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几乎失控的“游戏”之后,我们的生活反而迎来了一段奇异的平静期。
或许是那次极致的爆发耗尽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紧张和试探,剩下的,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亲密。我们不再刻意地保持距离,也不再用暧昧的言语互相挑逗。
我发现,在日常的相处中,我似乎越来越掌握了主动权。
比如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会很自然地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当我觉得电影无聊时,会直接拿过遥控器换台,她也只是嘟囔一句“霸道”,然后顺从地看我选择的纪录片。
再比如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会在点菜时直接替她决定,点她喜欢但又总是因为热量而犹豫的甜品。她会嗔怪地瞪我一眼,但嘴角却总是忍不住上扬。
这种感觉很舒适,像温水一样包裹着我。我喜欢这种掌控感,喜欢她在我面前流露出的小女儿情态。这让我感觉,我们之间,更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偶尔,我们也会玩“游戏”。
但有了上次的教训,游戏变得……“文明”了许多。我们设定了安全词,一个简单而有效的词语,一旦说出口,一切就会立刻停止。顾诗雪似乎也很懂得如何拿捏分寸,她总能在我即将触及痛苦的临界点时,恰到好处地收手,转而用其他方式给予我极致的感官刺激。
我依旧非常享受游戏时那种权利倒转的感觉。看着平日里温顺依赖我的她,化身为高高在上的女王,用各种方式支配我、羞辱我,这种巨大的反差总能轻易点燃我身体里的火焰。
但是,慢慢地,我又感觉到了一丝……乏味。
有人说过,人生就像一个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来回摆动。
我对此说法只认同一半。
(对我来说,钟摆的两端,是无聊与刺激。)
最近的生活,无论是日常的亲密,还是“安全”的游戏,都无疑是偏向“无聊”这一端的。它舒适、安逸,却缺少了某种能让灵魂战栗的东西。
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怀念起那个失控的夜晚。
怀念那根带着凌厉风声的皮鞭,怀念那种混杂着剧痛和羞辱的、濒临崩溃的快感。怀念当她用鞭梢指向我命根时,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最原始的恐惧。
那份恐惧是真实的,那份失控是真实的。正因为真实,所以才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刺激。
而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安全词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兜住了所有的风险,也磨平了所有的棱角。游戏变成了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我们都清楚剧本的走向,知道结局不会有任何意外。
刺激,一旦失去了危险和未知,也就失去了它最核心的魅力。
这天晚上,我又一次在“游戏”结束后,趴在床上,任由她用清凉的药膏涂抹我背上那些象征性的、浅浅的红痕。
她很温柔,动作很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看着窗外深邃的夜色,心里那份无聊感,像藤蔓一样悄然滋生,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渴望着一些更猛烈的东西。
我渴望着再次看到她脸上露出那个夜晚的、那种近乎残忍的、完全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表情。
我渴望着再次体验那种被逼到绝境,不得不抛弃所有理智和尊严,哭喊着求饶的极致羞耻。
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很病态。理智告诉我,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我不应该去破坏它。
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却在叫嚣着,渴望着那场能将我彻底摧毁的暴风雨。
我期待,又害怕,下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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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喧嚣的校园迎来了漫长的假期。
大部分学生都像归巢的候鸟,拖着行李箱,带着一脸的疲惫和兴奋,奔向车站和机场。我没打算回家。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空荡荡的,回去不仅要面对一室的冷清,还要搬上搬下一些东西,麻烦得要死。留在这里,对我来说是更优的选择。
我靠在窗边,看着楼下三三两两离校的学生,随口问了一句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顾诗雪。
⟦假期有什么打算?要回家吗?⟧
她玩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地放下手机,抬起头看我。我注意到,她原本明亮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似乎黯淡了下来,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
⟦我没有家……⟧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该死。)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怎么会忘了,她是孤儿院出来的。那个地方,对她而言,或许是“住处”,但绝不是“家”。
一股强烈的、陌生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突然发现,我对她的关心,好像少得可怜。
初中和高中那几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她身上的气质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从一个沉默寡言、眼神死寂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时而天真、时而妩媚,时而疯狂的复杂模样,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好像……几乎从来没有问过。
还有,她哪里来的钱在外面租房子?学费有政策可以减免,但在这座消费不低的城市里,房租和生活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她是怎么负担的?
我好像把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理所当然地和我纠缠在一起。我享受着她带来的刺激和亲密,却从未真正地去关心过她光鲜外表下的挣扎和过往。
我,还是对她少了些关心。
我想补偿她。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强烈。
我从窗边走开,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那双依旧有些黯淡的眼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把你那个房子退了吧。⟧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反正我这里也够大,房租我来出就行了。⟧ 我看着她,继续说,⟦这个假期,我带你好好玩玩。⟧
我说的是“玩”,是去游乐场,去看电影,是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享受阳光和假日的“玩”。
顾诗雪的眼睛,在我话音落下后,一点一点地重新亮了起来。那层薄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喜的光彩。
⟦诶?真的吗?⟧ 她的嘴角弯起,露出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就知道,小澈最好了!⟧
她开心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小猫。
我心中那份愧疚感,被她的笑容冲淡了不少。我甚至在想,或许,我们可以就此开始一段正常的关系。
然而,下一秒,她抬起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甜美而又危险的微笑。
⟦但是……假期我不想出去玩呢……⟧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黏腻的、充满暗示性的气音。
⟦我只想,玩你哦~!⟧
我被她这句直白得近乎挑衅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失笑。我伸出手,捏了捏她那张写满“我要使坏”的可爱脸蛋。
⟦好了好了,一样都不会落下的,我的小公主。⟧ 我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安抚她,试图将话题的主导权拉回来,⟦平时不是都在陪你玩吗?⟧
⟦哼!⟧ 顾诗雪不满意地鼓起了腮帮子,拍开我的手,⟦明明是我在陪你玩!小澈你的耐受力也太差了,每次人家还没玩够,你就喊安全词了。明明都是我在迁就你呢!⟧
她凑了过来,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声音变得又软又黏,像一块能把人溺毙的麦芽糖。
⟦能不能……再来一次没有安全词的啊?小澈你放心,这次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你玩坏的。⟧
“没有安全词”。
这五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然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股难以抑制的、从骨髓深处升腾而起的战栗。
是兴奋。
我的欲望,我那头被囚禁在“安全”牢笼里的野兽,似乎期待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最近的生活太安逸了。无论是日常的温存,还是那些点到为止的游戏,都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解渴,却无法带来任何刺激。我那颗追求极致的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中变得焦躁而饥渴。我怀念那种游走在失控边缘的眩晕感,怀念那种将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完全交出去的、彻底的沉沦。
安全词是一道保险,但它同时也是一道墙。它将真正的危险隔绝在外,也把最顶级的、最纯粹的刺激挡在了墙的另一边。它提醒着我,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随时可以喊停的、虚假的戏剧。
而我渴望的,是真实。
是那种被逼到绝境,理智被彻底摧毁,只能像野兽一样凭本能哭嚎求饶的真实。是那种分不清痛苦与快乐,在极致的羞辱中迎来高潮的真实。
顾诗雪的提议,就像恶魔的耳语,精准地击中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在血管里奔涌,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发烫。
(答应她……)
欲望在我的耳边嘶吼。
(只要答应她,就能再次体验到那种无与伦比的刺激……)
但是,理智却像一块万年寒冰,瞬间冻结了这股上涌的热流。
上一次的阴影太重了。
我清晰地记得,当她玩疯了的时候,她眼中那种六亲不认的、纯粹的暴虐。她根本不管我的承受能力,不管我的求饶,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支配和施虐带来的快感。如果不是最后那根指向我命根的鞭子,让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求生欲,我毫不怀疑,她真的会把我抽到休克甚至更糟。
她的保证?她的保证在那种状态下,根本一文不值。
我真的没法保证,当她再次进入那种状态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的后背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份对刺激的渴望,和对失控的恐惧,在我的内心激烈地交战。欲望的火焰和理智的冰霜互相碰撞、互相吞噬,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最终,还是那份对自身安全的担忧,让我的理智占了上风。
我可以享受刺激,但前提是,我得活着享受。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对上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缓缓地、但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
我能看到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心头一软,补充道:⟦安全第一。不过……这次我会尽量忍耐的。⟧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我拒绝了她最危险的提议,但同时也向她承诺,我会更努力地配合她,让她玩得更尽兴。
顾诗雪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认真程度。
⟦哼,那好吧。⟧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虽然语气里满是不情不愿。她重新在我身边坐好,但随即,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狡黠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但是,这次的玩法要由我来想。⟧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而且,我先不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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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说定了。⟧ 顾诗雪的脸上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我先在网上买一些道具,小澈可以多多期待那天的到来哦。⟧
我看着她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表面平静地回答了一个“嗯”,然后问道:⟦这几天你想去哪里玩?⟧
⟦这几天……我有点事要处理。⟧ 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啥事?⟧ 我追问。
⟦哎呀,小澈你别问了。⟧ 她终于抬起头,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反正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期待就好了。唔……我看看,大概下周五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玩具应该也到了。你要好好休息,保持体力哦。⟧
她说着,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怕你一个人在家偷偷撸,到时候不尽兴……⟧ 她笑嘻嘻地从她那个总是能掏出奇怪东西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东西。
一个鸟笼形状的、结构精密的贞操锁。
⟦……给你戴上这个,没意见吧?⟧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
⟦我没这么无聊,不会偷偷撸的。没必要吧。⟧ 我皱着眉,用一种嫌麻烦的语气说道。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
我表面上在抗拒,但我的内心,我那卑劣的、渴望被束缚的欲望,却在疯狂地叫嚣。戴上它!快戴上它!那冰冷的金属,那象征着绝对控制的锁孔,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不管我不管!⟧ 顾诗雪立刻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撒娇耍赖。她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用力摇晃,⟦你说过下次游戏全部由我主导的!这个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你不许拒绝!⟧
她的无理取闹,在此刻却成了我顺水推舟的完美台阶。
⟦那……好吧。⟧ 我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仿佛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才被迫妥协。
(太好了……我好像,早就期待着这个结果了。)
⟦嘻嘻!⟧ 她熟练地拿出钥匙,解开那个金属笼子。她跪坐在我的两腿之间,仰着头,用一种审视的、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我的下体。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在她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开始充血、抬头。
她笑着,扶住我那根半硬的肉棒,将它小心地塞进冰冷的金属笼子里,然后将底部的环扣好。
咔哒。
一声清脆的锁闭声响起。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被套上了枷锁。一种奇异的、混杂着羞耻和安心的感觉,从我的下-体蔓延至全身。
⟦这下好了。⟧ 她满意地拍了拍那个金属笼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她抬起脸,笑得像一只偷吃了糖果的小狐狸,用一种宣示主权般的、甜腻的声音说道:
⟦这样一来,小澈的这根坏东西,就暂时替我保管起来啦。在我回来之前,它只属于我一个人哦。⟧
(……暗爽。)
我内心深处,因为她这句话而掀起了滔天巨浪,但表面上,我只是平静地推开她凑过来的脸。
⟦行了行了,去吃饭吧。⟧
吃完晚饭后,顾诗雪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独自一人待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那枚冰冷的贞操锁,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我走路、坐下,甚至睡觉,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像一个永不疲倦的狱卒,时刻提醒着我,我的欲望正被囚禁着,而钥匙,在我的女主人手里。
我严重低估了我自己的欲望。
没有了释放的渠道,那股原始的冲动在我体内疯狂地积蓄、发酵。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每一次脑海中闪过的香艳念头,都会让那根被囚禁的肉-棒在笼中愤怒地冲撞,换来的却是更加难熬的、无处宣泄的胀痛。
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催化剂。
我对下周五的到来,从一开始的期待,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我渴望着她的回归,渴望着她用钥匙解开我的束缚,更渴望着她用那场未知的、充满“惊喜”的游戏,将我这几天积攒的所有欲望,彻底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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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五,门铃准时响起。
我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门口站着的,是顾诗雪。她穿着一件粉白相间的蕾丝连衣裙,泡泡袖,裙摆上点缀着小巧的草莓图案,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要去参加茶话会的、天真无邪的邻家女孩。
然而,她脸上那与这身可爱装扮格格不入的、带着一丝狡黠和兴奋的笑容,以及她身后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都在昭示着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茶话会。
⟦我回来啦,我的小狗。⟧ 她说着,将那个大包拖进了房间,拉链“唰”地一声拉开,里面是各种材质和形状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玩具”。
我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她就从包里拿出一条触感丝滑的黑色绸带,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地蒙住了我的眼睛。
黑暗瞬间降临。
紧接着,我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个带着银色铃铛的皮质项圈被她扣了上来。然后是我的双手,被一副冰冷的手铐锁在了身后。最后,一个硬质的、带着皮革绑带的口球,被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撑得我口腔发酸,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小澈,期待吗?⟧ 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呢。⟧
她牵起我项圈上那根长长的皮绳,将我像狗一样牵到沙发边,让我跪下。然后,她将皮绳的另一端,紧紧地绑在了沙发坚固的金属脚上。绳子的长度被她计算得刚刚好,我只能维持着跪姿,既站不起来,也无法躺下,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沙发旁那一小块可怜的区域里。
我当然期待。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因为这套充满仪式感的束缚而沸腾。贞操锁里那根被囚禁了一周的肉棒,此刻正疯狂地叫嚣着,顶得金属笼隐隐作痛。我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从那个神秘的黑包里拿出各种“玩具”,将我这几天积攒的欲望彻底引爆。
然而,我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到来。
在我被彻底束缚之后,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顾诗雪不说话了。
我只能听到她那双玛丽珍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巧的“嗒嗒”声,逐渐远去。然后,是客厅里传来的、电视机被打开的声音。
(这是……想故意晾一下我,让我一会儿更期待吗?)
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这很符合她的风格。先将猎物彻底控制,然后用等待来消磨对方的意志,让对方在焦灼的期待中,欲望和兴奋都攀升到顶点,最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我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每一次呼吸,脖子上的铃铛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叮铃”声,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处境。
这种被彻底无视和放置的感觉,非但没有让我感到焦躁,反而催生出一种更加病态的兴奋感。
她把我当成一件家具,一件宠物,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这种被物化的、丧失主权的羞耻感,像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贞操锁里的肉棒胀得更厉害了,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阵磨人的、夹杂着痛苦的快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传来综艺节目夸张的笑声和主持人的说话声。她似乎看得很投入,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轻笑。
而我,像一座被遗忘的雕像,跪在卧室的中央,被黑暗和沉默包裹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的兴奋感还在持续发酵。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纯粹的、精神上的折磨。我幻想着她看腻了电视,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玩具”时,会用怎样的方式来“玩弄”我。
三个小时……五个小时……
然而,当时间拉得足够长,当生理上的不适开始逐渐压过精神上的兴奋时,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的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变得麻木刺痛。被反锁在身后的双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口球撑得我腮帮子发麻,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来,浸湿了下巴。
最要命的,是那根被囚禁的肉棒。长时间的、无法缓解的充血,让它从最初的胀痛,演变成了一种尖锐的、仿佛要被撑裂的剧痛。
当墙上的时钟,在我听不到的地方,敲响了第十二下时,那根紧绷的、名为“兴奋”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彻骨的恐惧。
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前戏。
她没有任何要回来的迹象。
在这之前,我因为期待着“游戏”的开始,几乎没怎么吃饭。现在,饥饿和干渴像两条毒蛇,啃噬着我的胃和喉咙。我的嘴唇干裂,身体因为脱水和饥饿而开始阵阵发冷。
我想呼救。
我想告诉她,我受不了了。
我想喊出那个我们约定好的安全词。
但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曾经让我感到兴奋的口球,此刻成了一个最残忍的刑具,它剥夺了我求饶的权利,将我彻底困在了一个无声的、绝望的地狱里。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理智。
她是不是……玩上头了?
她是不是觉得,这种将我放置到濒死边缘的游戏,比任何鞭打和羞辱都更有趣?
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晾着我,直到我脱水、休克,直到她玩腻了这种“放置play”为止?
我开始拼命地挣扎,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我晃动着身体,让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急促而响亮的“叮铃铃”声,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客厅里的电视声依旧,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
那双玛丽珍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巧的“嗒嗒”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
24小时。整整24小时。
一只手解开了我眼前的黑绸带。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视线恢复清晰后,我看到了顾诗雪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甜美微笑的脸。
另一只手解开了我嘴里的口球。当那个折磨了我一整天的刑具被取下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沙哑得几乎不成人声的嗓子,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水……⟧
⟦我喂你哦。⟧ 她笑眯眯地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半透明的塑料水瓶,拧开盖子,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看到绿洲一样,不假思索地凑了上去,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地吸吮起来。
温热的液体滑入我的喉咙。
然而,那味道不对。
一股浓烈的、带着一丝腥臊的、独属于女性身体的特殊气味,瞬间在我的口腔里炸开。
(这是……她的尿……)
我浑身一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从来没玩到过这么重口的程度,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和承受范围。
⟦小澈,好喝吗?⟧ 她看着我僵硬的表情,笑得更加开心了,⟦还有很多哦。⟧
经历了24小时的放置和生理折磨,我的恐惧早已盖过了所有的欲望。我强忍着恶心,冷静下来。
(这时候,必须先顺着她的意。)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瓶子里那些带着羞辱意味的“圣水”全部喝了下去。温热的液体流过我干涸的食道,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更深的、冰冷的恐惧。
喝完后,我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她说:⟦小雪……是不是玩得太过了?我真的……被吓到了。能不能先把我放了,让我休息一下?⟧
⟦不行哦。⟧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天真而又残忍,⟦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别……小雪,我真的太难受了。⟧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身体因为恐惧和虚弱而微微颤抖,⟦让我休息一下……我还是会陪你玩的……0321!⟧
我几乎是吼出了那个安全词。
那是她的生日。我以为,这个对她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数字,能唤醒她的一丝理智和怜悯。
然而,她的回答,将我打入了更深的绝望。
⟦说了不行呢。⟧ 她的语气依旧轻快,仿佛我刚才说的不是安全词,而是一句无意义的呓语,⟦我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我的恐惧,在那一刻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无视了安全词。
原来,这个所谓的“安全保障”,说到底,只是一个她高兴时才会遵守的、虚伪的承诺。它存在的意义,或许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心甘情愿地走进她更深的陷阱。
我该怎么办?求饶吗?
