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霖城的梅雨季像是一场漫长的低烧。
整座城市被困在灰白色的水雾里,空气黏腻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老城区的香樟树叶片沉重地垂着,积水沿着叶脉滴落,砸在坑洼不平的柏油路上。这种潮湿无孔不入,钻进皮肤的褶皱里,钻进发霉的墙皮里,也钻进那些青春期少年躁动不安的梦里。
江驰把最后一颗篮球扔进框里,球网摩擦发出清脆的“刷”声,在这个闷热的午后显得格外悦耳。
“队长,走了!这鬼天气,再不走又要下暴雨了。”
队友在门口喊他。江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球衣领口。作为霖城一中篮球队的队长,他拥有一切让同龄人羡慕的资本:挺拔的身高,无可挑剔的运动天赋,以及那种因为经常被注视而培养出来的、漫不经心的自信。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层光鲜亮丽的皮囊下,包裹着怎样一种岌岌可危的自尊。
他走进更衣室。空气里混合着止汗喷雾、陈旧的橡胶味和年轻雄性荷尔蒙发酵后的酸臭味。这是一种粗鲁却充满生命力的味道。江驰走到角落属于他的柜子前,开始换衣服。
“哎,你们听说了吗?”
说话的是徐磊。他是队里的中锋,长得人高马大,但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某种油滑的光。他正光着膀子,把一条湿透的毛巾甩得啪啪作响,“二班那个林默,今天又被老妖婆点名表扬了。说是这次全市联考,她又是第一。”
听到“林默”这两个字,江驰解扣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个怪胎啊。”另一个人接话了,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成绩好有什么用?整天阴沉沉的,连个正眼都不敢看人。上次我在走廊碰到她,还没说话呢,她就像看见鬼一样贴着墙边溜了。”
“装的吧,”徐磊嗤笑一声,他把脚踩在长凳上,在那儿修剪脚指甲,“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心理多少都有点变态。你们别看她平时裹得严严实实,一副禁欲系的样子,我敢打赌,她在床上指不定多骚呢。”
更衣室里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这种关于性的、恶意的揣测,是男生更衣室里永恒的调味剂。
江驰背对着他们,脱下了球衣。他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在白炽灯下泛着微光。在这个小团体里,他通常扮演那个温和的倾听者,不主动挑起恶意,但也不制止。
但今天,徐磊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或者说,他不打算放过江驰。
“哎,江驰,”徐磊踢了踢江驰的凳子腿,“你妈不是在她家当保姆吗?你应该经常见到她吧?她在家里也那副死人脸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这是江驰的死穴。全校都知道他是风云人物,但也都知道他单亲,母亲是个做保洁的阿姨。虽然没人敢当面嘲笑他,但这层身份像是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与这所重点高中里那些富二代之间的阶级鸿沟。
平时,如果有人提起这个,江驰会打个哈哈混过去,或者用沉默来表达不悦。
但此刻,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的画面。
昨晚,在林默家那栋位于半山的豪华别墅里,在那个充满了冷气和淡淡香薰味的卧室里,林默赤裸着身体跪在他的双腿间。她那双平时在学校里总是回避众人的眼睛,当时正湿漉漉地仰望着他,充满了虔诚与讨好。她求他,求他弄疼她,求他不要抛弃她。
那种强烈的反差——白天她是高不可攀、却又被人鄙夷的富家女“怪胎”,晚上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物。
这种独占的秘密曾让江驰感到满足。但现在,看着徐磊那张因为意淫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一种更黑暗、更刺激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了出来。
如果……如果这不仅仅是独占呢?
如果把那个高高在上的林默,那个只在他面前展露羞耻的林默,在言语上抛给眼前这个粗俗的徐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战栗感沿着脊椎蹿上头皮,比他在球场上绝杀时还要强烈。
江驰转过身,脸上挂着一种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也没那么死板,”江驰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评价口吻,“有时候我去接我妈,碰到她穿睡衣下楼倒水……那腿,确实挺白的。”
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像是一滴水溅进了滚油里。
徐磊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野兽嗅到血腥味时的表情。“卧槽,真的假的?队长你看见过?”
