逼迫他。

取而代之的,是她缓缓低下头,将自己温润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意味,印在了影那滚烫的侧脸上。

那是一个无比轻柔的吻,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轰——!”

影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彻底炸裂,一片空白。

但引爆他所有理智的,并非这个吻。而是从身体下方,传来的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的、陌生的刺激!

安娜那只一直踩在床垫上的、完美无瑕的脚,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他腰间那松垮的浴巾之下。那只莹白如玉、骨肉匀亭的脚丫,此刻正以一种超乎想象的、充满挑逗意味的方式,在他的下体开始了轻柔的揉搓。

那触感是如此的奇异而强烈。脚趾的圆润、脚背的光滑、脚心的温软,每一种不同的触感,都像是最精准的撩拨,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冲向了那处要害。

紧接着,她的另一只脚也加入了进来。

两只完美如艺术品的玉足,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一只用脚背,一只用脚面,轻巧而又精准地夹住了他那已经完全苏醒的欲望。然后,它们开始以一种缓慢的、带着磨人节奏的方式,轻轻地、来回地拧动。

“嗯……!”

影再也无法维持沉默,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颤抖呻吟,从他紧咬的齿缝间溢出。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泛起的战栗,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羞耻与快感。

他羞红了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疯狂颤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那双正在他身上“作恶”的玉足,但他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和压在他身上的安娜,让他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安娜……停……停下……”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破碎的、带着浓重喘息的求饶字眼。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充满了脆弱的、令人心悸的磁性。

听到他的求饶,趴在他胸口的安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小恶魔般的坏笑。

“不要求饶,我的骑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胜利的腔调,“这是你……应得的‘奖赏’。”

说着,她那双刚刚还在他头颅两侧支撑着身体的、纤细而有力的手,也开始了新的动作。她的双手准确地找到了他胸前那两点敏感的凸起,然后,用指腹,带着一丝惩罚般的力度,揉捏了起来!

“啊……!”

如果说刚才的刺激是山洪,那此刻,就是海啸!

上下两处最敏感的地方,同时被施以最精准、最强烈的刺激,这种感觉瞬间摧毁了影最后一道名为“理智”的防线。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甚至出现了轻微的痉挛。那是一种灭顶般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的快感,让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在这场甜蜜的折磨中彻底失控。

他恨不得现在就逃走,逃离这个让他彻底失控的、甜蜜的“地狱”。但他被死死地压在身下,双手被缚,动弹不得分毫,只能像祭坛上最无助的祭品,任由他那化身为魅魔的“公主”,在他身上随心所欲地摆布。

安娜看着身下这个曾经强大、优雅、总是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却因为自己的挑逗而彻底失控、脆弱不堪的模样,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爱意、占有欲与满足感的复杂情绪。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男人,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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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在影身上肆意游走的玉足,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停下。反而,安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更加狡黠的光芒。

只见她那只一直作为支撑的、踩在床垫上的左脚,忽然灵巧地一动。她修长的脚趾,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无比地勾住了影腰间那条浴巾的边缘。

然后,她脚腕发力,向着床边,猛地一蹬!

白色的浴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无声地、轻飘飘地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影最后的一丝遮蔽被彻底剥夺,他那因极致兴奋而完全挺立的欲望,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脆弱地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和安娜那灼热的、毫不掩饰的目光之下。

羞耻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影。他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安娜那如同铁钳般、看似柔弱却不容抗拒的双腿死死压制住,任何企图遮掩的动作都成了徒劳。

“不……不要看……”他的声音因为羞耻而变得沙哑不堪,将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

安娜没有回答,但她的行动,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加直接、更加霸道。

她双脚的动作变得不再是刚才那般轻柔的、试探性的揉搓。力度和速度,在瞬间提升了一个等级!那双温软的、充满弹性的玉足,此刻像是最精密的刑具,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却又带着奇异美感的方式,在他的欲望上疯狂地拧动、碾磨。脚心、脚背、脚趾……她用着脚的每一个部分,去探索、去刺激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与此同时,她趴在他胸口,双手在他乳头上的揉捏也变得更加用力!她用指腹和指甲的边缘,交替地进行着按压与刮搔,那种酥麻刺痛的快感,如同无数道细微的电流,从他的胸前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啊……嗯……!”

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他的背部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肌肉因为过度的刺激而紧绷,呈现出一种充满力量感却又无比脆弱的姿态。汗水从他的额角、鬓边不断渗出,很快就濡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感觉自己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都会被这灭顶的、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巨浪彻底打翻、吞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积蓄在体内的洪流,已经冲到了最后的关口,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那极乐的顶峰,即将得到释放的那一瞬间——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那双在他下体肆虐的玉足,忽然停下了。那双在他胸前作恶的纤手,也猛然松开了。

极致的快感被硬生生地、粗暴地从中斩断。那种即将喷发却又无处宣泄的巨大空虚与折磨,远比持续的刺激更加令人疯狂!

“嗯……?!”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发出一声困惑而痛苦的呜咽。

不等他想明白,安娜已经俯下身,用她那柔软温润的嘴唇,狠狠地吻住了他。

那是一个充满掠夺性的、不容拒绝的吻。她用舌尖撬开他因为喘息而微张的齿关,长驱直入,纠缠住他那无处躲闪的舌头,用最深切的、令人窒息的纠缠,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和抗议,全都堵了回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影因为缺氧而身体微微发软,那即将爆发的欲望,才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当安娜终于松开他时,她看着他那双因为情动和缺氧而变得水光潋滟的眼眸,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然后,她直起身,那双魔鬼般的玉足和纤手,再一次……开始了新一轮的、周而复始的“折磨”。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都在他即将抵达天堂的瞬间,将他狠狠地拽回地狱。每一次,都用一个深吻,来浇熄他即将燎原的火焰。

这种时刻保持在极致颤抖,却又永远得不到释放的酷刑,彻底摧毁了影最后的心理防线。

“安娜……求求你……停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开始真正地求饶,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充满了脆弱与无助,“我再也……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求你了……”

听到他这般卑微的哀求,安娜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俯下身,用一种无比温柔的姿态,轻轻地吻着他汗湿的额头。

“现在知道错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呢喃,但内容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晚了。今晚,我要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住,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要让你以后,再也不敢,用那种轻佻的语气,对我说话。”

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影彻底淹没。他知道,今晚,他逃不掉了。

那无法宣泄的、极致的欲望,和那被彻底剥夺尊严的、巨大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无法承受的委屈。一滴滚烫的、晶莹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从他那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

安娜捕捉到了这滴泪。

她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深处泛起了一丝无比复杂的情绪,那是混杂着心疼、爱怜与一丝施虐成功的满足感。

她没有用手去擦。

而是缓缓地、虔诚地低下头,伸出自己温热的、柔软的舌尖,在那滴泪珠滑落的轨迹上,轻轻地、温柔地,将那带着一丝咸涩味道的液体,舐去。

然后,她抬起头,迎着影那写满了震惊与脆弱的目光,用一种宣布最终审判的、女王般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

“别哭,我的骑士。”

“今夜……还很长。”


---

那滴从影眼角滑落的、滚烫的泪珠,仿佛是一滴烙铁,瞬间烫在了安娜的心上。

当她用舌尖将那份咸涩的脆弱舔舐干净时,她眼中的戏谑与胜利,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混杂着心疼与浓烈爱意的温柔。

她看着身下这个男人,他那因为极致的忍耐和羞耻而泛红的眼眶,那因为压抑着呻吟而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有那因为被反复挑逗而显得无比脆弱的、昂扬的欲望……她忽然意识到,她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她已经成功地、彻底地,将自己的印记刻在了这个男人的灵魂最深处。再继续下去,就不是甜蜜的惩罚,而是真正的折磨了。

而她,终究是舍不得。

“傻瓜……”安娜的声音,不再是刚才那般带着女王般的威严,而是恢复了她独有的、能融化一切的温柔。她俯下身,不再是带着挑逗,而是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虔诚地,吻去了他额角的汗珠。

她缓缓地从他身上直起身,那双魔鬼般的玉足终于离开了那处敏感的地带,让影紧绷到痉挛的身体,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影那充满了困惑与情欲的、水汽朦胧的注视下,安娜站了起来,就站在他的身边。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住了自己那淡紫色丝绸睡裙的肩带。

没有丝毫犹豫,她轻轻向下一拉。

那件象征着“狩猎者”身份的、轻薄的丝绸,如同蝴蝶的翅膀般,悄无声息地滑落。它拂过她白皙的肩膀,掠过她胸前那对饱满而挺立的雪峰,经过她平坦紧致的小腹,最后,像一滩紫色的水,堆积在她那双完美的脚踝边。

一具毫无瑕疵的、如同月光下最顶级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完美胴体,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展现在了影的面前。

她没有害羞,也没有躲闪。她的眼神坦然而又充满了爱意,仿佛在向他展示一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最珍贵的艺术品。

然后,她重新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脚,而是用她身体最神秘、最柔软的核心。

她缓缓地跪坐在他那因为刚才的挑逗而变得无比坚硬、前端甚至已经溢出清亮液体的“柱子”两侧。她微微挺起腰,用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的、温热湿润的私密花园的入口,对准了他那昂扬的顶端。

“嗯……”

当两处最滚烫、最敏感的肌肤接触到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安娜没有立刻坐下。她像是最懂得享受美食的饕餮,开始用自己那湿润柔软的秘径,在他那高耸的柱体上,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研磨的姿态,上下滑动。

那是一种与刚才被脚挑逗时完全不同的、更加极致的、也更加温柔的刺激。每一次向上,她秘径的入口都会将他顶端溢出的液体尽数包裹、吞没;每一次向下,又会带着那些湿滑的爱液,涂满他整个柱身。

那湿滑、温热、紧致的触感,让影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他之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欲望,此刻以一种更加凶猛、更加无法阻挡的姿态,疯狂地反扑回来。

“安娜……安娜……”他开始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里,不再是求饶,而是充满了最原始的、最卑微的渴求。

安娜听到了他的渴求。她低下头,用一个深切而缠绵的吻,回应了他。

在这个吻中,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重心向下沉。

那是一种缓慢到近乎折磨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过程。影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热而紧致的甬道,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那坚硬的欲望,吞噬进去。

先是顶端的蓓蕾,被那湿热的、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然后是柱身,被那充满弹性的、不断收缩的媚肉层层叠叠地吸纳。

“啊……”

当他那滚烫的根部,最终抵达到她那温暖的、从未有人探寻过的花心深处时,安娜发出一声带着一丝痛楚、却又充满了无尽满足的娇吟。

她趴在了他的胸口,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体因为这前所未有的、被彻底填满的充实感,而微微地颤抖着。

他们,终于以最原始、最深刻的方式,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影能感觉到她在他体内那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收缩,能感觉到她那颗正紧贴着自己胸膛的、剧烈跳动的心脏。他那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这一刻,所有的挑逗、惩罚、羞耻与反抗,都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最纯粹的、最深刻的爱与占有。

“影……”安娜在他的耳边,用带着浓重喘息的、几乎要融化掉的嗓音,轻声呢喃,“现在……你还想逃吗?”

影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地转过头,用自己那双深邃如海的、此刻却写满了柔情与臣服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她。

然后,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微挺起自己的腰。

用一个最直接、最原始的动作,宣告了他最真诚的、永不逃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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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那记本能的、充满渴求的向上挺送,非但没能夺回丝毫主动权,反而像是一把钥匙,彻底开启了安娜体内那座被压抑已久的火山。

她眼底的温柔瞬间被一种更加原始、更加灼热的火焰所取代。那是纯粹的、属于雌性的占有欲与征服欲。她不仅要拥有这个男人的心,更要在此刻,彻底碾碎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完完全全地,成为只属于她一人的俘虏。

“不乖……”安娜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带上了一丝沙哑的、魅惑的颤音。她非但没有被他那充满力量的顶弄所撼动,反而用一种更加不容抗拒的姿态,将自己的重心完全下压。她用大腿内侧的肌肉,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腰,让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主动的迎合动作。

他彻底变成了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被动地、无助地,承受着她接下来所有随心所欲的“烹饪”。

安娜开始了自己的“盛宴”。

她不再是刚才那般温柔的、试探性的研磨。她的腰肢,开始以一种缓慢却又无比强势的、带着碾磨意味的姿态,画着圈。她用自己那湿热紧致、不断收缩的内壁,去感受他那坚硬柱体的每一寸轮廓,去品尝他每一条贲张的脉络。

那是一种极致的、酷刑般的折磨。每一次缓慢的、深入的旋转,都像是在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用最柔软的羽毛,进行着最磨人的搔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体内的媚肉是如何一层层地、贪婪地吸附着自己,每一次收缩,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榨取出来。

“啊……安娜……嗯……”影的喉咙里,发出了破碎的、压抑着巨大欢愉的呻吟。他那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将身下的床单攥得不成样子,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汗水如同溪流,从他的额角、胸膛、腹肌的沟壑间不断滑落,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肌肤,濡湿得更加滑腻。

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沉沦的模样,安娜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看着我。”她命令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伸出一只手,不再是去挑逗他,而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姿态,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将那张已经因为情动而涨红的脸,转向了自己。

四目相对。

影在她那双美丽的、此刻却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脆弱的、狼狈的、完全被欲望所支配的、陌生的自己。

“告诉我,”安娜一边继续着身下那缓慢而折磨的动作,一边用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现在……是谁的?”

“是……是你的……”影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带着浓重喘息的、破碎的声音回答。尊严、骄傲……这些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在这一刻,被她那绝对的、温柔的强势,碾得粉碎。

“乖。”安娜满意地笑了。她低下头,不再是亲吻,而是用一种带着惩罚与奖赏意味的姿态,轻轻地、用牙齿,啃咬着他的嘴唇。

然后,节奏,在瞬间改变!

缓慢的研磨,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凶狠的撞击!

安娜挺直了腰,双手撑在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以上位者的绝对姿态,开始了疯狂的、毫无章法的律动。她完全遵从着自己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每一次坐下,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吞入自己的身体里;每一次抬起,又带着一种决绝的姿态,将他拉到即将脱离的边缘,再狠狠地坐下!

“啪!啪!啪!”

两人身体交合处,因为她那凶猛的动作和满溢的爱液,发出了清晰而淫靡的水声,在这寂静的、只剩下粗重喘息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啊……安娜……太快了……慢……慢一点……”

影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野的节奏给击溃了。他感觉自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她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抛向云端,又重重地砸下。那极致的快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疯狂地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引以为傲的耐力,在她这不讲任何道理的、纯粹的欲望宣泄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他所有的求饶,都只换来了安娜更加疯狂的掠夺。

“不准……!”她在剧烈的起伏中,用断断续续的、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命令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的骑士……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多少……!”

她不仅要征服他,更要在这场最原始的战争中,将他彻底击溃!

影的眼角,再一次因为无法承受这过于猛烈的快感,而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的身体,除了随着她的动作被动地、剧烈地上下晃动,再也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应。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感觉吸入肺里的空气,都变成了滚烫的、带着安娜味道的火焰。

就在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场甜蜜的酷刑中彻底崩溃、缴械投降的时候,安娜的动作,却再一次,突兀地停了下来。

她维持着两人最深切的结合,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因为情动而变得水光潋滟的眼眸,居高临下地,静静地看着他。

“还敢……再调戏我吗?”她喘息着,一字一句地问。

影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他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娜看着他这副可怜的、被彻底玩坏了的模样,心中那股最极致的占有欲,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满足。

她缓缓地俯下身,再一次,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记住……”她在他的耳边,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如同宣誓般地低语,“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话音落下,她不再压抑,用尽最后的气力,以最深的姿态,狠狠地向下一沉!

与此同时,她体内的甬道,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的频率,剧烈地绞动、收缩!

“啊——!”

影再也无法忍耐,在一声彻底释放的、近乎嘶吼的咆哮中,将自己积蓄了整晚的、滚烫的生命精华,毫无保留地、尽数灌溉进了她那温暖的花园最深处。

而安娜,也在他那滚烫洪流的冲击下,发出了一声满足而尖锐的娇吟,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柔软地、彻底地,瘫软在了他的身上。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两颗如同擂鼓般、以同样频率剧烈跳动的心脏,和那浓郁到化不开的、淫靡而又甜蜜的爱欲气息。


---

高潮的余韵如同细密的电流,仍在影的四肢百骸间流窜。他的身体像一滩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软泥,瘫软在床垫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然而,比身体的疲惫更甚的,是那股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的、巨大的羞耻感。

这念头一起,一股巨大的委屈感便涌上心头。他紧紧闭着眼,将脸死死地扭向一边,不想让安娜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但那不争气的、滚烫的生理盐水,还是无法控制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溢出,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身下的枕套。

他,居然哭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份被彻底碾碎的、属于雄性的骄傲。

趴在他胸口、同样浑身无力的安娜,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身体那细微的、压抑的抽噎。她微微撑起身子,便看到了他那副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耸动、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般的可怜模样。

一瞬间,安娜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搔刮了一下,又疼又痒。她眼中的情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母性的、充满了怜爱的柔情,以及……一丝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想要继续欺负他的坏心思。

“喂,”她用自己柔软的脸颊,去厮磨着他汗湿的后颈,声音因为刚刚的激烈情事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哭什么呢?”

影不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

“嗯?”安娜撒娇般地拖长了尾音,她趴在他的背上,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他那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告诉我,我的骑士……为什么哭?”

那温热湿润的触感让影的身体一僵。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能用带着浓重鼻音的、细若蚊呐的声音,无比委屈地挤出几个字:“太……太羞耻了……”

“噗嗤……”

安娜再也忍不住,一声清脆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暧昧的房间里响起。她感觉身下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让她忍不住,想把他欺负得更惨一点。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安娜的身体微微后移,她那条修长的、刚刚结束战斗的右腿,再一次,如同最优雅、也最致命的灵蛇,探向了他的身下。她那几根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灵活的脚趾,轻巧而又精准地,夹住了他那刚刚释放完毕、正处于疲软状态的欲望根源。

与此同时,她那只空闲的左手,也找到了他胸前那颗早已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乳头,用那尖尖的、柔软的指尖,在上面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看着我,”安娜的声音再次带上了那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感,“回答我一个问题。”

影浑身一颤,他能感觉到下方那奇异的、带着威胁意味的触感,和胸前那酥麻的、挑逗性的骚扰。他僵硬地、不情不愿地,将那张挂着泪痕的、红得能滴血的俊脸,转了过来。

“你爱我吗?”安娜微笑着问,眼神纯洁得如同天使。

这个问题让影的大脑瞬间宕机。他还没从那巨大的羞耻感中反应过来,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这个。就是这片刻的犹豫,让他没能来得及回答。

下一秒,惩罚降临!

“嗯!”

安娜的脚趾猛地用力夹了一下!那是一种无比奇异的感觉,既不是纯粹的疼痛,也不是单纯的快感,而是一种酸胀酥麻、仿佛有电流从最脆弱的地方直冲天灵盖的刺激!影浑身猛地一抖,像一条被电击了的鱼,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爱!我爱你!安娜,我爱你!”

听到他这仓促而真诚的回答,安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脚趾的力度微微放松,用一种撒娇的、仿佛不满足的语气,又问了一句:“真的吗?有多爱?”

影已经被她彻底弄怕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正要开口回答。

但就是慢了那么一秒。

“啊!”

这一次,惩罚来自上方!安娜的两只手,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他胸前左右两处高地,她的指尖同时发力,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他那两颗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头!那种尖锐的、刺痛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就这样,一场甜蜜的“审讯”,正式开始。

“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调戏我了?”安娜笑吟吟地问。

她的脚趾,在他的欲望上轻轻地、有节奏地夹动着。

“不……不敢了……”影颤抖着回答。

“我是谁?”

她的指尖,在他的乳头上若有若无地刮搔着。

“你是……我的公主……我的主人……”

“那你是什么?”

安娜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影被她这反复的折磨彻底击溃了,他看着她那双写满了“不回答就继续”的眼睛,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道:“我是……你的……你的小骑士……安娜……求求你……放过我吧……”

然而,安娜只是温柔地摇了摇头,她俯下身,轻轻吻去他眼角新溢出的泪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不行哦,我的骑士……惩罚,还没有结束呢。”

就在这反复的、极致的刺激之下,一个让影自己都感到绝望和不可思议的变化,发生了。

他那本该疲软不堪的下体,竟然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缓缓地、可耻地,挺立了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加坚硬,更加滚烫。

看到这惊人的变化,安娜的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满意的神色。

她用脚趾,在那根完全苏醒的、贲张着青筋的“柱子”上,如同弹奏钢琴般,一根根地拂过。然后,她猛地、用尽全力地,狠狠夹住了它的根部!

“唔——!”

影痛得再也无法抑制,整个人猛地向上抬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那是一种仿佛要被从根部夹断的、剧烈的、酸胀的疼痛!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安娜早已等待多时。她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巴,精准无比地将他压了回去,用一个深吻,吞噬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影因为疼痛和窒息,身体开始微微抽搐时,安娜才终于松开了她的脚趾和嘴唇。

她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彻底玩坏了的、眼中写满了哀求与绝望的男人,脸上绽放出一个如同小恶魔般、灿烂而又危险的笑容。

她舔了舔自己那因为亲吻而变得晶亮的嘴唇,轻笑着,宣布了最终的审判:

“第二回合咯,小骑士。”

---

影的大脑,在那句如同最终审判般的“第二回合咯,小骑士”中,彻底停止了思考。他像一个已经被宣判了命运的囚徒,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भ觉的、被彻底征服的期待。

安娜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优雅姿态,从他身上直起身。但这一次,她没有离开,而是在他那根因为羞耻、疼痛与欲望而再度挺立到极致的“柱子”上方,完成了一个流畅而致命的转身。

现在,呈现在影面前的,不再是她那张写满了戏谑与柔情的脸,而是一道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完美无瑕的风景。

是她那光洁如玉的、因为用力而显现出优美肌肉线条的后背。是她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精致的蝴蝶骨。是她那不堪一握的、柔软的腰肢,以及下方那两瓣因为转身而绷得更紧、更圆润挺翘的、如同满月般的臀瓣。而在那最诱人的沟壑深处,是早已被两人的爱液濡湿得一片晶亮的、正在微微翕张着的、等待着再度吞噬他的神秘花园。

这个姿势,比刚才面对面时,带来了更加强烈的、纯粹的视觉冲击和更加彻底的、被物化的羞耻感。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无法从她的眼神中寻求到一丝一毫的怜悯,他能看到的,只有她即将用来彻底征服自己的、最原始、最致命的武器。

安娜双手向后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微微挺起腰,将自己那两瓣丰腴的软肉对准了他那早已昂扬待命的顶端。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她狠狠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坐了下去!

“啊——!”

这一次,影再也无法压抑,一声混合着剧痛与极致快感的、凄厉的惨叫,从他的喉咙深处被硬生生地撕扯了出来!

太深了!

这个背对的姿势,让她进入的角度比刚才更加刁钻,也更加深入!他感觉自己那滚烫的顶端,仿佛要被她直接捅穿,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撞击在了她那从未被触碰过的、最柔软、最稚嫩的宫口之上!

那是一种仿佛灵魂都要被一分为二的、剧烈的、穿透性的快感!

安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缓冲的深度结合刺激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娇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坚硬滚烫的柱体,是如何在自己的体内,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让她又胀又麻的极限。

紧接着,不等影从这第一波冲击中缓过神来,第二回合的“酷刑”,便以一种比第一回合狂暴十倍的姿态,正式上演!

力度更大!频率更快!

安娜的腰肢,此刻像一架上满了发条的、不知疲倦的马达。她双手撑着床,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施加了下去,以一种近乎狂野的、毫无任何技巧可言的姿态,开始了最原始、最凶狠的上下耸动!

每一次坐下,都像是要将他的整根欲望,彻底坐进自己的子宫里!每一次抬起,又决绝地拉到即将脱离的边缘,再用下一个更加凶狠的撞击,带来更加猛烈的、令人疯狂的快感!

她那挺翘的、富有弹性的臀肉,随着她疯狂的动作,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他那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大腿根部。那“啪!啪!啪!”的、清脆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比刚才更加响亮,更加密集,如同战场上最急促的鼓点,狠狠地敲击在影那早已崩溃的理智之上。

“不……不行……安娜……啊!啊啊啊——!”

影彻底疯了。他无法控制地、像个被彻底玩坏的娃娃一样,发出了一连串毫无意义的、纯粹的呻吟与尖叫。他的身体,在这过于猛烈的、如同浪涛般的快感冲击下,开始剧烈地痉挛!

他的背部不受控制地向上高高弓起,又被她狠狠地压下;他的双腿因为肌肉的抽搐而在疯狂地颤抖;他那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将身下的床单抓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将那昂贵的布料彻底撕裂!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艘彻底失控的、在十二级飓风中被抛上抛下的破船。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身下那片温暖湿热的、正在疯狂吞噬着自己的致命漩涡,和他自己那即将冲破身体、喷薄而出的滚烫岩浆。

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用那双已经完全失焦的、挂着泪水的眼睛,绝望地、痴迷地,看着眼前那道随着她的动作而疯狂摇曳的、汗水淋漓的、致命的风景线。

安娜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根被自己包裹着的柱体,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地、不受控制地跳动、膨胀!她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最后的、属于胜利者的疯狂。

她猛地加快了速度,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最后几下最深、最狠的撞击上!

“影——!”

她在自己也即将抵达顶峰的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如同胜利宣言般的、尖锐的嘶喊!

伴随着她这声呼喊,影的身体,如同被一道雷电劈中,猛地、剧烈地向上一挺!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彻底释放的、充满了绝望与欢愉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房间。

他那积蓄了太久、被反复折磨的欲望,终于以一种毁天灭地般的、火山爆发的姿态,化作一股滚烫的、汹涌的洪流,带着他全部的精华与臣服,狠狠地、尽数射入了她那不断绞动、收缩的子宫最深处。

那喷发的力度之大,甚至让她整个身体都因为这股来自内部的强烈冲击,而向前猛地一冲。

“嗯啊……!”

安娜也在他那滚烫的灌溉中,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她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濒死的痉挛,然后,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彻底地、柔软地,向前瘫倒下去,趴在了影那汗水淋漓的、因为痉挛而仍在微微抽搐的胸腹上。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那如同破旧风箱般、剧烈到近乎痛苦的喘息声,和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混杂着汗水与爱液的、充满了征服与沉沦的腥甜气息。

第二回合,以骑士的彻底溃败,而告终。

---

死一般的寂静,在房间里蔓延。

高潮的余波如同退潮后的涟漪,仍在两人痉挛的肌肉深处微微颤动。安娜柔软无力地趴在影的腹部,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那汗水淋漓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平复那颗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这具曾经强大无比的身体,此刻正因为彻底的释放而微微抽搐,像一张被拉断了弦的弓,只剩下疲惫的、脆弱的余震。

胜利的快感,征服的满足,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在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发酵、升腾。她成功了。她用自己最原始、最野性的方式,彻底击溃了这个男人,将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优雅的“猎人”,变成了一个只属于她一人的、会哭泣、会求饶的“骑士”。

这份极致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想抱紧身下的战利品。

她缓缓地、带着一丝慵懒地翻过身,蜷缩进他的怀里,像一只餍足后寻求温暖的猫。她将头枕在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如同战鼓般、尚未平息的心跳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归属感,将她温柔地包裹。

然而,就在这份满足感的包裹中,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身下这具被她征服的、布满了战绩的身体上。

她的视线,首先被他左侧胸膛下方的那道狰狞的疤痕所吸引。那是一个已经愈合、呈现出淡粉色的圆形伤疤,边缘还带着一丝扭曲的褶皱——那是枪弹穿透身体后留下的、永恒的勋章。她记得,那是他为了保护她们,在“铁笼”俱乐部里,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地下王国时,留下的致命伤。是她,亲手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取出了那枚几乎要了他性命的弹头。

紧接着,她的目光微微下移,就在那道枪伤的不远处,另一道截然不同的疤痕,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道细长的、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的弧度。

安娜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认得这个伤口。那是数月前,在他们初遇时,在她还是他手下那个惊恐、愤怒的“俘虏”时,她用自己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带着满腔的恨意与恐惧,狠狠踩在他身上时留下的印记。

一个伤疤,是他为了救她,甘愿赴死。
另一个伤疤,是她为了反抗他,亲手所伤。

这两道代表着截然不同过往的伤痕,此刻,就这么并列地、安静地,陈列在她眼前,陈列在这具刚刚被她用最羞耻的方式彻底“征服”的、滚烫的身体上。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影的脸。

他依旧将脸扭向一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屈辱的泪珠。他那张总是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从容的俊脸,此刻涨红得如同滴血,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被彻底玩坏了的、脆弱而无助的气息。

轰——!

那一瞬间,安娜脑海里所有的征服感、满足感、胜利的快感,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如同潮水般将她瞬间淹没的、巨大的内疚与不安。

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跨坐在这个为了保护她而差点死掉的男人身上,用他曾经的调戏方式,加倍地、残忍地,施还给了他。她把他当成一个玩具,用最羞耻的方式折磨他、羞辱他,逼他哭泣,逼他求饶,甚至……享受着他那副被彻底击溃的可怜模样。

她看到的不是一个爱人,而是一个战利品。她施加的不是爱意,而是征服。

这个认知,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进了安娜的心脏。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慌乱地伸出手,摸索到影那被反锁在身后、手腕处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和挣扎而勒出红痕的双手。她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笨拙地、急切地,解开了那副象征着她今晚所有暴行的、柔软的皮质手铐。

“咔哒。”

束缚被解开的瞬间,影那双早已麻木不堪、沉重如铁的双臂,无力地垂落在了身体两侧。

而安娜,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重新趴回了影的怀里。但这一次,不再是胜利者的姿态,而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寻求着最后的庇护。

“呜……”

压抑的、带着无尽悔恨的呜咽声,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她伸出颤抖的手,不再是带着侵略性,而是用一种近乎忏悔的姿态,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胸口那两道刺眼的伤痕。

“对不起……”她的声音破碎不堪,泪水决堤般地涌出,滚烫地滴落在影的胸膛上,“对不起……影……我不该……我不该这样欺负你……对不起……”

影还沉浸在刚才那场风暴过后的、巨大的羞涩与余韵里没有走出来。他能感觉到安娜身体的剧烈颤抖,能听到她那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哭声,能感受到自己胸膛上那片迅速被她的泪水濡湿的滚烫。

他愣住了。随即,他明白了。

他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怀里这个哭得全身抽搐、像个迷路的小动物般的女孩。那一刻,他心中所有残留的羞耻、委屈和被征服的不甘,都烟消云散了。

看来,无论她披上多么强势、多么具有攻击性的外衣,她的内核,终究还是那个会为他的伤口而心疼、会因为内疚而哭泣的、善良温柔的公主。

这就……足够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怜惜与深沉爱意的暖流,在他的胸口化开。他缓缓地、用一种近乎迟钝的动作,抬起了自己那双早就麻木不堪、沉重得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双手,轻轻地、带着一丝笨拙地,将怀里这个正在为他而哭泣的女孩,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傻瓜,”他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嘶吼而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能安抚一切的温柔,“哭什么。”

他顿了顿,用那双刚刚被解放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我永远……是你的小骑士。”

听到这句话,安娜哭得更凶了。她猛地抬起头,用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哭得通红的脸,狠狠地吻上了影的嘴。

那是一个充满了咸涩泪水味道的、杂乱无章的吻。没有丝毫的情欲,只有最纯粹的歉意、感激与深切的爱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悔恨与爱意,都通过这个吻,传递到他的灵魂深处。

影温柔地回应着她。

两人就以这样最原始、最坦诚的姿态,紧紧地拥抱着。不再有征服与被征服,不再有猎人与猎物。只有两个千疮百孔的灵魂,在这充满了爱欲与泪水的余温中,找到了彼此最终的、也最安稳的港湾。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声渐渐平息,化作了均匀的、带着一丝鼻音的呼吸声。