不,那只会让她更兴奋。
我必须稳住她的情绪,至少让她不要这么疯狂。
(对,为什么?她为什么突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一定有原因。我要先搞清楚这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中的恐慌,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小雪?不是说好了,游戏在安全的范围内玩吗?⟧
听到我的问题,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的表情。
⟦因为小澈不乖呢。⟧ 她俯下身,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的哦。上次你去KTV,和一个女生一起合唱了一首情歌。你让主人……很生气呢。⟧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月前,经过前面几次“游戏”后,我已经不需要借社团活动避开小雪了。于是我就退出了社团,但是似乎社团里的人都有点舍不得我,最后拉着我去散伙聚餐,我一般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但是之前我逃避小雪的时候,这里也算是我比较安全的港湾。我也不太想辜负他们的好意,所以还是去参加了。
聚餐后又被拉去唱K,席间有个女生点了一首情歌,硬拉着我一起合唱。我当时根本没多想,只当是普通的社交活动。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顾诗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病态的微笑。
⟦小澈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哦。⟧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但内容却让我毛骨悚然,⟦你让主人很生气呢。所以,主人这几天,也去稍微“教训”了一下那只不知好歹的野猫。⟧
她顿了顿,用一种令人心寒的、天真的语气补充道:
⟦小澈你放心哦,她没有受多大的伤。而且,我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呢。⟧
我呆住了。
我的大脑因为她的话而陷入了短暂的死机。
第一个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念头,不是愤怒,也不是对那个女生的同情,而是纯粹的、冰冷的疑惑。
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次KTV聚会,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更没有在社交网络上留下任何痕迹。我的行踪,她为什么能了如指掌?
(她……在监视我?)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瞬间钻进了我的心里,让我不寒而栗。
紧接着,是第二个,更加令人恐惧的事实。
她不仅知道,她还去做了。她去“教训”了那个女孩。
“她没有受多大的伤”、“我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呢”,她用那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件足以构成犯罪的事情。
那份疯狂的、偏执的、不计后果的占有欲,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瞬间将我笼罩。
直到此刻,我才迟钝地、后知后觉地回想起那场将我打到昏厥的鞭打。回想起那疯狂的场景,她眼中那种混杂着痛苦、兴奋与极致占有的光芒……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游戏失控后的一时兴起。
我一直天真地以为,只要设定了安全词,一切就都能在掌控之中。
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我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顾诗雪。
那份深埋在她心底的、偏执到近乎疯狂的爱意,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我们之后那段平静的生活所掩盖,被我刻意地遗忘了。它像一头蛰伏的猛兽,一直在暗中窥伺,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一种更恐怖、更彻底的方式,卷土重来。
而现在,这个时机到了。
那份因为脱水和饥饿而变得迟钝的恐惧,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活,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正被一个因爱而疯的女孩,用项圈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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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诗雪视角回忆
我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
这句话不是什么年少之人故作姿态的呻吟,而是一个事实。一个从我记事起,就刻在我骨子里的事实。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是抛弃了我,还是死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的记忆,是从孤儿院那面斑驳的、泛黄的墙壁开始的。那里就是我的世界,一个灰色的、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的世界。
在孤儿院的日子,对我来说也并不好过。人们常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不知道什么是哭,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需求。饥饿、寒冷,这些都只是身体的感受,像风吹过皮肤,留不下任何痕。所以我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分到的食物最少,分到的衣服最薄。偶尔,也会被一些大一点的孩子欺负。他们会抢走我碗里仅有的那点米饭,会把我推倒在泥地里,然后哄笑着跑开。
我没什么情绪。不愤怒,也不悲伤。因为我的人生没有意义,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被欺负,和吃饭、睡觉一样,都只是“活着”这个过程中,一个无关紧要的环节。
发生改变,是在五年级。因为一些政策上的原因,我被转到了附近的一所公立小学。对我来说,这只是换了一个地狱而已。果不其然,新的环境,新的面孔,但旧的剧本还在上演。因为我孤僻的性格和孤儿的身份,我很快就成了新的被欺负的对象。
和我想得差不多,下课铃一响,麻烦就找上了我。班里那几个男生围住了我的座位,开始对我进行无聊的言语攻击,后面我应该会和往常一样被打吧,我也早已习惯
但这一次,有人帮助了我。
一个叫林澈的男生。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动。
(一个无聊小男生的正义感游戏吧。)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他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我产生了第一丝好奇。他没有像正常的“英雄”一样,对我嘘寒问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就转身走了。他帮助我的时候,我从他眼中没有看到任何因为“行侠仗义”而产生的喜悦或者自得,只看到了一片我很熟悉的、空洞的平静。
从那以后,他也几乎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我开始观察他。我发现他总是一个人,不和任何人亲近,脸上也总是那种淡淡的、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表情。我开始尝试和他搭话,借口问他作业题。他会回答,但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瞳孔,我慢慢地发现,这个眼神为什么我这么熟悉了。
那不就是我每天早上,在孤儿院那面破旧的镜子里,看到的我自己吗?
原来,他和我,是同一种人。
这个发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激起了我从未有过的、剧烈的涟漪。
和他说话时,我的世界不再是灰色的,而是被注入了绚烂夺目的色彩。
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兴趣,因为他
那次春游,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们班级组织去穿梭森林。我像往常一样,被所有人排挤,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队伍的中间。山路很长,很无聊,没人跟我玩,也没人在意我。我的注意力,却一直追随着走在队伍后面的那个身影——林澈。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在意我。)
于是,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偷偷藏到队伍的最后面,故意不发出任何声音,让自己的身影被茂密的树丛淹没。然后,我找了一个没人看见的缓坡,闭上眼睛,用尽全力,让自己的脚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
剧痛传来。
我咬着牙,忍着痛,从那个小坡上滚了下去。
我躺在冰冷的、潮湿的落叶里,听着同学们的欢笑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恐惧?并没有。我只是在期待。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等待着神明的降临。
他会来吗?他会发现我不见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里的风开始变冷,吹得我浑身发抖。就在我以为我的这场豪赌要输掉的时候,我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以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因为疼痛和寒冷而意识模糊。他看到我红肿的脚踝和苍白的脸,那双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愤怒,不解。
⟦你是不是傻?脚扭了就坐在这里等死吗?不知道喊人?⟧他用愤怒,恶劣,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却让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温暖
⟦我喊了。⟧
我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声吹散。
⟦他们走得太快了,没人听见。后来……就没有力气了。⟧
我说谎了,但是我却感到无比刺激,他对我的关心,是否会因为这个多一分呢?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第一次,对别人说起了孤儿院的生活。他静静地听着,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是在我因为害怕而发抖的时候,更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他在星空下,对我许下了这个诺言。
那一刻,我感觉我那颗早已死去的心,重新开始跳动。我的人生,第一次被赋予了意义。
我的意义,就是他。
但是,为什么呢?
那温暖的、仿佛不真实的夜晚,仅仅过了三天。三天后,我回到学校,却发现他的座位空了。老师说,他转学了。
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他走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光,被他亲手熄灭了。世界重新变回了灰色,不,是比灰色更可怕的、无边无际的黑色。那份被抛弃的、撕心裂肺的痛,几乎将我吞噬。
但我没有倒下。
因为我有了目标。
我要再见到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开始利用所有的课余时间去打工。刷盘子,发传单,做家教……我攒下了每一分钱,不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而是为了雇佣私家侦探,去查他的信息。
我查到了他转学去了哪个城市,哪个学校。
我开始疯狂地学习。那些曾经让我觉得毫无意义的课本和习题,变成了我通向他的唯一阶梯。我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将所有的知识塞进我的大脑。
终于,我考上了和他一样的大学。
我用打工攒下的积蓄,租下了他隔壁的公寓。
当我站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只隔着一堵墙,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时,我笑了。
我那被他抛弃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而又满足的笑容。
小澈,我找到你了。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哦。
我一定要把你牢牢地,握在我的手心里。
⟦这次,一定要让小澈好好长长记性哦。⟧ 顾诗雪的声音甜得发腻,她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颤。
(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游戏了。)
我的大脑在极度的恐惧和疲惫中飞速运转。
(这是生存。我现在必须先顺着她的意,把眼前的危险解除。)
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底线,在活下去这个最原始的本能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
⟦小澈饿了吧?毕竟24小时没吃东西了。⟧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虚弱,站起身,走进了厨房。很快,她端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碗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狗用的食盆。
碗里,盛着一小口白粥,稀稀拉拉的米粒,看起来可怜又寒酸。
她将碗放在我面前的地板上,但位置却计算得极为精准——刚好在我脖子上的皮绳被拉到最紧时,舌尖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看着那碗近在咫尺的食物,胃里因为饥饿而疯狂地痉挛。我明知道被绑着根本不可能吃到,但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我还是向前匍匐,拼命地伸长脖子,试图去够那碗粥。
项圈死死地勒着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我像一条被拴住的、饥饿的野狗,用鼻子去顶那个碗,发出“哐啷、哐啷”的、徒劳而又屈辱的声响。
顾诗雪就站在一旁,抱着双臂,脸上带着饶有兴味的微笑,静静地欣赏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丑态。
我的挣扎,似乎让她感到很满意。
她缓缓地抬起脚,那只穿着白色玛丽珍鞋的脚,精准地、毫不犹豫地踩进了那个狗碗里。
噗嗤。
一声轻微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
那点可怜的白粥,瞬间被她的鞋底碾得粉碎,和鞋底沾染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滩肮脏的、黏糊糊的混合物。
她抬起脚,将那沾满了污秽粥糜的鞋底,缓缓地、不容置喙地伸到了我的嘴边。
⟦舔干净。⟧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道不容违抗的圣旨。
我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脚,闻着那股混杂着灰尘、皮革和米粥的古怪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吃下去……必须吃下去……)
恐惧压倒了恶心。
我闭上眼睛,像一只认命的狗,伸出了颤抖的舌头。
我小心翼翼地,将她鞋底上那些肮脏的、黏稠的、冰冷的混合物,一点一点地舔进嘴里。那股混杂着屈辱和灰尘的味道,在我的味蕾上炸开,但我不敢吐出来,只能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
我必须让她满意。
我必须活下去。
⟦真乖。⟧
顾雪诗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我舔完了她鞋底上最后一丝污秽,抬起头,像一只等待下一步指令的狗一样看着她。
她缓缓地抬起另一只脚,解开了那只白色玛丽珍鞋的搭扣,将鞋子轻轻踢到一旁。一截被纯白色丝袜包裹着的、纤细玲珑的脚踝,暴露在我的眼前。丝袜的材质很薄,紧紧地贴合着她优美的脚部曲线,甚至能隐约看到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脚趾形状。
⟦这是给乖狗狗的奖励哦。⟧ 她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你很喜欢这个吧?⟧
她说着,将那只穿着白色丝袜的脚,缓缓地、带着一种优雅的恶意,再次放进了那个空了一半的狗碗里。
噗嗤。
白色的丝袜被黏稠的粥糜瞬间浸透,变得半透明起来,紧紧地贴着她脚的轮廓。然后,她像之前一样,将那只沾满了白粥的、穿着丝袜的脚,伸到了我的嘴边。
(如果是平时,我应该会很享受……)
我内心深处那个卑劣的、对足部有着病态迷恋的自己,在疯狂地叫嚣。那被丝袜包裹着的、沾染着食物的脚,对我来说,本应是极致的色情符号。
(但是现在,恐惧像一桶冰水,浇灭了我体内所有欲望的火苗。)
我看着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爱意,只有纯粹的、玩弄猎物般的掌控欲。我明白,我此刻的任何反应,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我不能表现出来。绝对不能。至少现在,我要扮演好一条听话的、享受着主人赏赐的狗。)
我低下头,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她丝袜上沾着的粥。我甚至强迫自己发出几声含混的、讨好的呜咽声,用尽全力去扮演一个沉浸在羞辱与快感中的、忠诚的奴隶。
丝袜的纤维混着米粒的软糯和陶瓷碗底的冰冷,在我的舌头上摩擦着。我尝不到任何味道,只能感觉到那份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屈辱。我一口一口地吞咽着,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下一块烙铁。
她似乎很享受我的“表演”,时不时地用脚趾在我嘴里轻轻地搅动一下,引得我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她用她的脚将碗里的粥喂给我。
几次之后,碗里的白粥终于被我用这种方式“吃”完了。
一点点热量流进空荡荡的胃里,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醒的恐惧。
游戏肯定还没有结束。
我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低着头,保持着跪姿,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现在,打破沉默可能会引来更可怕的后果,保持这种脆弱的平衡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吃完那碗混杂着屈辱的粥后,我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像一尊石像般跪在原地。顾诗雪也没有再对我做什么,她只是赤着一只脚,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旁若无人地刷着短视频。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极度渴望排泄。我该怎么办?开口请求?还是……
我的犹豫只持续了几秒钟。恐惧压倒了一切。我学着狗的样子,用膝盖在地上爬行,蹭到她的脚边,然后用头轻轻地、讨好地蹭着她的小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可怜的呜咽声。
她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低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最害怕的、甜美的笑容。
⟦哦?小狗要上厕所了吗?⟧
她站起身,牵起我脖子上的皮绳,像遛狗一样,将我牵进了卫生间。她没有解开我的手铐,只是站在门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就在这里解决吧。要快一点哦。⟧
我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在她的注视下,屈辱地解开了裤子。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在马桶的边缘,发出羞耻的声响。整个过程,她都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剥得干干净净。
从那天起,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不知道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白天和黑夜,以及顾诗雪的心情。
我的双手始终被手铐锁在身后,脖子上的项圈也从未取下。那根皮绳的长度,决定了我全部的活动范围。
我的床,是沙发旁那块冰冷的地板。每当深夜,我蜷缩在地上,听着卧室里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从地板渗入骨髓的寒意,以及贞操锁里那根肉棒持续不断的、尖锐的胀痛。
我的食物,永远是那个狗碗里的一点残羹冷炙。有时候是白粥,有时候是她吃剩的饭菜。她不再用脚喂我,但羞辱的方式却层出不穷。她会把碗放在地上,然后用脚尖踢到我面前;她会故意把食物倒在地上,让我像狗一样去舔食;她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往碗里吐一口口水,然后笑着问我:⟦有主人的味道,是不是更好吃了?⟧
我每一次都只能顺从地、麻木地吃下去。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获得能量的方式。
她会像遛狗一样,牵着我在客厅里爬行。她看电视的时候,我就必须跪在她的脚边;她看书的时候,我就要像脚凳一样,让她把脚搭在我的背上。脖子上的铃铛,随着我每一次卑微的移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已经不再是人。
最可怕的,是她对贞操锁的“检查”。
大概是第五天,我因为长时间的禁锢和疼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她把我牵到面前,强迫我分开双腿,露出了那个狰狞的金属笼子。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冰冷的金属。
叩、叩。
⟦小澈这里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和你唱歌的野猫呀?要不要主人帮你一下?⟧
她说着,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棒状的振动器。她打开开关,将那不断发出“嗡嗡”声的金属头,抵在了我的贞操锁上。
嗡——
高频的震动透过金属,直接传导到我那根被囚禁得又红又肿的肉棒上。那不是快感,而是一种尖锐的、仿佛要将神经撕裂的酷刑。我疼得浑身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主人!主人!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我彻底崩溃了,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求饶。
我的恐惧和哀求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她。她笑得花枝乱颤,直到我几乎要痛晕过去,才关掉了开关。
一周多过去了。
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每一块肌肉都在因为长时间的非人姿势而酸痛抗议。但我的大脑,却在持续的恐惧和羞辱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清醒。
我明白,反抗和激怒她,等于自杀。
顺从,表演,让她相信她已经彻底摧毁了我,才是我唯一的活路。
于是,当她把狗碗踢过来的时候,我会立刻爬过去舔食。
当她牵起皮绳的时候,我会乖乖地跟在她身后爬行。
当她用脚尖蹭我的脸时,我会像真正的狗一样,伸出舌头去讨好地舔舐。
我的每一次呜咽,每一次颤抖,都是精心计算过的表演。
恐惧依旧存在,但它不再是淹没理智的洪水,而是变成了一块冰冷的磨刀石,将我的求生欲磨砺得无比锋利。在扮演一条温顺的狗的同时,我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
我记下了她每天出门买菜的时间,记下了她洗澡的平均时长,记下了她看剧时最投入的片段。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窗户的锁扣,桌上的水果刀,手铐的链条长度,项圈的皮质厚度……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我逃脱的关键。
表面上,我是一个精神被摧毁、彻底屈服的奴隶。
但在那卑微的躯壳之下,是一个正在冷静地分析着所有可能性、等待着唯一机会的囚徒。
我只知道,我必须活下去。
像一条狗一样活下去……直到找到挣脱锁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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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出门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一些。
我跪在地板上,像往常一样,扮演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但我的耳朵,却在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响。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听着电梯门打开又关上。
(机会。)
我立刻开始行动。目标是她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那个黑色手提包。前天,我看到她从里面拿出过一串备用钥匙,其中似乎就有手铐的钥匙。
我用膝盖在地上爬行,脖子上的皮绳被拉到极限,项圈死死地勒着我的喉咙,让我几乎窒息。不够长。
我冷静地观察着项圈和墙上挂钩的连接处。那是一个简单的弹簧扣。我退后,然后猛地向前冲刺!
砰!
我的整个身体被绳子拽得向后一仰,脖子传来一阵剧痛。但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弹簧扣的卡榫出现了一丝松动。
再来一次!
砰!
又是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
咔哒。
弹簧扣终于被我用蛮力挣脱了。我自由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玄关,将她的手提包整个倒在地上。口红,粉饼,钱包……还有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我颤抖着手,一把握住那串钥匙,试了三四把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那一把。
咔嚓。
锁芯转动的声音,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音乐。我解开了手上的镣铐,一周以来第一次,我的双手恢复了自由。手腕上是两道深深的、已经磨破了皮的红痕,血液重新涌入的感觉,带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但我毫不在意。
我站起身,因为长时间的跪姿和虚弱,双腿一阵发软,差点摔倒。我扶着墙,大口地喘着气,大脑在缺氧和亢奋中飞速运转。
(我该怎么做?)
第一个念头是逃。跑到外地,越远越好,让她再也找不到我。
(但是……有用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下面,那个冰冷的金属贞操锁,像一个狰狞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并没有真正自由。
而且,仔细一想,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正好就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正好就租住在我隔壁的公寓。这一切,都像是早就设计好的剧本。
(她似乎一切都早有预谋。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会找到我。)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逃跑,被我否决了。
(那……报警抓她吗?)