“看见过几次,”江驰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但他的语气却越来越冷酷,仿佛在谈论一件商品,“其实你们说得对。像她那种平时装得越高冷的人,骨子里越缺爱。她那种性格,就是欠收拾。要是真有个男的敢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地弄她一顿,说不定她还会哭着感谢你。”
“操,听得我都硬了。”徐磊吹了个流氓哨,眼神变得浑浊而下流,“要是能有机会,我肯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你说她会不会叫?还是那种咬着嘴唇忍着的?”
“谁知道呢,”江驰耸了耸肩,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掩盖住自己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也许你可以去试试,徐磊。说不定她正等着像你这样的人去开发呢。”
他背叛了她。
他在众人面前,用最肮脏的语言,把林默剥光了,扔在了这群雄性动物面前。
但他没有感到愧疚。相反,随着徐磊和其他人开始更加露骨地讨论如何“开发”林默,江驰感到下身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他在想象,想象徐磊那双粗糙的大手真的触碰到了林默苍白的皮肤,想象那个在学校里只有他能触碰的圣洁存在,被这群人染指。
那种不仅没有失去她,反而通过“分享”和“毁灭”她的尊严,从而更深地掌控了她的错觉,让他几乎在更衣室里失态。
……
雨终于落下来了。
暴雨如注,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江驰开着那辆二手的丰田卡罗拉,行驶在通往半山别墅区的盘山公路上。雨刮器拼命地摆动,却依然刮不净眼前的迷蒙。
这条路不仅是海拔的爬升,更是阶级的跨越。山脚下是拥挤潮湿的筒子楼,山顶上是俯瞰整座霖城的私家园林。
车子停在林家那扇雕花的黑色铁门前。江驰没有立刻下车,他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更衣室里的对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像是一部不断循环播放的黄色电影。
门开了,母亲何姨撑着一把黑伞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环保袋。
“小驰,等急了吧?”何姨坐进副驾驶,收起伞,带进来一股湿冷的雨气,“林太太今天回来得晚,我就多留了一会儿。对了,默默在楼上,她说有本复习资料要借给你,让你上去拿一下。”
江驰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行,妈你在车里等我一下。”
他推开车门,冲进了雨幕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T恤,让他滚烫的身体稍微冷却了一些,但内心的火焰却烧得更旺了。
林家的别墅大得吓人,空旷得像是一座没有人气的博物馆。只有二楼尽头那个房间亮着灯。
江驰熟门熟路地避开监控死角,走上楼梯。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加重一分。他推开那扇白色的实木门,动作轻得像个小偷。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嗡嗡声。林默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她穿着一件真丝的白色吊带睡裙,露出大片如奶油般细腻的背部肌肤和那两片瘦削得令人心疼的肩胛骨。
听到门响,她转过头。
那是一张非常精致、却又极其疏离的脸。她的瞳孔颜色很浅,像玻璃珠一样透明,平时总是毫无波澜。但在看到浑身湿透、眼神晦暗不明的江驰时,那双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某种依赖和恐惧交织的光。
“江驰?”她轻声唤道,放下了手中的笔。
江驰没有说话,反手把门锁死,“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大步走过去,带着一身雨气和寒意,逼近了她。
“今天训练结束的时候,”江驰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含着一口沙砾,“在更衣室里,大家都在聊你。”
林默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极其敏感,对于外界的恶意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在学校里,她是被排挤的异类,是被窃窃私语包围的对象。
“聊我……什么?”她问,声音在颤抖。
江驰走到她身后,并没有抱她,而是双手撑在椅背上,把她圈在自己和书桌之间。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廓,看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身影。
“徐磊,就是那个打球很脏的中锋,”江驰盯着镜子里林默的眼睛,残忍地复述着,“他说你是个心理变态的富家女。他说你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其实在床上肯定是个荡妇。”
林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抓住了桌沿。羞耻感让她的脖颈迅速染上了一层粉红。
“那你呢?”她看着镜子里的江驰,声音小得像蚊子,“你……帮我说话了吗?”