安娜,就这么哭着、吻着,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而影,搂着他那失而复得的、独一无二的珍宝,也终于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窗外,夜色正浓,室内,风暴已平。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像是打翻了的蜂蜜,温暖而粘稠地流淌进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夜晚所有的暧昧与疯狂。
当安娜牵着影的手,出现在二楼旋转楼梯的顶端时,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影的脚步是虚浮的,脸色是苍白的,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被彻底掏空后的疲惫与黑眼圈。他那件宽松的丝质睡袍穿在身上,非但没有了往日的潇洒,反而像一面战败的旗帜,写满了“惨遭蹂躏”四个大字。他几乎是被安娜用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量,半拖半拽着走下楼的。他全程低着头,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拖鞋,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宇宙的奥秘,让他不敢抬头分神哪怕一秒。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边的安娜。她容光焕发,肌肤在晨曦的映照下仿佛透着光,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羞涩的眼眸此刻水润明亮,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雨后初晴般的、餍足而又自信的神采。她紧紧牵着影的手,那姿态,与其说是情侣,不如说更像一位刚刚驯服了烈马的女骑士,正牵着自己最心爱的、也是最疲惫的战利品,进行清晨的巡视。
楼下,沙发区的众人早已到齐。她们看似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杰西卡在看晨间财经新闻,玛丽安在优雅地品着红茶,双胞胎姐妹正窃窃私语,而杰则捧着一杯牛奶,假装在研究桌上的麦片。但那份过于刻意的安静,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八卦气息,早已出卖了所有人。
当那对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所有的伪装都瞬间瓦解了。
六道目光,如同六盏瓦数超标的聚光灯,“唰”地一下,齐齐聚焦在了两人……不,准确地说,是聚焦在了影的身上。那眼神里,有憋不住的笑意,有无奈的头痛,有优雅的审视,也有纯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快乐。
最先打破这份寂静的,永远是玛丽安。她放下茶杯,用杯碟的边缘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背上,用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狐狸媚眼,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影,嘴角勾起一抹致命的、天使般的微笑。
“哎呀呀,”她的声音甜美得如同淬了蜜的毒药,慢悠悠地飘了过来,“我们的骑士大人,看来昨晚被公主殿下‘教训’得……很惨呢。不过话说回来,”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你的惨叫声,可真是……悦耳动听啊。”
“噗——!”蒂法和蒂娜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发出了憋笑的、如同漏气般的声音。
杰西卡则像是被这胡闹的场面彻底击败了,她抬起一只手,重重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了“我为什么要跟这群人当家人”的、深深的无奈。
“别墅的隔音效果,”她闭着眼睛,用一种疲惫不堪的语气宣布道,“看来必须要全面升级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杰西卡这句神来之笔的吐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蒂娜和蒂法终于不用再憋着了,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地倒在了沙发上。连躲在蒂娜身后的杰,都忍不住乐出了声,赶紧又用手捂住了嘴。
影和安娜两人的脸,“轰”的一下,瞬间红得如同被煮熟的大虾。那红晕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根,甚至连脖子都变成了可疑的绯红。影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逃回楼上那个“案发现场”。安娜也被姐妹们这毫不留情的公开处刑弄得羞愤欲死,拉着影就要一起逃跑。
然而,一道香风闪过。
玛丽安不知何时已经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们身后,伸出双臂,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地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想去哪儿啊,我亲爱的妹妹,还有……我亲爱的‘骑士大人’?”她笑吟吟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威严,“开饭了哦。昨晚消耗那么大,如果还想继续的话,可是得先把体力补充回来的吧?”
这句话的杀伤力,比刚才那句更强。影的脚步一个踉跄,险些当场跪倒在地。
玛丽安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伸出双手,像推着两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将他们一路推到了餐厅的饭桌前,然后重重地按在了椅子上。
一场充满了“审判”意味的早餐,正式开始。
影和安娜全程都像两只鹌鹑,深深地埋着头,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用刀叉反复地切割着盘子里那块无辜的煎蛋,仿佛想从上面切出一幅地图来。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充满了戏谑与好奇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他们坐立难安。
杰坐在蒂法的身边,他偷偷地抬起眼,看着不远处那个曾经一辈子都保持着优雅与从容、此刻却狼狈得像个纯情处男的哥哥,那巨大的反差感让他觉得实在是太有趣了。他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最终还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很轻,但在此时寂静的餐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影的身体猛地一僵,将头埋得更低了。
而杰,则立刻感受到了来自左右两边的“死亡凝视”。
“你笑什么?”
坐在他左边的蒂法,忽然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像捏一块柔软的年糕一样,不轻不重地捏住了杰那因为偷笑而鼓起的脸颊,还带着一丝“恶意”地向外扯了扯。她的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但眼神里却写满了“你小子胆肥了啊”。
杰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右边又传来一阵温柔的香风。是蒂娜,她脸上带着天使般纯洁的笑容,用餐叉叉起一根烤得焦香四溢、还冒着热气的德式香肠,温柔地、不容拒绝地,递到了他的嘴边。
“来,杰,张嘴,”她的声音甜得发腻,“看你哥哥的笑话可是很费力气的,要多吃一点,补充补充精力哦。”
杰被这来自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一“惩”一“赏”的甜蜜夹击彻底整蒙了。他僵硬地张开嘴,机械地将那根香肠吃了下去。
蒂法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用指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那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但说出的话却让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待会儿吃完饭,来瑜伽室,”蒂法歪着头,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我觉得,你的‘体能与反应能力’,最近好像有点懈怠了呢。”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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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早餐桌上那场充满了戏谑与羞耻的“公开审判”,仅仅是杰接下来一整天苦难的序曲。
如同蒂法“预告”的那样,午饭过后,杰便被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地“押”进了那间四面都是镜子的瑜伽室。这里曾是影被折磨的地方,如今,则成了杰的“甜蜜地狱”。
“你的身体太僵硬了!这样下去别说保护哥哥,连逃跑都会自己绊倒自己!”蒂法双手叉腰,用着不容置疑的教练口吻,宣布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极限韧带拉伸。
对于一个常年坐在电脑前,身高158公分、体重不足50公斤的技术宅来说,这无异于一场酷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杰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揉捏的面团。他清晰地记得,当蒂法那170公分的高挑身躯轻巧地坐在他的背上,用不容抗拒的体重将他死死压在瑜伽垫上时,他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然后,蒂娜那双同样修长有力的大腿便会缠上他的一条腿,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将他的腿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他头部方向拉伸。
“啊……疼疼疼!要断了!真的要断了!”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无助地在地板上乱抓。
“不许叫!这才哪到哪!”蒂法会用她那穿着运动短裤的、光洁的小腿轻轻夹住杰的脖子,让他无法抬头,“你看,蒂娜多温柔,她都还没用力呢。”
“对不起啊,杰,”蒂娜的声音里总是带着一丝歉意,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姐姐说这是为你好,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像是有一万根筋被同时扯断,那种酸爽与酸痛交织的奇异感觉,让他浑身冒汗,眼角都飙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从镜子里,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副被两个身高腿长的漂亮姐姐以各种姿势摆布的、屈辱而又无助的模样,羞耻感甚至一度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一整天的“折磨”下来,杰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他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小角落,趴在行军床上,一觉睡到天明。
他洗完澡,习惯性地裹上一件对于他瘦小身材来说显得过于宽大的浴袍,赤着脚,走进了蒂娜与蒂法那间充满了少女馨香的卧室。
然而,当他走到床边那个熟悉的位置时,却愣住了。
属于他的那张小小的、可怜的行军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如新的木质地板。
他正茫然地站在原地,大脑因为一天的疲惫而有些转不过弯来。就在这时,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毫无征兆地从背后贴了上来。
一双手臂,带着沐浴后的湿润与清香,从后面轻轻地、却又不容抗拒地环住了他的胸膛。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肩胛骨,撞进了两团饱满而富有弹性的、柔软的“肉垫”里。
杰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一抖!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另一道身影从侧面闪过。是蒂法,她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如同小狐狸般的坏笑,径直走到门边。
“咔哒。”
一声清脆的、如同最终审判般的落锁声,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也彻底敲碎了杰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他开始害怕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的哭腔:“蒂法……蒂娜……你……你们……”
回应他的,是身后那具身体贴得更紧的拥抱,和蒂法那充满了侵略性的、霸道的行动。
蒂法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捧起杰那张写满了惊恐的脸,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不带丝毫温柔、充满了占有欲的吻。她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与求饶,用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掠夺着他口中的空气。
杰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的吻给弄懵了。
而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一直从背后抱着他的蒂娜,也开始了行动。她那双灵巧的手准确地找到了杰腰间浴袍的系带,轻轻一扯。
“嘶啦——”
宽大的浴袍如同失去支撑的幕布,顺着他光滑的肌肤滑落,堆积在了他的脚边。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赤裸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紧接着,蒂法结束了这个吻。她看着杰那因为缺氧和羞耻而涨红的脸,和那双水汽朦胧的、充满了无助的眼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胜利的微笑。
然后,她和蒂娜相视一眼,两人无比默契地,一左一右地将杰的身体架了起来。
对于身高接近一米七、体重近60公斤、且精通格斗技的两姐妹来说,杰那不到50公斤的瘦小身躯,轻得就像一个大号的布娃娃。
“啊!”
杰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整个人被她们合力抬起,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地丢到了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铺着粉色天鹅绒床单的公主床上!
柔软的床垫承接住了他,他没有摔痛,但那份被轻易摆布的失重感和被抛弃感,却让他彻底摔懵了。
他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虾米,双手徒劳地捂在身前,试图将自己藏进柔软的床垫里,恨不得能就此消失。
他抬起头,视野里,是如同女神般降临、又如同恶魔般可怕的景象——
蒂娜和蒂法正一左一右地站在床上,以绝对的高度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她们身上同样只穿着轻薄的丝质睡裙,那两条修长笔直、充满力量感的美腿,就在他眼前晃动。昏黄的床头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又高又长,如同两座无法逾越的山峰,将蜷缩在床中央的他,衬托得愈发渺小、可怜。
他那张清秀的、羞涩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恐。

杰那张清秀的脸涨得通红,蜷缩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他看着床沿上方那两张一模一样、带着戏谑笑意的俏脸,嘴唇哆嗦着,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个近乎哀求的、破碎的音节:
“不……”
这个字,非但没能换来丝毫怜悯,反而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让双胞胎姐妹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不’?”蒂法歪了歪头,她那双总是带着娇蛮的眼睛此刻闪烁着猎手般的光芒,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小骗子,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不’了。”
话音未落,姐妹俩同时弯下了腰。
她们的动作带着一种惊人的默契与力量。蒂法和蒂娜那看似纤细的手臂,此刻却像最坚固的铁钳,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杰那徒劳蜷缩着的四肢。杰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展开,他那点可怜的、属于技术宅的力气,在两个精通格斗技的女孩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啊!放开我!”他惊叫着,但身体已经被她们轻而易举地摊开,以一个“大”字型,彻底暴露在了柔软的公主床上。
紧接着,压迫感降临。
蒂法那曲线优美的身体轻巧地跨了上来,坐在了杰的左侧腰际。她170公分的身高和将近60公斤的体重,在此刻化作了一座无法撼动的、香气扑鼻的“山峰”,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她甚至只用了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将杰那两只拼命挣扎的手腕并拢,高高举起,牢牢地按在了他头顶上方柔软的天鹅绒床头板上。
“别乱动哦,小骗子,”蒂法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声音里充满了得逞的笑意。她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那纤细的手指带着一丝恶作劇般的精准,找到了杰胸前那颗因为紧张而早已挺立的、小小的乳头,然后,用指腹和尖尖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它。
“嗯!”一股尖锐的、酥麻刺痛的快感瞬间从胸前炸开,让杰浑身猛地一颤,挣扎的力道都弱了三分。
与此同时,蒂娜也坐了上来。她选择了更具侵略性的位置——她优雅地分开双腿,坐在了杰的两腿之间,与自己的姐姐面对面。她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红晕,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她抓住杰那拼命想要蜷缩的脚踝,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将他的双腿向两侧拉开,然后分别用手掌将他的脚踝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至此,杰彻底变成了一件被固定在祭坛上的、最无助的祭品。他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着那双因恐惧和羞耻而变得水汽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即将对他为所欲为的“女恶魔”。
“姐姐,准备好了哦。”蒂娜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那么……惩罚开始。”蒂法笑着宣布。
然后,杰看到了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景象。
蒂娜和蒂法无比默契地,分别伸出了一只修长笔直、莹白如玉的美腿。她们的脚,都保养得完美无瑕,脚趾圆润可爱,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两只玉足在空中相遇,脚尖对着脚尖,形成一个精巧的、不容逃脱的“囚笼”,将杰那早已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半勃的欲望,轻轻地、却又不容置疑地顶在了中间。
肌肤相触的瞬间,杰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弓了一下,随即又被蒂法死死压下!
“啊……!”
紧接着,那两只脚的脚腕同时发力,修长而充满弹性的腿部肌肉微微绷紧,向着中间狠狠地挤压过来!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的快感与痛楚的混合体!他感觉自己最脆弱的要害,被两座温润而又坚固的“玉山”死死夹住,那股强大的、带着碾磨意味的压力,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从身体里挤出来了!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那两双脚上的十根可爱的脚趾,如同最灵巧的钢琴家,在他的欲望上开始了疯狂的、变着花样的“弹奏”!它们时而蜷缩,用指腹的软肉进行着磨人的揉搓;时而伸直,用那尖尖的、涂着指甲油的趾尖,去刮搔那些最敏感的脉络。她们甚至会用脚趾,如同两只嬉戏的蝴蝶,在他的顶端互相追逐、拧动。
“嗯……啊……不……不要……”杰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像是筛糠一般。他想求饶,但蒂法那只在他胸前作恶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她用指甲的边缘,在他的乳头上反复地、带着惩罚意味地刮搔、揉搓,那股尖锐的刺痛与酥麻,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小兽般的哀嚎。
姐妹俩看着身下这个被她们彻底玩坏了的男人,感受着他那因为极致快感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和他那副羞愤欲死、却又无力反抗的可怜模样,她们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
“姐姐,换个花样吧。”蒂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好啊。”
两人的脚忽然松开了。就在杰以为酷刑暂停,刚要松一口气的瞬间,一种更加强烈的、更加全面的压迫感,再次降临!
这一次,她们不再用脚趾,而是用她们那温软平滑的脚掌,一上一下地将他的欲望彻底包裹住,然后,如同磨盘一般,开始了合力的、上下的顶弄与摩擦!
“啊啊啊!”
如果说刚才的刺激是针刺,那现在就是山崩!那种被两片温热滑腻的软肉彻底包裹、碾磨的感觉,让杰的理智彻底断线了!他眼角那早已蓄满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浸湿了身下的枕套。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他带着浓重的哭腔,发出了最卑微的哀求。
“放过你?”蒂法俯下身,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掉他眼角的泪水,脸上却露出了小恶魔般的坏笑,“这才刚刚开始呢,我的……小骗子。”
说罢,她们的脚再次变招。这一次,是更加坚硬、更加具有穿透力的脚跟!两只曲线优美的脚后跟,如同最坚固的石磨,在他的柱体上开始了互相的、带着毁灭性力度的碾磨与摩擦!
“唔——!”
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肌肉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出现了轻微的痉挛。
他感觉自己就要在这场甜蜜的、永无止境的酷刑中,彻底失控了。而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正享受着他所有的快感与痛楚,享受着他所有的羞涩与反抗,享受着他这副被她们彻底征服的、可怜的模样。
看着身下这个被彻底征服、泪眼婆娑的可怜祭品,蒂法那双总是带着娇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更加狡黠与兴奋的光芒。单纯的身体压制,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她那颗小恶魔般的心了。
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最狡猾的妖精,在杰的耳边响起。随即,她缓缓地翻过身,以一个极其流畅而优美的动作,跪坐到了杰头顶上方的位置。她那挺翘圆润的臀部,不偏不倚地、重重地坐了下去,将杰那双被高高举起、早已无力反抗的手,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自己柔软的身下。
“呜……”杰发出一声闷哼,手腕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不容抗拒的重量,让他最后一点挣扎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
紧接着,蒂法缓缓地俯下身。
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充满了柔韧美感的下腰姿势。她的后背向后弯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完美弧线,那件轻薄的丝质睡裙因为这个动作而紧紧地绷在了身上,将她那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和饱满的胸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然后,那两团温热、柔软、带着惊人弹性的雪峰,便如同最柔软的枕头,轻轻地、却又无比严密地,覆盖在了杰的脸上。
一瞬间,杰的世界被彻底剥夺了。
光明、空气、声音……全都被这片温软的、带着沐浴后清甜体香的“山峦”所吞噬。他能闻到的,只有蒂法身上那独有的、如同野玫瑰般带着一丝侵略性的少女馨香;他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每一次呼吸时,鼻尖和嘴唇在那柔软肌肤上蹭过的、令人羞耻的触感。
他呜呜地、发出小兽般无助的抽泣,那极致的羞耻感,仿佛要将他的所有感官都彻底剥夺,让他沉入一片无尽的、充满了女性气息的黑暗深渊。
蒂法似乎很满意他这副被彻底掌控的模样。她那双刚刚解放出来的、纤细灵巧的手,带着一丝巡视领地般的姿态,缓缓地、重新落在了杰那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胸膛上。她用那尖尖的、柔软的指尖,在他的胸肌上画着圈,最终,再一次,找到了那两颗早已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乳头,用一种更加轻柔、也更加磨人的方式,开始了新一轮的揉搓。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他腿间的蒂娜,也配合着姐姐,换了一个新的动作。她没有移动身体,但她那双修长的、魔鬼般的玉足,却以一种更加精准、也更加具有威胁性的姿态,用那几根灵活的脚趾,再一次,轻轻地、却又不容逃脱地,夹住了他那早已在反复折磨中挺立到极限的欲望。
现在,杰彻底变成了一个被封印的祭品。视觉被剥夺,呼吸被掌控,而身体上下两处最敏感的要害,则被这对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姐妹,用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方式,牢牢地控制在了手中。
就在这份极致的、令人绝望的羞耻与快感中,蒂法那被柔软胸部过滤得有些发闷、却又无比清晰的、带着一丝女王般审判意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喂,小骗子,回答我一个问题。”她顿了顿,仿佛在享受杰此刻的无助,“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蒂娜多一点?”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杰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灵魂拷问般的问题彻底问懵了。爱?他现在脑子里除了羞耻和恐惧,哪里还有余力去思考这个字?
就是这片刻的、可以被原谅的迟疑,让他忘记了及时开口。
下一秒,惩罚降临!
“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呢?”蒂法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危险。
她那双正在他胸前轻柔揉搓的手指,猛然发力!指甲深深地陷进了那两颗早已红肿的肉粒里,然后狠狠地一拧!
“啊——!”
一声凄厉的、变了调的惨叫,从杰的喉咙深处被硬生生地撕扯了出来!那股尖锐的、仿佛要将他灵魂都一分为二的剧痛与快感,让他浑身猛地一弓,像一条被扔进滚油里的鱼!
剧痛让他瞬间清醒,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假思索地、带着哭腔大喊道:“我爱你!我爱你多一点!蒂法!我爱你多一点!”
听到他这仓促而真诚的回答,蒂法满意地松开了手,指尖又恢复了那磨人的、轻柔的揉搓。
然而,还没等杰从刚才的酷刑中缓过神来,另一道带着撒娇意味的、充满了委屈的声音,从下方响起:
“哎呀……那人家呢?”
是蒂娜。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故作可怜的腔调,但她脚上的动作,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那几根夹住他要害的、灵活的脚趾,猛地向中间一收,狠狠地夹了一下!
“唔——嗯!”
杰的身体再一次剧烈地抽搐起来!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从最脆弱的根源处炸开的、酸胀酥麻的剧痛!他的声音被死死地盖在了蒂法柔软的胸部之下,只能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闷哼!
蒂娜和蒂法看着身下这个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因为她们一个简单的问题而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近乎残忍的兴奋与愉悦。
她们发现,这个游戏,实在是太有趣了。
于是,这场甜蜜的“审讯”,在这对乐此不疲的双胞胎姐妹手中,彻底升级。
“说,你最喜欢谁的吻?”蒂法会笑吟吟地问。
杰学乖了,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喜欢你的!”
“回答得真快,”蒂法会满意地轻笑,然后用指尖奖励般地在他的乳头上一勾,带起一阵让他战栗的酥麻。但紧接着,蒂娜那带着一丝“嫉妒”的声音就会响起:“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的咯?”
伴随着话音的,必然是她脚趾那毫不留情的、惩罚性的挤压!
“啊!也喜欢!我也喜欢你的!”杰会立刻带着哭腔改口。
“那你到底更喜欢谁的?!”姐妹俩会异口同声地、用同样的语气逼问。
如果杰回答得慢了,或者试图用“都喜欢”这种话来蒙混过关,那么,来自上下两路的、毫不留情的“惩罚”,便会同时降临!
“啊啊啊啊——!”
他的感官,就在这反复的、极致的刺激与快感中,彻底沉浮。他的理智,就在这致命的、永远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中,被碾得粉碎。他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所有的反应都只剩下最本能的、为了躲避痛苦而发出的、卑微的哀求与告白。
而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则享受着他每一次的颤抖,每一次的哭泣,每一次被迫说出那些羞耻情话时的窘迫模样。她们一人一句地问着,用最温柔的姿态,施加着最残酷的酷刑,将这个可怜的男孩,彻底拉入了她们共同编织的、充满了爱欲与征服的甜蜜深渊。

杰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那点可怜的、属于技术宅的意志,早已在双胞胎姐妹那无休无止的、充满了羞辱与快感的“致命问题”中被碾得粉碎。他只能像个提线木偶,在本能的驱使下,为了躲避那无法承受的刺激而被迫吐露着一句句不成调的、带着哭腔的告白。剧烈的喘息让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湿热气息,将蒂法那覆盖在他脸上的、饱满柔软的胸脯都濡湿了一片。
蒂法能清晰地感觉到脸下那具身体的剧烈颤抖,也能听到他那混合着哭泣与欢愉的、破碎的喘息。她那张总是带着娇蛮的俏脸上,此刻早已被情欲染上了一层动人的潮红。她看着身旁同样面色绯红、眼波流转的妹妹,一股混杂着姐妹情深与征服快感的暖流涌上心头。
她疼爱地看了一眼蒂娜,声音因为兴奋而带上了一丝沙哑的磁性:“蒂娜,你先来。”
蒂娜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羞怯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娇羞地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已经彻底失神、仍在微微抽搐的男孩,点了点头,用细若蚊呐、却又充满了期待的声音轻声说:“……杰,我来了哦。”
听到这句话,杰那本已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新的恐惧感让他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蒂法轻笑一声,她知道,妹妹需要一个更好的“舞台”。
她缓缓地直起身,那对离开杰脸庞的柔软雪峰带起了一丝黏腻的津液。她以一个极其流畅的动作,变换了压制的姿势。她将双腿伸直,身体后仰,将杰那颗早已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脑袋,轻柔地、不容抗拒地,拉到了自己的身下,让他湿热的后脑勺,正好垫在了自己那平坦紧致、散发着惊人热力的小腹上。
紧接着,她那两条修长笔直、充满力量感的大腿,如同最优雅的剪刀,轻轻地、却又不容逃脱地,夹住了杰那脆弱纤细的脖子。那不是致命的绞杀,而是一种充满了控制意味的、柔软的禁锢。大腿内侧那温热滑腻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的颈动脉,那轻微的窒息感和压迫感,让他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也让他下体那刚刚还在承受酷刑的欲望,因为这新的刺激而高耸得更加惊人。
蒂法的双手也没有停下,她重新将杰那无力反抗的手腕按在了床上。然后,她那双刚刚解放出来的、曲线优美的脚,用那坚硬而小巧的脚跟,在他那紧绷的小腹上,找到了那处能让男人疯狂的、前列腺所在的位置,开始了不轻不重的、带着节奏的踩压。
“嗯……”杰的身体猛地一弓!脖颈被夹,让他连一声完整的呻吟都无法发出,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野兽般的、压抑的悲鸣。小腹上传来的那股深沉的、直冲尾椎的酸麻快感,让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失禁。
而蒂娜,则在这完美的舞台上,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褪去了身上那件最后的、薄如蝉翼的遮蔽。一具与蒂法别无二致、同样完美无瑕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娇嫩胴体,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背对着杰,以一个极其羞耻、也极其具有侵略性的姿含态,缓缓地跪坐了下来。她伸出双手,如同灵蛇出洞,精准地将杰那两条因为小腹的刺激而在微微颤抖的小腿分别抓住,让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并拢或蜷缩的动作。
然后,她缓缓挺直了那不堪一握的、柔韧的腰肢,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晶亮一片的神秘花园,对准了身下那根因为极致的刺激而贲张着青筋、顶端甚至已经溢出清亮前液的、滚烫的“柱子”。
她没有立刻坐下。
而是带着一丝少女的狡黠与试探,用自己那湿热柔软的秘径入口,在那根高耸的欲望上,开始了来回的、充满了挑逗意味的摩擦。
“啊……嗯……”杰感觉自己要疯了!那湿滑、温热、紧致的触感,每一次擦过他那早已敏感无比的顶端,都像是有无数道细微的电流,从他的下体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想呻吟,却被蒂法的双腿死死夹住;他想挣扎,四肢却被姐妹二人牢牢控制。他只能像个活祭品,被动地承受着这无尽的、甜蜜的折磨。
蒂娜感受着身下那根坚硬滚烫的“武器”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肆虐,她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呻吟。她不再犹豫,对准了,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重心向下沉。
那是一个缓慢到极致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过程。
杰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热而紧致的甬道,是如何带着一股贪婪的、吸附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那坚硬的欲望,吞噬进去。先是顶端的蓓蕾,被那湿热的、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碾磨。然后是柱身,被那充满弹性的、不断收缩的媚肉层层叠叠地吸纳、吞没。
“呃……啊……”
当他那滚烫的根部,最终抵达到她那温暖的、从未有人探寻过的花心深处时,蒂娜发出一声带着一丝痛楚、却又充满了无尽满足的娇吟。她挺直的身体微微颤抖,随即,开始了她的掠夺。
她开始加快速度。
起初是温柔的、带着试探意味的起伏。但很快,那被彻底点燃的、属于少女的原始欲望,便占据了上风。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她挺翘的、富有弹性的臀肉,随着她疯狂的动作,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他那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大腿根部。那“啪!啪!啪!”的、清脆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和她那压抑不住的、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间暧昧房间里唯一的交响乐。
杰全身都没有一丝地方拥有反抗的力量,他只能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被动地、无助地,承受着她那狂野的、毫无章法的撞击。那极致的快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疯狂地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蒂娜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体内的那股洪流已经冲到了最后的关口。
“啊——!”
伴随着一声悠长而尖锐的、彻底释放的娇吟,她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濒死的痉挛。她体内的甬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地绞动、收缩,将杰那早已在崩溃边缘的欲望彻底引爆!
“唔——!”杰也在那致命的绞杀中,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咆哮,将自己所有的精华,尽数灌溉进了她那温暖的花园最深处。
高潮的余韵过后,蒂娜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彻底地、柔软地,向后瘫倒下去,趴在了杰那汗水淋漓的、因为痉挛而仍在微微抽搐的胸腹上。她那张绝美的、一模一样的俏脸上,写满了与姐姐如出一辙的、餍足的潮红。

杰的身体随着那剧烈的、彻底的释放而剧烈地颤抖着,像一根被绷断了的琴弦,只剩下无力的、神经性的余震。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反抗了,甚至连控制自己身体的基本机能都已经丧失。一缕晶亮的、混杂着津液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那微微张开的、仍在急促喘息的嘴角滑落,滴落在了蒂法那温热滑腻的、正夹着他脖颈的大腿内侧。
他快被玩坏了。
蒂法感受到了腿间那片湿热,她低头看了一眼,非但没有丝毫嫌恶,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更加兴奋的、如同野兽般的光芒。她缓缓地松开了那双禁锢着杰脖颈的、修长的腿,然后以一个极其流畅的姿态,从他的头顶绕到了他的两腿之间,重新占据了那处最具有侵略性的位置。
刚刚结束战斗、瘫软在杰身上的蒂娜,也缓缓地撑起了身体。她那张潮红未褪的俏脸上,写满了餍足后的慵懒与一丝意犹未尽的欲望。她没有离开,而是换了一个更加羞耻、也更加具有压迫感的姿含态——她翻过身,以正面骑乘的姿势,将自己那挺翘柔软的臀部,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坐在了杰那仍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呜……!”杰的胸腔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陷,肺里残存的空气被挤压干净,让他感觉到了明显的呼吸急促。
但蒂娜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她俯下身,抓住杰那双早已无力反抗、软绵绵的手,强行将它们按在了自己那对因为情动而变得无比饱满挺立的雪峰上,甚至还引导着他的手指,在自己那早已红肿的乳尖上,不断地揉动。
杰已经像个坏掉的娃娃,任由她们随心所欲地摆布。但即便是这样,当他的指尖被迫接触到那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滚烫的肌肤时,那随机而来的、强烈的刺激感,还是让他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蒂娜柔软的臀部将杰的胸膛死死地压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而另一边,这场盛宴的另一位女主角,也开始了她的“餐前准备”。
蒂法站在杰的两腿之间,她那双总是带着娇蛮的眼睛,此刻正如同最挑剔的美食家,审视着她即将享用的“甜点”。她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褪去了身上那件最后的遮蔽。
然后,她抬起了那条修长而充满力量的美腿。
“不……不要……”杰的潜意识里发出了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但蒂法充耳不闻。她拎起杰那两条因为脱力而在微微颤抖的腿,将它们架在了自己的肩上,彻底打开了他最后的一丝防御。随即,她那只莹白如玉、却又带着毁灭性力量的脚,便毫不留情地、粗暴地踩了下去!
她用脚心,将杰那刚刚释放完毕、正处于疲软状态的“蛋部”和“肉柱”,一同狠狠地踩到了他紧绷的小腹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的惨叫,从杰的喉咙深处被硬生生地撕扯了出来!
蒂法没有停下。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只脚上,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碾磨的方式,在那处最脆弱、最敏感的地带,用力的挤压、揉搓、踩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那团柔软的肉体,是如何在她的踩踏下,痛苦地、屈辱地,重新变得坚硬、滚烫。
骑在杰胸口的蒂娜,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的剧烈痉挛与弹动。她也感受到了蒂法那狂野的、毫不掩饰的欲望。这份欲望像火焰一样点燃了她。她抓着自己胸前杰的那双手,更加用力地揉捏着自己的柔软,口中发出了兴奋而又急促的娇喘。
杰在这两女一上一下、大幅度的动作之下,整个身体被来回地摇晃、撕扯。他唯一的反抗,只剩下从嘴角不断溢出的、小声的抽泣和绝望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蒂法终于满意地看着自己脚下那根被彻底玩弄、重新挺立到极致的“武器”,她松开他的腿,舔了舔自己那因为兴奋而变得干涩的嘴唇,瞄准之后,没有任何前戏地、狠狠地坐了进去!
“噗嗤——!”
“啊啊啊啊——!”
杰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随着蒂法那狂风暴雨般的、毫不留情的撞击,疯狂地颤抖着。而他胸口的蒂娜,也在这剧烈的颠簸中,欲望被重新彻底点燃。
她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被欲望彻底支配的动作。
她猛地将身体的重心完全下压,用自己那柔软挺翘的臀部,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坐在了杰的脸上!
“杰……帮我……”她那总是带着一丝羞怯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沙哑的、不容拒绝的哀求。
杰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和浓郁的女性气息彻底淹没,只能在求生的本能下,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寻找一丝缝隙来呼吸。
而他这无意识的举动,却成了点燃蒂娜最后理智的火花。
“啊……!”蒂娜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她用自己的臀部,狠狠地撞击着杰的脸,用一种近乎哭泣的、卑微的姿态,再次哀求道:“伸长点……杰……求你了……再伸长一点……”
杰照做了。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遵从着那如同魔咒般的指令。
下一秒,整张床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蒂娜和蒂法,像是要将身下这个男人彻底坐碎、榨干一般,开始了最疯狂、最原始的欲望宣泄!她们的动作完全同步,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次呻吟都带着濒死的、撕心裂肺的尖锐!
“啊——!”
“呀啊——!”
随着两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同时响起的高亢娇喘,两股滚烫的洪流,也同时从她们体内最深处,汹涌而出。
而杰,在这上下双重的、极致的快感与窒息感的夹击之下,意识,也终于彻底地、沉沦在了一片无尽的、刺眼的白光之中。
两具滚烫而柔软的娇躯,如同两条餍足的巨蟒,心满意足地瘫软在了那张早已被汗水与爱液浸湿得一片狼藉的大床上。她们看着那个被彻底榨干、在极致的感官风暴后失去意识、如同一滩软泥般躺在床中央的男孩,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胜利者独有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光芒。
她们缓缓地爬了过来,像是在欣赏一件只属于她们的、最完美的战利品。她们一前一后,亲昵地拥抱住杰那小小的、仍在微微抽搐的身体,将他严严实实地夹在了两人那温香软玉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身体之间。
蒂法从正面将他搂在怀里,将他那张挂着泪痕与口涎的、狼狈不堪的脸,轻轻地按在自己那对因为激烈情事而变得无比饱满挺立的雪峰之间。而蒂娜,则从背后紧紧地贴了上来,用自己那同样柔软的、凹凸有致的身体,将他完全包裹。
她们一人在他的额头,一人在他的后颈,留下了一个带着占有意味的、温柔的吻。然后,伴随着他那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杰从一片混沌的、破碎的意识碎片中缓缓醒来。
他还未睁开眼,便首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包裹的温暖与柔软。他的整个身体,仿佛都陷入了一团温热的、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棉花糖里。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传来一种被过度拉伸后的、酸痛的悲鸣,尤其是腰部和腿根,更是酸软得仿佛不属于自己。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美得令人窒息的睡颜。
是蒂法。
她正侧躺着,面对着他,一只手臂还霸道地横在他的胸前。她那总是带着一丝娇蛮的俏脸,此刻在晨曦的微光下显得无比恬静,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对饱满柔软的胸部,正毫无防备地、紧紧地贴在他的喉咙与下巴处,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紧接着,来自身后的触感也变得清晰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光洁的后背,正紧紧地贴着另一具同样柔软、温热的身体。两瓣丰腴而富有弹性的、完美的肉球,正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臀部,那惊人的触感,让他瞬间回忆起了昨夜那疯狂而羞耻的一切。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他。
羞耻、恐惧、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征服后的悸动,所有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最诚实的、属于雄性的反应。
他那本该疲惫不堪的下体,再一次,可耻地、缓缓地,苏醒、挺立。
就在他为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反应而惊慌失措、羞涩得想要立刻死去的时候,他那不合时宜的“敬礼”,顶端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触碰到了身前蒂法那平坦柔软的小腹。
那轻微的异物感,瞬间惊醒了浅眠中的“女王”。
蒂法那双总是带着一丝迷糊的睡眼缓缓睁开,她看了一眼怀里这个身体僵硬、满脸通红的男孩,随即,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处正顶着自己小腹的“罪魁祸首”上。
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混合着戏谑与一丝清晨慵懒的坏笑。
“小流氓。”
她用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的嗓音,轻声骂了一句。
杰的脸“轰”的一下,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羞愧地、下意识地就想低下头,将自己藏起来。但蒂法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企图。
她伸出一只手,用不容拒绝的姿态,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抬了起来,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那双带着戏谑光芒的眼睛。然后,她低下头,用一个带着惩罚与奖赏意味的、深切的早安吻,堵住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辩解与求饶。
就在杰被这个吻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身后那具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娇躯,也动了。
蒂娜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前那不合时宜的“骚动”。她没有睁开眼,只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如同小猫般的慵懒呻吟,然后,从背后抱得更紧了。她那条修长的、曲线优美的美腿,如同最致命的灵蛇,缓缓地抬起,用那光滑柔韧的膝盖,在他的臀瓣上,开始了不轻不重的、画着圈的厮磨与滑动。
“嗯……”杰的身体猛地一颤!
前面是掠夺性的深吻,后面是磨人的挑逗。他被这对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姐妹夹在中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被动地、无助地,承受着这来自清晨的、甜蜜的“惩罚”。