我立刻想象出自己走进警察局,向警察描述这一周以来所遭受的一切。狗碗,项圈,圣水,还有那个羞耻的贞操锁……不,不行。
(这种事也太羞耻了,我不敢让别人知道。)
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把这副丑态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报警,也被否决了。
(那么,用武力制服她?)
我比她高,比她壮。等她回来,我可以轻易地制服她,把她绑起来,逼她交出钥匙。
(但然后呢?)
我想起了她小时候那双固执又冷漠的眼睛,想起了她鞭打我时那近乎癫狂的兴奋。我毫不怀疑,她是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疯子。活着对她来说,或许根本不重要。就算我能一时制服她,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用更疯狂、更不计代价的手段,重新把我掌控在手心。
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被我一一抛弃了。
我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我没有处理的办法吗?其实……好像也不是。)
一个可怕的、我一直不敢去面对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我之所以否决了所有的选项,不是因为它们不够好,而是因为每一个选项的最终结果,都是她会受到伤害。被通缉,被逮捕,或者在我制服她时受伤……
(只是因为……我爱她。)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原来,真正困住我的,不是手铐,不是项圈,而是我自己这份该死的、矛盾的感情。
就在我被这个残酷的现实击垮,瘫坐在地上的时候——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脏上。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我刚刚挣脱束缚,还穿着那身被屈辱浸透的、皱巴巴的衣服,手腕上是两道狰狞的红痕,而她,就站在门口。
顾诗雪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看到瘫坐在玄关地上的我,以及我那双恢复了自由的手,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极度复杂的、混合了震惊、恐慌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啪嗒。
她手中的购物袋滑落在地,里面的苹果和橙子滚了出来,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所有的光彩都在一秒钟之内褪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她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即将宣判她死刑的审判官。
我看到她那副快要碎掉的样子,心中那份因为重获自由而升起的、混杂着愤怒和后怕的情绪,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下去。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这个念头,再次压倒了一切。
我缓缓地举起双手,掌心向外,这是一个表示“我没有武器,我没有恶意”的姿态。我的喉咙因为一周的缺水和压抑而干涩沙哑,声音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虚弱。
⟦没事的……小雪。⟧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过来,坐着,我们聊一下。⟧
我的安抚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只是站在那里,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那双大眼睛里,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是因为她的“玩具”脱离了掌控而感到的恐慌?还是因为害怕我接下来的报复?我猜不透她那颗疯狂又脆弱的心。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这颗即将引爆的炸弹安抚下来,把这辆已经彻底脱轨的列车,拉回到正轨上。
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向客厅的沙发。我没有看她,只是用行动告诉她,我不会伤害她。
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犹豫了很久,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在离我最远的沙发边缘坐下,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及我身上那股屈辱的、汗液的酸臭味。
⟦小雪,你别怕。⟧ 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温柔,⟦我没有生气。但是……你真的玩得太过了。⟧
我的话音刚落,她那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了。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她的手背上。她没有发出哭声,只是无声地、绝望地流着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我害怕失去你……⟧ 她终于开口,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那天……那天在KTV,我看到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我看到你和她一起唱歌的样子……我好怕……我怕你会被她抢走……⟧
她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也没有目标……⟧ 她像是在对我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从来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感觉,我不管在那里都是像一个玩偶一样,没人搭理。转学过来的时候,也和以前一样,是你……是你站出来帮我……给了我希望⟧
她的思绪似乎飘回了很久以前,那段灰暗的、只有我一道光的日子。
⟦还有那次春游……我脚扭伤了了,走不动,所有人都走了,我怎么喊都没有人理我,只有我一个人被丢在后面……我以为我会死在山上……是你,是你回来了……你找到我,陪着我聊了一个晚上,陪了我过了我最难忘的生日……⟧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原来,她那疯狂的占有欲背后,是这样深不见底的不安和恐惧。她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而我,是她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为了不沉下去,她会用尽一切力气,甚至不惜将我一起拖入深渊。
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朝她挪了挪,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她的身体很僵硬,但在我的怀抱里,还是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然后,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有委屈,有恐惧,有压抑了太久的、无处宣泄的情感。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乖,不哭了。⟧ 我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是说过,会保护你的吗?⟧
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极端的事了好吗?⟧ 我继续哄着她,⟦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安,你害怕,你都可以告诉我。但是,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了,好吗?更不能……去伤害别人。⟧
⟦嗯……⟧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们在沙发上相拥了很久,直到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我松开她,看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我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那个冰冷的、禁锢了我一周的贞操锁,在我的动作下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这个……能先帮我解开吗?⟧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很痛。⟧
她看着那个狰狞的金属笼子,又看了看我痛苦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不舍。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如果……如果我帮你解开……⟧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小澈……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不会报警,对不对?你发誓。⟧
(发誓?)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发誓。⟧ 我郑重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报警。我哪里都不会去,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得到了我的保证,她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她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银色的、造型奇特的钥匙。
她跪在我的面前,低着头,像一个正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的信徒。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将钥匙对准了贞操锁的锁孔。
咔哒。
一声清脆的、细微的声响。
那禁锢了我整整一周的、让我受尽了折磨和屈辱的金属牢笼,终于被打开了。
当它从我身上被取下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那根被囚禁得又红又肿、甚至有些破皮的肉棒,终于重获自由。血液重新涌入的胀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诗雪看着我那根饱受摧残的巨物,看着上面因为长时间禁锢而留下的道道红痕和瘀青,她的眼眶又红了。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似乎是怕弄疼我。
⟦对不起……小澈……对不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歉意,⟦我只是……我太害怕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我们之间的问题,还远远没有解决。
我需要洗个澡,洗掉这一周积攒下来的污垢和屈辱。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在我的身上。当水流过背后那些已经结痂的鞭痕和手腕上的伤口时,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我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试图冲刷掉我脑中那些不堪的记忆。
当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发现顾诗雪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了。地上的水果被捡回了袋子里,她那个手提包里的东西也都被重新装了回去。她甚至还给我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就放在沙发上。
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那是我一周以来,第一次闻到属于“人”的食物的味道。
我换上睡衣,坐在餐桌旁。很快,她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出来,还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我们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面。
我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我的胃在疯狂地叫嚣着,渴望着真正的食物。一碗面下肚,我才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看着对面小口小口吃着面的顾诗雪,她看起来那么乖巧,那么无害,就像一个普通的、会为男朋友做饭的邻家女孩。
可我知道,在那副美丽脆弱的皮囊之下,栖息着一头何等偏执、何等疯狂的野兽。
而我,在亲身体验了那头野兽的恐怖之后,竟然还是选择了留下。
我放下了筷子,看着她。
⟦小雪,我们谈谈。⟧
她也停下了动作,紧张地看着我。
⟦你监视我,对吗?⟧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的身体一僵,点了点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需要我自己的空间。而且,你对那个女生做的事情,是犯法的。我不想有一天,在警察局里看到你。我答应过,要保护你。这也包括,不让你走上歪路。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了。⟧ 她小声说道,⟦只要……只要小澈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的顺从,让我感到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不可能因为我几句话就消失。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次爆炸。
我所能做的,就是待在她的身边,用我全部的精力和爱,去小心翼翼地看管着这颗炸弹。
我看着她,她也正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我全然的依赖和依恋。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却又同时,感受到了一股病态的、无可救药的爱意。
手铐和项圈虽然已经解开,但我知道,一条新的、无形的锁链,已经将我们两个人,更紧、更牢固地绑在了一起。
而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地,将锁链的另一头,交到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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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稀疏,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我的身体很疲惫,心也很累。这一周的经历像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即使现在已经醒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感,依然像幽灵一样盘踞在我的脑海里。我没有力气去想太多,只是本能地寻求着温暖和慰藉。我将顾诗雪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在无尽的疲惫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顾诗雪视角】
他睡着了。
我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我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吹拂在我的头顶,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一下,一下,沉稳地传递到我的耳中。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腰上,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下意识的占有欲。
(真好闻……小澈的味道。)
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沐浴露清香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一种极致的满足感,像暖流一样淌过我的四肢百骸。
(目前为止,计划很成功。)
我微微侧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痴迷地凝视着他熟睡的侧脸。他的眉毛很浓,鼻梁很高,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只是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那是这一个星期以来,被我折磨出的疲惫。
我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丝怜爱地,划过他手腕上那道还未消退的、狰狞的红痕。
(他,小澈,应该更爱我了吧。)
当然,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
这一周,对我来说,不是失控的报复,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无比严谨的心理实验。
我了解他。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理智,坚韧,内心深处有着他自己也许都察觉不到的善良。单纯的肉体折磨,只会让他憎恨我,然后想尽办法逃离我。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他的心。
所以,我必须将他推到悬崖边缘,再在他即将坠落的瞬间,向他伸出手,让他以为我是他唯一的救赎。
我每天都在观察他。
他每一次因为饥饿而颤抖,每一次因为疼痛而抽搐,每一次因为屈辱而眼神黯淡……他所有的反应,对我来说,都不是让我泄愤的工具,而是一个个精准的“数据点”。
我给他最少的食物,只为了维持他最基本的生命体征,消磨他的体力,让他没有力气去思考太多反抗的细节。
我用鞭子和振动器施加痛苦,但每一次都精准地控制在他精神崩溃的临界点之前。我要让他恐惧,让他绝望,但不能让他彻底麻木。我要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琴弦,这样,当我最后轻轻拨动它时,才能发出最美妙的声响。
当然,他也绝不会想到,他最后的“胜利大逃亡”,也是我剧本中的一环。
他以为他很聪明,靠着自己的观察和蛮力,挣脱了项圈,找到了钥匙。
多么可笑。
如果我真的想把他永远锁起来,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动弹不得。我会把钥匙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而不是“不小心”地放在他只要拼尽全力就能拿到的手提包里。
就在昨天晚上,在他因为贞操锁的折磨而哭喊求饶之后,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的精神防线已经被我磨得足够薄了。再多一丝压力,他可能就会彻底崩断,变成一具真正的、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那样的他,对我来说就太无趣了。
于是,今天早上出门前,我故意将那个装有备用钥匙的手提包,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那个位置,我计算过。以他脖子上皮绳的长度,他绝对够不到。但他只要能想到用冲击力挣脱那个弹簧扣,他就能拿到。
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以为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机会。
我甚至算好了他挣脱束缚、找到钥匙、以及陷入“该如何处置我”的思维困境所需要的时间。我在楼下的咖啡馆里,一边喝着拿铁,一边看着手表。时间一到,我便提着刚刚买好的水果和蔬菜,推开了那扇门。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完美得像一出舞台剧。
他看到我时,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强作镇定,安抚我的情绪时,那沙哑的声音。
他听到我哭诉,听到我提起我们共同的过去,提起那个在星空许下的诺言时,眼中那瞬间被愧疚和怜惜淹没的理智。
啊,他眼中的愤怒、恐惧和屈辱,最终都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比任何一次”游戏”都要美妙。
我不仅占有了他的身体,更是在他的灵魂上,用痛苦和恐惧,刻下了属于我的、永不磨灭的烙印。
从此以后,他再看向任何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被我“教训”过的贱货,都会想起我那双含泪的眼睛。
从此以后,他每一次想要寻求自由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冰冷的手铐和项圈,都会想起我那句“小澈就是我的全部”。
他被我亲手戴上了一条无形的枷索。
而他,心甘情愿。
(但是……)
我将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
(还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
今天的他,虽然原谅了我,虽然对我发了誓。但那份原谅里,还夹杂着太多属于“骑士”的、高高在上的怜悯和责任。
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保护者”,而我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
我不要他的保护,我不要他的怜悯。
我要他像我爱他一样地爱我。我要他像我需要他一样地需要我。我要他的世界里,除了我,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我要他彻底地、完完全全地,从身体到灵魂,都变成我的所有物。
今天,他解开了手铐,解开了贞操锁。
这证明,物理的束缚,终究是有极限的。
下一次,我要给他戴上的,是心灵的镣铐。
我要让他从心底里相信,离开我,他将一无所有。离开我,他将无法生存。我要让他对我的依赖,像呼吸一样自然,像毒瘾一样无法戒断。
我要让他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欲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未来,都和我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我要让他……主动地,向我乞求那个笼子。
我抬起头,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带着无尽占有欲的吻。
(晚安,我的小澈。)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脸上。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从沉重的、混沌的睡眠中一点点抽离。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传来一种熟悉的、酸痛的疲惫感,手腕和脚踝上那些被磨破的皮肤,在和床单的摩擦中隐隐作痛。背后那些已经结痂的鞭痕,也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去一周的恐怖。
但与这些挥之不去的痛楚相比,更清晰的,是怀中那具温热柔软的身体,以及耳边平稳轻柔的呼吸声。
我低下头,看到顾诗雪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正香。她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嘟着,脸上带着一种婴儿般安详纯净的神情。
看着她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我脑海中那些关于项圈、狗碗和贞操锁的、屈辱而恐怖的记忆,仿佛被一层柔光滤镜隔开了,变得有些不真实。
(她……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我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无意识地在我胸口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梦呓般的鼻音。
我轻轻地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惊醒了她。当我走进客厅时,一股浓郁的米粥香气扑面而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旁边还有一碟金黄色的煎饺和一杯温牛奶。
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我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就在这时,顾诗雪也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已经坐在餐桌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又讨好的笑容。
⟦小澈,你醒啦?快吃吧,不然要凉了。⟧
她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托着下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吃,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一个等待着主人夸奖的小动物。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粥熬得很烂,火候恰到好处,瘦肉的咸香和皮蛋的特殊风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温暖着我那被折磨了一周的、空荡荡的胃。
真好吃。
我抬起头,对她笑了笑。
看到我的笑容,她那紧绷的肩膀才明显地放松了下来,脸上也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灿烂的光彩。
吃完早餐,我决定先休息几天。我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顾诗雪对我展现出了我从未想象过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像一个最尽职尽责的护士。每天晚上,她都会坚持要帮我给背后和手腕上的伤口涂药。我趴在床上,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蘸着药膏,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无比轻柔的力道,在我那些狰狞的伤痕上涂抹。每一次,当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那些还没完全愈合的鞭痕时,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会微微一颤,然后动作会变得更加、更加的小心翼翼。
她会趴在我的耳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对不起,小澈……真的对不起……都怪我……⟧
而我,只能转过头,亲吻她带着泪痕的脸颊,告诉她:“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像一个最体贴入微的妻子。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有营养的饭菜,逼着我吃下去。她不让我碰任何东西,我只要坐在沙发上,她就会把削好的水果、泡好的茶、想看的书,全部送到我的手边。
有时候,我会在深夜里,从那些被束缚、被羞辱的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而每一次,只要我一动,她就会立刻醒来,紧紧地抱住我,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在我的耳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直到我重新平静下来,再次入睡。
在这样温柔的、密不透风的照顾下,我心中那些因为恐惧和屈辱而留下的阴影,正一点一点地被驱散。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日益强烈的、温暖的感动。
我开始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真的很爱很爱我。)
她的爱,是病态的,是偏执的,是疯狂的,但也是纯粹的,是毫无保留的,是掏心掏肺的。她把她那残缺的、空无一物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而她所做的那些极端的事情,都源于她内心深处那份害怕失去我的、深不见底的恐惧。
是我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是我让她感到了害怕。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
我对她的爱,也在这份愧疚和怜惜的浇灌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深刻和浓烈。
我想补偿她。
我想把她从那个黑暗的、充满不安的世界里拉出来。我想让她知道,真正的爱,不一定要靠项圈和牢笼来维系的。
一周后,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天晚上,吃完她做的晚饭后,我拉着她的手,认真地对她说:⟦小雪,我们出去玩吧。⟧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就像……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那样。⟧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去看电影,去游乐园,去海边,去所有情侣会去的地方。我们去创造一些,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开心的回忆。好吗?⟧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好几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才慢慢地蓄满了泪水。但这一次,那不是恐惧和悲伤的泪水,而是喜悦的、不敢相信的泪水。
她用力地点着头,扑进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像梦一样美好的日子。
我们去了市里最大的游乐园。我拉着她的手,坐了刺激的过山车,玩了幼稚的旋转木马。在鬼屋里,她吓得尖叫着躲进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紧紧抱着我的手臂,那种全然的依赖,让我心中充满了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和满足感。傍晚时分,我们一起坐上了摩天轮。当座舱缓缓升到最高点时,整个城市的璀璨灯火在我们脚下铺陈开来,像一条流光溢彩的银河。我转过头,吻住了她那双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在她的唇边低语:“我爱你。”
我们去了电影院,看了一场口碑很好的爱情电影。在黑暗的放映厅里,我们十指紧扣,她把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电影演了什么,我几乎没记住。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种平凡而又温馨的感觉,让我觉得无比的安心和幸福。
我们开车去了海边。我们在沙滩上追逐嬉戏,任由冰凉的海水打湿我们的裤脚。我们一起堆了一个很丑的沙堡,然后又笑着一起把它推倒。黄昏的时候,我们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将天空和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色。我跟她讲我小时候的趣事,她就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带她去逛街,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新衣服。当她穿着我为她挑选的连衣裙,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一样在我面前转圈时,我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情。我给她买了一条很精致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我亲手为她戴上,冰凉的链身贴着她温热的颈窝。
⟦真好看。⟧ 我由衷地赞叹道。
⟦只要是小澈送的,我都喜欢。⟧ 她摸着胸前的星星吊坠,笑得眉眼弯弯。
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游戏”的事情。她表现得像一个最完美的女朋友,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不再监视我,不再追问我的行踪,给了我足够的信任和空间。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真的来到了最美好的、最正常的状态。
我以为,我真的成功了。我以为,我用爱和耐心,治愈了她内心的伤痕,抚平了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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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错了
我以为我用爱和耐心,治愈了她内心的伤痕,抚平了她的不安。我以为我们已经走上了那条通往“正常情侣”的康庄大道。
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暖洋洋的。顾诗雪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我们像往常一样,在温馨的气氛中吃完了饭。
饭后,我回到书房,准备继续完成一个项目。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困意,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
(太早了……还不到该睡觉的时间……)
我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开始变得模糊,上下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拼命地想要合上。
(怎么回事……就是莫名其妙的困……)
我强撑着又打了几行代码,但很快,我的意识就像沉入了一片温暖的、黏稠的糖浆里,思维变得迟钝而缓慢。最终,我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趴在了冰凉的电脑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梦到自己跪在一个空旷的、装饰得像公主房间的卧室里。
我的脖子上戴着冰冷的项圈,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嘴里塞着口球,身上不着寸缕。而顾诗雪,就坐在我对面那张华丽的、白色雕花的洛可可风格扶手椅上。
她穿着一件我最喜欢的那种、带有层层叠叠蕾丝花边的粉色连衣裙,泡泡袖,裙摆上点缀着小巧的草莓刺绣。她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配着一双过膝的白色长筒袜,袜口还有一圈可爱的蕾丝。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易碎的洋娃娃。
她脸上带着甜美而残忍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一根细细的、粉色的马术短鞭,鞭子的手柄上,甚至还系着一个俏皮的白色蝴蝶结。
梦里的我,下贱得无可救药。
我不再有任何理智,不再有任何尊严。我内心深处那些最阴暗、最卑劣的欲望,在梦境中被无限放大,显露无余。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玩游戏”了,我的内心深处既害怕,又无比期待着这一次的“调教”。
我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匍匐在她的脚下,用脸颊去蹭她那双小巧精致的玛丽珍鞋,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她脱下鞋子,用那只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完美的脚,踩在我的脸上,然后缓缓地、带着无上的恩赐,夹住了我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
嘶——
那极致的、被足尖玩弄的快感,让我浑身战栗。我疯狂地扭动着腰,像一条发情的公狗,将自己最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她那纯洁的、不容亵渎的白袜上。
她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但奖赏之后,便是更严酷的惩罚。
她将我吊了起来,手中那根可爱的粉色短鞭,化作了带着尖啸的闪电,疯狂地抽打在我身上。那可爱的蝴蝶结随着每一次挥动而跳跃,但鞭梢落在皮肉上,却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痛楚,催生出更加病态的、更加强烈的快感。
我一边哀嚎,一边在无尽的痛苦中,再次达到了高潮。
她把我当成脚凳,坐在那华丽的椅子上,将穿着丝袜的双脚搭在我的背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童话书。
她把我放置在角落,整整一天一夜,不给我任何水和食物,直到我脱水到意识模糊,嘴唇干裂。然后,我跪在地上,向她乞求。
⟦想喝水吗?我的小狗。⟧ 梦里的她,声音甜美得像蜜糖,⟦想喝的话,就向主人磕头,磕三百二十一个。一下都不能少哦。磕得主人满意了,就赏你一点‘圣水’喝。⟧
我疯了。在极度的干渴和卑劣的欲望驱使下,我立刻开始磕头。
咚!咚!咚!