这是对正常男友的期待。期待被保护,期待被尊重。
但江驰不想做正常的男友。他想做共犯,想做那个把她推下悬崖的人。
“没有,”江驰冷冷地笑了,手指沿着她脆弱的颈动脉慢慢向下滑动,“我告诉他们,徐磊说得对。我说我看过你穿睡衣的样子,我说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要是有人把你按在地上强暴,你肯定连反抗都不敢,只会哭着求饶。”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默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呼吸。这是一种彻底的背叛,是把她最脆弱、最私密的一面公之于众的羞辱。正常人会愤怒,会尖叫,会给他一巴掌。
但林默不是正常人。
她在镜子里看着江驰,看着这个她深爱、依赖,却又深深恐惧着的少年。她看到了他眼底那种疯狂的、扭曲的渴望。她突然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只有冷漠和控制的家庭里,她习惯了认为自己是有罪的,是不配被爱的。只有在被惩罚、被羞辱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一种病态的安全感——看,我果然是个烂人,这就是我应得的下场。
而江驰,正在给她这种“安全感”。
“你也觉得……我应该是那样的吗?”林默转过身,仰头看着江驰。她的眼角泛红,那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一种极其隐秘的兴奋。
江驰的心脏狂跳。他赌对了。
他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粗暴地推倒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
“如果那是真的呢?”江驰压了上去,他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他没有吻她,而是用那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她,“如果徐磊现在就在这里。如果他推开门进来,听到了我对他说的话,决定真的对你做点什么……而我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他对你做那些下流的事。”
江驰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呼吸交缠。
“你会让他停下吗?还是你会为了让我高兴,乖乖地张开腿?”
窗外的雷声滚过,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林默看着上方的江驰。在这个瞬间,现实世界里的道德、尊严、身份统统崩塌了。她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年级第一,他也不再是那个自卑的保姆之子。
她只是一个渴望被献祭的祭品,而他是那个手持利刃的主祭。
“如果……”林默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却坚定得可怕,“如果那是你想看到的……江驰,如果你想看……”
她抬起颤抖的手,缓缓地拉下了自己睡裙的一侧肩带,露出了白皙得近乎透明的乳房。
“我可以做给别人看。只要你在看着我。”
这句话像是一把带钩的刀,狠狠地剜进了江驰的心脏,却也释放了他体内那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
那一刻,徐磊那张猥琐的脸和眼前林默献祭般的表情在他脑海中重叠。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了痛苦、嫉妒和极度亢奋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脊椎。
他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那不是吻,那是撕咬。牙齿磕碰着嘴唇,带着惩罚的力度,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的手粗暴地探入她的睡裙下摆,那层薄薄的真丝在粗糙掌心的摩擦下发出“嘶啦”的哀鸣。
“唔——!”
林默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像是一只被按在案板上待宰的天鹅。
江驰的手指没有任何前戏的温柔,直接触碰到了那一处。
那里是干涩的。因为恐惧,因为紧张。
“干的?”江驰停下了动作,在那片紧闭的幽秘处狠狠按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恶毒的嘲讽,“怎么?对着我没感觉?是不是还在想着徐磊在更衣室说的话?”
林默浑身一颤,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不……不是……”
“别撒谎。”江驰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得像魔鬼,“徐磊说你这种富家女骨子里最骚。他说想把你按在地上,听你哭,听你求饶……默默,你现在的样子,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强行挤进了那个干涩的甬道。
“啊……”林默发出一声破碎的痛呼,身体剧烈地痉挛。
但随着江驰那些羞辱性的话语钻进耳朵,随着那种“被当作荡妇羞辱”的意象在脑海中成型,她的身体竟然发生了可耻的变化。
羞耻感像滚油一样浇在她的皮肤上,但这股热度却奇迹般地融化了体内的冰冷。一股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屈辱,缓缓地涌了出来,包裹住了江驰侵略的手指。
江驰感觉到了那里的变化。
又热,又紧,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在吞噬他,也在吞噬他的尊严。
“湿了?”江驰冷笑一声,抽出手指,在那泥泞的结合处抹了一把,将沾满晶莹液体的指尖举到林默眼前,“看看,林默,你湿得一塌糊涂。仅仅是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听到别人想怎么玩弄你,你就湿成这样?”