半小时后,当众人陆续来到楼下餐厅时,便看到了这奇特而又充满了故事性的一幕。
杰几乎是被蒂法和蒂娜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走下楼的。他脚步虚浮,双腿还在微微打颤,那张清秀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一抹尚未褪尽的、羞耻的潮红。
姐妹俩将他按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如同两只宣告了所有权的猫咪,亲昵地、一左一右地,依偎在了他那瘦小的身体上,将他夹得严严实实。
玛丽安端着红茶,优雅地倚在不远处的吧台,她那双狐狸般的媚眼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嘴角挂着“我什么都懂”的玩味笑容。杰西卡则是一脸头痛地看着报纸,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她血压升高。
就在这时,楼梯口再次传来脚步声。
是影和安娜,两人手牵着手,同样是刚刚下楼。
当影看到餐桌旁那副景象时,他微微一愣。他看着自己那个被两个身高腿长的漂亮女孩夹在中间、一脸生无可恋、却又不敢反抗的傻弟弟,再回想起自己昨夜那同样“悲惨”的遭遇……
一瞬间,一种跨越了血缘的、属于“战败者”的深厚同情与共鸣,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盯着杰,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包含了“我懂你”、“兄弟挺住”、“我们都一样”等诸多信息的、了然的表情。
众人落座后,早餐的香气——煎培根的焦香、烤面包的麦香和现磨咖啡的醇厚——开始在餐厅里弥漫。然而,这本该温馨的氛围,却被一种诡异到近乎凝固的寂静所笼罩。
没有人主动说话。餐具与瓷盘碰撞的声音被刻意放得极轻,仿佛每个人都怕惊扰了什么。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时不时地瞟向那个被双胞胎姐妹夹在中间的可怜男孩。
杰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放在展台上的珍稀动物,周围全是充满了好奇与研究意味的视线。他将头埋得几乎要碰到面前的牛奶杯,试图用咀嚼麦片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左右两边依偎着他的、那两具温热柔软的身体,如同两座无法逾越的山脉,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封死。
终于,那个总是能用优雅打破一切僵局的男人,开口了。
影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依旧从容。但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不敢与安娜对视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虚弱。他将目光投向了餐桌对面的弟弟,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充满了复杂同情的戏谑。
“杰,”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
“噗——!”
坐在影身旁的安娜,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大口温牛奶,在毫无防备之下,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呛咳,呈扇形喷射而出!温热的、带着奶香的液体,精准无比地覆盖了餐桌对面、正低头猛吃麦片的杰的整张脸。
整个餐厅的氛围,在这一瞬间彻底失控。
杰被这突如其来的“牛奶洗脸”弄得浑身一僵,他呆呆地抬起头,脸上挂着乳白色的液体和几片可怜的麦片,眼神茫然又无辜。
“啊!对不起!对不起,杰!”安娜也顾不上狠狠捶打身边这个罪魁祸首了,她惊呼一声,赶紧站起身,探过大半个身子,抽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开始为杰擦拭脸上的狼藉。她那张因为羞恼而涨红的脸,和那副充满了歉意与慌乱的温柔模样,让这本就混乱的场面显得更加滑稽。
“呵呵……”坐在杰身旁的蒂娜再也忍不住,她用手捂住嘴,发出了小猫般、细碎而又娇羞的笑声。
而另一边的蒂法,则毫无顾忌地爆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大笑:“哈哈哈哈!活着是活着!不过,这小流氓昨晚可是直接晕过去了呢!真没用!”
这句话如同公开处刑,让刚刚被擦干净脸的杰,整张脸瞬间又红得如同滴血。
“哎呀,你们两个也真是的,”玛丽安慵懒地用刀叉切着盘中的太阳蛋,用一种充满了疼惜的、责备的语气说道,“杰细皮嫩肉的,你们下手可得轻一点啊。瞧瞧这小身板,万一真被你们玩坏了,以后谁来陪你们解闷呢?”
她的话听似在劝解,实则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杰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羞耻心上,又补上了一刀。
影看着自己弟弟那副生无可恋的惨状,再想想自己昨夜那同样屈辱的经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壮感油然而生。他砸吧砸吧嘴,用一种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对着杰大声说道:“杰,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咱俩换换……”
他那充满诱惑性的提议还没说完,一股尖锐的、钻心的剧痛便从他的侧腹传来!
是安娜!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原位,脸上挂着甜美得令人心悸的微笑,但她那看似随意放在桌下的手肘,却毫不留情地、用尽全力地,狠狠撞击在了影的腹部软肋上!
“唔——!”
影的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地顶了回去,变成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捂着肚子,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痛苦地弯下了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安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微笑着,轻轻地凑到影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情人呢喃般的、却又冰冷得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声音,柔声说道:
“我的小骑士,看来之前的‘惩罚’你还不太满意呢。不如……今晚我把你用绳子吊起来,再好好玩一次,好不好呀?”
影那正在承受剧痛的身体,在听到“吊起来”这三个字时,猛地一抖!一股比腹部的疼痛强烈百倍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安娜那张天使般纯洁无瑕的、却又写满了“我说到做到”的笑脸,疯狂地、拼命地摇着头。
“头更痛了……”
餐厅的首席位上,杰西卡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用另一只手,更加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出了今天早晨以来,最真诚的一句感叹。
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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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那顿充满了戏谑、羞耻与混乱的早餐,最终在杰西卡那句头痛欲裂的总结中宣告结束。
饭还没吃完,杰便如同被两只精力旺盛的小母豹叼住的猎物,被蒂娜和蒂法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
“走走走!逛街去!”蒂法宣布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决定好好‘补偿’一下你这个小流氓!”
“对啊对啊,”蒂娜也笑吟吟地附和着,还亲昵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杰的侧脸,“杰,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买哦。”
杰那点微弱的、诸如“我下午还有数据要分析”之类的抗议,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姐妹俩不由分说的行动里。他像个被绑架的大号玩偶,被她们拖拽着,消失在了玄关的方向。
餐厅里,只剩下了另一对关系同样微妙的男女。
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的噪音都清静了不少。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双手抱着后脑勺,吹着口哨,就准备去花园里找张躺椅,好好晒晒太阳,抚慰一下自己那备受摧残的身心。
然而,他刚走出两步,手臂就被一只柔软却充满了力量的小手给拉住了。
影疑惑地回过头,便对上了安娜那双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她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俏脸,此刻微微泛着红晕,视线有些游移,不敢与他对视。
“那个……影,”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你……陪我去做格斗训练吧。”
影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虽然已经拆掉了大部分绷带、但依旧只能做出有限动作的右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无奈与自嘲的苦笑。
“我亲爱的安娜,”他晃了晃那只曾经能轻易取人性命、如今却连握紧拳头都费力的右手,语气里带着三分真诚七分贫嘴,“你看,我现在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残废。别说格斗了,我如今最擅长的技能,恐怕就只剩下吃软饭了。”
他本以为这句自降身价的玩笑话能让她放弃。然而,安娜却只是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是吗?”她轻声说。
下一秒,她伸出两根纤细雪白的手指,如同最精准的手术钳,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影侧腰那块最怕痒、也最敏感的软肉,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捏!再顺势一拧!
“嗷——嘶——!”
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上弹了一下!
安娜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这么捏着他的“命门”,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朝着瑜伽室的方向走去。影吃痛,只能一路吸着凉气,被迫地、步履蹒跚地跟在她身后,嘴里发出“疼疼疼……安娜……轻点……谋杀亲夫了……”之类的哀嚎。
当两人“拉拉扯扯”地来到那间四面都是镜子的瑜伽室时,却发现里面早已有人在等候。
是杰西卡。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身上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运动背心和一条同样紧绷的训练短裤。汗水早已微微浸湿了她的鬓角和后背,勾勒出她那如同雌豹般充满了爆发性力量的、完美的身体曲线。她赤着一双修长有力的脚,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瑜伽垫的中央,眼神锐利,气场迫人。
看到被安娜“押”进来的影,杰西卡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
“你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开口了,声音依旧平淡,但仔细听,却能发现那冰层之下,少了一丝往日的疏离,多了一分纯粹的、属于武者之间的探寻,“我想看看,你的右手,现在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影感觉到,这个曾经视他为阶下囚的“冰山女王”,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没那么冰冷了。
他松开了被安娜捏着的手,活动了一下肩膀,缓缓走到了杰西卡的对面。他深吸一口气,那份平日里用来伪装的慵懒与贫嘴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顶尖高手的、沉静而危险的气息。他缓缓摆开了一个防御的架势,虽然右手的姿态略显僵硬,但那份宗师般的气度,却丝毫未减。
然而,就在他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杰西卡身上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衣袂摩擦的声音。
影下意识地回头,瞳孔微微一缩。
是安娜。
她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自己的后方,同样摆开了一个起手的架势。她还是穿着来时那身洁白的JK制服和粉色的百褶短裙,那双白皙修长、曾在他身上留下过深刻“烙印”的美腿,此刻正微微分开,光洁的脚趾在柔软的瑜伽垫上微微用力,抓出几个可爱的、却又充满了力量感的凹痕。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被夹在了中间。
影彻底愣住了,他看着安娜脸上那甜美的、却又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亲爱的‘骑士先生’,”安娜微笑着开口,那声音甜得发腻,却让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不是说,上次在客厅,是因为‘怜香惜玉’,放了水,才会被我们打败的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影那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的脸,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今天,可没有人逼你哦。”她歪了歪头,用一种天真无邪的、却又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要……用尽全力咯。”
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他看着前方那个气场全开、眼神锐利如刀的杰西卡,又感受着身后那个笑靥如花、却散发着“不把你打服誓不罢休”气息的安娜。
他知道,今天的下场,恐怕会比那天……更加凄惨。

瑜伽室内的空气,在影摆开架势的那一瞬间,变得粘稠而沉重。
杰西卡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她像一头正在审视猎物的顶级掠食者,目光从影那略显僵硬的右手,扫到他故作镇定的脸上,再到他支撑着身体的双脚。她在评估,在分析,在判断这个男人在她不在时,是否还具备守护这个家的资格。
而影的身后,安娜那甜美的微笑,此刻却比杰西卡的冰冷更让他感到脊背发凉。那笑容里,混合着一丝报复的快感,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娇蛮,和一种“看你今天还怎么贫嘴”的、不加掩饰的期待。
“请指教了。”影的声音沉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颗久经沙场的心,此刻正擂鼓般狂跳。
话音未落,杰西卡动了!
她没有多余的试探,起手便是最霸道、最直接的杀招!她那条修长结实、如同战斧般的右腿以腰为轴,划出一道石破天惊的巨大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令人牙酸的尖啸声,朝着影的太阳穴横扫而去!这一脚势大力沉,快得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残影!
来了!
影的瞳孔骤然一缩。战斗的本能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让他下意识地就抬起了自己最习惯格挡的右臂。
然而,就在手臂抬起到一半的瞬间,一股钻心的、来自骨骼深处的无力感与剧痛,如同警钟般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他猛然惊醒——这只手,已经废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来不及撤招,只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行拧腰,将左手的手肘闪电般地支在了自己那无力的右手小臂之下,形成一个仓促的、双臂交叉的十字格挡!
“砰——!”
一声沉闷至极的、如同重锤击打在牛皮鼓上的巨响,在空旷的瑜伽室里回荡!
杰西卡的脚背,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影那双臂交叉的防御点上。一股难以想象的、山洪暴发般的巨力,顺着他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影只感觉自己的右臂像是要被当场砸断,即便有左臂的支撑,那股粉碎性的冲击力依旧让他整个人向侧后方猛地晃了一下,脚下的瑜伽垫都被他踩得深深凹陷下去。
他稳住了。
仅仅是晃了一下,他便重新稳住了身形。
杰西卡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她非常清楚自己这一脚的力量,即便是在巅峰状态的影,硬接之下也绝不好受。而现在,这个右手几乎残废的男人,竟然只用一只半的手臂就扛了下来。他的下盘,比她想象中更稳。
这份惊讶,瞬间转化为了更强烈的战意。
杰西卡没有收腿,而是利用横扫的巨大惯性,身体在半空中猛地一旋!她那条刚刚完成攻击的右腿顺势收回,而另一条腿则如同蝎子的毒尾,化作一道凌厉的鞭影,带着更加刁钻的角度,朝着影的脖颈回旋而来!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影刚刚承受重击,气血翻涌,根本无法再次硬接。他脚尖在地面上一点,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向后飘出一步,险之又险地让那致命的腿风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然而,躲开了前面,却躲不开后面。
就在他后撤的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身后,一股熟悉的、带着少女馨香的香风,已然袭到!
是安娜!
她抓住了这个由杰西卡创造出的、完美的攻击时机!
影心中暗道不妙,他甚至来不及完全转身,只能凭借着战斗的直觉,猛地向侧后方抬起左臂!
“啪!”
一声清脆的、皮革被抽打般的脆响!安娜那记快如闪电的侧踢,正中他的左臂格挡处。那股力量虽然不如杰西卡那般霸道,却带着一种极强的穿透性,让他整条左臂都为之一麻。
一瞬间,影便彻底落入了下风。
他被两个顶级的腿功高手,以最完美的默契,死死地压制在了这片小小的瑜伽垫上。
接下来的战斗,对影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杰西卡的攻击,是大开大合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强攻。她的每一次扫腿,都像是要将空气抽干;每一次正蹬,都带着千钧之力。她的目标明确而直接——不断攻击影的下盘,破坏他的重心,压缩他的闪避空间。
而安娜,则化身为最致命的、也是最懂得折磨人的毒蛇。她的攻击快、准、狠,而且充满了恶意的“挑逗”。她的目标,始终都锁定在影那只无法发力的右臂周围。
她会用一记看似要踢向影头部的高鞭腿,逼得他下意识抬起左臂去防御,然而她的脚尖却在半空中灵巧地一转,如同蜻蜓点水般,不轻不重地、带着一丝羞辱意味地,点在了他那无力垂下的右手手背上!
“呜!”那并非疼痛,而是一种让他羞愤欲死的无力感!
他想反击,但只要他稍有动作,杰西卡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便会接踵而至,逼得他只能狼狈地闪躲格挡。而每一次闪躲,都会将自己的后背或侧翼,暴露给那个正笑吟吟地、等待着他露出破绽的安娜。
“小骑士,你的右手在发抖哦。”安娜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伴随着她一记精准无比、直奔影右侧肋下的穿心脚。
影只能狼狈地扭身,用左手的手肘堪堪挡住。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两只猫戏耍的老鼠,所有的优雅与从容,都在这天衣无缝的、充满了羞辱意味的配合攻击下,被碾得粉碎。他的右手,成了他最致命的弱点,一个永远无法防御的、巨大的破绽。而安娜,正享受着在他这个破绽上,反复横跳的快感。
终于,在一个被杰西卡一记沉重的低扫腿逼得身形不稳的瞬间,影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就是现在!
杰西卡眼中寒光一闪,她踏步上前,没有再用腿,而是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了膝盖上,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地顶向了影那因为身形不稳而彻底暴露出来的腹部!
“唔——!”
影的身体猛地向内一弓,仿佛一只被煮熟的大虾。那股剧烈的、仿佛要将他内脏都顶穿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所有的呼吸和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他因为剧痛而弯腰的瞬间,身后,安娜那清脆的、带着一丝胜利喜悦的娇喝声响起!
“抓到你了!”
一道白色的裙摆,如同战斧般从天而降!安娜高高跃起,一记势大力沉的下劈,毫不留情地、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影那因为弯腰而绷紧的大腿肌肉上!
“咚!”
那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悸。影只感觉自己的整条右腿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股酸麻的、如同电流般的无力感,从大腿根部瞬间蔓延到了脚尖。他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整个人踉跄着,就要向前跪倒。
但杰西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如同鬼魅般绕到了他的身后,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如同铁箍,瞬间锁住了他的脖颈!紧接着,她身体向后一仰,利用自身的体重和技巧,轻而易举地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影,彻底带倒在地!
她没有松开手,而是顺势翻身,将影死死地压在身下。她那双修长结实、如同钢铁般的大腿,以一个极其专业的、不容挣脱的角度,死死地锁住了影那两条不断挣扎的手臂!
一个完美的、教科书般的裸绞与地面压制!
战斗,结束了。
影被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凉的瑜伽垫,脖子被杰西卡的手臂锁住,双手被她的大腿压制,整个人以一种无比屈辱的姿态,彻底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双白皙可爱的、涂着粉色指甲油的脚丫,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是安娜。
她调皮地、像个恶作劇得逞的孩子,走到他的身边,然后,伸出她那只刚刚还充满毁灭性力量的脚,用那几根灵活的、如同拥有生命的脚趾,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侧腹那块最怕痒的软肉。
然后,轻轻地、带着一丝惩罚般的意味,揪了一下!
“嗷——!嗷嗷嗷嗷!我投降!我投降了!”
影再也无法维持任何风度,疼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充满了屈辱与绝望的惨叫。
过了好一会儿,杰西卡才缓缓地松开了他。
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死鱼,瘫软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看着天花板,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杰西卡看着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影,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远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不堪。硬接她那记重若千钧的高扫腿,仅仅是身形一晃便稳住,这份下盘的功力和瞬间的卸力技巧,已是宗师水准。他之所以败得如此狼狈,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右手的致命缺陷打乱了他所有的战斗节奏,但更重要的……
杰西卡回忆起安娜在讲述那场遇袭事件时,眼中那后怕与崇拜交织的光芒——那个男人是如何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是如何用最简洁的动作瓦解所有攻势,又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化身为一尊沉默的、不可逾越的杀神。
杀气。
是了,他缺少了杀气。面对她们,他那份本该属于顶尖掠食者的狠戾与决绝,被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情感”的枷锁死死地束缚住了。他不敢下重手,甚至连一丝真正的反击意图都没有。这不是训练,这是单方面的挨打。
杰西卡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到安娜身边,声音恢复了作为一家之长的冷静与威严:“安娜,你继续。让他习惯在没有右手的情况下,如何应对你的攻击。”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地上还在喘息的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而你,影,忘记你的右手。如果你连一个只用腿的安娜都应付不了,那么你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说完,她便退到瑜伽室的角落,抱起双臂,像一位最严苛的考官,静静地注视着场中。
影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真正的“地狱”现在才要开始。独自面对安娜,情况比刚才被两人围攻还要糟糕百倍。如果说杰西卡是力量与技巧的化身,那么安娜,对他而言,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温柔的、却又致命的“心魔”。
对练重新开始。
然而,这场所谓的“对练”,很快就失去了它本来的味道。影几乎彻底放弃了反抗,他所有的动作都只剩下了一味的闪躲。他的身法依旧精妙,像风中的落叶,总能在安娜那快如闪电的腿影中找到一丝缝隙,狼狈地穿梭。
而安娜,似乎也乐在其中。她发现,这个曾经总是用言语将她逼到脸红心跳的男人,在她的攻势下,竟是如此的无助。这份新奇的、充满了掌控感的体验,让她那颗属于少女的心,燃起了一丝狡黠的、坏心思的火焰。
她的攻击,渐渐变得不再是纯粹的格斗。
那更像是一场充满了侵略性与挑逗意味的……“性骚扰”。
她一记看似凶狠的高鞭腿,却在即将踢中影的脸颊时,猛然停住。那只穿着JK制服短袜的、莹白如玉的脚,就这么悬停在他的鼻尖前,然后,她那几根可爱的、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脚趾,会调皮地蜷缩起来,用趾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带着羞辱意味地刮搔一下。
“骑士先生,专心一点哦。”她的声音甜美,却让影的脸瞬间涨红。
她会用一个灵巧的扫堂腿作为佯攻,逼得影向后跳开,而她则会抓住这个机会,如影随形地欺近。她不会出拳,而是会用自己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腰肢或臀部,看似不经意地、狠狠地撞在他的身上,让他重心不稳,踉跄后退。每一次身体的接触,都像是一道电流,让影浑身僵硬。
她的双腿,不再是武器,而变成了最致命的、无法挣脱的藤蔓。她会以一个漂亮的、高难度的回旋踢作为起手,却在半空中改变轨迹,用那修长柔韧的大腿,如同灵蛇般,缠上影的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隔着薄薄的衣料,与她大腿内侧那惊人的、温热滑腻的肌肤紧密相贴。他想推开,却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只能僵硬着身体,任由她用这种亲密到令人窒管息的姿态,将他“锁”在原地。
“怎么不还手?”安娜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怕弄疼我,还是……怕被我缠上呢?”
最后,影的理智彻底被这场充满了暧昧与羞辱的“训练”给击溃了。在一个闪躲不及的瞬间,安娜那只小巧的脚,如同最精妙的钩子,轻轻地、却又无比精准地勾住了他的脚踝。
他只感觉脚下一绊,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安娜顺势用肩膀一顶,他便如同被推倒的木偶,惊呼一声,向后摔倒在了柔软的瑜伽垫上。
还不等他挣扎起来,一道白色的倩影已经如影随形地压了上来!
安娜的动作,如同最娴熟的猎手。她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那双修长而充满力量的美腿,以一个极其专业的、不容挣脱的姿T字绞,瞬间锁住了影的整个上半身!她的一条腿从他的腋下穿过,压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条腿则从他的另一侧肩膀绕过,双脚的脚踝在他的后背处死死扣紧!
影彻底被禁锢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美丽的巨蟒死死缠住,安娜的双腿如同最坚固的铁钳,将他的双臂和躯干牢牢地锁在了一起。他能闻到她身上那因为运动而微微发热的、混合着汗水与体香的气味,能感觉到她那紧贴着自己胸膛的、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份亲密而又充满了压迫感的姿态,让他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志。
安娜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彻底征服的男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如同小恶魔般的微笑。她俯下身,伸出一只手,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影那因为喘息而微张的嘴,强迫他看向自己。
“现在,回答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爱不爱我?”
影无力地挣扎着,他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的眼眸,此刻却写满了羞耻与绝望。他放弃了抵抗,转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房间角落里那个唯一的“裁判”。
“杰西卡!你……你管不管啊!”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撒娇般的委屈。
角落里,一直冷眼旁观的杰西卡,在看到这一幕时,那张冰山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感觉自己的额角青筋在突突直跳,一脑袋的黑线。
这哪里是格斗训练?这分明就是一场不知羞耻的、大型的、公开的调情!
她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所有试图维持秩序的念头。她掉过头,一言不发地,迈开长腿,径直走出了瑜伽室。那“砰”的一声关门声,像是在宣告——你们自便,我眼不见为净。
杰西卡的离去,像是抽走了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瑜伽室里,便断断续续地传出了影那充满了绝望与屈辱的、压抑的哀嚎和求救声。
“安娜……我错了……我爱!我爱还不行吗!”
“啊!别……别用脚趾……那里不行……”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家暴了啊!”
傍晚时分,当满载而归的杰和双胞胎姐妹回到别墅时,一进门,便听到了从二楼瑜伽室方向传来的、那隐隐约约的、令人想入非非的动静。
杰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听出了那是哥哥的声音,那声音里蕴含的复杂情绪,他昨天晚上,才刚刚亲身体验过。
而他身旁的蒂法,则露出了一个“我懂”的坏笑。她忽然伸出手,在那全神贯注地“偷听”的杰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带着一丝惩罚与挑逗的意味,狠狠地揪了一下!
杰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向前跳了一步,脸上写满了惊恐。
杰被蒂法那带着挑逗与惩罚意味的一揪,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向前跳了一步,脸上写满了惊恐。他那副如同受惊仓鼠般的可爱模样,彻底引爆了姐妹俩的笑点。
就在这充满了暧昧与混乱的氛围中,一直沉默的蒂娜忽然上前一步,以一种自然而然的、不容拒绝的姿态,挽住了杰那仍在微微颤抖的手臂。她抬起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羞怯、此刻却异常坚定的俏脸,对着不远处正端着红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的玛丽安打招呼:
“玛丽安姐姐,我们……我们在外面吃过了,晚饭就不吃了。”
这是一个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借口。她们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手上空空如也,哪里像是吃过饭的样子。
玛丽安那双狐狸般的媚眼微微眯起,她慵懒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殷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优美的弧线。她看着被两个妹妹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杰,嘴角勾起了一抹洞悉一切的、甜得发腻的坏笑。
“哦呀?”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玩味的腔调,“不吃饭……是准备……吃‘小正太’咯?”
这句话,如同最精准的利箭,瞬间刺破了蒂娜最后的一丝伪装。
“才……才没有!”蒂娜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羞怯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苹果,她结结巴巴地反驳着,却连看都不敢看玛丽安一眼。连一向大胆的蒂法,在听到这过于直白的调侃时,也忍不住啐了一口,脸上却也飞起一抹动人的红霞。
姐妹俩不再多说,相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她们一人一边,几乎是架着杰那瘦小的身体,以一种狼狈的、逃也似的速度,冲向了二楼。杰的双脚几乎都离了地,只能发出“喂……等等……”之类的、微弱的、被彻底无视的抗议声,很快便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
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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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渐渐沉淀,化作了庭院里温柔的虫鸣与花香。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下来,将整个花园都笼罩在一层朦胧而圣洁的银纱之中。那些在白天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丛,在夜色中散发着馥郁而幽静的香气,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安娜安静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将头轻轻地靠在影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影的一只手臂自然地环绕着她,让她能更安稳地依偎在他那坚实而温暖的胸膛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暴风雨过后的、来之不易的宁静。安娜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随着晚风,轻轻地搔动着影的下颚,痒痒的,也暖暖的。
影低着头,看着怀里这个如同猫咪般温顺的女孩,他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如同星海般深沉的宠溺。
安娜感受着他那温柔的目光,心中一片安宁。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英俊的脸,好奇心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影,”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们兄弟二人……从小就是自己长大的吗?没有人照顾你们……你是不是……很辛苦啊?”
影脸上的宠溺微笑,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缓缓地收敛了。他环抱着安娜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分,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瞬间失去了焦距,变得遥远而又充满了化不开的悲伤。
一段他早已用层层盔甲封印在记忆最深处的、不堪回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在阴暗潮湿的桥洞下,在散发着腐烂酸臭味的垃圾堆旁,在冬日里冰冷刺骨的、肮脏的巷弄里……一个比现在更加瘦小、眼神却如同孤狼般警惕的自己,正紧紧地牵着两个更小的孩子的手。
一个是瘦弱不堪、脸上沾满了污泥、眼中满是恐惧与依赖的杰。
而另一个……穿着一件早已看不出颜色、破烂不堪的裤子、同样看不清面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
安娜立刻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也感受到了他身体那瞬间变得有些冰冷的僵硬。她看到他脸上那从未有过的、严肃而又伤感的表情,那份沉重,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她没有再问。
只是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用那柔软的指腹,轻轻地、带着无尽的怜惜,抚摸着他那瞬间变得有些冰冷的脸颊,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那颗被回忆刺痛的心。
蒂娜和蒂法那间宽敞的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少女体香、沐浴露芬芳与一丝危险预兆的、令人心悸的甜腻气息。
房间的角落,光线最为阴暗的地方,一个瘦小而苍白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滑稽而又可怜的姿态贴在墙上。是杰,他浑身赤裸,每一寸肌肤都因为羞耻和恐惧而泛着淡淡的粉色。他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幼兽,双手死死地抓着墙角边那张沉重书桌的桌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别……求你们了……”他发出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而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两位刚刚完成沐浴、如同从月光中走出的女妖。她们穿着同样款式的、轻薄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那半透明的布料堪堪遮住最神秘的地带,将她们那两具身高接近一米七、曲线玲珑有致、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完美胴体勾勒得淋漓尽致。
蒂法双手叉腰,她那总是带着一丝娇蛮的俏脸上,此刻挂着如同猫捉老鼠般的、充满了戏谑与占有欲的笑容。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遥遥地指着墙角的杰。
而蒂娜,则显得有些羞涩。她单手轻轻捂着自己那因为兴奋而微微张开的嘴,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裙角,那双修长的美腿下意识地并拢,呈现出可爱的内八字站姿。但她那双亮晶晶的、水汽朦胧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与姐姐如出一辙的、属于狩猎者的兴奋光芒。
“你是个乌龟吗?”蒂法被杰这副可爱的模样气笑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就知道缩在墙角里,给我出来!”
“杰……”蒂娜也俯下身,她那总是温柔似水的声音,此刻却像最甜美的毒药,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你看,地板上多凉啊,我们……上床睡觉,好不好嘛?”
然而,不远处那条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属于杰的宽大浴袍,却在无声地控诉着——这绝不是“睡觉”那么简单的事情。
杰将头更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最后的、徒劳的抵抗:“不……我不!”
“哈,还敢嘴硬。”
蒂法那所剩无几的耐心,终于被彻底耗尽了。
她迈开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悄无声-息地、如同最优雅的猫科动物般,走到了杰的面前。她没有再用言语逼迫,而是缓缓地蹲下身,那双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杰那因为蜷缩而彻底暴露出来的、毫无防备的腰部。
然后,她那双纤细灵巧的、刚刚还指着他的手,便如同两只最迅猛的蜘蛛,闪电般地探了出去!
“啊哈哈哈哈……!”
杰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一颤!一股难以忍受的、钻心的奇痒,瞬间从他最敏感的腰间软肉处炸开,疯狂地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变了调的狂笑,那笑声里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想继续抓紧桌腿,但在那双如同拥有魔力的、在他身上疯狂肆虐的手指面前,他所有的防御都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笑着,扭动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飙出。最终,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双死死抓住救命稻草的手,无力地松开了。
就是现在!
蒂法眼中寒光一闪,她停止了挠痒的动作,在那具因为狂笑而彻底脱力的、柔软的身体上,双手一抓,腰腹发力!
“呜啊!”
杰发出一声惊呼,他感觉自己那不到五十公斤的瘦小身躯,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整个地抱了起来!他落入了一个充满了少女馨香的、柔软而又坚实的怀抱。他被蒂法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牢牢地控制在了怀里。
紧接着,不等他从这份失重感与羞耻感中反应过来,蒂法手臂一振,将他整个人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沙包般,朝着一旁早已等待多时的妹妹,狠狠地换身丢了过去!
“呀!”
蒂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但她早已准备就绪。她稳稳地张开双臂,将那具飞来的、温热的身体,精准无比地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这对力量惊人的双胞胎姐妹手中,杰就像一个被随意抛来抛去的、最可怜的宠物。
他蜷缩在蒂娜那同样柔软、温暖的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光洁的后背正紧紧地贴着她那对饱满挺立的雪峰。他羞得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蒂娜看着怀里这个被彻底玩坏了的、浑身泛着粉色、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微微颤抖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母性般的怜爱。她低下头,用自己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怕,不怕哦。”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然后,她抱着怀里这个“战利品”,缓缓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张巨大的、铺着粉色天鹅绒床单的公主床走去。
而蜷缩在她怀里的杰,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如同深渊巨口般的柔软大床,脸上,终于露出了彻底的、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蒂娜将那具温热柔软、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轻柔地放在了那张宽大的公主床上。然而,求生的本能让杰在接触到床垫的瞬间,便如同被烫到一般,手脚并用地、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姿态,拼命地向床的另一边爬去。他的目标,是那张被重新放置在墙角的、属于他的、小小的行军床——那是他在这间充满了危险气息的房间里,唯一的避风港。
然而,一道高挑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的身影,早已等在了那里。
蒂法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床的另一侧。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杰即将爬下床的瞬间,抬起了她那条曲线优美、充满了力量感的修长美腿,用那只白皙小巧的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呜啊!”
杰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被死死地踩在了柔软的床垫上,胸口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天鹅绒床单,动弹不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蒂法那只脚上传来的、属于她的全部体重,和那份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绝对统治力。
“姐姐,别那么粗暴嘛。”
蒂娜带着一丝娇羞的笑意,缓缓地跪坐在了床边。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她伸出那双灵巧的手,探入杰那因为挣扎而微微分开的双腿之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那最后一件遮蔽——一条纯白色的棉质内裤的边缘。
然后,她用指尖轻轻一勾,向下一扯。
那片小小的、象征着最后尊严的布料,便顺着他光滑的肌肤,被轻而易举地剥离,然后被她随意地丢在了地板上。
“不……!”杰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滴血,他羞愤欲死,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还乱动?”蒂法冷笑一声,脚下的力道微微加重。她俯下身,抓住杰那两条无力反抗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粗暴地翻了过来,让他正面朝上。她只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将他的两只手腕并拢,高高举起,牢牢地按在了他头顶上方柔软的天鹅绒床头板上。
杰彻底放弃了,他绝望地扭过头去,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而在剧烈地颤抖。
紧接着,一份温热柔软的重量,覆盖了他的整个上半身。蒂法跨坐在了他的胸口上,她那挺翘柔软的臀部将他死死地压在床上。她用那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如同最温柔的枷锁,轻轻地夹住了他的脸颊,强行将他的头掰正,让他不得不面对着天花板上那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那两瓣柔软的大腿内侧肌肤紧紧地贴着他的太阳穴,那股温热的、带着沐浴后清甜体香的气息,如同最浓郁的迷药,让他头晕目眩。
蒂法细心地注意到了他的窘迫。她稍稍抬起了臀部,给了他一丝喘息的空间。然后,她那只空闲的手,如同最致命的毒蛇,缓缓地伸了下来。她纤细的指尖,带着一丝巡视领地般的姿态,在他那因为紧张而紧绷的、线条分明的腹肌上缓缓划过,最终,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现在,轮到你了哦,蒂娜。”蒂法轻笑着宣布。
而床的另一边,蒂娜早已开始了她的“逗弄”。
她的动作,远比姐姐更加具有羞辱性与挑逗性。她没有用手,而是用她那双刚刚还在地上行走的、完美无瑕的玉足。她那几根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灵活得如同拥有生命的脚趾,在他的下体上,开始了最磨人的、最残忍的“游戏”。
“啊……嗯……”
杰的身体猛地一弓!他瞪大了双眼,那双总是带着羞涩的瞳孔里,此刻写满了纯粹的、无法掩饰的震惊与快感!他想扭动,但全身都被蒂法死死地压制着,所有的挣扎,都只能化作身下那根“武器”更加剧烈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大约一小时后,这场充满了征服与沉沦的、甜蜜的“酷刑”,终于落下了帷幕。
双胞胎姐妹心满意足地趴在了杰的左右两侧,像两只餍足后慵懒地舔舐着爪子的猫科动物。而床中央的杰,此刻像一只被风暴彻底摧残过的、伤痕累累的小兽。他的意识早已模糊,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张清秀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和被彻底玩坏后的、屈辱的潮红。
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蒂娜那颗总是很柔软的心,终于还是泛起了一丝心疼。她侧过身,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地、带着一丝歉意,抚摸着他那汗湿的光洁后背。
“杰,”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好瘦啊……小时候……你哥哥自己带着你,是不是……很不容易啊?”
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淬了冰的钥匙,瞬间撬开了杰内心深处那个被他用无数层伪装死死锁住的、最黑暗的盒子。
他那因为情事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猛地一僵!
蒂法惊讶地发现,就在蒂娜问完这句话的瞬间,杰脸上的表情,从那份羞涩的、被玩坏的迷离,瞬间转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悲伤。
他蜷缩得更厉害了,仿佛想将自己缩回母亲的子宫。紧接着,那双刚刚还因为快感而溢出生理盐水的眼眸里,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滚烫的、真正的泪水。
“呜……呜呜……呜呜呜……”
压抑的、充满了无尽痛苦与悲伤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他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仿佛要将积攒了十几年的委屈与痛苦,都在这一刻彻底宣泄出来。
姐妹俩彻底懵了。她们面面相觑,看着杰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再回想起刚刚她们对他施加的、那些充满了征服快感的“折磨”,一股强烈的、冰冷的内疚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们淹没。
她们……好像玩得太过火了。
“杰……别哭……对不起……”蒂法那总是带着一丝娇蛮的声音,此刻却带上了一丝慌乱与无措。
她们不再有任何戏谑的心思,不约而同地,将那个正在为她们所不知道的过往而痛哭的男孩,紧紧地、温柔地,抱在了中间。她们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那冰冷的、颤抖的身体;用自己的脸颊,去贴近他那挂满了泪痕的脸。
“没事的……杰……”蒂娜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以后……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杰的哭声才渐渐平息,化作了断断续续的抽噎。他将脸深深地埋在蒂法柔软的胸口,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充满了愧疚的声音,惭愧地说:“对不起……我……我吓到你们了……我……我忍不住……”
他这句卑微的道歉,像一把最钝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姐妹俩的心里。她们更心疼了,将他抱得更紧。
“跟我们讲讲吧,”蒂法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你和你哥哥……以前的事。”
在两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杰那颗紧绷了十几年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可以停靠的港湾。他抽噎着,用断断续续的、破碎的语言,开始讲述那个被他深埋的、关于饥饿、寒冷、追打和……另一个小小的身影的故事。
姐妹俩安静地听着,她们的世界里,第一次照进了不属于她们这个阶层的、真正的黑暗。她们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童年。
聊着,聊着,哭累了的男孩,和那两个同样心力交瘁的女孩,就在这充满了泪水与体温的拥抱中,沉沉睡去。

