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破产少爷的成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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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破产少爷的成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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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新坑,上部作品想改成长篇剧情作,节奏会很慢,写得很费劲。
所以写篇偏向快餐点的作品,没有繁琐的人设、铺垫、心理活动,节奏会比较快,每章都会有虐,前三章铺垫后都是越来越重口的虐元素,但没有血腥和过于暴力的元素。
和上部作品一样,主打负债开局、女仆、夫妻主/情侣主元素,总计不超过20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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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负翁、下跪和心上人
  我曾以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弃子。——结城南圭
  我叫结城南圭,衣食无忧的富二代,曾经。
  二十余年以来,我都生活在云端之上,家族的金钱和权势铺就了我与生俱来就万众瞩目的人生。我的青梅竹马,雪宫秋乃,正是我那完美人生中最美丽动人的宝石,所有人眼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半个月前,我终于迎来她的点头,可我甚至来不及感受初恋的甜蜜,就在第二天被打落云端。
  接手不到一个月的家族企业骤然陷入内忧外患,有人早在我最后一位长辈辞世时就悄然对内部人心惶惶的公司下手,勾结串联叛徒,不动声色埋雷,却一直引而不发。
  直到秋乃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公司的桃色丑闻、产品造假、阴阳合同、挪用资产、违约诉讼、辞职狂潮接踵而至。刚接管公司的我,还不能服众,对公司内部了解也有限,不仅事先没接触到这些问题,甚至事后排查分辨真相也有困难。缺少有分寸的应对下,我最终没能逃出那个男人精心编织了一个月的巨网,公司被收购重组,可债务却被转移到了我的家族,准确来说是家族唯一成员的我本人身上。
  好消息:我不用背负公司的丑闻,离牢狱之灾还有一步之遥。
  坏消息:我需要偿还被转移的巨额债务,牢狱之灾近在咫尺。
  雪上加霜的是,和公司利益盘根错节的雪宫家族未能幸免,那个对秋乃虎视眈眈的男人,趁此时机终于得偿所愿,将我的初恋女友收入怀中。
  ——雪宫家族最终得以在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可代价是把柄被那个男人牢牢握住。
  “南圭……对不起……但……我们到此为止吧……”
  在那个男人的命令下,秋乃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我们的爱情戛然而止,夭折在了现实的狂风暴雨中,守护雪宫秋乃的誓言依然犹言在耳,可我却成了连心爱之人无法保护的懦夫。
  我什么都不做到。
  繁华尽散后,我已一无所有,只能晕头转向地终日游荡在街道上,只求能还清那笔天文数字,早日脱离苦海。
  ******
  我的求职之路并不顺利。
  “抱歉,这个职位已经招满了……”
  “可是网站上的招聘信息还挂着啊?”
  “哦,那个啊,忘记撤了吧。”
  不仅是经理闪烁其辞。
  “小伙子,你之前有相关从业经验吗?”
  “有的,我……”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不好意思啊,我们暂时不招人了。”
  “可是……”
  “你走吧!”
  和善的高管也突然变脸。
  “请您离开面试大厅,结城先生!”
  “为什么?”