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撞击着冰冷坚硬的地板。我不敢有丝毫犹豫,不敢有丝毫怠慢。疼痛早已麻木,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计数。
一、二、三……一百……两百……
到后来,我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眼前金星乱冒,但我不敢停下。
三百二十……三百二十一。
当我磕完最后一个头,虚脱地瘫倒在地板上时,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牵着我脖子上的项圈,将我这条脱水的狗,牵到了房间中央。那里,摆放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怪异而华丽的器具——一个白色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座般的坐便椅。
椅子的坐垫上,有一个圆形的开口。
她让我躺在坐便椅的下方,我的脸正好对着那个开口。然后,她拿来一个漏斗状的装置,装置的下端连接着一根半透明的塑料软管。她将漏斗卡在坐便椅的开口处,然后将软管的另一头,毫不留情地捅进了我那被口球撑开的嘴里,深深地插入我的喉咙,让我一阵干呕。
做完这一切,她才像一位真正的女王,优雅地提起裙摆,缓缓地坐在了她的“王座”之上。
我躺在下面,透过那个开口,能看到她裙摆下那片神秘的、若隐若现的风景。
哗啦啦……
我听到了那美妙的水声。一股温热的、带着独属于她身体的特殊气味的黄色液体,从她的体内排出,精准地落入那个漏斗之中。
我能感觉到软管里传来的温热,紧接着,那股温热的、带着浓烈腥臊味的液体,顺着塑料管道,源源不断地被灌进我的嘴里,滑过我干裂的喉咙,流入我空荡荡的胃里。我不敢有丝毫停顿,不敢漏出一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那份属于她的、带着无上羞辱的“赏赐”。
在那极致的屈辱和满足中,我的肉棒再次不受控制地、猛烈地喷射而出……
我成了她脚下最下贱、最忠诚的一条狗。
我享受着这一切。
……
我醒了
我是在一阵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中醒来的。
意识回归的瞬间,我甚至不需要睁开眼睛,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脖子上传来冰凉的、皮革的触感,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叮铃”声。是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项圈。
身体无比沉重,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地固定住了。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卧室里熟悉的天花板。
我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大”字形,被牢牢地绑在床上。我的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都被柔软的、粉色的丝绸缎带紧紧地捆绑在床的四角。那缎带被系成了无比精致漂亮的蝴蝶结,看起来可爱又无害,但却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将我死死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嘴里被塞着那个硬质的口球,撑得我口腔发酸,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最让我绝望的,是下半身那熟悉的、沉甸甸的禁锢感。那个狰狞的、代表着绝对控制的贞操锁,又一次,将我的欲望囚禁在了冰冷的金属牢笼里。
(是安眠药吗……)
我努力回想睡前的情景。是那杯她递给我的温牛奶。我当时没有任何防备,一口气喝了下去。
(又失控了……)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这几天一直和她在一起,我们去了那么多地方,做了那么多开心的事。理论上,我没有任何惹她生气的地方。)
房间里很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顾诗雪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她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粉白相间的蕾丝连衣裙,看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洋娃娃。
但她眼中的神情,却不再是前几天的温柔和依赖。那是一种我无比熟悉的、混合了兴奋、占有和绝对掌控的光芒。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之后,我的大脑立刻开始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我试着动了动手腕,手铐锁得很紧。我试着发出声音,口球堵得严严实实。
(逃脱的可能性为零。)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脸上慢慢地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地帮我解开了嘴里的口球。
⟦为什么,小雪?⟧我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声音问道,努力掩盖着内心那翻江倒海的恐惧。
⟦小澈不要害怕嘛。⟧ 她的声音娇嗲得像在撒娇,⟦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啦,就是玩玩游戏而已嘛。上次之后,你好久都没和我提出要玩游戏了,人家……很想很想玩嘛。⟧
她凑到我的耳边,用气声补充道:⟦而且小澈,你也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吧?这是我给你的惊喜哦。⟧
她突然停了下来,直起身子,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嘴唇,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前提是……你听话哦~⟧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雪,别这样。⟧ 我试图和她讲道理,⟦要玩游戏,我随时可以陪你玩。不要把我这样绑起来了好吗?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和上次一样失控。⟧
⟦啊哈,小澈不乖呢~⟧ 听到我的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威胁的表情,⟦我说了,前提是小澈要乖哦。小澈知道,不乖的宠物,会怎么样吗~⟧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了!”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瞬间在我的脑海里上了膛。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用这句最狠的威胁,来逼她停下这疯狂的行为。
但是我好像……说不出口。
为什么?
一,我不敢。我太了解她了。这句话,非但不会让她停下,反而可能会彻底激怒她,让她做出更加极端、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情。这无异于玩火自焚。
二,我好像……也离不开她了。这几周的温柔和甜蜜,像最醇的美酒,已经将我彻底灌醉。即使她这么危险,这么疯狂,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她。那句“离开她”的狠话,说出来,更像是在欺骗我自己。
三,我的身体,在说着实话。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自己下半身那个狰狞的贞操锁上。因为刚刚的梦境和眼前的刺激,我那根不争气的肉-棒正在冰冷的金属牢笼里苏醒、膨胀。坚硬的金属死死地箍住充血的皮肉,传来一阵尖锐的、惩罚般的胀痛。
(我好像……也真的期待接下来的游戏。)
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无力反抗的失控场景,这种由她主导一切的、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游戏……也许,正是我内心最深处,一直渴望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理智在主导着一切,而欲望,只是在游戏开始后才被动地、被诱发出来的奴隶。
但现在,在游戏还未正式开始的这一刻,我的欲望,第一次,和我的理智打成了平手。
而且,她不是说了吗?
“前提是……你听话哦~”
是啊,只要我听话,就不会像上次一样失控。只要我听话,就能安全地享受这场游戏。
我的内心深处,不是早就期待着这个画面了吗?
我还是对这种被药物控制、被强行带入的失控局面感到不满。但我也无力再说什么。所有的威胁和道理,在自己那诚实的、背叛了理智的身体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最终,我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不再说话,用这种消极的方式,来表达我那份脆弱的、摇摇欲坠的不满。
以及掩盖我那被彻底支配的、无力反抗的羞耻感。
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刺激。那种游走在失控边缘的、病态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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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小澈很害羞呢!都把眼睛闭上了。⟧ 顾诗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你不说话,那就默认游戏开始了哦。很期待吧?⟧
我的沉默,被她当成了默许。
⟦先把主人的脚舔干净哦。⟧ 她的语气变得理所当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把你弄成这样,累死人家了呢,脚上都是汗。小澈应该很喜欢吧?⟧
她说着,缓缓地抬起一只脚,脱下了那只白色的玛丽珍鞋,又慢条斯理地,将那层纯白色的丝袜从她修长的小腿上一点点褪下,露出了她那只光洁如玉、完美无瑕的裸足。
她将那只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散发着淡淡汗香的玉足,伸到了我的嘴边。
我没有反抗的可能。
或者说,我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反抗。
我睁开眼睛,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小巧精致的脚。每一根脚趾都圆润可爱,涂着粉色的指甲油,像一颗颗饱满的樱桃。脚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弓起,形成一道优美的、令人遐想的弧线。
我伸出舌头,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开始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的脚趾。我用舌尖仔细地描摹着每一颗“樱桃”的形状,将趾缝间那带着独属于她身体气味的汗液,一点一点地舔舐干净。那微咸的、带着一丝腥膻的雌性味道,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我的神经中枢。
我越来越兴奋。
这正是我内心最深层次的欲望。那种被支配的、被命令去做一些羞耻事情的、病态的快感,像毒品一样,让我沉沦。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在那个冰冷的金属笼子里,因为兴奋而更加坚硬地挺立起来,顶着笼子的内壁,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混杂着痛苦和快感的胀痛。
那个贞操锁,像一个无情的狱卒,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快感,我的高潮,都将由它的主人来决定。它将我的欲望囚禁,却又因此而催生出更加强烈的、渴望被释放的、卑微的乞求。
我舔得更加卖力了。我将她的整个脚掌都含进嘴里,用舌头和口腔内壁去感受她皮肤的细腻和骨骼的形状,直到将她的脚舔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仿佛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油彩。
她似乎很满意,喉咙里发出一声享受的、猫儿般的轻哼。
⟦另一只。⟧
她命令道,将另一只脚也脱去了鞋袜,伸了过来。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移目标,用同样的方式,将她另一只玉足也舔得干干净净。
当两只脚都被我舔舐干净后,她才将那双光洁如玉的脚,一起放到了我的脸上。
⟦是个乖狗狗呢。⟧ 她用脚趾轻轻地蹭着我的脸颊,语气里充满了赞许,⟦主人要给你奖励哦。乖狗狗,闭上眼睛,把嘴巴张开。⟧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奖励?会是什么样的奖励?)
我开始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突然,一股柔软的、带着强烈气味的东西,被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瞬间填满了我的整个口腔,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
是她的丝袜。
⟦这是主人穿了3天,特意没洗的哦。⟧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残忍的笑意,⟦有主人的味道,狗狗应该很喜欢吧~⟧
那股混杂着汗液、和她身体的、浓烈而又独特的雌性气味,瞬间在我的口腔里炸开,蛮横地侵占了我的所有感官。那味道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刺鼻,但它却像最强烈的催情剂,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接下来……就是这里了哦。⟧
我听到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传来了熟悉的、拉链拉开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又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那个让我恐惧的、银色的振动器。
我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这个东西给我带来了何等尖锐的、撕心裂肺般的酷刑。
我想求饶。
但是,我的嘴里被她那双充满了浓烈味道的丝袜堵得严严实实,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绑在床上,连最基本的、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本能反应都做不到。
她打开了开关。
*嗡——*
那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高频震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她脸上带着迷离而陶醉的笑容,缓缓地,将那不断震动的金属头,抵在了我那根被锁在贞操笼里的、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上。
*嗡嗡嗡嗡嗡——*
高频的震动透过冰冷的金属,直接传导到我那根被囚禁得无比敏感的肉棒上。那不是快感,那是一种比上一次更加强烈、更加尖锐的、仿佛要将我的神经一根根碾碎的纯粹酷刑!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汹涌地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但这一次,情况更糟糕。
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四肢都动不了,连最本能的哀求和发抖都做不到。我只能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祭品,睁大眼睛,承受着这无休无止的、无法逃脱的折磨。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在极度的痛苦与极致的刺激中,我的理智被彻底撕碎。我的身体猛地一弓,达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股滚烫的、浓稠的白浊,在我那被锁住的肉棒顶端,不受控制地、猛烈地喷射而出!
锁内射精的快感,混杂着那无边的痛楚,像一场剧烈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飞舞的、白色的光点。
终于,她停了下来。
她关掉了开关,拿开了那个魔鬼般的器具。
人在剧烈运动后,都会大口喘气,这是身体本能的需要和反应。然而现在,我连喘气都做不到,嘴里的丝袜堵住了我所有的哀鸣和呻吟。我只能通过鼻腔,发出短促而灼热的、如同困兽般的呼吸声。我的身体在剧烈的痉挛后彻底失去了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抽空了能量,无力地垂坠着,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捆绑着我四肢的丝绸缎带上。
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她。
她正痴迷地看着我,看着我这副被她彻底玩坏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的眼神,迷离且陶醉,仿佛刚刚也经历了一场极致的高潮。
高潮的余韵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身体被掏空后的虚弱,以及下体那火辣辣的、被锁在笼中强行射精后的余痛。
随着那阵剧烈的、几乎将理智冲垮的快感一同消退的,还有我那卑劣的欲望。
我又恢复了理智。
(这样不行。)
我看着顾诗雪那张因为极致兴奋而泛起潮红的、美丽又疯狂的脸,看着她那双迷离又陶醉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彻骨的恐惧,从我的脊椎骨一路向上攀升,直冲天灵盖。
(小雪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看她那个眼神,她已经玩上头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出事。)
那个振动器带来的酷刑还历历在目。她无视了我的痛苦,无视了我的眼泪,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支配和施虐带来的快感。
(要想办法……必须想办法让她停下来!)
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下体还痛得要死,使不上一点力气。嘴巴被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连最基本的求饶、扭动、挣扎,都做不到。
我像一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她宰割。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顾诗雪俯下身,将我嘴里那双充满了浓烈气味的丝袜,缓缓地抽了出来。
一股新鲜的空气涌入我的肺里,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有了能说话的权利。
这是机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顾不上喘气,立刻用一种急切的、带着哭腔的、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小雪!别玩了!快把我松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过誓的!不要这样!⟧
然而,我的哀求,换来的却是她更加冰冷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啊哈~不行呢。⟧ 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嘴唇,眼神轻佻地扫过我的下半身,⟦明明小澈也很享受,不是吗?下面流得到处都是呢~人家还没玩够哦。⟧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甜美,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而且现在,要叫主人哦~既然你不想叫主人,那就先不要说话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背对着我。我看到她缓缓地弯下腰,那件洁白的蕾丝睡裙被向上撩起,露出了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以及那条被包裹在臀缝间的、粉色的、带着蝴蝶结装饰的棉质内裤。
她慢条斯理地,将那条内裤褪了下来。
我看到,那条内裤的中央,已经被她那因为兴奋而分泌出的爱液,浸湿了一小块,变成了深粉色,在灯光下显得湿润而又淫靡。
(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她就转过身,将那条还带着她身体温热的、散发着浓郁雌性荷尔蒙气息的、湿漉漉的内裤,再一次,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那股混杂着她体香和爱液的、独特的腥甜味道,比刚才的丝袜更加强烈,更加直接地冲击着我的味蕾和神经。
我刚刚得到的说话的权利,又被她如此无情地、用一种更具羞辱性的方式,给剥夺了。
⟦哼哼,要惩罚一下不乖的小狗呢~⟧ 她看着我因为被内裤堵住嘴而发出的、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说完,又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触感丝滑的眼罩。
她将眼罩戴在了我的眼睛上,将我最后的一丝光明也夺走了。
我的视觉,也被剥夺了。
不能动。
不能说话。
不能看。
我的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和死寂。只剩下耳边她那轻快的、带着笑意的呼吸声,以及下体那阵阵的、火辣辣的余痛。
因为刚刚经历过射精,现在是贤者时间。那种病态的、追求刺激的欲望,已经被彻底压制了下去。我根本无法从这种羞辱中体会到任何快乐。
恐惧,像无边的、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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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陷入彻底的黑暗和死寂之后,我听到了顾诗雪的脚步声。她似乎离开了卧室。
(可能是去洗澡了吧……)
我根据她平时的习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又要被放置一段时间了。)
我放弃了思考。
在这种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思考只会给自己徒增痛苦。去想她为什么会这样,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只会让恐惧和绝望像野草一样疯狂滋生。
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好像能暂时让我好受一些。
我努力地放空自己,试图将意识抽离出这具被束缚的、屈辱的身体。我像一个灵魂出窍的旁观者,感受着手腕和脚踝处丝绸缎带的紧绷,感受着下体贞操锁的冰冷,感受着嘴里那条湿漉漉的内裤传来的、属于她的味道……
但是,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想尿尿。
一股强烈的、不容忽视的尿意,从我的下腹部升起,像一个不断被吹大的气球,压迫着我的膀胱。
本来睡醒后就没上厕所,刚刚又经历了一次剧烈的、被动的射精。射完之后,尿意就变得有些强烈了。现在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那股尿意,已经从最初的“有点想”,变成了现在的“非常想”,再到“快要忍不住了”。
怎么办……
难道要直接尿在床上吗?