日子就在这种充满了甜蜜胡闹与温馨安宁的奇妙平衡中,一天天悄然滑过。幸福如同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笼罩着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将过往所有的阴霾与血腥都彻底驱散。
午后,影独自一人靠在二楼阳台的雕花栏杆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他的目光越过庭院,落在楼下那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在那里,一场永恒的“追逐战”正在上演——蒂法正像一只精力旺ensheng 的小母豹,将那个早已放弃抵抗、只知道抱头鼠窜的杰按在地上,进行着每日例行的“体能训练”。那清脆的娇喝声、杰夸张的求饶声和蒂娜在一旁无奈又带着笑意的劝解声,交织成了一曲独属于这里的、喧闹而又和谐的交响乐。
影看着这一切,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他呷了一口微苦的咖啡,心里却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也许……这就是生活真正该有的样子吧……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另一段早已被尘封的岁月。
锋……如果你也在这里,那该多好……
夜,深沉如海。
别墅里所有的灯光都已熄灭,只剩下客厅角落里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散发着孤独而温暖的光晕。杰西卡独自一人蜷缩在巨大的组合沙发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丝质睡袍。她赤着双脚,修长有力的双腿随意地交叠着,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壁上碰撞,发出清脆而寂寥的声响。
她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源自精神深处的倦怠。作为这个家的守护神,她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与强大,但当夜深人静,褪去所有伪装时,那份属于领导者的孤独与压力,便会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她晃动着酒杯,思绪有些放空的时候,一道微不可察的、如同黑猫般敏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庭院的阴影中滑出,灵巧地撬开了一扇侧窗的锁扣,钻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形极其矮小的蒙面黑影,穿着一身紧绷的黑色战术服,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或她)的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落地时甚至连地毯上的长绒都没有被过分压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却散发着一股与体型完全不符的、令人窒息的、如同实质般的逼人杀气!那杀气冰冷、纯粹,不带丝毫杂质,是只有在尸山血海中才能磨砺出的、最顶级的掠食者的气息。
黑影的目标明确,就是沙发上那个看似毫无防备的女人。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漆黑的、不反光的格斗匕首,脚步无声地、一步一步地靠近。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在匕首即将化作一道致命毒牙,刺向杰西卡后心窝的瞬间——
“鏘——!”
一声清脆的、如同金石交击般的巨响,在寂静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杰西卡甚至没有回头!她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就在那匕首即将及体的刹那,她手中的威士忌酒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向后甩出!厚实的玻璃杯底,精准无比地格挡住了那致命的刀尖!
酒液与冰块四散飞溅,黑影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到可怕的反击惊得攻势一滞,向后跳开一步。
而杰西卡,则已经如同被唤醒的雌豹,猛地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她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俏脸上,此刻写满了凝重与一丝被惊扰的怒火。
“好大的胆子。”她的声音,比杯中的冰块还要寒冷。
黑影没有回答,回应她的,是更加狂暴的、如同骤雨般的攻击!他的身法快得如同鬼魅,手中的匕首化作了无数道致命的寒芒,从四面八方笼罩了杰西卡所有的要害!
杰西卡眼神一凝,她没有选择闪躲,而是将自身力量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她那双修长有力的美腿,此刻化作了两柄最沉重的战斧,每一次踢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不断地与那神出鬼没的匕首进行着最直接、最野蛮的碰撞!
“砰!砰!砰!”
沉闷的、拳拳到肉般的撞击声不断响起。杰西卡越打越心惊,她发现,眼前这个小个子,其战斗技巧与反应速度,竟丝毫不亚于她所见过的、正处于巅峰状态的影!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刁钻狠辣,总能找到她力量切换的间隙;每一次防御都精准无比,总能用最小的代价卸掉她那足以踢裂钢板的巨力。
虽然自己的力量远胜于他,但在对方那如同毒蛇般缠绕不休的、以快打慢的诡异攻势下,她竟然渐渐地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冰冷的低喝:“杰西卡!小心!”
是影!他显然是被楼下巨大的动静惊醒,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袍,便赤着脚冲了下来!
黑影听到声音,攻势微微一顿,而就是这片刻的分神,给了杰西卡喘息的机会!她怒喝一声,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踹,暂时逼退了黑影。
影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猎豹般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加入了战局!他的右手虽然无法发力,但他那只完好的左手,却如同最致命的毒蛇,不断地从旁骚扰、攻击着黑影的死角,极大地缓解了杰西卡的压力。
然而,即便两人联手,竟也只能与这个小个子斗得旗鼓相当!黑影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总能在最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两人的夹击,并伺机发动致命的反击!
就在战局陷入僵持的瞬间,一道慵懒的、却又带着一丝致命危险的香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黑影的身后。
是玛丽安!她如同行走在月光下的幽灵,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战圈的后方。她手中,握着一个闪烁着蓝色电弧的、小巧而又精致的电击器。
“晚安了哦,小老鼠。”
“滋啦——!”
刺眼的电光一闪而过,玛丽安手中的电击器,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捅在了黑影的后腰上!
“呃——!”
黑影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那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所有的动作都在瞬间僵硬!他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手中的匕首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即,他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彻底晕死过去。

几分钟后,健身房里灯火通明。
那个不速之客被手臂粗的训练用麻绳捆得像个粽子,结结实实地丢在了冰冷的橡胶地板上。别墅里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此刻正围成一圈,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这个差点掀翻了整栋别墅的“小个子”。
“我的天,就这么个小不点,居然能跟杰西卡姐姐和影打成平手?”蒂法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身上的杀气好重……好可怕……”蒂娜则下意识地躲在了杰的身后,小声地说道。
影看着地上那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黑影,脸上露出了那招牌式的、混合着真诚与戏谑的笑容。他故意揉了揉自己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侧腰,对着身旁的安娜和一脸冰霜的杰西卡开玩笑道:
“我说……要不要把咱们当初招待我的那套‘欢迎仪式’,也在这位小朋友身上……完整地走一遍啊?”
他本是一句缓和气氛的玩笑话,然而,身旁的安娜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却猛地一颤!
影立刻感觉到了她那握着自己手的小手,正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着,变得冰冷一片。他心中一动,转过头,便看到安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写满了后怕与深深的不安。
他心中一软,那份玩笑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他反手握紧了她冰冷的小手,用自己的拇指,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来回摩挲着。
“没事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柔得能融化一切,“都过去了。”
杰西卡看着地上那个被电晕过去、仍在微微抽搐的小个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怜悯。她走上前,动作粗暴地、一把抓住了那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巴拉克拉法帽的边缘,然后猛地向上一拽!
头套被扯掉,露出一头因为汗水而紧紧贴在头皮上的、凌乱的黑色短发。紧接着,是一张沾染着灰尘与血迹、却依旧难掩其清秀轮廓的脸。
那张脸,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瞬间,整个健身房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干了。时间、声音、呼吸……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每个人的内心,都像是被一道无声的、惨白的惊雷,狠狠地劈中!
“这……这怎么可能?!”
蒂法和蒂娜那两张一模一样的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充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们的嘴巴微微张开,下意识地、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了正躲在她们身后的杰。
那里,站着一张一模一样的、只是写满了羞涩与怯懦的脸。
而这里,躺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却布满了冰冷杀气与彻骨寒意的脸。
如同镜子的两面,一面是纯白,一面是漆黑。
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从容的眼眸,此刻瞪得巨大,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收缩到了针尖大小。他看着地上那张脸,那张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童年噩梦里的、却又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模糊的脸,此刻,正以一种最残酷、最清晰的方式,重新烙印回了他的脑海里。
他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前迈出了一步。他伸出了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完好的左手,似乎想要去触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是一块会烫伤灵魂的烙铁。
“……锋?”
一个沙哑的、破碎的、带着无尽疑问与十五年痛苦的音节,从他的喉咙深处,被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是的,那张脸,竟然和杰一模一样。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分毫不差。但那份神韵,却又截然不同。杰的脸,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温暖的璞玉,眼神清澈,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纯真与羞涩。而地上这个名叫“锋”的少年,他的脸则像一块在血与火中淬炼了千百次的寒冰,每一寸线条都充满了凌厉的杀气,那双紧闭的眼眸之下,仿佛藏着一片尸山血海。
一旁的安娜,在看到那张脸时,也彻底惊呆了。但下一秒,她所有的注意力,便都被身边这个正在剧烈颤抖的男人所吸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影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泛起的、巨大的悲恸与激荡。
杰也呆住了。他看着地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看看身边哥哥那副仿佛要崩溃的模样,一股冰冷的、陌生的恐惧与悲伤,毫无征兆地将他瞬间淹没,他能感觉到,哥哥的痛苦。
“呜……”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杰的喉咙里溢出。他哭了。
这声哭泣,像是一把钥匙,瞬间唤醒了那个沉浸在巨大震惊中的影。
他那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的眼眸,在看向锋和看向杰之间来回了数次。最终,那份想要立刻问清楚一切的冲动,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属于长兄的责任感,强行压了下去。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地上的锋一眼。他大步走到那个正在为他而哭泣的、瘦小的弟弟面前,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紧紧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杰,”他的声音沙ヤ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没事了……哥在这里。”
杰西卡将那个名叫“锋”的少年,单独关进了那间位于地下、安保等级最高的隔离室。他的双手被特制的合金手铐反锁在身后。因为他是影的弟弟,杰西卡给了他特殊的“优待”——没有将他丢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将他的身体,用束缚带牢牢地固定在了一张舒适的躺椅上。
随即,她回到了客厅。
此时的客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杰还在影的怀里,低声地、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不知所措地、用一种笨拙的方式安抚着他。安娜则站在影的身后,用自己的双手,轻轻地、带着无声的支持,环抱着影的肩膀。
杰西卡在主位的沙发上坐下,她看着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影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怀里的杰。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悲伤与疲惫。
“锋……是我的弟弟,”他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也是……杰的双胞胎哥哥。”
这个事实,虽然众人早已猜到,但当亲耳听到时,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我们小时候,是孤儿。”影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这华丽的别墅,看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我七岁,他们五岁。我带着他们,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里……活着。偷东西,抢食物,和野狗打架……什么都做过。”
“那一天……”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下着很大的雨。我们好不容易从一个面包店的后门偷到了一袋过期的面包。我让杰在桥洞下等着,我带着锋去另一个地方找些能挡雨的纸板。”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
“就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停在了我们身边。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他们只抓走了锋。因为锋那时候比杰要胆大,他冲在最前面,想保护我……”
“我当时还太小了,我疯了一样地去追那辆车。我能看到……我能看到锋那张惊恐的脸,看到他那只小小的手,死死地拍在后车窗上……我追了很久,很久……摔倒了,爬起来,再追……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雨幕里,我再也看不见……”
“我以为……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或者被卖到了某个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低下头,用那只完好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皱一下眉头的男人,此刻,肩膀却在剧烈地、无法抑制地耸动着。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两个男人压抑的、充满了无尽痛苦的抽泣声。
安娜再也忍不住,她从影的身后走到他面前,缓缓地蹲下身,用自己的双手,温柔地、坚定地,包裹住了他那只正在剧烈颤抖的、捂着脸的手。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那双充满了心疼与爱意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而另一边,蒂娜和蒂法也再次将那个已经哭得快要喘不上气的杰,紧紧地抱在了中间。
“别怕,杰,”蒂法那总是带着一丝娇蛮的声音,此刻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以后,你有我们。”
“对,”蒂娜也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附和着,“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仅镜像
第十三章
影几乎一夜未睡。
地下隔离室里,空气冰冷而稀薄,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应急灯从天花板的角落投下惨白的光,将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又长又扭曲。
影就那么坐在锋的对面,一张简单的金属椅,隔着不过两米的距离。这距离,却是生与死,十五年的光阴,和一个被彻底扭曲的人生。他没有说话,一夜无话。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像是要用目光穿透那层冰冷的、充满了杀气的伪装,把他错过的十五年,一次性全都看够,全都刻回自己的骨子里。
他看着锋额角那道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想象着那是哪一次任务留下的;他看着锋那双与杰别无二致、却因为常年握着武器而显得骨节分明、布满厚茧的手,想象着它们曾沾染过多少鲜血;他看着那双紧闭的、却依旧透着凌厉的嘴唇,想象着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最爱吃的、甜到发腻的麦芽糖。
而躺椅上的锋,也同样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回望着他。那不是亲人间的对视,而是野兽对野兽的审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情感的波澜,只有纯粹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冰冷与杀气。他在分析影的呼吸,影的坐姿,影每一个细微的肌肉颤动。他在寻找弱点,他在等待机会。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恶狼,即便被拔掉了獠牙,那份嗜血的本能也从未消失。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从地下室高处的窄窗透进来时,隔离室的门被打开了。
杰在蒂娜和蒂法的陪伴下,走了进来。他一夜未眠,眼眶红肿,那张总是带着羞涩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悲伤与一种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血脉相连的迷茫。
当锋看到那个在影的身后探出脑袋的、和镜子里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时,他那张如同冰雕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那双总是充满了纯粹杀气的眼眸,猛地收缩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名为“疑惑”的情绪,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在他那死寂的眼神深处,激起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他下意识地转动着眼球,目光在杰那张写满了怯懦的脸,和影那张写满了疲惫与痛苦的脸之间,来回地、反复地扫视。
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为什么,这个昨夜盯了他一晚的男人,在看到这个“复制品”时,眼神会变得那么温柔?
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转瞬即逝的动摇。那是一粒微弱的、却足以点燃燎原之火的火种。
下午,杰西卡的私人书房。
“他被洗脑了。”影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肯定,他端着一杯安娜硬塞给他的热牛奶,手却在微微颤抖,“而且,是最高级别的那种。记忆被完全覆盖,只留下了战斗的本能和对指令的绝对服从。”
杰西卡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针对我的暗杀,你怎么看?”
“是‘铁笼’的余党。”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我剿灭了‘屠夫’,但那个组织盘根错节,总会有漏网之鱼。他们找不到我,就把目标放在了明面上的你们身上。这么说来……锋当年,就是被他们绑架的!这群混蛋……”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在桌上,温热的牛奶溅出,烫得他手背发红,他却毫无知觉。他痛苦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十五年……他们把他变成了一件武器……可恶!他完全……完全记不得我了!”
看着他这副几近崩溃的模样,杰西卡沉默了片刻。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等的、带着一丝安抚意味的语气说道:
“拷问,我比你在行。”
影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你想做什么?他不是敌人……”
“我知道。”杰西卡打断了他,她的眼神平静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会伤害他。你放心,我的方法,从来都不是针对身体的。既然他的记忆是被‘覆盖’的,那就一定有迹可循。想要撬开那把锁,需要的是技巧,而不是暴力。”
她看着影那依旧充满疑虑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你知道,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第二天,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影和杰因为锋的存在而坐立不安,一个充满了十五年未见的愧疚与激动,另一个则被那份血脉相连的陌生感所深深困扰。
玛丽安看出了兄弟俩那几乎要失控的情绪,她优雅地用小勺搅动着杯中的红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慵懒的语气下了命令:“你们两个,暂时不许再去地下室了。”
“可是……”影猛地站起身。
“没有可是,”玛丽安抬起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狐狸媚眼,平静地看着他,“现在的锋,不是你的弟弟,他是一件武器,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杀手。你们的出现,尤其是杰,只会让他那混乱的程序产生不可预测的冲突。你们是想救他,还是想让他因为系统崩溃而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影的身体一僵,无力地坐了回去。玛丽安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中了他最担忧的地方。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杰带着哭腔,无助地问道。
“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们。”一直沉默的杰西卡开口了,她的目光落在影的身上,“把你们小时候的一切,尤其是那些……能刻进骨子里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和玛丽安。”
于是,在那间充满了沉重回忆的客厅里,影用沙哑的声音,将那个雨夜的故事,连同那份压抑了十五年的自责,一同剖开在了两个女人的面前。他讲述了那袋来之不易的面包,讲述了锋是如何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般冲上去保护杰,也讲述了那场混乱的打斗是如何将他们从隐蔽的后巷,彻底暴露在了那辆如同秃鹫般巡猎的、无牌照的面包车前……
【第一次对话】
地下隔离室里,依旧是那片惨白的、令人压抑的色调。
锋被牢牢地固定在躺椅上,他已经恢复了冷静,那双与杰别无二致的眼眸里,重新被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冰冷所覆盖。他像一头蛰伏的毒蛇,静静地观察着走进来的两个女人。
杰西卡和玛丽安没有带任何审讯工具,她们只是搬了两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的任务失败了。”杰西卡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平淡如水,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沉默是他唯一的回答。
“不过,这不怪你。”杰西卡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对手,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早已泛黄、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旧照片,上面是三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挤在一个破旧的桥洞下,中间那个最大、眼神最警惕的男孩,正将怀里仅有的一块硬糖,费力地掰成三份。他身边的两个双胞胎,正眼巴巴地、充满了渴望地看着那块糖。
杰西卡将那张照片,轻轻地放在了锋面前的小桌上,推到了他能看清的位置。
“十五年前的夏天,雨下得很大。有三个孩子,偷了一块水果硬糖,是橘子味的。”杰西卡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朗读一篇枯燥的报告,“那是他们那一个月里,尝到的唯一一点甜味。最大的那个男孩,把糖分成了三份。最小的那个双胞胎,把自己的那一份含在嘴里,舍不得立刻咬碎,一直含到那点甜味彻底消失。”
锋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照片上。他的瞳孔,在那张模糊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稚嫩脸庞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随即,他嗤笑一声,那笑声沙哑而冰冷。
“无聊的把戏,”他开口了,声音如同碎石摩擦,“想用这种伪造的东西,来动摇我的意志?你们太天真了。”
然而,一直静静观察着他的玛丽安,却对着杰西卡,微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她捕捉到了,就在杰西卡说出“橘子味”那三个字时,锋的喉结,有过一次极其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滚动。
杰西卡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站起身,将那张照片留在了桌上。
“今天就到这里。”她平静地说,“你可以慢慢看,这张照片,是不是伪造的。”

【第二次对话】
两天后。
杰西卡和玛丽安再次走进了隔离室。那张泛黄的旧照片,依旧静静地躺在小桌上,位置、角度,与她们两天前离开时分毫不差,仿佛从未被移动过。锋也依旧保持着那副冰冷的姿态,眼神如同被冻结的湖面。
但玛丽安,那双总是能洞悉人心的狐狸媚眼,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细节。她注意到,锋那双总是因为警惕而微微眯起的眼睛,此刻眼眶下缘带着一丝极淡的、因长时间聚焦而产生的红血丝。他看她们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在那冰层的最深处,却藏着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因精神极度疲劳而产生的涣散。
他没有碰那张照片,但那张照片,却在这两天里,像一根无形的针,反复地、不眠不休地刺穿着他那被程序包裹的大脑。
这一次,杰西卡带来了另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崭新的、高清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是如今的杰,他正坐在电脑前,回头腼腆地笑着,那笑容干净而又纯粹,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羞涩。
杰西卡将这张照片,并排放在了那张旧照片的旁边。新与旧,黑白与彩色,十五年的光阴,在这一刻被浓缩在了两张薄薄的纸片上。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被抓走吗?”杰西ка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因为你冲在了最前面。有两个比你们大的孩子想抢你们的面包,最小的那个吓得躲在你身后哭。你明明比他们矮小,却像一头小豹子,张开双臂,把他死死地护在了身后。你们的打斗,从后巷滚到了街口,也滚到了那辆‘秃鹫’的眼前。”
她顿了顿,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张杰的新照片。
“你当年拼了命保护的那个爱哭鬼,”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察觉的、冰冷的锐利,“他现在就在楼上。过去的十五年里,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你被人从他身边抢走。他不停地哭,不停地喊着你的名字。”
锋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剧烈的、无法掩饰的动摇!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闭嘴!”他低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痛苦与愤怒,“我……不认识他!我没有弟弟!”
然而,就在他怒吼的同时,一些破碎的、杂乱的、如同雪花般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涌入了他的脑海!
……下着大雨的街角……一双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面包的麦香味和雨水的腥味混在一起……一个比自己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一双充满了恐惧与泪水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黑色面包车的后车窗……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小的手,死死地拍在玻璃上……
“啊——!”
锋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猛地低下头,用额头狠狠地撞向自己的膝盖!他想用疼痛来驱散脑海里那些该死的、不属于他的“杂音”!他被固定在躺椅上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束缚带被他绷得咯咯作响,整个人像一头即将被撕裂的困兽。
杰西卡和玛丽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
那座坚不可摧的冰山,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杰西卡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拉着玛丽安,转身离开了隔离室。她们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它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破土而出。
那道裂缝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愈合。杰西卡和玛丽安离开后,留给锋的,便是一个被两张照片撕裂的、无尽的地狱。
接下来的三天,地下隔离室成了一座无声的炼狱。
锋拒绝了所有的食物和水。这是一种属于杀手的、最原始的抵抗方式。他试图用肉体的饥渴,来压制精神世界里那场愈演愈烈的、疯狂的海啸。他闭上眼,想用组织的冥想训练法来清空大脑,但那些该死的、不属于他的“杂音”却如同跗骨之蛆,无孔不入。
……雨水打在铁皮屋顶上的、单调的“滴答”声……
……一块硬邦邦的、带着霉味的面包塞进嘴里的、粗糙的口感……
……一双小小的、冰冷的手,在黑暗中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依赖的触感……
……“哥,我怕……”
“闭嘴!”
他会猛地睁开眼,对着空无一人的、惨白的墙壁发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汗水早已浸透了他身上的囚服,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俊脸,此刻因为精神的极度撕扯而显得扭曲而痛苦。
第一天傍晚,杰西卡推门而入。她没有带任何照片,手中只有一个盛着温热流食的托盘。
“吃饭。”她将托盘放在小桌上,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感。
锋将头扭向一边,用沉默表达着最彻底的抗拒。
杰西卡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放下托盘,上前一步。锋那双充满了杀气的眼眸猛地锁定了她,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喉咙里发出了警告般的“嗬嗬”声。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警告都苍白无力。
杰西卡伸出一只手,如同最精准的铁钳,毫不留情地捏住了锋的下颌骨。她五根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猛然发力,那股不容抗拒的、几乎要将他骨骼捏碎的剧痛,让他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
另一只手端起碗,她将那碗营养均衡、却又带着羞辱意味的流食,以一种近乎粗暴的、不容拒绝的方式,直接灌进了他的喉咙里!
“呃……咳咳……!”
温热的液体呛入气管,让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想挣扎,但整个身体都被束缚带牢牢固定在躺椅上,只能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扭动着。杰西卡面无表情,直到确认他将大部分食物都吞咽了下去,才猛地松开手。
她没有看他那副狼狈的、充满了屈辱与滔天恨意的模样,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不会让你死。至少,现在不会。”
这样的“喂食”,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成了一场每日例行的、充满了统治与反抗的仪式。锋的抵抗,从最初的激烈,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他甚至不再挣扎,只是用那双越来越空洞、也越来越混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第三天下午。
玛丽安独自一人,端着一杯清水,走进了隔离室。
经过三天的精神折磨与强制喂食,锋已经显得有些脱形。他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那份属于顶尖杀手的凌厉杀气,被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疲惫与混乱所取代。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精美的杀人木偶。
“喝点水吧,”玛麗安将水杯放在桌上,用她那慵懒而又充满了穿透力的声音,轻声说道,“你的哥哥……很担心你。”
锋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在那一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湖,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的痛苦,如同最锋利的刀,从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随即,那份动摇便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刻意的冰冷所覆盖。他缓缓地抬起头,重新对上玛丽安的视线,那眼神,比三天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寒冷,都要空洞。
“我不认识他。”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仿佛在背诵一段早已刻入骨髓的程序,“我没有……哥哥。”
玛丽安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但她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狐狸媚眼,此刻却变得无比锐利。她缓缓地站起身,嘴角勾起了一抹混合着怜悯与了然的、复杂的弧度。
她看穿了。
那不是属于杀人机器的、程序化的冰冷。而是一个灵魂在找回自我后,因为无法承受那份记忆所带来的、排山倒海般的痛苦与罪孽,而选择的、最绝望的自我放逐。
那不是失忆,是拒绝。
冰山,并没有融化。它只是在内部彻底碎裂了,而他,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那具早已千疮百孔的、冰冷的外壳。

杰西卡独自一人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那片宁静而温暖的花园。
“他想起来了。”
玛丽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杰西卡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安娜正温柔地为影那只尚未完全康复的右手进行着按摩,而影则用那双充满了宠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所有的事,他都想起来了。”玛丽安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但是,他不愿意面对。‘锋’这个人格,已经被他自己亲手杀死了。现在留在那具躯壳里的,只有一个代号,一个除了杀戮一无所有的幽灵。他宁愿当一个没有过去的武器,也不愿去承认,自己曾是那个为了保护弟弟而冲在最前面的……英雄。”
杰西卡沉默了。
她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看着那双同样修长、白皙,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这双手,可以轻易地捏碎一个人的喉骨,也可以……温柔地为自己的妹妹们,撑起一片天。
力量,本身没有善恶。但拥有力量的人,却要背负其带来的所有后果。
现在的锋,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愿去触碰的地方。
一个被强行扭曲了十五年、双手沾满了血腥的灵魂,真的……还有被救赎的可能吗?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方法”,产生了动摇。
这个问题,沉重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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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杰西卡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那份属于一家之长的决断与冷静,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玛丽安的话——“他不是失忆,是拒绝。”
一个选择自我放逐的灵魂,该如何被救赎?强行撬开那扇门,会不会让里面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彻底碎裂?
就在这份沉重的思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杰。
他独自一人,没有双胞胎姐妹的陪伴。他那张总是带着羞涩与怯懦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一种混杂着悲伤与决然的坚定。
“杰西卡姐姐,”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让我去吧。”
杰西卡缓缓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眸审视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杰点了点头,他攥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你们说的故事,照片,那些都是‘信息’。但信息是冰冷的。现在的他,需要的不是信息,而是一把钥匙。”
他抬起头,迎着杰西卡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那双总是躲躲闪闪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毫不退缩的光芒。
“我……就是那把钥匙。”
房间里,依旧是那片惨白的、令人窒息的色调。锋被牢牢地固定在躺椅上,他听到了开门声,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进来的是一只苍蝇,而不是一个活人。
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充满了冰冷与死寂的脸,那份源自血脉深处的连接与悲伤,让他心如刀绞。
“你这个冒牌货,又来做什么?”锋终于开口了,他没有看杰,目光只是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厌恶,“来看我有多可怜吗?还是想让我看看,一个没有被污染过的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多么的令人作呕?”
杰没有反驳。
他也没有试图去讲述任何过去的故事。他只是缓缓地、在那张冰冷的躺椅旁,蜷缩着坐了下来,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锋那被束缚带捆住的膝盖上。
然后,他哭了。
不是那种压抑的、无声的抽噎,而是像个五岁的孩子那样,毫无保留地、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
“呜……呜哇哇哇——!”
他将过去十五年里,每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每一次在睡梦中呼喊着那个模糊名字的痛苦,每一次看到哥哥时那份混杂着依赖与自责的复杂情感,全都化作了最原始的、最纯粹的泪水,倾泻而出。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弄湿了锋那身干净的囚服,“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你被人从我身边抢走……我追不上……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他们都说你死了……连哥哥都以为你死了……可是我不信……我一直都不信……”
锋的身体,在那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膝盖上的瞬间,猛地一僵!
他那张冰冷的、如同面具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动摇!他想低头,想看看那个正趴在自己腿上、哭得快要喘不上气的“复制品”,但他那被固定住的身体,却让他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闭嘴!你给我闭嘴!”他低吼着,那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慌失措的颤抖。
杰充耳不闻,他只是死死地抓住锋的裤腿,将脸埋得更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了那个被他在梦里呼喊了十五年的、最卑微的、也最深刻的呼唤:
“哥……我好怕……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啊……哥……!”
“哥”这个字,像一把烧红的、淬了毒的钥匙,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捅进了锋那颗早已被冰封了十五年的心脏!
“啊——!”
他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座被他用尽全力维持着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冰山,在这一声迟到了十五年的呼唤中,轰然崩塌!
无数破碎的、沾满了血与泪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那块橘子味的硬糖……那袋散发着霉味的面包……那双在黑暗中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那张在雨幕中拍打着车窗的、充满了恐惧与泪水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想起来了。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穿透了厚重的隔音门,清晰地传到了等候在走廊尽头的众人耳中。
影的身体猛地一颤,第一个就想冲过去。却被身旁的安娜死死地拉住了。
“让他自己来。”安娜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很快,那哭声中,夹杂进了一声更加凄厉的、充满了无尽痛苦的嘶吼。
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揪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嘶吼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杰那渐渐变小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影再也忍不住了,他挣开安娜的手,第一个冲了过去。当他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时,所有人都跟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聚集在了门口。
门内,杰依旧趴在锋的膝盖上,瘦小的肩膀还在微微耸动。
而躺椅上的锋,则无力地仰着头,那双总是充满了冰冷杀气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内容,只剩下无尽的、空洞的黑暗。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从他那紧闭的眼角,无声地滑落,没入了他凌乱的鬓角。
影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躺椅上的锋,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眸,第一次,真正地、不带任何杀气地,落在了影的身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缓缓地、将目光从影的脸上,移到了还趴在自己腿上、那个哭得浑身脱力的、瘦小的身影上。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依旧孤傲。但那冰层的最深处,却悄然融化了一角,露出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那是混杂着十五年的痛苦、无尽的罪孽,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而复得的悸动。
他看着杰,那双总是紧抿着的、凌厉的嘴唇,终于缓缓开启。
“……还在哭。”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丝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疲惫。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那句沙哑的、带着十五年疏离的“没用的东西”,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情感的闸门。
“哥!”
杰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扑了上去,不顾锋身上还绑着束缚带,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那瘦小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锋的胸膛上。他将脸深深地埋在哥哥的颈窝里,仿佛要将过去十五年缺失的拥抱,在这一刻全都补回来。
影也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跪在躺椅的另一侧,伸出那只完好的左臂,环住了那两个正在相拥而泣的、瘦小的身体。他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锋的肩膀上。
三个分离了十五年的兄弟,终于以这样一种奇特而又完整的姿态,重新拥抱在了一起。锋被牢牢地捆绑在冰冷的躺椅上,身体动弹不得,但他那双总是如同寒冰般的眼眸,在那两个充满了温度与泪水的身体的包裹下,终于,一点一点地,融化了。
门口,看着这迟到了十五年的团聚,安娜和蒂娜、蒂法都忍不住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安娜紧紧地握着影空着的右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蒂法那总是带着一丝娇蛮的脸上,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真诚的欣慰。
玛丽安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看着那三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欣赏的、如同剧终落幕般满足的笑容。
而杰西ка,则静静地站在所有人的身后。她看着躺椅上那个男人,看着他那张在痛苦与释然中微微扭曲、却依旧难掩其孤傲的脸,看着他那即便是在亲情面前,也未曾彻底放下的警惕与疏离。她的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愈发清晰。
这个男人,和她是同一类人。
当她看到锋那双冰冷的眼眸,终于在那两个弟弟的怀抱里,彻底融化,露出了一丝属于“人”的脆弱时,她那总是冰冷如霜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开一个几不可察的、却又真实存在的微笑。
那不是温柔,而是一种欣赏。如同最顶级的驯兽师,看到了世间最孤傲的野狼,终于卸下了心防。
“太好了……太好了……”杰哭得泣不成声,他抬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才猛然想起什么,“哥,你还被绑着,我……我给你松开!”
他说着,就要去解开锋身上的束缚带。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绑带卡扣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般的声音,从锋的喉咙里缓缓传出:
“别碰我。”
杰的动作猛地一僵。
锋缓缓地抬起头,他那双刚刚融化的眼眸,重新被一层更加坚固、也更加锐利的寒冰所覆盖。他的目光,越过了杰,扫过了影,最终,如同最锋利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在了不远处那个唯一还保持着绝对冷静的女人——杰西卡的身上。
“十五年不见,”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尖锐的、不加掩饰的嘲讽,“你倒是混得不错啊,影。”
他看了一眼影那只因为废掉而只能无力垂下的右手,嗤笑一声:“为了保护几个只会尖叫的女人,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连刀都握不稳的废物。真是……长进了。”
“你……!”安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锋没有理会她,他的目光转向了正一脸错愕的杰,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货物:“而你,”他上下打量着杰那瘦小的身板和那副依赖的姿态,“看起来,倒更像是那对双胞胎养的宠物。她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对吗?”
“我没有!”蒂法和蒂娜瞬间涨红了脸,异口同声地怒斥道。
最后,锋的目光,如同两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向了杰西卡。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轻蔑与挑衅的、恶劣的笑容。
“而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把他们两个,都变成被阉割的奴隶的……‘主人’?”
一瞬间,整个地下室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冰点!
杰西卡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山雨欲来般的、恐怖的冰冷所取代。其他人,更是被锋这番充满了剧毒的、无差别攻击的言语,彻底激怒了。安娜气得浑身发抖,蒂法和蒂娜更是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他的嘴!
只有影。
他缓缓地直起身,将那还在哭泣的、被哥哥的话伤得不轻的杰拉到了自己身后。他看着锋那双充满了挑衅的、却又在暗中观察着所有人反应的眼睛,心中一声叹息。
他知道,锋在做什么。
随即,他那只垂在腰间、被众人视线挡住的左手,悄悄地、对着锋的方向,竖起了一根隐蔽的、充满了赞许与理解的大拇指。
“都出去。”
杰西卡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那平静之下,却压抑着即将喷发的、足以毁灭一切的火山。
“杰西卡姐姐……”杰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又看看躺椅上那个陌生的哥哥。
影看懂了一切。
锋的内心,已经对他们兄弟二人融化了。但他那颗属于孤狼的心,绝不会轻易对一个陌生的“头领”臣服。他需要用最激烈的方式,去试探这个新环境的统治者,去确认她的底线,去为自己争取一个……不是“俘虏”,也不是“亲属”,而是能与她平等对话的位置。
这是属于“王”与“王”之间的谈判。
影没有多说,他拉起还在发愣的杰,用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带向了门口。
“走吧,杰。”他的声音很轻,“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杰西卡那句冰冷的“都出去”,如同不容抗拒的圣旨,瞬间清空了整个地下室。
众人被无形的气场推出了门外,沉重的隔音门在他们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走廊里,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影脸上的沉重与悲伤已经褪去,重新恢复了那份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他看着身旁一脸担忧、还在不断回头望向那扇紧闭大门的安娜,轻笑一声,伸出完好的左手,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担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我这个老弟,脑子里除了杀人就是生存,情商这东西,大概在十五年前就停止生长了。他只是在用他唯一懂得的方式,向这里的女王宣誓效忠……或者说,是挑战。”
他顿了顿,看着安娜那依旧充满困惑的眼神,补充道:“在杰西卡看来,征服一匹桀骜不驯的孤狼,可比融化一块又臭又硬的坚冰,要有趣得多。”
杰完全没听懂这番充满了深意的话,他只是单纯地为那个刚刚相认的、陌生的哥哥感到担心。而他身旁的蒂法,在听到影那句“女王与孤狼”的比喻后,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张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啐了一口,不由分说地拉起还在发愣的杰,逃也似地就往楼上走。
“走了走了!不许听!”
蒂娜紧跟在后面,她用手捂住自己那因为偷笑而疯狂上扬的嘴角,脚步轻快。