  “不知道,这是主管的吩咐。”
  甚至连保安都满不在乎地驱逐着我。
  我放下一切骄傲,可所有的求职信都石沉大海,那些人事经理在同情、疏远、轻蔑、漠然等各异的表情中毫不留情地予以拒绝。
  我深知,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在背后折腾。丑闻没有牵连到我身上,只是那个男人不想让我过早地陷入牢狱之灾,他要的是看着我一点点失去一切的过程,享受我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牢笼的快感,看着我永世不得翻身。
  ******
  狭小的公寓里,桌面放着一杯刚吃完的杯面,旁边是一件还债通知书,挂历上用红笔圈出第一次还债的日期——就在明天。
  可我银行账户里的所有钱加起来,连利息都付不起。
  思前想后,我看向了最后一条路,一条我最不想走,也最让我感到恶心的路。
  手机亮起,我在一个号码上悬停了很久,迟迟痛下决心按下拨号键。
  手机突然震动,点开来是催缴房租的邮件:“请在三天后准时缴纳本月房租。”
  我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别说那笔天文数字了,工作都没有的我,连房租都缴纳不起,要不了几天,甚至连生活费都成问题。
  我曾以为金钱不过是数字游戏,直到它成为勒紧我脖子的绞索。求职拒绝信、还债通知书、房租催缴单,这些消息如同打磨锋利的砍刀,一刀又一刀地砍向我。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自尊心被反复蹂躏中,我终于认清现实,屈辱地拨通了那个人的下属此前留下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冷淡的女声传出。
  “这里是久远寺集团总裁办公室。”
  “您好,我是结城南圭。”我险些控制不住颤音,“我想求见久远寺先生。”
  “结城南圭?”对方公式化地回答,“请稍等。”
  片刻后,女声再次响起:“久远寺先生在明天下午两点有空会见你,地址将会发到您的手机上。”
  “谢谢。”
  “另外,久远寺先生有交代。”女声冷淡地补充,“如果是求职,您可以不必过来。”
  “不,是债务问题。我是来谈判的。”拿着手机的手悄然握紧。
  “那就好。”女声终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电话挂断,屏幕还在亮着,通讯录顶端的名字如此熟悉,又如此刺眼。在分手后,我再没拨通过这个号码,甚至不敢去想,她在那个男人身边过着怎样的生活,或许锦衣玉食,可是……
  我掐灭了继续下去的念头,只有熬过眼前的危机,才配考虑未来。
  我已经打算去乞求那个抢走我一切的男人高抬贵手,至少能宽限我一段时日。哪怕低头哈腰,摇尾乞怜,牺牲更多尊严。
  是的,我别无选择。
  昔日的荣光已经远去,眼下我挤在狭小的租房里,听着隔壁情侣的娇声作喘,只觉得所有人的生活还在继续,而我却被世界抛弃了。
  窗外那繁华的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点亮。
  ******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
  如今的出行再没有专车接送,贫穷的我只能提早动身,搭乘昔日瞧不起的电车。电车里人潮拥挤,气味难闻得我几欲作呕,我只能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着存在感,看着车厢玻璃窗上那张憔悴的脸,正和窗外飞掠而过的重叠。
  我身旁还有对穿着校服的情侣,女孩依偎在男孩怀里,男孩温柔地低头对视。两人分享着耳机,脸上的笑容是藏不住的幸福。
  半个月前,我和秋乃也是这样子的。眼前的甜蜜,刺痛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那颗再也握不住幸福的心。
  电车到站,我逃也似地离开了车厢。
  不久后,我神情暗淡地来到某片富人区,这里街道开阔整洁,路上行人光鲜亮丽、一脸从容,和我满身散发着贫穷与落魄味道的闯入者格格不入。
  一路走来,好几个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是同情怜悯,还是鄙夷嫌恶,我不敢抬头细看,只能闷不做声,快步往前。
  直到在久远寺宅邸前停步,门口两名保镖正冷漠而警惕地注视着我。
  “我是来见久远寺先生的,结城南圭,有预约。”我向保镖出示了证件。
  保镖认真打量了我一番,警惕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更多是不屑。他通过对讲机报告,片刻后,一名年近三十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在保镖的问好声中,我得知了她是久远寺家的女管家,姓氏是静希。
  静希管家没有穿着标准的管家服饰,而是一身单调的黑色,黑色长袖、黑色长靴、绣着褐色花纹的黑色连身长裙,就连冰冷的瞳孔都是黑色的,还有不掺杂质的黑色齐肩短发,脸上神情冷淡,看不出喜怒或其他表情,俨然有点像是三无属性。
  “结城先生,请随我来。”静希管家说话看似彬彬有礼,实际疏远。
  我跟着她步伐,迈入了这道或许会是我人生分水岭的大门。日式风格的庭院里,草坪修剪齐整,樱花随风飘落,阳光温暖和熙,可这幅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场面,在我看来却格外阴森诡谲。
  走进日式别墅,脚下的地板光可鉴人,玄关处的薰香令人心旷神怡,沿途的墙壁上挂着精致而富有韵味的画像。
  这些我曾经拥有的生活,如今是遥不可及。
  直到会客室门前,静希管家突然停下脚步。
  “结城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久远寺先生很注重礼仪。”静希管家神情淡然,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我需要注意什么?”我疑惑着。