不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立刻否决了。
虽然之前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屈辱的场景了,被当成狗一样喂食,被强迫喝下她的“圣水”,被绑在床上像个祭品一样折磨……但失禁尿床,对我来说,是另一道底线。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最彻底的、连婴儿都能控制住的生理机能的失控。那代表着尊严最后的、彻底的崩塌。
我无法接受。
(但是小雪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看不见,也说不了话……)
绝望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地困住。
(也许……也许她马上就回来了呢……)
我只能用这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来安慰自己。
再忍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收缩我下体的肌肉,对抗着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排泄的本能。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体因为极度的忍耐而开始微微颤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在黑暗和无声的世界里,时间失去了标尺。我只知道,我的膀胱已经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那股酸胀的感觉,已经变成了一种尖锐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我的意志力,正在被这股最原始的生理冲动,一点一点地摧毁。
就在我即将崩溃,准备放弃所有尊严,任由那股洪流冲垮堤坝的时候——
我听到了声音。
哒、哒、哒……
是她走路的声音。她回来了!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
紧接着,我感到眼前一亮,那个剥夺了我视觉的黑色眼罩,被她扯了下来。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然后,堵在我嘴里那条湿漉漉的内裤,也被她抽了出来。
我终于又能看见了,又能说话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抬起头,看到顾诗雪正站在床边,她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那件洁白的蕾丝睡裙,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洗发水的香气。
她正笑着看着我,那笑容甜美又纯真,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但她的眼神,却像一个洞悉一切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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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真的能像一个精密的人体仪器一样,精准地把控着我生理和心理的每一个极限。反正,她确实是在我即将崩溃的前一秒,回来了。
(要哄她开心……一定要哄她开心!)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我看着她那张天使般的脸,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而又卑微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出了那个我曾经无比抗拒的称呼。
⟦主人……求求你……狗狗想尿尿……求主人让狗狗去尿尿吧……⟧
听到我如此干脆利落地、直接喊她“主人”,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明显地闪过了一丝兴奋和愉悦的光芒。那光芒一闪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然后她又马上收敛起来,恢复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诶?狗狗想尿尿的话,直接尿就好了啊~⟧ 她歪着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狗狗……狗狗想去厕所尿……求求主人……⟧ 我几乎是在哀求,下腹部那股尖锐的胀痛,让我说话都变得困难。
⟦啊哈哈!狗狗也有羞耻心吗?不想尿床吗~好可爱呀~⟧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两团柔软也跟着上下起伏。
(……)
⟦主人!求求您了!狗狗真的要憋不住了!⟧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憋屈而拔高了八度。
⟦嘛,好吧。⟧ 她似乎终于玩腻了这个游戏,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带狗狗去厕所吧。但是~⟧
她拖长了尾音,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最害怕的、恶魔般的笑容。
⟦狗狗一会儿,要当一次主人的厕所哦~能接受吗?⟧
我彻底放弃了思考。
尊严?底线?在这种生理极限的折磨面前,都他妈是狗屁!我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把膀胱里那要命的存货排泄出去!
⟦能!能!求主人快让贱狗去上厕所吧!⟧ 我几乎是嘶吼着回答,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顺从。
⟦好哦~这就给狗狗松绑。⟧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开始慢条斯理地解我手腕和脚踝上的丝绸缎带。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蝴蝶结都解得无比优雅,无比有耐心。
我想催促她快一点,但是我不敢……她显然是故意的,她在享受我这种焦灼万分却又不敢催促的、卑微的样子。
终于,那四道束缚都被解开了。我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被解放了一样,但随之而来的是因为长时间捆绑而导致的血液不流通所带来的、针扎般的麻木和酸痛。
她拿起那根还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牵引绳,轻轻地一拉。
⟦快一点呀,我的小狗~⟧
我挣扎着想翻过身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被绑得太久,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又软又麻,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我试了几次,最后都狼狈地摔回了床上。
⟦狗狗想站起来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嘲弄,⟦狗狗就跪着爬着走就好了呀。快一点快一点~再慢的话,主人可就要改变主意了哦。⟧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我立刻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像一个真正的四足动物一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牵着绳子,在前面走着,而我,就跟在她身后,用膝盖和手掌,一步一步地、屈辱地爬向浴室。
她把我牵到浴室的中央,指了指马桶旁边的地漏。
⟦就在这里解决哦。⟧ 她命令道,然后补充了一句更具羞辱性的话,⟦要像狗一样,把腿抬起来尿哦~⟧
我跪在冰冷的瓷砖上,下腹部的胀痛已经到了极限。我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侧过身,单手撑地,努力地抬起一条腿,摆出了一个公狗撒尿的、无比羞耻的姿势。
下一秒,一股温热的、黄色的洪流,从我那根饱受摧残的肉棒里,喷涌而出,带着巨大的冲力,浇灌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哗啦啦”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升上了天堂。
那种膀胱被彻底排空的、极致的舒爽感,让我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
然而,当这股生理上的快感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无边无际的屈辱。
我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用狗的姿势撒尿。
而我的主人,就站在一旁,带着满意的微笑,欣赏着这一切。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再看自己这副下贱的模样。
就在我沉浸在那份排泄后的虚脱和屈辱感中时,我突然感觉手腕上一凉。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合上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双手,又一次被那副冰冷的手铐,紧紧地锁在了身后。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陷入了死机般的空白。
(刚刚……刚刚不是……)
一个念头,像迟到的闪电,终于划破了我那被生理欲望和屈辱感填满的、混沌的思维。
(刚刚不是摆脱控制的最好时机吗?)
就在刚才,我的双手是自由的。我虽然虚弱,但如果我拼尽全力,或许有机会能从她手中抢过钥匙,或许有机会能制服她,或许有机会能逃出去……
(但是,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我像一条真正的、没有脑子的狗一样,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去讨好我的主人,乞求她大发慈悲,让我去撒尿。我摇着无形的尾巴,说着最下贱的话,摆出最羞耻的姿势,只为了换取一次排泄的许可。
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那是我脱离控制的最好,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现在……又被铐住了……)
我该怎么办……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的、冰冷的绝望,像最恶毒的藤蔓,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亲手,葬送了我的自由。
⟦呐呐~狗狗,我们走吧~⟧ 顾诗雪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她轻轻地拉了拉我脖子上的牵引绳,那力道不大,却像一道无法抗拒的圣旨。
我不敢违抗她。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能像一条彻底认命的、被抽走了所有骨气的狗,垂着头,跟在她身后,用膝盖在那冰冷的瓷砖上,一步一步地,屈辱地爬回了卧室。
当我再次爬进那个熟悉的房间时,我发现,房间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东西。
它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钢铁巨兽,散发着冰冷而又危险的气息。那不是装饰品,不是情趣道具,就是一个真正用来关押大型犬的、坚固的铁笼。
我的瞳孔,在那一刻,骤然紧缩。
而我的身体,却不争气地起了最诚实的反应。
我能感觉到自己那根刚刚才排泄过的肉棒,在贞操锁里,又一次,可耻地、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那股熟悉的、混杂着痛苦和兴奋的胀痛感,再次传来。
(不……不……)
我的理智在疯狂地尖叫,在抗拒。但我的欲望,却像一个背叛了主人的下贱奴隶,对着那个象征着终极囚禁的笼子,献上了最卑微的、最热烈的敬意。
⟦主人要出去一段时间哦。⟧ 顾诗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语气⟦为了防止狗狗乱跑,狗狗,进去吧~⟧
她说着,拿起了刚刚从我嘴里取出来的那双,穿了三天的丝袜,再一次,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然后,她又拿起了那条被我舔舐过的、湿漉漉的内裤,像头套一样,套在了我的头上,将我的整个头部都包裹了起来。
最后,她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蕾丝睡裙里的、粉色的胸罩,像眼罩一样,紧紧地扣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的世界,又一次陷入黑暗和死寂。嘴里是她丝袜的味道,鼻腔里是她内裤上爱液的味道,眼前是她胸罩的蕾丝花边……我被她最私密的衣物,彻底地包裹、封印了起来。
我的感官被剥夺,却又被她那无处不在的气味所包围,这是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矛盾。 她牵着我,把我推到了那个冰冷的铁笼前,打开了笼门。
笼子里很小,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我只能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里面,身体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冰冷的铁栏杆。我几乎无法活动。
当笼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并被锁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彻底切断了。
我听到她在笼子外面,用一种迷离又陶醉的、仿佛在梦呓般的声音,对我说道: ⟦狗狗……要在笼子里,好好感受主人的味道哦。也要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到底有多下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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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狭窄、冰冷、充满了她气味的铁笼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又或许是因为在彻底放弃了所有反抗的念头之后,那份绝望反而带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我蜷缩在笼子里,像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在黑暗和屈辱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
当我再次被叫醒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我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嘴唇也因为脱水而干裂起皮,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下一把沙子。
我看到顾诗雪正蹲在笼子外面,笑盈盈地看着我。她又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是一套蓝白相间的、可爱的水手服,百褶短裙下,是那双被白色过膝袜包裹着的、修长匀称的美腿。
她打开了笼门,将我从里面粗暴地拖了出来,像在拖一条死狗。
⟦想喝水吗?我的小狗。⟧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想……想……)
我拼命地点头,嘴里因为塞着丝袜,只能发出“呜呜”的、可怜的哀鸣。
⟦想喝的话,就求我呀。⟧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求主人,给你圣水~⟧
她说着,将我嘴里的丝袜抽了出来。
我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也得到了唯一的、能够解渴的机会。
尊严?那是什么东西?在生理的极限面前,它一文不值。
我立刻跪直了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尽全力,将额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撞击下去。
咚!咚!咚!
⟦主人……求求主人……赏贱狗一点圣水喝吧……贱狗要渴死了……求求主人……⟧ 我一边磕头,一边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卑微地乞求着。
我的乞求和自残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她。她看着我额头上因为撞击而渗出的血丝,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病态的笑容。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当着我的面,慢慢地蹲了下来。
她撩起那条蓝色的百褶短裙,将那片被白色棉质内裤包裹着的、神秘的私处,对准了我那张因为饥渴而仰起的脸。
哗啦啦……
一股温热的、带着独属于她身体的特殊气味的黄色液体,从她的体内排出,精准地浇灌在我的脸上,流进我那早已饥渴难耐的嘴里。
因为极度的缺水,我一滴都不敢漏掉。我像一条在沙漠里濒死的旅人,仰着头,张大嘴,贪婪地承接着她所赐予的、带着无上羞辱的“甘霖”。
那股温热的、带着腥臊味的液体,滑过我干裂的喉咙,流入我空荡荡的胃里,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
然而,在这极致的羞辱之下,我的身体,又一次,可耻地背叛了我的理智。
我能感觉到自己那根被锁在笼子里的肉棒,在承接她“圣水”的同时,不受控制地、猛烈地痉挛起来。
高潮的快感被冰冷的金属无情地阻断,化作一阵憋闷的、尖锐的刺痛。一股滚烫的、黏稠的白浊,无法畅快地喷射,只能从贞操锁前端的细小孔洞中,可耻地、一点一点地渗漏出来,顺着我大腿的内侧,黏糊糊地流淌下去。
我又一次,在锁内射精了。
我的变化,显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着我那根在射精后微微颤抖的、被锁住的肉棒。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甜美了,像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兴奋光芒,以及一丝即将要进行有趣“实验”的狂热。
⟦下面不听话的狗狗,要好好管教一下呢。⟧
她说着,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粗糙的麻绳,一头系在我手腕的手铐上,另一头,则扔向了天花板上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冰冷的金属挂钩。
当看到那个挂钩的时候,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不……不要……)
那第一次被鞭打到昏厥的、撕心裂肺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心理防线。
我仿佛又能感觉到那根黑色的长鞭,是如何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疯狂地、密集地落在我的后背和臀部上。那皮肉被撕裂的感觉,那伤上加伤的剧痛,那混杂着欣赏和暴虐的、扭曲的表情……
那一次,我至少还能从痛苦中榨取出一丝病态的快感。
而现在……
我刚刚才射精过,身体正处于最空虚、最疲惫的贤者时间。我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可以被点燃了。
如果现在被吊起来抽打,那将不再是混杂着快感的“调教”,而是最纯粹的、单方面的、残酷的刑罚!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我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跪在地上,疯狂地向她磕头,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地板,发出“咚咚”的闷响。
⟦主人!主人我错了!狗狗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吊我!不要打我!求求你!⟧ 我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糊了我一脸。
但我的哀求,没有换来她丝毫的怜悯。恰恰相反,我的眼泪和嘶吼,似乎成了点燃她兴奋的最好燃料。她甜美地笑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我的恐惧,我的绝望,我这副卑微乞怜的丑态,对她来说,才是这场游戏中最美妙的前奏。
她用力地一拉绳子。
一股巨大的、不容反抗的力量,从我的手腕上传来。我的身体被硬生生地从地上拽了起来,双脚离地,整个人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悬挂在了半空中。
绳索因为我的体重而深深地勒进手腕的手铐里,再由手铐传导到我的皮肉上,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
我绝望了。
她从那个黑色的包里,拿出了那根我无比熟悉的、黑色的长鞭。
咻——啪!
第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后背上!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痛!
太痛了!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皮肤上,然后再用刀子,将那块皮肉活生生地剜下来!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剧痛,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我的全身,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咻——啪!
第二鞭,精准地落在了刚才那道鞭痕之上。
⟦呃啊啊啊!救命!主人!⟧
伤上加伤的剧痛,比刚才还要强烈十倍!我感觉自己的后背仿佛被撕裂了,温热的血液似乎正从伤口里渗出来,顺着我的脊椎沟向下流淌。我疼得浑身剧烈地抽搐,像一条被电击的鱼,在半空中疯狂地扭动着,挣扎着。
啪!啪!啪!啪!啪!
她像是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神迷离又陶醉,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诡异的、满足的微笑。她手中的鞭子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残影,疯狂地、密集地落在我的后背、臀部、大腿上。每一鞭都比前一鞭更重,更狠。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里的皮肤和肌肉仿佛都被抽烂了,只剩下一片火烧火燎的、麻木的痛。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
我只知道痛。
无休无止的、纯粹的痛。
我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感受着后背传来的、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碎的剧痛。我的喉咙已经因为持续的嘶吼而变得沙哑,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野兽濒死前的呜咽。
她似乎很享受我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每一次鞭打,都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享受的叹息。她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但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
⟦小澈……痛吗?当然痛啦……⟧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但是,只有痛,才能让狗狗长记性啊。你的这副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要牢牢地记住,这种背叛主人的下场。⟧
她说着,又是一鞭狠狠地抽在我的后背上。
⟦啊!⟧
⟦你看,它在帮你记住呢。⟧ 她用鞭梢轻轻地点了点我背上那道最深的血痕,语气里充满了病态的愉悦⟦你的这根贱屌,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准射的。你的精液,是属于主人的。每一次私自射精,都是对主人的背叛和亵渎。所以,主人就要用这种方式,把规矩,一点一点地,刻进你的骨头里。让你的身体,比你的脑子,更懂得什么叫忠诚。明不明白呀,我最亲爱的……小狗?⟧
我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久。
我只知道,在某一刻,当一记最狠的鞭子落在我的后背上时,我的身体猛地一弓,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最后,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痛,是我最后的记忆。
……
我是在一阵熟悉的、药膏的清凉感中醒来的。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上。我试着动了一下,后背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去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挣扎着侧过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鞭痕,都已经被人仔细地清理过,并且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药膏。手腕和脚踝上的束缚也已经解开,脖子上的项圈和下体的贞操锁,也都不见了。
我转头看向床边。
顾诗雪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靠着床沿,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可爱的水手服,只是裙摆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和药膏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估计,帮我这个“烂摊子”善后处理,花了不少时间吧。
我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无比复杂的情绪。
是爱,也是怕。
爱她那份纯粹的、毫无保留的依赖;怕她那份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偏执。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
(后面该怎么办?)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事实:我的内心深处,确实渴望被这样虐待。那种被彻底支配、被剥夺所有尊严、在痛苦和羞辱中寻求快感的病态欲望,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我灵魂的最深处疯狂地咆哮着。每一次“游戏”,都是在给这头野兽喂食。
(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样早晚会出事。)
她就像一个拿着火把在火药库里玩耍的孩子。这一次,我只是被打晕了。那下一次呢?如果她玩得更上头,如果她失手了呢?
我不敢想下去。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顾诗雪的眼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我已经醒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汽,脸上露出了委屈又心疼的表情。
⟦小澈!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一下子扑到床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呜呜呜……你为什么要玩这么大啊!受不了就说嘛!吓死人家了!⟧
她这副梨花带雨、仿佛受害者一般的模样,让我感到一阵荒谬和错愕。
(奇怪……我不是一直在求饶吗?我喊得喉咙都哑了。)
⟦小雪……⟧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一直在求饶啊……⟧
⟦可是你没喊安全词呀~⟧ 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安全词……)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愣住了。
好像……好像我真的没喊。从头到尾,我都在喊“主人”、“求求你”、“饶了我”,但我确实,没有喊出我们约定的那个,代表着游戏彻底终止的安全词。
⟦可是……上一次……上一次我喊了,你也不管……⟧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
⟦哎呀~那次不算啦!那次是你跟那个偷腥猫合唱,人家吃醋了嘛!⟧ 她理直气壮地嘟起了嘴,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而且那次之前,每次玩的时候,你也有求饶啊,但是你不喊安全词,人家就继续咯。我还以为这次小澈你玩得很开心呢。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不还是很兴奋嘛?不过啦,看着小澈你喊得越来越大声,人家也有点怕怕的,怕把你玩坏掉呢~但是看你那副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就忍不住想多欺负一下下嘛,嘿嘿~⟧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瞬间遍体生寒。
对啊……安全词……我一直没喊。
而且,回想起来,有好几个场景,我只是被绑着手,或者只是被项圈牵着。如果我真的想反抗,如果我真的想终止游戏,我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再加上之前做的那个下贱的梦……
⟦而且呀 ⟧顾诗雪像是想起了什么,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补充道,⟦就是小澈你睡觉的时候,老是喊什么‘主人’、‘贱狗’、‘请惩罚我’之类的梦话,人家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才想满足你的嘛~所以说,你明明就很想玩,也很享受,对不对?是因为上次人家把你打晕了,所以怕怕了吗?小澈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啦~前提是,你不许再和别的女生唱情歌什么的哦!不然人家还会吃醋的!⟧
她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没有听进去。
我的大脑,被她前面的话,搅成了一团浆糊。
(睡觉时……喊主人……)
我想起了那天睡醒前,那个无比真实、无比下贱的梦。
一个可怕的、让我不寒而栗的可能性,浮上了我的心头。
(难道……越陷越深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吗?)
是我的潜意识,我的欲望,在诱导着她,在给她发出信号吗?是我的身体,比我的理智,更诚实地渴望着这一切吗?
我一直以为,在这几次失控的游戏中,我是被动的,是被迫的。但如果,我才是那个真正渴望着这一切的人呢?如果,我才是那个享受着失控的人呢?
那我所谓的“理智”,所谓的“反抗”,所谓的“恐惧”,又算什么?
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可笑的表演吗?