“呜呜……别说了……江驰……”林默崩溃地哭喊,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承认吧。”
江驰一把扯下她的内裤,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架在自己的臂弯里,让那个最隐秘的部位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天生就该被这样对待。被按在泥里,被弄脏,被所有人围观。”
他扶着自己那根早已怒发冲冠的肉棒,对准了那个湿润的入口。
“噗嗤——”
没有任何怜惜,他一插到底。
“啊——!!”
林默尖叫一声,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江驰的后背。
巨大的充实感和撕裂感同时袭来。江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律动,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件工具,也把林默当成了一个发泄的容器。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暴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靡乱。
每一次撞击,江驰都要在心里问自己:现在干她的人是谁?是我?还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徐磊?
他看着身下林默那张因为极度刺激而扭曲、迷乱的脸。她闭着眼,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带着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媚意。
“看着我!”江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看着干你的人是谁!”
林默睁开眼,透过泪水,她看到了江驰那双赤红的、充满了兽欲的眼睛。
在那一刻,她彻底放弃了自我。
“是……是主人……”她神志不清地呢喃着,“干死我……把我弄坏……”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江驰最后的理智。
他低吼一声,腰部疯狂地发力,在林默的体内掀起了一场海啸。
暴雨在这个夜晚肆虐着霖城,掩盖了别墅里所有的喘息和低语,却掩盖不了这两个年轻灵魂在泥潭中坠落的巨响。
第二章
那是一种带着铁锈味和下水道腥气的雨,黏在皮肤上,怎么洗也洗不掉。自从那个暴雨夜,江驰用粗暴的方式撕开了林默的身体后,他便觉得自己像是染上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皮肤病。
那种病的名字叫“伪善”。
白天,他是霖城一中受人尊敬的篮球队长,是老师眼里的体育特长生,是母亲何姨口中那个“争气”的儿子。他穿着洗得发白、总是带着一股廉价洗衣粉味道的校服,脊背挺得笔直,假装自己和周围那些家境优渥的同学没有什么不同。
但只有江驰自己知道,他的灵魂已经烂透了。它就像他家那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长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早晨六点。
母亲何姨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她要把前一天从林家带回来的剩菜热一热,那是他们母子俩的早饭。
“小驰啊,”母亲一边往饭盒里装着半条红烧鱼,一边絮絮叨叨,声音里透着一股卑微的喜气,“这鱼是昨天林太太没动过的,说是嫌刺多。你多吃点,补补脑子。”
江驰看着那条鱼。死灰色的鱼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
这是一条“富人嫌弃的鱼”。就像他,就像他的母亲。他们靠着捡食富人指缝里漏下来的残渣活着,却还要感恩戴德。
“妈,我不吃。”江驰推开了饭盒,胃里一阵翻涌,那是生理性的厌恶。
“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母亲叹了口气,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双手粗糙、干裂,指甲缝里总是带着洗不净的黑泥——那是常年给林家擦地板留下的印记。
“对了,”母亲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双白色的棉袜,递给他,“这是昨天在林小姐……哦不,在默默房间收拾出来的。我看这袜子挺好的,就是后跟有点起球,她就不要了。我想着你训练费袜子,洗洗还能穿……”
江驰的目光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那双袜子。
那是一双纯棉的、带有蕾丝花边的短袜。虽然已经被洗得很干净,但他仿佛依然能闻到上面残留的、属于林默的那股淡淡的香气。
那是少女脚踝的味道。是那种混杂着娇生惯养和青春期特有体香的味道。
昨天晚上,这双脚的主人曾赤裸着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弄疼她。而今天早上,他的母亲却把她穿旧的袜子当成宝贝一样捡回来,让他穿在脚上。
这种“物质上的乞讨”与“肉体上的掠夺”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让江驰感到一种近乎眩晕的快感。
“给我。”
他一把抓过那双袜子,紧紧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穿。”
江驰低下头,掩盖住嘴角那抹扭曲的笑意。
在那一刻,他确信自己是个变态。这双袜子穿在脚上,就像是把林默踩在了脚底,又像是被林默踩在了脸上。
……
学校。
霖城一中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期荷尔蒙发酵后的酸臭味。
林默坐在教室的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她今天没有扎马尾,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那头棕色的头发很软,刘海有些长了,遮住了她那双总是带着惊慌、湿漉漉像小鹿一样的眼睛。
她就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却又显得那么单薄。她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被随意地摆放在这群躁动的野兽中间。
她的皮肤很白,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苍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她的皮肤,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她低着头在看书,偶尔会用牙齿轻轻咬住下嘴唇——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就是这副样子。
这副“无辜”、“脆弱”、“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这副样子让江驰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也让他想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看她粉碎,看她哭泣。
而有这种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个。
第二节课间操。
徐磊带着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教室。他刚打完球,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球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像是一层油腻的皮。
他径直走到了林默的课桌前。
“哟,学霸,又在用功呢?”