  静希管家平静地指了指地面:“有求于人,也需要礼下于人。”
  我听明白了,瞬间脸色涨红。踏入这座豪宅,我有了任人宰割的心理准备,可真正面临这样的下马威,我依然有点难以接受。
  “我……明白了。”我艰难地回答。
  我对自己说:我别无选择。
  静希管家轻轻敲门:“久远寺先生,结城先生到了。”
  “进来。”低沉的男声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推开门的静希管家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了令人心碎的场景。
  宽敞的会客室里,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那个男人正是我曾经的情敌、如今的债主,久远寺牧人。那个令我恨之入骨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丝质睡袍,姿态慵懒而惬意地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手还搂着一个女人。
  那份蜷缩在他怀里的身影,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爱人——雪宫秋乃。她依然穿着我最喜欢看的连衣裙,配色也是我觉得最好看的纯洁白色。只是,那双曾经温柔带笑的眼睛,此刻看向我,却是慌乱和愧疚。
  雪宫秋乃嘴唇轻颤,凭着我对她的熟悉,像是要喊出我的名字,可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会议室里还有几个年轻的女仆,分立于四周正在忙活,有的在擦拭花瓶,有的在整理暑假,可眼角的余光却牢牢地锁定在来访的客人身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时彼此交换眼神。
  “这是谁啊?”久远寺牧人故作不识,一只手在雪宫秋乃肩上轻轻捏了捏,看得我妒火中烧,很想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
  “久远寺先生,我是结城南圭。”我忍住了怒火,屈辱地回应他那毫不掩饰的讥讽目光。
  久远寺牧人轻笑一声:“哦,原来是我们昔日的结城少爷,当代结城家主。真是稀客啊!这才多久不见,怎么这幅可怜的模样啊?”
  拳头捏紧又松开,我咬紧牙关:“久远寺先生,我是来找您商讨债务问题的。”
  “债务?”久远寺牧人哈哈大笑,“你拿什么还?我听人说,你到底找工作,都没人要你!”
  雪宫秋乃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低垂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双手紧紧交握。
  我抬头看向久远寺牧人那戏谑的眼神,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我是来请求您的,求您允许我推迟还款时间。”
  “请求?延长?”久远寺牧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困在牢笼里的猴子在表演猴戏,还说着什么滑稽的猴言猴语,“结城少爷,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我凭什么同意你?就凭你这幅小身板,打工一辈子都还不清欠我的钱。而且,我是资本家,不是开善堂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会搞不懂吧?”
  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说得没错,那笔天文数字根本不是普通的工作能还得清的。最令人绝望的是,这个男人还不断地出手扼杀我寻找经济来源的机会。
  “牧人君……”雪宫秋乃小声说话,试图为我求情。
  “闭嘴!”久远寺牧人冷声制止,“看你的面子上,给这个失败者一次见面的机会,就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别得寸进尺!”
  雪宫秋乃身体一僵,不敢再说什么。
  “请给我一个机会,久远寺先生。”我放低姿态,忍着屈辱恳求眼前这个夺走了我一切的男人。
  “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久远寺牧人表情玩味,“你能来求我,我很高兴,但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本少爷不喜欢。”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看了一眼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女管家,她的提醒还回旋在耳侧。雪宫秋乃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我,哀求和不忍的眼神看得我满心羞愧。周围的女仆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好戏上演。
  我犹豫了短短一下,最终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双膝落地。
  当着我最爱的女人雪宫秋乃的面,我向夺走她的男人久远寺牧人低头下跪,视线里看不到久远寺牧人和雪宫秋乃的表情,只能看到两人各自的鞋子,尊严跌落到久远寺脚下的地毯上。
  一旁的女仆忍不住偷笑出声,又很快捂住嘴,给了久远寺牧人一个歉意的眼神,久远寺牧人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呵呵,这就对味了!”久远寺牧人得意地笑了,“这才像是求人的态度。秋乃,你觉得呢?你的前男友,他现在好像一条狗啊!”