我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名为“欲望”的悬崖边上,而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心甘情愿地,走向那片黑暗的深渊。
不能这样……
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我需要独处……
我需要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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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我向学校请了假,以“重感冒”为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养伤。
那仿佛是一段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时光。
顾诗雪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完美的恋人。她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和锁链,将那头偏执疯狂的野兽重新关回了内心最深处的牢笼。她每天为我准备营养均衡的一日三餐,监督我按时吃药,用最轻柔的手法帮我背上的伤口换药。她会陪我一起看无聊的电影打发时间,在我看到一半睡着时,悄悄地为我盖上毯子。她会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在我看书的时候,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她身上那种温柔体贴、纯真烂漫、偶尔会耍点小脾气的、属于正常少女的特质,又一次,完完整整地回到了我的面前。
如果不是我后背上那些依旧火辣辣疼着的鞭痕,我几乎要以为,前几天的那些禁锢、羞辱和酷刑,真的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但我的内心,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无法再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顾。我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身影,看着她脸上那纯净无暇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深深的恐惧。
那恐惧,不只针对她,更针对我自己。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反复地回想那些“游戏”的细节。我越是回想,就越是发现,在那些所谓的“失控”场面中,我的身体,确实比我的理智要诚实得多。
我真的……没有反抗吗?
我真的……没有机会终止那一切吗?
还是说,我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终止?
我需要离开她一段时间。我需要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没有她任何影响的空间,去冷静地、客观地审视我自己,审视我们这段已经彻底扭曲了的关系。
机会,很快就来了。
大概在我养伤的第五天,我接到了系里导师的电话。他告诉我,之前我报名参加的一个全国性的编程竞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赛阶段。决赛将在一个半月后,在另一座城市的大学里举行,而从下周开始,学校会组织所有入围的选手,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集训。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小雪的时,她正在厨房里哼着歌洗水果。
听到我的话,她的歌声戛然而止,手中那颗红彤彤的苹果,“啪”的一声掉进了水槽里。
她缓缓地转过身,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像被冰雪冻住了一样,瞬间凝固了。
⟦要去……一个月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集训加上比赛,差不多要一个多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我未来的发展很重要。⟧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帮我收拾着碗筷。我知道,她不开心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不安的低气压,又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她帮我整理着行李箱。
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动作很慢,很仔细,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突然,她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水汽。
⟦小澈……⟧ 她走到我背后,从背后抱住了我,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我……我不想你走……⟧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以及那份深不见底的不安。
我转过身,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只是去一个多月而已,很快就回来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每天给你发视频的。⟧
她在我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试探的、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那……那狗狗……可不可以……把这个戴上?⟧
她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冰冷的金属贞操锁。
⟦我怕……我怕小澈在外面,又会遇到别的偷腥猫……戴上这个,我就放心了……好不好?⟧
看着那个狰狞的金属笼子,我的心,猛地一跳。
按照我的理智,我应该立刻、毫不犹豫地拒绝。
⟦算了吧。⟧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道,声音有些干涩⟦我没那么无聊,是去办正事的。戴着这个,总感觉很麻烦。⟧
⟦嘛……那好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坚持。她只是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将那个贞操锁又放回了抽屉里。
然后,她又抬起头,脸上突然绽放出那个我既熟悉又害怕的、甜美又病态的笑容。她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嘴唇。
⟦但是,小澈回来以后,如果让我闻到其他女生的味道……哼哼,我一定会把你,玩、坏、的、哦~⟧
她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像一条冰冷的、滑腻的蛇,瞬间钻进了我的耳朵里,直抵我的大脑深处。
我愣住了。
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因为她没有坚持给我戴上锁,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失望。
而她最后那句“一定会把你玩坏的哦”,非但没有让我感到恐惧,反而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那个潘朵拉的魔盒。一股强烈的、病态的兴奋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越来越害怕了。
我害怕的,不再是她那不可理喻的疯狂。
我害怕的,是我自己那已经彻底失控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欲望。
第二天,我怀揣着这份沉重的不安,以及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病态的期待,踏上了前往另一座城市的旅途。
顾诗雪视角
小澈走了。
当公寓的门在他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前一秒,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干净的皂角香气。下一秒,所有属于他的气息,都像是被风吹散的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我。
还有一个空荡荡的、过分宽敞的屋子。
我赤着脚,在这座充满了我们共同回忆的公寓里,一圈一圈地,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里的一切,都还留着他的痕迹,却唯独没有了他的人。这份认知,像一根细细的针,不轻不重地,扎在我的心上。
夜晚降临,黑暗和寂静,被无限地放大。我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抱住身边那个温暖的、熟悉的身体,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无一物的床单。
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第二天,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变得更加难以忍受。我不想起床,不想吃饭,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这个房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有些难受。
(要不……我去找他吧?)
这个念头,突然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对,去找他!我可以坐最早的一班高铁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我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衣柜前,开始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但是,当我握住那件我准备穿去见他的、最漂亮的连衣裙时,我的动作,却慢慢地停住了。
(不行……还是算了吧。)
他现在是集训的关键时期,我突然跑过去,只会给他添麻烦。他需要专心训练,而不是分心来应付我。
我松开手,那件漂亮的连衣裙,从我的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
是的。我不能去。
可是……我也不想再一个人待在这里了。这个充满了他的气息,却唯独没有他的房子,让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我需要换个地方待几天,至少,等我习惯了这种感觉再说。
我需要一个去处。一个可以让我暂时逃离这份孤独的地方。
突然,一个地方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对,去那里吧。
这个念头,像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站起身,不再犹豫。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双肩包,随意地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然后,我走出了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
我走在路上,来到一扇熟悉的、陌生的门前,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我几乎从不主动联系的头像。
然后,我打出了两个字。
【开门。】
???视角
我是在一阵摇晃中醒来的,婷婷那张放大的脸,正带着坏笑凑在我的眼前。
⟦喂!陈雨萌!别睡了!⟧ 她一边扯我的被子,一边大声嚷嚷,⟦我刚听见你又在说梦话了,什么‘学长,你好厉害’,啧啧啧,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去跟人家表白啊?⟧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要钻进地缝里。我怎么会把梦里的话说出来!我一把抓起枕头,胡乱地朝她砸了过去,声音又羞又急:⟦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婷婷灵巧地躲开,然后叉着腰,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行行行,你没有。那你倒是快点洗漱去上课啦!看你天天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期末挂科哦!⟧
期末挂科……
一听到这个词,我的心脏就下意识地缩紧了。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喜欢学习,或者说,是我不够聪明。初中高中的时候,我总是那个最用功的,笔记做得最满,熬夜熬得最晚,但成绩却永远只是中游偏下。我看着那些轻轻松松就能考满分的同学,心里充满了羡慕和自卑。可父亲给我的压力又特别大,他总觉得我不够努力。我只能强迫着自己,像头被蒙住眼睛的驴,被推着往前走,最后跌跌撞撞地,考上了这所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的大学。
可这里,根本就不属于我。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比我聪明,比我优秀。我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课程的进度,不让自己掉队。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扔进了深海里,只能拼命地划水,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淹死。真的好难受,压力好大。
唯一能让我感到一丝喘息的地方,就是社团了。棋牌社。
我好像把所有的天赋点,都加在了下棋上。在那个小小的活动室里,我能轻松地战胜所有人,享受着他们或惊讶或佩服的目光。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自信,感觉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直到有一天,社团里突然来了个怪人。
他叫林澈。
他就像一个闯入凡人世界的、格格不入的神明。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那些我连名字都觉得头疼的、大二的专业书。他很高,很瘦,皮肤很白,侧脸的线条干净又利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我对他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邀请他下了一盘棋。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我唯一擅长的东西。我赢了,赢得很轻松。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卑微的窃喜。
(看,我也有比你厉害的地方。)
但这份窃喜,只维持了不到三天。
三天后,他就能随随便便地赢我了。他甚至不需要思考,棋子落下,行云流水,我的防线就土崩瓦解。我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是啊……像他那样的天才,怎么可能会输给我这种笨蛋呢?)
我开始更加关注他。我发现,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却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上次社团里有个女生搬东西不小心崴了脚,他却是第一个冲过去帮忙的,还很细心地检查了伤势,扶着她去了医务室。
(他……其实很温柔。)
这个发现,让我那颗自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我对他,已经不只是崇拜了。
我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能和他多说一句话。我拿着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数学题,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他身边,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他:⟦那个……学长,这道题……你能教教我吗?⟧
他会抬起头,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嗯”一声。他讲题的时候,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声音平稳,逻辑清晰,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比。我根本听不懂,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双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淡淡的皂角香气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每一次问完问题,我都会在心里反复地懊恼和自责。
晚上回到宿舍,我把这些事当成秘密,分享给了婷婷。结果她们几个听完,都笑得前仰后合的,说我这是“无可救药”了。
(连她们都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吗?)
不过,婷婷后来悄悄地告诉我一个消息。
⟦我听隔壁班的同学说,那个林澈好像有女朋友哦。⟧ 她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据说是在校外同居了,经常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门。不过呢,也说不准,因为他们几乎从来不在学校里见面互动,也没人见过那个女生长什么样。说不定是他妹妹或者什么亲戚呢?还有,其实他是大一的啦,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学长呢?⟧
听完婷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冰冷冰冷的。
(是啊……像他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
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但紧接着,婷婷那句“说不定是妹妹呢”,又像一根救命稻草,让我那颗快要溺死的心,又挣扎着向上浮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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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
万一……我还有机会呢?
(而且,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呢?有点好奇……)
这个念头,像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我心里挠来挠去,让我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今天放学,我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我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去社团,而是偷偷地跟在了林澈的身后。
(我只是……只是想看一眼。是女朋友还是妹妹,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吧……如果真的是女朋友,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我像一个拙劣的侦探,远远地吊在他的身后,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手心里全是冷汗。我一会儿躲在树后面,一会儿假装看路边的广告牌,生怕被他发现。
他走到了一个公寓楼下,然后停了下来,像是在等什么人。
很快,一个女生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当我看清那个女生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个女生……好漂亮。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精致得不真实的漂亮。她的皮肤白得像牛奶,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红印。她有一双又大又圆的、像小鹿一样清澈无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她的五官小巧又柔和,组合在一起,就像一个橱窗里最昂贵的、被精心打造出来的洋娃娃。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裙摆上带着蕾丝花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不染尘埃的天使。
她和林澈那种清冷干净的气质,竟然意外地和谐。
她小跑着来到林澈面前,脸上带着甜甜的、能融化冰雪的笑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还微微仰着头,用一种全然依赖的眼神看着他。
(果然……是没机会的嘛……)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又酸又涩。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而我,只是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偷窥着他们幸福的、丑陋的灰姑娘。
就在我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那个女生,突然不经意地,朝我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啊!
那目光很轻,很随意,甚至可能只是随便看看。
但对我来说,那一眼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的自尊和幻想。在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所有的格格不入和卑微。
(她发现我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转身就跑,像一只被猎人惊扰的兔子,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宿舍。
没过多久,一个更让我难过的消息传来了。林澈说,他要退社了。
我这才后知后地发现,他的人气,意外的高呢。虽然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但当他宣布要离开的时候,社团里所有的人,都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劝他留下来。
但他还是决定要走。
最后,社长没办法,就提议为他举办一个欢送会。
我们先是一起去聚餐,然后又去了KTV。在KTV那灯红酒绿的、嘈杂的包厢里,他就像一颗自带光芒的太阳,所有人都围绕着他转,给他点歌,跟他喝酒,跟他开玩笑。
而我,只能像一颗被遗忘的、卑微的尘埃,缩在最角落的沙发里,默默地看着他。
(我这样的人,以后应该都不会和学长……不,是和林澈,有任何交集了吧。)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酸涩的勇气,突然从我的心底涌了上来。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我端着一杯果汁,手心因为紧张而全是汗。我穿过喧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那个……林澈,我……我能……请你……一起唱首歌吗?⟧
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听到周围传来一阵起哄的声音,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准备逃跑的时候,我听到了他那清冷的声音。
⟦好。唱什么?⟧
我像是被赦免了一样,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然后,我颤抖着手,在点歌机上,点了一首我最喜欢的、也是我唯一敢点的,一首很温柔的情歌。
当音乐的前奏响起时,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们并肩站在屏幕前,握着同一支话筒。他的手离我的手,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他先开的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听,低沉,干净,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轮到我的时候,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几个音都跑了调。
(好丢人……我一定唱得很难听……他会不会在心里笑话我?)
我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他朝我这边靠了靠,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也透过空气,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带着我,把跑掉的调子,一点一点地,拉了回来。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喧闹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好听的歌声,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淡淡的香气。
那晚的合唱,像一场绚烂而短暂的烟火,在我灰暗的世界里炸开,留下了一片虚无的、带着甜味的灰烬。
我以为,那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交集了。
但我没想到,等待我的,不是曲终人散的落寞,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彻底颠覆了我认知的噩梦。
学校放假前一天,宿舍里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讨论着回家的计划。我提着行李箱,却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林澈的公寓附近。
(就看最后一眼……最后一眼就好……)
我像一个可悲的望夫石,在楼下那棵大树的阴影里站了很久,久到腿都麻了,却始终没有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也可能……他早就在房间里了吧……)
算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家。家离学校并不远,但那只是一个冰冷的、空无一人的房子。父母常年在外地忙生意,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比在学校里被人无视还要难受。比起来,我甚至更喜欢宿舍的热闹。
我的思绪飘得很远,脚步也变得漫无目的。我拐进了一条平时很少走的小巷,这里很安静,两边是高高的围墙,把傍晚的阳光都挡住了。
我完全没有发现危险的接近。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我脑后传来,我的头发被狠狠地拽住,头皮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我还没来得及尖叫,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
紧接着,一块带着刺鼻化学气味的布,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拼命地挣扎,却只吸入了更多的气体。我的力气在迅速流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看清了打我的人。
那张脸……那张我只见过一次,却永生难忘的、像天使一样精致漂亮的脸。
好像是……林澈的女朋友?
……
我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大楼里,周围是破败的课桌和满地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我的手脚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的衣服……被换掉了。
我原本穿着的T恤和牛仔裤,变成了一套陌生的、宽松的运动服。虽然不是什么暴露的服装,但这个发现,比我被人绑在这里,更让我感到恐惧和羞耻。
(我的衣服……被她脱过了……在我昏迷的时候……)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啧,醒了啊。⟧
一个轻飘飘的、仿佛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那声音很好听,像风铃一样清脆,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我抬起头,看到她就坐在我面前的一张课桌上,两条穿着白色过膝袜的腿,随意地晃荡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极浅的、像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无聊又肮脏的微笑。那双我曾以为像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睛,此刻正毫无温度地审视着我,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有纯粹的、高高在上的轻蔑。
⟦贱货,胆子挺大啊?敢跟踪我们?还敢邀请他唱歌?你觉得你配吗?⟧
她从课桌上跳了下来,脚步很轻,像一只优雅的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没有蹲下,而是就那样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仿佛在看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
⟦听好了,像你这种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东西,连呼吸他身边的空气,都是一种亵渎。他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他不是你的学长,也不是什么神明。⟧
她微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用一种近乎宣告的、充满了无上愉悦的语气,说出了那句彻底击碎我世界观的话。
⟦他只是我的狗。⟧
(狗……?)
我愣住了。
⟦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你也猜到了吧?⟧ 她用鞋尖不耐烦地点了点我的胳膊,语气里充满了厌恶⟦我给你拍了点好玩的东西哦……你光着身子,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照片嘛……我就不给你看了。你要报警,随便你。但只要我一被警察抓了,就会有人把你的这些照片发到学校的论坛上,发给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不过呢,你要是识相一些,以后不再接近林澈,然后乖乖地滚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懒得再对你这种垃圾做什么。⟧
她似乎对我的恐惧感到很满意,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一点。她抬起手,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
然后,她拿出小刀,像割开一个垃圾袋一样,随手划断了我手脚上的绳子。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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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醒,脑子还是晕的,身体也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发抖。我一边艰难地消化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一吹,我的脑子慢慢开始清醒。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我会怎么样?那些照片……她真的会发出去吗?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恐惧在盘旋。我会怎么样?那些照片……她真的会发出去吗?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我会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我会被学校开除,我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那间冰冷的、空无一人的屋子,反锁上门,然后背靠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黑暗和寂静,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完了。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股最尖锐的恐惧浪潮退去之后,一些别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浮现。
是她那张天使般精致的脸,和那双冰冷又轻蔑的眼睛。
是她用鞋尖不耐烦地点着我的胳膊时,那种理所当然的厌恶。
是她挥起巴掌时,那优雅又残忍的动作。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还在火辣辣作痛的脸颊。那阵刺痛,非但没有让我感到羞耻,反而像一根烙铁,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滚烫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打我了……)
这个念头,让我的身体,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战栗。
然后,那句话,又一次,像魔咒一样,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是我的狗。”
林澈。那个我无比崇拜的、像神明一样遥不可及的、完美的林澈……居然,只是她的狗?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的世界。我想到他那清冷孤傲的样子,想到他唱歌时那温柔的侧脸……而这一切,在那个女孩的面前,都会变成摇尾乞怜的、卑微的顺从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兴奋,从我的小腹升起,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恐惧,并没有消失。但它却在我的身体里,和另一种更加陌生的、更加强大的情绪,纠缠在了一起。
我被她绑架,被她威胁,被她拍下了最羞耻的照片……这难道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被她“认可”的方式吗?我不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躲在角落里的透明人。我成了她眼中的“垃圾”,成了她需要亲手处理的“麻烦”,成了她和她的“狗”之间,一个微不足道的、却又真实存在过的插曲。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被人打了,被人羞辱了,我应该感到愤怒,感到屈辱……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觉得兴奋?)
我抱着膝盖,在黑暗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自我厌恶。我是一个变态吗?我坏掉了吗?