地下健身房里,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杰西卡缓缓转动门把手,那一声清脆的、金属锁舌扣合的“咔哒”声,如同角斗场大门落下的最后声响,宣布了这场私人审判的正式开始。
她转过身,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到丝毫属于家人的温情,只剩下纯粹的、属于统治者的、冰冷的威严。
她没有走向那个被捆在躺椅上的男人。
而是抬起了她那条曲线完美、充满了爆发性力量的修长美腿,然后,狠狠地一脚,踹在了躺椅的支架上!
“砰——!”
一声巨响,沉重的金属躺椅连带着上面被捆得结结實實的锋,被她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整个踹翻在地!锋发出一声闷哼,后背和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橡胶地板上,但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用那双如同恶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向他缓缓走来的女人。
杰西卡一边走,一边用一种充满了仪式感的、缓慢而又优雅的动作,褪去身上的束缚。她先是脱掉了那双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的高跟鞋,赤着一双白皙修长、足以轻易踢碎人骨的脚。随即,她解开了身上那件丝质睡袍的腰带,任由那件昂贵的衣物如同失去生命的蝴蝶,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堆积在了她的脚边。
最终,呈现在锋面前的,是一具只穿着一套纯黑色蕾衣内衣的、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如同古希腊女神般完美的胴体。黑色的蕾丝胸罩将她那对饱满挺立的雪峰衬托得愈发惊心动魄,而下身那条同样是蕾丝材质的、半透明的内裤,则将她那平坦紧致的小腹、挺翘圆润的臀部和两条如同顶级猎豹般充满了力量感的修长美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锋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震惊与一丝原始欲望的火焰。他看着那个双腿跨立在自己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高大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轻蔑的、嗜血的笑容。
“女人,”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挑衅,“有本事,就解开我。那一晚输给你们,是你们人多,手段卑鄙。现在,我们再来一次。”
杰西卡缓缓地俯下身,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挂着冰冷而又残忍的微笑。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如同两把最锋利的手术刀,要将他所有的伪装都彻底剖开。
“你现在搞错了一件事,”她的声音很轻,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能刺痛人的神经,“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话音未落,她伸出双手,动作粗暴地、毫不怜惜地抓住了锋身上那件囚服的衣领!
“嘶啦——!”
伴随着一声布料被撕裂的、令人牙酸的声响,那件还算结实的囚服,被她用纯粹的蛮力,从中间硬生生地撕扯开来!她没有停下,双手如同最凶猛的野兽,将他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都撕成了碎片,丢在了一旁!
锋那具虽然瘦小、却因为千锤百炼而显得线条分明、布满了新旧伤痕的精壮身体,就这么彻底地、屈辱地,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和她那充满了审视意味的目光之下。
锋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慌张!
作为一个在只有杀戮与生存的、扭曲的世界里长大了十五年的武器,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不懂这代表着什么,但他那属于野兽的直觉,却在疯狂地向他报警——这比任何一场生死搏杀,都更加危险!
杰西卡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属于“少年”的慌张。她满意地笑了。
紧接着,她猛地、毫不留情地跪了下来!
她那两条修长结实、如同顶级象牙雕琢而成的膝盖,凝聚了她全身将近72公斤的重量,如同两颗精准制导的炮弹,狠狠地、重重地,压在了锋那不足160公分身躯的胸腹中间位置!
“呃……!”
锋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中,胸骨和腹腔瞬间传来一股仿佛要被彻底碾碎的、毁灭性的剧痛!他那经过千锤百炼、强度甚至在影之上的强悍肉体,在这股凝聚了绝对重量与冲击力的碾压之下,也不堪重负地发出了痛苦的悲鸣!他想惨叫,但那股巨大的压力却将他所有的空气都挤压干净,那声闷哼,被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舌根后面。
杰西卡就以这样一种充满了暴力美学的、绝对统治的姿态,跪坐在了他的身上。她那高大健美的身躯,如同降临人间的女武神,将身下那具瘦小精悍的、如同孤狼般的身体,彻底镇压。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居高临下,眼神冰冷而又充满了征服的快感;一个被死死压制,眼神充满了不屈的恨意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支配的恐惧。
一场无声的、属于女王与孤狼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那具跪坐在身上的、如同山峦般沉重的身体,并没有让锋感到丝毫的畏惧。疼痛,是他最熟悉的伙伴。他很快就调整了呼吸,放松了被冲击的肌肉,那双冰冷的眼眸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死寂。这点重量,对他这具早已习惯了极限负荷的身体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
然而,紧接着,杰西卡的动作,让他那颗早已被冰封的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杰西卡伸出那双修长而有力的、足以轻易折断人颈骨的手,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解剖般的精准,落在了他那布满了细小伤痕的、结实的胸膛上。她的指尖冰凉,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在他的胸肌上缓缓划过,最终,停留在了那两颗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早已挺立的、小小的乳头上。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狠狠地掐住了它们!再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碾磨的方式,用力的揉搓!
“呃!”
一声短促的、混合着剧痛与惊愕的闷哼,被锋用钢铁般的意志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他以为这只是某种低级的、试图用疼痛让他屈服的刑讯手段。他受过的训练,足以让他微笑着承受断骨之痛,他绝不会在这种小把戏面前,露出任何难看的表情。
但是,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如同高压电流般的奇异感觉,瞬间从那两点被蹂躏的要害处炸开,疯狂地窜遍四肢百骸!
那不是纯粹的疼痛。而是一种混杂着尖锐刺痛、酸麻战栗,和一丝……一丝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与羞耻的、异样的感觉。
杰西卡看着身下这个男人那瞬间绷紧的身体和那双因震惊而微微放大的瞳孔,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如同发现了猎物弱点般的弧度。她的力道越来越大,指甲的边缘深深地陷进了那两颗早已红肿不堪的肉粒里,反复地、不知疲倦地进行着蹂-躏。
紧接着,她那双跪在他身体后方、一直保持着稳定的白皙玉足,也开始了新的动作。
她用两只脚内侧的、最柔软也最敏感的脚掌位置,如同最精密的捕兽夹,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夹住了锋那因为这前所未有的刺激而早已有些反应的下体!
那不是上下动,而是两只充满弹性的、温热的脚掌,以一种近乎野蛮的、互相碾磨的方式,用尽全力地向中间挤压、揉搓!她认为,对付一头桀骜不驯的猛兽,就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将他彻底碾碎!
“唔——!”
锋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张被瞬间拉满了的弓!他再也无法维持那份冰冷的伪装,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巨大羞耻的呻吟,终于从他紧咬的齿缝间溢出!
这种感觉,是他那充满了杀戮与生存的十五年里,从未有过的!那股从下体传来的、被两片温软却又充满毁灭性力量的肉-体反复碾磨的、陌生的、灭顶般的快感,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将身下的地板抓得咯咯作响,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剧烈地颤抖、痉挛。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喘息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的哀求,“停下!”
杰西卡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膝盖下那具精悍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
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充满了征服快感的笑容。
然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的额角滑落。他那双总是充满了杀气的眼眸,此刻却因为情动而变得水光潋滟,他死死地盯住杰西ка,那眼神,如同战败的孤狼,充满了不甘的恨意与一丝……被彻底支配的恐惧。
杰西卡缓缓地俯下身子,那两团饱满挺立的、被黑色蕾丝包裹的雪峰,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颊。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挂着霸道的、女王般的微笑。
然后,她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充满了掠夺与占有的、不容拒绝的吻。她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与抗议,用舌尖撬开他那紧咬的齿关,长驱直入,将他所有的呼吸都彻底吞噬。
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胸腹间那如同山峦般的重量,和这个将他所有空气都夺走的深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缺氧而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直到她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的挣扎彻底平息,杰西卡才心满意足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这个面色潮红、大口喘息、眼神凶狠却又带着一丝迷离的孤狼。
那眼神,仿佛在说: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杰西卡接下来的举动,让锋那双刚刚还燃烧着不屈恨意的冰冷眼眸,第一次,闪过了一丝纯粹的、属于生物本能的慌张。
她没有再俯下身,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充满了绝对统治力的优雅姿态,直起了身。然后,她那只白皙、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左脚缓缓抬起,如同最精准的砝码,重重地落在了锋那因为紧张而紧绷如铁板的小腹上!
“呃!”
那72公斤的重量,通过她那曲线优美、却坚硬如铁的足弓,凝聚成一个点,毫不留情地向内踩踏!锋感觉自己的腹肌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地压了下去,那股压力层层传递,几乎要将他的内脏都挤压变形!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将丹田之气上提,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绷紧了核心肌群,勉强支撑住了这如同山峦般的重压。
然而,这仅仅是前奏。
杰西卡看着身下这个男人那因为极致的忍耐而青筋毕露的脖颈,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近乎满意的微笑。她缓缓抬起了另一只脚,将全身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只已经深深陷入他腹肌的左脚之上!
紧接着,她那只悬在空中的、曲线完美的右脚,便如同最致命的、即将开始行刑的铡刀,对准了他那早已因为之前的揉搓和羞辱而高高耸立、脆弱不堪的下体。
她没有立刻踩下。
而是用她那温润的、富有弹性的脚心,将他那根滚烫的、贲张着青筋的“肉柱”,狠狠地、粗暴地踩到了自己左脚那冰凉光滑的脚背上!
“唔——啊!”
这比刚才被两只脚夹住的感觉更加恐怖!更加屈辱!更加直接!
他那最脆弱的要害,被她用一只脚死死地压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形成了一个由血肉与骨骼组成的、最残忍的“砧板”!
紧接着,她那只作为“刑具”的右脚,便开始了凶狠得不带一丝怜悯的踩踏与拧动!
她用脚心,在他那早已敏感无比的柱体上,来回地、带着毁灭性力度的碾磨!她用脚跟,在他那早已不堪重负的根部,狠狠地、带着惩罚意味地旋转!每一次拧动,都像是在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用最粗糙的砂纸,进行着最磨人的刮搔!每一次踩踏,都将他那脆弱的欲望,狠狠地压实在自己另一只脚的脚背上,带起一阵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尖锐的刺痛!
锋几乎是在这酷刑开始的同一时刻,便彻底泄了气!他那用来抵抗腹部重压的丹田之氣瞬间溃散,杰西卡那72公斤的体重,便如同决堤的洪水,通过那只左脚,毫无阻碍地、狠狠地陷入了他柔软的腹腔深处!
那股来自腹部的、濒临内脏破裂的重压疼痛感,和那来自下体的、被反复蹂躏的前列腺刺激感,两种极致的、截然不同的痛苦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神经系统!
他再也无法忍耐,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杰西卡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这具精悍的身体,正因为濒临极限而剧烈地抽搐着。她知道,他快不行了。
就在她感觉到他即将在这场甜蜜的酷刑中彻底失控、喷薄而出的前一秒——
她那只正在肆虐的右脚,猛地抬起,然后,用那坚硬的、小巧的、如同子弹头般的脚后跟,对准了他那早已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欲望根部,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跺了下去!
“啊——!”
锋终于忍不住,在一声不大不小、却充满了无尽痛苦与巨大羞耻的、变了调的嘶喊中,身体猛地向上弓起!
然而,杰西卡绝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得到释放。就在他即将喷射的瞬间,她脚下的力道和节奏猛然一变,用一种极其精妙的方式,将他那即将决堤的洪流,硬生生地、粗暴地堵了回去!
他始终,“命悬一线”。
那无法宣泄的、极致的欲望,如同最滚烫的岩浆,在他的体内疯狂地冲撞、灼烧,却永远找不到出口。这种折磨,远比彻底的释放要痛苦百倍!
杰西卡满意地、缓缓地走下了他的身体。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被自己彻底玩坏了的男人。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汗水早已将他身下的地板濡湿了一大片。他那双被反锁在身后的手,因为无法承受的快感和痛苦,指节已经痉挛得如同鸡爪。
杰西卡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依旧冰冷如霜,仿佛刚刚完成的,只是一组再寻常不过的热身运动。
而锋,则缓缓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头。他那双总是充满了杀气的眼眸,此刻,那份属于武器的冰冷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危险的、混合着滔天恨意与一丝被彻底点燃的、原始欲望的——疯狂。
杰西卡缓缓地蹲下身,健身房里冰冷的空气让她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微的栗粒,但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燃烧着滚烫的、属于征服者的火焰。她伸出手,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锋的下巴,将他那张写满了疯狂与恨意的脸强行摆正,面向自己。
“现在告诉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峦般的重量,每一个字都狠狠地砸在锋那早已崩溃的神经上,“你想要什么?”
锋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咬着牙,感受着下体那无法宣泄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的巨大空虚。他猛地将脸狠狠扭开,那份属于孤狼的、宁死不屈的孤傲重新挂上了他冰冷的脸庞。
“哼。”
一声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的冷哼,从他紧咬的齿缝间溢出。
杰西卡很满意。
她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又充满了愉悦。她不想要一头轻易折服的野兽。只有将这世间最桀骜不驯的孤狼彻底碾碎、驯服,让他心甘情愿地舔舐自己的手心,那份征服的快感,才足以让她感到满足。
她缓缓地松开手,随即,以一个极其流畅的动作,解开了锋腿上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束缚带。
然后,她站起身,双手抓起他那两条因为脱力而在微微颤抖的腿,将它们高高地、毫不留情地抬了起来,彻底打开了他最后的一丝防御。
她抬起了那只曲线完美的、如同致命战斧般的右脚,对准了他那根因为无法释放而痛苦地、高高耸立的欲望。在锋那瞬间变得有些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跺了下去!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剧痛与极致快感的凄厉惨叫,从锋的喉咙深处被硬生生地撕扯了出来!那坚硬的、小巧的脚后跟,如同最精准的铁锤,毫不留情地轰击在了他那早已敏感无比的根部!
紧接着,更加凶狠的、充满了毁灭意味的“折磨”,开始了!
她用那只脚,在他的欲望上疯狂地摩擦!她用那圆润的、涂着蔻丹的脚趾,在他那早已红肿不堪的顶端来回地刮搔!她用那平滑的、富有弹性的脚心,在他那贲张着青筋的柱体上来回地碾磨!她不断地用力,不断地加速,那动作粗暴得不带一丝怜悯!有时候,她甚至会故意将脚抬起,再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地跺下,每一次撞击,都让锋的身体如同被电击般剧烈地痉挛!
锋的头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地左右摇动起来,他那双总是充满了杀气的眼眸,此刻却因为这无法承受的、酷刑般的快感而彻底失焦。
杰西卡一边毫不停歇地动着,一边缓缓地俯下身,用那冰冷的、女王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问道:
“告诉我……谁……是主人?”
锋死死地咬着牙,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屈辱的答案,连同那破碎的呻吟,一同狠狠地咽了回去。
看到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杰西卡眼中的兴奋之色更浓了。她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腿,任由它们无力地垂落在地。然后,当着他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住了自己那条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将那片最后的、象征着神秘的布料,褪了下去。
她挺直了那不堪一握的、柔韧的腰肢,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晶亮一片的神秘花园,对准了身下那根高耸的、等待着审判的“武器”。她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用自己那湿热柔软的秘径入口,在那根滚烫的柱体上,开始了充满了羞辱意味的、画着圈的旋转与研磨。
“啊……嗯……”锋的身体再一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然后,杰西卡对准了,狠狠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然坐了下去!
“噗嗤——!”
“啊啊啊啊——!”
锋感觉自己的盆骨都要被这股从天而降的、毁灭性的力量给彻底坐碎了!他那滚烫的根部,被她以一种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毫不留情地、一瞬间便吞到了最深处!
杰西卡开始了她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凶狠的上下运动!
但她总是在锋即将抵达那极乐的顶峰,即将得到释放的那一瞬间——
“砰!”
她会猛地停下,然后狠狠地一拳,毫不留情地击打在锋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腹部!
“呃啊!”
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快感,被这突如其来的、钻心的剧痛硬生生地、粗暴地从中斩断!
然后,周而复始。
一次……两次……三次……
希望,然后是绝望。天堂,然后是地狱。
锋终于快崩溃了。他那颗属于孤狼的、骄傲的心,在这反复的、永无止境的、甜蜜的酷刑中,被彻底碾得粉碎。
他那双冰冷的、总是充满了杀气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咬牙切齿的、充满了屈辱与卑微的哀求:
“求……女人……给我……”
听到这句期待已久的、彻底臣服的哀求,杰西卡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个如同暗夜女王般、充满了胜利与满足的、残忍的笑容。
她开始了最后的、彻底的疯狂!
她的速度提到了极致,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身下这具早已属于她的身体彻底贯穿、撕裂!她那总是冰冷如霜的脸上,也因为这极致的、毫无保留的欲望宣泄,而染上了一层动人的、充满了野性的潮红!
健身房里,只剩下那如同战场般急促而响亮的、淫靡的肉体撞击声,和两人那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彻底释放的咆哮与嘶喊!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绝望与解脱的嘶吼,和一声同样尖锐高亢的、属于女王的胜利宣言,这场充满了征服与沉沦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杰西卡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从锋那早已瘫软如泥的身体上缓缓滑落,躺在了他身旁那冰冷的、被汗水濡湿的橡胶地板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对饱满挺立的雪峰因为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激烈情事后独有的、慵懒而又危险的气息。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身旁那个同样气喘吁吁、眼神涣散、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死鱼般的男人。
她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他那张写满了屈辱与疲惫的脸摆了过来,强迫他看向自己。
然后,她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不带丝毫温柔、充满了占有与宣告的吻,像一个女王,在自己最心爱的、也是被自己亲手摧毁的战利品上,烙下永恒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客厅里,众人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所有的目光都像被无形的引力牵引,死死地盯着那扇通往地下室的、紧闭的门。
那扇门的隔音效果好得令人发指。没有人知道,在那片被隔绝的世界里,究竟正在发生着怎样一场原始而又残酷的征服。
只有影,依旧保持着那份吊儿郎当的从容。他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甚至还有心情为自己倒上一杯玛丽安珍藏的波本威士忌。
安娜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你……你就不担心吗?杰西卡她……”
“担心什么?”影轻笑一声,将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他看着安娜那双写满了不安的眼眸,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只有她能听懂的了然,“安娜,你要明白,我那个弟弟,不是用温情就能融化的冰块。他是一头在荒野里独自舔舐伤口十五年的孤狼。对于狼来说,想要加入一个新的族群,只有一种方式——向头狼彻底臣服,或者,被头狼彻底咬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杰西卡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能重新成为‘人’的机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结果。”
他说是这么说,但没人知道,在那扇门后,这场近乎虐待的征服,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那不是交媾,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暴力与统治的战争。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不知道在那具精悍的身体里释放了多少次。锋已经彻底被杰西卡那无穷无尽的、毁灭性的欲望所征服。他那结实的胸腹上,布满了在激烈交媾中被她毫不留情地殴打出的、青紫交错的淤青,那张总是充满了杀气的俊脸,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被彻底玩坏后的、空洞的麻木。
杰西卡终于感到了满足。她从他那如同软泥般的身体上缓缓起身,汗水顺着她那完美的身体曲线滑落,在冰冷的橡胶地板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她休息了一会儿,当体力稍稍恢复,她便再次站起身,用行动,宣告了下一次掠夺的开始。
躺在地上的锋,看着那个再次向他走来的、如同女武神般的高大身影,他那双早已空洞的眼眸里,终于,第一次,浮现出了纯粹的、属于生物本能的恐惧。
他终于卸下了所有孤傲与冰冷,那份属于野兽的、宁死不屈的尊严,被彻底碾得粉碎。
“别……”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屈辱的颤抖,“女人……我认输了……”
他屈辱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颗高傲的头颅,扭向了一边。
杰西卡缓缓地蹲下身,她看着地上这个被自己彻底击溃、驯服的男人,那张因为情事而潮红未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胜利快感的、满意的笑容。
她伸出手,不再是带着侵略性,而是用一种近乎安抚的姿态,轻轻地、将他那张写满了屈辱的脸摆了回来,强迫他看向自己。
“看着我,”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激烈情事后独有的沙哑,“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她顿了顿,看着他那双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谁,杀过多少人。但现在,影和杰,是我的家人。我不嫌弃,多你一个只会惹麻烦的新成员。”
说完,她便站起身,以一个极其流畅的动作,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的束缚。然后,将自己那件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宽大的丝质睡袍丢在了他的身上,盖住了那具布满了她“战绩”的、狼狈不堪的身体。
“休息好了,就出来吃饭。”

“咔哒。”
当那声清脆的门锁转动声响起时,客厅里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门开了。
杰西卡独自一人,从那片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已经重新穿好了自己的睡袍,衣襟和腰带都整理得一丝不苟。但是,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俏脸上,那片尚未完全褪去的、动人心魄的潮红;那头总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黑色长发,此刻却如同海藻般杂乱地披散在肩头,有几缕甚至还因为汗水而黏在了她光洁的额角和颈窝。
这副模样,无声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向在场的所有人,诉说着刚刚在那片被隔绝的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一场多么激烈、多么疯狂的战争。
安娜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影的手。蒂法和蒂娜则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脸的震惊与……崇拜。杰更是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就往两个女孩的身后缩了缩。
杰西卡没有理会众人那充满了复杂意味的目光,她径直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然后一饮而尽。
只有影,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他看着杰西卡那副餍足后慵懒而又危险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他缓缓地站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像是在欢迎一位新成员的加入。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地、带着一丝戏谑地,低语道:
“欢迎回家,老弟。”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仅镜像
第十五章
影那句充满了戏谑的“欢迎回家”,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客厅里激起了一圈无人回应的、尴尬的涟漪。众人看着那个刚刚喝完一杯冰水、脸上潮红未褪、发丝杂乱的女王,又看看那扇紧闭的地下室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安娜见状,立刻像一只体贴的小兔子,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快步迎了上去,细心地、带着一丝不敢多问的小心翼翼,为杰西卡擦拭着额角和手臂上尚未干透的汗珠。
就在这时,那扇刚刚关闭的门,再次打开。
另一道身影,从那片黑暗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是锋。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那件属于杰西卡的、对于他瘦小身躯来说显得过于宽大的丝质睡袍。衣襟大敞着,毫不遮掩地露出了他那具布满了骇人“战绩”的、精悍的身体。
那平坦结实的胸腹上,青紫交错的、指印般的淤青触目惊心,仿佛被最残忍的艺术家用暴力涂抹上了浓重的色彩。而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他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下半身。那处属于雄性的、最脆弱的象征,此刻伤痕累累,红肿不堪,皮肤表面甚至带着被粗暴碾磨后的、细微的破损血痕。那副惨状,无声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向在场的所有人,诉说着刚刚在那间地下室里,究竟发生了一场多么激烈、多么单方面、多么不知节制的蹂躏。
然而,与这副狼狈不堪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脸上的表情。
孤傲与冰冷,如同最坚固的盔甲,重新爬上了他那张清秀的俊脸。只是那份纯粹的、属于武器的攻击性,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属于战败孤狼的、冷漠的疏离。
他就这么衣不蔽体地、赤着一双沾染着灰尘的脚,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步一步地、径直走到了杰西卡的面前。他160公分的身高,在183公分的杰西卡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宁死不屈的气场,却依旧强大得令人心悸。
仿佛刚刚那个被彻底征服、蹂躏了两个小时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抬起头,用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眸,仰视着眼前这个刚刚将他彻底摧毁的女人。
“女人,”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你的房间在哪。我要去休息一下。”
一瞬间,整个客厅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蒂法和蒂娜看着他那具布满了青紫伤痕的身体,尤其是那处惨不忍睹的下体,两张俏脸“轰”的一下就红透了,她们下意识地就想别过头去,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
杰更是目瞪口呆,他张大了嘴,大脑彻底宕机。他无法理解,一个人,在经历了那样的“对待”之后,怎么还能用如此理直气壮的、近乎命令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影,则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眼中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近乎五体投地般的佩服与欣赏!
这小子……是个狠人!
他自问,自己昨夜在安娜手下被彻底击溃后,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快没了。而他这个弟弟,竟然敢用这种方式,向刚刚征服了他的女王,提出如此霸道的要求!
安娜也被锋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弄得满脸通红,但她善良的本能还是让她第一时间从沙发上拿起一条柔软的羊毛毯,快步走上前,想要为他那赤裸的身体裹上。
锋没有反对,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任由那条带着温暖气息的毯子,包裹住自己那冰冷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咯咯咯……”
一声压抑不住的娇笑声,打破了这份死寂。是玛丽安,她端着红酒杯,笑得花枝乱颤,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她对着还处于震惊中的杰西卡,用一种充满了调侃的语气说道:
“杰西卡,还不带我们这头桀骜不驯的小猛兽,去他‘新的巢穴’看看吗?”
杰西卡没有说话。她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深深地看了锋一眼。随即,她缓缓地转过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跟我来。”
锋没有丝毫犹豫,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迈开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腿,沉默地、如同影子一般,跟了上去。
一个高大健美、如同女王。
一个瘦小精悍、如同孤狼。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留下面面相觑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风暴的众人。
良久,影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摇着头,用一种混合着佩服、无奈与一丝幸灾乐祸的语气,轻声感叹道:
“我感觉……咱们家以后的日子,会比以前……精彩一百倍啊。”
影那句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叹,如同一个精准的预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彻底应验。
锋的加入,像是在一锅本就沸腾的、充满了各种奇特香料的浓汤里,又加入了一块极寒的、却又蕴含着火山般能量的玄冰。他没有让这锅汤冷却,反而激起了更加剧烈、更加无法预测的化学反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幸福,以一种喧嚣、混乱、却又无比真实的方式,笼罩着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笨拙的兄弟日常】
锋逐渐适应了别墅的生活,或者说,别墅里的人,开始逐渐适应他的存在。
他依旧孤傲,依旧冰冷,像一头无法被真正驯服的孤狼。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健身房,用近乎自残的方式进行着恢复性训练,仿佛想将那具被彻底征服过的身体,重新打造成坚不可摧的武器。
但他那份能冻结一切的冰冷,在面对两个人时,会悄然融化一角。
这天下午,地下信息中心。
这里是杰的绝对领域,无数屏幕闪烁着瀑布般的数据流,服务器的低沉嗡鸣是这里唯一的背景音。杰正全神贯注地追踪着“铁笼”组织残余势力的资金流向,忽然,他身后的光线一暗,一个瘦小的阴影笼罩了他。
杰吓得浑身一僵,一回头,便对上了锋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眸。
“你……你干什么?”杰怯生生地问道。
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伤痕累累、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屏幕上一段复杂的追踪代码。然后,他用另一只手,以一种极其笨拙的姿态,握住了鼠标。他那双习惯了匕首与枪械的手,在面对这个小小的、需要精细操控的工具时,显得无比僵硬。
“这里的逻辑……有问题。”他的声音沙哑而生硬,“目标在利用三个海外空壳公司进行跳板转移,你只追踪了两个,第三个在这里,被你忽略了。”
他说着,用那笨拙的动作,在屏幕上画出了一个几乎被杰忽略的、极其隐蔽的数据节点。
杰目瞪口呆。他看着锋,又看看屏幕,随即脸上露出了混杂着震惊与狂喜的表情:“哥!你怎么会懂这个?!”
“杀人,”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真理,“和追踪数据,本质上……是一样的。找到猎物,预判路线,一击致命。”
就在这时,影端着一杯咖啡,吹着口哨,也晃了进来。他看着自己那两个弟弟以前所未有的和谐姿态挤在一张椅子前,一个在笨拙地操作,一个在兴奋地讲解,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哟,家庭教学时间啊?”他走上前,将咖啡放在桌上,然后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锋的肩膀上,“怎么样,锋,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吗?要不要我教你点更有趣的?比如,如何用三句情话,让楼上那位冰山公主脸红?”
锋那张冰冷的脸,在影的手搭上来的瞬间,猛地一僵。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滚。”
影却毫不在意,他看着锋那微微泛红的耳根,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这头孤狼那坚硬的外壳下,那颗属于家人的心脏,正在缓缓地、重新开始跳动。

【女王的夜曲】
然而,白日的温馨,并不能掩盖夜晚的疯狂。
当夜幕降临,别墅里那份独特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交响乐”,便会准时上演。
“我的天啊……他们是打算把床拆了吗?!”
深夜,蒂法的房间里,她用一个枕头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脸上写满了烦躁与崩溃。
从楼上,那间属于杰西卡的、拥有最好隔音材料的主卧里,正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如同战场般的巨大动静。
那是肉体与肉体最原始、最野蛮的撞击声。是床板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是男人那压抑着极致痛苦与巨大欢愉的、不似人声的嘶吼。以及……女人那充满了征服快感的、如同胜利宣言般的高亢娇喘。
这声音,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响起,风雨无阻,已经成了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甜蜜的噩梦。
“小声点,蒂法,”睡在另一边的蒂娜,则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来,“万一被杰西卡姐姐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她自己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不许人说了吗?!”蒂法气鼓鼓地坐起身,对着天花板怒吼道,“明天!明天我就去买一副工业级的隔音耳塞!”
而在隔壁,安娜的房间里,气氛则完全不同。
安娜早已羞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通红的、几乎要冒烟的脑袋。而影,则悠然自得地靠在床头,手里还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楼上传来的动静。
“啧啧啧,”他摇着头,用一种充满了专业性的、品头论足的语气感叹道,“听这撞击的频率和力度,杰西卡的腰腹核心力量又增强了。还有锋的肺活量,居然能在这种强度的压迫下坚持这么久……真是个怪物。”
“你……你还说!”安娜羞得再也忍不住,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影的身上。
影轻笑着接住她那只小巧的脚丫,握在手里把玩着,他凑到安娜耳边,用气声低语道:“怎么?羡慕了?要不要……我们也来试试?”
回应他的,是安娜那羞愤欲死的、如同小猫般的呜咽,和那只在他手里拼命挣扎的、柔软的脚。
这场属于女王与孤狼的“夜曲”,总会在持续数小时后,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仿佛要将整栋别墅都震塌的最终嘶吼,而落下帷幕。
然后,整个世界,才会重新归于寂静。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会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用一种充满了怨念的、无声的目光,行注目礼——
迎接那个容光焕发、肌肤水润、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气场却愈发冰冷迫人的女王;
和那个跟在她身后、脚步虚浮、脸色惨白、浑身布满了新旧淤青、眼神却依旧孤傲不屈的……战败的野兽。
好的,我将继续衔接上文的结尾,并根据您提供的大纲进行详细的剧情扩充。