  雪宫秋乃神情一滞,扫了我一眼,快速移开目光,眼神里满是痛苦和绝望,低下头一言不发。
  察觉久远寺少爷有意纵容后,女仆们纷纷忍俊不禁,幸灾乐祸的轻笑声在会客室里此起彼伏。
  久远寺牧人不以为意,而是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说起来,你和秋乃是青梅竹马,听说还交往了半个月,可你和她接吻了吗?”
  我心底一沉。
  “回答我,结城南圭!”久远寺牧人一边厉声逼问我,一边慢悠悠地回到沙发旁。
  我咬咬牙,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真是有趣啊!”久远寺牧人哈哈大笑,“都交往过了,连秋乃的初吻都还好好地保留着。你还真是纯情处男啊!”
  雪宫秋乃脸色一白。
  久远寺牧人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那么,秋乃。告诉他,你的初吻给了谁?”
  雪宫秋乃闭着眼,忍着让眼泪不要掉下来:“给了……牧人君。”
  我忍不住抬起头来,我看清了秋乃那张熟悉的秀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却倔强地忍受着这份折磨。
  秋乃的初吻已经被久远寺牧人夺走了?虽然早有担忧,可证实的那一刻,心脏还是很狠狠地划了一刀,流血不止。
  可这都怪我连累了她和雪宫家族,如果我当初经营好家族企业,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对,是我笑纳了。”久远寺牧人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向我,“结城少爷,你知道秋乃的初吻是什么滋味吗?哦,抱歉,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
  我竭力克制着不要发出败犬的哀鸣。秋乃是我想用一生去呵护的宝物,我珍视着这段纯洁的感情,只想把最美好的亲密举动留到最动情的合适时机。告白成功那晚,我们在小心翼翼地牵着手在樱花飘舞的公园里散步,本以为那只是我们美好未来的开端,却不想成了亲密接触的巅峰。
  “就在你们分手当天,我就品尝到了秋乃的初吻是怎样一番滋味!”久远寺牧人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向我,那双不安分的手揽住了秋乃的腰肢,“坦白说,很润!”
  我跪在地上,屈辱又无力地看着夺走我一切的男人,正在眼前炫耀着他的战利品。那本该属于我的爱情,纯洁的心上人,已经被夺走和玷污。
  昔日相依相偎的恋人,如今一个跪在地上卑躬屈膝,一个窝在仇人怀里强颜欢笑,所谓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没关系的。”久远寺牧人那张可恨的脸凑到雪宫秋乃面前,声音温柔地对雪宫秋乃说,“秋乃小姐不懂接吻,那就让我来教;结城少爷舍不得要,那就让我来要。”
  然后语气一转:“来,秋乃!让结城少爷好好看看,他那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怎么样和我接吻的。”
  雪宫秋乃睁开眼,看见眼前那张厌恶的脸,下意识避开,小声恳求:“牧人君,不要在这里……”
  雪宫秋乃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歉意和痛苦。
  “怎么?害羞了?”久远寺牧人冷笑着,用力抱紧了雪宫秋乃的腰肢,“还是说,你这么在乎前男友的感受?”