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在搜索框里,我犹豫了很久,最终,用一种近乎自虐的心情,输入了几个字:【喜欢被……羞辱】
按下搜索键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罪人。
屏幕上跳出了无数条链接。我点开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匿名论坛的帖子。
标题是:【有没有姐妹,会因为被喜欢的人骂“贱货”而感到兴奋?】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点了进去,一行行地看下去。
“有!超有感觉!特别是他一边骂我,一边又……”
“我男朋友一骂我母狗,我就不行了,腿都软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M属性觉醒了而已。欢迎来到新世界。”
M属性……
我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我疯狂地搜索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Masoquist,受虐倾向。在关系中,倾向于扮演被动、顺从、被支配的角色。通过接受疼痛、羞辱或束缚,来获得心理上或生理上的满足感和快感。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专业的解释,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我内心深处一道又一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紧锁的大门。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原来,我这种下贱的、变态的想法,是有名字的。
原来,这种渴望被支配、渴望被伤害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是坏掉了。我只是……觉醒了。
那份压抑在我心头的、巨大的自我厌恶和迷茫,在那一刻,被一种更加强烈的、找到了归属的狂喜所取代。恐惧依然存在,但它已经不再是主旋律。它变成了一种……让主旋律更加激昂的、美妙的伴奏。
我需要再见到她。
这个念头,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必须再见到她!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寻找关于她的任何蛛丝马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专业,我只知道,她是林澈的女朋友。
我打开了学校的论坛,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林澈”两个字。我翻阅着那些关于他的帖子,大多是赞美他成绩好、长得帅的。终于,在一个月前的校园“表白墙”板块,我找到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偶遇!计算机系的冰山王子林澈和他的小仙女女友!本人宣布我失恋了!】
帖子下面附着一张从远处偷拍的、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林澈正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在一起。就是她!
我激动地往下翻看评论。
“哇!这女生谁啊?好漂亮!”
“好像是新闻系的顾诗雪吧?听说他们俩在校外同居了。”
顾诗雪。
我得到了她的名字。
有了名字和专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我用“顾诗雪 新闻系”作为关键词,在学校的官网上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找到了一个今年的“新生奖学金获得者”的公示名单PDF文件。
在名单上,我找到了她的名字,后面跟着她的学号和官方的学校邮箱地址。
我如获至宝。
我打开常用的社交软件,在“添加好友”的界面,选择了“通过邮箱/手机号搜索”。我颤抖着手,将那串邮箱地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入进去。
搜索结果跳了出来。
只有一个用户。头像,正是那张天使般的脸,只是照片里的她,表情是冷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
就是她。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给她发去了一条信息。
【是我。今天晚上,废弃教学楼里的那个。】
信息发送出去后,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复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滚。】
只有一个字,冰冷,干脆,充满了不耐烦。
我的心一沉,但那股被支配的、病态的欲望,却让我更加兴奋。我手指颤抖着,继续打字。
【我想再见到你。求你了。】
【啧,烦死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求求你……怎么样都可以……请你……再像今天下午那样对我……】
那边沉默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等待审判的死囚。我怕她把我拉黑,怕我彻底失去这个唯一的联系。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可以给你钱。】
这句话发出去后,对面的状态,第一次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钱?】
【我家里每个月会给我打五千块的生活费。我自己留一千就够了……剩下的……都可以给你。】
我卑微地,开出了我所有的价码。
这一次,她回复得很快。
(之前买的那些道具,确实花了不少钱呢……最近是有点缺钱了。)
这是她内心的想法,但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了她发来的、冷冰冰的文字。
【能给多少?】
【四千。每个月。】
【呵。】
她发来一个轻蔑的单音节,然后是她的条件。
【一周一次。一次一千。我只陪你玩一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
【时间、地点,都由我定。你只需要像条狗一样,带着钱,准时出现。】
【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我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语无伦次地回复着。
【那就等着。】
发完这四个字,她的头像就变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冷酷的文字,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地……开始了。
约定的那天下午,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连空气中都喷洒了淡淡的、不会惹人注意的清新剂。
我按照她的指示,从网上买了一副最简单的、带钥匙的金属手铐。然后,我收到了她的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指令。
【把手铐的一端,锁在客厅沙发的金属脚上。另一端,锁住你自己的双手。】
【然后,跪在地上。】
【把手铐的钥匙,和家门的备用钥匙,一起从门缝里扔出去。】
【等着我。】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咔哒。*
冰冷的手铐锁住了我的手腕,另一端,将我牢牢地拴在了沙发脚上,像一条等待主人的狗。我爬到门口,将那两把代表着我所有自由的钥匙,从门缝下,奋力地扔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叮当。*
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像是一道圣旨,宣判了我接下来命运的归属。
我跪在客厅的中央,背对着门,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等待着我神明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能感觉到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到昏黄,再到彻底的黑暗。房间里没有开灯,我被包裹在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只有手腕上手铐那冰冷的触感,和膝盖接触地板的疼痛,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主人会什么时候来呢……)
我开始想上厕所了。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尿意,但我不敢动,也不敢有任何别的想法。我只是跪着,忍耐着。这是主人给我的第一个考验,我不能搞砸。
可主人一直没有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那股尿意,从最初的“有点想”,变成了“非常想”,再到“快要忍不住了”。我的膀胱像一个被不断吹大的气球,下腹部传来一阵阵酸胀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在收到她信息之前,没有先去一趟厕所。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
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门开了。
主人来了!
我像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激动得浑身发抖。她走了进来,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主人!狗狗……狗狗想上厕所……狗狗快憋不住了!求求你!⟧ 我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无比急切的声音喊道。我学着自己想象中,林澈在她面前的样子,卑微地自称为“狗狗”。
然而,我的称呼,换来的却是她瞬间冰冻的脸色。
⟦闭嘴。⟧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耳朵里,⟦谁允许你自称狗狗了?⟧
她走到我面前,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厌恶。
⟦就凭你这种东西,也配用这个称呼?恶心。⟧
她松开脚,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在旁边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尖。
⟦以后,你自称什么贱货,贱奴都随便你。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狗狗’这两个字。听懂了吗?⟧
我被她那冰冷的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能拼命地点头。
她不再理会我,径直走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自顾自地看起了无聊的综艺节目。仿佛我,和我那快要爆炸的膀胱,都只是空气。
(她……是想再放置我一会儿吗?)
我从她这熟悉的、冷漠的举动中,推测出了她的意图。这是她在调教林澈时,也用过的手段。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让她觉得我没用……)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收缩我下体的肌肉,对抗着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排泄的本能。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身体因为极度的忍耐而开始微微颤抖。
但这一次,她显然高估了我的忍耐力,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把我和林澈的生理差异放在心上。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
我的意志力,终于在那股最原始的、无法抗拒的生理冲动面前,彻底崩溃了。
我感觉到下腹部那紧绷到极致的堤坝,瞬间决堤。
一股滚烫的、无法抑制的洪流,从我的体内喷涌而出。
*哗啦啦……*
黄色的液体浸湿了我宽松的运动裤,在光洁的地板上,迅速地汇成了一小滩,散发出一股羞耻的、刺鼻的腥臊味。
我失禁了。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客厅里,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嘈杂的综艺笑声。
她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我身下那滩水渍上。她好看的眉头,嫌恶地皱了起来。
⟦啧,真恶心。⟧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那把手铐的钥匙,走到我面前,打开了我手腕上的锁。
⟦去把自己收拾干净。还有你弄的这一地,也处理掉。看着就烦。⟧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又麻又痛。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夹着腿,快步冲进了浴室。
当我把自己彻底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用抹布将地板擦得干干净净,重新跪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被彻底击溃的羞耻感,却在我的心底,发酵出了一种病态的、无与伦比的兴奋。
我失禁了。在她面前,因为她,我失禁了。
我真是……太下贱了。我的身体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卑微。但这种卑微,这种被她彻底掌控、彻底击溃的感觉,却让我浑身战栗。我抬起头,不敢直视她,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她。我想看到她脸上的厌恶,我想感受她对我的鄙夷。那是我存在的证明。
顾诗雪显然注意到了我那副混杂着恐惧、羞耻和病态期待的眼神。那眼神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就像看到一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施舍的、浑身脏兮兮的流浪狗。这种廉价又直白的顺从,让她觉得乏味又烦躁。
她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手,对着我的脸,不轻不重地,随手甩了几巴掌。
*啪!啪!啪!*
那几下耳光,不带任何情绪,甚至没有愤怒,只有纯粹的、高高在上的不耐烦。仿佛只是为了打断我那让她作呕的注视。
然后,她就又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她的电视去了。仿佛我只是一件会发出噪音的家具,被她随手关掉了声音。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仰着头,看着她那张冷漠的、漂亮的侧脸。
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时。
她关掉电视,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
⟦时间到了,我回去了。下周的钱,提前转给我。⟧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主人!⟧ 我鼓起勇气,叫住了她。
她不耐烦地回头。
我看着她,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问道:⟦主人……下次……下次可以用鞭子打我吗?⟧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她想了想,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可以。你自己买一根。⟧
等待第二次“约会”的那一周,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献祭的、最虔诚的信徒。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在网上反复比较,最后,我买下了一根粉色的、皮质柔软的、据说是初学者使用的短鞭。当快递送到我手上时,我感觉自己捧着的,不是一根普通的鞭子,而是一件即将为我施行洗礼的圣器。我把它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它,想象着它落在我身上的感觉。
那份想象,混杂着尖锐的恐惧和滚烫的期待,让我的身体在深夜里不受控制地战栗。
我提前一天,就把下周的一千块钱,恭恭敬敬地转给了她。
约定的那天,我把家里打扫得比上次还要干净,然后,我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只穿着最简单的内衣,手握着那根冰冷的皮鞭,跪在客厅的中央,等待着我的神明。
门,被准时打开了。
她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冷淡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看到我,又看到了我手中那根崭新的皮鞭,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的弧度。
⟦趴下。⟧
她只说了两个字。
我立刻照做,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将臀部高高地翘起,双手将那根皮鞭,高举过头顶,呈献给她。
她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走了鞭子,在我身边随意地掂了掂。
⟦准备好了?⟧
⟦是……是的,主人。⟧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发抖。
*咻——啪!*
第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臀峰上!
⟦啊!⟧
一声尖锐的、无法抑制的痛呼,从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好痛!比我想象中要痛一百倍!那感觉就像是有一条烧红的铁链,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皮肤上!
然而,鞭子声,停下了。
我趴在地上,能感觉到后背上那道火辣辣的鞭痕,却再也没有等到第二下。
我疑惑地、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她。
她正拿着鞭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主人……为什么……不打我了?⟧
⟦你喊疼了。⟧ 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收钱办事,没兴趣惹麻烦。万一把你打坏了,还要我负责,不划算。⟧
她说着,把鞭子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自己休息五分钟。⟧
(我……我搞砸了……)
一股比疼痛更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让她不高兴了。我让她觉得麻烦了。
五分钟后,我重新趴好,身体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
⟦主人……我准备好了……这次……我不会再叫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了鞭子。
*咻——啪!*
第二轮的鞭打开始了。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把所有的痛呼和呻吟,都咽回了肚子里。铁锈的腥甜味,在我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痛。
真的好痛。
每一鞭落下,都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我的皮肤上,仿佛有无数条火蛇在游走,在撕咬。
但是,在这股极致的、纯粹的痛苦之下,一股更加滚烫的、更加羞耻的洪流,却从我的小腹深处,汹涌而出。那是一股灼热的岩浆,冲垮了我所有理智的堤坝,在我身体的最深处,化作了下流又可耻的蜜液。
我能感觉到我的内裤,已经变得一片湿热泥泞。
我被打湿了。
好爽。
……太下贱了……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卑劣的、只配被踩在脚下的母狗!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在这纯粹的痛苦和极致的快感中,被碾碎,然后重塑。我渴望更多的疼痛,渴望被更彻底地撕毁,渴望在她冰冷的目光下,变成一滩最污秽的烂泥。
*啪!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精准地落在我的臀部和大腿上,留下了一道道交错的、红色的印记。
我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下。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但我的身体,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终于,我还是没能忍住。
生理性的疼痛,超越了我的意志力。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滚落,打湿了我身下的地板。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剧烈地哭泣着。
然后,鞭子又停了。
顾诗雪看着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无声哭泣的身体,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啧,又哭了?真没用。)
她本能地感到一阵烦躁,正想开口呵斥,但当她看清陈雨萌那张泪流满面的、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脸时,她的心,没来由地,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
那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
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遥远的熟悉感。
(……)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一闪而逝的画面。一个很小很小的、同样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女孩,也曾这样无声地哭泣,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这个念头让她更加烦躁。
⟦主人……⟧ 我一边哭,一边急切地抬起头,看向她,⟦我……我还可以的……请继续……⟧
⟦闭嘴。⟧
她那冰冷的、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欲望和勇气。
我被吓到了,身体猛地一僵,连哭泣都瞬间停止了,只剩下不受控制的、小声的抽噎。
顾诗雪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索然无味。她把鞭子扔到一边,那根被陈雨萌视若圣物的皮鞭,发出了“啪嗒”一声轻响。
她不想玩了。
这个女人廉价的顺从和眼泪,让她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起来,把衣服穿上。⟧ 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惩罚会突然中止。我抬起泪眼,困惑又恐惧地看着她。
⟦听不懂?⟧ 顾诗雪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我不敢再迟疑,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回卧室,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当我重新回到客厅时,她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主人……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怯生生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她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钱我收了,下次的时间我再通知你。⟧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让她感到窒息。
在那之后的几次“约会”里,我慢慢发现,自己好像……不那么怕她了。
崇拜依旧。那种将她奉若神明的、卑微的敬畏,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但最初那种伴随着恐惧的、尖锐的战栗,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奇怪的、近乎于安全感的东西取代了。
她依然会用鞭子抽我,会用最冰冷的言语命令我。每一次的“约会”,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献祭仪式。我赤裸着身体,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迎接她毫不留情的惩罚。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落在我皮肤上时那火烧火燎的剧痛,都真实得让我头晕目眩。
但是,她总会在我快要到极限的时候,停下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所有的行为,都像是在履行一份不情不愿的、让她感到厌烦的合同。但在那些不耐烦的、冰冷的表象之下,我却总能感觉到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藏得极深的温柔。
记得有一次,我的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细密的血珠从一道道红肿的鞭痕里渗出来。我趴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却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抑制不住地喘息。就在我以为她会继续,直到我彻底崩溃的时候,她却把鞭子扔到了一边。我听到她“啧”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她标志性的、高高在上的不耐烦。然后,一小管药膏被扔到了我的面前,滚落到我的手边。
⟦自己处理一下。别感染了,很麻烦。⟧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可我握着那管还带着她指尖余温的药膏,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暖流。
(她……是在关心我吗?)
(主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这个念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我的心里悄悄发了芽。
然后,在一个普通的、并非我们约定时间的下午,我收到了她的消息。
【开门。】
只有两个字,不带任何标点,像一道不容置喙的圣旨。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怎么了?今天不是约定的时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她想我了?不,不可能……)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夹杂着惶恐和一丝不敢承认的期待,连忙跑去开门。
她就站在门外。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没有穿那些漂亮得像艺术品的连衣裙,也没有化精致的妆。她只穿着一件最简单的、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T恤和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背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沉的双肩包。她没有看我,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走廊的尽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近乎于疲惫和迷茫的气息。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离家出走的女高中生。
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进屋子,越过我,将肩上的双肩包“砰”的一声扔在了沙发上。那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无处发泄的烦躁。
然后,她转过身,看着我,用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的语气说道:
⟦这段时间,我住在这里。⟧
(什么?)
我强压下心头的狂跳,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尖叫出来。我鼓起勇气,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
⟦主人……为……为什么?⟧
顾诗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仿佛我的问题是对她权威的冒犯。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重新聚焦起冰冷的、不耐烦的光。
⟦不该问的别问。⟧
我立刻噤声,心脏因为恐惧和兴奋而剧烈地跳动着。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问呢?她来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理由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这个认知,让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幸福得晕过去。
⟦好……好的,主人!⟧ 我激动得语无次,连忙低下头,用最谦卑的姿态迎接我的神明,⟦欢迎您!您……您需要什么吗?我去给您放洗澡水?还是……饿不饿?我去做饭!⟧
但接下来的两天,却和我幻想中的,充满了惩罚与赏赐的、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完全不一样。
她没有调教我,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她只是把我当成了空气,一个会移动的、会呼吸的家具。
第一天,她霸占了整个沙发,将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一看就是一下午。那些吵闹的、无聊的综艺节目,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小心翼翼地为她准备了午餐和晚餐,恭敬地端到她的面前,她却只是皱着眉挥挥手,示意我拿开。最后,那些我精心准备的饭菜,都凉透了,被我一个人倒掉。到了晚上,她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我的卧室,占了我的床。我不敢有任何怨言,抱着一床薄被,心甘情愿地睡在了客厅冰冷的地板上,甚至因为能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而感到一种卑微的幸福。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她没有出卧室,我听到她在里面拉开了窗帘,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我不敢去打扰她,只能像个幽灵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把整个屋子又打扫了一遍,地板擦得光可鉴人,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我竖着耳朵,听着卧室里哪怕最微小的动静。
(她在做什么呢?是在看书吗?还是在想事情?她……是不是不开心?)
我们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像隔着两个无法跨越的世界。她把自己关在那个由冷漠和沉默筑起的高墙之内,而我,只能在墙外,焦急地、无措地徘徊。
那份最初的狂喜,慢慢地,被一种噬骨的焦虑所取代。
(她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是不是……后悔住到这里来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需要和她互动,需要重新确认我的价值,哪怕换来的是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她难得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又一次瘫倒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跪在了她的脚边。
⟦主人……⟧ 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真的只是一团空气。
我的心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个……主人,之前……之前您拍的那些照片……可不可以……删掉?⟧
这是一个我思考了很久的、自以为绝妙的借口。它足够卑微,足够顺从,又给了她一个可以对我发怒的理由。
她终于有了反应。她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很平静,没有厌恶,也没有不耐烦,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但正是这种平静,让我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比面对她愤怒时更强烈的恐惧。
我怕她下一秒就会说“滚”,然后彻底地、永远地无视我。
我连忙补充道,声音因为急切而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可以付钱!五千块!我马上就给您!求求您了!⟧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照片删不删。被她掌控着那样的把柄,只会让我感到更加安全。我只是想找个借口,给她钱,让她开心一点,让她……理我一下。
顾诗雪听到“五千块”的时候,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丝微澜。她思考了一下,那眼神,像是在评估这笔交易的价值。
⟦你哪来的钱?⟧ 她的声音沙哑,是那种很久没有说话的干涩。
⟦我……我可以找我妈妈要!⟧ 我急切地说道,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主人,没事的,我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没有什么负担的。真的!⟧
顾诗雪又沉默了片刻。
(那些照片,本来就只是几张穿着衣服的。删了也无所谓。)
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一个理由,去接受这笔钱。她最近……确实需要钱。
⟦行。⟧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视线转回了电视屏幕,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我如蒙大赦,立刻拿起手机,激动地拨通了我妈妈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妈妈那温柔又带着一丝宠溺的声音,像一股暖流,瞬间从听筒里涌了出来:“喂?萌萌啊,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啦,是不是想妈妈了?”