影那句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叹,如同一个精准的预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彻底应验。别墅里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妙的温馨平衡,被一股更加原始、也更加狂野的风暴彻底打破。
女王与孤狼的战争,并未在那一夜的征服后结束。恰恰相反,它才刚刚拉开序幕。
杰西卡的征服欲,如同被点燃的干柴,在锋那桀骜不驯的、宁死不屈的眼神中,燃烧得愈发旺盛。而锋,则将每一次的屈辱,都化作了下一次反抗的燃料。他们之间不再满足于夜晚的交媾,整个别墅,都成了他们肉体与意志碰撞的战场。只要两人相遇,空气中便会瞬间迸发出激烈的、充满了火药味的火花。
这天下午,健身房。
这里是杰西卡的绝对领域,每一件冰冷的器械都仿佛印刻着她的气息。锋赤着上身,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那精悍的、布满了青紫旧痕的身体上滑落。他正在进行着大重量的卧推,那张总是冰冷的俊脸上,因为极致的发力而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压抑的低吼。他在用最纯粹的方式,试图找回那份属于强者的力量,找回那份被夺走的尊严。
沉重的金属门被缓缓推开。
杰西卡走了进来,她同样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运动背心和短裤,那具如同顶级猎豹般完美的身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另一组卧推架前,面无表情地在杠铃两侧,加上了比锋所用的重量,还要重上二十公斤的配重片。然后,她躺了下去,轻松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地,完成了十次标准的卧推。
那份毫不掩饰的、绝对的力量碾压,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挑衅性。
锋的呼吸一滞,他将杠铃重重地放回架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坐起身,用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杰西卡缓缓起身,她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她伸出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却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重新按回了冰冷的卧推凳上。
“力气,不是这么用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峦般的重量。
随即,在锋那瞬间变得有些惊愕的目光中,她没有离开,而是以一个极其霸道、充满了侵略性的姿态,缓缓地、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她那挺翘圆润的、被黑色短裤包裹的臀部,重重地坐在了他那因为训练而紧绷的小腹上,两条修长结实、如同顶级象牙雕琢而成的大腿,则如同最坚固的枷锁,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腰。
“今天,我来教你,”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那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她没有再用手,而是用自己那早已被欲望濡湿的、滚烫的核心,对准了他那因为愤怒、羞耻与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瞬间高耸的欲望。
然后,狠狠地坐了下去!
“呃——啊!”
健身房里,瞬间被那充满了原始野性的、肉体与器械的碰撞声,和那压抑着无尽痛苦与极致欢愉的、不似人声的嘶吼所淹没。
每一次,锋都被杰西卡那无穷无尽的、毁灭性的欲望榨得浑身颤抖,眼前发黑。但他那颗属于孤狼的心,却从未真正屈服。每一次风暴过后,当杰西卡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上离开时,他都会用那双因为脱力而剧烈颤抖的手臂,撑着冰冷的器械,摇摇晃晃地、却又无比坚定地,重新站起来。
他会用那双因为情动而水光潋滟、却依旧燃烧着熊熊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说:
“我还没输。”
他总是挺直了腰杆,接受下一轮的、注定会失败的挑衅。他不服气。
而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也成了别墅里其他人甜蜜的“灾难”。
“我求求你们了!客厅的沙发!厨房的吧台!甚至……甚至连蒂娜的花房!你们是发情的野兽吗?!”
蒂法不止一次地在晚餐时,对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发出崩溃的怒吼。但她的抗议,只会被杰西卡一个冰冷的眼神彻底压制下去,然后,她只能气鼓鼓地将怒火全都发泄在身边那个可怜的杰身上,用脚尖在桌下不轻不重地踢着他,惹得杰敢怒不敢言。
玛丽安则是唯一的、乐在其中的欣赏者。她会端着一杯红酒,慵懒地倚靠在二楼的栏杆旁,如同在欣赏一出最顶级的、充满了暴力美学的歌剧。
“真是有趣,”她会对着身旁的影,轻声感叹,“就像在酿造一瓶最顶级的冰酒。用最残酷的方式,将所有的桀骜不驯都压榨干净,剩下的,才会是最纯粹、最甘美的臣服。杰西卡,可真是个顶级的酿酒师啊。”
影只能无奈地苦笑。他看着楼下那两个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的身影,又看看身边那个正温柔地为他削着苹果、脸上却写满了担忧的安娜,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安娜,”他会握住安娜的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的语气说道,“谢谢你……当初下手那么‘轻’。”
安娜的脸会瞬间红透,她会嗔怪地瞪他一眼,然后将一块削好的苹果,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他那不正经的嘴。
而最可怜的,莫过于杰。
每一次,当他看到自己那个新哥哥被杰西卡以各种姿势压制、蹂躏时,他都会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就想躲起来。而每当这时,蒂法和蒂娜便会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用一种“安抚”的姿态,将他抱得更紧。
“别怕,杰,”蒂法会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像他那样不听话,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对啊,”蒂娜则会用温柔的声音补充,“所以,你要乖乖的哦。”
杰只能在那两个充满了“善意”的怀抱里,瑟瑟发抖,为自己那个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可怜的哥哥,致以最深切的、无声的同情。
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最狰狞的伤口结痂,也足以让最狂野的野兽,熟悉新牢笼的边界。
那场属于女王与孤狼的、永无止境的战争,依旧是别墅里每日上演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主旋律。但在这份狂野之下,一种新的、笨拙的秩序,也正在悄然建立。
地下信息中心,这个曾经只属于杰一个人的、由数据流和代码构成的冰冷世界,如今多了一道沉默的、如同影子的身影。
影和锋并肩站在巨大的主屏幕前,屏幕上,是“铁笼”组织那盘根错节、如同蛛网般复杂的残余网络结构图。
“他们自称为‘血盟’,”影的声音沉稳,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在屏幕上划出一道红线,将几个关键的节点连接起来,“是‘屠夫’死后,由他最忠心的几个头目整合起来的复仇组织。他们的行事风格更加隐秘,也更加疯狂。”
他转过头,看着身旁这个与杰长得一模一样、眼神却冰冷如刀的弟弟,问道:“你当初的任务,为什么是针对杰西卡?”
锋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像一台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用一种不带任何情感的、陈述事实的语气回答:“我不知道。我是一件武器,武器在被使用时,没有义务知道为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耻辱的失败,那张冰冷的俊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属于强者的、不加掩飾的自傲。
“不过,”他嗤笑一声,“如果连我都失败了,那帮躲在阴沟里的家伙手里,就再也没有能用的牌了。”
“当初……绑架你之后,他们就把你卖给了血盟吗?”影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的颤抖。
“嗯。”锋的回答简单而冰冷,“是他们,对我进行了‘清洗’和‘重塑’。”
“重塑”这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两把最锋利的、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影的心脏!他能想象到,那所谓的“重塑”,究竟是怎样一场充满了血腥、痛苦与绝望的、长达十五年的地狱!
那份被他强行压抑了半个月的、身为长兄的巨大自责与愧疚,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转过身,用那只完好的手,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冰冷的金属控制台上!
“砰——!”
锋那张冰冷的脸,在听到这声巨响时,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那个正背对着自己、肩膀剧烈耸动、浑身散发着无尽痛苦气息的哥哥。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伸出了自己那只伤痕累累、骨节分明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用一种近乎粗暴的、不容拒绝的力道,握住了影那只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仍在微微颤抖的拳头。
那不是温柔的安抚。
那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一头孤狼对另一头雄狮,最直接、最沉默的回答——
别再自责了,废物。往前看。

第二天清晨,当所有人都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准备迎接新一天的“交响乐”时,影却出人意料地,第一个开了口。
“各位,”他环视了一圈,脸上重新挂上了那份熟悉的、从容的微笑,“我和锋,准备出去一趟。”
他将“出去一趟”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去街角的便利店。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去调查血盟。”他补充道,目光最终落在了主位上那个气场冰冷的女王——杰西卡的身上。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一种充满了戏谑与挑衅的、不怕死的语气说道:“所以,杰西卡……能不能把你最喜欢的那头小狼狗,借我用两天啊?”
一瞬间,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哼。”
“哼。”
两声如出一辙的、充满了不屑与傲慢的冷哼,竟然无比默契地、同时从杰西ка和锋的嘴里发了出来!
杰西卡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如同被冒犯了领地的女王。而锋,则是将头扭向一边,那张冰冷的俊脸上,写满了“你算什么东西”的轻蔑。
这惊人的一幕,让影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不行!”安娜第一个站了起来,她紧张地走到影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你的右手还没好全,太危险了!”
“别担心,”影反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用拇指在她的手心上轻轻摩挲着,安抚道,“有他在,”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锋,“他可比我这个半残废,要厉害多了。”
他顿了顿,转过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的语气,看向了那个正被双胞胎姐妹夹在中间、一脸不知所措的杰。
“杰,”他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了。照顾好……我们的姐妹们。”
“啊?”杰的大脑瞬间宕机。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无比的“托孤”给彻底弄懵了,一张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一具温热柔软的娇躯,从背后紧紧地、不容抗拒地抱住了他。
是蒂娜。
她将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贴在杰的后颈上,用一种充满了占有与安抚的、如同撒娇般的语气,轻声说道:
“放心吧,影哥哥。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天下下
Re: 影的别墅生活【轻口味,纯爱,部分踩踏,女性统治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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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最狰狞的伤口结痂,也足以让最狂野的野兽,熟悉新牢笼的边界。
那场属于女王与孤狼的、永无止境的战争,依旧是别墅里每日上演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主旋律。但在这份狂野之下,一种新的、笨拙的秩序,也正在悄然建立。
地下信息中心,这个曾经只属于杰一个人的、由数据流和代码构成的冰冷世界,如今多了一道沉默的、如同影子的身影。
影和锋并肩站在巨大的主屏幕前,屏幕上,是“铁笼”组织那盘根错节、如同蛛网般复杂的残余网络结构图。
“他们自称为‘血盟’,”影的声音沉稳,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在屏幕上划出一道红线,将几个关键的节点连接起来,“是‘屠夫’死后,由他最忠心的几个头目整合起来的复仇组织。他们的行事风格更加隐秘,也更加疯狂。”
他转过头,看着身旁这个与杰长得一模一样、眼神却冰冷如刀的弟弟,问道:“你当初的任务,为什么是针对杰西卡?”
锋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像一台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用一种不带任何情感的、陈述事实的语气回答:“我不知道。我是一件武器,武器在被使用时,没有义务知道为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耻辱的失败,那张冰冷的俊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属于强者的、不加掩飾的自傲。
“不过,”他嗤笑一声,“如果连我都失败了,那帮躲在阴沟里的家伙手里,就再也没有能用的牌了。”
“当初……绑架你之后,他们就把你卖给了血盟吗?”影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的颤抖。
“嗯。”锋的回答简单而冰冷,“是他们,对我进行了‘清洗’和‘重塑’。”
“重塑”这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两把最锋利的、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影的心脏!他能想象到,那所谓的“重塑”,究竟是怎样一场充满了血腥、痛苦与绝望的、长达十五年的地狱!
那份被他强行压抑了半个月的、身为长兄的巨大自责与愧疚,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转过身,用那只完好的手,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冰冷的金属控制台上!
“砰——!”
锋那张冰冷的脸,在听到这声巨响时,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那个正背对着自己、肩膀剧烈耸动、浑身散发着无尽痛苦气息的哥哥。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伸出了自己那只伤痕累累、骨节分明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用一种近乎粗暴的、不容拒绝的力道,握住了影那只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仍在微微颤抖的拳头。
那不是温柔的安抚。
那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一头孤狼对另一头雄狮,最直接、最沉默的回答——
别再自责了,废物。往前看。

第二天清晨,当所有人都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准备迎接新一天的“交响乐”时,影却出人意料地,第一个开了口。
“各位,”他环视了一圈,脸上重新挂上了那份熟悉的、从容的微笑,“我和锋,准备出去一趟。”
他将“出去一趟”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去街角的便利店。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去调查血盟。”他补充道,目光最终落在了主位上那个气场冰冷的女王——杰西卡的身上。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一种充满了戏谑与挑衅的、不怕死的语气说道:“所以,杰西卡……能不能把你最喜欢的那头小狼狗,借我用两天啊?”
一瞬间,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哼。”
“哼。”
两声如出一辙的、充满了不屑与傲慢的冷哼,竟然无比默契地、同时从杰西ка和锋的嘴里发了出来!
杰西卡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如同被冒犯了领地的女王。而锋,则是将头扭向一边,那张冰冷的俊脸上,写满了“你算什么东西”的轻蔑。
这惊人的一幕,让影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不行!”安娜第一个站了起来,她紧张地走到影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你的右手还没好全,太危险了!”
“别担心,”影反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用拇指在她的手心上轻轻摩挲着,安抚道,“有他在,”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锋,“他可比我这个半残废,要厉害多了。”
他顿了顿,转过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的语气,看向了那个正被双胞胎姐妹夹在中间、一脸不知所措的杰。
“杰,”他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了。照顾好……我们的姐妹们。”
“啊?”杰的大脑瞬间宕机。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无比的“托孤”给彻底弄懵了,一张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一具温热柔软的娇躯,从背后紧紧地、不容抗拒地抱住了他。
是蒂娜。
她将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贴在杰的后颈上,用一种充满了占有与安抚的、如同撒娇般的语气,轻声说道:
“放心吧,影哥哥。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他们这一走,就是十几天。
但不同于上次影独自调查时那令人窒息的、长达三个月的死寂,这一次,别墅里的气氛虽然凝重,却并未被绝望所笼罩。锋和影的行动更像是专业的情报收集与定点清除,而非孤注一掷的自杀式攻击。每隔一两天,杰的加密线路里总会准时收到来自哥哥们那简短却足以安抚人心的消息——“一切顺利,勿念。”
这份定时的平安,让别墅里的众人得以维持着表面的正常。然而,在那份被强制压下的担忧之下,某种更加深沉的情感,正在悄然发酵。
杰西卡发现,自己的世界,缺了一块。
那块缺失的部分,冰冷、坚硬、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锋的离开,带走了那份每日上演的、充满了暴力与征服的“游戏”。她不再需要时刻保持着那种属于统治者的、绝对的警惕与攻击性。这本该是放松的,但对她而言,却像是一根被拉满了的弓弦,突然失去了箭靶,那股无处宣泄的、巨大的力量,只能反过来撕扯着她自己。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用最烈的威士忌来麻痹那份没来由的、空虚的烦躁。她看着窗外那片宁静的庭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那头桀骜不驯的、即便被彻底碾碎也绝不屈服的孤狼。
而杰,则在这份等待中,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他很开心,为那个失散了十五年的哥哥终于回到了家而由衷地开心。相比于那个总是优雅从容、仿佛无所不能的影,他发现自己,竟然更崇拜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连身高都分毫不差的锋。
在杰看来,锋就像是活在他内心深处的、另一个截然相反的自己。一个强大的、冰冷的、无所畏懼的自己。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在信息中心里调出健身房的监控录像,痴迷地看着锋那如同野兽般充满了爆发力的训练,看着他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眸。
这天晚上,机会悄然而至。
蒂娜和蒂法受邀去参加一个城中名媛举办的私人派对。她们本想带上杰,却被他用“身体不太舒服,想早点休息”这个蹩脚的理由拒绝了。安娜和玛丽安不放心两个妹妹,也决定一同前往。
于是,这栋巨大的、如同宫殿般的别墅,第一次,只剩下了杰一个人。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听着墙壁上古董挂钟那单调的“滴答”声,一颗压抑已久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做贼似的环顾四周,确认了所有人都已离开后,才蹑手蹑脚地溜进了二楼那间属于锋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客房。他打开衣柜,那里面挂着的,全都是锋常穿的、款式简单却质地坚硬的黑色战术服。
杰颤抖着伸出手,取下了一套。他脱下自己身上那柔软舒适的居家服,换上了这套充满了冰冷与危险气息的“战盔”。衣服对于他瘦小的身材来说,略显宽松,但那坚硬的布料摩擦着肌肤的触感,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力量包裹的错觉。
他悄悄地回到楼下,站在客厅那面巨大的、能映出人影的落地窗前。他学着记忆中锋的样子,努力挺直自己那总是有些佝偻的背,收起脸上那总是带着怯懦的表情,试图模仿出那份睥睨一切的孤傲与冰冷。
他害羞极了,心脏因为这拙劣的、禁忌的模仿而狂跳不止,生怕这副可笑的模样被任何人看到。
然而,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准备脱下这身不属于他的“伪装”时,从二楼书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酒杯与桌面碰撞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高大的、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的顶端。
是杰西卡。她喝得大醉。
杰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他慌慌张张地站直了身体,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获的小学生,手足无措。他一直很畏惧这个家里最年长、也最高大的一家之主,那份源自血脉和地位的绝对压制,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杰西卡晃动着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冰块在杯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缓缓地走下楼梯,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冰蓝色眼眸,此刻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有些涣散、迷离。
她抬起眼,看向了客厅。
在她那被酒精和思念彻底模糊了的视野里,一个瘦小的、穿着一身黑色战术服的身影,正站在沙发边,背对着月光,用一种她再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挑衅意味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她。
是锋。
他回来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被点燃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杰西卡体内那被酒精催化了的、积压了十几天的、无处宣泄的征服欲与烦躁。
她摇摇晃晃地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赤着一双白皙修长的脚,无声地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挑衅”她的身影走去,那姿态,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微醺的母狮。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那183公分的高大身躯,投下了一片充满了压迫感的、巨大的阴影,将那个只有158公分的瘦小身影彻底笼罩。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眼眸里,燃烧着危险的、滚烫的火焰。
杰紧张得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他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浓烈的、混合着高级威士忌醇香与女性体香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他看着她那张因为醉酒而泛着动人潮红的、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看着她那双充满了危险与欲望的、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睛。
他不知道杰西卡要做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杰西卡与锋的开场,从来都不会是安娜那般带着试探的温柔,更不会是蒂娜与蒂法那种充满了戏谑的打闹。
是纯粹的、不容抗拒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暴力。
她身上那件轻薄的黑纱睡裙,在她摇摇晃晃的走动间,如同暗夜的薄雾,将那具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完美胴体衬托得若隐若现。她赤裸的长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杰的心脏上,那紧实的小腿肌肉和流畅的大腿线条,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属于野兽的美感。
她没有说任何废话。
就在杰那因恐惧而颤抖的、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杰西卡抬起了她那条曲线完美的右腿。那动作快得在空气中拉出了一道残影,带着一股浓烈的、能将人骨骼都一并卷碎的酒气,化作一道黑色的鞭影,呼啸而至,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了杰那毫无防备的、柔软的小腹上!
如果是锋,他一定会以一个最刁钻的角度侧身闪开,然后拉开架势,用那双冰冷的、狼一般的眼睛,迎接这场战斗。
而杰,只是杰。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如同沙袋被重锤击中的巨响!
杰的身体像一只被瞬间折断的虾米,整个人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足足一米多远!他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那剧痛如绞的小腹,喉咙里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无法发出,只能发出“嗬……嗬……”的、充满了痛苦的漏气声。
杰西卡很不满。
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那双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迷离的冰蓝色眼眸里,燃烧着被冒犯的、暴躁的怒火。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影,用一种充满了失望与鄙夷的、含混不清的语气说道:
“你这个家伙……怎么……变得像个废物一样?”
她弯下腰,没有去扶他,而是伸出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粗暴地、毫不怜惜地抓住了杰身上那件黑色战术服的衣领!
“嘶啦——!嘶啦——!”
坚韧的布料,在她那恐怖的蛮力之下,如同最脆弱的纸片,被轻易地撕扯开来!纽扣崩飞,拉链断裂,转瞬之间,那件被杰视为“盔甲”的衣服,就变成了一堆破烂的碎布,被她随意地丢在了一旁。
杰那瘦小苍白的、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的赤裸上身,就这么屈辱地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和她那充满了审视意味的目光之下。他含着眼泪,腹部那如同内脏被搅碎般的痉挛感,让他连一丝一毫的挣扎力气都没有。
杰西卡看着躺在地上、像条死鱼般一动不动的“锋”,那份被弱小所冒犯的怒火愈发旺盛。她抬起了那只白皙、却坚硬如铁的脚,对准了杰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腹部,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跺了下去!
“咚!”
“呕……!”杰的身体猛地向上一弹!他干呕了一声,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杰西卡抓着杰的脖子,像拎一只毫无重量的小猫,轻而易举地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紧接着,她另一只手的拳头,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又是一记凶狠的勾拳,第三次,重重地轰击在了杰那已经遭到两次重创的腹部!
“呃啊……!”
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那极致的、层层叠加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仿佛被彻底剥夺。
随即,一个充满了掠夺性的、霸道的吻,狠狠地印了上来。那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充满了酒精的辛辣和女王的霸道与占有欲的吻。杰那无力的、早已失去知觉的手指,只能在她那光滑的黑纱睡裙上,徒劳地、本能地拉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窒息而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份禁锢才猛然松开。
他像一滩烂泥,被狠狠地丢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紧接着,一具滚烫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散发着浓郁酒气的完美胴体,重重地骑在了他的身上。杰西卡那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如同最坚固的铁钳,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腰。她一只手,将他那两只早已无力反抗的手腕抓住,牢牢地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而她的另一只手,则带着一丝残忍的、近乎实验般的意味,从他的身后,探了过去……
杰的身体,在那只手触碰到他那处最隐秘、也最脆弱的要害的瞬间,猛地一僵!
他那因为剧痛而早已麻木的神经,被一股更加陌生的、更加恐怖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异刺激,彻底引爆!
那不是纯粹的疼痛,也不是单纯的快感。而是一种混杂着尖锐刺痛、酸麻战栗,和一股……一股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与羞耻的、异样的感觉。他的大脑在疯狂地尖叫着“不”,但他的身体,却在这只魔鬼般的手的揉搓与挑逗下,不受控制地、可耻地起了反应!
那份生理上的、不受意志控制的背叛,比刚才所有的殴打与羞辱加起来,都更加让他感到绝望!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压抑了许久的、充满了恐惧与屈辱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杰的身体,在那只魔鬼般的手的揉搓与挑逗下,不受控制地起了最诚实的、属于雄性的反应。但这反应,却不是源自欲望,而是纯粹的、因极致刺激而产生的生理痉挛。
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他不是锋。他没有那颗在痛苦与征服中能寻找到快感的、属于孤狼的心。他只是一个被错认的、可怜的羔羊。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如同山峦般压在身上的、属于女王的绝对重量,和那从身体最脆弱之处传来的、混合着尖锐刺痛与巨大羞耻的、纯粹的折磨。他那根因为刺激而微微挺立的“武器”,显得那么脆弱,那么无力,仿佛在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折断。
杰西卡很不满意。
在她那被酒精彻底模糊了的认知里,身下这个男人应该是那头桀骜不驯的、即便被彻底碾碎也绝不低头的孤狼。他应该用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他的身体应该因为愤怒与不甘而紧绷如铁,他的欲望应该因为被征服的屈辱而高高耸立,等待着自己下一次更加残忍的蹂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只会无助地流泪,身体的反应也弱得可怜。
“废物……”
她那双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迷离的冰蓝色眼眸里,燃烧起了被冒犯的、暴躁的怒火。她猛地站起身,那具滚烫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完美胴体,如同降临人间的女武神,带着毁灭性的风暴,重新笼罩了地上那个早已瑟瑟发抖的男孩。
她抬起了那条修长结实、沾染着两人汗液的光洁美腿,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一脚地,对着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赤裸的身体踢踩了起来!
“砰!砰!咚!”
沉闷的、令人牙酸的肉体撞击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她的脚,时而用坚硬的脚后跟,狠狠地跺在他的大腿和臀部;时而用那富有弹性的脚心,在他的后背和腰间来回地碾磨、踩踏。
“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她醉醺醺地、含混不清地骂道,“我打死你……个废物……起来!给我起来!”
杰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抱着头。每一次重击,都让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内脏仿佛都被震得移了位。他再也受不了了,那股从灵魂深处泛起的、纯粹的、属于猎物的恐惧,彻底吞噬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最卑微的举动。
他回忆起了,曾经在双胞胎姐妹那充满了戏谑的“折磨”中,自己是如何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取悦、去安抚她们的……
他猛地松开抱住头的手,像一条垂死的、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连滚爬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了杰西卡那条正在对他施暴的、如同象牙般光滑坚实的小腿!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张挂满了恐惧与屈辱泪水的脸,埋了下去。他对着那片早已因为他之前的挣扎而褪去了最后遮蔽的、神秘的、散发着浓烈酒气与女性气息的私密花园,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拼命地、机械地、如同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舔舐了起来。
屈辱而又滚烫的泪水,混杂着她身上那独特的、带着一丝腥膻的体香,一同被他吞入腹中。他不敢停下,他怕自己一旦停下,迎来的将会是更加狂暴的、足以将他彻底摧毁的殴打。
杰西卡那朦胧的意识,终于在那股突如其来的、温热湿润的、带着一丝笨拙讨好意味的刺激下,感到了一丝快感。她那正在肆虐的腿,缓缓地停了下来。
她慢慢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向后倒去,躺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她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杰那凌乱的头发,将他的头,死死地、毫不留情地按在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的下体上!她那两条修长的、如同铁钳般的大腿,也不自觉地向上抬起,死死地夹住了杰的头!
“呃……嗯……”杰感觉自己的头快要被那股巨大的、不断收缩的压力给彻底夹爆了!他呼吸不了,只能发出痛苦的、被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然而,这点隔靴搔痒般的快感,完全无法满足杰西卡那早已被酒精和征服欲点燃的、狂野的欲望。
“不够……!”
她猛地怒吼一声,一脚将那个还在拼命取悦她的男孩狠狠踢翻在地!
随即,她翻过身,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母狮,重新将那个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男孩强行压在身下。她对准了他那因为刚才的窒息和恐惧而再次高高耸立的欲望,没有任何前戏地、狠狠地坐了进去!
“噗嗤——!”
“啊啊啊啊——!”
杰的身体像一张被瞬间拉满了的弓,猛地向上弹起!那股被硬生生楔入的、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的惨叫!
杰西卡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她俯下身,抓住他那两条无力反抗的腿,将它们高高地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便开始了最原始、最野蛮、最快速的起身与坐下!
杰就像海啸中的一叶小舟,被她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抛向云端,又重重地砸下。他的意识早已缥缈,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那从盆骨和下体传来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彻底撕裂般的剧痛,和他自己那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无助的哭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绝望与解脱的嘶吼中,这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暴力与征服的战争,终于落下了第一次帷幕。
杰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软泥,瘫软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的意识早已涣散,只有最原始的、属于生物本能的神经还在微微抽搐。他那具瘦小苍白的身体上,此刻全是杰西卡在疯狂肆虐中留下的痕迹——胸腹间是大片的、因拳打印下的青紫瘀伤;大腿和臀部,则布满了她那双修长美腿踢踩出的、密密麻麻的红肿脚印。
然而,杰西卡从来都不是一次就能满足的。
她从他那如同软泥般的身体上缓缓起身,那具滚烫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完美胴体上,沾染着两人的汗水和杰的泪水。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中那股被酒精彻底点燃的、狂野的欲望之火,非但没有因为这一次的释放而平息,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看着地上那个被自己彻底玩坏了的、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那双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迷离的冰蓝色眼眸里,燃烧起了更加暴躁的、不满足的火焰。
她伸出手,一把按住那具还在微微痉挛的、赤裸的身体。随即,她抬起了那只曲线完美的、如同致命战斧般的右脚,对准了他那处刚刚才承受过风暴、此刻正红肿不堪、伤痕累累的下体,再一次,狠狠地踩了下去!
“呃啊……!”
杰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弓起!那股钻心的、仿佛要将他从根部彻底碾碎的剧痛,让他那涣散的意识瞬间被拉回了这具充满了痛苦的躯壳里!他痛得浑身剧烈痉挛,那双早已无力的、沾满了自己泪水的手,在本能的驱使下,徒劳地、想要去挡开那只正在他身上肆虐的、魔鬼般的脚。
然而,就是这一点点的、属于猎物最后的、微不足道的反抗,彻底激怒了那头早已失去理智的母狮!
“还敢动?!”
杰西卡怒吼一声,她猛地翻过身,以一个更加具有压迫感的姿态,重新将那个早已不堪一击的男孩压在身下!她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坐在了他的胸口上,那72公斤的、凝聚了惊人力量的重量,如同最沉重的墓碑,瞬间将他所有的空气都挤压干净!
“嗬……嗬……!”杰的嘴巴因为窒息而猛地张大,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濒死的声响。
杰西卡俯下身,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挂着残忍而又暴躁的微笑。她看着身下这个男人那因为剧痛和之前的蹂躏而早已疲软不堪的欲望,用自己的嘴巴,强行地、粗暴地,试图将它重新激活。
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根早已在恐惧与剧痛中被彻底摧毁的“武器”,都再也无法挺立起来。
这份失败,成了压垮杰西卡最后理智的稻草。
“废物!”
她怒吼着,猛地坐直了身子!她那挺翘柔软的臀部,将杰的胸膛压得更深,让他那张大的嘴巴里,几乎能看到因为窒息而充血的喉头!紧接着,她举起了那只秀美、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对准了杰那早已布满了青紫瘀伤的腹部,狠狠地、一拳一拳地,击打下去!
“砰!”
“砰!”
“砰!”
腹部传来的、仿佛要将他内脏都彻底捣碎的重创,让他那早已生不如死的身体,如同被反复敲打的破鼓,剧烈地弹动着。
终于,就在这个时候……
“呀啊——!”
一声划破了整个别墅死寂的、充满了极致恐惧与不可置信的尖叫,从玄关的方向猛然传来!
这声尖叫,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破了杰西卡那被酒精和欲望彻底包裹的、混沌的意识。
她那正在疯狂挥动的拳头,猛地停在了半空中。她僵硬地、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蒂娜、蒂法、安娜和玛丽安,四个人,如同四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正站在那里。她们的手上还提着参加派对用的精致手包,脸上那刚刚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表情,此刻却被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惧、与彻底的难以置信所取代。
蒂娜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那声尖叫就是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的,此刻,她的眼泪已经决堤。蒂法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那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安娜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杰那布满了伤痕的、几乎已经没有起伏的胸膛上,嘴唇哆嗦着,似乎在计算着他的心跳。而玛丽安,她那总是带着玩味笑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纯粹的、冰冷的骇然。
杰西卡顺着她们那充满了惊恐的目光,缓缓地、机械地,低下了头。
她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身下那片早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一片青紫的、属于男性的小腹。
然后,她抬起头,越过那片狼藉,看到了那张脸。
那不是锋。
那不是那张总是充满了孤傲与不屈、即便被彻底征服也依旧燃烧着火焰的脸。
那是一张苍白的、瘦小的、挂满了泪痕与血迹的、属于杰的脸。那双总是充满了羞涩与怯懦的眼眸,此刻正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嘴角,正缓缓地溢出一丝鲜红的、混杂着胃液的血沫。他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轰——!
一道无声的、惨白的惊雷,在杰西卡的大脑深处轰然炸响!
所有的酒精,所有的欲望,所有的疯狂,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得粉碎!
她……她都做了些什么?!
那一声划破死寂的尖叫,如同最锋利的玻璃,彻底划破了杰西卡那被酒精与欲望包裹的、混沌的世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杰——!”
蒂娜和蒂法那两张一模一样的俏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她们如同两只被惊雷劈中的雏鸟,发出了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尖叫,连滚爬地扑了过去!她们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看着那个蜷缩在血泊与狼藉之中、早已不省人事的瘦小身影。
“杰!你醒醒!你别吓我!”蒂娜哭得撕心裂肺,她伸出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却又不敢去触碰那具布满了青紫伤痕的、脆弱的身体。
“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蒂法则是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娇蛮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滔天的、几近疯狂的怒火与恨意,死死地盯住了那个还骑在杰身上、呆若木鸡的罪魁祸首——她的亲姐姐。
玛丽安是第一个从那极致的骇然中反应过来的。她快步上前,一把将身上那件昂贵的派对礼服下摆撕开,然后将那片柔软的布料,盖在了还处于震惊状态、赤裸着身体的杰西卡身上。安娜也终于从那如同噩梦般的景象中挣脱出来,她捂着嘴,眼中充满了纯粹的、无法稀释的震惊与恐惧,身体因为后怕而在剧烈地颤抖。
杰西卡没有动。
她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精美的石雕,依旧维持着那个骑跨的姿态。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自己身下那片狼藉之上。那片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一片青紫的、属于男性的小腹……和那张苍白的、瘦小的、挂满了泪痕与血迹的、属于杰的脸。
不是他。
不是那头孤狼。
是……羔羊。
这个认知,像一道无声的、惨白的惊雷,在她的大脑深处轰然炸响!
“都让开!”
安娜那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的声音响起。她终于克服了恐惧,医生的本能彻底占据了上风。她俯下身,用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拉开了那两个已经哭得快要崩溃的双胞胎姐妹。
紧接着,玛丽安也蹲了下来。她那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的手指,此刻却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冷静而又迅速地在杰的身上检查起来。她的指尖划过他那冰冷的、几乎没有起伏的胸膛,探查着他的肋骨;她的手掌轻轻按压着他那片青紫色的、柔软的小腹,感受着内部的状况;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他那处红肿不堪、甚至带着撕裂伤的下体上。
“情况很糟。”玛丽安的声音冰冷而又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左侧第七根肋骨可能出现了裂痕,腹部有内出血的迹象,下体……有严重的撕裂伤。”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安娜,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命令道:“快!带他去医疗室!立刻!”
四女小心翼翼地、准备合力将那具脆弱的、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身体抱起来。
就在这时——
“让开!”
一声沙哑的、充满了无尽痛苦与懊悔的低吼,从她们身后传来。
是杰西卡。
她终于从那毁灭性的自我认知中挣脱了出来。她披着那件被玛丽安撕下的、象征着她罪证的礼服布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然后,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充满了赎罪意味的姿态,一把推开了所有人!
她弯下腰,用那双刚刚还在那具身体上施虐的、此刻却剧烈颤抖着的手,无比轻柔地、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将那个早已失去意识的男孩,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她抱着他,如同抱着整个正在崩塌的世界,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向了医疗室。
客厅里,只剩下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蒂法,和那片冰冷的、充满了罪恶气息的狼藉。
“姐……姐姐……”蒂娜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胞胎姐姐,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那冰冷的、因愤怒和悲伤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玛丽安缓缓地站起身,她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浓烈的、尚未散尽的酒气,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件被撕成碎片的、属于锋的黑色战术服,一切,都在瞬间明了。
“蒂法,冷静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你看地上的衣服,再闻闻空气里的味道。杰西卡……她喝醉了。她一定是错把穿着锋衣服的杰,当成了锋。”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奈的叹息:“杰的身体……不像锋那么经得住折腾。”
蒂法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她当然知道杰西卡不是故意的。但那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被最亲近的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痛苦,却像最锋利的刀,在她的心里反复切割。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医疗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杰西卡将杰轻柔地放在了手术台上,当她看到那具瘦小身体上那些由自己亲手造成的、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她那双总是如同钢铁般稳定的手,终于,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杰西卡。”
安娜走了过来,她没有责备,也没有安慰。她只是伸出手,用自己那双温暖而又坚定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杰西卡那冰冷的、颤抖的手。
“这里交给我们。”安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玛丽安和蒂娜、蒂法会帮我。你……”
她看着杰西卡那双充满了挫败、懊恼与无尽痛苦的、空洞的眼眸,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先去醒醒酒。”
杰西卡那高大的、总是充满了压迫感的身躯,猛地一颤。她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纯粹的、属于战败者的、脆弱的表情。
她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转过身,像一头被驱逐出族群的、伤痕累累的母狮,独自一人,走出了这间充满了审判意味的房间。