徐磊一屁股坐在了林默前面的课桌上,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开,那双满是泥污的球鞋几乎要踩到林默的书上。
林默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把书往回缩了缩。像是一只遇到了天敌却无处可逃的兔子。
“怎么?不理人啊?”徐磊嬉皮笑脸地凑近了一些,“听说你昨晚没上晚自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还是说……去哪儿约会了?”
这句话让林默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她昨晚确实没上晚自习。因为她被江驰按在别墅的床上,一直做到虚脱。
“让开。”林默的声音很轻,软软糯糯的,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拒绝,反倒像是在撒娇。
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反抗,对于徐磊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我就不让。”徐磊嘿嘿一笑,突然伸出手,抓起了林默放在桌角的一瓶矿泉水。
那是林默刚喝过的。瓶口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水渍。
徐磊盯着那个瓶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他把那个瓶口塞进了自己嘴里,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咕咚、咕咚……”
喝完,他故意打了个响亮的嗝,把空瓶子重重地拍在林默面前。
“真甜。”
徐磊用手背擦了擦嘴,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林默的嘴唇,“林默,你的口水真甜。”
轰——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磊哥牛逼!”
“这是间接接吻啊!”
林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种红是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耳后的。她羞耻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指死死地抓着衣角。
她被羞辱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满身臭汗的男生,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意淫了。
而江驰,她的“男朋友”,此刻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他手里转着笔,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作为男朋友,他应该冲上去,一拳打爆徐磊的头。
但他没有。
他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贪婪地窥视着这一切。
江驰看着徐磊那张油腻的嘴唇包裹住林默喝过的瓶口,看着林默因为羞耻而颤抖的肩膀,看着她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模样。
一种奇异的、带着电流的快感,顺着江驰的脊椎直冲天灵盖。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
看啊,江驰。
你的女神,你的女人,正在被别人品尝。
那个瓶口是你昨晚吻过的地方,现在被徐磊含在嘴里。
你在和徐磊共享她的津液。
江驰的手伸进了课桌抽屉里,隔着裤子,按住了那根已经有了反应的东西。
太可耻了。
但他控制不住。
这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物被玷污”的痛感,竟然比他自己占有她还要让他兴奋。
徐磊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似乎从林默的软弱中尝到了甜头,行为越发大胆。
“哎,林默,”徐磊突然弯下腰,那只脏手伸向了林默的课桌抽屉,“借张纸巾擦擦汗。”
“别动我的东西!”林默惊慌地想要阻拦。
但已经晚了。
徐磊从抽屉里掏出来的,并不是纸巾。
而是一包卫生巾。
粉红色的包装,在几个男生的手里显得格外刺眼。
“卧槽!磊哥你手气真好!”旁边的男生怪叫起来。
徐磊拿着那包东西,在手里抛了抛,一脸坏笑:“哎哟,原来学霸来亲戚了啊?怪不得脸这么红。这东西……怎么用啊?是不是贴在……”
他故意做了一个往裤裆里贴的动作。
“还给我!”