我的眼眶一热,在外面受的所有委屈和压抑,在听到妈妈声音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我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嗯……妈妈,那个……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千块钱呀?我下个月,不,我保证,我以后有钱了就还你。⟧
⟦哟,我的傻闺女,跟妈妈还谈什么借不借的。⟧ 妈妈在那头被我逗笑了,那笑声里满是慈爱,⟦说,是不是谈恋爱了?我们家萌萌长大了,要给小男朋友买礼物啊?⟧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地,我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顾诗雪。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好像对我们的对话毫无兴趣。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结结巴巴地对着电话说道:⟦没……没有啦!妈你别乱说!就是……就是有点急用!⟧
⟦哎呀,还害羞了,我还不懂你吗?行啦行啦,傻丫头,妈妈不问了。我现在就把钱给你转过去,自己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啊,别不舍得吃穿,钱不够了就跟妈妈说。⟧
⟦嗯!知道了!谢谢妈妈!你也是,要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里被一种温暖又柔软的情绪填满了。我抬起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人,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她还是维持着那个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姿势,但她的眼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
那双总是盛满冰霜的、高高在上的、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好像含着一汪摇摇欲坠的、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像一颗被困在玻璃罩里的、绝望的星星,倔强地、拼命地,不肯掉下来。
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对抗某种即将冲垮她的情绪。
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冷酷残忍的神明。在那一刻,她看起来……像一个迷路了的、快要哭出来的小孩。
她像是被我注视的目光刺痛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她走到我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
那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一会……把钱给我……转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说完,她甚至没有拿自己的包,就像是逃跑一样,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然后重重地把门摔上。
*砰!*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我捂着火辣辣的、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呆呆地跪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主人……这是怎么了呢……)
(她打我了……但是……她好像哭了……)
(她看起来……好难过啊……)
我的心,第一次,因为她的难过,而感到了一阵陌生的、尖锐的疼痛。
【陈雨萌视角】
我的心,第一次,因为她的难过,而感到了一阵陌生的、尖锐的疼痛。
那疼痛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甚至盖过了我脸颊上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我呆呆地跪在原地,巨大的关门声还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可我的脑子里,却只剩下她转身离去时,那双通红的、含着一汪绝望泪水的眼睛。
她哭了。
我的主人,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神明……她哭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问。
我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那里的皮肤已经迅速地肿胀起来,一碰就疼得钻心。可是,相比于脸上的疼痛,我的心,好像更痛。那是一种沉闷的、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的、令人窒息的痛。
主人到底怎么了呢?
我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她刚刚坐过的沙发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冰冷的温度。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一个抱枕,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是因为我刚刚和妈妈打电话时,表现得太开心了吗?我的幸福,刺痛了她吗?可……那也不至于让主人想哭啊。她应该是厌恶,是鄙夷,是觉得我这种下贱的东西,不配拥有那种温暖。她应该用更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而不是……而不是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那是因为她觉得我太下贱、太不争气了吗?因为我为了讨好她,竟然恬不知耻地去找妈妈要钱?这个想法,让我的心猛地一缩。是的,一定是这样。她一定觉得我恶心透了。可是……那感觉应该也是生气地打我,或者用更难听的话骂我……感觉不该是那样的反应啊。她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我有点事,先回去了”,听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唉,我好笨,我真的好笨。我什么都想不明白。我连让她开心的办法都找不到,我只会惹她难过。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困惑之中。时间,在死一样的寂静里,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橘红色的晚霞,透过窗户,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了一片落寞的光影。
我就这样一直坐着,一直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更久。
直到,一阵轻微的、试探性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叩叩。*
那声音很轻,和我印象中,她那如同命令般的、不耐烦的敲门声,完全不一样。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叩叩。*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当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是主人!
是主人回来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但紧接着,那份喜悦,又被一种更强烈的、不知所措的恐惧所取代。我高兴地想对她笑,想告诉她我有多想她,但是……我不敢。我怕我一开口,又会说错话,又会惹她生气,惹她难过。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和厌恶,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疲惫和挣扎。然后,她伸出手,用她那冰凉的、柔软的指尖,轻轻地、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那高高肿起的脸颊。
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她如此温柔的触碰。那感觉,不像是在触碰一件物品,一个玩具,而是在……确认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没有说话,只是收回手,默默地从我身边走过,走到了我刚刚发呆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一次,她没有像女王一样瘫在沙发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那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我保护的姿势。她好像想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到底怎么了?
我的心,又开始揪着疼。我好想过去抱抱她,好想把我的肩膀借给她依靠。可是我不敢。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下贱的奴隶,我有什么资格,去安慰我的神明?
我就这样,在她不远处,直挺挺地站着,像一个忠诚的、却又无能为力的卫兵。
客厅里,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天亮的时候,她突然用一种很小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过来……坐着聊聊天吧。⟧
我的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的话,身体已经凭着本能先一步动了。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挪了过去,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在她身边的地毯上跪坐下来,垂着头,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才终于从膝盖间抬起头。她的目光落在我跪坐的姿势上,眉头不适地蹙了一下,那双疲惫的、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坐上来。⟧ 她的声音沙哑而轻。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她那安静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注视下,我还是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从地毯上挪到了沙发上。我只敢挨着最边上的位置,离她远远的,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她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一个蜷缩在沙发上,一个跪坐在地板上,在昏暗的客厅里,被巨大的沉默所包裹。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或者更久。
她终于开口了。
⟦你现在……还喜欢林澈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哑,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沙。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下意识地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啊……不!不啊!主人!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和您抢男朋友的!我发誓!实际上……实际上那天和学长……啊不是,和林澈唱完歌之后,我就……我就基本放下了……真的!⟧
我怕她不相信,又急切地补充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吗?⟧
⟦真的啊!而且……而且那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感觉你们……你们确实更般配……就像……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样……⟧
(其实我后面还有点磕你们的cp……)
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我不敢多说,我怕她生气。
我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又要不理我了的时候,她才用一种弱弱的、带着一丝鼻音的语气,说了一句:
⟦对不起。⟧
我彻底懵了。
(对不起?主人……在和我说对不起?)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因为刚才打了我一巴掌而道歉。我连忙摇头,受宠若惊地说道:
⟦啊……主人,您不用说对不起的!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我……我本来就喜欢被您打,而且说实话,一点儿都不痛!⟧
她沉默了大概十秒钟,然后,用一种更加飘忽的声音,说了一句:
⟦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再说话。我能感觉到,她现在的情绪,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我看着她那蜷缩成一团的、单薄的背影,心里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突然从膝盖里抬起头,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她拿出手机,解锁,点开了相册,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那天给你拍的照片……你看看吧。其实不是裸照,主要也没想过你敢报警什么的,只是单纯吓一吓你。⟧
我颤抖着手,接过了她的手机。屏幕上,那个昏睡中的我,穿着运动服,在傍晚的光线下,脸颊被照得毛茸茸的,嘴角还微微翘着,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啊……请不要删……可以……发给我吗?⟧ 我下意识地说道。
⟦为什么?⟧ 她似乎很意外,⟦算了,你想要就发给你吧。发完我就删了。⟧
她拿过手机,把照片发给了我。然后,我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啊?为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我淹没。
⟦一开始本来也只是吓唬你,我就是……怕你……会抢走小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也躲闪着,不敢看我,⟦既然你都说你放下了……那我也没理由再拿着这个威胁你……而且……而且你对我……挺好的。⟧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不想打你了。⟧
我又惊讶又好奇。惊讶的是,她原来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对她好。好奇的是,她那份深入骨髓的不安和占有欲,到底是从何而来。
⟦主人……可……可以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我鼓起勇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语气问道。
她愣住了,身体微微一僵。她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定定地看了我很久。那目光里,有警惕,有挣扎,有犹豫,但最后,都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的死水。
她重新把头埋进膝盖里,用一种很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讲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讲她是如何在无数个夜晚,因为想念一个从未见过的“妈妈”而偷偷哭泣。讲她在孤儿院里,是如何因为长得漂亮,而被其他的孩子孤立、欺负。
她讲她在学校里,是如何被同学指着鼻子,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她讲她遇到了林澈,那个唯一一个,会在她被欺负时帮助她的少年。讲他们在学校里,作为彼此几乎唯一的交流对象的互动,虽然话不多,但一直温暖着她。讲她在森林里受伤时,他独自跑回来救她。讲他陪她在星空下度过的那个夜晚,许下的承诺。那一晚,是她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
然后,三天后,那一束光,又离她远去……她讲她是如何靠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一个人,坚强地、像一棵野草一样,挣扎着活到了现在,直到又重新找到了他。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又酸又涩。我脑海里那个强大、冷酷、无所不能的“主人”形象,在这些悲伤的叙述中,一点点地碎裂、剥落,最后露出来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孤独又缺爱的、让人心疼的女孩。
我之前那些所谓的“崇拜”,那些在被支配中产生的扭曲快感,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和肤浅。我好像终于明白了,我迷恋的或许并不是疼痛和羞辱,而只是用一种最笨拙、最卑微的方式,拼命想去靠近一个我眼中遥不可及的人。
现在,恐惧和那种奇怪的兴奋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同情,和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主人……⟧ 我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以后……请继续让我待在您身边吧。钱,我还是会给您,您不要有任何负担,就当是……我孝敬您的。我只想……陪着您。⟧
她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里传来:⟦我不想……我看到你哭,就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很难受。而且……那些钱,我收得心也不安。⟧
⟦那……⟧ 我看着她那小小的、蜷缩起来的身影,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那……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朋友”……这个词,似乎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奢侈。
她就那样看着我,看了好久好久。她好像在思考什么,那双复杂的眼睛里,闪过无数种情绪。
然后,她移开了视线,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朋友。⟧
⟦没关系!我……我来!⟧ 我急切地说道,生怕她反悔,⟦朋友就是……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可以陪着你。你累了,我可以照顾你。你就还住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很久,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却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似乎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像一只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安全角落的、伤痕累累的猫。
我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心里既酸楚,又满足。
⟦以后,别叫我主人了。⟧ 忽然,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我愣了一下,⟦那……我叫您什么?⟧
⟦……叫我小雪吧。⟧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还是太亲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好的……小雪姐姐!⟧ 我小声地、郑重地回应道。
她似乎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你的脸……还疼吗?⟧ 她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不疼了!⟧ 我连忙回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姐姐,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呼吸就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我看着她,心里无比清晰地知道——
我们的关系,从这一刻起,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那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却又无比温暖的,新的开始。
【顾诗雪视角】
我逃了出去。
像一只被猎人的陷阱夹断了腿,只能拖着残肢,不顾一切地冲进黑暗里的野兽。
当我摔上那扇门,将那个女孩和她那温暖得令人作呕的家庭氛围隔绝在身后时,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梯。冷风灌进我的肺里,带来一阵刀割般的痛感,却无法浇灭我心中那股快要将我烧成灰烬的、混杂着嫉妒与羞耻的火焰。
(妈妈……)
那个词,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从未愈合过的旧伤上。
我没有妈妈。
我什么都没有。
我靠在公寓楼下那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种温柔的、带着宠溺的母女间的对话,像一场无声的凌迟,将我那层用冷漠和残忍精心伪装起来的硬壳,一片片地剥离开来,露出里面那个血肉模糊的、丑陋不堪的自己。
我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我为什么要在看到她那副幸福的样子时,感到如此难以忍受的刺痛?
我为什么……会失控到流泪?
我痛恨自己的软弱。那个蜷缩在孤儿院角落里无声哭泣的小女孩,我以为我早已将她杀死并埋葬了,可她却总是在我不设防的时候,挣扎着从坟墓里爬出来,用她那双可怜的眼睛,无声地嘲笑着我此刻的狼狈。
我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冷的潮湿。
我该去哪里?
我回不去了。那个充满了小澈气息的、空无一人的公寓,此刻对我来说,无异于一座华丽的坟墓。而陈雨萌的家……我刚刚才从那里逃出来。
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幽灵,在陌生的街头游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显得无比孤单。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都开始发酸。我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快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你在干什么呢?顾诗雪?)
我停下脚步,问自己。
(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在这里自我怜悯吗?真难看。)
我打她了。但这一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那是一个纯粹的、失控的、夹杂着委屈的耳光。
(我把事情搞砸了。)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我掏出手机,点开了她的头像。那个我几乎从不主动联系的对话框里,静静地躺着我发过去的“开门”两个字。
我为什么要回去?
我的包忘在那里了。一个完美的、理直气壮的借口。
但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我需要回去。在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分崩离析的时候,我需要回到那个唯一确定的、可控的环境里。我需要看到那个女孩,看到她依然对我俯首帖耳,看到她依然用那种恐惧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需要用她的顺从,来向我自己证明——我没有失控,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
这很可悲,但我需要这个。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朝着来时的路,重新走了回去。
再一次站在那扇门前时,我的心,竟然有些紧张。我抬起手,犹豫了很久,才用一种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轻微的力道,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
她站在门后,低着头,像一只做错了事的鹌鹑。当她看到是我时,那双总是带着惊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喜悦。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开了路。
我看到她那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上面还清晰地印着我的五指印。我的心,没来由地,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我的指尖在轻颤。我在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那个我刚刚逃离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我唯一能想到的避风港。我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不想让她看到我此刻狼狈的样子。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那视线很轻,却像羽毛一样,弄得我心烦意-乱。
我想让她滚,想让她离我远点。
但我最终说出口的,却是:
⟦陈雨萌……过来……坐着聊聊天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这份令人窒息的孤独,让我第一次,渴望抓住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廉价的、会呼吸的玩具。
她很听话地过来了,跪坐在我的脚边。
我们沉默了很久。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些被我尘封了许久的、黑暗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我突然很想知道,像她这样,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会如何看待我这样的人。
⟦你现在……还喜欢林澈吗?⟧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沙哑的、陌生的声音问道。
她的反应几乎是滑稽的狂热。她像一只急于证明自己无害的小动物,拼命地摇头,语无伦次地否认。然后,她用一种近乎于梦呓的、带着羡慕的语气说,我和小澈在一起,像王子和公主。
(公主?)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猛地捅进了我内心最深、最黑暗的房间。
(公主怎么会住在孤儿院里?公主怎么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公主……怎么会有我这样肮脏不堪的过去?)
她那句天真的、出于讨好目的的话,对我来说,却是最极致的讽刺。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所有的不堪和可悲。我因为一个虚无缥-的威胁,去折磨一个甚至在真心实意祝福我的女孩。
我才是那个最下贱、最可笑的人。
一股巨大的、灭顶般的愧疚感,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
那句话,就那样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喉咙里滑了出来。
⟦对不起。⟧
我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我暴露了我的软弱。
而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任何一种情况,都要更加让我感到不适。
⟦啊……主人,您不用说对不起!没事啊!我……我本来就喜欢被主人打!而且……而且一点都不痛!真的!⟧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没听懂。她根本没听懂。)
(我的道歉,不是游戏的一部分。刚才那个耳光……也不是。那不是一次带有目的性的“调教”,那是我失控了,是我把自己的痛苦和丑陋,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那是真实的、不加掩饰的伤害。)
(而她呢?她把我的失控,当成了一种赏赐?把我真实的痛苦,当成了一种她所“喜欢”的惩罚?她已经分不清了……)
这个认知,比她任何的反抗或憎恨,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和自我厌恶。
⟦不一样……⟧ 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疲惫和绝望。
(这一次,不一样。我打你,不是因为我想,而是因为我失控了。而你,却连这都分不清。)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了那些照片。那些我用来威胁她的、最大的筹码。我告诉她,那不是裸照,我只是想吓唬她。
我想看到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庆幸的表情。我想看到她厌恶地删掉那些照片,然后,像躲避瘟疫一样,让我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可是,她却说……她想要那些照片。
我愣住了。
然后,我说出了那句我早就该说的话。
⟦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我说得斩钉截铁。
她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不想再打她了。
我以为她会高兴。
可她却问我,可不可以和她讲讲我的事情。
那一刻,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的眼睛,我那颗早已坚硬如铁的心,突然,裂开了一道缝。
(她在关心我?一个被我那样对待过的玩具?)
这个认知,比任何鞭打都让我感到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我太久、太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了。
那些腐烂在心底的、最阴暗的、最痛苦的秘密,就在那一刻,冲破了我的喉咙。它们不是被我“讲”出来的,更像是被我“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玻璃碎片,划伤我的声带。我用一种近乎麻木的、事不关己的语调,叙述着那个不属于我的、遥远的故事。
在说的过程中,我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我在她的脸上寻找,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鄙夷或者恐惧。只要被我找到,我就会立刻停下来,用更恶毒的话语将她刺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防御。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的眼睛里,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湿漉漉的悲伤,和一种……纯粹的心疼。
我说完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等待着她的审判。是同情?是怜悯?还是……鄙夷?
可她却说……想和我做朋友。
“朋友”……
这个词,对我来说,比世界上任何一句咒骂,都更加陌生和刺耳。
⟦我不知道……怎么做朋友。⟧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于投降的语气说道。
她说,她来。
她说,她会陪着我,照顾我。
她说,让我还住在这里。
……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觉得……好累。
那根自我懂事起,就一直紧绷着的、名为“戒备”的弦,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断掉了。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黑暗,温柔地将我包裹。
⟦以后,别叫我主人了。⟧ 我凭着最后一丝清明,说道。
我听到她问,那叫什么。
⟦……叫我小雪吧。⟧ 我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还是太亲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我听到她那带着一丝雀跃的、郑重的回应。
⟦好的……小雪姐姐!⟧
我似乎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你的脸……还疼吗?⟧ 我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不疼了!⟧ 她连忙回答,⟦姐姐,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然后,意识便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温暖的黑暗之中。
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睡得如此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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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等作者同意呗
非常感谢,我真的没想到有人会保存我的文章,我准备排版后重新发布,这次一定不会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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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上一篇还有吗
高中时打败我的女生,成为了我的主人 这个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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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这个其实没必要了吧,写得太烂,我自己都当做黑历史想删掉的
我本来因为一些原因决定放弃了,但是看到大家的回复和私信,心如刀绞一般痛。
感觉对不起支持我的读者,想继续写,但是之前的文档我也都删完了。
好在帖子里有人保存内容,找回成功了,这次一定不会放弃的。
之前一时冲动删帖真的非常对不起支持我的读者,真的对不起。