  “不是的。”雪宫秋乃慌忙解释,生怕久远寺牧人迁怒到地上那人身上。
  “那就证明出来。”久远寺牧人冷声道。
  雪宫秋乃不敢再做挣扎,任由久远寺牧人捧住她的脸,然后当着我的面,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我瞬间眼红了,怒火险些烧毁了我的所有理智,我很想冲上去把那个恶心的男人从秋乃身上拉开,用拳头恨恨地砸烂那张作呕的脸。
  可债务剥夺的不止是物质,还有选择的权利、反抗的勇气和做人的底气。
  所剩无几的理智清晰地告诉我,冲上去非但解救不了秋乃,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甚至再度连累秋乃和她的家族。
  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窝囊废,正跪在地上向摇尾乞怜,根本收拾不了冲动的后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心爱的女孩,被另一个男人肆意亲吻,却一句“放开她”都喊不出口。
  秋乃啊秋乃,我想守护你的一生,可现在连自己都守不住,谈何守护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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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久远寺、钻裤裆和一周之约
  游戏规则由我来制定,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你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你只是一件我和秋乃调情的玩具而已。——久远寺牧人
  那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似乎要到天荒地老。久远寺牧人甚至故意发出享受的呻吟声,双手也开始在雪宫秋乃身上不安分地游走,肩膀、玉背、腰肢,以及我未曾触及的处女地——胸口。
  雪宫秋乃眼泪滑落,想避开又不敢反抗,只能屈辱地忍受着身上那双手的抚摸,不时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女仆们起初只是眼神交流,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到久远寺少爷的兴致,但时间一长,轻微的嬉笑声和议论声渐起。
  这似乎也提醒到了久远寺牧人,他意犹未尽地放开雪宫秋乃,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唇齿间雪宫秋乃的味道。
  雪宫秋乃立刻低下头,大口喘气,俏脸通红,手背抹着眼角的泪光,不经意间目光和我对视,只一眼就仓皇地移开了,可那副绝望和歉意的眼神却深深刻入了我的记忆。
  “看清楚了吗?结城少爷。”久远寺牧人向一旁的女仆招招手,然后从女仆手中接过一杯红酒,慢悠悠地摇晃着,欣赏起我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技术很青涩,味道很甜美,我很满意。多谢你慷慨地保存好她的初吻,往后余生,她的吻,我都会好好好好品鉴的。”
  我低着头,盯着地毯上那两双鞋,任由眼前的男人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愤怒和屈辱让位给了满心的悔恨和羞愧。为什么不能由我来承受无能带来的一切恶果,非要让秋乃这样的好女孩也深陷泥泽中?
  “好了,言归正传。”见我沉默不语,久远寺牧人放下红酒杯,整理了一下衣袖,换了个语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姑且问问看,你需要我宽限多久?”
  “一……一个月。”我咬紧牙关回答。这不是我期盼的结果,可我清楚一年甚至更长时间是不会被允许的。
  “一个月?不是不可以……”久远寺摸着下巴故作深思熟悉,反手又是一记闷棍,“……但是我不同意!一周,最多宽限一周的时间。”
  “一周?”我愕然抬头,哪怕找得到工作,短短一周又能挣到多少?这跟宣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怎么,还嫌短?”久远寺牧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蝼蚁,肆意宰割着他的命运,“你以为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不、不、不,一周就一周吧。”意识到没有更多争取的空间后,我咬牙切齿地点头,“谢谢久远寺先生。”
  “别急,我还没说完。”久远寺牧人笑容玩味,“更何况,哪怕是宽限一周,也要你做到一件事,我才能答应。”
  “好,久远寺先生请说。”我深感不妙,硬着头皮表态。
  久远寺牧人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在审视和评估一件货物,最后停在我面前:“我需要你来场精彩的表演,弥补我一周的损失。”
  “只要我能做到。”我警惕地看向他。
  “很简单,你做得到的。像条狗一样,从我的裤裆下面钻过去。”久远寺牧人走回到沙发前,岔开腿,指着浴袍下面,笑容很是灿烂,“我就可以考虑,宽限你一周的时间。”
  我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竟然要我钻裤裆?像狗一样从这个夺走我一切的男人裤裆底下爬过去?
这是要彻底打断我的脊梁骨,让我沦为真正的丧家之犬啊!