林默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来,想要抢回那个极度私密的东西。
但她太弱小了。她的身高只到徐磊的下巴,力气更是小的可怜。徐磊只需把手举高,她就只能徒劳地在他面前蹦跳。
这画面更加残忍。
她穿着宽大的校服,随着跳动的动作,衣摆飞扬,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肢。而在徐磊眼里,这就成了一种投怀送抱。
“别急嘛,哥哥帮你检查检查,看是不是那个牌子的……”徐磊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借着推搡的动作,在林默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
林默惊呼一声,跌坐回椅子上。
她捂着脸,终于哭了出来。
那哭声很压抑,细细小小的,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幼猫。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没有人帮她。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她是异类,是猎物。而江驰是那个伪装成同类的、最卑鄙的旁观者。
江驰坐在后排,看着徐磊把那包卫生巾扔回林默的脸上,看着林默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颤抖着手把东西捡起来,塞进书包,然后趴在桌子上抽泣。
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的身体却在燃烧。
江驰拿出手机,在那款加密的聊天软件上,给林默发了一条消息。
“别哭。忍着。”
林默的肩膀动了一下。她听到了手机震动。
她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她抬起头,回头看了江驰一眼。
那一眼,穿过了大半个教室,穿过了嘈杂的人群,直直地刺进了江驰的心里。
那双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没有责怪,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深深的绝望”和“病态的依赖”。
她在问他:这也是你想要的吗?江驰?这也是你调教的一部分吗?
江驰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他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一刻,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属于奴隶的顺从。
她擦干了眼泪,重新坐直了身体。她不再反抗,不再躲避徐磊那还在她身上游走的目光。她接受了。
她接受了自己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羞辱的玩物”这个设定。
因为这是他——她的主人,默许的。
……
放学后。
霖城的雨又开始下了。
江驰没有骑车,而是像个尾随者一样,跟在林默身后。
她走得很慢,背影在雨雾中显得格外孤单。那双被江驰母亲捡回来的旧袜子穿在他的脚上,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着她的尊严。
她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那里是监控死角。
江驰快步走上去,一把将她拉进了旁边的一个废弃车棚里。
雨水打在铁皮顶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掩盖了一切声音。
林默被他抵在满是铁锈的栏杆上。她的头发湿了,贴在脸颊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江驰……”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驰没有说话。他粗暴地掀起了她的校服上衣。
在那截白皙的腰肢上,他看到了那个指印。
那是徐磊刚才掐出来的。
青紫色的,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江驰伸出手,指腹摩挲着那个指印。
粗糙。滚烫。
“疼吗?”他问。
“疼……”林默咬着嘴唇,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抖。
“是他掐的。”江驰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审讯的冷酷,“他在全班面前,掐了你的腰。他还喝了你的水,拿了你的……那个东西。”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林默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当时湿了吗?”
江驰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默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驰……你是疯子……”
“回答我。”江驰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当他拿着你的卫生巾,问你是怎么用的时候……当他在全班面前羞辱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没有!我没有!”林默拼命摇头,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来。
“撒谎。”
江驰冷笑一声,一只手探进了她的校服裤子里。
那里是湿的。
不是因为雨水,而是因为那种粘稠的液体。
“看。”他抽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湿了。林默,你就是个天生的骚货。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对那个欺负你的混混有了反应。”
“不……不是的……”林默崩溃地哭喊,“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在后面看着……我是因为你才湿的……”
“是吗?”