医疗室里的灯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惨白。
治疗的过程,在安娜和玛丽安那堪比顶级外科医生的、冷静而又精准的操作下,进行得异常顺利。断裂的肋骨被妥善地固定,腹部的内出血被及时控制,下体那狰狞的撕裂伤也被小心翼翼地清创、缝合。物理上的伤害,正在被一点点地修复。
但灵魂上的创口,却远非药物和手术能够愈合。
杰很快就醒了过来。或者说,他从未真正地沉睡。他只是从一个充满了暴力与窒息的、真实的噩梦,坠入了另一个充满了破碎画面与剧痛回响的、精神的炼狱。他睁着一双空洞的、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让他那瘦小的身体如同惊弓之鳥般剧烈地颤抖。
客厅里,杰西卡早已换上了一身整洁的黑色居家服,她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张巨大的、见证了昨夜所有罪恶的沙发里,一言不发。她没有喝酒,面前的茶几上空空如也,但她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俏脸上,却写满了比宿醉更加深沉的、令人心悸的疲惫与空洞。
玛丽安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没有说任何一句劝慰的话。她只是伸出手,用自己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的手,紧紧地、用一种充满了力量的姿态,握住了杰西卡那冰冷的、正在微微颤抖的手。
无声的陪伴,是此刻唯一,也是最好的安抚。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医疗室里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杰西卡走了进来。
她的脚步很轻,那份属于女王的、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第一次,从她身上彻底消失了。她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个蜷缩在白色被单下、瘦小得几乎看不见的身影。
杰感觉到了她的靠近。
他那原本就紧绷的身体,瞬间如同被电流击中!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就想将自己缩得更深,他猛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在疯狂地颤动。
那一瞬间,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锋,在那张冰冷的躺椅上,所感受到的、那种面对绝对的、无法反抗的力量时的、纯粹的绝望。
“姐!”
站在门口的蒂法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那总是带着一丝娇蛮的声音里,此刻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与心疼。她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蒂娜死死地拉住了。蒂娜对着她,缓缓地、郑重地摇了摇头。
杰西卡没有理会门口的动静。她看着床上那个因她而恐惧到极致的男孩,那双总是冰冷如霜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了纯粹的、不带丝毫杂质的痛苦与懊悔。
她缓缓地伸出手,用一种近乎迟钝的、小心翼翼的姿态,轻轻地、带着一丝歉意,抚摸了一下杰那只露在被单外的、冰冷的手。
“对不起……杰。”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那颗高傲的心脏里,被硬生生地、血淋淋地挖出来的一样。
床上那具颤抖的身体,猛地一僵。
杰缓缓地、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地,睁开了那双早已被恐惧淹没的眼睛。他看到了,那个一直如同冰山一样、高高在上的、别墅里绝对的统治者,此刻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歉意与懊悔的、脆弱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他愣住了。
然后,他看着她,又看看自己那只被她轻柔抚摸着的手,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竟然奇迹般地,被一股更加温暖的、更加酸涩的情感所取代。
他也伸出了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带着一丝笨拙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没……没关系,杰西卡姐姐,”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创伤后的沙哑,却异常真诚,“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模仿锋的样子。我只是……我只是很崇拜他……”
他想成为像哥哥那样强大的人,却没想到,自己拙劣的模仿,会引来这样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傻瓜……”
“笨蛋!”
蒂娜和蒂法再也忍不住,两人哭着扑了上来,一左一右,用最轻柔的、生怕弄疼他的力道,轻轻地抱住了他。
“你就很好啊……”蒂娜哭得泣不成声,“你就是你,干嘛要去模仿别人……”
杰西卡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却反过来为她开脱的、善良到近乎愚蠢的男孩。她那颗总是只信奉力量与征服的心,第一次,为了一份与力量无关的、纯粹的灵魂,而生出了最深刻的——敬意。
她缓缓地、郑重地,对着病床上的男孩,弯了一下那高傲的、从未向任何人低头的腰。
然后,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当她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她对着正在准备早餐的安娜,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语气,平静地吩咐道:
“安娜,帮我把我卧室里所有的酒,都扔出去。”
她顿了顿,补充道:
“从今天起,我戒酒。”
安娜微微一怔,随即,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的俏脸上,绽放开一个如同雨后初晴般、明媚而又欣慰的笑容。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矿机厂
Re: 影与五姐妹的“悲剧”生活【前几章踩踏文,轻口味,纯爱文,女性主导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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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棒 非常有感觉
天下下
Re: 影与五姐妹的“悲剧”生活【前几章踩踏文,轻口味,纯爱文,女性主导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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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兄弟二人的离开,如同两颗投入深海的石子,只在别墅里留下了一圈短暂的涟-漪,便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外。
这一去,便是三个多月。
但这三个月,与上一次影独自调查时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截然不同。这一次,他们是双子星,是黑夜中彼此映照、互为犄角的猎手。他们的行动更像是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充满了冷静的规划与致命的效率。
影,是这场手术的执刀者。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亲身犯险的孤狼,而是退居幕后,化身为掌控全局的幽灵。他利用杰在信息中心里建立的、堪称顶级的数据库和网络渠道,如同一个技艺精湛的棋手,在虚拟的世界里排兵布阵。他负责侦查、分析、规划,将“血盟”那盘根错节的地下网络一层层地剥开,找出每一个头目的藏身之所、安保漏洞和行动规律。他的每一份计划书,都精准到了秒,详细到了每一个通风管道的尺寸。
而锋,则是那把最锋利、最致命的手术刀。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规划,他只需要执行。他会根据影提供的、精确到厘米的路线图,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那些戒备森严的巢穴。他那具瘦小精悍的身体,仿佛是为了杀戮而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简洁的美感。没有热武器的轰鸣,只有冰冷的刀锋划破空气的微弱嘶声,和骨骼在精妙的关节技下断裂的、沉闷的脆响。

【第一个目标:‘账房’】
“目标位于‘金鼎大厦’顶层,三十秒后,他会独自进入私人雪茄室,期间有两分钟的安保空窗期。通风管道在你左上方三米处,入口没有红外感应。”
影的声音,通过微型骨传导耳机,冷静地传入锋的耳中。
此刻,锋正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吸附在摩天大楼冰冷的外墙玻璃上。他看着下方那如同星海般璀璨的城市夜景,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
他计算着时间,在影倒数到“零”的瞬间,他那精悍的身体猛地发力,如同弹射而出的蜘蛛,悄无声息地撬开了通风窗,滑了进去。
两分钟后,当保镖再次推开雪茄室厚重的实木门时,只看到了他们那位被称为“账房”的首领,悄无声息地趴在桌上,眉心处插着一根他自己用来切雪茄的、锋利无比的银针。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享受雪茄的最后一秒,没有丝毫痛苦。
而房间里,除了那扇被重新关好的通风窗,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第二个目标:‘红棍’】
“情况有变,目标提前结束了交易。他正带着四名贴身保镖从地下车库B区离开,你们会在三十七号柱子附近相遇。解决他们,你有九十秒的时间,在监控转过来之前。”
地下车库里,灯光明亮,却充满了死角。
锋如同幽灵般,从一辆黑色轿车的车底滑出。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五个正向他走来的身影,只是冷冷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太久了。”
下一秒,他动了。
那是一场无声的、充满了暴力美学的屠杀。他的身影在五人之间穿梭,如同死神的幻影。他的手肘、膝盖、指尖,都化作了最致命的武器。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骨裂声和一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
九十秒后,当车库的监控探头缓缓转过这个角落时,这里空无一人,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在那根三十七号的承重柱后面,五个身体扭曲成诡异姿势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堆叠在一起,早已断了气。

三个月的时间,影的规划,锋的执行,这对兄弟组合,像一把无坚不摧的、来自地狱的剃刀,将“血盟”这个庞大的地下组织,一层一层地、血淋淋地剃去了所有的羽翼。
终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目标——那个行踪诡秘、仅次于主首领的二号人物,“博士”。
“他在城郊的一座废弃疗养院里。”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凝重,“那里的防御工事,是军用级别的。锋,这一次,没有捷径。”
“嗯。”
锋的回答,依旧只有一个字。但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眸里,却第一次,燃烧起了属于棋逢对手的、兴奋的火焰。

那座废弃的疗养院,如同盘踞在山间的巨兽,在阴沉的月色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影和锋的身影,如同两道融入黑暗的鬼魅,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外围的电网与哨塔。
“三点钟方向,两名暗哨,心跳85,呼吸平稳。”
“九点钟方向,一名狙击手,潜伏在水塔顶端。”
影的声音,如同最精准的雷达,不断地为锋指引着方向,规避着危险。而锋,则像一把拥有自主意识的手术刀,用最简洁、最高效的方式,清理着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他会像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飘落在一个暗哨的身后,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手中的格斗匕首,便会如同毒蛇的獠牙,瞬间切断他的颈动脉。
他也会像一只猿猴,灵巧地攀上冰冷的金属水塔,在那个不可一世的狙击手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扭断他的脖子,将那把昂贵的狙击步枪,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铁。
两人以一种近乎完美的、令人心悸的默契,层层深入,最终,来到了疗养院主楼那间灯火通明的、位于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门前。
“就是这里了。”影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惫,“博士就在里面,但根据热成像显示,他身边……还有三个生命体征异常强大的‘东西’。小心点。”
锋点了点头,他没有选择撬锁。
而是后退两步,然后,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扇厚重的、由合金打造的防爆门上!
“轰——!”
一声巨响,整栋大楼都仿佛为之一震!
门,被硬生生地踹开了。
实验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正惊愕地抬起头。而在他身边,站着三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眼神空洞、身上插着各种诡异导管的“改造人”。
锋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如同离弦之箭,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那是一场惨烈的、野兽对野兽的厮杀。那三个改造人悍不畏死,力量和抗击打能力都远超常人。锋的身影在他们之间穿梭,冰冷的刀锋不断地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他自己,也被对方那势大力沉的拳头,数次击中。
“噗——!”
他硬生生扛住了一个改造人足以打穿墙壁的一拳,任由那股巨力将自己的胸骨砸得塌陷,一口鲜血喷出。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匕首,也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从那个改造人的下颚,狠狠地捅了进去,直没至柄!
当最后一个改造人轰然倒地时,锋也已经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地、几乎站立不稳。
那个被称为“博士”的男人,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浑身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杀神,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影缓缓地走了进来,他越过那一地的狼藉与尸体,走到那个早已崩溃的男人面前,缓缓地蹲下身。
“别紧张,博士,”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份优雅的、魔鬼般的微笑,“我们不杀你。”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只是想请你告诉我……你们那位神秘的‘盟主’,现在,藏在哪里?”
那句优雅的、魔鬼般的问话,悬浮在充满了血腥与化学试剂味道的空气中,却没能得到任何回答。
“博士”那张因为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解脱般的笑容。不等影再问第二句,他猛地一咬牙!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牙齿咬碎玻璃胶囊的声响。
随即,一股黑色的、带着苦杏仁味的泡沫,从他的嘴角迅速涌出。他那双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泥般,彻底瘫软了下去。
他死了。
用藏在臼齿深处的氰化物毒药,干脆利落地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也带走了那条最关键的线索。
影皱起了眉头,他缓缓地站起身,看着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一股冰冷的、彻骨的寒意,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脊椎升起。
这和“铁笼”完全不同。屠夫手下的那帮人,是亡命之徒,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而厮杀的野兽。但“血盟”……他们更像是一群被彻底洗脑的、拥有着恐怖信仰的狂信徒。他们不畏惧死亡,甚至将死亡视为一种解脱,一种……守护秘密的终极手段。
这个组织,比他当初单枪匹马清理的“铁笼”,要更加团结,也更加恐怖。
“影。”
身后,传来锋那沙哑的、压抑着痛苦的声音。
影回过神,快步走到那个正靠着墙、大口喘息的弟弟面前。他撕下自己衬衫的下摆,动作熟练而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粗暴,开始为锋处理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
“胸骨有裂痕,左臂脱臼,失血过多。”影一边为他进行着紧急的包扎,一边用冷静得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说道,“你现在就是个废物,回去至少要被安娜按在床上躺一个月。”
锋没有反驳,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狼一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处理完伤口,影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开始在这间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实验室里,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他将这几个月来,他和杰在数据世界里找到的所有证据和线索,都在脑海中重新串联。
病毒……那款用来入侵别墅安防系统的、军用级别的病毒,杰在分析其源代码时,曾发现它的加密算法中,有一段独特的生物酶序列,来源于一种极其罕见的、生长在亚马逊雨林深处的幽灵兰。
而现在,在这间实验室的垃圾桶里,影找到了一份被销毁了一半的、来自海外的植物进口清单。而在那张被烧得残缺不全的清单上,“幽灵兰”的字样,清晰可见。
他顺着这条线索,破解了“博士”私人电脑里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那里面没有藏着任何文字信息,只有一张张高分辨率的、不同品种的珍稀花卉的照片。
影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直到最后一张。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巨大无比的、笼罩在晨雾中的玻璃温室,而在温室的门口,一块用昂贵的紫檀木雕刻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
“花房”。
所有的蛛丝马迹,所有的证据链条,在这一刻,都指向了同一个最终的方向。

当那辆伤痕累累的越野车如同幽灵般滑入别墅的车库时,已是凌晨时分。
锋被送了回去。他受伤太重了,与改造人那场野兽般的厮杀,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在影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下,他只能暂时退场。
而影,甚至没有踏入那栋充满了温暖与光明的别墅大门。他只是将车钥匙和一部加密的卫星电话留在了车里,然后,给杰发送了最后一条信息:
“照顾好他。等我回来。”
随即,他便如同融入黑夜的影子,再次转身,消失在了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之中。
他只能,也必须,自己一个人去。
“花房”,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据点,而是整个“血盟”的心脏,是那个神秘主首领的巢穴。他不知道里面等待着他的,究竟是怎样的龙潭虎穴。他不能再让任何人,为他犯险。

尤其是,不能再让这头刚刚才从地狱里被他拉回来的、伤痕累累的孤狼,再次因为他而坠入深渊。
杰的个人终端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震动。
他点开那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只有寥寥数语的加密信息,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怯懦的眼眸猛地收缩了一下。
“照顾好他。等我回来。”
杰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甚至带翻了手边的一杯凉水。他没有理会,而是像一头发疯的小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信息中心,冲向了车库的方向。
距离那场噩梦般的“误伤”事件,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在他几个姐姐无微不至的、充满了愧疚的照料下,他身体上的伤早已痊愈,而灵魂上的应激创伤,也在那份笨拙却又无比真挚的温暖中,被缓缓抚平。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一声大响就瑟瑟发抖的男孩了。
但此刻,当他推开车库沉重的大门时,那股冰冷的、如同潮水般的恐惧,再一次将他瞬间淹没。
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硝烟与机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辆伤痕累累的越野车,如同从地狱里归来的钢铁困兽,静静地停在车库中央。驾驶座的车门大开着,一道瘦小的身影,正歪倒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是锋。
杰连滚爬地扑了过去。他看到了哥哥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看到了他胸口那被鲜血浸透、已经变成暗红色的临时绷带,看到了他那只以诡异角度脱臼、软绵绵地垂落的左臂。
“哥!哥!”杰的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哭腔,他伸出颤抖的手,却又不敢去触碰那具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身体。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的眼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锋缓缓地、费力地睁开了那双早已被痛苦和疲惫耗尽了所有神采的眼眸。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却哭得涕泗横流的弟弟,那双总是冰冷的嘴唇动了动,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了嘲讽的弧度。
“死不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互相摩擦,“慌什么。”
杰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重重地落了回去。他松了口气,随即,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想把哥哥从车里扶出来,但他那瘦小的身板,根本无法撼动那具因为脱力而变得无比沉重的身体。
他只能一边哭着,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别墅里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哥哥……哥哥他回来了!”

几分钟后,整个别墅都被惊动了。
当众人冲进车库,看到车里那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身影时,每个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
杰西卡是最后一个到的。当她看到锋那副惨状时,那双总是如同冰山般冷漠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了极其复杂的、如同深海漩涡般的情绪。那里面有看到猎物受伤的愤怒,有对强者陨落的惋惜,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发自内心的心疼。
“把他扶出来,快!”安娜已经进入了医生的状态,焦急地指挥着。
然而,杰西卡却只是冷冷地、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句:
“都让开。”
随即,在众人那充满了惊愕的目光中,她走上前,弯下腰,用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那具浑身是血、早已失去意识的精悍身体,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然后,她抱着他,如同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属于她自己的珍宝,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朝着医疗室走去。
安娜和玛丽安立刻跟了上去,一场紧张的抢救再次展开。
当众人得知影在送回了重伤的锋之后,便又独自一人离开的消息时,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安娜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无法掩饰的落寞与深深的不安。她知道影很强,但她更清楚,他那只永远无法再恢复巅峰的右手,是他最致命的弱点。她不敢想象,独自一人的他,将要面对怎样的危险。
杰也同样难过。他刚刚才找回一个哥哥,却又立刻失去了另一个哥哥的音讯。他低下头,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眼圈红红的。蒂娜和蒂法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那冰冷的、正在微微颤抖的身体,无声地安慰着他。

医疗室里,锋已经从麻醉中醒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娜和玛丽安为他处理伤口,固定胸骨,将脱臼的手臂复位。那足以让常人惨叫出声的剧痛,对他而言,仿佛只是蚊虫叮咬。
当他从杰的口中,得知影已经独自一人前往“花房”的消息时,他那张冰冷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担忧。
几个月的并肩作战,早已让他对自己那个总是吊儿郎当、关键时刻却比谁都可靠的大哥,产生了绝对的、近乎盲目的信任。他知道,影选择一个人去,不是因为自大,而是因为那是成功率最高的、唯一正确的选择。
他只是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狼一般的眼睛,用一种近乎命令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身旁的安娜和玛丽安说道:
“用最好的药。”
“让我的伤,用最快的速度恢复。”
即使是锋那如同野兽般的、强悍的恢复能力,也没能追上当初影那近乎奇迹的恢复速度。他依旧被安娜以医生的名义,强制性地留在了别墅里进行着最后的康复。
而影,这一去,不到一周,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正值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餐厅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慵懒的金色。别墅里的众人难得地聚在一起,享受着一顿宁静的午餐。杰西卡在主位上,安静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安娜正温柔地为身旁的影(空着的座位)布置着餐具,仿佛他从未离开;玛丽安优雅地品着红酒;而蒂法和蒂娜,则一左一右地将杰夹在中间,你一勺我一叉地,进行着“甜蜜的投喂”。
“咔哒。”
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门锁开启的声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然后,他们看到了如同幻觉般的一幕。
影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丝质衬衫,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与血迹,那张总是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从容的俊脸上,挂着一丝旅途归来的、恰到好处的疲惫。他仿佛不是去闯了龙潭虎穴,而只是去邻市参加了一场优雅的酒会。
但震惊所有人的,不是他的安然无恙。
而是他那只完好的左手上,正牵着一个人——一个女孩。
那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高大概只有155公分的样子,与别墅里任何一位身高腿长、气场强大的女性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穿着一身与这个残酷世界格格不入的、充满了蕾丝与褶边的粉色洛丽塔裙,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后、却依旧顽强地保持着最后一丝甜美的、脆弱的蔷薇。
“影!”
安娜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甚至带翻了手边的水杯。她没有问任何问题,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她像一只归巢的乳燕,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紧紧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踮起脚尖,用一个充满了占有与思念的、近乎啃噬般的吻,狠狠地印了上去!
影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却又无比宠溺地笑了。他伸出那只还未完全康复的右手,轻轻地、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咳咳,”玛丽安那慵懒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重逢,“我说,我们亲爱的骑士先生,在你和你的公主殿下继续上演这出‘十八禁’的重逢大戏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你手上牵着的这位、可怜的、快要被吓哭的小小纪念品,是谁啊?”
影这才得以从安娜那充满了泪水与香气的热吻里解脱出来。他看着怀里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又看看众人那充满了疑问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她不是纪念品,玛丽安,”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纯粹的、不带任何戏谑的严肃,“她是一个幸存者。”
他牵着那个还在微微颤抖的女孩,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岚儿,”他介绍道,“我在血盟首领那个隐藏的住宅——‘花房’里发现的。至于血盟的首领……很可惜,他提前收到了风声,可能已经逃出国了。”
众人围了过来。她们这才得以近距离地打量这个如同洋娃娃般精致、却又充满了惊恐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大,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下意识地就想往影的身后躲。
别墅里的所有女孩,都习惯了彼此那高挑健美的、充满了力量感的身姿。此刻,看到这个小小的、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女孩,一股强烈的、属于雌性的怜爱与保护欲,不受控制地从她们心底涌出。
“杰西卡姐姐,”安娜第一个开口,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恳求,“让她留下来,好不好?”
杰西卡没有立刻回答。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越过众人,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身影——锋的身上。
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杰西卡这才收回目光,吐出了一个字。
那个名叫岚儿的女孩,似乎是感觉到了众人那没有恶意的目光,她那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放松。她抬起那张苍白的、惹人怜爱的小脸,用一种细若蚊呐、充满了恐惧的声音,小声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我叫岚儿……今年……十六岁了。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就被他们抓走了……”
“很小的时候”这几个字,像一把最钝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里。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本该是世界上最明媚、最灿烂的花朵,而她,却在一个变态的、罪恶的巢穴里,被囚禁了不知多少年。
“这个禽兽!人渣!”蒂法第一个爆发了,她气得嗷嗷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结实的餐桌上,“别让我抓到他!不然我一定亲手拧断他的脖子!”
蒂娜和安娜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这个暴怒的小豹子安抚住,拉着她坐下,让她吃饭。
影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重新挂上了那份优雅的从容。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唯一还保持着绝对冷静、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的玛丽安。
“玛丽安,”他缓缓开口。
“嗯?”玛丽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个孩子,”影指了指身旁那如同惊弓之鳥般的岚儿,“她可能……有很严重的心理创伤。而你,”他看着玛丽安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狐狸媚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是很喜欢‘攻心’吗?一个被彻底摧毁过的、需要被重新建立起来的心灵,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也是最有趣的‘谜题’。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了。”
玛丽安微微一怔,随即,她那总是带着三分玩味的脸上,绽放开一个充满了兴奋与挑战欲的、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好啊,”她舔了舔自己那殷红的嘴唇,那眼神,如同发现了世间最珍贵、也最有趣的玩具,“我接受你的委托。”
影那么做,自有他的打算。
他看着玛丽安如同认领了一件最有趣的玩具般,带着那个名叫岚儿的女孩走向客房,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从容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冰冷的寒光。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安娜。他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害怕……打草惊蛇。
一个在戒备森严的、血盟首领的秘密巢穴里被发现的、毫发无伤的女孩。一个在组织覆灭、首领逃亡的关键节点上,“恰好”出现的幸存者。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得像一个被精心编排的剧本。他甚至严重怀疑,这个看起来如同惊弓之鳥般的岚儿,和那个神秘的血盟首领之间,绝不是囚犯与绑匪那么简单。
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的怀疑,都只是他那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属于野兽的直觉。

深夜,当整栋别墅都陷入安宁的沉睡时,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玛丽安的房门前。
门被悄然打开,玛丽安早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手中端着一杯殷红的酒液,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她睡了,”玛丽安用气声低语,侧身让他进来,“像个真正的婴儿,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的微笑。”
影走进房间,目光落在那张宽大的公主床上,岚儿正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柔软的黑发,呼吸平稳。
“情况怎么样?”影的声音压得很低,直入主题。
玛丽安走到阳台边,影跟了过去。晚风微凉,吹动着她睡袍的衣角。
“我帮她洗了澡,”玛丽安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月影,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很有趣。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皮肤光滑得像最顶级的丝绸,甚至连一道像样的疤痕都没有。对于一个‘很小就被抓走’的囚犯来说,她被保护得……太好了。”
影的眼神一凝。
“还有,”玛丽安继续说道,“我借着帮她按摩放松的机会,检查了她的骨骼。虽然她看起来很娇小,但我可以肯定,她的骨骼发育程度,尤其是腕部的骨骺线闭合情况,绝对不止十六岁。如果让我猜,我甚至会说……她比那对双胞胎还要大。”
玛丽安冰雪聪明,她抬起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狐狸媚眼,看着影那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的脸,轻笑一声:“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你带回来的,不是一只可怜的羔羊,而是一条伪装得极好的、美丽的……小毒蛇。”
“交给你了。”影的声音冰冷,“用你的方式,让她露出尾巴。”
“乐意之至。”玛丽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属于猎手的、充满了兴奋的弧度。

接下来的日子,玛丽安成了岚儿最温柔、也最形影不离的“守护神”。
她以“心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不间断的陪伴与安抚”为由,几乎占据了岚儿所有的时间。她会亲手为她准备精致的餐点,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她会抱着她,坐在洒满阳光的窗边,为她朗读那些充满了童话色彩的诗篇;她甚至会在夜晚,将那个总是“做噩梦”的女孩紧紧地搂在怀里,与她同床共枕,轻声安抚她每一次的“惊醒”。
岚儿的脸上,永远挂着那种怯懦的、惊恐的、仿佛在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里挣扎的表情。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彻底激发了别墅里除了影和玛丽安之外,所有人的保护欲。安娜会为她调配安神的草药茶,蒂娜和蒂法会把她们最喜欢的玩偶和零食堆在她的床头。
然而,在这份天衣无缝的伪装之下,玛丽安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眼睛,却总能看到一些一闪而过的、不和谐的端倪。
她注意到,岚儿虽然总是表现得食欲不振,每次吃饭都像小鸟啄米,但她房间垃圾桶里那些被巧妙地藏在最底层的、高热量零食的包装纸,却总是在第二天被悄然清理。
她也注意到,岚儿虽然总是害怕与人对视,眼神闪躲,但在某一次她假装睡着时,她从镜子的反射里,清楚地看到了岚儿那双睁开的眼睛。那眼神,没有丝毫的恐惧与迷茫,只有一种如同在审视棋盘般的、冰冷的、充满了评估意味的冷静。
最让玛丽安确定自己判断的,是一次“意外”。那天下午,岚儿在客厅里“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弄湿了杰放在茶几上的一份关于别墅内部网络拓扑结构的设计图。在所有人手忙脚乱地去抢救那份图纸时,没有人注意到,岚儿那双总是充满了恐惧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纸上被水浸湿后、显现得愈发清晰的线路布局,将它贪婪地、一字不差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那不是意外,那是策划。
玛丽安不动声色。她依旧扮演着那个最温柔、最体贴的“大姐姐”。
这天,她“无意”间发现岚儿那条最喜欢的粉色洛丽塔裙的裙摆处,有一丝细微的脱线。
“哎呀,我可怜的小岚儿,”她用充满了疼惜的语气说道,“看,这里都坏了。来,让姐姐帮你补好它。”
她取来了自己那套精致的针线盒,让岚儿乖乖地站着。她跪在地上,像一个最虔诚的侍女,为公主修补着华美的裙装。就在她用那灵巧的手指穿针引线,用最细密的针脚将那处脱线完美修复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将一枚薄如蝉翼、与蕾丝花边融为一体的微型窃听器,天衣无缝地,安装在了那厚厚的、层层叠叠的裙摆内侧。
“好了。”她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起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鱼饵,已经备好。
陷阱,也已设下。
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着这条伪装成羔羊的小鱼,自己咬上钩。
玛丽安不光发现了岚儿那伪装在怯懦之下的、冰冷的腹黑,她甚至还发现了一个更加有趣的、属于猎物的破绽。
她注意到,岚儿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地,被自己那双赤裸的脚所吸引。无论是在客厅的地毯上,还是在花园的长椅上,只要玛丽安不经意地脱掉鞋子,蜷起那双白皙如玉的脚,岚儿的目光总会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受控制地飘过去,停留在那曲线优美的足弓和圆润可爱的脚趾上。那眼神,不是单纯的欣赏,而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混合着痴迷与一丝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玛丽安笑了。她最喜欢这种会不自觉露出破绽的、自以为聪明的猎物。
这天下午,别墅里难得的没什么人。杰西卡和安娜结伴去了健身房,蒂法和蒂娜则拉着杰,进行着每日例行的、充满了“甜蜜折磨”的格斗训练。
岚儿像一只安静的布偶,坐在玛丽安房间那张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看着玛丽安为她朗读诗篇。玛丽安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她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随意地交叠着,赤裸的脚丫在空气中轻轻晃动。
“……姐姐,我……我想喝点水。”岚儿忽然用那细若蚊呐的声音,打断了玛丽安。
“当然可以,我可怜的小宝贝。”玛丽安放下书,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马上回来。”
她看着岚儿那如同小鹿般纯洁无辜的眼神,缓缓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然而,她并没有去厨房。
她只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隔壁自己的书房,然后戴上了一只早已准备好的、与影的信息中心同步的微型耳机。
几乎就在她关上书房门的同时,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随即,是一个被压抑到极致的、拨号的按键音。
岚儿,终于行动了。
她自以为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天衣无缝的演技已经骗过了所有人。她不知道,她那部被她藏在玩偶熊身体里、自以为绝对安全的手机,从被她带进这栋别墅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成了影手中一枚最完美的棋子。
耳机里,传来了一阵电流的嘶声,随即,一个沙哑而又急躁的男人声音响起:
“‘花房’?你疯了吗!为什么用这条线路联系我?!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机会除掉那个叫‘影’的家伙,为组织和屠夫大人报仇?!”
岚儿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充满了恐惧的模样:“不……不行……这里的防守太严了……而且……而且他们……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电话那头的男人瞬间被激怒了,他咆哮道,“他们是摧毁了我们一切的仇人!是杀害了屠夫大人的凶手!岚儿!你别忘了,你是屠夫大人的亲妹妹!为兄长报仇,继承他的遗志,这是你的宿命!你还在犹豫什么?!”
“妹妹?”
耳机里,岚儿那怯懦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充满了无尽嘲讽与轻蔑的嗤笑。
“别用那个词,来称呼我,那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声音变了,变得清晰、锐利,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冷手术刀。
“你说屠夫?”她冷笑一声,“那种只会用暴力和欲望来控制一切的蠢猪,他活该!我早就想他死了。还有,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妹妹,我只是他从无数个被拐来的孩子里,挑选出来的、最像他那个早夭妹妹的替代品而已。”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想替他坐上那个肮脏的、充满了血腥味的首领位置。”岚儿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烦躁,“我更不想为那种废物报仇。至于我为什么会答应你们的计划,潜入这里……”
她顿了顿,声音里,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迷茫,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实的悸动。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且,”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带着一丝梦呓般的呢喃,“我在这里……爱上了一个女人。”
“我不会留在这里,但我也不会回去接手你们那个烂摊子。”她最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般的语气说道,“找个机会,我会自己离开。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说完,她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书房里,玛丽安缓缓地摘下了耳机。她那总是带着三分玩味的脸上,此刻绽放开一个充满了兴奋与愉悦的、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舔了舔自己那殷红的嘴唇,那眼神,如同发现了世间最珍贵、也最有趣的玩具。
与此同时,在地下信息中心里,影也摘下了耳机。他看着屏幕上那段被完整录下的、信息量巨大的通话录音,那张总是带着从容微笑的俊脸上,此刻写满了冰冷的、不出所料的凝重。
两人不动声色,在晚餐后,悄悄地将这份录音,交给了杰西卡。
书房里,杰西卡独自一人,反复地听着那段录音。她听着那个女孩从怯懦到冰冷的、天壤之别般的声线转变,听着她那充满了恨意的剖白,和那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的告白。
良久,她关闭了播放器。
整间书房,陷入了沉思。
天下下
Re: 影与五姐妹的“悲剧”生活【前几章踩踏文,轻口味,纯爱文,女性主导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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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杰西卡的书房里,那段充满了惊人信息的通话录音,成了悬在别墅上空的一把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然而,玛丽安却阻止了影和杰西卡任何想要立刻摊牌的冲动。
“别着急,”她慵懒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那双狐狸般的媚眼里闪烁着猎手发现猎物时独有的、兴奋的光芒,“一条刚刚才露出尾巴的小蛇,如果现在就打草惊蛇,那多无趣啊。”
她看着影那张写满了凝重的脸,轻笑一声:“放心,交给我。我会亲自……给她上一课。”