  “哦,对了,还没完。”久远寺牧人意犹未尽地给我加戏,“钻过去后,还要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用最大的声音喊出:你是久远寺先生和雪宫秋乃小姐的狗。”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灼地注视着我,雪宫秋乃隐晦地投来担忧的目光,微微摇头示意;静希管家始终毫无表情地盯着我,似乎对接下来的走向漠不关心;女仆们幸灾乐祸地期待我点头应下,盼望着好戏开锣。
  “怎么样?”久远寺牧人不耐烦地拍了拍两根大腿,仿佛在暗示我赶紧答应下来钻过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的脑子一片兵荒马乱,一边是士可杀不可辱,一边是韩信忍辱负重,两军战况焦灼,根本分不出胜负。
  “十、九、八……”久远寺牧人开始倒数,越数越快,加重着内心快爆炸的情绪。
  “牧人君,求你不要这样……”雪宫秋乃见势不妙,连忙开口。
  “雪宫秋乃小姐。”久远寺牧人侧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别忘了,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雪宫秋乃僵住了,这是他在提醒,认清自己的位置。雪宫家族将她送来久远寺家,可不是为了感谢久远寺家族帮助雪宫家族从结城家倒下的风波中全身而退,而是不得不屈从于手握致命把柄的久远寺牧人。
  “好,既然你也站出来了。”久远寺牧人冷笑道,“你与其为这个废物求情,不如去劝劝你的青梅竹马前男友。说不定他更愿意听你的话,乖乖接受呢?早点结束,对彼此都好。”
  “我……”雪宫秋乃张张口,欲诉无言。
  “你选吧。”久远寺牧人坐回到沙发,搂着雪宫秋乃,“是让他乖乖听话,钻我的裤裆。还是你的父母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雪宫秋乃脸色一片惨白,那些把柄太致命了,真要放出去只怕连牢底坐穿的机会都没有,父母就得沉入东京湾了。
  久远寺牧人满意地点点头,故意在她的双脸亲了又亲,才故作温柔:“亲爱的,你觉得你的青梅竹马前男友会听话吗?”
  雪宫秋乃转头看向我,泪水不停地在眼眶打转,支离破碎的声音朝我飘来:“南圭,对不起……求求你……你、你就……”
  话没说完,雪宫秋乃就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我听明白了一切,看着她那副迫不得已的模样,只觉得比我自己被羞辱还要难受。
  “秋乃……”看着秋乃为难的眼泪,我心如刀绞,痛苦地闭上眼,随后重重地点头,“好!我钻!”
  天生邪恶的久远寺小鬼,竟然拿秋乃来逼迫我。既然你让我做狗,那我便做狗吧。
  秋乃,秋乃,我再也给不起你未来,只希望你能少受一点罪。
  “哟,这么听话啊?真是只听话的舔狗啊。”久远寺牧人讥笑道,“那就爬过来吧,我女人的舔狗。”
  久远寺牧人站起身,走到仍在轻声啜泣的雪宫秋乃面前,重新迈开双腿,那双裤腿中间的三角形空洞,正在呼唤着我这只折断了脊梁骨的丧家之犬爬过去。
  我弯下腰,两手落到落到膝盖同等的高度,不敢再抬头去看秋乃的表情,不想去看久远寺牧人那张气焰嚣张的脸,视线里只有那双男士鞋子和两根裤腿。
  那个男人裤裆下面那个空荡荡的洞口,即将埋葬掉我仅存的尊严和骄傲,可我只能低下脑袋,乖乖跪在地上爬过去,成为在情敌裤裆底下摇尾乞怜的一只狗。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咬紧牙关慢慢地朝久远寺牧人两条腿中间的方向爬去,那个男人下半身所穿的裤子离我越来越近,那个男人胯下的洞口在我眼前越来越大。膝盖在地上磕磕碰碰的疼痛算不得什么,脑袋即将伸入那个男人裤裆底下的屈辱,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残忍。
  在我的头即将抵达那个男人的正下方时,我顿了顿,一丝退缩之念油然而生。我真的要从这里钻过去吗?真的要这样割舍掉生而为人本该有的自尊自爱?