江驰把沾满爱液的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吮吸了一下。
“味道不错。”
他看着她,眼神变得幽暗而疯狂。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欺负……那从明天开始,我要你更乖一点。”
“怎么……怎么乖?”林默颤抖着问。
“徐磊下次再碰你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一个恶魔在下达指令,“不许躲。不许哭。你要看着他,对他笑。”
“哪怕他在桌子底下摸你的腿,你也要忍着。然后……把那种感觉记下来,晚上告诉我。”
“听到了吗?这是命令。”
林默看着他。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划过她那张清纯而易碎的脸庞。
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个曾经会给她讲题、会在雨天给她撑伞的少年江驰,已经死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通过献祭她来获得快感的魔鬼。
但她无处可逃。
因为她爱这个魔鬼。或者说,她已经被这个魔鬼同化了。
“听到了……”
她闭上眼,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了那张说出残忍话语的嘴。
在这个肮脏、潮湿、充满霉味的车棚里,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了绝望和背德感的吻。
雨还在下。
将这两个人,彻底冲刷成了两具只有欲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第三章
梅雨季并没有因为那场暴雨的结束而终结,反而变本加厉。接下来的几天,霖城像是被泡在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
学校的氛围也变得同样压抑。期末考试将近,空气里弥漫着焦虑和火药味。
对于江驰来说,这种压抑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他那并不稳定的文化课成绩,另一方面,则是那个在雨夜被彻底释放出来的秘密。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他和林默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种质变。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黑暗中寻求那种带着愧疚和怜惜的慰藉。现在的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在走钢丝。江驰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从单纯的占有中获得满足,他的大脑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放徐磊在更衣室里说的那些话。
这是一种病。江驰很清楚。但他无法自拔。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
江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他的目光穿过大半个教室,落在了第一排角落里的那个背影上。
林默。
她永远是那样,挺直的脊背,一丝不苟的校服,头发扎成一个紧紧的马尾。她正低着头刷题,周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江驰知道,她那个冷清的书包里,除了试卷和课本,还藏着一个秘密。
那是他昨天塞给她的。一个微型蓝牙耳机。
“戴上它。”昨天放学后,他在无人的器材室里对她说,语气不容置疑,“明天上学一直戴着。我要知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林默没有问为什么。她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就像接受一道圣旨。
此时此刻,那个耳机正藏在她的长发下面,连接着江驰放在课桌抽屉里的手机。他打开了录音功能,同时也戴上了自己的耳机,调到了实时监听模式。
电流的嘶嘶声过后,他听到了林默那边的动静。很安静。只有她翻书的声音,和偶尔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他正通过一只看不见的耳朵,潜伏在她身边。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哎,林默。”
一个男生的声音突兀地钻进了江驰的耳朵里。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是徐磊。
江驰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笔,目光紧紧锁定了前排。
徐磊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正从前门经过,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停在了林默的课桌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做题的林默,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江驰一阵反胃。
“我说大学霸,都放学了还这么拼啊?”徐磊的声音里带着那种惯有的油腔滑调。
林默没有抬头,只是笔尖停顿了一下,声音冷冷清清的:“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徐磊嬉皮笑脸地凑近了一些,伸手在林默的桌角敲了敲,“咱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对了,我听说你家住半山别墅啊?那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晚上不害怕吗?需不需要哥哥去陪陪你?”
周围的几个男生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哄笑。
林默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重重的痕迹。她忍无可忍地抬起头:“徐磊,离我远点。你很臭。”
“臭?”
徐磊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加恶劣的笑。他突然弯下腰,凑到了林默的耳边。
在这个角度,班里的其他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通过那个藏在头发下的高灵敏度耳机,江驰听得清清楚楚。
“嫌我臭?”徐磊的声音压得很低,黏腻得像是一条毒蛇,“那你身上是什么味儿?林默,你天天裹得这么严实,裙子下面到底穿了什么?是不是那种带蕾丝的? 让我闻闻香不香?”
这句话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江驰的耳膜。
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利用视线死角进行的、只属于侵犯者和受害者之间的肮脏秘密。
愤怒在江驰的胸腔里燃烧。作为男朋友,他应该冲上去,一拳打烂徐磊那张臭嘴。
但他没有动。
与之相反,他的另一部分灵魂——那个在雨夜觉醒的、扭曲的灵魂,正在黑暗中兴奋地颤栗。
他在听。他在听别的男人如何用下流的语言侮辱他的女朋友。他在享受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过程。
“滚!”林默猛地推开了徐磊,脸色惨白。
“操,装什么清高?”徐磊被推得后退了一步,恼羞成怒地大声嚷嚷起来,“老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徐磊!”