当晚,玛丽安那间充满了古典气息的奢华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高级沐浴精油和女性体香混合而成的、令人心醉的香气。
刚刚沐浴过的玛丽安,身上只穿着一件长度堪堪遮住臀部的、米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那轻薄的布料如同第二层肌肤,紧紧地贴在她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胴体上,将她那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优雅地坐在柔软的床边,并没有躺下,而是翘起了二郎腿。那两条修长笔直、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象牙般光泽的美腿,就这么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空气中。她那双保养得完美无瑕的玉足,没有穿任何拖鞋,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着。
不远处,同样刚刚洗漱完毕的岚儿,正穿着一身与她那娇小身材极不相称的、宽大的白色睡袍,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局促不安地站在墙角。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玛丽安那双在空气中轻轻晃动的、白皙如玉的脚时,她那双总是充满了怯懦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近乎贪婪的痴迷。
玛丽安捕捉到了这丝目光。她笑了。
她朝着岚儿,勾了勾自己那纤细的手指,声音温柔得如同情人的呢喃:“岚儿,过来。”
岚儿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主人的召唤惊醒的宠物。
“姐姐……今天站了一天,腿有些酸呢,”玛丽安用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慵懒的语气说道,“你过来……帮我按一下,好不好?”
“好……好的!”
岚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那份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渴望与兴奋,是任何演技都无法伪装的。她连滚爬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般,跪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伸出那双微微颤抖的小手,轻轻地、带着一丝朝圣般的意味,握住了玛丽安那温润光滑的小腿。她开始按捏起来,动作笨拙,却又充满了令人心悸的认真。
按了一会儿,玛丽安那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俏脸,却忽然沉了下来。
“笨手笨脚的,”她假装生气地嗔怪了一句,那只正在被按摩的脚,看似随意地、却又带着一股巧劲,轻轻一踢!
“呀!”
岚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她那娇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力道,整个人向后一仰,狼狈地摔倒在了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玛丽安缓缓地站了起来,她那179公分的高挑身躯,投下了一片充满了压迫感的、巨大的阴影。她没有去扶她,而是迈开了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以一种充满了羞辱意味的、女王般的姿态,径直地、从岚儿那摔倒在地的、娇小的身体上,跨了过去。
就在她跨过的那一瞬间,她用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瞥见,身下那个女孩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变得无比急促!那张总是充满了怯懦的俏脸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统治意味的举动,泛起了一层病态的、混合着兴奋与羞耻的潮红!
玛丽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残忍的微笑。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这根本不是一条毒蛇,而是一只……渴望被踩在脚下的、天生的M。
玛丽安走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边,优雅地坐下,重新翘起了二郎腿。她用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眸,斜视着还躺在地上的岚儿。
“按摩按得这么差,看来,需要一点小小的‘惩罚’呢。”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现在,给我跪着,爬过来。”
岚儿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总是充满了怯懦的眼眸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混杂着极致紧张与无法抑制的、病态的兴奋火焰。
她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听到了神谕的信徒,手脚并用地、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张如同王座般的沙发,爬了过去。
当她终于爬到沙发前,刚刚直起那卑微的上半身时——
一具完美的、带着沐浴后温热气息与淡淡幽香的艺术品,便毫无征兆地、径直伸到了她的面前。
是玛丽安的玉足。
“罚你,”玛丽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挂着天使般纯洁的微笑,说出的话语却如同魔鬼的低语,“把它舔干净。”
岚儿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裂了。她看着眼前那只近在咫尺的、白皙得仿佛在发光的脚,看着那曲线优美的足弓,那圆润可爱的脚趾,和那几片涂着蔻丹的、如同粉色宝石般的趾甲。她那张总是充满了怯懦的俏脸上,瞬间被一股滚烫的、混合着极致羞耻与巨大兴奋的潮红所彻底淹没。
她颤抖着,缓缓地、虔诚地低下头,伸出了自己那同样在微微颤抖的、柔软的舌尖。
她首先触碰到的,是玛丽安那几根如同顶级白玉雕琢而成的、微微蜷曲的脚趾。那触感是如此的奇异,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温润和肌肤独有的、淡淡的咸味。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舌尖,在那颗最小的、如同粉色珍珠般的脚趾甲上,轻轻地打着圈。
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她像一个最虔诚的艺术家,用自己的舌头,将那五根可爱的脚趾,一根一根地,仔仔细细地,从趾尖到趾根,从正面到背面,全都包裹、吮吸、舔舐得干干净净。她甚至将自己的舌尖,探入了那温暖而紧密的趾缝之间,将那些最隐秘的、最羞耻的角落,都用自己的津液彻底地清洗、滋润。
紧接着,是那片平滑的、富有弹性的脚背。她的舌头,如同最柔软的画笔,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湿润而又黏腻的痕迹。
随即,是那道曲线优美、如同拱桥般的足弓。她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了进去,用自己最柔软的舌苔,去感受那片凹陷的、最敏感的区域,去品尝那因为兴奋而微微渗出的、带着一丝甜腥味道的汗液。
最后,是那片坚硬的、却又带着惊人弹性的脚后跟,和那片更宽阔的、承载着女王全部重量的脚底。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张开自己的嘴,用一种近乎啃噬的、卑微的姿态,将那片充满了羞辱意味的区域,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得晶亮。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咂咂”水声,和岚儿那因为极致的兴奋与羞耻而变得越来越粗重的、压抑的喘息声。
玛丽安看着跪在自己脚下、那张因为极致的兴奋与羞耻而潮红未褪的、惹人怜爱的脸,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那份纯粹的、发自内心的臣服,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但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她缓缓地收回那只被舔舐得晶亮、沾满了对方津液的玉足,然后,在那具娇小的身体还没来得及从那份卑微的幸福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伸直了腿,用那曲线优美的脚背,看似随意地、却又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巧劲,再次将岚儿轻轻地踢倒在地!
“呀!”
岚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再次狼狈地摔倒在了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紧接着,一道高挑的、散发着致命香气的阴影,便彻底笼罩了她。
玛丽安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迈开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以一种充满了羞辱意味的女王姿态,从岚儿的身体上跨了过去。她没有停下,而是缓缓地、如同在巡视自己领地的母狮般,下沉重心。
她那件米色的真丝睡裙因为这个动作而紧紧地绷在了身上,将那两瓣不堪一握、却又充满了惊人弹性的挺翘臀瓣勾勒得淋漓尽致。然后,那67公斤的、凝聚了惊人力量的重量,便如同最沉重的、无法撼动的山峦,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完全坐压在了岚儿那155公分娇小躯体的、平坦柔软的腹部之上!
“呃——啊!”
岚儿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这股从天而降的、毁灭性的力量给彻底挤压变形!她那平坦的小腹,被玛丽安那两瓣温热柔软、却又坚实无比的臀肉深深地压陷了下去,形成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惊人的凹陷!她想呼吸,但她的横膈膜被死死地压住,肺里残存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干净,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濒死的“嗬嗬”声。
那份感觉,是极致的痛苦,却又带着一丝……被彻底支配的、病态的兴奋。
玛丽安感受着身下那具因为痛苦和兴奋而剧烈颤抖的、娇小的身体,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残忍的微笑。她缓缓抬起了自己那只刚刚被舔舐干净的右脚,用那坚硬的、小巧的脚后跟,不轻不重地踩在了岚儿那对因为紧张而挺立的、小巧的乳房上,来回地、带着惩罚意味地碾磨着。
紧接着,她另一条修长的大腿也缓缓抬起,将那只同样完美无瑕的、尚未被“净化”的左脚,如同最神圣的祭品般,缓缓地、不容拒绝地,放在了岚儿的脸上。
“看来,你刚才不是很认真呢。”
玛丽安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带上了一丝沙哑的、魅惑的颤音。她用脚趾,轻轻地、带着羞辱意味地,刮搔着岚儿那因为缺氧而微微张开的、湿润的嘴唇。
“再舔。”
“如果这一次,还舔不干净,”她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又向下沉了一分,那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岚儿的耳边响起,“我就……坐死你。”

岚儿的理智,在那句冰冷的、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命令中,彻底断线了。
腹部传来的、濒临内脏破裂的剧痛,和那从身体最深处泛起的、被彻底支配的巨大兴奋,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股最猛烈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催情剂。
她开始舔舐。
但这一次,远比上一次要艰难百倍。
她那可怜的小腹,在玛丽安那如同山峦般的、持续不断的重压之下,早已不堪重负。她的核心肌群因为极致的忍耐而剧烈地痉挛着,每一次试图抬头、伸出舌头的动作,都会牵动那被死死压住的内脏,带来一阵让她眼前发黑的、钻心的剧痛。冷汗如同溪流般从她的额角、鬓边不断渗出,很快就濡湿了身下的地毯。
但她不敢停下。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条早已麻木不堪的、柔软的舌头伸出,再一次,开始了那场充满了屈辱与虔诚的“净化仪式”。
她舔舐得比上一次更加仔细,更加卑微。她用自己的津液,将那五根可爱的、如同粉色宝石般的脚趾,一根一根地,仔仔细细地,从趾尖到趾根,全都包裹、吮吸、清洗得干干净净。她甚至试图将自己的舌尖,探入那温暖而紧密的趾缝之间,去品尝那些最隐秘的、最羞耻的角落。
然而,她的力气,正在飞速地流逝。
腹部传来的剧痛,和那因为被重压而导致的、越来越严重的缺氧,让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越来越无力。她那双原本还死死地握住玛丽安脚踝、仿佛在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小手,此刻也因为脱力而无力地滑落。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变得又厚又重,再也无法灵巧地卷动。
她不敢哀求。她知道,任何言语上的求饶,都只会换来更加严厉的惩罚。她只能用那双早已被泪水与汗水彻底浸湿的、水汽朦胧的眼眸,绝望地、充满了祈求地,向上望着,望着那张高高在上的、如同神明般冷酷而又美丽的脸。
玛丽安不动声色。
她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彻底玩坏了的、眼中充满了卑微祈求的“猎物”,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狐狸媚眼,此刻却燃烧着纯粹的、不带一丝怜悯的、属于胜利者的火焰。
她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将那只被舔舐了一半的玉足,从岚儿的脸上移开。
然后,在那双充满了绝望与不解的目光中,她对准了那张因为缺氧和脱力而无助地张大的、小巧的嘴巴,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充满了绝对统治力的姿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塞了进去!
“唔——嗯……!”
岚儿的瞳孔,在这一瞬间猛地放大!
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仿佛要被这股粗暴的力量给彻底撑裂!那只带着她自己津液和玛丽安体香的脚,如同最坚固的、不容拒绝的塞子,瞬间填满了她的整个口腔!那圆润的脚趾,死死地抵住了她的上颚;那坚硬的脚后跟,则狠狠地压住了她那柔软的、不断想要后缩的舌根!
她所有的呼吸,所有的呻吟,所有的求饶,都在这一刻,被死死地堵了回去。
她能闻到的,只有那充满了侵略性的、属于女王的、独一无二的、致命的气息。
她能感觉到的,只有那份被彻底填满、彻底支配、彻底物化的、最终的、绝对的臣服。
直到身下那具娇小的身体因为极致的重压和彻底的窒息,爆发出了一阵濒死般的、剧烈的抽搐,玛丽安那张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俏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真正满意的神色。
她缓缓地、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般,将那只塞满了岚儿口腔的玉足抽离。随即,她优雅地站了起来,那67公斤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重量也终于从岚儿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小腹上移开。
新鲜的、冰冷的空气,如同最甘美的琼浆,疯狂地涌入岚儿那备受摧残的肺部。她蜷缩在地毯上,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贪婪地、发出嘶哑哨音地大口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牵动着她那被死死压过的、仿佛要撕裂般的内脏,带来一阵让她灵魂都在战栗的剧痛。
“看到没?”
玛丽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那声音慵懒、甜美,却又带着一种如同神明般、不容置疑的冰冷。
“你这么弱小。我甚至不需要用任何技巧,仅仅是用我的体重,就完全掌握了你的生死。”
岚儿蜷缩着身体,她那张因为缺氧和极致的兴奋而潮红未褪的俏脸上,写满了虚弱与狼狈。但她那双总是充满了怯懦的眼眸,此刻却如同被点燃的黑曜石,燃烧着一种病态的、丝毫未减的兴奋光芒,痴迷地、仰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玛丽安便缓缓地蹲了下来。她伸出那双刚刚还在她身上施虐的、纤细灵巧的手,用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岚儿那挂着泪痕与口涎的、惹人怜爱的下巴。
“所以,作为惩罚,”玛丽安的脸上挂着天使般纯洁的微笑,说出的话语却如同最甜蜜的、永恒的诅咒,“罚你以后,就当我的‘小狗’。”
“不准离开这栋别墅,不准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不然……”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愈发轻柔,“我会生气的哦。”
这句话,像一道最滚烫的、充满了神圣意味的圣旨,狠狠地烙印在了岚儿的灵魂最深处!
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瞬间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滚烫的、并非因为痛苦或屈辱,而是因为被自己最痴迷的、最美丽的神明所“认领”的、极致感动的泪水!
“呜……呜呜……”她哭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爬行了一步,然后,伸出了自己那柔软的、颤抖的舌尖,虔诚地、卑微地,舔舐了一下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冰凉的手。
“岚儿……岚儿不走……”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浓重的哭腔与无尽的欢愉,“岚儿……一辈子……都当您的小狗……”
“乖。”
玛丽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缓缓地站起身,然后,抬起了那只曲线完美的、刚刚被舔舐干净的脚,以一种充满了占有与宣告的姿态,重重地、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岚儿的脸上!
179公分的身高所带来的、修长的玉足,对于155公分的岚儿来说,是无法逾越的天堑。那只脚,不大不小,却恰好能将她整张小巧的脸,完全地、严丝合缝地覆盖住!
岚儿的世界,瞬间被黑暗与女王独有的、混合着沐浴后清甜体香与一丝淡淡汗味的、致命的气息所吞噬。她只能在那片温润柔软的、充满了压迫感的足弓之下,寻找一丝缝隙,进行着微弱的呼吸。
“其实……”
玛丽安的声音,如同最致命的、最美丽的毒蛇,顺着那片黑暗,缓缓地钻进了岚儿的耳朵里。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屠夫’的妹妹,‘血盟’最后的继承人……你那些可笑的演技,从第一天起,我就看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揭穿你吗?”
岚儿那被死死踩在脚下的身体,猛地一抖!那是一种混杂着阴谋被彻底戳穿的、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被自己最崇拜的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病态的期待!
“因为……”
玛丽安的声音,变得愈发轻柔,也愈发残忍。
“我要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从你踏入这栋别墅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掌控了你的一切。你的伪装,你的秘密,你的生死,和你的灵魂……”
她顿了顿,仿佛在欣赏脚下那具因为恐惧和兴奋而剧烈颤抖的、娇小的身体。
“……就像现在一样。”
话音落下,她脚下稍稍用力!
那片温软的、富有弹性的脚心,向下一沉,彻底盖住了岚儿那正在微弱呼吸的鼻子!而那坚硬的、小巧的脚后跟,则死死地堵住了她那因为恐惧而微微张开的、想要发出呻吟的嘴巴!
“唔——嗯嗯嗯——!”
岚儿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如同濒死的鱼一般疯狂地扭曲、挣扎!但她那双早已脱力的手,却连一丝一毫,都不敢去触碰那只正踩在她脸上、赐予她痛苦与欢愉的、神圣的脚!
玛丽安缓缓地松开了那只踩在岚儿脸上的、神圣而又致命的脚。她没有再看地上那具因为极致的兴奋与臣服而仍在微微颤抖的娇小身体,而是转身,重新回到了那张如同王座般的单人沙发上,优雅地坐下。
她故作苦恼地支起下巴,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狐狸媚眼,带着一丝玩味的、审判般的光芒,落在了那个刚刚宣誓效忠的“宠物”身上。
“你欺骗了你的主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最沉重的锁链,一环一环地套在了岚儿的灵魂之上,“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我的……小狗?”
岚儿那被彻底玩坏了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时,猛地一颤!那不是恐惧,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恩赐”的、病态的期待!
她手脚并用地、以一种比之前更加卑微、也更加虔诚的姿态,爬了过去。她跪在玛丽安那双垂落在地毯上的、白皙如玉的脚边,深深地、深深地低下了那颗早已不再属于自己的头颅,不敢吭声。
“嗯……”玛丽安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如同小恶魔般的坏笑,“我好像……有个主意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房间一角。那里的天花板上,有一个专门为她进行空中瑜伽而预留的、能承受数百公斤重量的坚固挂钩。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根柔软的、却又韧性十足的、乳白色的丝绸绳索。
她拿着绳索,一步一步地,走回到了那个正跪在地上、因为期待而浑身颤抖的女孩面前。
“手,举起来。”她命令道。
岚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高高地举起了自己那双纤细的手臂。玛丽安用那灵巧的手指,将绳索的一端,以一个极其专业、既能牢牢锁死又不会因挣扎而造成勒伤的活结,紧紧地捆住了岚儿那并拢在一起的、雪白的手腕。
然后,她将绳索的另一端,轻松地抛过天花板上的挂钩。她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开始收紧绳索。
“啊……!”
岚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混合着痛苦与兴奋的惊呼。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向上提起,那份失重感与被彻底吊起的无助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最终,她的脚尖,只能勉强地、带着一丝颤抖地,点在冰冷的波斯地毯上,承受着她全身大部分的重量。
这个姿势,让她那具娇小的、刚刚发育成熟的胴体,以一个无比羞耻、也无比脆弱的姿态,被彻底地拉伸、展开。她那平坦的小腹、小巧的乳房和腿间那最神秘的花园,都毫无防备地、彻底地暴露在了玛丽安那充满了审视意味的目光之下。
“有点痛,对吗?”玛丽安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她那因为拉伸而紧绷的小腹上,轻轻地画着圈。
岚儿因为痛苦和兴奋,只能发出小猫般、细碎的呜咽,拼命地点着头。
“很好。”玛丽安满意地笑了。她转身,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由柔软的小羊皮编织而成的、黑色的鞭子。
当岚儿看到那根在灯光下泛着危险光泽的、如同毒蛇般的鞭子时,她那双总是充满了怯懦的眼眸,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恐惧与更加病态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兴奋所彻底点燃!
玛丽安没有立刻开始。
她像一个最耐心的艺术家,在进行最后的创作前,需要将画布彻底地“净化”。她先是拿出一个小巧的、红色的、表面光滑的口球,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塞进了岚儿那因为喘息而微张的嘴里,用皮带将它牢牢地固定好。
随即,她又用一条冰凉的、黑色的真丝眼罩,将她的视线彻底剥夺。最后,是一副厚实的、能隔绝一切声响的耳罩。
一瞬间,岚儿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与死寂。
光明、声音、言语……所有能让她感知到外界的渠道,都被彻底切断了。她像一个被抛入无尽宇宙深渊的孤魂,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手腕处传来的、撕裂般的拉伸痛楚,和那从脚尖传来的、几乎无法支撑全身重量的酸麻。
这份未知的、绝对的恐慌,和那份对于即将到来的、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惩罚”的病态期待,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逼疯!
就在她那紧绷的神经即将断裂的瞬间——
“咻——啪!”
一道撕裂空气的、尖锐的嘶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紧接着,一股灼热的、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的剧痛,从她毫无防备的、光洁的后背上猛然炸开!
“唔——嗯嗯!”
岚儿的身体如同被一道看不见的闪电劈中,猛地向前一弓,发出一声被口球死死堵在喉咙里的、凄厉的悲鸣!
她不知道鞭子会从哪个方向抽来,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攻击会在何时降临。在那片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她所有的感官,都仿佛被放大了百倍,全部集中在了自己那脆弱的、赤裸的肌肤之上!
“咻——啪!”
第二下,落在了她挺翘的、富有弹性的臀瓣上!那薄薄的蕾丝睡裙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那股尖锐的、火辣辣的痛楚,让她那两条本就因为支撑身体而剧烈颤抖的美腿,瞬间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却又被手腕上的绳索狠狠地、无情地拉住!
“咻——啪!”
“咻——啪!”
第三下,第四下……
鞭子如同最无情的、充满了韵律的雨点,毫无规律地、却又无比精准地,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之上。大腿内侧、平坦的小腹、挺立的乳尖……每一鞭,都像一道燃烧的闪电,在她那黑暗的世界里,劈开一道短暂的、充满了痛苦与欢愉的血色裂痕。
岚儿浑身剧烈地战栗着,汗水、泪水和因为极致的痛苦与快感而失禁的、带着羞耻骚味的温热液体,顺着她那不断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暧昧的痕迹。
鞭子,停下了。
然而,就在岚儿以为这场酷刑终于结束,刚要松一口气的瞬间,一股更加奇异的、更加磨人的触感,从她的后背传来。
玛丽安,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
她没有再用鞭子。
而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只曲线完美的、如同致命艺术品的玉足。她用那几根灵活的、涂着蔻丹的脚趾,如同最温柔、也最残忍的羽毛,在她那布满了道道红痕的、滚烫的脊椎沟上,从上到下,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研磨的姿态,轻轻地滑动。
那股酥麻的、如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髓般的奇痒,远比刚才那纯粹的、火辣辣的剧痛,更加令人疯狂!
“唔唔唔唔唔——!”
岚儿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如同濒死的鱼一般疯狂地扭曲、挣扎!她想求饶,想尖叫,想做任何事情来摆脱这股足以将她逼疯的、甜蜜的折磨!但她所有的声音,都被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
她感觉自己的神志,正在这无尽的、黑暗的、充满了痛苦、欢愉与奇痒的酷刑中,一点一点地,被彻底剥离。快感与痛楚,如同两股互相纠缠的、毁灭性的龙卷风,将她的意识彻底撕裂、吞噬。
就在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场无声的风暴中彻底昏厥过去的时候——
她感觉自己那被高高吊起的身体,被一股温柔的力量,缓缓地、轻轻地,放了下来。
口球、眼罩、耳罩,也被一一摘除。
光明与声音,重新回到了她的世界。
她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瘫软在冰冷的、被自己的体液濡湿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双早已失焦的眼眸里,只剩下无尽的、被彻底征服后的、纯粹的空白。
玛丽安看着瘫软在地毯上、如同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破碎娃娃般的岚儿,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玩味的狐狸媚眼里,闪过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属于胜利者的满足。
她没有再继续惩罚她。
她缓缓地、优雅地坐在了那片被濡湿的、充满了罪证气息的波斯地毯上,然后伸出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臂,将那具还在微微颤抖的、温热的娇小身体,轻柔地、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抱了起来。她将她面朝下地放在自己那双盘起的、曲线优美的长腿上,让她那布满了道道红痕的光洁后背,彻底地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之下。
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罐散发着清凉草药气息的、顶级的消肿药膏。她用纤细的手指剜出一小块,在自己温热的掌心搓开,然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姿态,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涂抹在她那些被鞭子抽过的地方。
玛丽安抽打的力道,控制得极其精妙。那些鞭痕,看起来狰狞可怖,一道道地交错纵横,却只是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艳丽的红肿,连一丝一毫的破皮都没有。那份撕心裂肺的剧痛,完全是因为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彻底剥夺后,被放大了百倍的、纯粹的精神冲击。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滚烫的肌肤,带来一阵让岚儿战栗的、舒适的凉意。
而她的内心,则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的“恩赐”中,彻底地、永恒地,沦陷了。
我……被征服了。
岚儿的意识,从那片充满了痛苦与欢愉的、混沌的黑暗中缓缓上浮。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趴在那具她梦寐以-求的、如同神明般完美的身体上。她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混合着沐浴后清甜体香与激烈情事后独有麝香的、致命的气息。她能感觉到,那双刚刚还在她身上施虐的、魔鬼般的手,此刻正用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柔,安抚着她身上每一寸被“净化”过的肌肤。
这就是……我的主人。
她想起来了,自己那充满了谎言与伪装的、冰冷的过去。她想起来了,那个被称为“屠夫”的、名义上的兄长,是如何用最粗暴的方式,试图将她打造成一件听话的工具。她想起来了,那个充满了血腥与背叛的“血盟”,是如何试图将她推上那个她根本不屑一顾的、肮脏的王座。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剥夺了她所有的伪装。她用最羞耻的方式,践踏了她所有的尊严。她用最温柔的方式,安抚了她所有的伤痕。
她没有把她当成工具,也没有把她当成继承人。
她把她,当成了一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宠物。
这就是……我想要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极致的安全感、归属感与被彻底支配的巨大幸福,如同最温暖的潮水,将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冰冷的心,彻底淹没。
“今天的‘调教’,结束了。”
玛丽安的声音,如同天籁,从她的头顶传来。
“我的小狗,”她顿了顿,用那涂抹完药膏的、还带着一丝油腻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占有的意味,刮了刮岚儿那因为哭泣而通红的鼻尖,“可以和你的主人,一起休息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将那具早已柔软如泥的娇小身体,轻柔地抱起,放在了那张巨大的、铺着天鹅绒床单的公主床上。
“但是,”玛丽安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不容拒绝的、小恶魔般的微笑,“宠物,就要有宠物的样子。”
她没有躺在岚儿的身边,而是缓缓地、如同女王般,躺在了床的中央。她伸直了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用一种充满了命令意味的眼神,看着床边那个正痴迷地望着自己的女孩。
“你,只能睡在我的床尾。”
“用你的身体,把我的双脚抱在怀里。”
“用你的嘴巴,含着我的脚趾。”
“直到……我允许你睡着为止。”

岚儿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比刚才被鞭打时更加明亮、也更加病态的兴奋光芒!
她手脚并用地、以一种近乎朝圣的姿态,爬到了床的尽头。她蜷缩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如同在对待两件稀世珍宝般,将玛丽安那两只白皙如玉、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脚,捧了起来,紧紧地、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她缓缓地低下头,张开那张刚刚才被口球撑得酸麻不堪的、小巧的嘴巴,将玛丽安那只曲线优美的右脚上,那五根涂着蔻丹的、如同粉色宝石般的脚趾,一根一根地,仔仔细细地,全都含了进去。
那温润的、柔软的、带着一丝淡淡咸味的触感,瞬间填满了她的整个口腔。她闭上眼睛,用自己最柔软的舌苔,虔诚地、一遍又一遍地,在那五根脚趾上,来回地、温柔地舔舐着。她像一只正在反刍着无上美味的幼兽,用自己的津液,将那份属于主人的“恩赐”,彻底地、永恒地,刻进自己的味蕾,刻进自己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份从身体深处泛起的、极致的疲惫与满足,彻底淹没了她最后一丝意识。
她就以这样最卑微、也最幸福的姿态,抱着主人的双脚,含着主人的脚趾,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如同最温柔的羽毛,悄悄地拂过玛丽安那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眼睫毛。
她缓缓地睁开眼,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慵懒、七分玩味的狐狸媚眼里,此刻只剩下餍足后的、如同猫咪般的宁静。她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尾。
那里的景象,让她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又上扬了几分。
岚儿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后又重新找回的、忠诚无比的幼犬。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侧躺在冰冷的地毯上,将头枕在床沿,双手死死地、仿佛在抓住整个世界般,将自己那双白皙如玉的脚紧紧地抱在怀里。而她的嘴巴,还微微张开着,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将自己那五根涂着蔻丹的、如同粉色宝石般的脚趾,含在其中。口水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滑落,将那片昂贵的波斯地毯,濡湿了一小片深色的、充满了罪证意味的痕迹。
玛丽安满意地笑了。
她缓缓地、带着一丝戏谑地,轻轻蹬了蹬腿。那几根在她口中安睡了一晚的脚趾,灵巧地、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在岚儿那柔软的舌苔上,轻轻地刮搔了一下。
“唔……”
岚儿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颤!她瞬间从那沉沉的睡梦中惊醒,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执行主人命令的途中擅自睡着了的时候,一股冰冷的、灭顶般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她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便松开了那双她抱了一晚的、神圣的脚,然后手脚并用地、以一种充满了极致惶恐的姿态,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毯上,将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磕了下去!
“主人!对不起!岚儿该死!岚儿……岚儿擅自睡着了!请您……请您责罚!”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与无法抑制的颤抖,充满了最卑微的、对于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惧与……期待。
玛丽安缓缓地坐起身,米色的真丝睡裙顺着她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看着跪在自己脚下、浑身剧烈颤抖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主人的怜爱。
她伸出手,用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
“傻瓜,”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起来。”
她将那个还在微微抽搐的娇小身体拉了起来,让她跪坐在自己的面前。她捧起她那张挂满了泪痕与惊恐的、惹人怜爱的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却又带着无尽温柔的语气,轻声说道:
“昨晚的一切,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独属的秘密。明白吗?”
岚儿拼命地点着头,那双总是充满了怯懦的眼眸里,写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崇拜与感激。
“从今天起,”玛丽安继续说道,“你要尽快地融入到大家的生活里去。安娜、蒂娜、蒂法……她们都很喜欢你。你要像一个真正的、可怜的、需要被保护的小妹妹一样,接受她们所有的善意。”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愈发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警告。
“我会保护你。但是,你也要记住,在这栋别墅里,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才有资格……‘折磨’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狗。”
这句话,像一道最滚烫的、充满了神圣意味的圣旨,狠狠地烙印在了岚儿的灵魂最深处!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瞬间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滚烫的、并非因为痛苦或屈辱,而是因为被自己最痴迷的、最美丽的神明所“认领”的、极致感动的泪水!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灵魂,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只属于眼前这个女人了。

白天的别墅,重新恢复了那份充满了喧嚣与温馨的日常。
没有人点破岚儿那脆弱的伪装,所有人都像最专业的演员,陪着她上演着这出名为“拯救”的戏剧。
安娜依旧是那个最温柔的、充满了圣母光环的大姐姐。她会端着一杯调配好的、能安神助眠的温热花草茶,微笑着递到岚儿的面前。
“岚儿,来,喝一点吧,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岚儿会立刻表现出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怯生生地接过,然后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一句:“……谢谢……安娜姐姐……”
蒂法和蒂娜则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比杰更加可爱、也更加不会反抗的洋娃娃。她们会将自己最喜欢的、限量版的蕾丝发卡和昂贵的零食,如同献宝般堆在岚儿的面前。
“小岚儿!你看这个草莓味的巧克力!超好吃的!”
“还有这个!这个蝴蝶结是不是很配你的裙子?”
岚儿会用那双水汽朦胧的、充满了感激的眼睛看着她们,然后小声地、一遍又一遍地道谢。
然而,就在这份看似和谐的、充满了善意的氛围中,一道不合时宜的、充满了戏谑的声音,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哎呀呀,我们可怜的小岚儿,”影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用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玩味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那个被众人包围的女孩,“你可要小心一点哦。我们家玛丽安姐姐,最喜欢‘疼爱’可爱的小东西了。她的‘疼爱’,可是会让人……上瘾的呢。”
他故意在“疼爱”两个字上,加重了那充满了双重含义的语调。
岚儿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不远处玛丽安那双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冰冷的笑眼。她吓得赶紧低下头,像一只做错了事的鹌鹑。
而影的这句玩笑话,则彻底点燃了身旁那个正义感爆棚的“守护神”。
“影!”
安娜羞恼地低喝一声,她那只刚刚还端着茶杯的、白皙的小手,闪电般地伸了出去,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拧住了影腰间那块最怕痒的软肉!
“嗷——!我错了!我错了安娜!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客厅里,瞬间被影那夸张的、充满了求生欲的惨叫,和众人那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欢乐的笑声所淹没。
而玛丽安,则依旧优雅地端着手中的红酒杯。她看着眼前这出由她亲手导演的、充满了谎言与善意的、热闹而又有趣的戏剧,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狐狸媚眼里,闪烁着满意的、如同看戏般的光芒。
天下下
Re: 影与五姐妹的“悲剧”生活【前几章踩踏文,轻口味,纯爱文,女性主导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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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时光的脚步,在跨过那道充满了血与火的门槛后,终于放缓了它那冷酷的节奏。
又是几个月过去,季节的轮转为别墅的庭院镀上了一层更加浓郁的、属于深秋的金色。阳光不再像盛夏时那般灼热,而是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如同陈年佳酿般温润的暖意,懒洋洋地洒在每一个角落。
幸福,早已不再是需要刻意去营造的氛围。它就像空气,像阳光,像庭院里那些被精心照料的花草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芬芳,自然而然地,渗透进了这栋别墅的每一个缝隙,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健身房里,那充满了汗水与荷尔蒙气息的空气中,正上演着一场永恒的战争。
杰西卡赤着一双修长有力的脚,身上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运动背心和短裤。她没有进行任何器械训练,而是以一个充满了绝对统治力的姿態,骑跨在那个被她压在柔软垫子上的、精悍的身体之上。
锋的双手被用一根柔软的束缚带反锁在身后,那张总是冰冷如霜的俊脸上,因为极致的发力而涨得通红,额角的汗水如同溪流般滑落。他正在用自己那强大的腰腹核心力量,对抗着身上那座如同山峦般沉重、却又无比柔软的“山峰”,试图完成一个标准的、却又不可能完成的仰卧起坐。
“太慢了,”杰西卡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她缓缓地、将自己那72公斤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重量又向下沉了一分,“废物。”
“呃……!”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野兽般的低吼,他那线条分明的腹肌瞬间绷紧如铁板,却依旧无法撼动身上那座大山分毫。
杰西卡看着身下这头永远不肯屈服的孤狼,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只有她自己才能懂的、充满了愉悦的火焰。她缓缓地俯下身,在那张写满了不甘与恨意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充满了占有与奖赏意味的、滚烫的吻。
泳池边,则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充满了甜蜜气息的景象。
安娜穿着一身洁白的连体泳衣,正趴在躺椅上,享受着日光浴。而影,则像一个最体贴的侍从,半跪在她的身边,用那只早已完全康复、却依旧被他当成“借口”的右手,不轻不重地为安娜涂抹着防晒霜。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那标志性的、三分戏谑七分从容的微笑,“您看,我这只可怜的手,自从上次为了保护您而‘英勇负伤’后,就再也无法握紧刀剑了。它现在唯一的作用,恐怕就只剩下……为这世间最美丽的肌肤,提供最温柔的服务了。”
安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如同小猫般的轻哼。她缓缓地翻过身,用那双水汽朦胧的、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是吗?”她伸出那只曲线完美的、刚刚被涂满防晒霜的光洁玉足,用那圆润可爱的脚趾,轻轻地、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勾了勾影的下巴,“那看来,这只手……今晚可以用来做点别的‘服务’了。”
影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看着安娜那双写满了“我说了算”的眼睛,只能无奈地、却又无比宠溺地苦笑起来。
草坪的另一侧,一场永恒的“追逐战”正在上演。
“杰!你这个笨蛋!谁让你把水洒在我新买的游戏机上的!”蒂法像一头发怒的小母豹,迈开两条小短腿,在草坪上追着那个抱头鼠窜的瘦小身影。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蒂法!”杰发出夸张的、充满了求生欲的惨叫。
就在蒂法即将追上他的时候,另一道温柔的身影却从旁边的花丛里闪出,张开双臂,将那个慌不择路的男孩,稳稳地接在了自己柔软的怀里。
“姐姐,别欺负他了,”蒂娜抱着怀里那个瑟瑟发抖的杰,用一种充满了保护欲的、嗔怪的语气对蒂法说道,“你看,他都快被你吓哭了。”
她说着,还低下头,用自己柔软的脸颊,安抚性地蹭了蹭杰的侧脸。
杰被这一左一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甜蜜夹击”彻底整蒙了,只能僵硬地、红着脸,任由她们摆布。
而不远处的露台下,这场喧嚣人间剧的唯一观众,正享受着她独属的宁静。
玛丽安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身上穿着一件华美的洛丽塔裙装。她没有看书,也没有品酒,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在她的脚边,那个名叫岚儿的、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女孩,正无比虔诚地跪坐在地毯上,将头轻轻地枕在她的膝盖上。岚儿的手中,捧着一颗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心翼翼地、举到玛丽安的唇边。
玛丽安张开嘴,将那份甘甜的“供奉”含入口中,然后伸出手,如同在安抚一只最忠诚的宠物般,轻轻地摸了摸岚儿的头。
岚儿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如同小猫般的呜咽。

“开下午茶了——!”
安娜的声音,如同最悦耳的号角,将散落在别墅各个角落的众人,全都召唤到了庭院中央那张巨大的白色遮阳伞下。
杰西卡终于结束了她的“晨练”,她拉着那个脚步虚浮、眼神却依旧不屈的锋,走了过来。蒂法和蒂娜也停止了她们的“游戏”,一左一右地架着那个早已放弃抵抗的杰,坐到了桌边。影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体贴地放在了安娜的面前。玛丽安也牵着她那只温顺的“小狗”,优雅地入座。
九个人,九颗曾经破碎、孤独、充满了棱角的灵魂,此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围坐在这张小小的、洒满了金色阳光的圆桌旁。
杰西卡看着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说道:“吃掉它。”她指的是盘子里那块最大、也最甜的草莓蛋糕。锋皱了皱眉,却还是在她的注视下,默默地拿起了叉子。
安娜则将一块西瓜递到影的嘴边,影刚想张嘴,安娜却又调皮地收了回去,自己吃掉了,惹得影一阵无奈的苦笑。
蒂法则将一块奶油抹在了杰的鼻尖上,然后和蒂娜一起,爆发出银铃般的、毫无顾忌的大笑。
玛丽安则将自己杯中的红茶,倒了一点在手指上,然后伸到岚儿的嘴边,岚儿则像一只最虔诚的信徒,伸出舌尖,将那滴带着主人温度的液体,虔诚地舔舐干净。
影看着眼前这幅画面——这充满了暴力与温柔、征服与臣服、戏谑与宠溺、支配与忠诚的、独一无二的“全家福”,他那颗早已被磨砺得坚硬如铁的心,第一次,被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暖的洪流所彻底填满。
他缓缓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伪装的微笑。
他想起了那段在下水道里躲藏的、冰冷的岁月;想起了那场在“铁笼”里浴血搏杀的、疯狂的夜晚;想起了那扇被撞开的、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也想起了那两道在黑暗中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小小的身影。
原来,所有的颠沛流离,所有的九死一生,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只是为了通往此刻。
通往这个吵闹的、混乱的、充满了不可理喻的“怪物”的、却又温暖得让他想哭的……
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