  “对,就是这样,快爬过去。”久远寺牧人不可一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情敌的鄙夷是我的宣判词,前女友的啜泣是我的耻辱柱,女仆们的嘲笑声是我的处刑曲,尽管不敢抬头去看,可那些目光依然令我如芒在背,深深地刺痛着我的自尊。
  ——罢了罢了,就当做是上天对我无能的惩罚吧。
  我不再挣扎,接受了这场残酷的处刑,活得像只狗一样,屈膝低头钻进了久远寺牧人的裤裆底下。站在久远寺牧人的角度,可以看到我的脑袋、肩膀、腰背逐一消失在身下,我的整个上半身都从他的双腿之间钻了过去。
  耻辱伴随着这条裤子自此笼罩我的余生,那一瞬间,我闪过一个念头:
  从今往后,哪怕命运颠倒,我发达了、他落魄了,也永远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结城南圭,从久远寺牧人这个男人的裤裆下钻了过去。
  久远寺牧人愉悦地哈哈大笑,女仆们也纷纷忍俊不禁,会客室里只剩下雪宫秋乃哽咽的声音,如同清流一般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除了一个同样心碎的女人。
  正当我憋红着脸,想忍着无尽的屈辱,一口气钻过去时,久远寺牧人忽然叫停了我,我一时僵住了,保持着跪爬的姿势在他的胯下停住了。
  “就是现在,磕头吧!”久远寺牧人如是说。
  看着眼前那双白色连衣裙下的白丝美脚,我这才惊觉这个位置是久远寺牧人有意挑选的,眼前正是坐在沙发上的秋乃。
  换言之,久远寺牧人是让我向秋乃磕头,以跪在他裤裆底下的姿势向他的伴侣、我曾经的前女友磕头。秋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眼前的双足下意识往里蜷缩,可这终究改变不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记住,磕三个头,还要喊出来你是谁的狗。”久远寺牧人再度下达指令。
  我缓缓闭上眼,朝着愧对的心上人磕了一个头:“我是久远寺先生和雪宫小姐的狗。”
  那声音嘶哑,不再像是属于我的声音。
  “再说一遍,听不到!”久远寺牧人故意针对。
  “咚。”
  我再度卑微地跪在他的胯下磕头,提高了声调:“我是久远寺先生和雪宫小姐的狗。”
  “听不见,我就是听不见!”
  “啪!”
  我屈服在他的裤裆下面,朝着我配不上的女人重重地磕头,我忍着额头和地面亲密接触带来的疼痛,放声大喊:“我是久远寺先生和雪宫小姐的狗!”
  清脆的磕头声引来阵阵笑意,可我脑袋里闪过曾经和秋乃一起的快乐时光,有孩童时在床下躲猫猫时的心照不宣,有少年时在夕阳下并肩同行时的欢声笑语,有书房里共同奋斗时的默契无双。那些回忆如此美好,美好得如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刺向现实里正在向她磕头的我。
  每一次磕头都是一次死亡,可我还要活着,所以只能一次次地死去。
  三个不带水分的响头磕完,我头顶上的大笑声震耳欲聋:“好,很好!这声犬吠很对味!秋乃,你看看,你的前男友多听话啊!”
  几个年轻的女仆也笑得花枝乱颤,可雪宫秋乃没有笑,只是捂着嘴抽泣着。
  “别哭啊,亲爱的。”不等我完整地钻过他的裤裆,久远寺就往前迈过我的下半身,主动让我的全身都在他的胯下经过一遍,然后转身走回到雪宫秋乃身边坐下来,“有一条这么忠诚的狗,你应该高兴才对!”
  然后当着我的面,再次把我的心上人拽入怀中,抬起秋乃的下巴激烈地亲吻起来,甚至蛮横地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双手还在伸进秋乃的衣服里,肆意地把玩着衣服下的乳房。
  “你喜欢我的吻,对吗?”久远寺牧人松开雪宫秋乃,眼神犀利。
  “……是、是的。”雪宫秋乃违心地回答。
  “比起跪在地上那条狗,你更喜欢我,对吗?”久远寺牧人再度撕扯着我和秋乃之间的裂痕。
  雪宫秋乃满眼痛苦地看了狼狈不堪的我一眼,想喊出地上那人的名字,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身侧那人要听的声音:“……是。”
  命运的残酷,远不止要你失去所有,更要你在亲眼看着别人夺走你的所有之后,还得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在仇人怀里假装幸福。
  “看到了吗?结城少爷。”久远寺牧人甚至将手从下方伸进雪宫秋乃的连衣裙里,一边揉捏着她那柔润的臀部,一边我说,“跪在地上,才是你应该待的位置。好好看看,看着我是怎么让你心爱的女人得到快乐的。”
  我再也看不下去,默默地爬起身,麻木的双腿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这幅姿态显得我在两人面前更狼狈了。
  “久远寺先生,那一周的宽限期……”我低声下气。
  “当然,当然。”久远寺牧人满脸愉悦地抚摸着雪宫秋乃连衣裙下的敏感部位,“一周后,记得按时还款。”
  “我知道了……”我垂头丧气,摇摇晃晃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我饱受羞辱的伤心之地。
  “等等。”久远寺牧人突然出声。
  我停下脚步,不敢回头,生怕再会对什么刁难的要求。
  “钻裤裆的游戏很有意思。如果一周后,你还是还不起钱,可以再次来钻裤裆,怎么样?”久远寺牧人撤回连衣裙下不安分地手,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可手里还搂着脸色羞红的雪宫秋乃。
  我沉默不语,很想有骨气地说不,可是我看不到一周后还钱的希望,没有勇气斩断这条退路。
  “这可是永久的解决方案哦!”久远寺牧人恶趣味地提议,“想想看,只要你每周都过来钻一次,每次都能得到一周宽限期,不就等于永远不用还钱了吗?你赚大了啊!结城少爷!”