一声低喝打断了徐磊的输出。
江驰终于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前排,挡在了林默和徐磊中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平时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江驰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
徐磊被江驰的气势震住了。他知道江驰打架有多狠。
“行行行,大队长发话了,我惹不起。”徐磊悻悻地后退了一步,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护什么犊子,又不是你马子……”
徐磊带着人走了。
江驰转过身,看着林默。她依然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
“走吧。”江驰说,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
晚上,林家的别墅。
江驰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个尚有余温的微型蓝牙耳机。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惨白地洒在深色的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雨将至前的闷热。
浴室的水声停了。
片刻后,林默走了出来。她身上只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锁骨上,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没入胸口的阴影里。
她走到江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平时清冷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探究和一种隐秘的期待。
“你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根羽毛划过死水微澜的湖面。
江驰抬起头。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那是长时间压抑和亢奋后的痕迹。
“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一句。每一个字。甚至……你的呼吸声。”
“然后呢?”林默向前逼近一步,赤裸的脚趾触碰到了江驰的鞋尖,“徐磊说他想去我家,说想知道我裙子下面穿什么……你生气了吗?因为他羞辱你的女朋友?”
这是一道送命题,也是一道入场券。
江驰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并没有去抱她,而是抓住了她浴巾的一角。
手指粗糙,带着薄茧。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那条浴巾扯了下来。
浴巾滑落在地。林默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白得发光,像是一尊等待献祭的玉像。她在颤抖,因为冷,也因为恐惧。
“不。”
江驰终于开口了。他的目光像黏稠的沥青一样,在那具完美的躯体上游走,从颤动的乳尖滑向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那个隐秘的三角区。
“我没有生气。”
他站起身,动作甚至有些粗暴,一把将林默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很兴奋。”
他在她的唇齿间呢喃,像是一个在神父面前忏悔却又毫无悔意的罪人。
“听到他用那种下流的语气跟你说话,听到他想把你压在身下……我竟然硬得发疼。”
他抓起林默的手,强行按在自己鼓胀的裤裆上。
那里硬得像块石头。
“感觉到了吗?默默。”江驰在她的耳边低笑,声音里满是自我厌恶的快感,“我是个变态。我竟然想把你送给他。我想象着你跪在他面前,用这张嘴去伺候他……就像你现在伺候我一样。”
林默的手指触碰到那团滚烫的热度,身体猛地一僵。
但她没有缩手。
相反,她的手指慢慢收紧,隔着布料握住了那个因背德而兴奋的器官。
“那就……继续听吧。”
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诱惑,眼神迷离而狂乱。
“只要是你想听的,我都会让你听到。江驰,你可以通过我的耳朵,听到这个世界对我的所有恶意。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任何人身下的婊子。”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江驰最后的防线。
“那就证明给我看。”
江驰低吼一声,一把抱起林默,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没有脱衣服,甚至没有解开皮带,只是粗暴地拉下裤链,释放出那根早已充血肿胀的肉棒。
他压了上去。
“徐磊说想知道你裙子下面穿什么?”江驰一边说,一边分开了她的双腿,将那个部位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告诉我,你湿了吗?”
他的手指在穴口抹了一把,举到她眼前。晶莹的液体拉出长长的丝线。
“看,你湿了。听到他的名字,你就湿了。”
“是……我是……”林默哭着承认,羞耻感让她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江驰死死按住。
“那就让他看看!”
江驰扶着肉棒,对准了那个泥泞的入口。
“噗嗤——”
一插到底。
“啊——!!”
林默尖叫一声,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江驰的肩膀。
江驰开始了疯狂的抽插。他的动作不再带有爱意,而是充满了惩罚和发泄。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叫出来!把你刚才没敢对徐磊叫的声音叫出来!”江驰吼道。
林默在他的身下颠簸,眼神涣散。她感觉自己被劈开了,一半属于现实中的江驰,另一半属于那个存在于他们幻想中的、充满恶意的世界。
“江驰……干我……用力……我是你的婊子……”
她在高潮中哭喊。
江驰闭上眼,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颈窝。
在这一刻,他不仅仅是在占有林默。他是在通过林默的身体,去触碰那个他既渴望又恐惧的、属于“掠夺者”的世界。
他知道,他亲手推开了那扇门,而门后的深渊,正张开巨口,等待着将他们两人一同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