  那声讽刺的结城少爷,如同抽在我脸上的一巴掌,火辣辣的。
  自己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满身荣光的结城少爷?满身泥泞还差不多!都落魄到给昔日情敌钻裤裆的地步了,说不定日后还得每周钻裤裆……
  不,我一点都信不过这个男人会无休止地宽限还款时间,哪怕代价是每周表演一次钻裤裆的猴戏。他迟早会看腻了这种猴戏,届时只会要求更大程度的羞辱……
  “我一定会还清的,总有一天能还清的……”我沙哑着嗓子回应。
  “哦?是吗?”久远寺牧人嗤之以鼻,“可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底气呢?”
  我默不作声,不想再自取其辱。
  久远寺牧人打量了我一番,随后呵呵一笑,再度甩出一张牌:“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雪宫秋乃的初吻已经给不了你了,可处女之身还保留着哦!虽然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呢,我还没来得及要了她呢!”
  我如遭雷殛。秋乃,秋乃,我的秋乃……
  久远寺牧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的反应,或者说他自己的杰作,慢悠悠地抛出了致命一击:“她的处女之身还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还债还得够不够快了!毕竟,你也知道,我可不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说不定哪天兴致来了,我就把她给办了。”
  这一刀暴击,痛得我捂住了胸口。
  连二连三地打击后,久远寺牧人终于志得意满地鸣金收兵,趴在雪宫秋乃的衣领口深深地嗅了一下,才不耐烦地挥手驱赶着眼前的野狗:“窝囊废,你可以滚了!别耽误我和秋乃培养感情。”
  “青子,送客!”
  说罢,懒得再瞧我一眼,而是低着头对雪宫秋乃又亲又抱。
  静希青子走过来,依然无表情的冷淡态度:“请吧,结城先生。”
  我无力地垂下双手,跟着静希青子的脚步消失在会议室,身后是女仆们的窃窃私语,是久远寺牧人恶魔般的笑声,是雪宫秋乃压抑的啜泣声。
  我浑浑噩噩地在静希青子的告别声中离开久远寺别墅,失魂落魄地走在人潮如涌的繁华街头,行尸走肉般游荡在昔日定情的樱花公园。
  债务这把利刃,割掉了我的尊严,剜走了我的骄傲,只留下一具空壳。
  此刻,我所深爱的女孩,是否正在那个男人身下被迫承欢?
  “我是久远寺先生和雪宫小姐的狗。 ”
  我很想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屈辱,可跪下去的那一刻,有些东西永远都站不起来了。那三记响头,敲碎的不只是一个男人最后的倔强和尊严,还有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幻想和希望。从那个男人裤裆下爬过去只需要几秒钟,可这几秒钟的伤疤却会跟随我一辈子,永远无法愈合。
  我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连恨的资格都没有了。
  昨日的辉煌,早已随风飘散;眼前的苟且,却如枷锁在身。
  我站在天桥之上,俯瞰川流不息的车道,纵览高楼林立的都市,年轻的学生们在嬉笑着盘算放学后的轻松时光,优雅的和服女人在翘首以盼丈夫归来,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在计划着去居酒屋举杯高谈。
  所有人都在同享世间烟火,唯有失意之人满脸风尘。
  秋风扑面,寒意刺骨。荣华渐远,物是人非。
  日光融融,照不暖我满身的寒意;天下熙熙,竟无一处是我的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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